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逆天[修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阡陌霜华
“嗯。”九渊哥哥一面伸手拉住我的手,一面叮嘱道,“别跑太快,此处地上湿滑,小心绊倒。”
“才不会啦。”我的轻功还是不错的,师父也夸赞过我(*/w\*)。
回到屋里,我喝完甜羹便睡下了。次日我特地起了个大清早,结果父亲和师父还是已经离开了。
父亲只留下了宫主令牌,以及一道让沐叔叔和沈叔叔主持新任宫主继位大典的命令。
我只能在众人的簇拥中换上崭新的宫主服饰,然后默默数着日子等待着父亲与师父的回归。
第一次外出时,师父很守约,在将近两个月过去后,终于回来了。虽然其间师父不时以飞书传信给我,告诉我他们的动向,以及送来一些当地的土特产,但我还是很想见到他们本人。
不过父亲和师父虽然回来了,却没有在冥王宫中停留多久,又开始第二次旅行。而第二次比第一次外出的时间要久上许多,近乎半年左右,他们才回来。
……然后第三次又是四个月时间,第四次则是五个月左右……
再后来,我也就慢慢习惯了。
……虽然不能时刻相见,不过每年在我的生辰之日,父亲和师父是一定会回来给我庆祝的。
每次久别重逢时,都觉得他们是不是快要修成正果了,不但功力愈发高深莫测,令人望而生畏,容貌也是愈见年轻俊美,看起来都快跟已经长大的我差不多岁数了。
不过听说他们在外界一直怡然自若,悠闲自在,安好无忧。
而我嘛,也有九渊哥哥一直陪伴在我身边,不离不弃,始终如一o(# ̄▽ ̄#)o。
重生之逆天[修真] 第200章 番外初遇(上)
要说当今道修界中最出色的青年才俊,正派门下的道修或许不够了解,但邪派门下的道修每次谈论起此事时,都少不了会提到秦湛这个名字。
秦湛是何许人也?他是冥王宫第十代宫主,亦是继位时最年轻的一任宫主。
而冥王宫乃是道修三大邪派之一,许多道修汲汲于追求进入的门派,如今在秦湛的掌控之下,更是隐隐有成为三大邪派之首的趋势。
秦湛在十五岁时,便因父亲秦越猝死,在仓促间继承宫主之位。
虽然冥王宫宫主之位必须遵守父死子继的规则,而且唯有秦氏嫡系子孙方能继承宫主之位,但区区一介少年,又如何能够服众?
以当时野心勃勃的右使常斐为首,众弟子明面上尊奉秦湛为主,暗地里却在慢慢架空秦湛的权力,诸事阳奉阴违,让他成为一个徒有虚名的宫主而已。
只不过秦湛心计过人,表面上不动声色,对众人的阳奉阴违亦只是给予了几句训斥与不痛不痒的责罚,引诱得众人愈发大胆放肆起来。
而秦湛却在暗中逐一记下这些人的姓名身份,并慢慢施展无人觉察的高超手段,让这些人互相猜忌,各怀鬼胎,最后为了争权夺利而自相残杀起来。
仅在三年过后,刚满十八岁的秦湛,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一举清除了宫中所有反对势力,将所有怀有异心的人悉数诛杀,尤其是作为罪魁祸首的原右使常斐,更是在所有人面前处以极刑,场面血腥至极,当场震慑得众人噤若寒蝉,从此再无人敢起二心。
秦湛亦自此以后在冥王宫中做到真正的独断专行,说一不二,宫中上下皆遵令奉行,无人敢有任何抗议。
除了原左使蔺宴一直真心支持他、被他尊为长老以外,其余首要人物及从属几乎有十之八九皆死于这一场大清洗中。
冥王宫上下本有将近万名弟子,在此事过后,只剩下不到三千人。
其他道修门派本来猜测着冥王宫会不会就此一蹶不振,彻底掉出三大邪派的排名之中,秦湛却立即提拔了从小一起长大的心腹随从沐毓与沈明达二人为新任左右二使,又将其余空缺的职位逐一任命。
此后慢慢招收新弟子,不过一两年之间,冥王宫已是一派欣欣向荣、蒸蒸日上的景象。
二十岁的秦湛,已经是道修三大邪派其一之主,彻底成为能在道修界呼风唤雨的领袖人物之一,跺一跺脚便能震动整个道修界。
虽然秦湛的一言一行皆为万众瞩目,不过他似乎仅是在冥王宫内处事,并未如何与外界其他门派交流来往,也暂且与三大正派相安无事。
除了秦湛以外,道修邪派之中另外一位杰出的青年才俊,却是一名女子,乃是玄阴派第六代掌门华玉。
玄阴派历史不及冥王宫悠久,却能跻身于三大邪派之中,自是非同凡响。
玄阴派行事一向神秘莫测,因此华玉泄露在外的资料并不多,只知道她是第五代掌门华嫇的独生之女,十一岁时华嫇身故,华玉在众长老扶持之下继位为掌门,一开始亦颇有波折,不过在五六年过去后,那些反对她的人死得死、病得病,渐渐倒也坐稳了掌门这个位子。
有人怀疑玄阴派中亦经历过一场暗中的清洗,只是不像冥王宫那样摆在明面上而已。
也有人说,冥王宫前代宫主秦越与玄阴派前代掌门华嫇乃是同日身死,只怕两者之间颇有瓜葛,若是当真因对方而丧命,也不知道如今的秦湛与华玉会不会因父母之仇而打起来。
还有人说,华玉以十余岁稚龄能够顺利坐稳一派掌门之位,其实是有人一直在暗中襄助,只是那人从未在人前露面,身份不明。
有人怀疑那人有可能是华嫇的亲兄弟,因为玄阴派以女子为尊,掌门优先选取女子继承,所以华嫇的兄弟身为男儿,自己当不了掌门,便扶持外甥女为明面上的掌门,自己隐身幕后操控整个玄阴派。
当然,谁也猜想不到,那个在暗中襄助华玉的神秘人,其实是秦湛。
因为秦湛与华玉,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
他们的父亲正是冥王宫第九代宫主秦越,而母亲则是玄阴派第五代掌门华嫇。
由于秦越、华嫇分别为一派之主,虽有私情,却无法舍弃身上的职责,因此秦湛与华玉兄妹二人自幼便分处于两地,一随父姓,一随母姓。
而秦越与华嫇的私情,亦极其隐秘,仅有极少数的心腹下属才知晓。外人只知秦湛生父为秦越,却不知秦湛生母为华嫇;而同时外人也只知华玉为华嫇之女,却不知其生父究竟是谁。
因此外人亦料想不到秦湛与华玉会是嫡亲的兄妹,因为在外人面前,秦湛与华玉对待彼此的态度实属冷淡疏离,仿佛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两派之主的交情,不好不坏,不冷不热。
用冥王宫新任月使沈明达的话来说,就是——“我们宫主的底牌,自然没有必要让那些不相干的人知晓”。
冥王宫一向坐落于幽冥城中,地势偏高,巍峨屹立,蔚为壮观,令人远远望之便已肃然生畏。
宫中气候却是温润宜人,一年四季皆是春暖花开,风和日丽,景致美好如同一幅五色斑斓、夺人耳目的画卷,既显华贵典雅,亦显明媚绚艳。
琳琅阁阁主邹焘满头大汗地站在位于冥王宫中心地带的清微殿外,虽然已经在原地白白等候了两个多时辰,连一口水也喝不上,脸上却不敢有丝毫不满之色,反而只有一脸的战战兢兢,像是等待着命运的降临。
若是有外人路过此地,认出这个站在殿外的人竟然是琳琅阁阁主,必然会大吃一惊——因为琳琅阁亦是道修界中素有声名在外的门派,虽然不及道修三正三邪六大门派那样威名远播,但也是派中高手诸多,不容小觑。
而且琳琅阁与众不同的是,它非常有钱,也非常会赚钱,正如其名所昭示,派中藏有无数有价无市的奇珍异宝,琳琅满目,冠绝一时。
俗话说的好,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不过对于修道之人来说,所谓的“钱”倒不是凡间的金银俗物,而是灵石。
灵石乃是蕴含灵气的矿石,亦为修道之人日常使用的必需物品之一,用处极其广泛,可以用来炼制法宝兵器、灵药符咒等器物,甚至还可以直接摄取其中包含的灵气,用于提升修为。
也正因为用途广泛,所以大多道修进行贸易时,若无同等价值的物品,便直接以等价的灵石来交换。
既然有交易,便会有精明之人低价买入高价卖出,因为一件物品的价值,有很大程度在于买家与卖家的心态,是否急欲脱手,是否汲汲所求。
而琳琅阁闻名在外的,就是它十分精明的赚钱手段,以及阁中各种数不尽的宝物。有人说,琳琅阁拥有的宝物数量,恐怕还在道修六大派其中任何一个门派之上。
并且每年琳琅阁还会举办一次珍宝拍卖会,邀请天下所有道修前来参加,无论是正派还是邪派皆待之均平,所拍卖之物俱是世间罕见、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宝物。
因此琳琅阁亦是少见的中立道修门派,既不属于正道,亦不属于邪派。
素来传闻琳琅阁阁主性情倨傲,自视甚高,从来不对任何人假以辞色,然而此时这个满脸恭顺站在清微殿外等待差遣的人,却不正是琳琅阁阁主邹焘又是谁?
突然只听“吱喽”一声,大殿正门终于缓缓启开,从中走出一道颀长挺拔的紫色身影,邹焘立时一个激灵,来不及看清楚对方逆光的面容,便急急忙忙低头下拜,万分恭敬地叩首行礼道:“属下邹焘参见宫主,愿宫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倏时只听来人一声轻笑:“邹阁主这是连我也认不出来了?这拜见宫主的大礼,沈某可不敢当之。”
邹焘一怔,依旧拜伏于地上,却立即改口道:“属下参见沈月使!”
沈明达又是淡淡一笑,摆了摆手:“起来吧。”
邹焘刚刚抬头起身,只见沈明达一瞬间已是冷下脸来,眉宇间隐隐有阴云密布,口中沉声质问道:“你今年呈上的收益是怎么回事?竟然还不及去年的七成。若是想要偷懒耍滑,欺上瞒下,这琳琅阁阁主之位,可是大有人争着去做呢。”
邹焘急忙惶然辩解道:“沈月使请息怒,属下绝不敢偷懒耍滑,做出任何欺瞒宫主与沈月使之举!今年收益不如往年,实是因为属下误信小人之言,在上个月一宗买卖中损失巨大。若非此事,今年收益本来应该比去年还要多出三成。”
“是这样么?”沈明达听完,语气依旧不咸不淡地道,“什么人竟然能蒙骗过你这只老狐狸?”
“那人实在居心叵测,在属下身边埋藏了足足五年,费尽心机骗取属下的信任。因为先前属下交给他的几宗买卖,他都完成得十全十美,毫无缺陷,让属下比平时多赚出了数以十万计的灵石。因此属下也万万没有想到陆仁他居然会是琅邪谷派来的奸细!”
“哦?”沈明达似乎颇感兴趣地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他是琅邪谷的人?”
邹焘擦了擦汗,继续说道:“属下从他房中暗柜里搜出了刻着琅邪谷印记的令牌。”
沈明达轻轻摇头,以手中折扇轻扣下巴,道:“光是一枚令牌,可说明不了什么。”
邹焘又不自禁地擦了擦汗,垂首道:“属下已将他擒拿住,只是无论如何严刑拷打,此人皆只反复念叨着‘琅邪谷必会为我报仇’这句话。属下已将此人带来宫中,听凭宫主与沈月使发落。”
“你这将功折罪的态度倒还算不错。”沈明达话音一停,只见邹焘脸上满是惶恐不安之色,方才轻笑一声,复又敛容道,“今日也算你侥幸,宫主正好有事外出,没功夫跟你仔细计较,临行前只留下一句话:若你能查明此人背后主谋是谁,便许你戴罪立功。但是,明年必须把今年损失的收益补上双倍,知道么?”
沈明达眼光轻轻瞟过邹焘微微发白的脸色,悠悠道:“若是做不到的话,便也不用继续做这琳琅阁阁主了。”
邹焘咬了咬牙,低头下跪领命道:“是!属下谨遵宫主谕令,必定不敢再让宫主失望!”
应承完毕,邹焘又转向沈明达,“沈月使,属下……”
“起来吧,邹阁主。”沈明达轻笑着打断了他,“你既然还是琳琅阁阁主,宫主早已下令过,你只需跪宫主一人便可,对其他人无需行跪拜大礼。”
话虽如此,邹焘小心翼翼地站起来,仍是垂首欠身,道:“审问陆仁一事,属下自知才疏学浅,而沈月使向来足智多谋,众所不及,还望沈月使能抽出空暇,为属下指点迷津。”
沈明达轻一颔首:“也罢,事情倘若牵扯到琅邪谷,我倒是颇有兴趣见见这个陆仁了。”
邹焘毕竟是一派之主,先前虽因畏惧秦湛而惶惶不可终日,此时又因秦湛不在而惩罚已定,遂渐渐镇定下来。
他不自觉地道:“宫主……此时外出,倒是罕见。”像是此时终于回过神来,思前想后,讶异的情绪便慢慢泛上心头。
沈明达看了他一眼,因为邹焘也算是秦湛的心腹之一,否则秦湛也不会将偌大一个琳琅阁交给邹焘做主,此事亦非绝密,沈明达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宫主是出去追捕一个大逆不道的叛徒了。那人叫童铮,原任开阳坛主,你也知道他。”
在冥王宫中,仅在日月双使地位之下即为七坛,分别以北斗七星命名。
邹焘兀自惊讶不已:“追捕叛逆而已,如何需要劳动宫主亲自出手?”
“宫主说他许久不曾外出了,正想好好活动一下筋骨,还吩咐我与沐毓二人皆不许跟随。”沈明达神色淡定自如,“不过以宫主的雷霆手段,只怕童铮这下要好好体验一番什么叫人间地狱了。”
沈明达说到最后,口中似乎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脸上仿佛有那么一丝怜悯之意。
然而邹焘却深知沈明达乃是笑里藏刀之人,时常面上笑意盈盈,手段却狠辣果决,不留余地。
因此对于沈明达这般虚伪的怜悯姿态,邹焘识趣地不多作声。
而就在沈明达与邹焘谈话的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星华谷里,一名身受重伤的男子“噗通”一声重重跌倒在地上,整个人被困在一张巨大的丝网中,四肢皆被细长透明宛如蛛丝般的绳索牢牢束缚住,一身凌乱破损的衣袍早已被血污泥土侵染得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只依稀可见有一点隐隐约约的紫色。
男子外貌大约三十余岁,本当是意气风发的壮年时期,只是此时模样却是憔悴不堪,形若槁骸,面如死灰。
男子的四面八方皆被人群包围着,细数起来足有二十来人,虽然各人所站的位置距离男子尚有数丈,却将男子所有逃离的退路彻底封锁死了。
而此时位于男子正前方的,却是一名身形高挺俊拔宛若玉树琼枝般的青年,一袭深紫衣袍上的花纹繁复华丽,脸上覆盖着一张赤金色面具,面具上亦有十分精致绮丽的暗色花纹,仅仅露出两道眉毛与一双眼睛。
那双眉毛虽是浓淡适宜,修长入鬓,极为好看,却也未见如何异于常人,可那双眼眸却是黑沉沉的犹如两颗纯色黑曜石一般,幽深莫测,喜怒难辨,令人一眼望去便情不自禁地心魂一阵颤栗,不敢再多看。
而青年虽然只是看似随意地负手而立,周身气势却如万仞冰川,千重雪峰,那股威势实在锐不可当,犹若一柄锋芒毕露的无形利剑,直令人心神震撼,只想就此跪伏于地,对他顶礼膜拜。
青年目光轻轻落在重伤男子身上,眉毛却未动半分,语调冰冷而漠然:“还想逃么?”
重生之逆天[修真] 第201章 番外日常二三事
【关于麒麟火玉佩】
麒麟火玉佩,是当年谢长乐的父母在谢长乐出生时,为他打造的护身玉佩。
取品质最佳的极品火玉所制,通体晶莹剔透,莹润如酥,色泽鲜红如火,毫无杂色,雕工亦是精巧细致,栩栩如生,实乃世间罕见,价值连|城的珍品。
整枚玉佩可以从中一分为二,每一半皆为半边麒麟,但若合并在一起,便会形成完整的麒麟之状。
也正因为是一对玉佩,原本谢父谢母是打算让儿子媳妇各持一半,作为定情信物,寓意即为麒麟送子的吉兆。
只不过谢长乐的那半枚玉佩,始终没能送出去。
后来,已经叛离丹霄派、并与太华宫第三代宫主林芩成婚的谢长乐有一日追忆往事,情难自禁,不知不觉中在玉佩的背面亲手刻下“丹昀”二字,少时便惊醒过来,将玉佩彻底封存起来,不敢再多看一眼。
而在妻子林芩华年病逝后,谢长乐便将玉佩直接传给了儿子谢匪思。说完玉佩的来历后,又定下新的规矩:另外半枚玉佩一生只能赠送一人,即为心中胜过一切、世间无人可与之相提并论的眷恋之人,在必要的时候,愿意为对方舍弃自身性命,至死不渝。
即便先后娶了元配继室,抑或是有许多红颜知己,也只能从中选择一人赠予玉佩。
玉佩也可以不送给任何人,但是一旦送出玉佩后,便终身不可反悔,亦不可再要回来。
为了表明玉佩的意义非同儿戏,把性命托付给对方亦非一句虚言,谢长乐又在玉佩上特意下了一道禁制——只要是他谢长乐的血脉后人,一旦真心实意地将玉佩赠与另一人后,便会在对方濒危之际,以身代替对方去死。
比起父亲谢长乐,谢匪思是稍微幸运了一点,他的那半枚玉佩终究还是送了出去。赠送的对象却并非女子,而是当时的冥王宫第五代宫主秦昊苍——曾以“风采绝世,修为超凡”八字名动天下的人物。
只是玉佩虽然送出去了,却也仅此而已,在一番复杂而不为外人所知的纠葛过后,谢匪思还是不得不陷入与秦昊苍天涯相望却不相见的绝境。
后来谢匪思不幸在对抗魔修的战役中身亡,秦昊苍闻讯后,找到了他的遗体,也找到了谢匪思身上的半枚玉佩。
之后,秦昊苍将两枚玉佩重新合并起来,留给了谢匪思唯一的血脉——与秦昊苍胞妹秦碧瑛所生之子,却被秦昊苍从小收养为己子,取名为秦风。
秦昊苍终身未娶,亦无亲生子女,只有视若亲子的养子秦风,也即是后日冥王宫的第六代宫主,秦湛的祖先。
秦风虽然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是谁,但却与养父感情极深,一直视自己为秦家的子孙,从未把自己当作谢家的后人,甚至从未对外宣称过自己是谢长乐的独孙。唯一与谢长乐的联系,只剩下麒麟火玉佩了。
而秦风的这份观念,也被一代代传承了下去。
经过三百年后,麒麟火玉佩又从秦湛的父亲秦越传承到了秦湛的手里。
而无论是在真实世界还是幻境世界里,秦湛都毫不犹豫地将玉佩送给了傅钧。只是在赠送之时,秦湛并没有告诉傅钧玉佩的真正意义,更不曾说出从此以后,自己的性命会和傅钧的生死绑缚在了一起。
然而麒麟火玉佩上的禁制最终还是被傅钧获悉,心中五味杂陈之余,傅钧也不得不对自己的安危注重起来。
他本是不在乎生死之人,更觉得自己身为大魔头阳羽之子,天生具有魔骨,而且更是因为他的体质是“血炼之体”的缘故,虽然好处是可以免疫所有法术与药物的侵害,但是坏处也十分显著——每当他情绪激动之时,一不小心,便容易失控发狂,犯下难以挽回的错误。
因此,若他真是英年早逝,对道修界其他人来说,倒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如今,秦湛的生死与他牢牢绑在了一起,既是情深如许,亦是不可推卸的责任,傅钧便不得不学会了“小心”二字。
麒麟火玉佩本来就有抑制魔气之效,再加上傅钧潜心修炼,修身养性,秦湛又在他的房间各处放置了无数可以助人清心安神的法宝,渐渐的,傅钧已经可以凭借自身意志压制住血炼之体的负面作用,不再因激动而失控发狂。
此外,傅钧在武学一道上天赋极高,修炼多时,竟是渐渐悟出了如何控制一身魔气的方法。所以到了后来,傅钧虽然的的确确还是魔修的身份,但不知道这个真相的外人却已经看不出来了。
因为在傅钧的身上,有着既不是属于道修的清冽气息,亦不是属于魔修的浑浊气息,而是一股非道非魔、却纯粹而柔和的特殊气息。
也正因如此,后来傅钧与秦湛外出游览万里河山之时,也就不用再多做伪装,以免会被人识破魔修的身份。
再后来,因为秦湛与傅钧活得长长久久,麒麟火玉佩一直佩带在他们身上,秦湛便另外打造了一对龙凤玉佩,送给了养子秦子悠,让他可以赠送给心爱之人,算是延续了这一个从祖辈流传下来的规矩。
【关于称呼】
由于与秦湛之间的亲密关系,傅钧在冥王宫的地位便十分特殊,超然出众——虽然严格来说,傅钧并不是冥王宫的人,但冥王宫自日月双使以下,无一人敢对傅钧有丝毫不敬之举。
而秦湛更是早早便已下过一道谕令,命令宫中众人对待傅钧必须如同对待自己,而且傅钧若有命令,即便与自己先前的命令冲突,也必须立刻遵从奉行,不得延误,违背者会立刻以不敬宫主的大逆之罪受到惩处。
众人对于秦湛的称呼自然是“宫主”二字,偶尔也会有人如同七杀一般称呼秦湛为“主上”,但对于傅钧却不免有些犯难,因为傅钧是男人,与前几任宫主的情况并不相同,总不能直接叫“夫人”吧——虽然傅钧本人倒是未必会大发雷霆,降罪于他们;但秦湛若是听到了,一定会因为他们害得傅钧难堪而饶不了他们。
秦湛对待傅钧可谓是视如眼珠子一般珍惜爱重,即便是平日里一点小小的不舒心,傅钧大多时候并不会说什么,但秦湛一旦知道了,必会以严刑峻法责罚那个敢让傅钧有半点不顺心的人。
由于秦湛这样的态度,所以宫里上下众人面对傅钧之时,其实比面对秦湛还要战战兢兢,唯恐哪里做得不好,惹了傅钧稍微有点不高兴,然后便会受到秦湛严厉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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