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后会无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爱吃肉的妖菁
“大概,现在年纪大了,总是会想起这些有的没的。”
他靠着椅背,手覆盖在眼睛上头,从她这个角度看去,可以清楚地看见他尤为分明的轮廓线条。
苏凉望着他,五年前初遇他,他才不过三十岁,正是男人的黄金岁月。而如今,他竟已经三十五了,再过不久,他便要四十了……
他比她年长几岁,刚开始的时候她也没怎么在意,只是此时,她看向他,竟隐隐能发现他那鬓间发中的一缕白丝。
苏凉觉得自己当真是疯了,这包厢的光线这么昏暗,她定是看错了。
在重新踏上x市的土地时,她就跟自己发过誓,绝对不会再对裴聿动心,她告诉自己,无论他说些什么,都无法动摇她的心,她对他的,只有满腔的恨,再无一丝的眷恋。
因此,她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收回投驻在他身上的目光。
“你的话说完了吧?如果你说完了,那么恕我不奉陪。”
随后,她便起身迈开步伐。
这一次,他没再挽留她。
苏凉一直走到门前,手放在了把手上,迟疑了一秒,才将门拉开。
一路走向门口,她一再地在心里告诫自己,她不能再跌倒一次,明知道裴聿是她不该再招惹的男人,明知道她对他的只有恨,她也不该抱有一丝的怜悯。
当初,裴聿又何曾怜悯过她?又何曾在乎她身居怎么样的地狱里?
他一心只护着伊可韵,他毫不犹豫地在她和伊可韵之间选择相信后者,她再深刻再无怨无悔的爱,到头来,也只是被他伤得体无完肤。
如此的一个男人,她甚至连一眼都不应该去看。
这些事情,她明明都知道,却在仅有一步便能走出这地方时,蓦地止住了脚步。
外头的阳光触手可及,充斥在她脑子里的,却是那个男人寂寥的身影。
今天,是裴聿三十五岁的生日。
然而,却是只有一个人的生日。
这样的日子,身为裴家独子的裴聿理应有很多人争前恐后地为他庆祝,还有他的那些朋友们。
伊可韵的事情至今仍然没有消停,裴同勋和罗颐柳大抵已经忘了自己儿子的生日,而他今天竟然独自来到这地方,显然是不想跟朋友度过自己这生日。
苏凉有时候是恨透了自己,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她对裴聿总是留有一分的不忍心。偏生,就是这仅有的一分不忍心,让她无法在这个时候对他置之不理。
她暗暗咒骂了一句,转过身返入里头。
外头的阳光离她越来越远,她咬着牙踏着走过的路线,重新来到了那包厢门口。
然,她却并没有立即进入。
她的手一直在门把迟疑不定,她不知道,这种情况下她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他。她在想,见到她回来,那个男人会很得意吧?因为,他在她的心里仍然有着影响力。
她站在门口很久,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她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她原以为,见到她回来,裴聿定是会取笑她才对。可没想,她刚一踏进,便见他整个人都趴在了深红色的沙发上。
她吃了一惊,连忙跑过去。
男人的双眼紧闭,额头上渗着细汗,就连眉头也是蹙得死紧,看上去,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前夫,后会无妻 217.要你承认一句,难道就那么难么?
她原以为,见到她回来,裴聿定是会取笑她才对。可没想,她刚一踏进,便见他整个人都趴在了深红色的沙发上。
她吃了一惊,连忙跑过去。
男人的双眼紧闭,额头上渗着细汗,就连眉头也是蹙得死紧,看上去,像是在忍耐着什么耘。
苏凉半蹲下来,男人这模样并不正常,她的手按住他,用力地摇了一下。
“裴聿!裴聿!”
可是不管她怎么叫唤,他都已经紧闭着样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难免有些慌了,裴聿的脸色是愈发惨白,明明,在她离开前,他还好好的。
她实在没了办法,惟有拉起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艰难地扶起他,然后跌跌撞撞地走出包厢。
他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平时不过才几分钟的路,她却花上了一倍的时间。好不容易走出“sexy”,她带着他走向那台grancabrio.s,将他丢进副驾驶座,再从他的口袋里翻出车钥匙踝。
随后,grancabrio.s飞快地驶出酒吧街,向着医院而去。
这边最靠近的便是裴聿的好友韩宇的医院,她没有多想,十分钟后,grancabrio.s到达了医院门口。
她往医院里喊人,随后,与护士一起将他扶了进去。
苏凉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守在急救室的门口。
主诊的是韩宇,他过来时见到她虽然惊讶,但并没有耽误时间,只是在擦身而过时与她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她抬起头看着急救室的红灯,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才不过一会儿的时间,这男人就倒下了,瞧他的模样,并不像是在装。
那么说,之前是他一直在忍着吗?
她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下,心里知道自己应该离开,可总记挂着情况,之后,她便自我安慰说她这是要等裴聿清醒过来后将车钥匙还给她。
她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告诉舅妈孙雯她今个儿有事,会晚一些回去。孙雯应了声,仔细叮嘱了一句,也没有多问便挂上了电/话。
双手放在大腿上紧握,她不知道这种心急如焚的心情到底是从何来,她阖了阖眼,惟有自欺欺人地选择逃避。
大概过了两个钟头后,急救室的红灯才熄灭了下来。
她立即起身,由于保持一个动作太久,双腿难免有些麻痹,她停了十来秒,才抬步走过去。
韩宇正巧从里头出来,举起手拿下口罩。
“胃出血,已经进行修补了,得留院观察几天。”
听到这个答案,苏凉不由得有些仲怔,这还是第一次,听说裴聿有这样的事情。记得以前,他的身体都是倍儿棒的,从不会有什么毛病,就连感冒发烧都是极少。
没想,如今竟是胃出血了。
她虽没有试过,但也知道在什么情况下会导致胃出血。她蹙起了柳眉,好半晌才缓缓地开口:
“他没什么事吧?”
韩宇瞥了她一眼。
“怎么可能会没事?他的胃本来就不好,平日里不好好照顾,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见她瞪圆了眼,他这才想起有些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
“你不在的这五年里,他经常性三餐不定,胃壁早就薄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胃出血,我劝了他好几次,让他注意,可是他就是不听我的。”
说完,也不理会她作何反应,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如果是你的话,我相信他会听你的话的。你好好劝一下他,让他别再这么折腾自己的身子,他今个儿肯定又是没吃过什么东西,加上空腹喝酒,这才会导致胃出血。等会儿我让护士给他挂瓶营养液,你好好看着他,别让他醒过来后拔了针管擅自出院……”
韩宇说了很多,她杵在那里,脑子里嗡嗡作响。
她没想到,裴聿是在她离开后的这五年里才落了这个毛病的,而且,像今天这样的胃出血,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他在折腾自己,甚至是,故意这么折腾自己。
这算什么?
放在身侧的手慢慢收紧,她抬起头,韩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急救室的门在她眼前开启,随即,躺着裴聿的推床被推了出来。
她走了过去,男人的脸仍然没有一丝的血色,他静静地躺在那里紧阖着双眸,两片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线。
好歹是自己的朋友,韩宇空出来的病房是这医院的头等病房。护士推着他走进了病房,她将包包放到一边,转身走向床边。
她拉过一张椅子坐下,这还是自五年后,她第一次这么近地打量他。
果真是过了五年的光阴,细看之下,裴聿与当年初识时已经不太一样了,虽然样貌没有分毫的改变,但整个人增添了几分说不出的沧桑。
外面的天已经全然暗了下来,她正想着要不要
去买点东西吃,病房门突然由外往内地开启。
两个护士走了进来,其中一个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她。
“院长让我把饭拿给你,说是怕你饿着了。”
她道了声谢,也没推迟,等到另一个护士把吊针挂好离开后,便坐下来吃。
中途的时候许墨笙打过一次电/话,估摸是见她晚饭时间没在家便打来问问,她随意找了个借口,没说自己正在医院守着。
接近九点的时候,裴聿才悠悠转醒。
他的手挡在了眼上,好一会儿才用略显沙哑的声音开口。
“我这是怎么了?”
苏凉看了眼吊针的情况,随后才缓缓回话。
“胃出血,现在在韩宇的医院,他说,你得留院观察几天。”
“是吗?”
他移开手,转过脸来看她。
“是你送我过来的?”
她颌首,没有吭声。
她在想,若那时候,她没有回去,那么,他是不是就会长时间没被人发现?毕竟,那时候里头是一个人都没有。
她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苏凉抬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没有丝毫的起伏。
“韩宇让我跟你说,让你以后不要再那么折腾自己的身子,要按时吃饭。”
然而,他只是随意地应了句,一脸的漫不经心。
她不禁有些恼了,想也没想就伸出手掰正他的脸,让他直视自己。
“我说的话你到底听见了没有?别再折腾自己的身子,要按时吃饭!你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胃出血了,这样下去你的身子就要垮了!”
“你这是在关心我么?”
他看着她,目光灼灼。
“韩宇让我别再折腾自己的身子,那么你呢?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她的手一顿,下意识地想要缩回去,没想,却在半空中被他攥住。
男人的眸底就像是一汪幽潭,那里头,尽是浓郁的黑色。
她想甩开他的手,他却说什么都不放开。
“苏凉,”他轻声地唤着她的名,“你在关心我,对不对?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的心里仍然有我?”
他的话,就如同一道闷雷,她惊鸷地抽回手,撇过脸掩饰眼中的狼狈。
“你想太多了。”
“那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送我过来医院?”
只是,他望着她,利眸仿若尖针般咄咄逼人。
“苏凉,要你承认一句,难道就那么难么?”
她咬紧下唇,彻底恼了,从椅子上站起来,冲着他大吼。
“我承认!我承认我这是在关心你,这总行了吧?裴聿,你很得意吧?即便是过去五年了,你对我来说还是有着影响力!我以为自己对你的只有恨,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可是我就是该死的在担心你!”
她两只眼睛血红,像是被激怒的小兽一样张牙舞爪。
“所以我才会回去包厢!所以我才会送你过来医院!所以我才会一直守在床边到现在都还没有离开!我说的这些,合你的心意了么?!裴聿,你到底还想怎么样?你想让我承认在我经历了那样的伤害后仍然犯贱般爱着你么?”
她的手握成了拳头,看着他的双眸丝毫没有退缩。
裴聿用手肘支撑起身子,他的脸上,没有她以为的那种得意洋洋,有的,竟是心疼似的复杂。
“我并没有那么想,真的。苏凉,我只是想挽回你,想要弥补过去我所犯下的错误。”
前夫,后会无妻 218.就如同五年前,她走出他的世界
“弥补?”
听到这样的字眼,苏凉觉得一阵好笑。
“没有什么好弥补的,我只希望你能离我离得远远的,以后,都不要再出现了。”
若是他不再出现在她的面前,那么,她便能不想起他的事情,以及过去那一段对她来说撕心裂肺的过去。
她并不觉得自己所说的是违心的话踝。
可这一切,听在裴聿的耳里,却是极大的打击。
她一次又一次地将他推开,就连一丝一毫的机会都不给予他,如果不是当初伤得太重,又怎么可能会如此耘?
他想过,想过要放她自由,但是,他却做不到。
她冷笑出声,双手紧紧攥成了拳头。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我的丈夫还在家里等着我。”
她故意在“丈夫”二字上咬音很重,男人没有说话,她对上他的眼,如愿地看见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黯淡。
苏凉深怕自己再呆下去平静的心湖会被他搅乱,想也没想,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
裴聿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即使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边了,他却依然没有收回投驻的目光。
胃仍在轻微地抽痛,却怎么都抵不过左边心房传来的苦涩。
没有她的病房,异常的空旷,就如同五年前,她走出他的世界后,这五年里,他都生活得空洞。与其说是生活,倒不如,说是行尸走肉。
他的手覆在了眼上,吐出了一口浊气。
……
……
那日之后,苏凉便没再见过裴聿。
她故意不去打听裴聿的消息,不需要陪同容月的日子,便把自己埋在工作中,企图用工作来麻痹自己的神经。
到了后来,就连许墨笙都看不下去了,直追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裴聿又找上她了。
裴聿生日当天的事,她没有跟任何一个人说起过,只是,那天的情景,却依然深深地驻扎在她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不久后,欧阳曦与容月的婚礼如期而至。
苏凉作为伴娘,理所当然陪在容月的身边,反倒是许墨笙,以伴郎的身份与欧阳曦守在了欧阳家。
结婚前一晚,两人一起同眠,只是,她却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婚礼已然是砧板上的事,不再是她能反对的了,她也决定要好好祝福欧阳曦和容月,可到底,她心里还是有些担忧。
旁边,容月也久久没有入睡,她平躺着,双眸看着天花板,黑暗中,声音显得有些嘹亮。
“苏小凉,你睡不着么?”
苏凉停止了转身,侧过脸来看她。
即便到了这种地步,容家仍然不肯接受这段婚姻。表面上,容月似乎对这事不太在意,可她心里明白,这小妮子不可能当真什么事都没有。
床头的时钟已经接近两年了,她顿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你也睡不着?是在想你爸妈的事吗?”
容月沉默了半晌。
“他们明天应该是不会来的了,我早就不抱希望了,但是,我心里还是会有些许的难过。为什么他们就不肯理解我呢?欧阳家虽然经历了那么多,欧阳曦也曾经出了那样的事情,可我这五年来不离不弃地守着,难道他们还看不清我有多爱他么?为什么偏偏就是欧阳曦不行?为什么要逼着我离开欧阳曦找一个我不爱的人嫁掉?”
她的声音里,带着隐隐的哭腔。
“我只是想找一个我爱的人一辈子,难道我错了吗?为什么,一定要我在我爱的人和我的家人之间只能选择其中一方?”
苏凉不说话,只是伸出了手抱紧了她。
筹备婚礼的这段日子,这些话,容月都不曾说出口过,她知道她一直都压抑在心里,临到这一晚了,才敢对她说出口。
她是容月最好的朋友,她不能对其他人说的话,通通都对她说了。
容月的头耸拉着,这样紧紧抱住,她能感觉到她颤抖的身躯。
嘴上说着不在乎,但到底,不可能当真不在乎。
一直以来,容月都只是在假装坚强。
“终有一天,他们会理解的。”她道,“现在不理解,可是以后的事谁都说不准。容月,你别再哭了,明天就是你的大喜日子,哭肿了眼睛,明天就不好看了。”
容月破涕一笑,伸手抹掉她脸上的泪。
“我不哭,你也不要再哭了,不然,明天不光会有一个肿着眼睛的新娘,还会有一个肿着眼睛的伴娘。”
她应声,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苏凉知道,这是她们最后能这样抱在一起的夜晚了,等到天亮以后,她和她,都有各自的生活要过。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感觉睡了没一会儿,就被门铃给吵醒了。
其他的小伴娘
连同化妆师赶了过来,见到她们都肿着一双眼睛,不由得惊呼出声,连忙想办法补救。
花了不少的时间敷眼,随后便又赶着换衣服化妆,等到忙完以后,许墨笙来了一通电/话,说是新郎那边要过来接新娘了。
容月穿着婚纱坐在房间里的床上,神色难免有些忐忑。她上前握了握她的手,给了她一记鼓励的笑。
半个钟头后,套房的大门被人敲响。
欧阳曦他们过来要接新娘了。
苏凉没有出去,她在房间里陪着紧张的容月,大门那边由其他的小伴娘守着。
房门没有关紧,隐隐能听见大门那边传来的嬉闹声,似是小伴娘们吵着要男方那边做俯卧撑。男方与她们争执不下,最后惟有由许墨笙来做一百个俯卧撑。
可是,做完了俯卧撑,小伴娘们仍然不肯放过他们,吵着又要他们做其他的事。
虽然没有看到,但光是听着声音,苏凉就险些笑到肚子痛了,再反观容月,虽然仍然有些紧张,但很明显已经比方才放松了不少。
拿了开门红包,又为难了男方亲友团,小伴娘们这才松口让他们进来。
但是,欧阳曦想这样就把容月接走,当然不可能。
今天的欧阳曦虽然手里仍拄着拐杖,可仍然无法阻挡他的魅力。他本就长得英俊,此时穿上黑西装,整个人看上去让人尤为惊艳。
容月在见到他的一瞬,又重新开始紧张起来了。
他拿着花束站在边上,男方亲友团忙着在房间里找寻新娘的婚鞋。这是欧阳家这边的传统,女方在男方来迎亲之前把新娘的婚鞋藏起来,让男方找,找着了才能把新娘接走。
看着亲友团几乎把整个房间都翻遍了,负责藏起婚鞋的苏凉难免有些得意。
许墨笙走了过来,大手撂起了她的裙摆。
“鞋子是你藏起来的吧?该不会藏在你裙底了?”
苏凉想也没想就拍掉了他的手。
“我的裙子才不过是及膝,你觉得能藏得了么?!”
许墨笙唧咕几句,便走开继续去找了。
没一会儿,亲友团里的一人终于找到了婚鞋,随后,便将婚鞋交给了欧阳曦。
欧阳曦单膝跪在了容月面前,抬起她的脚帮她穿上婚鞋。
容月看着他,紧张感仍未褪去,反倒有增加的趋势。她看着这阵仗,便向旁边的小伴娘们使了使眼色。
随后,其中一个小伴娘走上前,将一张纸递到了欧阳曦的面前。
“这是最后的,希望新郎能当着新娘和亲友团的面,按照这纸上的对新娘表白。”
欧阳曦看了眼那纸,随后眼神便直接飘向了她这边,她立即扭过头避过。
她原以为,欧阳曦不会做这种事才对,想不到,他竟接过了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一字一句说了出来。
那纸上写着的是她琢磨了几天才琢磨出来的情话,没有提前告诉容月,就是为了给容月一个惊喜,而上头的内容,就连她事后看了也觉得太恶心。
可欧阳曦却是一字不漏地全都说了出来,当他说出“我爱你,老婆”这几个字时,容月的眼眶不自觉泛红了。
看着这样的情景,苏凉觉得鼻子有些发酸,等待了这么久,容月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即便只是她安排的事,但那三个字,却是不假。
或许情话有时候太容易会让一个人沉迷,但不得不说,却是每个女人都渴望能够听到的甜言蜜语。
读完以后,欧阳曦将戒指套在了容月的无名指上,容月拿着花束,与欧阳曦一起走了出去。
许墨笙虽身为伴郎,但还是开了自己的车过来。
她坐进了副驾驶座,婚车就在他们的前头,她的眼底聚起了盈盈的笑意,今天这样的日子,她是发自真心觉得高兴。
许墨笙边开着车,边抽空瞥了她一眼。
“最后那个是你想出来的?好样的,竟然这么为难你亲表哥。”
苏凉并没觉得自己那么做有什么错,今天她的身份主要是容月的伴娘,当然得处处为容月着想才对。
“睿睿呢?他怎么没跟着你过来?”
“他在你舅舅家呢!”他打着方向盘拐了个弯,“你舅舅怕他跟过来会碍事,就让他留在了家里,我临出门前,睿睿那眼神儿差点没把我给杀死。”
她笑了出声。
酒店距离欧阳家不是很远,没多久,便到了欧阳家。
进了门,她便陪着容月到新房去帮容月换旗袍,换好了旗袍,容月便急匆匆地赶去敬酒。
欧阳晗祺和孙雯的脸上挂满了笑意,其实对于容月这个儿媳,他们是满意的,但由于之前欧阳曦发生过那样的事情,他们便不想耽误了容月。没想,这小妮子死心眼地一守便是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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