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原配嫡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芒鞋女
靖康王和安王不信张大夫所说,这时候,太医们齐齐跪了一地,“张大夫果真医术高超,微臣们诊过脉得出的结论和张大夫差不多,不过不确信不敢妄下定论罢了。”
太医说的实话,仁和帝一切正常,除了闭着眼不能动弹和开口说话,其他和常人无异,张大夫敢说出来他们却不敢说,这种结论三位王爷不会满意,弄不好还会将身家赔进去了。
最后来的是皇后,她一脸平静,丝毫没有露出慌乱来,锦妃先上前行礼,皇后虚扶了一下,“快起来吧,要不是你通知本宫,本宫竟然不清楚昭阳殿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视线清冷地落在靖康王和德妃身上,嘲讽道,“今日靖康王府宾客满座,你倒是孝顺,即便要来看望皇上也该将府里的事处理好了再来,这般模样,成何体统,知情的
说你孝顺心系皇上安危,不知情的还以为你不懂礼数搁着一府的宾客不理,传出去,丢的还是皇家的脸面。”
仁和帝多注重皇家脸面在场的人都清楚,靖康王躬身认错,“是我走得太急了,还好有母后提醒,我这就回府去。”
靖康王不动声色,心底却是起了惊涛骇浪,皇后说话向来和气,这般不给人颜面的事还是第一遭,快速思索了一番,确定没有得罪皇后了才抬步离去,经过舒岩时,目光晦暗如深,“不知道舒大人与父皇说了什么惹得他成了这般样子。”
舒岩丝毫不畏惧,一五一十将他与仁和帝谈话的细节说了,当时殿内有人,他们皆可以作证。
靖康王神色不明的走了,皇后在仁和帝身边坐下,理智道,“不管皇上因何劳累,这件事归根究底和舒大人有关,皇上没有醒来的这段时间就委屈了舒大人了,来人,将舒大人送去宗人府,吩咐好生看待。”
舒岩已经知道是这个结果了,闻言给皇后行了礼才退下,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什么也没做,什么都不怕。
皇后看了眼屋里的其他人,“本宫看你们最好也管好自己,这几日谁来过昭阳殿,皇上召谁侍寝的都要嫌疑,张大夫说皇上是睡着了,本宫在宫里多年却不得不多想,至于其他,等皇上醒来再说。”
对于皇后的安排,大家没有异议。
“皇上没有醒来之前,你们该干嘛干嘛,这十日的早朝就免了,就说皇上哀思太后决定斋戒十日祭奠太后,十日后再说。”
宫里边出事了除了他们没有多余的人知道,秦牧隐是舒岩给他递的消息,不过靖康王和安王只会以为承王来得晚通知他先来。
皇后看着众人,抬了抬手,“你们该干嘛干嘛不要露出破绽来,皇上这边,本宫与淑妃锦妃轮流照顾。”
没有谈到德妃,德妃脸色顿时难看起来,皇后很快就解释了,“这几日毕竟是靖康王大婚,明日新人要入宫给你请安,你就不用来了。”靖康王纳的是侧妃,无奈有乔菲菲,德妃肯定会让靖康王带她们进宫,算是给宫里人提个醒,即便是侧妃,她也是认同的。
皇后讽刺一笑,德妃此举也算开了先河了,在正妃进门前给足了侧妃面子,不知靖康王以后的王妃会怎么想。
德妃脸色一白,昨日她吩咐宫人将文宁宫好好收拾出来就是等着明日菲菲进宫,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她当然要好好安慰安慰。
德妃走了,皇后视线转向秦牧隐,“皇上信任你,这些日子你就在宫里守着,等皇上醒了再说,你就住在前殿,待会吩咐人回侯府报个信。”秦牧隐是禁卫军副统领,此举大大不合时宜,安王正要争辩被淑妃拉住了,秦牧隐在皇上心里的位子不亚于他们,此时反驳,等皇上醒了不知怎么回事呢。
之后,淑妃和安王走了,出了昭阳殿,安王脸色垮了下来,“母妃你刚才拉着我做什么,即使咬在跟前伺候也该是我,靖康王和承王,他不过一个小小的侯爷,有什么资格?”
淑妃左右看了两眼,周围没人了才低声道,“你在宫外怕还不知道,皇上的心思,以后的北延侯府就不是北延侯府了,其中什么意思你好好想想,现在不是得罪他的时候,皇后都发话了你要是再出声就是忤逆长辈…….”
淑妃叹了口气,安王去皇陵半年,京中的局势已经大变,“你……你还是算了吧,保住性命要紧,靖康王和承王不相上下。”今日,皇后的心思明显偏帮承王,多年来,皇后的心思也偏了,其中什么意味,她也不敢深想,皇后和锦妃交情并不深,此时偏帮了承王,承王对那个位子势在必得了。
安王哪有不明白,他不甘心罢了,不过半年,兵部就跳出了他手掌心,他的外家没有永平侯府显赫,也没有一位得父皇信任的朋友,母妃说得对,他已经没有希望了。低沉道,“我心里有数,走吧,我先送母妃回宫。”
全安回来给秦牧隐拿衣衫,黎婉已经收拾好了几身,顺便问了宫中的情况。
全安四下瞄了一眼,黎婉会意,“紫兰,你先出去,将门口的人全部遣退了,我有话与全安交代。”
紫兰称是而去,走到门口,朝两边的丫鬟挥了挥手,人走了,她转身将门。掩上,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靠近,
全安将宫里的情况老老实实说了,“张大夫诊断过,皇上是被人下了毒,不过没有找到是何种□□,张大夫与人说皇上是太过疲累晕过去了,给了十日的期限,舒大人入了狱,舒夫人要是过来打听情况,您与她解释一番……”
侯爷害怕夫人担忧,全与他说了。
黎婉脑子里闪过什么,一时之间抓不住,皇上无缘无故晕倒,之前的刘昭仪也是平白无故晕倒死了过去,其中真的没有关系么?黎婉想着事,全安不敢退下……
好一会儿,黎婉也没想出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是什么,回过神,摇了摇头,将收拾好的包袱递给全安,“你给侯爷送去,嘱托他不用担心府里的情况。”老夫人那边暂时瞒着,免得她担忧。
张大夫留在昭阳殿伺候皇上,秦牧隐在旁边帮忙,每日给他擦身子,张大夫说他配不出解药,除非知道什么毒了才有办法,秦牧隐首先怀疑的是靖康王,可是他走不开,承王不能明目张胆,否则靖康王一怀疑,张大夫说了谎话,大家都要遭殃。
过去了四日,皇上没有醒过来,秦牧隐也没有派人送消息回来,宫里的情况黎婉无从得知只有好好处理好府里的事情,昨日去静安院陪老夫人说话时,老夫人问起秦牧隐她以皇上交代了差事忙得起早贪黑应付了过去。
黎婉的日子没什么变化,除了担忧秦牧隐外。
上辈子,仁和帝一直好好的,黎婉觉得对皇上下手的人估计是靖康王,安王被皇上拔去了兵部,这时候靖康王下手,旁人只会怀疑安王因为兵部一事对皇上怀恨在心,一不做二不休朝皇上下毒。
黎婉开始给秦牧隐缝制衣衫了,心绪不宁,针线穿错了好多步,拿起剪刀将错的针脚剪掉,托出线,紫兰小声禀告,“夫人,堂夫人来了……”
黎婉心里狐疑,吩咐将周鹭带去西次间,将针线回到对的地方后才起身,回内室换了身衣衫出来才转去西次间。
周鹭坐在床边,桌上的茶冒着热气,黎婉嘴角扬起了笑意,“大堂嫂来可是有事?”
周鹭心底难受,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黎婉扫了眼,“给承王妃的信?”
“二叔昨晚自杀死了,伺候他的人发现了三封信,一封给二叔母的,一封给林氏的,这封是给承王妃的,今日不知为何承王府闭门十日不见客,你与承王妃走得近,哪日你得空了,麻烦帮忙走一趟。”
下人回来说秦淮是割了手脉血流尽而死,期间外边的人一直没听到动静,想必他一直忍着,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周鹭也说不清听到这件事后心里的震动。
黎婉拿过信封,心中亦是感慨不已,几日的光景秦淮已承受不住,接过信封,厚厚的一沓,“怎么这么厚?”
周鹭之前也困惑,摇了摇头,“估计是觉得对不起承王妃的地方太多了吧。”
当年承王妃是怎么嫁进承王府的京里人现在都还在谈论,要不是有老夫人做主,承王妃的一生就毁了。
黎婉垂眼,叹息道,“但愿重新投胎做人他可以善待自己的孩子。”
说到秦淮的死气氛有些沉闷,周鹭沉默了会儿,移了话题,“兴乐侯府的事我与婆婆说过了,她说只要人好,不嫌弃秦家门第低,她没有看法。”连氏说兴乐侯府宠薛娥,这门亲事怕是不好,嫁给秦牧翼算是继室,兴乐侯府怕是看不上秦家。
这件事成与不成还要看兴乐侯府,薛娥是兴乐侯府的掌上明珠,越想她也觉得事情不好办。
“婆婆说以后囡囡跟着她,不会给二弟和未来的二弟妹增添麻烦,囡囡现在知道母亲的意思了,听到康康叫我母亲她也跟着叫,我心里也心疼。”囡囡其实不太记得李芳芷了,孩子记忆来得快去得快,周鹭问过囡囡她母亲是谁,囡囡粗白的手兴奋地指着她。
“这事我问问老夫人,时机合适了去一趟兴乐侯府,问问薛夫人。”黎婉心里明白这件事怕是要等到宫里边的事情定下来之后了。
该说的都说完了,周鹭想起在靖康王府遇到长公主的情形,担忧道,“堂弟妹,你是不是得罪了长公主,那日我总觉得长公主好像不是冲着你去的。”当时,长公主虽然生气,多少有点装出来的。
周鹭不知道仁和帝的情况,说出这番话黎婉奇怪不已,“大堂嫂,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说起来,她也觉得长公主奇怪的很,最初的时候她以为长公主会直接发落她,结果却是闲话了一通,一直揪着云隐寺的事情不放,之后表面上看着生气,说出的话透着紧张。
周鹭细细想了一通,拧着眉头道,“我也说不清楚,当时,侯爷来找你,长公主脸上分明有一丝紧张,之后就放松下来了,嘴角还微微翘了起来。”如果长公主年轻些她会以为长公主见着秦牧隐春心萌动了。
黎婉心里也有这种感觉,说不上来。
“当时周围闹出了动静,我见着长公主嘴角抽动了一下,她好像,好像知道会发生事似的。”周鹭不知道说得对不对,那件事透着不寻常。
黎婉转身没有看出来,听周鹭说起,她脑子里有什么又涌现了出来,快得她抓不着,黎婉摇头,“算了,不说长公主的事了,皇上与她不对付好多年了,她在宫里的日子也不好过……”
语声未落,黎婉猛然站了起来,是了,秦牧隐说过皇上瞅着时机对付长公主,要不是太后在宫里有人,长公主早就被皇上处置了,长公主一出宫皇上就出了事,秦牧隐就算怀疑,首先想到的也会是靖康王和安王,谁会怀疑长公主有这个能耐?种种迹象看来,长公主的嫌疑才是最大的。
周鹭以为出了什么事,着急道,“怎么了?”
秦牧隐将目光放在靖康王和安王头上,这么下去,十日后定查不到真相,皇上醒不来,张大夫的医术会被人置喙,到时候,这十日以来发生了什么文武百官会将矛头指向秦牧隐和张大夫。
“想着起风了,给侯爷送的衣衫薄了,怕还要差人去一趟。”
周鹭好笑,“这么大点风,侯爷不会冷着了,你要是不放心,差人送两件里衣进宫便是了。”
黎婉嘴角牵强的笑了笑,周鹭感觉事情不对,扭头看向窗外,真的起风了,落叶随风飘散,枝头的树叶掉得差不多了,周鹭想起安安去学堂时穿得单薄,急忙告辞,“我也回去给安安备身衣衫,来日再和你聊天,对了,我准备给囡囡做一身袄子,花样子定不下来,下次,你帮我看看?”
“好,我与你一道吧,正好给侯爷送衣衫去。”
折身回屋里随意叠了两身衣衫和周鹭一道出府。
门口,将周鹭送上马车挥手道别后,黎婉才上了马车,她没有入宫的令牌,在宫门口请一位太监传了话,之后就是漫长的等待,担心像上次一样惹上宫里的人,黎婉吩咐人将马车驱到边上。
她神情紧绷,半刻不敢马虎,心咚咚跳个不停,好像知道了什么天大的秘密,身子哆嗦得厉害。
她带了紫兰和二九,为吐方便,紫兰与她一辆马车,她焦躁不安,紫兰在旁边尽量不说话,一刻后,她起身将马车里的熏香掐断了,抬眼询问,“夫人要不要喝杯茶?”
“不用了……”
有一会儿过去了,黎婉好像数着数字感觉时间在溜走,随即,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黎婉心沉了下来,不是秦牧隐,不是。
“请问是秦夫人吗?”特有的细柔的声音传来,黎婉身子一颤,慢慢挑开帘子看着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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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婉小心翼翼地露出半张脸,瞥到公公腰间的牌子,嘴角含笑,“宝公公怎么来了?”
宝公公走近了,微微低身,“皇上跟前离不得人伺候,侯爷怕是没空见您,皇后娘娘在前边,您要有事传达可以皇后娘娘说。”
宝公公是皇后身边贴身伺候的公公,五十不到的年纪,眉目慈祥,说出的话好像带着一股魔力,皇后在宫里的威望非一朝一日所成,宝公公定不如表面的看着和善,黎婉眉色一动,皇上现在由秦牧隐和张大夫贴身伺候,离了人皇上有个三长两短谁也担待不起,琢磨清楚了,黎婉笑道,“多谢宝公公提醒,待会就去给皇后请安。”
皇后与她亲切,黎婉想了想,都到这儿了不去请安不好,去了皇后寝宫顺便去云锦宫看看锦妃,宫里局势紧张,她想和锦妃娘娘说说皇后的事,提醒她小心些,宝公公转身走了,黎婉下马车看到宫门口宝公公和守门的太监说着什么,黎婉走过去的时候,太监们低头没有阻拦,黎婉走了两步不见宝公公身影了,她微微沉吟,走了一半猛地恍然大悟,转身,宫门口的太监熟若无事地站着,黎婉心一咯噔,转身就跑。
她差点忘了,皇后娘娘得了消息,秦牧隐肯定也会知道,她来送衣服本就是一个幌子,秦牧隐一听就明白她来是有事,回到宫门口,太监奇怪地瞪了她一眼,黎婉踏出宫门往旁边一瞧,不见二九的影子,如果没有什么事二九不会离开,那位公公不对劲,两边是太监,她不敢离开,那位公公是谁的人她都不清楚,如果是长公主和德妃身边的人,身子忍不住哆嗦了下。
太监见她站着一动不动以为她有事,上前询问,“秦夫人,您可是有事需要帮忙?”
黎婉笑着沉思片刻,抬起头,笑道,“劳烦公公给昭阳殿传个信,天色冷了,我给侯爷送了两件衣衫来……”
从怀里掏出一钱袋子递过去,太监推辞一番后感激地收下。
黎婉钱袋子里装的全是银踝子,紫兰说备在身上以防不时只需,没想到今日正派上用场了,刚才没有怀疑公公的话,紫兰进不得皇宫留在了车里,二九和紫兰怕是没想着她们差点着了道。
秋日的宫门口毫无景色可言,厚重的宫墙,不知从何处飘来的落叶徒增了几分萧瑟,许久了,甬道上出现一抹熟悉的身影,黎婉心里松了口气,这才发现,她手心全是汗。
几日不见,秦牧隐消瘦了些,黎婉强忍住发酸的鼻头,努力地扬起一个笑,等人走近了,强行将蔓延至口中的咸甜咽下,正欲开口说话,秦牧隐朝一边的宫人说了两句话,大步走了过来。
“皇后娘娘在昭阳殿,我先送你回去。”
皇上没有半分起色,相反,脸色越来越苍白,有几分颓唐之色,皇后明白了什么,张大夫咬紧牙关不松口,不管皇后什么心思,皇上中毒昏迷的事都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黎婉点点头,伸手扯秦牧隐的袖子,注意到两侧的宫人望着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耳根子羞红一片。
不一会儿,二九驾着马车来了,紫兰掀起帘子,下马车恭顺地给黎婉行礼,秦牧隐淡淡地一瞥,“你们怎么走了?”
二九神情一僵,明白过来,老实道,“刚才有宫人来说马车停的位置不对,吩咐奴才将马车赶去一座院子里……”
秦牧隐点头,紫兰将小凳子摆好,伸手搀扶黎婉。
马车里还残留着熏香的味道,深吸两口气,黎婉心情放松下来,这才细细打量秦牧隐,脸清瘦了,无关轮廓愈发清晰,周身淡漠的气质越发浓了,黎婉迟疑地伸出手,牵起秦牧隐的手,“是不是很累?”
秦牧隐反握住她的手,声音难得柔和下来,“不累,我主要守着,皇上的身子由张大夫和太医们顾着,是不是侯府出了事?”这几日承王将靖康王府里里外外查了遍也没发现靖康王有什么可疑之处,安王也老实得很,要不是皇上真的中毒了,一切和平时无异。
秦牧隐声音带着暖心的关切,黎婉心中一暖,挑开帘子,马车刚驶入大街,来来往往的行人或快速或散漫,不是说话的好地方,黎婉如实想,因此故作而言他道,“侯爷,待会回府了妾身给您量一下尺寸,衣衫怕是大了。”
秦牧隐沉吟片刻,伸手捏起一小角帘子,人多,她心中有顾忌,“用不着,过几天皇上醒了,回府养两日就好。”
两人闲话家常,回到画闲院,黎婉吩咐紫兰将房门关上,将今日在宫门口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秦牧隐眸色越来越深沉,“宝公公今日一直在昭阳殿,皇后娘娘到哪儿他不会离开半步,你见到的那位公公可还有其他特征?”
黎婉摇头,她没有见过宝公公正面,去皇后寝宫的时候宝公公在一侧,黎婉不曾注意过,今日那人腰间挂着皇后宫殿的标志,又有一个宝字,黎婉心一沉,“这么说,我遇着的人不是宝公公?”
当时她以为是宝公公,出声叫了一声他也没反驳,要不是走到半路回过神来,今日真的是凶多吉少。
“以后再有什么事,你让全喜来,是我疏忽了,明日就把全喜叫回来,之后有什么不方便说的,你都告诉他。”秦牧隐在桌前坐下,绣架边的柜子上放了一只篮子,露出里边衣衫的颜色了,秦牧隐眼角有了笑意,提醒黎婉,“夜里早点休息,天黑得早了,晚上做针线对眼睛不好。”
黎婉高兴地应了声,她每日都会做一两个时辰,算着日子来,一入冬,秦牧隐就有衣衫穿了。
“侯爷,给皇上下毒的人找着了吗?”
黎婉不是巴巴挑着这种日子入宫就是为了关心皇上的身子骨,定是发现了什么,秦牧隐凝眉,“承王将靖康王支走了,可是没有查出什么蛛丝马迹,安王也好生生的。”
果真,黎婉在秦牧隐身侧落座,眼神热切,“侯爷,妾身觉着长公主可疑得很……”黎婉将那日在靖康王府和长公主发生的事细细说了,“大堂嫂来了一次也说起那日长公主反常得很,侯爷,您说过,皇上就挑着长公主出宫之日对付她,靖康王纳妃第二日就会入宫给德妃娘娘请安,长公主真好奇乔菲菲和夏青青的模样第二日也能见着,为何要独独去靖康王府”
良久,秦牧隐没有说话,仁和帝对长公主的痛恨他看在眼里,平时仁和帝也没少念叨那些事,太后看得长远,怕是早将皇上的心思猜着与长公主说了,况且,太后身边还留了人给长公主,长公主即使要胡来,身边的宫人也会劝着,想明白了,秦牧隐脸上的表情舒缓了不少,这几日压在心中的沉重顿时消散,黎婉却看到他眼底划过一抹肃杀,“侯爷,今日的事,那位公公找得出来吗?”
那位公公存着什么心思,抓出来一问就明白了。
“你好生待在府里,不管谁找你都别出门,全喜怕要明日才能回来。”有人敢在宫里对黎婉下手,必是做了完全的准备,那位公公估计是活不了了,他不动手自然会有人不会让他活。
黎婉一向听他的话,乖巧温柔,秦牧隐拉着她的手,手指动了动,叮嘱道,“我不再府里你多多顾着些,不能做主的事搁在一边或是由着你的心意来,老夫人那里要是瞒不下去了就实话实说吧。”
老夫人好些日子不见她肯定会怀疑,问了就与她说声。
黎婉正要点头,身子被往前一带,落入他怀里,黎婉坐在他腿上,手描摹着他粗长的眉毛,“妾身都记住了,侯爷好生照顾着自己就好。”在他额头轻轻落下一吻,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再有几日您就回来了。”
她身子骨好了,张大夫说不影响怀孕了,他出来,她想时机就到了,想到之后的种种,黎婉面色羞红,秦牧隐玩着她的手指,她说话的语气拧巴而细柔,不知为何想到她动情后脸色潮红的模样,心下一动,“是啊,还有好几日……”
同样的事不同的感受,黎婉看了眼沙漏,“侯爷要不吃了晚饭再进宫?”时辰不早了,黎婉转而起身吩咐紫兰传膳,刚叫了一声紫,秦牧隐已经按住她的后脑勺欺身上前。
黎婉余下的话被吞入腹中,手无力地搭在他肩头……
黎婉呼吸急促,心好像被人重重提了起来,分开时,黎婉全身乏力地靠在秦牧隐肩头。
“府里有事的话记得告诉全喜,过些日子就好了。”皇上醒来怕还有一场暴风雨,这几日也不好过,长公主给皇上下毒悄无声息,有没有靖康王的份儿还说不清,如果靖康王参与了其中,秦牧隐微微挑眉,那倒是省事了。
黎婉顺便将秦淮的死说了,提到了给承王妃的一封信。
秦牧隐身子一僵,眼底的光晦暗如深,“有的人死了比活着好,活着遭人白眼,诟病,死后什么都不知道了,二叔的情形我们都明白,那封信你先留着,过了这段时间再与承王妃说吧。”
承王妃带着小王爷,平时不怎么出门,加之这段时间敏感,尽量少走动为好,“待会我让全付去一趟承王府和承王妃说一声。”
毕竟是父女,秦淮死了,承王妃要守孝三年,秦淮名声坏了和承王妃说得上撕破了脸皮,承王妃不认他旁人也不会说什么,可不管怎么说,守孝好些。
交代好了,秦牧隐转向黎婉,她朱唇微微肿着,晶莹透亮,娇艳欲滴,秦牧隐强忍住再尝芳泽的冲动,别开脸,将黎婉放在地上,“我先入宫了,你多等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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