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后会无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爱吃肉的妖菁
男人看着她,嘴角慢慢地勾起了一笑,然,那笑意却是丝毫没有到达眼底。
“伊可韵,你应该听说过一命抵一命吧?”
她惊恐地望着他,双眸瞪得大大的。
“阿聿……窀”
他哼了一声,眼眸危险地眯起起来。
“你害死了我的孩子,那么,就来偿还这一条性命!”
他话音刚落,揪着她的头发再次将她往里水按。
这一次,他更加用力,她连带着上半身都栽了进去,脑袋甚至撞到了浴缸边缘,疼得眼冒金星。
伊可韵是真的以为自己这回活不成了,裴聿脸上的冷冽,摆明了就是要他偿命。那种可怕的窒息感再一次袭击而来,比方才,更加地猛烈汹涌。
那是一种很可怕体验,她使劲地挣扎想要起身,他便越是将她往水里按。水花溅湿了男人身上的衣裳,他却丝毫不理会,仍将她往水里按。
门外,罗颐柳听见了里头的动静,心里是急得不行,也不管什么把佣人招了来,让他们撞门。
好不容易,浴室的门在几番顶撞下终于寿终正寝,“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罗颐柳赶紧走进去,见到里头的情况瞬间倒吸了一口气,冲过去想要把伊可韵救下来。
“阿聿!你快松手!韵儿会淹死的!”
她一再地拍打着他的手,想让他快些放过伊可韵,男人斜睨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见伊可韵挣扎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这才将她松开。
罗颐柳立即将伊可韵扯起来,拖到一边。
伊可韵瘫倒在那,整个身体都在发抖,她捂着嘴咳嗽,湿发贴在了脸颊上,面色煞白得吓人。
她的嘴唇哆嗦,眼底的恐惧仍未褪去,她仰着头看着逐步走进的男人,蜷缩起手脚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裴聿站在她的面前,他没有笑,只是嘴角浅勾,却是阴肆无比。
“伊可韵,我留你一条命,并不是怜悯你。你应该知道,有一种凌迟,比死更加可怕。”
他微弯下身,攫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扳回来,不让她躲避自己的目光。
“过去你曾经做过的事,我会一件件查清楚,到时候,我再慢慢跟你算这笔帐。但是伊可韵,你别想逃,也别想找什么护身符,若是我执意对付你,没人能护住你。”
伊可韵缩在罗颐柳的怀里,她的唇仍在不停地发抖。
他直起身,手插在裤袋内,头也不回地迈出浴室。
看着他的背影,伊可韵心底油生一种慌乱,她知道,这个男人,怕是经过这一遭再也容不下她了。她那么爱他,可如今,却要面对失去他的可能。
一想到会失去他,伊可韵便顾及不了其他,跌跌撞撞地追了上去。
她才经历过一死,身上早就没有什么力气,双脚更是酥软无力。然而,无论她跌倒多少次,她仍是固执地追逐着那道离去的身影。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什么都能失去,什么都可以失去,但惟独,她不能失去他。
“阿聿,阿聿,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跌倒,再爬起来,她的目光永远投驻在那一抹背影上,她不顾自己会摔得有多痛,她只想追上他,把他留住。
“阿聿,不要走,求求你,不要……”
她嘶哑着声音喊着他,乞求他能为她留下。可是,她忘了,这个男人,从来不会为她停留半分。
他,已不再是她以前所熟悉的那个他了。
裴聿的身影最终消失在大门的方向,她跌坐在地板上,脸上已经分不清究竟是水迹还是眼泪。那模糊不清的视线,似乎,就连他离去的背影也成了模糊的一片。
原来,不管她怎么哀求,怎么丢弃尊严去挽留,他仍是连一眼都吝啬于给她。
伊可韵捂着脸嚎啕大哭了起来,眼泪在指缝间流了出来。
她从来都知道,自己留不住这个男人。以前,她能留住他的时候,她没有好好珍惜。如今,他的心不在她这,她根本就没有理由能让他留在她的身边。
但是,她真的不甘心,就是因为那一份不甘心,她宁可做个坏人,宁可没有尊严,也想要向他乞讨爱情。
可她忘了,裴聿的心很小,只能装得下一个人。
他的心里既然装下了苏凉,那么,根本就没有她的位置。
她纵使再怎么不愿意承认,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如今,他知道他和苏凉的孩子是被她弄掉的,他的决裂,他的心狠,无一不预言着她和他之间,再无一丝可能。
当真是,连最后的一丁点的可能都没了。
伊可韵无助地大哭,她真的不知道她还有什么理由能留住这个男人了,或许,已经什么都没了……
……
……
裴聿走出了裴宅,上了车后,grancabrio.s很快便驶了出去。
他先是去了一趟欧阳宅,却没能找到想要找的那个人,他开着车驶出住宅区,想要到处去找她。
在一个拐弯的地方,grancabrio.s与另一台车子擦身而过。随后,grancabrio.s立即停了下来,裴聿紧抓着方向盘,他方才若是没有看错,那坐在驾驶座的人,就是他想要找的那个人。
苏凉开着车,到医院去看望了欧阳曦后,就向着欧阳宅的方向而去。其实,在拐弯处的时候她并非没有看见那一台熟悉的grancabrio.s,只是,她选择了视若无睹。
可她没想到,她才开了没多久,那台grancabrio.s竟从后头追了上来。
她透过后照镜看到的时候吓了一大跳,那么远的一段距离,车道上还有其余的几台车子,然而,grancabrio.s却在其中横冲直撞,惹得那几台车子纷纷按响了喇叭。
grancabrio.s是冲着她这个方向而来的,苏凉直觉那个男人是想要找她,她下意识地蹙起了眉头,她今早才与罗颐柳闹了个不愉快,这个时候,她实在不怎么想见这个男人。
可她终究还是错估了裴聿这个男人。
grancabrio.s很快就驶了过来,堂而皇之地打横挡在了她的车前,甚至是以一种危险的距离停下。苏凉急忙踩下刹车,这才没发生什么碰撞事件。
她今天是憋了一肚子的气,踩刹车的一瞬险些连心脏都蹦出来了,她坐在驾驶座上,看着裴聿打开车门走下车,她的车子后头,喇叭声一声接着一声响起。
就算没有发生什么碰撞事情,但不可否认的,却发生了堵塞现象。
而肇事者,还是眼前的这一个男人。
他迈开腿向着她这边走来,苏凉被这接连响起的喇叭声吵到心烦,没等他来拉开驾驶座的门自己就率先推门下车。
“裴聿你在发什么疯啊!”
她二话不说就冲着他大吼出声,但她没想到,这个男人直接就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攥住她的手腕,将她使劲拉到自己跟前。
她撞进他的怀里,鼻子差点就被他硬绷绷的胸膛压扁。
他的力道很大,大掌箍住她的腰,连一点空隙都没有,她本想挣扎的动作顿了下来,隐隐的,她能感觉得到他的身体在发抖。
“苏凉……”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沉沉地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我知道说什么‘对不起’根本就于事无补,可我答应你,你过去所受的委屈,我会通通为你讨回来。”
她本是不明白他此番的举动,等到他的话说出口,她才明白了几分。
苏凉的手慢慢地握成了拳头,她在笑,却是透着丝丝寒意的冷笑。
“委屈?我过去,受过什么委屈了?在你眼里,委屈的人不是伊可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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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妖:在爱情里,最可悲的莫过于乞讨爱情了……
不懂得珍惜,错过,错过后想挽回,再到乞讨一个眼神。这,就是伊可韵。
人的通病似乎都这样,等到错过以后才来后悔,是认清事实还是卑微到乞讨,往往都是一个选择,只是这个选择却会将自己置于不同的位置。
唐予媛和伊可韵是不同的两类人,相对来说,会是伊可韵虐得惨一点,我对老唐可以说是很仁慈了,只是让她最后死掉罢了,过程没什么痛苦,老伊则是过程痛苦……
说好要虐伊贱的,其实,虐伊贱的铺垫已经全都放出来了,后面就到一步步收拾了~
最后抱怨地说一句,扫(哔-)黄什么时候才结束啊擦?一波刚停另一波又来了,夏漠安的文从《难婚》完结后就想写,可是现在被迫压在电脑文档里不能写,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写……哭
绝不会告诉你们老夏的文涉禁(哔-)忌~
前夫,后会无妻 伊可韵的身世(精不容错过)
裴聿的眼里氤氲着浓色,他抿着薄唇,只觉得喉咙干涩得难受。
她伸手将他推开,面容冷淡。
“你不把车开走没关系,我可以绕路。”
然而,她没走几步又被他攥住了手。
后头的喇嘛声已然夹杂着阵阵难听的咒骂,苏凉愈加烦躁,偏生,这个男人说什么都不撒手妲。
他直勾勾地看着她,眼底透着痛苦。
“孩子不是你自己打掉的,对不对?窀”
她动作一僵,其实,早在今天那事后,她就料到他迟早会知道的。因此,她很快就反应过来,轻勾起唇角。
“你希望我能给你的答案是什么?”
她的反问,让他的神色不禁恍惚。良久之后,他才找着自己的声音。
“苏凉,当初我赶到医院,你亲口告诉我,你把孩子打掉的那一刻,我真的很恨你。你不原谅我,你要冲我发火,都可以,可我只求你不要去伤害那个孩子。那是我们的孩子,你不会知道我有多么期待他的到来,所以,从我知道它的存在后,不管你要什么,我都通通答应你。我甚至希望,它能扭转我们的恶劣关系。”
“这五年来,那个孩子都是我的心结。直到看到睿睿,我的心里燃起了希望,我认定睿睿就是我的孩子,认定他就是当年的那个孩子。苏凉,你不会知道那一刻我有多开心。但是今天,我才终于知道,一切,都错了……”
他望着她,那双黑眸深处,光采逐渐黯淡了下去。
“是我的纵容将你置于曾经那样的处境,我以为,伊可韵仍然是我熟悉的伊可韵;我以为,你呆在我的身边,你就不会受到丝毫的伤害。可我一直到现在才明白,自己当真是大错特错了……我没有资格继续站在你的身边说要给你幸福的话,因为伤你最深的,就是我。只是,我仍是希望你能给我机会弥补过错,虽然我知道这根本就不可能……”
他说了很久,眼睛却一直都紧紧地瞅着她。苏凉微微仰着头,面前的这个男人,她还是头一回见到他像今天这样一身的狼狈,然,这狼狈却并非外表,而是出自内心。
有一种后知后觉,远比忏悔残忍。
而这份残忍,却是出自他的手,最后伤他至深。
“既然知道不可能,那为什么还要说出口?”
她仰着头,踮起脚尖对上他的眼。
“裴聿,以前我告诉过你,可你宁愿相信伊可韵也始终不愿意相信我。当时的我在你的眼里,恐怕就跟毒妇毫无区别吧?你以为,你一句希望我能给你机会弥补过错我就非要给你机会吗?不,我过去所受的伤害,远远还不止这一些。”
她冷笑出声,逼得他没有丝毫的退路。
“你知道你的孩子是怎么没的吗?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对你撒谎吗?那一天,是伊可韵追出屋外,而我的孩子,就是以一种毫无尊严的姿态被她踩在脚下。你知道那一个冬天对我来说有多冷吗?你知道当一地的白雪被鲜血所染红是什么样子吗?你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一个冬天,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噩梦。”
她掰开他的手,在他的瞳孔内,她正一步步地后退。
明明就在眼前,却是伸手,也触碰不到的距离。
“我知道你宁可相信伊可韵,所以我对你撒了谎,只有这样,我才能跟你离婚。裴聿,那时候的我,真的没办法继续留在你的身边了。我满心只有恨,对伊可韵的恨,对你的恨……我告诉自己,终有一天,我会把那些伤害一一向你们讨回来。”
苏凉没再继续说下去,有些未说完的话,就这么哽在了喉咙里。
是啊,他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一个冬天,她的心有多冷多痛。
她转过身,重新返回车内。
退车,转盘,踩下油门。
下一秒,车子呼啸地驶了出去,只留下一缕轻烟。
裴聿杵在那,看着车子离开的方向,薄唇,一张一合地呢喃。
“一一讨回来吗?那么,我会帮你讨回来,包括伊可韵的,还有……我自己的。”
……
……
一个星期后,新的工作室落成。
新的工作室比旧时的工作室还要大,却依然如同以前那般分为画廊以及工作间两部分。只是,规模却迥然不同。
这五年,苏凉不仅在绘画方面获得成就,她在国外也有几间画廊,自己也早就凭借着对画作的了解而做着艺术经纪的事。
自从那一天后,裴聿没再出现,就连裴家那边也安静了不少。
苏凉仍然像平日里一样往返欧阳宅医院工作室三地,由于工作室刚开始营业,她没有多余的空闲陪睿睿,因此,睿睿只能暂时交给孙雯代为照顾。
只是,这一个星期注定是多事之秋。
据说,苏鸾整天没日没夜地去守在裴聿的宅子前,没想,裴聿竟搬了家,那个家里,只剩下伊可韵一人。
她也无暇去打听这两人究竟会发生什么事,只是事后听容月提起过,说是伊可韵被烦得几近崩溃。
第八天,两道震惊全城的新闻占据各大报纸杂志。
一道是裴家少奶奶伊可韵被拍到与一个年轻女人当街互殴,与泼妇没有丝毫差别。这无疑就是裴家的一个大丑闻,一时之间,众者哗然。
她可那过那则报道,照片中的女人,屹然就是苏鸾那个整天闹腾的女人。
而另一道,竟也是与伊可韵有关。相比第一道新闻,这一道新闻可以说是让x市的人广为吃惊。
以前,伊可韵是罗颐柳养在家里的女儿,据说是一个孤儿,无父无母。因此,便无多少人去打听这么一个人。只是如今,伊可韵的身份摇身一变,从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变成了一个千金大小姐。
偏偏,伊可韵的这个新身份,竟与许家有关。
坐在工作室的办公间内,苏凉看到这则报道时,脸上是若有所思的神色。
伊可韵之前在裴家只是一个孤儿,罗颐柳那般宠她,甚至比疼爱裴聿还要更加疼爱她,恐怕,是早知伊可韵的身份。
而所谓的收养,也只是遮掩法。
突地,她想起了那一句话。
“……伊可韵的背后有一笔庞大的资产,富可敌国……”
她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桌面上敲打,如今,伊可韵的身世被公布,恐怕,那日子也不久了。
她想了想,刚站起身来准备出门,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到达相约的咖啡厅时,泠于晨已经在了,他的面前摆放着一杯冒着噌噌热气的咖啡,白雾让他的容颜有些模糊不清。
她在他的对面坐下,招来侍应要了一杯冰水。
泠于晨抬起眼眸,望着面色淡漠的她。
“苏小凉,你……看了今天的报纸了吗?”
侍应适时送上冰水,她道了声谢,这才瞟向他。
“如果你是想问关于伊可韵与许家的那篇报道,我看了。”
说着,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泠于晨的脸色有些严肃,他之前与许莘有过一段,可也没听说伊可韵竟与许家有那样的瓜葛。这件事,来得太过匪夷所思了。
报道大篇幅地刊登了伊可韵乃是许家二子尹泽铭的同母异父的妹妹,同时,也爆出了许家二子尹泽铭并非许靖的婚生子。
许靖的结发妻早在生下许莘后不久就因病去世,这是众人皆知的事。而尹泽铭外传是随母姓,但许靖的结发妻却并非姓尹,因此,外人便一直都在猜测尹泽铭是否会是许靖在外的私生子。可是这么久以来,许家对外都是含糊其词。
如今,伊可韵被揭是尹泽铭的同母异父的妹妹,便也将尹泽铭这么久的身份暴露。尹泽铭的亲母不是许靖的结发妻,而是一个叫作尹静的女人。
泠于晨是见过许家的家人的,可他没想到许家竟会隐藏着这么大的秘密。伊可韵虽说是尹泽铭同母异父的妹妹,可单凭许家老太太对尹泽铭,也不可能会答应把伊可韵重新招回许家。
偏生,不管是这报道还是在这圈子里,都相互传着这个消息。
这便是他怎么都想不通的事。
泠于晨看着坐在对面的苏凉,她的脸上没有半分的惊讶,她明明说,她看了今天的新闻,虽说那是与她无关的事,但她与裴家也算是有过纠葛的,怎会如此的一脸淡定?
五年的时间,当真改变了她。
前夫,后会无妻 抢夺睿睿
“苏小凉,”他唤着她的名,“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苏凉没有立即回答他,她缓慢地将手里的杯子放下,随后才抬眸看向他。
“我能知道些什么?”
他刚松一口气,却被她接下来的玩笑语气又重新绷起了神经。
“或者,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妲”
泠于晨蹙起了眉头,面靥上尽是担忧。
“苏小凉,在这个时候不要开玩笑行吗?你认真的回答我,你到底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这事就连我知晓了都颇为吃惊,可你明显一副早就知道的模样。窀”
她抿着唇,垂着眼眸看着杯子里的冰块。
随后,才轻挽嘴角。
“泠于晨,你不是和许莘没关系了吗?怎么许家的事你那么紧张?伊可韵是不是那尹泽铭的同母异父的妹妹又怎样?都是与你无关的事情,不是么?”
他好半晌没有说话,确实,他现在已经与许家没有任何关系了,自然许家发生什么事他都是不能插手的。
可他却担心另一件事情。
“我不是想知道许家的事,我是在担心你。”
苏凉的手一僵,慢慢地举眸望过去。
泠于晨的脸容认真,那两道剑眉紧紧地蹙在一起,就连薄唇也几近抿成了一条直线。
她知道,他并非在撒谎,可也不懂,他为什么要担心她。
“伊可韵是尹泽铭同母异父的妹妹,尹泽铭是许家老夫人最疼爱的孙子。”他道,“不管怎么说,现在的伊可韵不再是以前那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她不仅有裴家当靠山,如今更是有了许家。我听说,许家老夫人愿意让伊可韵入许籍把她当作自己的亲孙女一样对待,而且,下个星期会在许家老宅举行一场宴会。”
他没再说下去,她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苏凉眉目微弯,这个男人,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似乎除去当初的年少轻狂,那待她好的心仍然没有丝毫的改变。
他为的,是她;担心的,也是她。
苏凉扯起唇角,对他一笑。
“你是担心伊可韵对我不利?”
他“恩”了一声,脸上是散不去的愁绪。
“你是裴聿的前妻,而她是裴聿的现任,难免她会对你做些什么。以前,她背后有裴家不好对付,现在,怕是更不好对付了。”
“许家与裴家一样,几辈都是从商,早在这个圈子里传开说许家的人不好惹。因此当初,我爸让我跟许莘订婚,就是想借助许家的势力在商场上更站稳些脚步。”
说起这个,她便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那个时候,许家没有事后对付泠家,恐怕是许莘在背后帮衬着,对吧?”
泠于晨也没想隐瞒,便轻微颌首。
“我那时候没告诉你是不想让你愧疚,婚礼开天窗后,许家大怒,再加上许莘把孩子打掉的事,让许老夫人一心想要对付我泠家。是许莘去哀求许老夫人,这才好不容易避了过去。不得不说,我对许莘是感激的,但她想要的,我真的没有办法给她。”
苏凉没有说话。
她突地想起了那一天,泠于晨把她从看守所里接出来,许莘却拦在车前的一幕。那白色的婚纱,本是象征幸福,却没想,那一日,是许莘心碎的一日。
她永远都忘不了许莘当时绝望的表情,以及她的那一句话。
不仅仅是泠于晨,就连她对许莘也是抱有愧疚心理的,她无意跟她抢,但确实如她所言,她根本无须去抢,就已经得到了。
苏凉回过神,面色波澜不惊。
“你不用担心我的,就算伊可韵想要对我做些什么又怎么样?我能解决的。”
“你能怎么解决?”他急道,“苏小凉,不如你先暂时离开x市吧!等过些日子再回来,或许可以……”
“避得了一时,莫非还能避一世么?”
她的神色很淡,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从我重新踏上这片土地开始,我就没想要再继续逃避了。”
泠于晨还想说些什么,面前的人蓦然抬起头对她一笑。
“况且,我离开工作室之前,下星期许家的宴会邀请函就已经送过来了。既然送来了邀请函,我总不能不赴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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