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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原配嫡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芒鞋女
“韩家的人你可以动,除了韩阁老,韩阁老为人处世圆滑,朕留着他还有用,对了韩蒙你怎么处置了?虽是庶子,朕登基后,韩老夫人提出将韩蒙养在她名下,貌似还没有过族谱,韩家其他几族却也没反对的。”仁崇帝盯着手里的折子,近两日,弹劾秦牧隐的折子又多起来了,奇奇怪怪的理由什么都有,仁崇帝直接将折子堆在一边,不予理会。
“选秀的事情你觉得谁合适?”仁崇帝的意思直接让秦牧隐负责,然秦牧隐乃皇后堂弟,传出去旁人只怕会多想,仁崇帝还想自己的耳根子能清醒几天呢。
秦牧隐神情淡淡的,“先皇在位的时候选秀怎么来的,您照着来就是了,不过火,朝堂上的一帮人不会说什么。”这时候,门口公公说时辰到了,仁崇帝整理好衣衫,准备为锦太妃烧纸,秦牧隐跟在身后,路上的时候遇着宫里添了许多新人,心中疑惑,“这些以前怎么没见过?”
仁崇帝瞥了眼,“宫中宫女多你没注意也是正常,这是浣衣局的一帮人,平时出不得院子,怕也就今日才得空出来了吧。”
仁崇帝不以为意,随意扫了眼其中的宫女才留意到秦牧隐的意思,他登基后好些日子了,宫中宫女的模样什么样子他也见过不少,姿色也各有千秋,真没有哪一处的宫女如浣衣局的宫女姿色上乘,容貌过人,便是身段,也像经过精心□□的,和秦牧隐相识一眼,仁崇帝不动声色道,“后宫之事皇后有定论,之后问问就是了。”
他心中有了底,秦牧隐便不再多说了,选秀在即,宫中突然多了一批容貌气质好的宫女,朝堂上的一些人真是费尽了心思,秦牧隐想着与他无关就不再过问了。
来宫里的人多,夜里在御花园设宴,因着是锦太妃头七,太后没有出席,桌子上全是素食,侯府还有事,秦牧隐急着回去了,全安不能在宫里走动,不乏听到了些有趣的事。
“侯爷,京里边一些名门望族听说选秀了,买通宫里的奴才送了些宫女进去,说是帮府里小姐试水,您可听说了?”全安和紫兰的亲事还没有眉目,夫人亲自为紫兰说一门亲事,加之上次的事,全安心里没底,他私下找过紫兰几次,每次都是不欢而散,紫兰对黎婉的忠诚比他对秦牧隐丝毫不差。
故而,说着说着,全安就将话题引到了紫兰说亲的事情上,“二管家之前打听庄子上可有适龄说亲的男子!奴才问过二管家了,二管家说是帮夫人问的,紫薯紫熏年纪也不大,小姐都不会说话,夫人怎么不多留她们两年。”
全安架着马车,秦牧隐坐在里边看不见全安绷紧的神情。
“夫人身边说亲的是紫兰,你心底最好有个数,你若真不想娶紫兰了,我……”秦牧隐的话还没说完,全安着急道,“奴,奴才入不了夫人的眼,紫兰姑娘也说了,夫人就是她的再生父母,夫人不喜欢,紫兰不会忤逆了她的意思。”全安说到后边隐隐透着无奈,平时夫人性子软好说话,性子执拗起来,侯爷也拿夫人没办法。
全安是真没办法了,想到紫兰嫁给别人,他胸口就压着一团火。
紫兰说亲的消息是秦牧隐和黎婉商量过的,黎婉担心上次她和紫兰反应过激了全安存了退却的心思,秦牧隐想着用这个法子刺激全安。
“夫人看重的还是品性,与其想着夫人不喜欢你,不如想想为了什么,紫兰是她身边的陪嫁,你私底下找她实属不对,还坏了紫兰的名声,别说你,就是全康几人在私底下没少笑话你。”
秦牧隐觉着全安脑子好使,他点拨一番算是明白了,黎婉不喜欢全安主要因着他奴籍,加之后边传出来的那些话在黎婉看来就是招惹了紫兰不负责任,黎婉护短,怎么会由着紫兰被全安牵着鼻子走。
久久没听到全安张口,秦牧隐索性不管了,闭着眼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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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马车,全安招手,将拴着马的绳子递给门口的侍卫,秦牧隐步伐快,全安小跑地跟上,近日,秦牧隐叫他守着书房,全平全顺候在画闲院里,全安心痒难耐,黎婉问适龄的男子明摆着为了紫兰,全安一声不吭,秦牧隐淡淡扭头,不置一词。
经过书房,全安步伐顿住,踟蹰的间隙,秦牧隐疾步离开,全安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纵然不着调更甚会被夫人轻视,他如今没有其他法子了,秦牧隐身形消失在拐角,全安蹙着眉头回了下人住的院子,他和全平一行人住在息铮院,四四方方的院子,正中间摆置了一口水缸,全安掏出一枚铜钱放在食指上,大拇指往上一弹,铜钱落入水中,发出咚的声响。
全安倾身弯腰,仔细盯着铜板可有落入水缸正中间红色的罐子里,红色的罐子口约莫有人的嘴巴大,当初放罐子在里边当大夫的说辞是一院子全是男子,成家乃头等大事,一日一铜板,牵线有缘人,全安和全康平时也会玩,却都怀着打趣张大夫为人迂腐,说来也怪,迄今,他们都没扔进去过,倒是张大夫次次中。
此刻,全安紧张看着铜板在水中翻转了数十下,然后,当的声擦过罐子口,掉了下去,全安心中一喜,拍了拍水缸,兴冲冲地准备回屋。
张大夫住在旁边独立的宅子里,无事的时候最爱来这边搜刮他们从别处寻来的美酒,全安推开门进屋的时候,张大夫抱着罐子坐在窗前,脚边,立着两个酒坛子,一眼望去,坛子空空如也,换做平日全安早就叫出声了,此时,安安静静地捡起地上的罐子,垂头丧气进了屋子,床下有一个箱子,平日里收到的赏钱都放在里边,打开箱子,里边有四五个盒子,全平拿出最大的红色樟木盒子,盒子沉甸甸的,费了些力气将盒子抱在手里,出门的时候朝张大夫道,“以往您只晚上喝,现在白天都不清醒了,可怜您两个徒弟……”
张大夫双眼迷离,笑得意味深长,“你还是专心讨好夫人吧,侯爷可做不了夫人的主。”
全安瞪大眼,愤愤然嘀咕两句走了。
唯一断奶后不怎么亲近黎婉,秦牧隐不在的时候唯一黏着黎婉,听着秦牧隐的声音,唯一当即伸手要秦牧隐抱,吃饭都只要秦牧隐喂,黎婉心底受伤,好比此时,听到脚步声,和黎婉在床上玩躲猫猫玩得高兴的唯一立马不干了,手指着帘子啊啊说着话,黎婉明白她的意思,故作不懂道,“唯一,没人,风吹得帘子响……”
语声未落,秦牧隐撩帘入室,唯一笑靥如花,伸出手,啊啊朝秦牧隐比划。
“好了,你回来了,你陪唯一玩好了。”黎婉噘着嘴,穿鞋下地,一张脸红扑扑的,秦牧隐一把拉住她,“唯一多大点,你和她一般见识?”表情凝重,语声却是笑意盎然,坐在床沿边,抱起唯一,指着背过身的黎婉道,“唯一不爱娘亲了?娘亲心底可难受了呢。”
屋子里凉快,唯一坐在秦牧隐身上,弯腰啃着秦牧隐手背,秦牧隐无奈,“爹爹刚回来没洗手,脏,啃了肚子痛。”唯一力道控制得好,不会使劲咬秦牧隐,而是用侧边的牙龈梗秦牧隐的手,像是有人拿着木头轻轻夹似的。
这时候,门口丫鬟通禀,“夫人,全安来了,说有重要的事与您说。”
黎婉转身,与秦牧隐对视一眼,后者连连摇头,“我也不清楚,你叫全安去西次间,我抱着唯一去静安院。”断奶后,唯一到了静安院门口就嚎啕大哭仰头指着外边走,黎婉抱着她没法子,秦牧隐今日得空,抱着唯一去静安院转转。
黎婉瞥了眼他怀里的唯一,心底失落,“你试试吧。”黎婉后悔了,若断奶后唯一更亲近秦牧隐,她不会这么早断,她心底矛盾,唯一与秦牧隐好处,她轻松些,可总像被人抛弃了似的。
西次间,全安局促不安站在正屋中间,黎婉坐在落地圆木桌前,出声询问,“你找我有何事?”
两人心知肚明,黎婉拗着性子不说穿。
全安垂着头,双手将手中的盒子奉上,神情肃然,凝眸道,“奴才自幼在侯府长大,老夫人侯爷待奴才不薄,出门的时候遇着打赏的大人少爷多,这些,便是奴才全部的家当了。”说到这,全安顿了顿,神色一荏,“奴才想拿全部当做给紫兰姑娘的聘礼,光明正大娶她进门,还请夫人成全。”
光明正大搁在别处便是大不敬了,黎婉不在意,盒子有些念头了,却保护得好,没有掉漆,上边纤尘不染,黎婉打开盒子,上边堆着一叠银票,最多的一百两,下边有五十两,三十两,再下边就是堆的碎银子了,碎银子多,占据了不少空间,黎婉心底算了下,没有上千两,五百两跑不了。
全安手自然炊在两侧,语声缓慢,“奴才未遇着紫兰姑娘之前从未有过成亲的念头,曾和二管家说过,一起住这么多年了,大家皆未说亲,待年纪大了不能在侯爷跟前伺候了,便整日在院子里扫地,下棋,聊天打发剩余的时间,遇着紫兰姑娘了,二管家探过奴才的口风,奴才死要面子,当日应承下来的事儿怎好意思反悔,所以才说了那番话……”
算是解释府里关于他讨好紫兰姑娘后甩手走人不负责任的事,黎婉阖上盒子,脸上看不出情绪,“还有呢?”
全安莫名松了口气,来的时候他担心夫人不给他机会直接撵他出去,顿时,心底有了勇气,屋子里没有其他人,全安大胆道,“紫兰姑娘性子沉稳,做事进退有度,奴才自知配不上的,奴才家中人口简单又在庄子上,奴才爹娘自小教奴才做人要有始有终,不可三心二意,始乱终弃,奴才将所有家当拿出来便是想表明奴才的态度,若有幸娶了紫兰姑娘,奴才里里外外都是她的,绝不会在外拈花惹草,做一个负心人……”气势蓬勃升起,全安信誓旦旦保证道,“若有朝一日奴才背叛了紫兰姑娘,愿意受凌迟之死,永世不得超生。”
黎婉并没因着他慷慨激昂的誓言答应下来,一张脸平静如常,“你先回吧,我再想想问问紫兰的意思。”
全安提心吊胆称是退下,紫兰一开始不答应是在意夫人的看法,夫人对他改观了,紫兰那边该不会问题了吧……全安担心有变,拐着弯给紫兰递了话,依着他往常的性子定会直接使点小把戏说夫人同意他两的亲事了叫紫兰没了退路,现在确是不敢,只让紫薯与紫兰通声气,他向夫人提亲求娶她了。
另一边,秦牧隐转了大半个院子将唯一哄睡着了才进了静安院,到内室唯一就睁开眼,见是老夫人和江妈妈,撇着嘴角欲哭,秦牧隐忙安抚她,“唯一不哭了,江妈妈做了好吃的糕点,南瓜糕,可好吃了。”
江妈妈得到示意,递上手中的盘子,秦牧隐夹起一小块南瓜糕凑到唯一嘴边,“啊,唯一张嘴尝尝。”微甜的南瓜加上蜂蜜,味道极好,第一块的时候,唯一张嘴大哭掉了,秦牧隐不气馁,尝试第二块,轻声哄道,“唯一听话,吃完了我们就回去了。”
唯一配合地咬了两口,顿时不哭了,梨花带雨的脸现出了笑容。
老夫人在旁笑得开怀,“但愿吃了南瓜糕不记恨祖母了,好吃吗?”
唯一吃饭随了秦牧隐,细嚼慢咽,加之牙齿又少,很是吃了会才将南华糕吞下去了,完了,又望着江妈妈手中的盘子,秦牧隐摆摆手,示意江妈妈端下去,唯一不肯,扭着身子伸手拿,秦牧隐按住她的手,“吃多了积食,明日爹爹抱着唯一再来吃。”
连续几日,唯一去静安院总算不哭闹了,不过,还是不怎么亲近黎婉,黎婉有样学样,叫厨房备了许多小吃和糕点,借此诱导唯一亲近她,奇怪的是,秦牧隐一回家,唯一怎么都不亲近她,什么好吃的东西都不成。
努力了几次,黎婉颓败地放弃了。
为锦太妃守孝半个月后,侯府敞开了前边大门,没想着最先来的竟是刘氏。
方淑进门后掌管中馈,黎府一切井井有条,旁人夸方淑端庄大方,德才兼备,黎府捡到宝了,黎婉没有出去走动,这些,都是紫兰说与她听的,黎婉不想计较紫兰整日在她跟前,谁给她传的话,一个男子愿意拿所有的家当娶一名女子,她怎敢棒打鸳鸯。
“夫人,黎老夫人情绪不太好,是直接领过来还是去西次间?”二门的人通禀时特意说起这件事,想来刘氏发过一通脾气了。
黎婉思忖片刻,叹息道,“去西次间吧。”唯一在床上睡觉,刘氏激动起来嗓门大,黎婉担心惊着唯一了。
刘氏一身艳红色上衫,下着暗红色富贵图案长裙,发髻上插着金簪玉钗,黎婉进屋时困惑道,“娘是从哪儿过来的?”
刘氏愤愤然,“还能哪儿?黎城媳妇真是个好样的,不知包藏什么祸心,不止你二弟,连着你爹和三弟都被她迷得团团转,家里哪是娶了儿媳妇,分明是个狐媚子。”
黎婉蹙眉,语声凝重,“娘,二弟妹做得不对你静下心与她聊聊,刚才的话传出去不说二弟妹不过了,二弟三弟爹爹以后如何自处,旁人怎么看我们黎府?”
刘氏永远一副不知道自己错了的模样,黎婉你指望她改,只愿她静下来多想想再说话。
刘氏悻悻然,不服气道,“你是没回去看看家里边的情形,事实如此……”
“家里发生什么事了?”黎婉担心刘氏说话没个分寸,叫紫兰去门口守着不准旁人靠近,端起茶壶,给刘氏倒了一杯水,语声徐徐,“娘,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了什么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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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的嘴瞬间像山洪爆发的出口,源源不断喷着热势,黎婉蹙着眉头,虚抬着手臂,抬高嗓音道,“娘,您慢些说,我听着呢。”
刘氏缓了两口气,缓缓道,“你二弟妹当家后不将我放在眼里不说,我与你爹抱怨两句,他还说我的不是,以往纵使我做得不对你爹从来都好言好语,你二弟三弟也是个没良心的,想我辛辛苦苦将他们拉扯大,娶了媳妇忘了娘……”
黎婉打断她的话,“娘,您开门见山说,二弟妹做什么惹着您了?”
方淑性子贤淑,哪会像刘氏说的那般不堪?黎城黎威能和刘氏斗气是知晓她的性子,刘氏气来得快消得也快,不搭理她,刘氏便会忐忑好一会儿,方淑自幼读女则女戒,忤逆长辈的事万万做不出来,端详刘氏眉宇间的怒气,黎婉叹了口气,“娘,前些日子,有人与我说二弟妹进门后,黎府蒸蒸日上,名声好了许多,以后三弟说亲更容易了……”
被刘晋元的事情拖累,黎忠卿升了官职,阿谀奉承的人不少可仍有些人家看不起黎府,方淑进门后,性子沉稳,处事妥当,参加宴会也是给黎府攒足了名声,头上定着着方家的名头,一举一动皆是黎府主母的风范,京中夫人多,看在眼里,自然愿意和黎府打交道。
“府里的吃穿用度以往皆有我管着,她掌家后,竟说我和你爹的院子开销大,妄图查账,你说说,儿媳查婆婆的账,是不是大不敬?”刘氏说起这件事还愤愤然,本整日闲得胸闷,方淑还给她找气受。
整日在家,吃穿不愁,没有账册翻,她犹豫着买一两个铺子,学黎婉赚点银子,银子握在自己手里才稳妥,她都差人打听好了铺子准备给银子了,奈何她手头银子不够,命管家拿银子来,管家支支吾吾拖延不给,禀明了方淑,方淑会做人,不给直接说句痛快话便是,提醒她别被外边的人骗是什么意思?
刘氏来了气,因着铺子她吃过一次亏了,哪还能再吃亏,方淑分明是嫌弃她笨,刘氏不死心,想出一个法子来,黎城成亲后,一家人仍在一起吃饭,刘氏院子里有厨房,故而,到了用膳时间推托身子不舒服,随后,问小厨房要人参燕窝,厨房拿不出来寻管家拿钱买,她手里的银子还不够,只怪当时得知方淑进门的时候没有将府里的银子留些下来,如此,买铺子哪用得着向方淑要银子。
黎婉无奈,问道,“真的只是因为小事?娘,你若不说实话,我差紫兰去黎府请二弟妹来一趟……”
黎婉目不转睛地望着刘氏,刘氏头皮发麻,讪讪道,“我想买一两个铺子,你铺子的生意好,我想学你卖些稀罕物件,到你三弟说亲的时候,也有拿得出手的聘礼。”
这里边有一半的实话,黎城成亲嫁妆丰厚,黎府所剩的家底不多,眼看黎威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了,总不能叫黎威委屈。
“你问二弟妹要银子了?”
刘氏不喜黎婉的语气,“我难道做错了?以往我管着家未曾私拿一文,今时买铺子,不问她要我哪儿有银子,谁知,你二弟妹冷嘲热讽一番,咬着不松口。”黎府之前的管家也是个小人,换人当家一点面子也不给她了。
黎婉头疼道,“你可看好铺子了?”
刘氏点了点头,上次是那人想与她一起开铺子,这次她一个人出银子,铺子的地段好,买下来两三年就回本了,不吃亏。
“娘,上次您买铺子差点被人骗,这次可问清楚了?”依着方淑的性子,黎婉觉着刘氏会错意了,刘氏上当受骗那件事闹得满城风雨,方淑也该听到些风声,这次不过是善意提醒她罢了。
“你帮我还是外人?总之这件事是她做得不对,你爹你二弟三弟护着她便罢了,你竟然也……”其实隔日方淑就把买铺子的银子给刘氏了,刘氏心底不痛快,一家人一起用膳的时候挖苦了方淑两句,方家书香世家又如何,论起来,见着黎忠卿还要给他见礼。
黎忠卿当即瞪了她一眼,黎城黎威也同样不满地看着她,刘氏心里难受,摔碗就走了,黎威怪她丢了脸,黎城怪她欺负他媳妇,总之,她在黎府愈发不受待见了。
“娘,你平日没事多出去走走,三弟到了说亲的年纪,多打听打听好人家的姑娘,别整日闲在家。”刘氏操劳了一生,空下来难免没事找事,黎婉叫紫兰进屋,“你将我搁银票的盒子拿来。”
铺子收益好,黎婉盒子里装了不少银票,取了五千两递给刘氏,“遇着事多想想二弟妹好的地方,二弟不善言辞,心里对您和爹却孝顺得很,二弟妹真做得不对,二弟不会纵着她。”
刘氏心底不痛快,手里握着黎婉给的银票,神色稍霁,总归还是有人记着她的好。
黎婉又说了两句,刘氏心不在焉应着,黎婉无奈,刘氏的性子旁人怂恿两句,她与方淑就争吵开了,忍不住提醒她道,“您多听听爹的话,爹自来向着您,不要和二弟妹脸色叫旁人看了笑话。”
也不知刘氏听进去多少,黎婉自顾说着,语声徐徐,“您多问问哪家可有适龄婚配的女子,三弟成亲后,您身上的单担子也轻了,有了孙子,许多事就不在意了。”
提到孙子,刘氏双眼泛着精光,黎城长得不差,方淑也算好看,他两生的孩子定然也是极为好看的,想到唯一软嘟嘟的脸颊,刘氏心痒难耐,“你说得对,你二弟妹真要给我生个孙子,我就什么都不计较了,她喜欢当家就当家吧。”
刘氏走的时候,心情恢复了平静,黎婉摇头,招手叫紫兰,“你给二夫人送信,就说娘来过侯府了。”
方淑不和刘氏一道说明她不怕刘氏乱说,行得端做得正,不和刘氏一般见识。
方淑听到丫鬟回禀,嘴角抿起一抹笑,成亲后她日子也不好过,不是与黎城不好处,而是和刘氏,在方家的时候见过母亲和几位嫂嫂相处的模式,面子上过得去,心底却多不喜彼此的。
刘氏性子有一说一,比她母亲好许多,有话当面说清楚不会暗地放冷箭,算是值得欣慰的地方了。
“你去门口候着,老夫人回来的时候通禀一声,我去院里给她请安。”她给刘氏银子刘氏看不上,只好叫管家找人买一处铺子,打开左边抽屉,拿出管家刚送来的屋契,真能讨刘氏欢心也好,否则,黎城夹在中间不好做人。
刘氏得了黎婉银子,又和黎婉聊了会儿孙子的事,回到屋里满面红光,走步都虚虚浮浮,耳边像有无数小孩子围着她叫她祖母,,情不自禁,笑得合不拢嘴,故而,听说方淑来了,笑着让婆子领人进屋。
方淑屈膝行礼,“母亲,之前儿媳不该质疑您的眼光……”说着,拿出怀里的房契,“您想做点小生意也是打发时间,儿媳叫管家买了一间铺子,里边格局好,桌椅还能用,得空了,您去坐坐?”
刘氏没想到今天又是收到银子又是收到房契,脸上笑成了一朵花,摆手道,“你拿着吧,我刚从侯府回来,买铺子的事不急,你姐给了我银子,我还拿你的作甚?”
心底舒坦了些许,却还存着膈应。
方淑将房契搁在桌上,陪刘氏说会话还有事忙,恭顺地离开。
刘氏将房契和银票搁在一起,听黎婉的话,对帖子来者不拒,几次后,不想着真看上一人,旁家四小姐,刘氏不知旁家与秦牧隐的事,她眼里,旁四小姐人长得不算出挑,性子却十分豪爽,刘氏与她打过两次交道后,心底愈发满意了。
她不打算和方淑说,旁四小姐泼辣起来方淑哪是她的对手,她存着心要给方淑找不痛快,担心黎忠卿不同意,刘氏又来了侯府。
旁家在京中不算打眼,旁四小姐的性子黎婉见识过的,没急着反对,而是道,“娘,您问问三弟的意思,娶进门和三弟过日子,两人合得来比什么都好。”
她担心刘氏一头担子热,旁四小姐说话尖酸刻薄,黎婉心底不喜欢,话里话外都试探秦牧隐纳妾的事,黎威怎么会看上那种人,她抱着唯一,慢悠悠道,“娘,这件事您别说出去,坏了人家小姐的名声,黎威不娶都不成了。”
黎城不喜欢顶多不理人,黎威不喜欢,摔瓶子罐子发脾气,黎府,谁也不敢得罪他狠了。
刘氏心底有了主意,面上应得高兴,回府里首先去黎威院子征求他的意思,黎威在兵部做得不开心,可他没说不做的话,刘氏心中不觉得有什么,她的观念里,能在京中谋一份差职,往后不断升职就是了不起的人了。
黎威张口就拒绝了,“娘,我的事您不用操心,姐时间多慢慢挑,旁家女子如配得上我?”旁家不出美人,黎威猜想旁四小姐长得也不好看,他才不会答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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