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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原配嫡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芒鞋女
秦牧隐的视线落到乔菲菲的手腕上,黎婉注意到他眼中寒光一闪,以为秦牧隐被乔菲菲故意挑拨她和老夫人的关系,心里不高兴了,笑道,“侯爷,我们回吧,乔大小姐还没选出适合心意的来,我们走了,她们也好慢慢选选!”
秦牧隐转身,率先走了出去,黎婉注意到,隔间的门口站着乔宇,她微微点头算作打招呼,下了楼,听到楼上乔菲菲的怒吼,黎婉鄙夷,面容姣好,身份高贵,才华双全又怎样,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什么性子总会露出破绽,那时候才是她难受的时候呢!
乔菲菲第一次被人说得如此不堪,乔宇一进门,乔菲菲就泫然欲泣的告起状来,“大哥,都是双双,竟然帮着一个外人欺负我,你要帮我做主,今天的事要是传出去,我我的名声就毁了,我也不要活了!”
乔宇叹了口气,这个妹妹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高傲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从小被惯坏了,他朝乔双双微微一笑,“二妹妹,你先在这边逛逛,我带她去隔壁转转,今日看上了什么,就当我送的了!”
今日休沐,乔宇拗不过乔菲菲软磨硬泡,带着两人来逛首饰铺子,没想到会遇到北延侯和他的夫人,盛传侯夫人出身低配不上北延侯,今时来看,两人感情不像外边说的那般相看两厌。
乔菲菲不情不愿的跟在乔宇身后,不知道为何他带她进了一间屋子,里边只安置了一张桌子,一个书架,和四根凳子,乔菲菲转身欲走,却听到隔间,掌柜的问乔双双要不要将金饰包起来。
乔菲菲脸色惨白,不可置信的对上乔宇的眼神,乔宇点头,乔菲菲低着头,一言不发。
乔宇本想呵斥她两句,见她神色懊恼,有悔意,叹了口气,终究是于心不忍,循循善诱道“以前在府里的时候母亲就叮嘱过你出门在外要小心着些,你与秦夫人说的话一字不差的被听去了,还好北延侯不是多舌之人,要被旁人听去了,你还要不要名声了?”
秦牧隐对什么都淡漠,不会多嘴败坏一个女子的名声。
乔菲菲知道错了,耷拉着耳朵,撅着嘴,楚楚可怜道,“大哥,对不起,那个玉镯我觉得很衬祖母,好久她没有逛过这种地方了,我想买回去让她老人家高兴高兴!”说着,又把那只玉镯夸赞了一番。
乔宇叹了叹了口气,“走吧,看看还有没有合心意的!”
最后,乔菲菲选中了一只步摇,摇摇坠坠挂着两朵桃花,粉嫩欲滴,她喜欢极了,乔双双什么都没有选,乔宇也不逼她。
一行人回到家,正是傍晚的时候,都在乔老夫人屋子里聊天,乔菲菲拿出手里的步摇晃了晃,乔老夫人夸赞不已,世子夫人也是脸上带笑,乔菲菲又从怀里拿出一只玉钗,递给她大嫂蒋氏,“大嫂,我见着这玉钗衬你的肤色,就给你选了一只,你可别嫌弃!”
蒋氏本来就对相公陪乔菲菲逛铺子颇有微词,见乔菲菲给她准备了礼,想到是相公掏的银子,红着脸收下了。
周沁看乔双双手里也拿着一个盒子,心里稍微舒坦了一些,女儿随她,做事唯唯诺诺,乔菲菲要出去逛,拉着双双不过是想让双双在旁边当陪衬而已,还好,大少爷心里有数,给乔双双也买了礼。
乔双双走到周沁身后站好,乔菲菲拿出给老夫人买的礼,也是一只玉镯,比不上黎婉选中的那只,可是也是珍品了,乔老夫人高兴不已,眼神转到乔双双身上,难得和颜悦色道,“双双,你大哥送了你什么?”
乔双双紧张的眼神在乔菲菲的脸上看了一下,又低下头,声若蚊吟道,“我,我有首饰……”
还没说完,乔菲菲已经抢过了话,“二妹妹说是大哥掏银子,怎么也不愿意收,我就随便给她选了一个金饰,挂在脖子上的金项圈,富贵大方!”乔宇去了书房,乔菲菲说的话,没有人质疑真假,
周沁脸上闪过诧异,乔菲菲什么性子她会不了解?双双的镯子戴了一次就被她抢了去,开口说是借,实则呢,现在戴着也没有还的意思。
“双双,来,给母亲看看,大哥送了你什么好礼!”周沁觉得乔宇就是再有心,送的东西也不会越过了蒋氏去,谁知道,打开盒子,黄色的布料上搁着一条手掌粗的金项圈,上边刻有平安吉祥四个字,再者,项圈上还衍生出许多金链子,花瓣状的金链子,周沁狐疑的盯着乔双双,这份礼,比老夫人的玉镯都还要贵重,乔宇身上的银子是从管家那里支的,多了,世子夫人肯定会过问,她见过不少好玩意,这个怕是要上千两了。
乔老夫人被周沁脸上的木讷勾起了疑惑,招手,“来,我瞧瞧是什么!”
乔菲菲知道金项圈花不少银子,快抵上他们所有人的东西加起来的银子了,周沁合上盒子,嘴角笑得有点僵,“双双,是不是你缠着你大哥哥买的?”
乔双双低着头,摇着脑袋,老夫人接过盒子,光看盒子就知道价值不菲,世子夫人和蒋氏也探着头,打开,立马,老夫人又把盒子关上了,力气大,听到罡的声。
“祖母,大哥说二妹妹没什么拿得出的首饰,出去丢人也是丢我们永平侯府的人,故而才送了这个!”乔菲菲笑意盈盈解释着,周沁明显不信,拉着乔双双的手,感觉她在发抖,心里越发狐疑了,“双双,是大姐姐说的那样吗?”
二房不管家,没有大房有钱,可是,周沁从来不委屈乔双双,衣衫布料首饰比不上乔菲菲,可是比起其他大户人家,毫不逊色。
而乔老夫人猛然抓住了其中的字眼,“丢永平侯府的脸?谁说的?”乔双双的打扮中规中矩,只在乔菲菲面前逊色了,谁敢说她丢人?
乔菲菲下意识捂住了嘴,乔老夫人脸色肃然,“怎么回事?”
“今个儿我们遇到北延侯秦夫人,她和北延侯逛铺子,见着我夸赞了一番,可是目光落在二妹妹身上就像见到什么脏东西似的移开了,可不就是嫌弃二妹妹吗?”
乔菲菲说起谎话信手拈来,乔双双没有反对。
乔老夫人冷哼一声,“她算什么秦夫人,那种家世,也就常年闷在府里的夏氏看得上她,你们以后出门见着她离远些,别被她带坏了!”
“知道了,祖母!”乔菲菲嘴角浅浅漾出了笑,老夫人看着盒子,扫了眼乔双双,“既然是你大哥哥买的东西,先放我屋里,等你以后长大了我再给你!”
周沁脸色一变,乔老夫人已经挥手撵人了,周沁欲言又止,那个金项圈多贵重周沁明白,可是,哪有人把送的礼物收回去的道理,闷闷不乐出了屋子,后边,乔菲菲正和世子夫人说着什么,浅笑嫣然。
周沁扭回头,拍了拍乔双双的手臂,“你一点也不比她差!”好不容易生下的孩子,周沁巴不得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乔双双,可是,在乔菲菲跟前,乔双双总是太过懦弱了。
后边的人步子慢,周沁不想与她们一道,二房住在西南的院子,要走一炷香的时间,拉着乔双双,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乔双双不时的看着后边,直到听不到乔菲菲的声音了她才小声的开口,“母亲,金项圈是秦夫人送我的!”在老夫人院子里不说出来是因为乔菲菲看上了她的玉镯,质问她时,周沁朝她打眼色让她不要说,她大概知道些,秦夫人是北延侯府夫人,北延侯和承王关系好,她们是永平侯,自然向着靖康王,故而,刚才她忍着没说。
周沁气闷,她还觉得奇怪,乔宇再大方也不会给双双买这么一份大礼,原来是旁人送的。
乔双双把遇到黎婉的事,一字不露说了,那家铺子周沁也去过,里边的东西极好,价格也贵,一思量,乔菲菲买的玉镯玉钗在铺子里只能算一般了。
想到老夫人把礼物扣下,改明日乔菲菲一撒娇肯定就给她了,周沁气得不行,大房有钱,却一而再再而三吞乔双双的东西,再过几日,皇后在宫里设宴,有了金项圈,乔双双戴出去肯定能得到称赞。
乔二爷乔炎文回到屋里,见周沁闷闷不乐,问道,“谁得罪你了?”
周沁摇摇头,见乔炎文疲惫不已,岔开了话题,事已至此,东西已经拿不回来了,就是欠了黎婉这么大的人情,怕是不好还。
“没事,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周沁上前伺候乔延文宽衣,闻到了浓浓的酒味,,他没有爵位,不需要官职高,能有碗饭吃就好,不挡着大房的路,大家就不会管他。
“陪同僚喝了两杯酒,我们也安置吧!”
没过两日,管家就递了周沁的拜帖,黎婉正在抄书,秦牧隐说要练字的话就好好抄书,先平心静气,之后再临摹帖子才会有效果,黎婉本来只是无聊打发时间,被秦牧隐一说,还真的沉下心开始练字了。
看了眼周沁的帖子,黎婉猜着她们来干嘛了,朝书桌边瞄了眼,那日,秦牧隐问她为何玉镯跑到乔菲菲手腕上了,黎婉没有瞒她,如实说了,不过隐瞒了她送镯子的初衷,只说乔双双是个讨人喜欢的。
秦牧隐抬起头,“她们什么时候上门?”
“说是问问后天得不得空!”
这两日,秦家二房闹得厉害,御史台参了秦淮一本,皇上说了,处理不好后宅的事不用再去吏部了,秦淮知道怕了,再也没把人往府里带,可是,不知道什么缘由,元氏躲到了侯府来,住在静安院,说什么也不回去。
她与秦牧隐去请安时,元氏就在一旁夸赞她和秦牧隐孝顺,夸赞完了就嘤嘤哭泣,黎婉安慰后没用就放弃了,今日,秦牧隐说过两日再去静安院,估计,她也被元氏哭得烦了。
全付还等着回话,黎婉望着秦牧隐,看他的意思。
“就那日吧,宫宴后,老夫人也要收拾行礼去云隐寺,估计要忙上一两日!”
黎婉点头。
周沁只带着乔双双上门,周沁比黎婉大许多,但是,说起话来却也合拍,黎婉记得上辈子的事,心里钦佩周沁得很。
周沁今日来主要是说玉镯和金项圈的事,“让侯夫人破费了,收到你的礼也是双双的福气,玉镯和金项圈菲菲见了喜欢不已,啥我看着双双年纪小,就把两样送给了菲菲,专门和你说声也是担心你误会了!”
黎婉嘴角噙着笑,周沁性子软,还想着不能给乔菲菲抹黑,可见,真心看重乔菲菲的名声。
“二夫人说的哪儿的话,东西我送给双双了,至于她怎么用就是她的意思,送与不送人看她心情即可!”黎婉拿着茶盖,轻轻推着上边的茶泡。
周沁心里舒了口气,要不是前两日饭桌上,老夫人说起去宫宴的穿着,周沁还不知道金项圈已经被乔菲菲要去了,她要不和黎婉说一声,到时两家撞上,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吃亏的还是她。
黎婉了解她的难处,说了一下午的话,黎婉对她是真起了结交的心思,周沁性子软,可是会的东西多,从小在京里长大,了解很多事。
送走周沁,秦牧隐从书房出来,黎婉神色轻松,与他说起周沁,秦牧隐难得没露出鄙夷或是轻视,朝外走去,黎婉看了看天色,秦牧隐解释,“承王有要事相商,估计要很晚才回来了,你先睡吧!”
黎婉点头,猛然想起了一件事,上辈子,也是这时候,宫宴上,皇上让靖康王去南边办一件事,具体什么她不记得了,秋天了,靖康王回京途中遇到劫匪乱杀无辜,靖康王命士兵杀匪,立了大功,还说在路上受了重伤,皇上心痛不已,因为,本来要去南边的是承王,因着秦籽韵有了身孕,皇上才把差事给了靖康王。
承王长年习武,十五岁随大将军上阵杀敌,十八岁成亲时才回京,皇上私心里,认为,要是去的人是承王肯定不会有事,虽然后来靖康王康复了,可是,皇上对承王有了嫌隙,以至于,后来,秦籽韵小产后,皇上往承王房里赏了好几个人。
而整件事中,关键是秦牧隐,她记得不错的话,秦牧隐在靖康王离京后也跟着出京了,靖康王秋天回的京,秦牧隐回来时已经是年底了,好像受了重伤,行动不太灵活。
黎婉心乱如麻,秦牧隐在旁边看着她风云变幻的脸,好笑不止,面上却是没有多余的表情,自顾的走了。
黎婉回神时,秦牧隐已经走出好几步了,她突然抬高了声音叫她,“侯爷!”
声音尖锐刺耳,秦牧隐转身。
黎婉跑上前,拉着他的手臂,她想,秦牧隐这次密谋的事是不是就是和那件事有关,一时之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她不想他与承王走太近了,最后赢的人是靖康王,承王失败了。
“怎么了?”





重生之原配嫡妻 第035章 生闷气后
黎婉张了张嘴,对上秦牧隐疑惑的眼神,敛去心里的不安,轻声叮嘱道,“侯爷,要是忙完了记得早点回来!”
秦牧隐睫毛微颤,盯着她上下看了好几眼,脸上无波无澜,没有刚才的急切,承王说的是急事,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分辨黎婉的神情,丢下一句知道了,阔步离开。
用过饭,黎婉遣了丫鬟,一个人坐在窗前,窗外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真切,犹如她的心一般,看不清现在的情况。
紫兰悄悄推开门缝,瞄了里边一眼,傍晚后主子精神就不太好,紫兰劝黎婉洗漱后睡觉,她把他们都撵走了,此时黎婉趴在桌子上,手撑着脑袋,神思恍惚,她慢慢的将门掩上,站在门口守着。
黎婉说不用守夜,紫兰她们不得不从,没想着她竟是坐在窗边等侯爷回来。
黎婉思量着怎么和秦牧隐开口,不能引起他的怀疑,或许,只要阻止他离京就好,上辈子,老夫人去了云隐寺,她与秦牧隐关系如履薄冰,他去哪儿从来不会与她说,黎婉也没想到他一走就是几个月,而且,回来时会受伤,之后,因为他受伤的事捅到了老夫人跟前,秦牧隐厌恶她至极,要么不搭理她,要么冷眼以对。
天边渐渐显出了鱼肚白,黎婉脑子一团浆糊的时候听到门口的脚步声,她晃着身子起身,坐久了头晕晕呼呼的身子发麻,差点摔倒,还好及时扶住了桌角,这时候,秦牧隐走了进来。
可能没想到她会在,秦牧隐顿住,看向她时,眉心微蹙,她穿的还是他走前穿的那身衣衫,估计是趴在桌子上睡的,领子,手肘,许多地方都皱皱巴巴,他转身,冷冷的说了句,“先退下吧!”
黎婉看过去,才发现全安站在秦牧隐身后,她左右摇了摇脑袋,恢复清醒了才迎上前,吹了一宿的风,感觉手脚冰冷。
秦牧隐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径直去了内室,黎婉悻悻然的跟在他身后。
秦牧隐开始宽衣,黎婉站在旁边,搭把手不是不搭把手也不是,这件事比她想象的严重,秦牧隐面色不好,像是生气了,在承王府,能给他气受的人极少,绝不会是承王,黎婉搜寻了一圈,无果,杵在屏风边,仰头看他。
秦牧隐去偏房洗漱回来了见她还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一头黑丝垂在肩头身子时不时哆嗦,秦牧隐走路的动静有点大,黎婉转身,他手拉着窗户的一角,砰的声将窗户掩上。
他的眼角透着疲惫,黎婉赶紧上前两步,将叠好的被子铺开,理顺后,秦牧隐脱了鞋,躺了下去,黎婉看了看外边的天色,时辰不早了,要不要让秦牧隐喝了汤再睡。
正犹豫着,床上传来一道阴寒夹杂着怒气的声音,“上来!”
黎婉摇头,正欲解释,手猛地被他拉过,人顺势倒了下去,压在了他的肚子上,黎婉双手撑着身子,不知所措的看他。他嘴角抿成了一条线,狭长的眉峰微微蹙着,一双眼半睁半眯,极不耐烦,黎婉心里打鼓,双脚踢掉了鞋子,规矩的躺回了里侧。却是不明白他为何生气,以为他在外边生气了,可是,好像又是对着她的。
和衣躺在床上,黎婉浑身不舒服,不舒服就想动,一动,不可避免要碰着她,黎婉手滑到衣衫的右下角,那儿系着绳子,黎婉想把绳子解开,脱掉外边的一层。
秦牧隐翻身,手搭在她的腰上,阻止了她的手,语气还含着怒气,“夜里风大,你身子骨能多强?着凉了怎么办?”
被子里还没暖和,黎婉翻身动了动,心里甜蜜,“不会,我身子骨好的很!”
他是担心她才会生气的吧!
秦牧隐阖上眼,黎婉拉着他的手,立马感觉她手冰冷一片,及时缩了回去,脑子清醒了,翻来覆去睡不着。
“过来,给你暖暖身子!”
最后两个字声调微微上扬,不等黎婉出声,他已欺身上前,夺住了她的呼吸,将她口中的呜咽尽数吞下,他和承王商议可能要去南边一趟,他才走一晚她已一宿不睡,之后更长的时间怎么办?
秦牧隐想着心就一紧,不由得手上的力道就大了,听到她的闷声才回过神。
黎婉脸色绯红,不知他为何力道就大了,只能被迫的承受,果真,很快,身子就热了起来。
外间准备进门询问黎婉是否要摆膳的紫薯在门口被全安拦住了,紫薯奇怪,全安咳嗽两声,移开头,轻声解释“侯爷一宿没睡,正睡着,夫人怕是在里边服侍着!”全安脸不红心不跳,紫薯也不疑有他,转身,刚走两步就听到里边传来与平常不同的动静,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紫薯脸色通红,瞪了全安一眼,急急忙忙走了。
黎婉睁开眼时,床上没人了,她伸出手,发现手臂上红红紫紫一片,顿时,脸熟了个透。开始她还能压抑,又是大白天,只能拼命忍着,挣扎了两番,他太快,她受不住,叫了出来,随后他动作轻了下来,可是,手臂上也留下了痕迹。
两人做那事,帷帐也没拉上,想到要是进来一个人撞见了,黎婉拍了拍她的脸,烫得厉害。
艰难的起身坐好,弯腰时,腰酸痛得很,穿好鞋子,打开窗户,春风伴着泥土的气息迎面而来,竟然下雨了,飘飘洒洒雨轻轻斜斜的滴在屋檐上,风吹动窗户一左一右晃着,黎婉稳固了窗户,才转身准备叫紫兰进屋伺候。
这时,秦牧隐撩开帘子,后日宫宴,老夫人是不去的,刚才,布庄拿了两身衣衫来,是他吩咐给黎婉做的,今年宫宴不比往回,更慎重才是。
“可以再躺一会,我去静安院和老夫人说了会话,你不用去请安了,好好在屋里养着,什么事可以问全付!”
黎婉听得一咯噔,什么事可以问全付,难道他要离京了?抬眼与他对视,他面色平静,什么也探究不到。
黎婉心思一动,缓缓道,“昨日,乔二夫人来,说起了一事,乔大少爷整理行囊,好似要出远门,二夫人想让二少爷跟着去,大少爷没同意,二夫人问我打听打听是什么事,如果您要是有法子,提携乔严一把!”
周沁并不喜欢乔严,怎么会为他的前程着想,一番话,她想他怀疑永平侯和靖康王。
见黎婉一脸懵懂,秦牧隐在窗前的椅子上坐下,“乔二少爷再不得宠,永平侯府的事也不是我能插手的,你可是同意了她?”
黎婉摇头,“侯爷外边的事哪是我能插手的,我刚才一时想起就问了出来!”
她注意到秦牧隐沉思,她的目的达到了,秦牧隐心里起疑就好,随即,又想到有了身孕的秦籽韵,她突然好奇起来,承王府秦籽韵管家,承王也有侧妃,可是,皆没有一个人怀孕,秦籽韵和承王已经成亲多年了,肚子迟迟没有动静,委实不寻常。
两人心思各异,秦牧隐在想永平侯是不是对南下之行已经胸有成竹了,才会开始收拾行李,随即又一想,不可能,这件事就是承王也才刚得到消息,永平侯不可能已经做好准备了,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和承王说一声才行。
秦牧隐吩咐全安去一趟承王府,全安应声退下,黎婉想起什么,叫住了全安,全安不解,秦牧隐也侧身看着她,黎婉盈盈一笑,“前几日在尚书府见着承王府,她面色苍白,好像很困的样子,本想提醒她让她宣太医看看,结果忙起来给忘了!”完了,黎婉还叮嘱全安,“你既是去承王府,记得替我问候一声承王妃!”
秦牧隐拧着眉,给全安扬手,吩咐他退下,坐到凳子上,黎婉慢悠悠的将纸铺开,往烟台里倒了一点水,然后将书铺平,秦牧隐注意到没有写完的纸上,每一个字大小一样,字迹工整,干净整洁,笔画能看出一个人的心境,一笔一画结平平稳稳,看得出她心平气和,心无杂念,写出的字才会大小一样,不骄不躁。
“你要是关心承王妃,明日宫宴后,可以给承王府去帖子。”秦牧隐拿起墨锭,慢慢磨墨。她在府里闲着也无聊,老夫人在静安院,平日安静惯了不喜欢人打扰,黎婉每次去老夫人都高兴,实则,老夫人更喜欢安静。秦牧隐想着她要是能交一两个朋友,也不错。黎婉拿起笔,认认真真写着,说了上次秦籽韵邀请她去承王府做客的事,她现在疑惑秦籽韵知不知道她怀孕了,明日宫宴上,食物杂,上辈子,秦籽韵就是吃了东西害吐,皇上才把承王换成了靖康王。
黎婉静心写字,秦牧隐给她研磨,窗外的雨时而密时而疏,毫不影响屋里的两人。
傍晚,紫薯摆膳时往旁边桌扫了两眼,夫人娇美,侯爷英俊,再登对不过了,想到早上听到夫人娇媚酥骨的声音,紫薯红着脸,快速将碗筷摆好退了出去。
一整天没吃东西,黎婉肚子也饿了,搁下笔,走到架子上的水盆前,洗了手,慢慢拿着巾子擦拭,她想要是全安能带回秦籽韵怀孕的消息就好了。
上辈子,秦籽韵的这个孩子并没有生下来,差不多五个多月的时候,因着下雨天路滑摔了一跤给没了,皇上皇后锦妃都失望得很,承王和秦籽韵的关系好像没有因此而影响,倒是承王府里两名侧妃有了身孕,不过,都因为什么原因没有保住。
她不敢深想其中是不是靖康王府或是安王府的人搞的鬼,皇上没有皇孙,谁要是生下皇孙,以后争夺太子时,胜券肯定大一些,现在,每个王府都没有传来喜讯,秦籽韵要是怀上了,承王或许有机会反败为胜。
而且,她想,承王要是去了南边,秦牧隐就不用离京了,这次,说什么都不能让秦牧隐离京,而留得住他的人只有老夫人,老夫人三月要去云隐寺,她要想法子,叫秦牧隐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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