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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驯邪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欲念无罪
张承志看她一眼,眉头一皱挥了挥手:“哪里来的无知女子,敢在此胡言乱语!还不速速与我退下!”
沐云苏摇头:“民女无状,还请大人恕罪。民女是怕大人抓了无辜,放跑了真正的凶手……”
“放肆!”张承志越发恼怒,“妨碍公务,罪在不赦!来人!将这个刁民……”
“张大人,何必发这么大的火?”温和的语声中,六绝公子玉朗天越众而出,优雅如昨,“这位姑娘是我的朋友,张大人给玉某几分薄面如何?”
沐云苏手扶额头:这么有缘?又见面了。要不要每次都这么恰恰好?
张承志一愣之后,早已含笑拱手:“原来是玉公子,张某有礼了!张某不知这位姑娘是公子的朋友,多有得罪,还望千万恕罪!”
“玉朗天”三个字果然是一张金字招牌,无处不通行。
沐云苏深表羡慕,不过还是决定先办正事:“张大人客气了,是民女鲁莽。不过玉公子,周永真的不是凶手,可否容我多说几句?”
玉朗天微笑:“张大人可愿行个方便?算玉某欠大人一个人情,容当后报。”
“不敢不敢,张某也希望真凶能够伏法,姑娘请。”张承志立刻摇头,对沐云苏的态度一下子客气起来。
沐云苏道谢,却首先转头看向了周远:“你方才说,昨晚曾劝令兄嫂有事慢慢谈?”
周远点头:“是。昨天大哥与大嫂吵架,十分烦闷,我便陪大哥喝了几杯。”
沐云苏点头:“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周远想了想:“子时将至时。大哥心情不好,喝了很多,醉得厉害。后来大嫂又来闹,大哥跟她吵了起来,我劝了几句,大嫂却叫我滚,我只好离开,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此言一出,众人自以为恍然:周永对何氏积怨已久,昨夜酒醉之后理智已失,便夺过菜刀杀了何氏。行凶之后本应立即逃走或到官府自首,却不幸醉倒在尸体旁。
张承志皱了皱眉,跟着哼了一声:“原来是你酒醉行凶,还有什么话说?”
“我……我……”周永根本不知道如何替自己辩解,本能地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沐云苏,“姑娘救我……”
沐云苏点头:“大人稍安勿躁。凶手知道周永是左撇子,所以杀人之后特意将菜刀放在了他的左手中。但是左手和与右手持刀,造成的伤口是有很大的区别的。何氏身上的伤口,明显就是右手持刀造成的,大人请看。”
张承志微微有些吃惊,上前对着何氏身上的伤口比划了几下,不自觉地点头:“的确如此。但也不能因此证明周永并非凶手,万一是他故意右手持刀行凶呢?”
“这自然有可能。”沐云苏点头,接着转向了仵作,“这位兄台做仵作多少年了?”





医妃驯邪王 第18章 神探
仵作摇了摇头:“惭愧惭愧,刚刚一年有余,经验少得可怜。”
“经验是慢慢积累的。”沐云苏笑了笑,“不过何氏大约死于何时,兄台应该能看出来吧?”
仵作点头,上前仔细查验了片刻:“据我观察,应该在昨夜亥时左右……啊呀!这……”
骤然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他不由刷的转头看向了周远!
“没错,亥时左右!”沐云苏冷笑,目光同样锁定了周远,“何氏亥时左右已经被害,不知如何在子时以后出现,与令兄大吵一架?”
“这……”周远的脸色刷的惨白,看向沐云苏的目光中已经满含怨毒,“可能……可能我记错了,我们喝酒的时候是、是亥时……”
“不对,是子时!”周永显然也听出了问题,早已满脸震惊,“二弟,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
“没有!不是我!我没杀人!”周远突然嘶声尖叫,却已掩不住满脸的惊慌失措,“这里很多人都听到了,昨夜子时以后你们还在吵架,大嫂怎么可能亥时被杀?分明是这仵作胡说八道!”
仵作顿时大怒,沐云苏已淡淡地笑笑:“方才我已问过,原来你有一门绝技,就是擅长模仿各种声音!既如此,模仿令兄嫂说话岂不是易如反掌?”
“什么?”周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二弟,真的是你?”
“胡说!我没有!”周远越见慌乱,却咬着牙不肯承认,“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在模仿他们的声音?你栽赃陷害于我,居心何在?”
沐云苏笑笑:“我就知道你不会承认。大人请上前一步,看看这是什么。”
张承志点头,凑到近前顺着她的手指看了过去,立刻发现何氏的头发上有一些白色的粉末,不由皱眉:“看起来像是……面粉?”
“大人英明,好厉害的眼睛。”沐云苏不失时机地给他戴上一顶高帽子,“周老板,令弟平日主要做些什么?”
“蒸馒头。”周永立刻回答,跟着恍然大悟,“啊!你是说……”
“嗯。”沐云苏点头,“周老板注意到这些血迹了吗?很明显,此处并非周夫人遇害之处,是令弟将其杀害之后,又悄悄拖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大家看到,是你害死了她!所以地上才会留下这些拖痕。令弟平日负责蒸馒头,虽然收拾得很干净,却仍不可避免地在一些角角落落留下少许面粉,拖拽的过程中,便粘到了尸体的头发上。”
张承志衣袖一甩,厉声喝道:“周远!你还有什么话说?来人……”
“不是我!我没杀人!”周远已经濒临崩溃,疯了一般跳脚尖叫着,“厨房里蒸馒头的不止我一人,怎见得不是他们?”
张承志不自觉地看向沐云苏,后者已叹了口气:“垂死挣扎是本能,我原谅你。不过你能不能解释一下,右肩上的四道抓痕是怎么回事?”
周远猛地一愣:“什么?你怎么知……没有!什么抓痕!我……”
张承志一挥手:“来人!验伤!”
众衙役齐齐上前,周远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右肩清清楚楚四道抓痕,新鲜得很!
沐云苏蹲下身,将手帕垫在手上,这才握住何氏的手腕将她的右手举了起来:“其实何氏并非死于菜刀,而是被你掐死的!她挣扎的时候抓到了你的右肩,指缝里早已留下了你的少许血肉!为了掩饰她脖子上的掐痕,你故意用菜刀在她咽喉处砍了一刀。同时为了嫁祸令兄,又在她身上砍了数刀,自认为一切都完美无缺了,是吗?”
铁证如山,周永哪里还说得出来,脸上早已一片死灰:“我……”
沐云苏挑了挑唇,继续说道:“还有,何氏这只手的中指上,原本应该有指环一类的东西,现在却不见了,所以只剩下了一个清晰的印子。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你顺手拿走了,想必还藏在身上吧?”
张承志更不多话:“搜身!”
不多时,衙役已从周远身上搜出了一个绿色的玉指环,周永已经失声惊呼:“的确是娘子之物!那是她出阁之日娘家陪送的,十几年来从不曾摘下来过!”
沐云苏站起身拍了拍手:“多谢张大人成全,民女感激不尽。”
“不不,姑娘客气了!”张承志也并非不识好歹之人,立刻拱手还礼,“多谢姑娘找出了真凶,否则张某大错已经铸成了!”
沐云苏谦虚地笑笑,周永已经不敢置信地后退了两步:“二弟,这些年我待你不薄吧?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周远脸上早已一片死气,显然也知道自己活不成了,连声音都透着一股死的味道:“我赌钱,输了很多,人家说再不还就剁了我。我找大嫂借,她不但不借,还要赶我走,我一时气不过,就……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没办法,我只好先把她的尸体藏起来,又去找你喝酒,然后……”
周永这才恍然,却依然有些不解:“可我怎么会醉得那么厉害?居然什么都不记得……”
“不是醉,是药。”沐云苏代为回答,“你什么都不知道是因为令弟在你的酒里下了一种迷药,这样他才好布置一切。”
周永依然有些无法接受,尤其看到何氏的尸体,他更是忍不住摇头:“你需要钱可以来找我,万事好商量,何至于闹到杀人的地步?不过我倒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干脆把我也杀了?”
“我下不了手,你是我大哥。”周远总算还有几分人性,“就像你说的,这些年你待我不薄,我不忍心要你的命。所以才给你下了迷药,想造成你酒醉之后失手杀人的假象,到时候你最多坐几年牢就出来了。”
真相已经大白,接下来的事情就跟沐云苏无关了。尽管并不知道这位黑纱蒙面的女子是何来历,见识了她的神通,众人早已投去了满是钦佩的目光:不愧是六绝公子的朋友,果然不同凡响。
妻子惨遭杀害,尽管二人之间的感情并不算好,周永的情绪依然大受影响,却没忘了捧出大把银两,感谢沐云苏的救命之恩。本也不是为了钱财,沐云苏依然坚决不肯接受,很快收拾东西离开了客栈。
“想不到你除了医术高明,还是断案的高手。我真是奇怪,以往那些关于你的传言究竟是怎么来的。”落羽虽不改一贯的冰冷,却掩不住眸中的好奇。
他自是不会知道,所谓断案高手靠的是现代高科技。看到现场的情形,沐云苏便启动了体内的法医软件,首先检测出周永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为中了迷药!既如此,他就不可能是凶手!




医妃驯邪王 第19章 落花有意水无情
接着,她又检测出何氏其实是窒息而亡,刀伤只是作为掩饰。而她头发上的面粉、周远肩上的抓伤、藏在身上的玉指环等等,都逃不过天眼一般的法医软件。
这一点当然不可能告诉落羽,沐云苏谦虚地笑了笑:“高手不敢当,只能说周远杀人是临时起意,并非蓄谋已久,破绽自然多了些。”
落羽却明显不那么好糊弄,突然一声冷笑:“你当我是周远?别的不说,你怎么知道他右肩有抓伤、身上藏有玉指环?”
沐云苏挠头:“这个……”
“我们一直在一起,你没有机会搜他的身。”落羽不咸不淡地看着她,一副“休想糊弄我”的样子,“除非你的眼睛异于常人,否则不可能穿透衣服看到里面。”
“我不骗你,但也不能说。”沐云苏笑笑,目光清澈如泉,“所以问不问在你,答不答在我。”
落羽点头:“可以,那是你的自由。不过当初你说过我一句话,现在还给你:你这个人,才真正神秘得可怕。”
沐云苏摇了摇头,不过不等她说话,便见落羽往她身后瞧了一眼,跟着一声冷哼:“走快些!”
沐云苏一愣:“啊?为什么……”
“姑娘留步!”玉朗天潇潇洒洒地追了上来,笑容依然暖如朝阳,“想不到这么快便又见面了,我跟姑娘还真是有缘呢!”
沐云苏客客气气地点头:“再次谢过公子相助之恩,实在无以为报……”
“姑娘说哪里话来?”玉朗天呵呵地笑着,爽朗而真诚,“能够还无辜者以清白,让死者得以瞑目,也是功德无量。何况我不过是上下唇一碰说了几句话,哪比得上姑娘劳神费力?”
沐云苏微笑:“公子一句话,抵得上我千言万语。”
“不不,姑娘睿智无双,我等自愧不如。”玉朗天微笑不变,目光却已发生了丝丝变化,“像姑娘这般蕙质兰心的女子,实在是我生平仅见。”
沐云苏智商高绝,情商也不算低,再加上落羽此前的提醒,她立刻便觉察到玉朗天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不由心中一凛,越发客气而疏远:“公子过奖了。”
玉朗天的感觉也足够敏锐,立刻愣了一下,接着又笑得温和:“屡次相见,也算缘分不浅,不知姑娘要去往……”
“我们不同路,公子请!”不等他“何处”二字出口,沐云苏便开口打断了他,速度快得令人难堪。
所以玉朗天不自觉地唇线一凝,唇角浮现出一丝淡淡的苦笑:“两次偶遇,我可曾对姑娘有什么失礼或冒犯,令姑娘觉得我包藏祸心?”
沐云苏也知道自己的反应太大了些,登时有些尴尬:“啊……公子误会了,我……”
“也罢,是我不该打扰姑娘。”玉朗天依然微笑,笑容也依然温润,“不过我对姑娘始终没有恶意,若仍然对姑娘造成了困扰,都是我的不是,请姑娘海涵,告辞。”
拱了拱手,他带着侍从转身而去。沐云苏默然片刻才淡淡地笑笑:“我没做错吧?”
“嗯。”落羽点头,“明知不可能,就要拒绝得彻底干净。若明知不可能还不忍心拒绝,才是真正的残忍。”
“没做错就好。”沐云苏吐出一口气,“不过我们还真是够有缘,哪儿都能碰上。”
落羽倒是无动于衷:“不奇怪,谁让你们的目的地都是天璃国。”
沐云苏刚要说话,突然眼睛一亮,好不惊喜:因为成功帮助周永洗清了冤屈,居然又集到了两颗星,解药配方已经出现了!
来不及多想,她立刻集中心神,将脑海中浮现的配方记了下来。等她睁开眼睛,落羽正一脸奇怪:“干什么?”
“我们快走!”沐云苏喜滋滋地拉住了他,“我突然想到如何解我体内的毒了!”
因为中毒才毁容之事她并没有瞒着落羽,不过可惜,落羽虽然无所不知,却表示解不了这种神经毒素。
解药配方虽然难得,所需的大多数药材却并非稀世奇珍,只有几种价格比较昂贵。等沐云苏发现银两已经消耗殆尽,还有七八种药材尚未集齐。不过幸好,她临走时顺手抓了一大把银票,少说也有几万两。
找了个僻静之地,留下沐云苏看着药材等行李,落羽带着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前往保利钱庄兑换。
谁知不久之后,他便两手空空地回来了。沐云苏上下打量他几眼:“银子呢?遇上劫道的了?”
“那倒没有。”落羽摇头,“只不过狐王已传下令来,只要发现你带走的银票,立刻回报。除非你想暴露行踪,否则银票再多也是废纸。”
沐云苏吃了一惊,更万分不解:“我逃婚对狐王有利无害,他干嘛还要跟我过不去?”
“可能觉得面子上下不来。”落羽凉凉地看着她,“我早就说过,狐王是轻易得罪不得的,否则他说不定会一鞭子把你抽成鬼,现在相信了?”
沐云苏咬牙:“他傻呀?面子重要还是一生的幸福重要?娶我这样一个王妃回去,睡觉也会吓醒,何不顺水推舟?”
落羽摇头:“狐王的心思一般人猜不到,我只问你,现在怎么办?”
没有银子,别说搜集药材,吃饭都成问题有木有?
沐云苏想了想,目光锁定落羽:“先借你几两银子花花?以后连本带利还给你。”
“不借。”落羽抱着胳膊,“我一两银子都没带。”
“哈?”沐云苏瞬间垮下了双肩,“你出门都不带钱的吗?不知道出门不拿钱、不如在家玩啊?”
落羽瞅着她,一脸理所当然:“我为什么要带钱?我是你的仆人,你当然要管吃管住,难道要我养你?”
沐云苏哭笑不得,片刻后一咬牙:“不然就拿这些银票去兑银子,大不了暴露行踪,我好怕狐王吗?”
“我没意见。”落羽扭头就走,“那你等着,我去换银子。”
沐云苏一把抓住他:“还是不要了,我还有那么多事要做,不能被他找到。”
“也可以。”落羽倒也听话,“那你想办法找银子来。”
沐云苏愁眉苦脸:我能有什么办法?守着几万两银票饿死,是不是太冤枉了点?
看她坐在路旁托着双腮,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落羽也陪着坐在一旁默不作声,只拿一双勾魂夺魄的眼睛看着她,长长的睫毛时不时眨动一下,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别那么看着我,我定力不足。”沐云苏头也不抬,哼哼唧唧地说着,“再冲我放电,小心我直接把你扑倒,吃干抹净!”
落羽一脸疑惑:“什么是放电?”
……
沐云苏还他一脸黑线:这不是重点好不好?




医妃驯邪王 第20章 钱没有,人给你
幸好落羽也没打算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接着问道:“那你想出办法来了吗?”
“想出来了!”沐云苏咬牙“狞笑”,“我们去劫道!”
落羽眨眨眼:“你确定?”
“确定!”沐云苏呼的站了起来,“我看这里就很不错,咱们躲到林子里,如果有人从这里经过,咱们就借他几两银子!”
落羽也随后起身:“他要是不借呢?”
沐云苏嘿嘿地笑笑:“咱们态度好一点,客气一点,他不好意思不借。”
落羽看她片刻,眼中居然透出一丝隐隐约约的笑意:“希望不要碰上比咱们厉害的,否则绝对死挺!”
不多时,两人已经把所有的行李都搬到了树上,借着繁茂的枝叶遮挡住身体,静候过路者。
等啊等,等啊等……
许久都不曾看到有人经过,身边之人的呼吸反倒渐渐变得均匀,落羽回头看了一眼,号称劫道的沐云苏睡得那叫一个香,还时不时小猫一般哼哼一声,他不由咬了咬牙:能不能敬业一点?劫道劫到睡着,这位估计是古往今来第一人吧?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落羽也有些昏昏欲睡时,突然听到一阵轻轻的马蹄声从远处而来,沐云苏已经瞬间恢复了清醒:“有人来了!”
“耳力不错。”落羽表示赞许,“希望是条大鱼!”
马蹄声由远及近,一辆外观豪华的马车缓缓驶来,无论造型还是装饰都那么恶俗不堪,带着暴发户的气质。
“是安平侯府的马车!”沐云苏在落羽耳边低语,“安平侯为富不仁,害了不少人,跟他借银子花最合适不过!居然把他给等来了,真是天助我也!”
落羽点头:“你怎么知道是他?”
“马车咯,我以前见过一次。”沐云苏用下巴点了点,“那是安平侯特意请人设计制造的,他自己觉得独一无二,其实俗不可耐。”
驾车的男子似乎完全不知道危险正在渐渐靠近,依旧不紧不慢地向前行进着。等他们终于走到近前,沐云苏双臂一展嗖的落地:“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啊!怎么、怎么是你?”
落羽随后落地,却突然眉头一皱:这下好玩了……
驾车的人,是玄月。
看到面前的沐云苏,他先是一愣,跟着笑得见牙不见眼:“主子,您的王妃劫您的道。”
车门缓缓打开,一个柔情款款的声音跟着响起:“钱没有,人给你可以吗?”
漆黑如墨的长发,白玉雕成的面具,一尘不染的白衣,无与伦比的气质风华,以及那双充满魔性美的冰蓝色眼眸,天上地下除了狐王风凌绝还有谁?
沐云苏很想买块豆腐一头碰死:那么辛苦跑出来就是为了逃婚的,如今居然好死不死地劫上了正主儿的马车,这是有多凑巧?
以手支颌看着毫无反应的她,风凌绝笑得温柔:“别那么失望可以吗?我身上虽然没带钱,不过只要你想要,金山银山我也会捧到你面前。”
沐云苏叹口气:“这马车是安平侯府的。狐王的道,普天之下没人敢劫。”
言下之意,我不知道车里是你。
“我的轮椅出了点问题,顺手借了安平侯的马车,不过现在轮椅已经修好了。”风凌绝笑得依然温柔,“见了我,为什么不逃?”
沐云苏摇头:“你说过的,能从你面前逃走的人不是没有,但不包括我。”
“是不包括‘现在的你’。”风凌绝认真地纠正,“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逃婚?”
沐云苏眸子一闪,状甚无辜:“我有吗?我只是有事外出,办完即回,并非逃婚。”
风凌绝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一开始沐云苏还能“坚强”地与他对视,片刻后便心虚地垂下了眼睑:“好吧我承认,我是逃婚。不过狐王,我逃婚是为了你,你应该明白的。”
风凌绝微笑:“怎么说?”
“给你一个名正言顺地不娶的理由。”沐云苏一脸理所当然,“这门婚事本非你所愿,只不过是皇命难违。只要我逃婚,皇上便不能以抗旨不遵责罚于你,这对你岂不是有利无害?”
风凌绝笑容不变:“你真的这样想?”
“对天发誓,千真万确。”沐云苏举起手做发誓状,“狐王只需告诉皇上找不到我,这门婚事自然就吹了!”
风凌绝再度安静下来,只拿一双眼睛看着她。对那抹冰蓝色根本没有丝毫抵抗力,沐云苏只好叹气:“好吧好吧,我也承认,这不是我逃婚的唯一理由。”
风凌绝点头:“乖。其他理由呢?”
“我配不上狐王。”沐云苏笑笑,目光倒是很坦然,“我应该说过,狐王心中有千年冰雪,我不是那个可以融化它的人,何必自取其辱?”
风凌绝眸子微闪:“没有试过,怎知不是?”
“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试的,否则容易变成你生命中最后一次尝试。”沐云苏摇头,“总之我这条命虽然不值钱,却仍然不希望死得太稀里糊涂。”
风凌绝唇线一凝,片刻后突然温和地笑笑:“我明白了,原来你在记仇,逃婚是给我的报复。”
沐云苏一怔:“诶?”
“我之前险些勒死你。”风凌绝指了指她的脖子,“所以你以为我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生怕嫁给我之后会性命不保,同时也为了报复,便干脆逃婚。”
不是我以为,而是你真的心狠手辣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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