前夫,后会无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爱吃肉的妖菁
小玉答应着,立即就走出办公室忙去了。
苏凉这样计划着,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所为。可没想到,过去了几天,那个泼红油漆的人就没再出现过锎。
这事她并没有惊动任何人,就连画廊跟工作室的下属也严厉要求封口。她不是不想有所行动,只是此人在暗她在明,她连到底是什么人都不知道,更别说是有什么法子了。
她也曾经想要找隔壁的摄像头打算看一看,可找了好几家,愣是一个人影都没有拍着。这样利索地避过监控,想来,定是曾经来过好几次踩点,而后才行动的。
由于这事被几个下属看到了,刚开始的时候下属们偷偷聚在一起讨论,苏凉备感头疼,可嘴巴长在别人身上,她再怎么训斥也管不了。
最后,她便只要求不外传就好。
过了几天,这事在慢慢淡下去不久,就连苏凉自己也开始怀疑那是不是恶作剧而已时,另一桩事情发生了。
彼时,苏凉正在忙碌着过几天的小展览,小玉突然抱了一个大箱子进来,放在了她的办公桌上。
“凉姐,有你的包裹呢!”
苏凉停了下来,疑惑地看着面前的包裹。
她怎么都想不到,到底会是谁给她寄这么一个包裹。她思考了一轮,始终得不出一个结论来。
小玉对包裹似乎十分好奇,雀跃地在旁望着她。
“凉姐,不如我帮你拆开看看吧!”
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她没有多想,就点了点头。
小玉在办公桌前翻了翻,最后找出了一把剪刀,顺着封贴那里剪开,而后动作娴熟地拆开来。
然而,两人都没有想到,等到开封以后,一股难闻的气味即刻便传开了来。
小玉捂着鼻子,双眸圆瞪。
“什么东西啊?为什么会这么臭?这气味跟死老鼠没什么区别吧?”
苏凉的眉头也蹙得死紧,她盯着面前的箱子,总觉得这箱子里装着的是她极为不愿看到的东西。那种不安缠绕着心头,始终无法散去。
她伸出手,将箱子打开,当里头的东西印入眼帘时,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
一旁,好奇的小玉探过头来看,下一秒,便误着嘴干呕了起来。
“天啊!怎么会有人寄这种东西啊?!”
苏凉杵在那里,看着箱子里的几只死老鼠,神色隐晦。
她将箱子重新阖上,翻出空气清新剂往屋里喷了几下,这才将箱子重新封上。
但是,那些画面就像扎根在脑子里一样。
她的脸色难看得很,直勾勾地看着箱子,连一句话也没说。旁边,小玉小心翼翼地瞅着她。
“凉姐,你……你得罪什么人了吗?”
她慢吞吞地抬眸,面容略显苍白。
“我整天都呆在工作室,你认为我会得罪什么人?”
小玉想了想,也对,自家老板整天都是在工作室,平时也在办公室里,又怎么可能得罪别人?
她挥了挥手,示意她将箱子带出去。
“你把箱子从后门搬出去丢了,不要让任何人看到。另外,这事也别告诉其他人,免得弄得人心惶惶。”
小玉点头,她现在是一点主意都没有,惟有听从她的话去办事了。
小玉抱着箱子退了出去,当办公室的门阖上,她瞬间软瘫在椅子上,吐出了一口浊气。
她想不出来这些死老鼠到底是谁寄来的,但她可以肯定的是,这老鼠跟之前画廊门口被泼红油漆肯定是同一个人所为。她本来还在想,为什么之前泼红油漆的没再出现了,没想,竟然是换了这种方式。
若之前她想不通到底红油漆是因何而来,那么经过今天的死老鼠事件后,她终于明白一件事,那个藏在背后的人,目标是她。
而那墙上用红油漆写出来的“小三”两个字。自然也是指她。
可她猜想不到她到底何时做了所谓的“小三”,记忆中,裴聿似乎并没有女朋友,就算是有,可她跟裴聿之间是未婚夫妻的关系,怎么说,这关系都是正当的。
不然,就是裴聿在跟她订婚之前就有了女朋友,只不过他一直对她都是隐瞒着。两人订婚以后,他甩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心觉愤怒,就冲着她来发火。这样一来,那画廊门口的红油漆跟今天送来的死老鼠都有了很好的解释。
当然,这些都是她的猜测。
苏凉望着前放,双眸有些放空。好一会儿,她将手机拿了出来,翻出了裴聿的电/话,看着那个号码不自觉地发起呆来。
随后,一抹亮光闪过脑海。她突然记起了什么,眼睛慢慢地眯了起来。
她差点忘了,裴家,还有一个伊可韵。
这件事,会是伊可韵所为吗?
据她所知,伊可韵一直都住在裴家,裴母对伊可韵的态度也是极为亲昵,更别说裴聿跟伊可韵之间总有着说不清的暧昧了。她可没有忘记,她跟裴聿订婚那天,伊可韵穿着跟她一模一样的礼服,而那晚回到新家,伊可韵的儿子小弈就在门口等着他们,见到裴聿更是扑上去喊他“爸爸”。
那一声“爸爸”,以及伊可韵的存在,一直以来都是她的心病。
苏凉仔细想了一下,越想越觉得伊可韵的嫌弃很大。下一刻,她拿起皮包,出去跟小玉说了一声,便自行驾车前往了裴家。
裴聿说,伊可韵这么久以来一直都是生活在裴家,也没出去工作。裴母疼她,所以当初裴聿在京里的公司还没跟裴父的公司合并之前,裴父便应裴母要求给了伊可韵一些公司的股份。因此,伊可韵虽说没有工作,但每年还是有一笔可观的分红的。
而伊可韵就是靠着这些分红来养活自己跟小弈。
一路上,苏凉的情绪是异常愤怒的,她想着自己也没得罪伊可韵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用恐吓的手段对她。而她那用红油漆写的“小三”字样到底又是什么意思?莫非,在她的眼里,她苏凉是她伊可韵和裴聿之间的第三者?可当时裴聿跟她说得很清楚,倘若他跟伊可韵确实有过去,后来也不会有她苏凉什么事。这样说来,她根本就不是所谓的“小三”。
她从未插足伊可韵和裴聿之间。
然而,当她的车子停在了裴家门口,她又开始犹豫了。
她根本就没有证据证明红油漆和死老鼠的事都是伊可韵做的,自己这么贸然地冲进去质问,肯定得不出一个结果来。但是,要她咽下这口气,她又不情愿。
她的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看着车子外头的小院,菱唇抿得紧紧的。
半个钟头后,她深呼吸了一下,推开车门下车。
按下门铃不久,佣人便来开门了。她是裴聿的未婚妻,裴家的佣人当然是认识她的,没有过多的追问就放行了。
她在玄关换鞋,刚换好准备踏进去,就听到身后的佣人在跟她说话。
“苏小姐,你跟少爷还真是有心啊,前后脚就过来探望老爷夫人了!”
她的动作蓦地一顿,心里莫名地略过了一种慌乱。
她没想到,那个理应出差在外的裴聿,此时竟然也身在裴家。
苏凉心想着要不找个理由改天再来算了,可普一抬起头,就对上了那双异常熟悉的深邃黑眸。
她下意识地转过身想要离开,冷不防,后头传来了他的声音。
“苏凉,你这是在躲着我?”
前夫,后会无妻 试探
对于儿子的到来,罗颐柳是极为愉悦的。
自从毕业后,这个儿子就去了京里,一直以来都甚少回家。她的丈夫又经常因为工作而不得不在公司里留宿,因此,很多时间,在这偌大的屋子内,她是寂寞的。
后来,在外读书的伊可韵回来,她才稍稍开心了些。但毕竟不是从自己身上掉下的肉,怎么都是比不上裴聿的。
在裴聿二十七接近二十八那年,她不惜用尽理由将他从京里给拐回来,甚至是开始不停地给他安排相亲。
怎么都没想到,最后儿子相中的,竟是一个苏凉。
苏鸾的事后,苏凉就没再过来过,而罗颐柳也因为那事心里对她有了疙瘩,但苏凉始终是儿子的选择,她即使再怎么不舒坦,也只能摆在心内。在宠溺儿子这方面,她是不管儿子要什么她就给予什么的那种,丝毫不觉得自己这样过分溺爱到底有什么不对锎。
苏凉坐在一旁,与以往过来一样,裴聿普一进入,就被裴父裴同勋给拉去了二楼书房谈话。大抵他们谈的都是一些公事,无奈之下,她惟有与罗颐柳一同坐在客厅。
她垂着眼眸,她与裴母的关系不冷不热,勉强可以说是客套过了头,即使,她是裴聿的未婚妻亦是如此。她平日里也没什么与女性长辈相处的时光,在苏家与简嘉的关系不好,只要是苏天钊不在她一向都是宁可一整天呆在家里的。而舅妈孙雯则不一样,那对她来说如同母亲一般的长辈,她从小到大就是由舅妈抚养,自然也就没了这般生疏不自在。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跟罗颐柳说些什么,只能随便说了几句,算是问了两老的身体跟近况,就低着头开始喝起茶来。
罗颐柳斜睨了她一眼,刚开始见她,并没有过多的情绪,只觉得苏凉的身份与裴聿也算是门当户对。不然的话,她才不可能允许儿子与这么一个女人订婚。
但是,对她来说,订婚,毕竟跟结婚不一样。
“凉凉,你也有一段日子没过来了吧?”
苏凉一听这话,心猛地漏了一拍。她将手里的杯子搁下,态度平和。
“妈,工作室最近这段日子有些忙。以后,我跟裴聿会经常回来看您的。”
罗颐柳的脸色有些隐晦不明,她坐在那里,双眸像是在打量思考着什么。
“凉凉,我也不怕与你直说。你以前还没跟阿聿订婚,一个千金大小姐有自己的事业,这还是挺让人赞扬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你已经跟阿聿订婚了,你是不是应该为阿聿多想一下?”
她将手放在了大腿上头,背梁僵直。
“妈,您的意思是?”
“这都好几个月了,原本,我还以为订婚以后你自个儿会想,可现在在我看来,也不知道你是在装不懂还是真不懂。女儿家,特地是与人订婚了的,就再也不能以工作为重,理应将你的未婚夫摆在第一位。你们不回家里看看我们两老,我们也不在意,但是,我将儿子交给了你,我希望你能好好料理他的生活,坐好他的贤内助。”
这话说得这么直白,她想当作听不见都难。
苏凉抿紧了唇,罗颐柳的意思无非就是让她把工作室关掉安安分分呆在家里服侍裴聿,然后,像普通的女人那般以夫为天。
似乎,亘古之中女人就必须依附着男人而活。男人在外打拼养活家庭,女人则应该留在家里料理家事相夫教子。
但是,这样的人生,并不是她想要的。她不可能为了裴聿把工作室给关掉,更不可能甘愿留在家里当裴聿背后的小女人。
然,这样的话,她却又不能直截了当地跟裴母说。
听闻,裴母在嫁给裴父以后,就一直都呆在家里,偶尔会跟相交的名媛贵妇喝喝下午茶聊聊天什么的。这在所谓的上流社会并非什么奢侈的事,就连简嘉嫁给苏天钊后,过的都是这样的日子。
苏凉默了下,试图用婉转的话语推脱。
“妈,我的工作室现在才刚步上轨道,现在关掉太可惜了。况且,裴聿的工作那么忙,家里也有佣人,实在没我什么事。有间工作室,起码我的生活有了事儿做,我答应你,以后我就尽量把重心放在裴聿身上,绝对不会以公事为重。”
这已经是她最大的退步了,然而,罗颐柳明显对这样的话极为不满意。
“什么叫作绝对不会以公事为重?尽量把重心放在阿聿身上?这些都是你必须做的!一个女儿家,做什么整天忙着工作?你要知道,侍侯阿聿才是最重要的!”
罗颐柳是一副不得反抗的面容,她蹙紧了眉头,强忍着不发火。可面前的这个女人,却丝毫不觉得自己到底有哪里不对。
“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回去把你那工作室里的员工通通辞退,不然的话,我亲自来‘帮’你!”
这话直接就戳中了她心底的那根弦,苏凉想要开口,不巧,伊可韵就在此时走了进来。
“阿姨,你们在说些什么呢?掺我一个吧!”
在她的身后,小弈快速地窜了出来,扑到了罗颐柳的怀里,用孩童特有的糯懦的声音喊着奶奶。
罗颐柳的脸色骤然一变,与面对她时不同,转而成了一脸的亲切。她伸出手将小弈抱到腿上,用一种宠溺的语气说话。
“哎哟,我家小弈怎么好像又重了些?都快成为小胖猪了!”
“小弈才不是小胖猪呢!”他嘟起了小嘴,“小弈这是长高长大了,爸爸说过,小弈要多吃饭,这样才能跟爸爸长得一样高大。”
罗颐柳笑了笑,摸向了他的小脑袋。
伊可韵就坐在边上,嗲着几分责备地望着儿子。
“小弈,你又忘记了对不对?回到家第一件事要做什么呢?”
“要洗手!”
小孩子欢快地答应着,随后笨手笨脚地爬下奶奶的腿,一溜烟跑进了洗手间。
一旁,苏凉放在腿上的手悄然攥成了拳头,那种疼痛从掌心里散发,自己却尤不自知。
面前的画面,不管看多少次,都有一种讽刺性的温馨。
而她,只能忍耐,除了忍耐,就再无其他的选择。
由于不放心小弈,罗颐柳忙不迭起身追随了过去,伊可韵仍然坐在那里,看着罗颐柳的身影消失在拐弯处的地方。
苏凉见客厅剩下她们两人,她斟酌了一下,决定开口。
“伊小姐,怎么都不见你上班?你一直都在家里照料着吗?”
伊可韵也没觉得她这话到底有哪里不对劲,便直然不讳地回答了。
“我这笨脑袋,又能到哪里上班呢?不过也说不上照料,阿姨抚养我长大,我总要学会报恩的。”
说着,她用一种渴望的目光转眸看向她。
“苏小姐,说起来我真的很羡慕你。你跟我不一样,你可聪明多了,自己开了工作室跟画廊,听说,你以前在爱尔兰学美术的时候还曾经得过很多奖呢!不像我,什么都不会,我常常在想,如果我能像你一样有本事那该有多好。”
她垂着眼眸,看着自己的双手。
“虽然我现在的年纪不算大,可自从生了小弈后,我的身子骨就差了很多,每天能做的,就是陪阿姨聊聊天,或者去接小弈回来。苏小姐,你不会知道在见到你的时候我有多自卑。我这辈子,恐怕也只能这样了。”
苏凉的眸光幽深,她看着面前的女人,她垂着眼帘,年轻的面靥上凝满了哀色,看上去并不像是在说谎。
似乎,她当真觉得自卑,觉得自己一无事处。
她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默了默,趁着这个时候决定问出口。
“伊小姐,我可以问问你,小弈的父亲到底是谁吗?”
伊可韵像是没料到她会突然问出这么的一个问题,先是一怔,随后,面容变得有些犹豫。
她缄默了半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苏小姐,我可以问一下,这个问题,阿聿他……是怎么回答你的么?”
虽然不知道这两者间到底有什么关系,但她还是如实答了。
“他不愿意告诉我,只说,孩子不是他的。倘若他跟你当真有个孩子,那么现在也不可能有我什么事了。”
这一些,都是裴聿当日告诉她的话,她不过是重复了一遍告诉她。然而,她并没有发现,当她说出这一番话的下一秒,伊可韵的脸色刷地一白。
“他说……孩子不是他的?”
前夫,后会无妻 床头打架床尾和
一个不可能的想法浮现脑海,然而,她还没捕捉到,伊可韵就扯起了一记牵强的笑。
“苏小姐,孩子……是我一个人的。”
苏凉有些诧异,明白她这是故意推托话题,没有多想就道出了口。
“怎么可能是你一个人的?如果没有男人,又怎么可能……郎”
“苏小姐。”
她唤了她一声,目光稍稍有些闪烁。
“倘若你是担心我和小弈的存在会插足你跟阿聿之间,那你大可放心。就像是阿聿说的,他如果跟我有个孩子,那么现在也没你什么事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够相信阿聿,我并不会构成你们之间的阻碍,更不想因为我们母子而让你们俩吵架。你不喜欢我,我也认了,但我希望你不要拿阿聿来说事,他既然跟你订婚了,自然会好好待你的。”
苏凉蹙紧了眉头锎。
“你跟裴聿青梅竹马,难道这么久以来你都对他没有其他的心思吗?”
她沉默了一下,避开了她的双眸。
“阿聿一直都将我当作妹妹看待,而我,也将他当作我的哥哥。”
随后,她抬眸双眼泛红地对上苏凉。
“如果你真的在意,那我答应你,以后绝对不会再跟阿聿有过多的接触,更不会让小弈经常去找他……这样,你能够放心了吗?”
这话听在苏凉的耳里,怎么听都有些异样的感觉。就像是……她在欺负她一般。
她并不喜欢这种感觉,她虽然不待见伊可韵,倒还不至于为难欺负她。
然而,她还没开口,耳边就传来了一道声音。
“凉凉,韵儿,你们都在说什么呢?什么放心?”
苏凉的身子蓦地一僵,转过头时,瞥见罗颐柳正牵着小弈站在不远处,小小的小弈睁着好奇的双眼看着她们,似乎并不知道她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反观罗颐柳,她的脸色稍稍有些不悦,这客厅虽大,但毕竟周遭静得很,她不可能当真一句话也没听见。只是说这一番话,颇有几分试探之意。
伊可韵见到她,忙不迭站起身来,垂着头遮掩住泛红的眼睛,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与平常无异。
“阿姨,我们只是在随便聊聊,聊最近正火的电视剧呢!”
伊可韵这话明摆着就是不愿意让罗颐柳知道她们方才谈及的话题,而这故意掩饰,倒让她此举善意可见。
苏凉没有说话,她偷偷地瞄了瞄伊可韵。
这个女人,说不清到底是真善良还是伪善,如果不是她太会装了,就是她当真心善得犹如再世菩萨。
罗颐柳的脸变了变,对着伊可韵勾起了一笑。
“聊什么电视剧呢?凉凉这么忙,还能有空看电视剧?韵儿啊,你在我身边这么久了,什么时候学会说谎了?”
伊可韵的面靥上闪过了一抹慌乱。
“阿姨……”
罗颐柳没有再理会她,转而看向一旁默不吭声的苏凉。
“凉凉,韵儿自小就是我抚养长大的,身为裴家未来媳妇的你,我希望你也有韵儿的大度,希望你能像我一样将韵儿当作家人。如果这你都不愿意,我也不会多说你什么,只能遗憾你融入不了了。”
苏凉又怎么可能不明白她这话隐藏的意思?
罗颐柳让伊可韵带小弈回房去换衣服,自个儿便抬步准备走进厨房看看晚饭准备得怎么样。临走前,她若有所指地望了她一眼。
“我不管你在计较什么,我也不懂你为什么要阻止韵儿和阿聿往来,但苏凉,韵儿虽不是我亲生的,但我将她看成了我的女儿,我想该明白的事,你理应要明白。就像你跟阿聿订婚后,你那些小姐脾气也该收一收了。”
说完这话,罗颐柳便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厨房。
苏凉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这偌大的地方,阖上了疲惫的双眸。
她的在意,看在别人的眼内,却成了计较与不懂事。
而她,在罗颐柳的认知里,理应宽宏大度,什么都不计较。
不能计较自己的未婚夫与别的女人暧昧,不能计较自己的未婚夫是否与别的女人有一个共同的孩子……
这样宽宏大度的她,根本就不是她。
苏凉忍着满腹的不愉快,硬是熬到了晚饭时间。吃过晚饭,与裴聿逗留了一会儿,这才准备离开。
裴聿把她扯上了自己的车,苏凉反抗无效,惟有跟在他的后头上了副驾驶座。而她的爱车,就只能暂时留在裴家,明日儿再让人送回去。
一路上,昏黄的路灯快速地在车窗外飞逝而过,如同鬼魅一般。她侧过脸看着窗外的风景,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大家都说婆媳关系是这世界上最难摆平的事了。
她和罗颐柳,就是如此。
裴聿一手掌着方向盘,一手换了档后,就抚上了她放在大腿的手,轻柔地覆盖住。
<“你跟我妈又争执了对不对?”
闹不愉快的时候,这男人明明就在楼上书房,苏凉有些讶然,扭过头看着他。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这一晚上,你的态度太明显了,就算是勉强笑着,但也看得出你不开心。”
他顿了顿,继续往下说。
“你也跟别我妈置气,她这人就是这样,以前我在京里,她天天吵着闹着,把我爸烦得不可开交。或许是因为我和我爸都各自忙着事业吧?所以她心里是怨怪我们没多少时间陪着她。也是因为甚少有时间,我和我爸向来都是对她有求必应,再加上她现在更年期,自然脾气也是难忍受得很。我这个做儿子的都能感觉得到了,何况你?”
她不说话,耸拉着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一会儿,grancabrio.s到达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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