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搭档的正确养成方式

“凯尔？想要找什么吗？”尼雅的影像出现在克拉克身前。
“嗯，我想知道……”习惯性集中在哥谭的超级听力突然捕捉到了某种熟悉的声音，掠过夜空的滑翔翼，阴影角落低不可闻的窃窃私语，蝙蝠侠？这个世界的哥谭也有一个蝙蝠侠，克拉克惊讶的看向哥谭的方向，他之前明明什么都没有听到。
不过克拉克只想了一秒就决定直接过去看看，就算不是布鲁斯，也很可能会和布鲁斯有关系，“尼雅，我出去一下，不用担心，这个星球上没有什么能伤到我。”
没等尼雅回答，克拉克就直接从堡垒最顶端飞了出去。瞬息间就已经飘在了哥谭上方，这个身体极度缺乏控制力，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克拉克飘在云层上看向了韦恩庄园的位置。
庄园已经几乎荒废，但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那里确实有人居住的痕迹，书房座钟之后也有通往蝙蝠洞的暗道，只是断断续续的似乎非人为形成的铅层阻碍了他的视线和超级听力。
克拉克转头看向其他方向，蝙蝠侠应该还没有回去，他还在外面，他可以找到他。几秒之后，克拉克飞到原本应该是韦恩科技大楼的天台上方，巨大的霓虹灯铁架之间有两个人激烈的打在一起。
其中一人穿着类似蝙蝠侠的制服，带着面罩，遮挡眼睛的护目镜是血腥的红色，胸口的蝙蝠标志也是暗红色的，代表愤怒的颜色。
这个蝙蝠侠手里拿着两把枪，布鲁斯可不会用枪，克拉克在空中看了一会儿，仔细的观察那个穿着蝙蝠装的男人。年纪估计有五十多岁，身上有伤，身体的状况也并不理想。而和他打在一起的那个姑娘看起来像是小丑的同伙，长得也和哈莉很像。
在看到他用蝙蝠镖威胁要割掉那姑娘的舌头，质问小丑在哪里的时候，克拉克相信他就是这个世界的蝙蝠侠了，看过那么多平行世界。克拉克知道有些人虽然在平行世界会完全不同，但是绝对会和平行世界的他们有些关联。就像他知道的，几乎有蝙蝠侠存在的世界都有超人，而且无论好坏他们都关系匪浅。
克拉克缓缓的降低高度，不想让这个格外暴躁愤怒的蝙蝠侠认为他是敌人，虽然还有很多疑惑，不过克拉克相信也许他知道布鲁斯的消息。只是在克拉克顺手接住被他扔出去的女孩的时候，他就知道，之前的心思都没用了。因为对面的人弓起身子完全防备的看着他，手里的蝙蝠镖尖角闪着电光，随时会扔出来。
“呃，我没有恶意。”克拉克把那个因为他手劲过大而昏迷过去的女孩放在地上，摊开双手脚尖轻点离地面几厘米的距离飘到蝙蝠侠面前，他身上的白色制服是紧身衣，没有腰带，身上也没有任何能藏东西的地方，而身后漆黑的披风在微风下飘动，轻盈的也不像藏了什么危险品。
“……也许你有朋友来找你了？”蝙蝠侠沉默的样子让克拉克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正好听到电子人接近的声音，克拉克立刻向旁边飘了一些，给跳上来的电子人让了让地方。巨大的韦恩标志还在闪亮，这种地方站三个男人实在是有些挤了，克拉克瞅了一眼亮蓝色的霓虹灯，这个时候才发现这地里不是韦恩科技也就算了，居然是个超级豪华的赌场。
电子人看了克拉克一眼，记录下他的样貌，用来和系统内的资料对比之后就移开视线，“蝙蝠侠。”察觉蝙蝠侠转身想要离开，他立刻开口说：“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找到你的？”
“热感应视觉，电子助听，我对你那套高科技没兴趣，带着你的朋友一起离开哥谭，这里不欢迎政府的走狗。”蝙蝠侠冷漠的说着，红色的护目镜让他看起来无时无刻不处于愤怒之中。
“朋友？”电子人转头看向克拉克，他的体内处理器还在寻找克拉克的资料，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找到让他有些诧异，他可是储备了地球上几乎所有有档案的人的基本资料，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今天的目的不是查明陌上人，他向蝙蝠侠走了几步，诚恳的说：“他并不是我的朋友，不过我需要你的帮助，我们，我和另外一些人。”
感觉到蝙蝠侠更加疑惑警惕的视线克拉克眨了眨眼睛，尽力真诚期待的看向这个蝙蝠侠，紧张的问道：“我是来找你的，你知道……呃，你知道布鲁斯，布鲁斯韦恩在哪儿么？”
没有什么好犹豫的，克拉克决定还是直接问吧。刚刚打开透视仔细观察之后，克拉克发现这个蝙蝠侠的轮廓和布鲁斯有些相似，直觉告诉克拉克他肯定知道布鲁斯在哪儿，可直觉也告诉他真正的结果绝对不是他想听到的。
只是突然又到了陌生世界，接收了那么多除了痛苦就是寂寞孤独的记忆，还找不到布鲁斯，这些情况加起来让克拉克的耐心不知不觉就降到了负数，要不是还记得哥谭对布鲁斯的重要性，他早就把哥谭整个倒过来翻找了。
蝙蝠侠愣了一下，“……你说什么？”随后他周身的气势瞬间改变，如果说之前的他只是有些愤怒暴躁，那现在就像是被激怒、被逼入绝地的野兽一样满身的狂怒和尖锐的攻击性。
眼看蝙蝠侠被踩到了绝对禁区，电子人立刻向前走了一步，站在克拉克和蝙蝠侠之间，“等等，等等，先说我的事情，我好不容易找到你的，蝙蝠侠，这里也许有什么误会。”向还想说什么克拉克扔了一个赶紧闭嘴的眼神，电子人立刻点开手臂上的全息系统。
一群人的全息影像瞬间挤满了这个狭窄的天台小道，“我们，我们所有人都集合了，这些都是全息影像，他们其中有的仍在躲藏，有的一些拒绝亲自现身，不过我们还是聚在一起了。”
电子人看向蝙蝠侠，“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聚在这里么？蝙蝠侠。战争，超过一亿人在亚特兰蒂斯将欧洲西部沉入大海的时候死去了。而在那之前，三千两百万人在亚马逊人将联合王国宣布为新徳姆斯卡拉时被屠杀。
他们都想统治世界，在海王和神奇女侠之间的战斗毁了地球剩余部分之前，我们必须想办法阻止他们，或者击败他们。为此我们需要你，蝙蝠侠，你是这个星球上最出色的的战略专家，你善于谋划，只要计划周全，我们就有机会，海王和神奇女侠并不是无敌的。”
“战争早已结束，你们自求多福吧。”蝙蝠侠不耐烦转身，没有给那些聚在一起就开始吵吵嚷嚷争执不休的人群任何一个目光，他毫不在乎电子人的邀请，拿出钩爪准备离开这个变成街边会议的楼顶。射出钩索展开披风之后他突然又看向克拉克，冷漠的说：“那边的小子，跟上。”
看到那些因为蝙蝠侠拒绝加入而渐渐散去的人群，克拉克安慰性的轻拍了一下电子人的肩膀，只是电子人身上立刻亮起来的警示灯让他尴尬的收回手，“呃，会没事的，他不会眼看着哥谭毁灭的，他是蝙蝠侠。”
“我没想到情况已经这么严重了，世界大战就要爆发了，你真的不管么？”克拉克跟在蝙蝠侠身后，一路的沉默终于让他忍不住开口。
蝙蝠侠没有回答克拉克的问题，他利用钩爪在哥谭穿梭滑翔的速度一点都不比布鲁斯慢。在走入陈旧的韦恩庄园大门的瞬间，他猛然转身拽住克拉克的衣领，一字一句近乎咬牙切齿的喝问道：“你是从哪里知道布鲁斯韦恩这个名字的！你是谁？”
克拉克相信如果他手里有氪石，肯定已经戳在他的脑袋上了。他想的没错，如果这个蝙蝠侠有氪石，绝对会把那东西戳在克拉克身上了。虽然他看出克拉克没有在说谎，也看出克拉克念着布鲁斯的时候那些温暖情绪绝对不是假的，但是被猛然的提到最痛苦的往事，他的愤怒还是几乎把他的理智燃烧殆尽。
“在我的世界里，他是我的爱人也是我的搭档，我是莫名其妙到这个世界来的。我想找到他，如果这个世界也有布鲁斯，他一定能帮我回去，他也是蝙蝠侠，所以我才来找你。”克拉克任由蝙蝠侠揪着他的衣服，温和的解释着，在对面的人松开他的衣服用奇怪又诡异的目光打量他的时候接着说：“我是凯尔·艾尔，超人。”
“超人？”蝙蝠侠眯着眼睛沉默了一会儿，这可不是一般档次的称号，不过从他刚刚一路观察到的东西看来，这个陌生的小子也确实可以称得上的是超人。可以飞行，拥有很快的速度，力量强大，防御力也跟高，被蝙蝠侠特质的手套拽住都没有被划破一点皮，这可不简单。
不过这些都和他没关系，“布鲁斯……他已经死了，我亲眼看着他死去。”这样说着他缓缓走入书房，打开暗道回到了属于他的蝙蝠洞，之前还充满怒火的身躯，现在只剩下满身的疲惫。
他知道克拉克没有说谎，如果克拉克能用这幅表情说谎瞒过他，那就算他的能耐，被骗了也没什么。只是，其他的世界，平行世界？平行世界的布鲁斯还活着，还有了一个这样的……朋友？
“和我说说，你认识的布鲁斯是个什么样的人？”蝙蝠侠在简单的工作椅上坐了下来，过长的披风堆在脚边。这个蝙蝠洞绝对是克拉克见过的最简陋的一个，没有无数的高科技，没有巨大的几乎链接到头顶的电子屏幕。
这里甚至没有真正的彻底装修过，只是在地上铺了一层灰色的水泥面，两三张简陋的书桌上堆满了杂乱的笔记文件，一张挂起来的哥谭市地图，最特别的也不过是一把放在玻璃罩内的老式手枪。
还没从布鲁斯已经死了这个残酷现实中回神的克拉克突然看到一张挂在石壁上的相片，是布鲁斯和他的父母。一家三口幸福的依靠在一起，年幼的布鲁斯笑的天真又调皮，穿着精致的小礼服，微微歪着头似乎在好奇的看着镜头，他父母的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这是一张完美的全家福。
克拉克在他的世界见过一张几乎一模一样的，他看到过布鲁斯凝视相片的目光，那种悲伤就和他面前的这个人如出一辙，“你是……布鲁斯的父亲，托马斯韦恩……”克拉克为他所察觉的真相后退几步，他当然知道布鲁斯的往事，那条改变了布鲁斯命运的犯罪小巷，那次枪杀案，在他的世界里，布鲁斯在那一夜失去了童年，失去了天真，失去了最亲密的父母。
这个世界死去的是布鲁斯，活下来的是他的父亲，他的父亲也选择了“蝙蝠侠”。
布鲁斯选择与黑暗战斗，为了他死去的父母，为了任何一滴洒在哥谭的无辜者的鲜血。而托马斯选择了复仇，这是个复仇的骑士。
克拉克猛然转头看向玻璃瓶内的老式手枪，为什么单独把这个摆出来，这把枪杀了谁，托马斯用这把枪里射出的子弹，为他的孩子报仇了么？他杀人，他是真的不在乎这个世界会怎么样，就算世界末日也无所谓，就像他之前说的——战争早已结束。
他的战争早已结束。
“等、等等……我听到声音，有人来了，你约了人过来？”来人的声音有些熟悉，克拉克立刻的向路口飞了过去，他不是在逃避，他只是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布鲁斯的父亲，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布鲁斯已经不在的世界里。
一脸焦急忧虑的从密道内跑下来的闪电侠，把克拉克从这种困境中救了出来。看到超人的闪电侠一脸的惊喜，找到救星一样长长松了口气，“嘿，超人、凯尔，能看到你真好，你的衣服是怎么了？还说你是那个正义领主，不过颜色也不对啊，我记得那个是白披风黑制服的。嗯？不过既然你在这儿，那布鲁斯呢？”
他说着转头打量四周，简陋的环境让他惊讶的张开嘴，而那个怎么看也不像蝙蝠侠的蝙蝠侠更是让他吃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是哪个蝙蝠侠？”
“他并不是布鲁斯，闪电侠，他是布鲁斯的父亲托马斯韦恩。你怎么会在这儿，你的超能力怎么了，正义联盟受到袭击？我们是被困在了平行世界？还是镜像世界？布鲁斯呢？你来这里之前看到布鲁斯了么？”克拉克解释了一下托马斯的身份就忍不住把心里的疑惑都问了出来。
面前这个人确实是他认识的闪电侠，虽然没了神速力，但行为习惯的一些小动作，语气用词、神态都没有问题。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克拉克还能安慰自己，是他又被什么空间能量波及到了，反正他就是和空间能量犯冲，也不是第一次了。
但闪电侠也在这里，也不太寻常了，难道他们遇到了袭击，他的记忆出现了断层？克拉克清楚的记得自己正搂着布鲁斯睡觉，他们还准备一起去看日出，可他一睁眼睛居然又到了陌生的世界。
“托马斯韦恩？可是他不是……”不是死了吗？蝙蝠侠阴沉的气势让闪电侠把后半句话吞了回去，他转向克拉克，“我失去了我的超能力，凯尔。而且这个世界没有人记得闪电侠，没人知道他，就像闪电侠从未存在过。”
“也许真的是平行世界？或者镜像大师制作的反向幻境？我只是睡了一觉……”闪电侠焦急不安的在原地来回转圈的走动着，如果他的超能力还在，现在这里一定已经被飓风毁成了一片废墟，他又看向克拉克问道：“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啊？！——！我的头……”





[超人]搭档的正确养成方式 第83章 .红色的闪电侠
“那是……发生在去年，亚特兰蒂斯淹没了欧洲。而在那之前，亚马逊袭击了伦敦……我的记忆正在改变，这不是一个平行世界或者什么镜像世界，这就是我们的世界，我们的家……这是真实的世界……凯尔，这是真实的？！”闪电侠抱着脑袋半跪在地上，断断续续的说着。
克拉克飘在旁边想要把他扶起来，又担心自己现在不受控制的力量会伤到已经是普通人的闪电侠，只是闪电侠说的话让他心里的不安更加强烈了，“什么记忆被改变了？你怎么知道这是真实的？”他焦急的询问着。
托马斯韦恩直接拽着闪电侠的胳膊，轻易的把全身虚软的他提了起来，扔在椅子上，“解释你们说的一切。”他气愤，近乎恼怒，不过还算冷静。
这时一个黄色的戒指突然从闪电侠的衣服口袋里蹦了出来，叮叮两声掉落在三人中间，克拉克瞅了一眼，疑惑的问：“这是你的戒子？看起来有点不太一样。”他当然见过闪电侠的戒子，和这个很像，但还是有些不同的地方。
“我的戒子？”闪电侠愣愣的重复了一遍，仿佛还没从头痛中恢复，没过多久他又揉着脑袋突然跳了过去把戒子捡起来，“看看就知道了，如果这真的是我的戒子，这里面就会有我的制服。我将我的制服藏在这个戒子的隔层中，那衣服是用一种特殊的耐磨材料制造的，一旦与空气接触就会展开。”
说着他用力按下了戒子上的按钮，只是从戒子里出来的并不是闪电侠标志性的红色制服，而是一件黄色的紧身衣，胸口画着逆向的红色闪电。这不是闪电侠的制服，但这衣服他们两个都认识。
“这是……逆闪电？他的制服怎么会在你手里？”就算没有超级记忆力克拉克也认得这个，毕竟在来这里之前，他们刚刚和他打了一架，拆掉了好几个逆闪电从未来世界带来的炸弹。而布鲁斯虽然表面没说什么，但克拉克还是能感觉到，他对“未来科技”很不爽。
闪电侠茫然的摇了摇头，喃喃道：“我不知道，这不可能，他的戒子为什么会在我身上。”他突然看向克拉克，焦急的问：“你能感觉到这周围有人么？他速度很快，如果他在我们周围高速移动，我根本看不到他。”
“谁？”基本没听明白什么的托马斯警惕的环顾四周，眉头皱的更深了。
克拉克微微皱眉肯定的回答道：“没有人，韦恩庄园现在就我们三个，我的速度也不慢，更何况我还有超级视力和听力，如果他真的在这儿，就算他有你的速度，我也能发现他。”
得到明确答案的闪电侠转身向蝙蝠侠解释道：“这套制服的主人是伊欧巴德·达尼，他本事来自于25世纪的科学家，因为迷恋我曾经拥有的超能力而一次次的重复我当初经历的实验事故，把他自己变成他那个时代最快的人，他自称急博士——逆闪电。”
“我们会在这儿的幕后黑手就是他，他想让我知道是他干的，所以才把这个戒子和制服放在我这儿，他在嘲笑我，他一向如此。”说道这儿闪电侠又看向克拉克，严肃的说：“凯尔，你得冷静听我说，我现在可以肯定逆闪电就是一切的主谋，而我们所在的就是真实世界。他进入时间线，改变了历史，你知道我父母的事情，那是他逆向的复仇，现在他又一次改变了历史，因为我母亲还活着，我在来这里之前刚刚和她拥抱告别。”
“每件事都不对劲，这里甚至没有人听说过你，亚瑟和戴安娜正在打仗，而布鲁斯甚至早在当年就已经……”他紧张的盯着克拉克看了一会儿，确认超人没有任何激动的反应之后才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还有之前的记忆，也许是氪星人的大脑和我们不一样，你总是最特别的那个。不过不管怎么样，我们得想办法把一切恢复原状……”
“布鲁斯活下来了？在你们的世界、你们的时间线，布鲁斯真的活下来了？”托马斯打断闪电侠的话激动的问着。
“嗯，在我认识的那个世界，死去的是韦恩夫妇，他们的独子活了下来。”克拉克垂着眼睛看向那张全家福，“他也成为了蝙蝠侠，与哥谭的罪恶势力战斗，他是我最重要的人。现在这个世界我不能接受，很抱歉，我不能接受没有他的世界，我会让一切恢复原状。”
“我们当然会让一切恢复，嘿！等等凯尔，你找不到逆闪电，你的速度和神速力不同，就算你真的让时光倒流你也找不到他。”眼看着克拉克瞬间消失，闪电侠狠狠的叹了口气，焦急的走了两圈。
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停下脚步严肃的对站在他面前的这个蝙蝠侠说：“我需要你的帮助，韦恩医生，我需要重新得到我的速度。凯尔的情况不对。哦，天啊，没有布鲁斯，还没有乔恩，只有我一个，我怎么让他冷静下来。逆闪电居然用改变时间线的办法杀了布鲁斯……”
“你们真的能改变世界？”突然听到另外一个世界的存在，而现在就有一个人说他能改变历史，就算是托马斯韦恩，也没办法坦然的接受这种荒诞小说中才有神展开。
“只要找到逆闪电，弄明白他究竟做了什么，我们就可以迫使他将历史恢复原状。”闪电侠伸手用力按住蝙蝠侠的肩膀，“我必须让世界恢复原状，我们那个世界根本没有战争，戴安娜和亚瑟是朋友，是亲密的战友，亚特兰蒂斯和亚马逊从来就没打起来，他们甚至根本没正式的出现在世人面前。那些因为战争而死去的人在我那个世界都还活着，他们不该因为逆闪电的阴谋而死去。”
“那他，刚刚那个会飞的家伙怎么了，他为什么不留下来帮你？”而且他说布鲁斯是他最重要的人？他又为什么道歉，因为正确的时间线他已经死去，如果他想要恢复正常，他就得再死一次？
“超人，一般情况下他都十分可靠，强大的几乎不可战胜，他是这个星球上最强大的生物。我信任他，他和布鲁斯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是，他一遇到和布鲁斯有关的事，就会有些……呃冲动？反正不太理智。”
闪电侠苦恼的抓着头发，继续说道：“你也看到了，反正就是和平时不一样。这种非一般情况都是乔恩来处理的，乔恩，正义联盟的另外一个同伴，和凯尔一样是外星人，他能读取人的心思，精神力强大的可以让凯尔恢复冷静。”
“外星人？！”
“准确的说是氪星人，我并没有失去冷静闪电侠，我只是有点急于让一切恢复原状，我刚刚去孤独堡垒让尼雅帮我监控全球范围内所有超高速移动的小型个体，我们会找到逆闪电的。”克拉克带着一身北极深处的寒气又回到了这个简陋的蝙蝠洞。
他的情绪确实不太对劲，但远没有到需要闪电侠担心的地步，他们还可以让一切恢复原状，没有什么是他们解决不了的。在确认这个世界就是真实的世界之后，克拉克反而觉得平静，或者说，所有的情绪都被冻结了起来，他恢复了这个世界的他最常用的那种心态，近乎于冷眼旁观的淡漠。
这对他来说已经是最糟糕的世界了，布鲁斯在与他相遇之前就已经死去，再没什么能比这更糟糕了。所以他现在根本没心情去愤怒，任何多余的情绪都是浪费时间，他们要尽快的把一切恢复原状。
“尼雅推测，如果你的记忆全部被改变成这个世界的，那时间线就会彻底的融合，另外一个我们的世界，那条时间线将被现在这个彻底的替代。逆闪电更改的肯定是与你相关的某个细节，所以你才能拥有两种记忆。”
“哦，好吧，时间紧迫，韦恩医生我们需要你的帮助。”闪电侠点头，默默地松了口气，现在就是他的速度问题了，只要能找到逆闪电，他们就能有办法对付他。
两个小时之后，韦恩庄园的天台上，闪电侠调整着避雷针的角度，托马斯拿着闪电侠写的单子把各式各样的化学药品摆放在椅子旁边。
“把化学药品泼在身上，再加上一根避雷针就能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快的人？”渐渐增加的雨势让托马斯的工作变得不那么容易，装化学药剂的瓶子都十分的光滑易碎，淋上雨水更是不易拿放。
“我最初就是这样成为闪电侠的。”最后查看一下椅子周围的瓶子，他点头道：“好了，现在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打开开关，韦恩医生。”
折起的避雷针渐渐升高，天空之中的雷电似乎感受到引力，渐渐变得躁动不安。托马斯瞥了一眼飘在雨中沉默不语的克拉克，问道：“你是在想布鲁斯？”
“嗯。”克拉克眨了眨眼睛，雨水顺着他的头发流到脸颊上，“布鲁斯很好，阿尔弗雷德把他照顾的很好，身体健康，意志坚定，聪明又强大，虽然很多人都怕他，但他是个英雄，也是我见过的最出色的人类。他还和你长得很像，平日里他是英俊又多金的哥谭王子。”
“阿尔弗雷德……阿弗绝对信得过，他也成为了蝙蝠侠，他一定继承了韦恩集团，卢修斯应该也能帮到他。如果死去的是我和玛莎……除了钱，我们还为他留下了什么……”托马斯韦恩的声音在雨声中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