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帝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殷扬
越战越强之道啊。 ”
张良大为赞同道:“主意虽好,只是这路修起来太费时费力,要是能在短时间内修起来地话,那肯定行,只要不是傻子都会去做。 ”
“这又有何难呢。 ”周冲笑道:“我给你火药的配方。 你把火药用去开山修路,就会事半功倍。 我们现在大规模修路,还不是使用了火药,要不然哪会修得这么快。
这么顺利。 ”
张良不住点头道:“我听说你们修路使用了一种神药,可以炸开石头,就是火药吧?”
周冲考虑到修路必然要开山,才特地把火药配方写出来,要人去配制。 火药在修路一事上作用很大,节省了很多民力物力。
周冲知道即使不用火药,仅凭秦国的青铜武器也能统一天下,是以并不急着把有限的资源用到军事上。 当然。 这只是暂时性的,情况允可的话,周冲肯定会把火药用到军事上来。
“没错,就是火药。 ”周冲承认。
张良大喜道:“有了火药,还有什么做不成的,不就修一条路嘛。 只是,我是一无名小辈,哪能一下子左右得了楚国局势。 非得下一番功夫不可。 你有得等了。 ”
这是大实话,按理周冲应该支持他的说法。 然而周冲却大摇其头,道:“不然,这进身之阶我都给你想好了。
自从项燕加入以来,负刍是屡战屡胜,李园快没有了招架之力,这不就是现成地进身之阶吗?”
张良哈哈一笑,在周冲肩头一拍,道:“好你个周兄,什么事都给你想好了。
嗯,对于楚国来说,分出个胜负比分不出胜负更为有利,但这对于秦王来说却是很不利之事,所以你才要我去找李园,想办法打败项燕,在秦王灭楚之前维持个不胜不败之局。 ”
“知我者,子房也!”周冲坦言,道:“子房这一去,可是一石二鸟呀。 ”
张良是天生的谋略家,第一次面临考验,很是兴奋,道:“成,周兄没说的,这事我一定干。
项燕,虽然能征善战,在战场上无往不利,打得李园束手无策,不过依我张良看他不过是一介武夫罢了,他的用处仅仅在于战场上,在其他方面他可是个蠢材。
不要说打败他,取了他首级也不会有问题。 ”
他之才,千古共誉,谁也不敢说他是说大话。 周冲提醒道:“子房,你是知道的,不胜不败之局对大秦最是有利,不能分出胜负。 ”
“你放心吧,我会掌握好分寸。 ”张良拍着胸脯,道:“负刍就这一根顶梁柱,要是没有了项燕,胜负立判,我会留着他,直到秦王大军压境之时。
一旦秦王大军压境了,项燕是死是活那就不重要了。 ”
直到那时,项燕是死是活并不重要,周冲想到他的后人项羽是个傲慢无礼的家伙,此人断不能留,道:“最好是把项氏一族全灭了。 ”
“周兄,没想到你也是个狠角色。 ”张良笑言,道:“成,这事就由我去做,包证他一个也跑不了。
周兄,我给你提个醒,修路一事,李园做了的话,我在想西楚必然也要仿效,你可以上下其手,要负刍也去修上一条几条地,将来进军岭南不是方便多了。 ”
周冲哈哈大笑,道:“子房所言正合我意,只是我不是要他们去修路,而是要他去凿一条河。 ”
这事在当时很难想象,张良很是好奇,问道:“哦,有这等事,周兄快说说看。 ”
周冲指着地图,道:“子房,你看看这里,这两条河相距不过几里路,要是把这两条河连通了,你说会是什么结果?”周冲所指的就是现在的湘江和离江。
张良眼睛放光,道:“那还用问,其作用比修路更大。 只是,这里我去过,两河之间相差数百丈,即使修通了,水势湍急,也难以行船,徒费力气而已。 ”
周冲大摇其头,道:“子房所言固然有理,但是对于山人周冲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 ”
张良惊奇无已,不住搓动双手,道:“周冲有什么妙法?”
周冲不答所问,道:“喝酒,喝酒。 ”举杯相邀。
大秦帝师 第一百二十四章
第一百二十四章
“快说,项燕到哪了?”李园冲飞驰而来的探子询问,惊惧之情溢于言表,道:“这个项燕,真能打,把我的二十万人马一鼓作气打得全没了。
我真是愧对王上呀,王上,我对不住你呀!”
探子心想项燕到了哪里他哪里知道,也无心理会李园的哭丧脸,直接禀报道:“启禀丞相,前面有一个人拦路。 ”
李园心中惊惧正盛也没有心思去多想,右手连挥道:“没用的东西,把他撵走,这还用报吗?他不走,你手里的刀是干什么用的,不会往他脖子上砍?你说什么,就一个人拦路?”火发完了才明白过来探子报的是一个人拦路,更是不屑地道:“谁敢拦我的路,就杀了谁。
”
探子迟疑着道:“丞相,这个人恐怕杀不得呀。 ”
“有什么杀不得的?就是天王老子拦住我,我也要杀。 ”李园没好气地骂道:“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杀个人都不会。 ”
探子小心翼翼地道:“丞相,不是小的不会杀人,实在是这人很怪,这才来启禀丞相。 ”
“哦!他有多怪?”李园给探子的话提起了兴趣,道:“说说看。 ”
探子迟疑了一下,才道:“丞相,这个人在路上挖了好多坑,还把兄弟们的尸体摆在路上,是以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
“笑话,不就是几具尸体嘛,还能拦住你们了?”李园一点也不在乎探子的心情,冷冷地道:“从尸体上踩过去,这么简单的事,你还来报,亏你想得出。 ”
语气越来越不善。
探子知道要是不说清楚肯定是大祸临头,忙道:“丞相请息怒,不是小的不想从尸体上踩过去,只是那人说那是楚国人的尸体,我们要是从上面踩过去就是对兄弟们的不敬。
他还说楚国人打楚国人,死的是楚国人,流地是楚国人的血,要是我们从尸体上面踩过去。 那么我们就是伤的楚国人的心,失去楚国人之心要想打败项燕就不可能了。
丞相,小的虽然不懂什么大道理,可他说的话有道理,兄弟们都停了下来,是以小的才来启禀丞相。 ”
两派相争血流成河,尸集如山,若是再失去民心。 那么李园他们是必败无疑,李园虽是在气头上,对于这事的利害关系还是想得到,脸色稍好,道:“就这些?”
探子回答道:“丞相。 这人还说要兄弟们把尸体掩埋了,楚国人不能让楚国人地尸体暴露在外,给野狗吞食。
兄弟们不肯动手,他就问兄弟们若是有朝一日弟兄们血洒疆场。
喂食野狗,弟兄们愿意吗?丞相,你是知道的,我们现在的情势是如此,兄弟们在他的说服之下,已经动手埋尸体去了。 ”
李园气不打一处来,怒吼一声道:“这些蠢猪,那是敌人的尸体。 他们也埋,我要杀了他们。 ”一拍马背,怒驰而去,吓得探子大气也不敢出。
怒气勃发的李园打马来到前面,只见他的兵士不下千人正在忙着掩埋尸体,喝道:“停下来,停下来,谁叫你们埋的?这是敌人地尸体。 应该剁烂了喂野狗。
你们还给收尸,你们好大的胆子。 来啊。 调一队刀斧手过来,把他们给我抓起来,统统砍头。 ”
刀斧手很快就调来了,把这些兵士包围起来,象赶鸭子一样赶到跟前,李园骑在马上,手指着这些兵士怒斥道:“说,谁叫你们去埋敌人的尸体?他们是你们的敌人,你们为什么要去埋呢?统统剁烂了喂野狗!”越说越怒,怒不可遏。
要是在平时,他如此发火,兵士肯定是很怕他,然而这次却是不同,兵士一点也不惊惧,一个兵士头一昂,胸一挺,道:“丞相所言虽是有理,可这些人也是我们楚国人呀,楚国人打楚国人已是让人伤心的事,要是不把他们埋了,心里难受啊!”说到动情处,眼泪都流下来了,道:“请丞相发发慈悲,让我们把他们都埋了吧。
有些还是我们昔日地好兄弟呀!”
他的话立即得到兵士们的响应,齐道:“是啊,丞相,请发发慈悲吧,让我们埋了吧。 ”
“不行,就是不行!”李园气愤不已地道:“你们现在知道他是你们的兄弟,都是楚国人,可是你们想到过没有,他们打你们时有没有拿你们当兄弟看?有没有把你们当成楚国人?”
战场相见就是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哪里有兄弟之说,兵士们虽明知李园说地也有道理,仍是坚持道:“丞相说得没错,只是那是在打仗,要是打完了我们还是知道我们都是楚国人呀!”
“你们要是想埋他们也可以,但是必须死!”李园冷森森地道:“我不会容忍你们如此无知,你们气死我了!”
做一件好事与生死比起来,肯定不划算,兵士们不再坚持,低头不语。
事态算是平定了,李园长舒一口气,就要喝令兵士滚蛋,就在这时有人高歌道:“昔日楚,一家人;今日楚,生死敌!父杀子,兄杀弟,血满地!”
一听这歌声,那些低头不语的兵士马上昂起头,朝歌声传来处望去,一脸的喜色,道:“先生快来。 ”
“谁?抓起来!”李园正愁没有地方发火,正好把一腔怨气撒在这人身上。
这人哈哈一笑,道:“不用你抓,我自己来。 ”大步而来。
李园定睛一瞧,兄见这人个子瘦长,腰悬一口剑,一身的泥,但是仍是不能掩饰他身上的清奇之气,问道:“你是谁?”
一个兵士嘴快,道:“丞相,就是这位先生在埋藏弟兄们的尸体。 ”
“好你个匹夫,居然敢唆使兵士,你好大的胆子!”李园喝道:“来啊,给我拉出去砍了。 ”
兵士们齐道:“丞相,不可呀!先生可是好人!”
这人一点也惧怕,镇定逾恒,哈哈一笑,道:“天予不取,可惜呀可惜!丞相若是杀了我,你的天下也就完了。 ”
李园怒气冲冲地道:“大胆地匹夫,敢口出狂言!你叫什么名字,我要你死得心服口服!”
这人微笑道:“在下姓张,名良,字子房!丞相若是要杀我张良,我也无话可说,只可惜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够改变楚国的局势了!”
李园闻言,双眉倒竖,紧紧地盯着张良。
大秦帝师 第一百二十五章
第一百二十五章
掉在水里的人以为稻草可以救命,现在的李园因为一而再,再而三败于项燕手里,一天到晚想的就是如何翻身,也有抓住稻草救命的心理,心里虽是恼恨张良,也是忍住怒气,问道:“你只不过是一个村野匹夫,有什么能耐改变?”
张良知道他的心眼已经活了些,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道:“良机就在眼前,你却白白错失,可惜呀可惜!”
李园等的就是翻身的机会,一闻此言立即来了精神,脸色和缓了许多,道:“要是你真有办法改变目前的局势,你要什么封赏,你说。 ”
张良才不会笨到现在就说条件的份上,接着演戏,怒道:“李园,我先前还敬重你是个人物,没想到你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张良是那种贪图蝇头小利的人吗?我若是想得利,想做官还不是小事一件,用得着向你乞求?我去秦国,找秦王,他立即就会委我重任。
”
这话是真话,只可惜李园根本就不知道张良是何许人物,更不知道他的绝世才情,冷笑道:“秦王爱才没错,可他也不是见人就给官做,你想当官那得看你有没有那本事。
你要是真有本事,秦王能给你的,我又何尝不能给你。 ”
他权势熏天,给弄个官做肯定不会有问题,张良并不领情,头一昂,胸一挺,傲慢之极地道:“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功名自取,岂能要人施舍。
告辞!”双手一拱,转身就要走。
如此一做,李园心里打鼓了,他也知道一个理,大凡有才情的人总是恃才傲物。
而无才的人总是那么平和,张良如此傲慢说不定真有本事,一打手势,兵士忙拦住张良,李园叫声:“先生请留步!”在兵士的搀扶下从马上下来,一抱拳道:“先生所言天赐良机之说,李园可得闻否?”
张良依然不上道,道:“我说了是死。 不说也是死,我又何必说。 ”
这话暗指李园要杀他的话,李园赔着笑脸,道:“李园失言,请先生见谅,李园这里谢罪了。 ”躬身施礼。
虽然他这谢罪之意很成问题,但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出来也很不错了,张良也就借坡下驴。 回礼道:“丞相言重了。
以张良之见,丞相之败一在于没有很好的谋划,二在于战场决策失机,没有很好地把握住战机,三是民怨沸腾。 兵士不愿死战。 ”
猪总不会认为自己很笨,李园也不可能承认自己无能,三个原因除了第三点他同意以外一条也不认,道:“先生此言不对。 兵士贪生怕死,非李园之过也。 ”
张良知道他地心思,也不点破,道:“既然丞相如此认为,也未必就不可。
张良斗胆请问丞相,兵士们为何不用命,难道他们天生就怕死?为什么同样是楚国人,独独在丞相手下贪生怕死。 而在项燕手下却是舍生忘死,拼死搏杀?”
这话太有道理了,李园一时为之语塞,道:“这……”
张良接着道:“恕张良直言,以张良愚见,这都是丞相逆军心而为,而不是顺军心而为。 ”这话很刺耳,李园脸色一变。 就要发作。
张良才不给他机会,道:“别的不说。
就说这掩埋尸体一事,兵士心中已愿,军心所向,而丞相却是死活不肯,如此做如何能得军心?张良大胆预测,丞相虽是一败再败,毕竟还有三军之众,若是此事之后再遇项燕,很可能不会再有兵士追随丞相了。
”
对于不妙的结局,李园还是知道,张良所言正是他所惧,心里惊恐不已,脸上却是怒气勃发,喝道:“来啊,把这狂徒拉下去砍了。 ”
张良哈哈一笑,道:“丞相,你看看这些兵士,他们有愿意杀我的吗?你若真杀了我,你逆军心而为就更严重了,就是起孙叔于地下也是回天乏术了。
”孙叔指楚国历史上的名相孙叔敖。
李园一瞧,果如张良所言,兵士们眼里颇有不忍之色,特别是那些跟随张良掩埋尸体的兵士更有愤恨之意,李园快到了穷途末路,哪里还敢逆军心而为,脸色变得比翻书还要快,怒气一下子全没了,代之而起的是和蔼可亲的笑容,击掌叫好道:“先生好胆色呀!刀架在脖子上都不怕,这才是真正地好男儿,快快放开先生。
”大步上来,伸出肥大的双手,紧紧握住张良的手,问计道:“先生可有计教我?”
张良明白他这是演戏,真诚度并不高,不过时机是到了,装作一副惊喜的样子,道:“丞相快别这样。 丞相,张良以为当以先收拾军心为重,有了军心,其他的都好办。 ”
李园再次请问道:“请问先生,收拾军心之道如何?”
张良真是个好导师,解释道:“收拾军之道很多,可以用赏罚分明,严肃军纪这些办法,不过这些对于目前来说还比较遥远。
以张良之见,目前最重要的莫过于就是掩埋尸体。 这些尸体有很大部分是敌人,正是因为这是敌人的尸骨才更应该掩埋。
丞相请想,丞相连敌人的尸骨都要掩埋,这可是一件大事呀,很能得军心得民心。 而项燕就没有做过,丞相做了,这事一旦传开,会是什么样地结果,丞相不会想不到吧?”
知道李园鸡肠鼠肚,张良才说了这么多的理由,不过李园心眼太小,明知张良说得有理,仍是不太愿意,道:“只是……”张良打断他的话头,道:“张良请问丞相,楚国的前途重要,还是丞相个人情感重要?”
这是一道不用选的选择题,李园不会不明白,道:“谁愿意埋就去埋吧。 ”
张良再次提醒他道:“丞相,这可是顺水人情,所费少而实惠多,丞相何不下命要兵士掩埋,然后丞相亲自祭奠,如此一来不要说你地兵士,就是项燕的兵士,楚国的百姓都要感激你呀!”
“你……先生所言极是,要不是先生提醒李园还虑不及此!”李园很是不愿意,继而很是赞同,一会儿功夫,脸色变了几次,他虽是不愿意,但也知道要真按照张良所说的去做,对他只有好处,没有一点坏处,才很是赞同,道:“全军缟素,祭奠将士们在天之灵!”
大秦帝师 第一百二十六章
第一百二十六章
楚军人人身着缟素,站列成行,准备祭奠阵亡将士。
李园也是一身重孝,脸上的悲戚之色甚重,好象他老爹老娘死了似的。 既然决心演戏收买军心,李园也就来个顺水人情,装得很伤心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他的眼睛红红的,眼泪不住往下滚,不是他真伤心,而是张良教他的法子,用淡盐水擦擦眼睛,眼睛受到强烈刺激,眼眼要不红,眼泪要不多就不在情理中了。
张良当起了司仪,喊道:“尚飨!”
兵士抬上乱蹦的活猪活牛,放到祭台上,用刀砍下牛头猪头,鲜血喷涌,溅得到处都是。
牺牲用完,张良再喊道:“有请丞相致祭!”
李园一边蹒跚着前行,好象这些阵亡将士是他儿女一样,伤心不已,边走边抹眼泪,呜呜哭泣不已,一番致祭也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才完成。
回过头来,李园大声道:“将士们:我们今天在这里祭奠将士们在天之灵,我李园心如刀绞呀!他们都是我们的好兄弟,都是我们楚国的好男儿,是我们的父亲兄弟,可是因为负刍为逆,这才有了死伤遍野,血流成河。
苍天啊,佑我大楚,早日除却顽逆,还大楚以太平!将士们,你们的血不会白流,我会为你们报仇!我李园在这里起誓:只要我李园在,你们的家人就会过得幸福!”
对于军人来说,他自己的生死当然重要,但他家人的幸福生活更加重要。 都知道军人在战场上难免一死,要是他的死能够让他的家人过得很好的话,他也觉得值。
正是从这点考虑,张良才特地叮嘱李园要提到兵士的家人,李园真是个好学生。 一切照做。
话说完了,李园就要退回去,张良却走了过来,悄悄拉了一下他地衣袖,李园不解地望着张良,道:“你……”张良右眼向他一闪,李园还是没有明白过来,张良嘴一呶。
李园终于明白过来了,仰天大喊一声:“苍天啊,佑我大楚,佑我将士!”一头栽倒在地上,假装晕了过去。
在历史,韩信挟齐地逼迫刘邦追认他当假齐王,刘邦当然不愿意,张嘴就要骂。
张良和陈平两人一个扯了一下刘邦的衣袖,一个在他脚上踩了一下,刘邦醒悟过来,马上改口,说大丈夫要当王就当真王。
哪有当假王的道理,做个顺水人情封韩信做齐王,从而稳住了韩信。 没想到历史重来,张良也给李园来了这一手。
张良马上唱和。 一下扑在李园身上,不住摇动,喊道:“丞相,丞相,快醒醒。 来人啊,丞相晕倒了。 丞相真仁义啊,为了将士们心疼得晕倒了!”
兵士们还没弄明白李园为何晕倒,还以为他得了羊癫疯。 听了张良的话这才明白过来,感动无已,一下子跪了下来,齐声喊道:“丞相!”
“快来人啊,扶丞相回去!”张良装作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几个亲兵过来把李园扶走。 张良也跟着去了,回到李园的中军大帐,亲兵小心地把李园放到床上。
亲兵队长道:“你们看好丞相。 我去叫御医。 ”
李园这是装的,根本就没那回事。 要是御医来了说不定要穿帮,即使御医机灵不说出去,也不太好,张良道:“不用了,我略通医术,这点小病还治得了。 你们都出去吧。
”
亲兵知道张良虽是初次见到李园,但李园对他很是倚重,言听计从,也就不多说,自行退了出去。
虽然这是演戏,也不能直接叫醒李园,只有笨蛋才会说丞相你别装了,没事了,快起来吧。
张良绝顶聪明之人,才不会做这种蠢事,而是小心翼翼地察看一番,道:“丞相真是大慈大悲呀,把将士们当做自己的亲人,悲痛过甚呀!”右手食指在李园人中穴上轻轻点上几下,再轻轻叫道:“丞相,丞相!”
李园明明醒着,并不马上醒来,直到张良叫了好一阵这才缓缓睁开双眼,眼睛一睁开眼泪又不由自止地下来了,哭道:“我对不起将士们呐,我把他们带出来,没有带回家,我对不起他们地家人呐。
”哭得是天愁地惨,眼泪把衣襟都沾湿了,要不是盐水的作用,肯定是干嚎,没有一点眼泪。
张良心里暗笑李园好面子,嘴上安慰道:“丞相节哀!战场之上本无常胜将军,丞相指挥得当,将士用命,这不怪丞相,只能是天意,天意要丞相象孟明视一样知耻而后勇,一雪耻辱。
”
这话李园听得舒服,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只听帐外人声喧哗,李园吓了一大跳,一下蹦得老高,道:“不好了,项燕追来了。 ”
“丞相勿慌,容张良去看看。 ”张良拉开门一瞧,不得了,楚军将士站在营外,很是期待地看着中军帐。
张良回转,李园忙问道:“子房,是不是项燕来了?”
“还是丞相自己看吧。 ”张良不答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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