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帝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殷扬
这官员还待再说。 一个叫好声响起,道:“好好好,周先生管教有方,好叫李斯佩服。 ”
管家定睛一瞧。 只见李斯青衣小帽,在两个仆人的簇拥下大步而来,忙迎上去,施礼道:“小的见过李大人。 ”
这里的官就数李斯最大,官员们忙向李斯施礼,道:“李大人,可是来见周先生?”
李斯澄清道:“各位大人,李斯和周先生相识于布衣之中。 这交情自是非同寻常,李斯听说周先生病了,特地来探视周先生。
李斯与周先生的交情好多年了,要是李斯不来探视周先生,你们还不背后议论啊,说我李斯无情无义。 ”
“李大人言重了,我等哪敢呐。 ”官员忙着解释。
李斯笑道:“各位大人请听李斯一声劝,周先生病中。 不便见客。 你们这么多人来,周先生一人见一面。 没病也给折腾出病来了,各位大人请回吧。 ”
“李大人,你这是……哪有这门子道理。 ”官员不服气。
李斯解释道:“各位大人的好意,李斯代周先生领了。 我这就去见周先生,把你们的好意告知周先生,这下总行了吧?”
“这……”官员们不知道如何是好。
李斯威逼道:“各位请想,我李斯和周先生地交情你们是知道的,我去说我想周先生还会给我一点面子,不会你们不给我李斯面子吧?”
他虽然在朝堂上给秦王训了一顿,但那还没有撼动他的根基,仍是秦王跟前的红人,官员们迟疑一阵,道:“既如此,就有劳李大人了,我等告退。 ”施礼退去。
管家忙上前道谢,道:“多谢李大人,要不是李大人相帮,小的还不知道如何收场。 ”
李斯回礼道:“管家,不必多礼了。 请管家通禀一声,就说我李斯前来拜访。 ”
管家站着不动,道:“李大人的好意,周先生一定感激不尽。 只是,周先生说了,他谁也不见,还请李大人见谅。 ”
李斯打的主意是先把官员们说退,那样一来,人就少了,周冲肯定会见他,没想到管家说出这种话,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周先生连我也不见?”
管家贼会说话,道:“李大人误会了,周先生是说谁也不见,没说不见李大人。 ”
“那就好,你去通禀一声,我在这里等着。 ”李斯满意管家的回答。
管家一脸地苦相,道:“李大人,你就别难为小的了,小的很想为大人通禀,只是周先生有严命在先,不让小的通禀。 ”
“管家,你有你的难处,李斯明白。 只是,你要想清楚,我和周先生地交情不同于一般,你要是挡了我的架,你日后担待得起吗?”李斯脸一沉,喝问起来。
管家无奈地道:“李大人,请容小的说句放肆的话,那也是日后地事了。 要是小的现在就给李大人通禀,现在就担待不起了。
周先生已经赏了小的十大板,让小的长长记性。 周先生说了,要是谁去通禀,就是记心不好,要打五十大板,轰出去,小的也是为难,还请李大人见谅。 ”
“真打你们了?”李斯有点难以置信。 这也难怪,哪有没有犯错就打人的道理,要他不奇怪都不行。
管家和家丁们齐声道:“是啊,李大人。 我们的屁股现在还疼着呢。 ”
李斯望着府里,脸上神色变幻不定,最终叹口气,道:“既如此,我也不难为你们了,有请管家把李斯到访的消息告知周先生。 告辞。 ”大步而去。
屋里,淳于珏有点不解地问道:“相公,李斯和你是布衣之交,这交情不同于别人,你连他都不见,这也太不近情理了吧。 ”
周冲笑道:“你在怪我不近情理?那你就冤枉我了。 李斯在朝堂上给王上狠训了一顿,以为他地前途完了,心里惶惶不安,这才前来找我商量。 ”
“那你更应该见他了。 ”淳于珏很是期待地道:“你不帮他,就没有人帮他了。 ”
周冲呵呵一笑,道:“他哪里知道,王上那是在呵护他。 ”
“呵护?有这样当着群臣的面喝斥为呵护的道理?”淳于珏更不解了。
周冲解释道:“这是帝王心术,日后你就知道了。 李斯才思敏捷,只是他是局中人,看不明白,才来找我。 ”
淳于珏很是希冀地道:“相公,要是茅兄来找你,你不会不见吧?他可是你过命的朋友啊,你不见真的说不过去。 ”
“你放心吧,茅兄是明白人,哪会现在来找我。 ”周冲信心十足地道:“找我的都是不明白人,明白人不会找我。 ”
大秦帝师 第一百八十八章
第一百八十八章
“各位大人,里面请,里面请。 ”管家忙着招呼官员们。
官员们鱼贯而入,进了屋里才发现屋里已有不少官员,可以这样说,绝大部分官员都聚在这里,就是上朝也不过如此。
“见过大人。 ”官员们忙着给嬴宁施礼。
嬴宁回礼道:“各位大人请免礼,你们这是折煞老朽。 各位大人,请坐,请坐。 ”
官员们谢一声,坐了下来。
“李斯见过大人。 ”李斯在管家的陪同下进来,向嬴宁施礼。
嬴宁呵呵一笑,走过来拉住李斯手道:“李大人,你可算是来了。
有人问过老朽好几遍了,他们都以为李大人不会来了,老朽却不以为然,老朽以为李大人一定会来,这不是来了。 ”
“大人相邀,李斯敢不从命。 ”李斯依礼而答。
嬴宁拉着李斯来到座位前,道:“李大人,请坐,上茶。 ”李斯谢过,坐了下来,嬴宁坐在他身旁,问道:“周先生病体如何?李大人以为周先生能来吗?”
对于这个问题,李斯也无把握,想了一下才道:“大人,实不相瞒,李斯拜访过周先生,无奈周先生病势甚重,无法见客,就是我李斯也不例外,也给挡了驾。 ”
嬴宁很是担心地道:“要是周先生不能来,这事恐怕……”
“大人请别担心,不是还有缭子先生,学兄韩非他们嘛。 ”李斯仍是希望十足。
嬴宁眉头一挑。 犯难地道:“李大人所言极是,只是到现在缭子先生,韩非都没有来。
就是李牧、王翦、蒙武、蒙恬、王贲也没有来,我派人去请过了,也给他们挡了驾,说是病了,不能来,要我体谅。 ”
李斯也担心起来了。 道:“他们都不来,他们究竟是什么打算?”心里惊惧不已,心想自己前来赴会,是不是太猛浪了。
嬴宁还没有说话,管家领着一人进来,不是别人,正是王贲,嬴宁大喜过望。 猛地站起,前去迎接,道:“王将军大驾光临,老朽感激不尽啊。
”这话倒不是随便说说的,王贲要是前来的话。 那么德高望重的王翦就会到来,有了王氏父子助阵,分封的成算就大了许多,他能不高兴吗?
王贲施礼道:“王贲见过大人。 ”
嬴宁高兴地拉住王贲。 道:“王将军,快免了,快免了。 请坐,请坐。 ”
王贲谢一声,坐了下来。 嬴宁直接问道:“王将军光临寒舍,篷荜生辉啊。 敢问王将军,王老将军可否赏光?”
想了一下,王贲有点不好意思。 道:“回大人,家父偶感风寒,再加上年事已高,不宜多所走动,恐怕是来不了,还请大人见谅。 ”
嬴宁很是失望,道:“王老将军贵体违和,老朽感同身受。 敢问王将军。 王老将军可有致意老朽?”
王翦不能来。 就是托王贲带句话也是好的,听了这话。 王贲讪讪地道:“托大人惦记,王贲代家父谢过大人。 只是,只是,王贲此来家父并不知情。 ”
赢宁试探着问道:“请问王将军,王老将军对分封有何看法?”
王贲想了一下,才道:“大人有所不知,家父下朝之后回到家中就病倒了。 ”
这话的意思是说王翦啥话都没说,其意难测,嬴宁失望更增几分。 李斯念头转得快,问道:“李斯斗胆,请问王将军意下如何?”
王贲回答道:“王贲以为封赏有功之士,千古皆然,王贲征战沙场,略有寸功,若能得王上赏赐,王贲感激无已。 ”
听得出来,王贲很是赞同,只要王贲有心,即使王翦暧昧,首鼠两端,也可以通过他做工作,争取到王翦地支持,要知道论军功最大者就是王氏父子,其次就是蒙氏父子,父子连心,这工作由王贲去做,断无不成之理,赢宁大喜,道:“王将军,不瞒你说,老朽也是这个意思,论军功就你们王氏最大,要分封的话,你们应该分封最好的土地,依老朽看,齐地最适合你们。
”
这话根本就当不得真,王贲却很是高兴,道:“我父子二人鞍前马后,略尽微力,虽有寸功,却当不得如此之赏啊。 齐地,太公故地,没有太公之业,哪能受封呢。 ”
李斯巧言令色,道:“王将军,你这话李斯可不敢苟同。
依李斯之见,你们父子二人的军功最大,平赵灭魏定燕收河套,都是你们父子的功劳,比起太公有过之也无不及,要是你们都当不得齐地,就没有人敢就齐地之封了。 ”
王贲说的不过是谦逊之词,李斯这话是锦上添花,王贲更加高兴,道:“谢李大人,到时还请李大人美言几句。 ”
李斯笑道:“佐王上治天下,李斯职责所在,李斯哪敢不把将军父子的功劳向王上说起的道理。 ”
王贲忙谢道:“谢李大人,谢李大人。 ”
“将军不必客气。 ”李斯诱惑道:“不过,这有一桩难处。 ”
王贲心里一惊,道:“请问李大人,难在何处?”
李斯解释道:“论军功,就你们王家最大,其次就是蒙家。 将军前来赴宴,这说明将军以为分封为是,可蒙氏父子到现在也没有来,依李斯看来他们未必赞成分封呀。
将军也知道,今天地宴会虽是百官到贺,但真正能起到作用的就是嬴大人,将军,还有在下三人。
“缭子先生,周先生,蒙武、蒙恬他们都没有来。
不要看他们人少,可他们一人可顶百人,他们在王上心目中的份量很重,若是不能得到他们的支持,分封之议恐怕难以成行。 ”
实情的确是这样,王贲点头道:“请问李大人,该当如何?”
李斯笑道:“李斯以为若是能得到蒙武蒙恬的支持,这问题就好办了。
将军与蒙老将军,蒙恬将军相善,若是由将军出面去说服他们,问题就好办了,不知将军可愿担此任?”
王贲想了一下,欣然道:“李大人说得是。 王贲自认我去说,他们断无不允之理。 ”
嬴宁高兴地道:“如此甚好!宴席已摆好,李大人,王将军请吧。 ”
大秦帝师 第一百八十九章
第一百八十九章
王贲喝得醉醺醺的,一身酒气,骑着马向府里行去,来到门口,高高兴兴地跳了下来,喝道:“来啊,把马牵下去,多喂点草料,照顾好了。
”心想着分封就在不远的将来,心里的高兴劲真非笔墨所能形容。
只可惜,他的高兴注定不会持续太长时间。
兵士才把战马牵走,王离小跑着过来,道:“爹,爷爷叫你过去。 ”
“别急,让我净个面,换身衣服再去给父亲请安。 ”王贲瞅瞅身上,道:“一身的酒气,要是现在就去见父亲,太也不成话,还是等会的好。 ”
王离脸色一变,道:“父亲,爷爷说了,要你马上就去,不得担误。 ”
“那也行,我现在就去。 ”王贲拍拍王离的肩头,道:“儿子,爹给你说啊,爹要当王侯了,你高兴不高兴?”
王离不正面回答,提醒道:“爹,爷爷好象很不高兴,你要小心点哦。 ”
“没什么大事,爹准是因为没有赴宴生气,我这去给爹说,爹肯定准。 ”王贲高高兴兴地靠在王离肩头上,向屋里走去。
一进屋,王贲吓了一大跳,因为他看见王翦一身孝服,坐在床沿上,眼睛闭起,一副老僧入定神态。
王贲不明所以,以为家里出了大事,酒也醒了几分,吃惊地问道:“爹,你这是为什么?发生了什么事吗?”
王翦一点动静也没有,王贲再问道:“爹,出了什么事?你为什么穿孝服?难道娘她老人家……”
“住嘴!”王翦怒喝一声,道:“跪下。 ”
王贲正在兴头上,给王翦一喝,不明所以,吃惊地看着王翦。 问道:“爹,这是为何?”
“爹,爷爷要你跪下,你就跪下吧。 ”王离碰碰王贲,提醒起来。
王翦瞪了一眼王贲,道:“王离,到爷爷这里来。 ”
王离无奈,只得走了过去。 道:“爷爷,你就饶过爹,行不?”
“爷爷饶过他可以,可谁来饶爷爷?谁来饶过我们全家?”王翦怒不可遏,眼珠都快掉出来了。
在王贲的印象中,王翦面对强敌,意气自若,从未有过如怒气勃发的事情。 这还是第一遭,酒全醒了,一下跪在地上,道:“爹,是不是儿子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惹你生气了?”
“对不起你老子的事,你做得出来吗?”王翦怒气更大,道:“你老子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 你大了,翅膀硬了,想飞就飞了。
也不问问你老子,这是什么宴,去不去得?”
王贲也明白过来,原来是赴宴一事若得王翦怒气冲天,辩解道:“爹,嬴大人请儿子赴宴。
这是同僚之间的往来,没什么不妥吧?再说,他是宗室长老,德高望重,多和他走动一下也没什么坏处。 ”
“你还敢狡辨?”王翦猛地站起,指着王贲骂道:“你这不孝子,你想气死你老子。 他是不是要你来劝你老子,支持他闹分封?”
王贲道:“爹。 你听说了?”
王翦胸口急剧起伏。 喘息难已,骂道:“这有什么难猜的。
还要人说?他安地是什么心,难道你就不明白?亏你还是带兵打仗的人,你是猪脑子!他想裂土封侯,没有人响应他,他就要你来劝你老子,再要你老子去劝蒙老将军,然后再去劝周先生,缭子先生他们,是不是?你知道周先生为什么病了吗?”
“爹,儿子只知带兵打仗,不懂医术……”王贲的话还没有说完,王翦喝骂起道:“住口,你真的是猪,连这都不去想想。
周先生什么人?身子骨硬朗住呢!一点风寒就能让周先生连朝都上不了?他是在提醒我们,不要去掺合嬴宁之事。
“周先生的智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之所以不上朝,那是让那些想分封的人跳出来,让他们去闹,时机到了周先生必将挟奇计献于王上,到那时就有得他们受的了。
“你倒好,想开宗立庙。 我告诉你,有你老子在,还轮不到你。 来啊,给我打这不孝子。 ”
王离跪在王翦跟前,为王贲求情道:“爷爷,你就饶了爹这次吧,爹再也不敢了。 ”
“王离,起来。 ”王翦不为所动,道:“王离,你知道你爷爷为什么穿一身孝服吗?爷爷是在哀悼我们全家。
有王上在,他会让你封侯吗?你以为自己功劳很大,比得上太公了,有你老子在,你就是有天大的功劳也别想出头。 来啊,打!”
家丁不敢抗命,上来把王贲掀翻在地上,抡起大棒,打将下去,王贲带兵地,很是硬气,咬着牙死扛,就是不叫疼。
王翦一把从家丁手里夺过一根木棍,抡圆了照着王贲的屁股上打去,他一生征战,练就了一身好武艺,这一打下去,就不是家丁比得了的,力大如山,王贲再也扛不住了,杀猪似的叫起来。
王离跪在地上叩头道:“爷爷,求你别打了,别打了。 爷爷,你老人家再打下去,爹爹挺受不住啊。 爷爷,你要打就打孙子吧,孙子愿意代爹受罪。 ”
“王离,你以为爷爷老了,不明事理了?爷爷这是在代全家打他。 他要是再掺和进去,我们全家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王翦不允,继续打,直到打得王贲趴在地上动不了方才住手。
王翦扔掉木棍,走到祖辈灵位前,喝道:“王贲,你当着列祖列宗的牌位发誓。 ”
王贲哪里敢拗,在王离的搀扶下,来到牌位前,跪了下来。
“你给我听清了:凡我王氏子孙,永不封侯!听明白了吗?”王翦喝道。
王贲喘着粗气,道:“爹,儿子听明白了,听明白了。 列祖列宗在上,不孝子孙王贲向列祖列宗在天之灵起誓:凡我王氏子孙,记不封侯!”
王翦铁青的脸色总算好了些,道:“来啊,把马棚腾个地方出来,把这不孝子孙关到马棚去。 没有我的同意,哪里也别想去。 ”
这也太狠了,王离又要求情,王翦喝道:“还不快去!你想气死你老子?”
王贲低着头,靠着王离,自去马棚了。
大秦帝师 第一百九十章
第一百九十章
“王上万年无期,万年无期!”群臣向秦王行礼。
秦王挥手道:“免了。 ”群臣谢恩站起。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赵高扯着尖细的嗓子吼起来。
他的话音一落,迫不及待的嬴宁马上出班,道:“王上,臣有本奏。 ”
秦王问道:“缭子先生,韩非,李牧,张良,王翦,蒙武,甘罗,王敖,王贲,蒙恬他们怎么没有来?”
“回王上,缭子先生他们病了,告病假。 ”赵高小心地回答。
秦王双眉一轩,道:“都病了?他们病得还真是时候。 ”
这么多股肱之臣同时生病,这本身就够可怕的,赵高早就担上了心,听了这话忙道:“王上,奴臣派人去请。 ”
“请什么请?病了还不让人休息,寡人太也不近理了。 他们病了就让他们休息吧。 ”秦王不动声色。
很明显,尉缭他们肯定没病,只是不想掺和朝堂上的事才装病,按理精明的秦王不会不明这个理,他应该是大怒才对,没想到他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还如此通情达理,实在是想不通,赵高摸不透秦王的心思,也不敢多说。
尉缭他们作壁上观,上朝的官员绝大多数是支持分封,只要自己一提,必然会群起响应,尉缭他们不在,连一个反对的人也没有,那么成功的可能性极大,嬴宁自然是迫不及待了。
秦王扫视一眼群臣,最后看着嬴宁道:“你说吧。 ”
“王上,臣以为王上即位以来,励精图治,整军经武。 以一统天下为任。 赖天之幸,王上圣明,群臣尽心,将士用命,历经数年征战,六国灭,百越臣服,匈奴退避。
天下一统,王上之伟业远迈三代,在五帝之上,臣恭贺王上。 ”嬴宁先来上一通好听的,达到愉悦秦王的目的。
秦王谦道:“海内一统,天下归一,光凭寡人之力不足以成事,要是没有列位臣工的努力。 要是没有将士们血洒疆场,也不可能成事。
这些,都是列位臣工,将士们的功劳,你就不要一味说好听地了。 还是说你的正题吧。 ”
“王上圣明!”群臣礼节性地赞一句。
秦王何等精明之人,哪会不知道嬴宁的心思,一语道破,嬴宁心里一惊。
转念一想既然知道了,那就挑明了讲,应一声道:“王上,臣以为赏功罚过立国之本,有功不赏,近则寒功臣之心,远则寒天下人之心。
臣工们、将士们效力于鞍前马后,略有微功。 还请王上赏赐。 ”
“你说的很对,有功不赏,何以为国?法令何在?”秦王点头赞道:“那么王叔以为该如何赏呢?”
嬴宁早就在等这句话,脱口答道:“王上,臣以为应当效法古制,行分封,分封功臣和宗室。 ”
“臣附议。 ”群臣响应。
前次上朝,谈到这事时还有尉缭他们不掺和可以制衡。 现在他们不在。 群臣一体同心要分封,秦王的压力骤增。
秦王不直接回答行与不行。 而是问道:“王叔,你说说看,以你的功劳该分封到哪里?”
嬴宁早就把自己的功劳想得一清二楚,只是不能在这场合说出来,故作谦逊,道:“臣虽有微功,但臣之功远不如周先生,缭子先生,只是臣掌管宗室以来,上体王心,兢兢业业,还没有错失而已。
”
这话是绵里藏针,表面上是说他没什么功劳,其实是说他是宗室长老,就凭这一点就算周冲他们的功劳再大,也不能有他地功劳大。 要知道,在当时宗室的地位非常高。
秦王点头道:“王叔身为宗室长老,操持国事,寡人甚慰。 王叔以为以你之功,当封于何处?齐地如何?”
齐地富厚之地,再者太公当年封于此处,要是封于齐地那是莫大的荣耀,嬴宁早就垂涎三尺,一闻是言,眼里放光,道:“臣但凭王上处置。 ”
如此说来已是同意了,李斯眼里闪着忌妒之光。
“李斯,你说以你之功你该封于何地?”秦王问道。
李斯会说话,道:“王上,云从龙,风从虎,臣能追随王上定鼎天下,实是臣之大幸,臣不敢言功。 ”
“难得你还知道谦虚。 ”秦王点头赞道:“那么齐地如何?”
嬴宁忙道:“王上,齐地富厚,太公故地,没有太公之业不能封于齐地,还请王上三思。 ”他明摆着是想打消秦王封李斯于齐地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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