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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后会无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爱吃肉的妖菁
不是断了联系么?不是再也不回头么?那么,现在算什么?
若不是今天亲眼目睹,他还真不知道这顶绿帽自己究竟还要戴到何时才发现。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半眯着眼看着车子离去的方向,那双深邃的黑眸里,隐隐透着危险的冷戾。
在他看不见不知道的时候,她和泠于晨,是不是曾经见过?抑或说,即使跟他结婚了,她是不是仍然在跟泠于晨暗度陈仓?
好一个苏凉。
车窗被人敲响,来人过来请示,他点了点头,随即,看着自己带来的人逐步走近画廊门口,开始解决麻烦。
他拿出烟点燃,随后狠抽了一口,脸上布满了自嘲。
他抛下一切过来帮她料理,而她,竟与旧情人私会。
他倒想看看,那个女人,到底会不会背叛他,背叛这段婚姻。
突地,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收回目光,那手机拿了出来,屏幕上头的名字让他不自觉地蹙起了眉头。
等到响了许久以后,他才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伊可韵的声音显得有些泫然欲泣。
“阿聿,你真的不过来接我和小奕吗?”
对于她的询问,男人是不耐烦极了。
“我不是派人过去接你们了?还有什么问题?”
那边停顿了一下,随即,伊可韵的语气隐隐带着哀求。
“你亲自过来好吗?我也不想麻烦你,我看了今天的报导,知道这时候不应该让你出面……可是、可是小奕在跟我闹别扭,他说如果你不来他就不出院了,我劝了很久都没有用,实在没了办法才给你打这一通电/话……阿聿,算我求你了好么?我保证会小心一点不让别人看到的……”
伊可韵在那头说了很多,裴聿指间里的烟烧到了尽头,他干脆就丢到了车外。
“他不出院就让他继续住下去!省得麻烦!”
丢下这一句话,他就径自将电/话给挂断了。
许是伊可韵听出了他心情不好,被挂断后也就没敢再打来了。
男人把车窗重新按上,踩下油门,grancabrio.s立即就冲了出去,很快便消失在画廊门口。
……
……
泠于晨并没有回家,在苏凉的指引下,找了一间相对比较隐蔽的酒店。
两人相继上楼,进入房间后,泠于晨将身上的脏衣服脱掉,而后上半身便立即赤/裸,她瞥了一眼马上就把视线移开了。就算以前曾经常与他在一起,可她并没有见过他裸露身体,这辈子,她就只见过裴聿的。
她以为他把衣服脱掉是要到浴室去洗澡,没想,他竟然扭过头来看她。
“苏小凉,你身上也沾了些蛋液,快进去洗洗吧!”
经他这么一说,她才发现即便有他挡着,自己的身上还是不可避免地沾了一些。她低头嗅了嗅,这鸡蛋是臭的,沾在衣服上隐约散发一种难闻的气味,实在是教人难以忍受。





前夫,后会无妻 他的表情太过吓人
她颌首,也没跟他墨迹什么,快步走进了浴室。
她反手将门关上,想了想,还是上了锁,这才安心把衣服脱下来站到花洒下淋浴。
十来分钟后,她关掉花洒,把身体抹干,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换洗的衣物,而原来的衣服沾了味道估计是不能穿了。
她正纠结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浴室的门突然被敲响。
“我让人给你买了一套衣服,你把门开条缝,我把衣服递进来给你。俨”
这男人向来都是想得这么周到的,苏凉紧了紧身上的浴巾,将门打开一点点,泠于晨果然从门缝间把一套衣服递进来给她,等她接过后就立即收回了手。
苏凉垂下眼帘,看着手里的衣服,泠于晨给她挑选的是她最喜欢的款式,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然还记得她的喜好稔。
她没有迟疑,将浴巾拿开把衣服穿上。几分钟后,她走出了浴室。
泠于晨仍是赤/裸着上半身坐在那里,看见她出来,眉宇微弯。
“好了?”
她轻声地“恩”了一句,抬起头看他。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他似乎有些不以为然。
“没什么连累不连累的,难不成看着你被别人欺负,我还袖手旁观吗?”
这就是泠于晨,不管什么时候,都没有办法对她置之不理。
他越过她走到浴室,当那门阖上,她走到旁边从皮包里翻出手机,除去在车上的那几通电/话,裴聿是再也没有打过来。
苏凉握着手机,道不清心底的苦涩是从何而来。
说是不期待,那是假的。她即使再坚强,也终究只是一个女人,她也渴望被呵护,甚至是有人主动帮她解决事情不需要她来出面。
在画廊门口,她表面坚韧,心里还是期待他能突然出现。但是她怎么都没想到,最后出现的不是裴聿而是泠于晨。
那个曾说“你可以柔软一些,可以依靠我”的男人,似乎离她越来越远了。
是她太过贪婪,还是他变了?
苏凉道不清,她讲手机重新放回皮包里,拿起一旁的水壶开始煲水。
泠于晨出来的时候,她正巧冲好了两杯茶。茶叶是酒店里赙赠的,并不能与外头的那些茶叶相比,但在这种情况下,她也不想挑剔什么了。
换了干净的衣服,他看上去比方才清爽多了,接过她递过来的杯子,他随即便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苏小凉,你最近还是别出门吧,不要去公司,也不要去画廊,等到这事解决了以后再说。不然,我怕那些人会对你不利。”
苏凉手里握着茶杯,热度通过薄薄的杯沿传到她的手掌心,却丝毫没有温暖她的心。
“你为什么不问我?”
“问你什么?报导的事?”
泠于晨勾唇一笑,眉目温润。
“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虽然你和裴聿的事我不清楚,那个什么伊的我也不认识,但我就是知道,苏小凉并不像报导里所好所的那样。”
他的话,每一字每一句直戳她的心坎。她轻咬下唇,眼帘低垂。
“谢谢你。但是,我不能不出门。”
见他似是想说什么,她连忙开口。
“画廊我可以不去,那边的事我已经暂时交给了小玉,可是公司我不能不去。最近我手头上压了几件案子,我必须跟紧,也必须每一个细节都掌握。”
他沉默了一下。
“是因为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吗?我听说了你父亲卧病在床的事,也早该想到你会进展耀的原因。”
她的过去,他是清楚的,以往每每她伤心难过的时候,都是他陪在她的身边,他自然也明白展耀在她心底的意义。
她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这茶叶其实算是劣质的,但不可否认,那滚热才是她真正想要的。
泠于晨见她不说话,也就缄默了下来。两人相处了一会儿,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他起身说要送她回家。
苏凉没有拒绝,退了房以后便上了他的车。半个钟头后,车子停在她家门口,泠于晨像是终于鼓起了勇气,扭过头来看她。
“苏小凉,我……要结婚了。”
这一个消息,让她当场怔在那里。好半晌后,她僵硬地勾起了一笑,声音带着沙哑。
“是吗?恭喜你。”
他抿着唇,表情是说不出的痛苦,那只手放在方向盘上,隐隐还能看见手背的青筋。
“许莘怀孕了……跟她订婚那么久,我从不曾碰过她,因为在我的心里,我跟她的婚约是迟早有一天要解除的,我想让她离开我时是清清白白的……可是那一晚,我喝醉了,将她当作了你,不久,她就怀孕了,我不得不娶她。”
她的目光直视前方,一抹苍白浮上脸颊。
“以后我再也不能守在你的身边了,你……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让我担心,知道么?苏小凉,对不起。”
很多关于过往的记忆在这一瞬间犹如倒带般在眼前上演,他与她的那些过去,他给予她的伤害,她的狼狈逃离,他的纠缠不休……似乎,再也不重要了。
他和她,早就各自天涯,理应有属于自己的幸福。
如今这结果,便是她想要的,但是,当她听到他的话,她的心还是不由自主地微微抽痛。
毕竟,是自己曾经爱了十九年的男人。
她突地转过脸,认真地瞅着他。
“泠于晨,好好对她。”
或许,是真的爱过;或许,是真的放下了,这一刻,她是衷心祝福他和许莘,她……想看到他幸福。
他又怎么会不懂得她话中的意思?
然而,泠于晨移开眼眸,嘴角的笑慢慢演变成了苦涩。
“我堂哥跟我说,如果娶的那个人不是自己爱的人,那么,娶谁都是一样的。”
他的话,让她的心猛地漏了一拍,带着几分狼狈,她推开车门走下车。
一直走到门口,她都没敢回头。
身后,汽车的声音渐渐远去,她才敢回过头,看着泠于晨离开的方向。
这个男人,到底还是没有放下。
即使还没放下那又如何?他和她,早就错过了。
苏凉敛去眼底的神色,拿出钥匙开门。
她回来得早,刚好是午饭的时间,才刚踏进客厅,便闻到饭菜的香气。
她摸了摸肚子,还真有点饿了。
迈开步伐走向饭厅,才刚走进去,那抹坐在桌前的身影便让她猛地顿住了脚步。
男人坐在那个属于他的位置上,身上是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衣,上头的两颗扣子被打开,隐约可见那性感的锁骨。
而自她出现后,他的目光就落在了她的身上,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神让她总觉得有些怪异。
想到今天发生的事,苏凉难免有些抑郁,她不发一言地在他对面拉开椅子坐下,饭桌上,摆了满满一桌美味的菜肴,可林姨跟佣人的身影却始终没有瞧见。
她并不知道林姨和佣人都被他支开了,此时偌大的屋子里就只有他们两个。苏凉瞥了一眼桌子上的菜,终究还是忍不住吐了出口。
“你没去上班?”
他依然不语,定神地瞅着她。
苏凉下意识地蹙起了眉头。
“你今天早上不让我出门,是因为那篇报导吧?你知道我的画廊被砸了么?还有公司楼下也聚集了人。”
他喉间轻滚,紧抿的薄唇微张。
“谁送你回来的?”
她一愣,那个名字就在嘴边,只是,瞧着他的脸色,她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不是想隐瞒什么,而是他的表情,太过吓人。
裴聿起身,大手猛地一挥,桌子上的饭菜尽数被挥落在地上,那碗碟的破碎声让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她慌忙站直,望着一地的狼籍双眸圆瞪。
“你在发什么神经……”
“我发神经?”
他冷笑出声,半眯着的眼底闪烁着嘲讽。
“我问你,刚才是谁送你回来的?”
她张了张嘴,却并非说出那个名字。
“谁送我回来又怎样?如果你要发神经,恕我不奉陪!”
她丢下这句话,就想转身离开。没想,她刚要转身,便见他将手里一直握着的东西用力丢在桌子上,她望了过去,面靥瞬间惨白。




前夫,后会无妻 她的心殇他的坚决
那是一张照片,照片里,是她和泠于晨同步走出酒店的情景。
胸口有一簌火焰在肆意蔓延,她抬起头,难得沉下了脸。
“你派人跟踪我?!”
裴聿哼了一声,一步步地走近她。
“如果不让人跟着你,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跟那个姓泠的仍有联系呢!你们在酒店里都做了什么?一个多钟头的时间,可是什么事都能做了。项”
这样的话,简直就是在侮辱人。苏凉接受不了这样的羞辱,她仰起头,望着面前的男人。
“我和他是清白的!我不像你,什么都要藏着掖着,生怕被人发现似的!瘙”
他半眯着眼,浑身散发一种愕人的怒火。
“我藏着掖着什么了?苏凉,在你的眼里还有我的存在么?当着我的面上了他的车,甚至还跟他去了酒店!泠于晨对你英雄救美,你心里乐开花了对不对?倒是我突兀了,根本就不应该插足在你跟他之间!”
苏凉的心就像是被针扎到了一样,一种锥心的刺痛揪住了她全身的神经。她气得全身发抖,说不出到底是因为他话里的嘲讽,还是因为他的那一句不该插足。
她被欺负的时候,他就在她的身边,可当她遭到威胁,出现的却是泠于晨。
他是否就觉得,她坚强得不怕击溃?
“是!你不该插足在我跟他之间,你不该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这么说,你满意了没?!”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违心说出这样的话,她明明知道,自己这样的话无形之中伤害了他,也足以伤害她自己。但是,见到他听见她的话后那带着几分苍白的难看容颜,她竟然觉得,起码,现在不止她一个人在痛苦。
他赋予她一分的疼痛,那么,她便要还予他半分。
泠于晨的存在,于他而言就是一根扎在心里不拔不快的刺,他活生生地就在无时无刻提醒着他,他的女人,曾经与别的男人有过一段。苏凉跟泠于晨的那些事,裴聿是早就知晓的,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乎,但每一次见到这两人有接触,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忍不住对她发火。
他告诉自己,这是因为他的女人,容不得她的眼里有其他人。
男人冷笑,望着她的黑眸阴冷而可怕。他不理会一地的狼籍,迈开长腿站到她的面前,大掌稳稳地攫住她的颌骨。
“我告诉你,这辈子你都休想回到他的身边!你是我的,就算是死,你都只能死在我的怀里!”
他的低吼,深入至她的骨子内,他眼底的阴鸷,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从地狱里冒出来的一般。
但是,并不代表她会怕他。
她仰着头,抬眸毫无畏惧地对上他的眼。
“你以为,你能困住我么?我说过,我跟他之间是清白的,你不信,就别在我的面前发神经!你若是有空,就去找伊可韵,这才不枉她费了这么大的苦心闹出那么多的事。”
他危险地眯了眯眼,那眼神似是要在她身上掘出一个大洞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凉紧攥的手松开,面靥上的冷冽慢慢让她的脸扭曲起来。
“报导的事,你不是看到的么?我不知道提供线索的人究竟是谁,但那字里行间分明说明那人很了解我们三人的事,除了身边的人还会是谁?伊可韵到底在你们裴家占据什么身份地位,甚至关于她的事,我都没兴趣知道,可是并不代表我能容忍她在我的头顶上撒野。我不是什么第三者,而那些事我也没做过,她要么就赶紧收手向我磕头道歉,不然的话我绝对不会轻易饶过她!”
裴聿算是明白她这话的意思了。
他沉着脸,看得出是在拼命压抑着满腔的怒火。
“你认为这些事都是可韵弄出来的?”
“不是她,还会有谁?”
她的眼里充斥着讥笑,一字一句说得格外清楚。
“她清楚我们三人的事,她与你是青梅竹马,关于我们的开始,她也一直看在眼里。而那篇报导的内容,无一不是倾向她的。这样的报道,能从中获得好处的,也就非她莫属了。裴聿,承认吧!她想要得到你,想要从我手上把你抢过去!”
他的脸阴沉得可怕,擒着她颌骨的手也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
“闭嘴!”
她痛,却依然不肯就此罢休。
“为什么不许我说?你这是心虚了吧?你跟她认识在前,后来却跟我结了婚,她不甘心是么?所以才会用这样卑鄙的手段来对付我?呵,你去告诉伊可韵,我不屑与她争些什么,她以为她做的这些就能让我万劫不复?我苏凉向来都不是那种轻易被打败的人,她做得再多,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更不会怕了她!”
她算是将心底压抑已久的怨怼全数在此刻爆发出来,只是她不懂,为什么伊可韵在这时候才来跟她抢。她是光明正大站在裴聿身边的,是他身份证上合法的配偶,还是她以为,是她闯进了她和裴聿的世界?所以她就是一个第三者?
苏凉觉得可笑极了,别说她的身份来得磊落,即便伊可韵用再多的手段想要抢走裴聿,那又怎样?如果这男人不属于她,她绝对不会强行留他在自己身边。
她不愿意乞讨爱情,更不会用可悲的姿态为了一个男人丢弃尊严。
她有她的傲骨,有她的不屈服。
裴聿的脸色是难看得不能再难看了,他松开擒住她颌骨的手,无视那属于自己弄成的鲜明印记,用力将她推了一把。
她没想过他会这么对她,脚步禁不住向后跄踉几步,撞到了后边的桌子。
桌沿抵着后腰的位置,方才的碰撞大概弄伤了单薄衣衫下的肌肤,一阵阵痛意传至四肢百骇,不需要去看,她就知道肯定淤青了一大块。
其实,早在她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她就知道这男人肯定会对她发火的。只是她没想到,他竟会这么生气。
不可否认,她也是为了试探些什么。然而,这个结果却让她有一点心灰意冷。
可见,伊可韵在他心里的位置非比寻常。
“这事不可能是可韵做的,你不懂其中的缘由,可并不代表你就能污蔑她!”
“我污蔑?”
苏凉觉得,她这是在一再地将自己往绝路上逼。
“我是不是污蔑,你直接去问她不就知道了么?裴聿,我不是你,我不需要去讨好她,更不想承受这种委屈。我有什么就说什么,不像她人前一套人后又一套!”
他一拳砸在桌子上,桌上那残留的碗碟被抖落在地面,给本就凌乱的地面更添了几分狼籍。
“够了!”
她仍然不罢休,嘴角的笑他没有发现早就染上了几分悲凉。
“裴聿,我跟她站在一起,你会毫不犹豫就选择相信她吧?那你又何必娶我?何必要给我那么多虚假的幸福?是,我没有证据,但我相信我的直觉,这事就是她伊可韵弄出来的,除了她,不会有别人!”
男人沉着脸,紧绷的面部曲线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他慢慢后退了几步,她看得出,他明明是那么生气,明明是那么想要把她活活掐死,但是,却始终没有对她下手。
他只是杵在那,声音生硬。
“这事我已经让人去查了,很快就能摸出幕后的人究竟是谁。在这之前,你不能把罪名随便按在任何人身上,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她没有动,却感觉有一股冷意从脚底冒升。
“如果,那是伊可韵呢?”
她以为,他会做出铁面无私的反应,没想,他竟只是丢下了三个字。
“不可能。”
男人转身就走,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她才双脚一软,瘫在了地上。
裴聿永远不会知道,他对伊可韵的态度,每一分每一毫都是在摧毁她对他的爱情。
他越是坚决站在伊可韵那边,便只会越是将她推得远远的。
颌骨的痛,还有后腰上的痛,麻痹了她的神经。她摸了一把脸,手心里尽是一片湿润,她干脆就用双手捂住脸蛋,不让自己再如此狼狈。
是不是,一再被心痛折磨后,她就不会像此刻这样为裴聿对她的伤害而流泪?




前夫,后会无妻 是你做的吧?
偌大的屋子,这个地方,每个角落都有着属于他和她的回忆。但是如今这屋子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她却觉得这个地方空旷得让她心慌。
还是头一回,苏凉觉得自己厌恶这个充满回忆的屋子。
裴聿走后,就没再回来,她蹲在地上慢吞吞地收拾着碎片,锋利的碎片将她的手弄成了伤痕累累,鲜红的血如火如荼地绽放,然,她视若无睹。
她不是不会痛,而是这种痛,远远比不上心痛。手下的动作全然机械性地摆动,她不知道自己收拾了多久,等到她把饭厅收拾干净,手上已是血肉模糊的一片项。
她用手捂住伤口,一步步地踏上二楼,走进浴室后把手龙头打开,也不管是否会感染,就将水柱对着伤口洗刷。
血水成了她眼里最鲜目的颜色,她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脸容憔悴,似乎……再也找不回从前的那种模样。
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自从她爱上了那个男人,她就愈发变得不像原来的自己。是不是每个女人遇上爱情,都会变得这样面目可憎?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将水龙头关上,擦干手走了出去瘙。
拿出手机看了看,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机竟然自动关机了,她把电板拿出,换上另外一块,按下了开机键。
刚才开机,一连串的提示音就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除去舅舅他们打过电/话来,还有容月这小妮子。
她退了出来,找到小玉的号码拨了过去。虽然离开了画廊,但她心里还是担心着工作室那边的情况。当时离开得匆忙,她根本就来不及吩咐些什么,只希望小玉能在这期间处理好所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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