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后会无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爱吃肉的妖菁
伊可韵站在那里,不知道是不是昨天睡不好,她的脸色略带几分憔悴。
她并不关心这些,对她来说,伊可韵的事她不想管,她甚至连打招呼都没有,直接就抬步越过她。
没想,她才刚踏上二楼,伊可韵的声音就从后头传了过来。
“等一下。”
苏凉的脚步微顿,她扭过头,一脸冷漠地瞅着她。
伊可韵没有踏上二楼的平台,而是站在楼梯的台阶上,双眸轻抬,目不转睛地对上她的眼。
“你爱阿聿吗?”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她和她的身份就摆在那,在她看来,伊可韵根本就没有资格问出这样的问题。
苏凉根本就不想回答。
“我爱不爱他,与你无关。”
她刚想转身,却因为她接下来的话而顿住了动作。
“你不爱他。”
伊可韵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面靥上的神色是极为认真。她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我说了,我爱不爱他,与你无关。”
岂料,她丝毫不将她的冷硬放在眼里。
“你根本就不爱他,如果你爱他,你就不会老是摆着这副姿态。你以为你出身名门,就能让阿聿跟在你的后头对你讨好奉承么?他是你的丈夫,你应该侍侯好他,应该以他为天。”
这样的话,让她想起了裴聿的母亲罗颐柳。
当她走进裴家,罗颐柳也是说了同样的话。她说,她嫁给了裴聿,就该好好侍侯他,甚至是以他为天,必须把工作室给关了,全心全意呆在家里。
那样的生活,不是她苏凉想要的,所以,她当时毫不犹豫地拒绝,只因为她认为,身为女人,就该拥有自己的一片天地,这样才会不显得那么卑微。
依附男人,这种事情她做不出来,也不屑去做。而她说出那一番话的时候,自然也是知道自己在无形之中得罪了自己的婆婆。
而伊可韵是罗颐柳养大的,理所当然性子便随了罗颐柳。
“我怎么对裴聿,是我自己的事;跟他怎么相处,也是我自己的事。伊可韵,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宽了点?”
她默了一下,随后抬眸看着她。
“如果你不爱他,那就把他还给我。”
这样的一席话,让她整个人都愣在了那,脸色也在瞬间染上了惨白。
之前,那只是她的猜测,起码她还能私心地安慰自己说不定是误会了。可如今,她亲口说出,她不得不把那侥幸的想法推翻,不得不面对这一幕的残酷。
甚至,她用的是“还”这个字眼。
苏凉没有办法当作没有听到,她放在身体两侧的手紧攥成了拳头,心,被一种前所未有的疼痛而覆盖。
锥心的痛。
伊可韵就像是没有发现她的脸色般,仍在不依不饶地继续往下说。
“我也不想瞒你什么,这么久了,你大概也察觉到了一丝蛛丝马迹。没错,我和阿聿之间曾经有过一段过去,一段刻骨铭心的过去。”
她的眼神里带着追溯,就像是当真如她所说的那样,她与裴聿的过去,刻骨铭心。
“我们是相爱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从很久以前,他就曾经说过他的新娘会是我,而他也会一辈子将我捧在手心里呵护。后来,我们之间产生了误会,他气我,气得不愿意见我。我一直都在原地等待,因为我相信,无论他走得再远,他依然会回到我的身边。”
随后,她定了定神,瞅着她。
“你应该很懂那种感觉吧?那个泠于晨,你跟他不是也是青梅竹马么?”
苏凉觉得自己的耳朵是嗡嗡地响,脑子在一瞬间是彻底空了,然而,那日在医院,顾宸对她说的那些话,却无比清晰地一再回荡。
“……虽然你现在已经跟阿聿结婚了,但我还是想要提醒你一句,阿聿和伊可韵之间……不是简单的青梅竹马。在阿聿的心里,伊可韵是占有不一样的位置。六年前,他是因为伊可韵而离开x市去了京里;三年前,他也是因为伊可韵才从京里回来x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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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一日,顾宸跟她说这一番话的时候,她就特地留了个心眼。但不管怎么说,她都宁愿告诉自己伊可韵在裴聿心里不一般的地位只是因为她是他的妹妹。可这一刻,苏凉回想起来,才知道终究是自己错估了。
顾宸的话已经明显说得很白,六年前,裴聿因为伊可韵离开x市去了京里,三年前,同样也是因为伊可韵而回来这里妲。
倘若当真只是妹妹,又怎会如此重视?
似乎,有一些什么事情正在忽隐忽现。她阖了阖眼,想尽办法想要平复心底的汹涌,然,伊可韵接下来的话,却将她仅剩的奢望也一概打碎。
“阿聿很爱我,他甚至爱了我很多年。六年前的某一天,我拒绝了他,他一气之下去了京里,在那里呆了三年。”
她抬眸,伊可韵的身影在她眼底渐渐开始氤氲起来。
“三年前,他从京里回来了,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苏凉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她想要叫她住嘴,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裴聿跟伊可韵之间的那些往事,她不想听,真的不想听。可明明是那么简单的几个字,她的喉咙就像是被紧紧勒住了般,只能神色恍惚地瞅着她。
伊可韵的嘴一张一合,脱口而出的话,残忍无比。
“因为,他发现我怀了身孕,就在他离开后不久……小奕今年五岁了,而阿聿,离开x市六年,小奕到底是谁的孩子,不需要我说了吧?窀”
苏凉险些站不稳,她及时扶住了旁边的把手,才不至于狼狈地跌倒在地。
伊可韵迈开双腿,踏上台阶,在她一步之外的地方停住,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她。
“你知道阿姨为什么一直看你不顺眼,甚至一再地想让我当上她的儿媳吗?那是因为,从小到大我都是阿姨眼里最理想的媳妇儿选,而且,我还生了阿聿的孩子,阿姨想给我正名,想让小奕能光明正大地站在阳光下……我和阿聿虽然没有结婚,但在叔叔和阿姨那,我就跟媳妇没什么区别。后来阿聿娶你,那是因为你的背景。两家联姻,你的背后除了苏家还有欧阳家,这样的婚姻可算是物超所值……噢,对了,你还不知道小奕的全名吧?他的全名,就叫作‘裴奕’。”
她的每一句话,都犹如一把利刃,狠狠地往她的心扎上一个又一个的口子。
苏凉觉得自己就快承受不住了,当真如她所说,她从不知道小奕的全名是什么,她曾经问过裴聿,但每次都会被那个男人随便找了个话题绕开。而今天,她终于知道小奕的全名是什么了,也终于知道为什么裴聿一再地回避这个话题了。
小奕,竟是裴聿的儿子。
倘若真是如此,她总算明白为什么小奕见到裴聿,会扑进他的怀里喊“爸爸”。因为,那当真是他的爸爸,而被蒙在鼓里的人,只有她一个罢了。
似乎仍觉得不够,伊可韵笑了笑,下了最后的一副猛药。
“你以为,你现在是阿聿名副其实的妻子么?我也不怕告诉你,叔叔和阿姨曾经告诉我,他们说,你当不了裴太太多久的,阿聿会跟你离婚后再把我娶进门,如今你拥有的,不过是一场虚构的梦而已。”
苏凉跄踉了一步,她的脸色白得吓人,却在这种时候仍想要保持仅有的尊严,以及……捍卫她万般珍惜的婚姻。
“不可能!小奕不可能是他的孩子!我跟我说过小奕不是他的,他相信他不会骗我。”
就在伊可韵讥笑空隙,她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说得笃定。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之前妈为什么要做出那么多的事?而你,又怎么会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伊可韵,你以为你那些把戏就能让我离开裴聿吗?还是你认为,我就是那么蠢的一个人,是真是假我分辨不出来?”
闻言,伊可韵半眯着眼。
“为什么不相信?你这是在自欺欺人吧?如果我说的全都是骗你的,那你告诉我,小奕为什么会叫阿聿爸爸?阿姨为什么要一直撮合我和他?”
她咬着下唇,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是,她找不到其他的借口,更想不出罗颐柳做的那些究竟是为了什么。可是,并不代表她会如她所想地离开。
她想相信裴聿,相信那个跟她在爱尔兰许诺一百年爱情契约的男人。
她相信他不会骗她,她相信他心里是有她的。
苏凉挺直了背梁,她慢慢仰着头,下巴的曲线坚韧。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
伊可韵的面容开始狰狞起来,她想不到,自己说了那么多,这个女人竟然一点都没有动摇。她对裴聿的爱,难道就这么深?深到她愿意无条件地去相信一个男人?
不,她不相信。
她认为,再深刻的爱情,也有办法击溃。更何况,她本就是苏凉和裴聿这段婚姻里的一条裂缝。
她的存在,是苏凉的心头刺,是裴聿的曾经。但凡一个女人,都会有嫉妒心,而“前任”这样的字眼,就是揉不去的沙子。
伊可韵刚想说什么,静谧的空间内突然响起不易察觉的脚步声。很显然,对面的苏凉也意识到了。
有人要上楼来。
她勾起了一笑,高深莫测地瞅着她。
“想知道阿聿有多爱我吗?苏凉,你争不过我的,我会让你亲眼看到,那个男人,他只属于我一个人。”
说着,伊可韵的脸色猛地一变,快速换上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恐。苏凉的心倏然一跳,下意识地伸出手,却只能亲眼目睹她的身子往后大篇幅地倒倾,随即,滚落在楼梯间,发出巨大的声响。
她看得很清楚,伊可韵是自己故意失重往后倒,制造出被人推下去的假象。
林姨正巧是要上楼去打扫,没想到才刚走了几步,一声闷响后,就见到一个人从上头滚落下来。她吃了一惊,连忙后退避过,那人从她脚边继续往下滚落,直到一楼平台时才停了下来。
这一看,不得了,竟是这家里的客人,伊可韵。
伊可韵躺在地上,双眼紧闭,身上能看见肌肤的地方都已经淤青一片,额头的地方更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而这一些,远远比不上她所看见的那抹刺眼的红。
鲜血,从她身下缓缓流出,不到一会儿的工夫,就成了一大滩可怕的颜色。林姨没见过这种状况,双腿一软便瘫在了地板上,她下意识地抬头看向二楼的方向,那抹印入眼帘的身影,让她的眼瞳不自觉地一缩。
“太太?……”
苏凉感觉周身都沐浴在一种碜人的寒冷之中,她想不到,这个女人为了得到裴聿,竟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来。她是想要嫁祸给她么?
她不得不承认,伊可韵的做法太可怕了。
林姨面色惶恐地抖着腿站起来,拿出手机拨打120。她仍然站在楼梯上,身子不住地发颤。说不出,是在害怕,还是因为太过气愤。
很快的,120就来了,那些人将昏迷中的伊可韵抬上车,她也随着医务人员走出屋子,还差一步就到门口的时候,她转眸向后看了一眼。
那滩血,依然刺目,就像是在突兀地提醒着她,这一刻的可笑。
在救护车上,林姨似是才刚想起来,又拿出了手机拨给了裴聿,哆哆嗦嗦地说了伊可韵从楼梯滚下来的事。说到半途,她还欲言又止地瞥了旁边缄默的苏凉一眼,到了最后,仍是没有提起苏凉的名字。
她虽是裴聿请来的帮佣,但与苏凉的交情不错,这种时候,她也不敢随意妄言。
到了医院,伊可韵就被送进了急救室。十分钟后,裴聿的身影出现在走廊的另一头。
裴聿来得很快,那凌乱的黑发很明显是一路上闯了无数个红灯才赶过来的。彼时,苏凉正坐在急救室门口的长椅上,她看见他知道就冲到了林姨的面前,没顾得上她就语气急促地想林姨质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好端端地就摔下楼梯了?”
林姨缩着肩膀,她偷偷地往苏凉那边看了看,才小声地开口。
“我也不知道……那时候我正要上楼去打扫,还没走上几步,伊小姐就突然滚下来了,等到我反应过来,伊小姐就躺在血泊里了。”
这是实话,只是,她并没有提及苏凉。
一旁,苏凉的睫毛微颤,嘴角不漏痕迹地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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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注定是难熬的一天。
接近傍晚的时候,伊可韵终于从急救室送进了普通病房,医生给出的答案是并没有大碍,只要休息个把月就行了。
伊可韵的脸上多处淤青,但幸好没有造成骨折什么的,也没撞到了脑子。医生说,等到麻药退了自然就会醒过来。
苏凉一直跟在后头,从急救室门口换到病房,她都是缄默地站在一边,看着裴聿在眼前忙出忙入的。这个时候,她真的很想让自己缩成一团,躲到一个无人发现的角落里。
她心里是不舒坦的,那个女人,明摆着就是故意而为的,她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污蔑到自己身上,而她的丈夫,在另一个女人床前忙碌窀。
她憋着气,呆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男人到外交了住院费后,就让林姨回去拿换洗衣服,等到林姨走后,他才撇过脸来看她。
“吓坏了?妲”
他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抚过她贴在脸颊上的碎发,语气温柔。
苏凉抬眸看他,心里想着,现在他还不清楚事情详细,倘若他知道了,会不会如伊可韵所料的那般用责备的眼光看她?
她突然有些怯怕,深怕那个结果不是她想看到的。
“等林姨回来,我就载你回去。”
他说了这句,像是想起了什么,再度开口:
“对了,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么?”
苏凉觉得喉咙有些干涩,刚想说些什么,病床那边传来了声响。
男人顺势望了过去,随即,那抚于她脸颊的手收了回去,那骤失的温度,让她不禁有些恍惚。
裴聿快步走到病床前,帮着扶坐起来。
“醒了?”
由于失血过多,伊可韵的脸色难免有些苍白。刚刚坐起,她似是昏眩了一下,好半晌才回话。
“这是哪?我怎么会在医院?”
裴聿在她背后垫了枕头后,才蹙着眉头看她。
“你忘了?”
伊可韵先是神色迷糊了半分钟,而后双眸才渐渐恢复清明。她转动眼珠,瞳孔在瞧见不远处的苏凉后,立即染上了恐慌,就脸身子也不自觉地缩了起来。
“不、不要,我真的没有……真的……”
她说了这话后,似是察觉到了什么,赶紧就闭上了嘴。
但她的话,他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男人眉宇间的疑惑凝聚,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可韵?”
伊可韵自觉说错了话,耸拉着脑袋坐在那,也没敢抬头去看他。
“我……我没事,真没事……”
她越是这副模样,裴聿的眉头便越是皱得更紧。
“可韵,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你滚落楼梯了吗?”
闻言,伊可韵的脸刷地一白,她勉强地扯起一记笑,目光闪烁。
“我……我不小心摔下去了,与别人无关……”
这下,他是抓到了话中的重点。
“你是被推下楼的?”
慌乱略过她的脸孔,她抖着唇试图解释。
“没有,是我自己……”
然而,她这一刻再说什么,他已是不信。
“你好端端在上楼,又怎么会自己滚下去?可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被谁推下楼的?”
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苏凉轻勾唇角。
过去,是她看轻了伊可韵,直到这一天,她才知道这个女人是那样会演戏。
若是她不知情,恐怕也要被蒙骗了吧?
那厢,伊可韵躲避着裴聿的目光,几次试图转移话题无果,只能低垂着头,双手在腿上把薄被绞成了麻花状。
“你别问了,行吗?”
男人眉头紧锁,他倏然站起身来,面容严峻。
“你既然不说,那就算了,以后,你的事我不会再管了,你自己好好在医院里呆着,我哪天有空再过来看你。”
说着,他便想要转过身。
见状,伊可韵急了,连忙伸手拉住他。
“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她抖着唇,阖了阖眼,随后,她抬起手,指着苏凉的方向,艰难万分地开口说话。
“就是她把我推下楼梯的!……”
这个答案,是裴聿怎么都意想不到的。
他吃惊地看着耸拉着脑袋一脸委屈的伊可韵,而后,将目光落在了旁边的苏凉身上。
他没有看见,苏凉嘴边,那抹名为讥讽的嘲笑。
几乎是脱口而出,他想也没想就吐出了三个字。
“不可能!”
这一句话,不仅伊可韵,就连苏凉自己也惊得抬起了头。她看着这个背对着她的男人,心情复杂无比。
反倒是伊可韵,眼底快速地闪过一缕阴鸷,不漏痕迹地换下,才泫然欲泣地瞅着他。
“阿聿,你这是认为我在污蔑她吗?”
他没有说话,只是脸上那坚定并没有褪去半分。
伊可韵是满嘴的苦涩,强行咽下喉,她咬着唇,抹不去心底的失落。
“我知道,我这么说你肯定是不相信的,可事实就是如此。我没想到她会这么做,我从来都没想要去伤害任何人,她是你的妻子,我也不可能会这样……”
她抬起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我刚上二楼准备到房里歇息,苏小姐追了过来,她一心觉得报导的事是我所为,我跟她说真不是我,可她就是咬着我不放……我们就在二楼靠近楼梯的地方争执了起来,因为太过激动了,她就错手将我推了下去……我知道,苏小姐不是故意的,是我错了,是我不该跟她吵……”
“这事我是真的不想说,因为我觉得如果可以的话苏小姐不会那么冲动把我推下去的,那时候我们俩的情绪都激动,我也忘了我后边是楼梯,所以才会……阿聿,我犹豫着不告诉你,是不想追究这事。等我好了,我就搬回裴宅,我跟苏小姐发过誓,以后再也不打搅你们了……我也明白,是我的出现才会出了那么多的事。就好比这事,我不怪她,我只怪我自己……”
随后,她轻扯他的衣角,哀求地望着他。
“阿聿,这事不追究了好么?”
旁边,目睹这一切的苏凉是觉得好笑极了。什么叫作黑白颠倒,她今个儿算是见识到了,明明是伊可韵自己故意滚下去的,偏被她说成是她推她下去的。甚至,她还向裴聿哀求不要追究不要责怪她。
这一刻,苏凉很冷静,她以一种冷眼望着那个坐在病床上的女人,仿佛是置身事外的局外人一样。
裴聿的眉头依然紧锁,伊可韵说是苏凉将她推下楼,而两人争执的原因是那关于报导的事。对于那件事,他还是知情的,他知道是伊可韵散布出去,也知道她那么做的意图。但是,苏凉并不知道事情确实是伊可韵所为,更甚是在初,苏凉认定了就是伊可韵,因此,伊可韵所说的苏凉质疑报导的事,他有些动摇。
但并不代表,他会觉得苏凉会因为这事而将伊可韵推下楼。
他站直身,深邃的黑眸里凝着狐疑。
“这事还不清楚,以后再说。”
这样的话,无疑表明裴聿这一刻是站在苏凉这边的。苏凉看着他顷长的背影,因为他的一句话,嘴角的笑才落了下来。
可是,那种担忧并没有完全褪去。
伊可韵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低着头默不吭声。男人拿出手机,走到外面去打电/话。
等到他走后,苏凉才走到床边,冷眼地看着她。
“你不去当个演戏的真是可惜了。”
她这话大意就是嘲讽伊可韵,然而,伊可韵听见她的话,反倒是迷惘地仰着头,眼睛微微泛红。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这是认为我污蔑你么?不是你推我,难不成我自个儿从二楼滚下来?我又何必拿自己的身体开这种玩笑?”
但凡是正常一点的人,都不会这样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可是伊可韵不一样,她是个疯子,所以,她有理由做出这样疯狂的行为来。
只是,伊可韵的真面目只有她一个人知道。正确来说,是伊可韵只在她的面前才会摆出那样毒辣的姿态。人前,她善良得犹如圣母在世,人后,她心肠如同蛇蝎。
无可厚非,伊可韵是一个极会演戏的白莲花。
苏凉勾起一抹冷笑,终有一天,她会亲手拆穿她的真面目,让所有人知道,伊可韵才是那个最恶毒的女人。
她不愿与这样的一个女人共处一室,抬起脚就往外走。刚反手关上门,就远远瞧见裴聿站在边上讲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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