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错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安迪可可
所有人都一脸惊奇瞪着小风,听着她那软软糯糯的声音说着那绕来绕去的理由,都不由笑出声来,柳意早已俊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小风拍着手笑:“耶!婶婶笑了!婶婶笑了就表示不生气啦!”
潘启文赶紧推了黎昕一把:“还不赶紧过去坐下!”
小风噔噔噔跑到潘启文面前,得意地望着他:“爸爸,老陆叔说不管是谁,看到小风都生气不起来哦!”
潘启文哈哈一笑,一把抱起她,亲了一口,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小风瞪大了眼,连连点头,潘启文这才抱着她,到桌边坐下。
乱世错爱 一步登天
叶蕴仪瞪着一双凤眼,怔怔地看着一队军装士兵鱼贯而入,乒乒乓乓的又搬又抬。不一会儿,整个房间里就满满当当的只剩下了一张大床,那是---三张小行军床拼起来的大床。
刚刚吃完饭,黎昕就扯着柳意离开了。潘启文从兜里掏出一副扑克牌,对着小风和小宇变起戏法来。房间里充满了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声音,时不时夹杂着潘启文那爽朗的大笑,叶蕴仪被小风拉过去,坐在边上,时不时被拉着参与进去,更多的时候,她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脑袋里突然便冒出一个词来----“岁月静好”。
潘启文跟孩子们笑闹着,一双眼却时不时地瞄向叶蕴仪,见她就那样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嘴角噙着一丝温柔的笑意,专注地看着一双儿女,心里便满满暖暖的农。
玩了好一会儿,叶蕴仪便叫来两个妈子,招呼两个孩子去隔壁他们的房间睡觉。
小风皱着一张小脸,拉着叶蕴仪的手,可怜巴巴地叫:”妈妈,可不可以跟爸爸妈妈一起睡?”
叶蕴仪一怔,微微蹙了眉,却见小风低了头,红着眼圈说:“小雪跟我说,她长这么大,都是跟爸爸、妈妈一起睡的,可我长这么大,却从来没有跟爸爸、妈妈一起睡过!”
叶蕴仪心里一疼,不由迟疑着看向潘启文,潘启文眼神一闪,竟不敢看她。
小宇却对小风天真的想法嗤之以鼻:”咱们这几天都是一人睡一张床,这么小的床,你想跟妈妈两个人睡都不可能,怎么可能睡下4个人?”
小风眨眨眼,嘻嘻一笑,拿眼瞅着潘启文:”爸爸会变戏法,让爸爸变一张大床出来。遏”
叶蕴仪看了看房间内狭小的空间,绝对不可能安下一张大床,忍不住逗她道:”好,只要爸爸能变出大床来,咱们就一家人一起睡。”
小峰扑到潘启文怀里,咯咯咯地笑:”爸爸快变!爸爸快变!”
潘启文的眉往上一扬,看向叶蕴仪,唇边勾着笑意:”真要变?”
叶蕴仪幸灾乐祸地瞥他一眼,轻哼一声:”变吧,伟大的爸爸!”
潘启文把小风往上一举:”好,爸爸变给你看!”
叶蕴仪和孩子们都被挤到门外,目瞪口地看着士兵们将房内所有的桌椅,就连洗脸架都搬了出去,再抬了两张床进来,与原先的那张小床拼作一处,拿来棉被往床上层层叠叠地一铺,一张大床便这样形成了。
一阵寒风吹来,小风止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叶蕴仪皱眉道:“赶紧关上门,进屋去!”然而,关上门,她才发现,这时房间里,除了这张大床,便只余了门后那一点点位置可以站人。所以,进了门,唯一的去处,便只能上床。
叶蕴仪一脸无奈地重新开了门,领了小风、小宇去隔壁洗漱,潘启文不无遗憾地看着床上那四卷被筒,心中暗自叹息,这大床好拼,却没有这么大的被子!他悄眼看向领着孩子进了门的叶蕴仪,见她脸上并无恼意,心中又暗自得意起来,能留在这里,一家人躺在一张床上,已是很好的开端,不是吗?
潘启文拍拍被窝,笑道:“爸爸睡最外边,妈妈睡最里面,你们两个睡中间,不过,你们要自己选择,谁挨爸爸,谁挨妈妈?”
小风头上的套头线衣还未扯下,脑袋还在衣服里,便嗡声嗡气地叫:“我挨爸爸!”
潘启文看一眼一直没吭声的小宇,有些讨好地笑道:“小宇,如果你也想挨爸爸,那你就跟小风石头、剪子、布决定!”心底里,他一直对这个懂事得让人心疼的儿子,有着更深的歉意。
小宇想了想,低了头道:“我谁也不挨,一个人睡习惯了,我要睡最里面!就让小风睡我旁边好了,反正,以前偶尔妈妈跟我们一起睡,也是我睡最里面,小风挨妈妈!”
叶蕴仪心中一紧,小宇,这是在怪她?她顾不上女儿的反对,急急地道:“小宇,你要是不想挨妈妈,那你挨爸爸睡好了!”
小宇瞥了一眼潘启文,淡淡地来了一句:“不习惯!就挨小风吧!”说完,径直脱了外衣,爬到靠墙的被窝处,钻了进去。
叶蕴仪还想再说,潘启文却对她摇摇头,轻声道:“小宇,爸爸明天带你去训练场看练兵可好?”
听到小宇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叶蕴仪心里很不是滋味,小宇是男孩子,更多的时候,恐怕更需要父亲的言传身教。她一把摁下就要跳起来的小风,皱眉道:“训练场不让女孩子进的,明天你玩滑板车去!”
安顿下两个孩子,潘启文不由有些惴惴不安地看向叶蕴仪:“那个,只有委屈你睡最外面了!”其实,他想说的是,因为小风要挨着他,这样一来,便成了他与叶蕴仪在最外面,反而挨在了一起,他怕她,不高兴。
叶蕴仪瞥了他一眼,拿过一本书塞到他手上,呶呶嘴:“喏,小风每天听的故事,这本书从折页那里开始讲吧!”说完,她翻开另一本书,坐在床尾,看了起来。
潘启文一咧嘴,爬上床,迅速脱下外面的长裤,钻
进被窝里,侧躺下身,给小风讲起故事来,他的眼睛时不时地瞄向小宇,发现小宇面朝着墙,一动不动,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他心里越发地不安起,心里想着,明天一定要跟小宇好好谈谈,之所以带他去训练场,是因为,他知道,小宇并不希望父母将他当孩子看,所以,他带他去看男人应该看的东西。
终于听到小宇和小风平稳的呼吸声,潘启文这才回过头来,发现不知何时,叶蕴仪竟已坐进了被窝,靠在床头,看着书。
看到叶蕴仪抬头看向自己,潘启文僵硬地举了举想要伸过去揽住她的手,指着孩子们,有些讷讷地道:“他们都睡着了!”
叶蕴仪垂了眸,轻声道:“嗯,你也早点睡吧,文四告诉我,我们来了西南这么多天,你就只把小宇小风带下山来那天,睡了一个囫囵觉。”
潘启文再忍不住一把将她揽进了自己怀中,傻愣愣地一笑:“有些舍不得,我怕,明天一醒来,就发现,这不过是个梦!”
叶蕴仪鼻中一酸,温顺地靠在他怀里,半晌,方说了一句:“我的脚好冷!”
潘启文正贪婪地嗅着她的发香,听到她的话,眼中满满地绽放出不敢置信的惊喜来,他微微拉开她,探究地看向她的眼睛,当看到她眸中那半是羞涩半是欢喜的眼神时,他的心跳骤快,一掀自己的被子,叠在她的被子之上,一双脚已是伸了过去。将她冰凉的双脚夹在自己腿间,那触肤的冰凉,令他心中一疼,这几年的冬天,她是怎么过的?
他吸吸鼻子,柔声道:“蕴仪,咱们平心静气地说说话,可好?”
叶蕴仪点点头,轻声道:“好,过去的事,咱们都不再提。”
她犹豫了一下,小心地说道:“启文,关于宗尧,你可否放下过去的成见,与他携手合作?”
一股酸涩在潘启文心中掠过,她这样说,却是与他生分了!他轻叹一声:“蕴仪,以前是我有错在先,若他能放下,我有什么放不下的?”末了,他半开玩笑地道:“晚上我还跟黎昕说,把黛儿介绍给方宗尧呢,只怕你觉得咱家黛儿配不上你的宗尧哥哥!”
叶蕴仪眼中一亮,不由捶了他一拳:“你别胡说!黛儿那么好,你看david那样眼高于顶的人,咱们黛儿还看不上呢!”
潘启文心中一暖,她下意识地没有说梅廷方,因着梅果,或许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能确定,她不想因为这个,而破坏了现有的平静,起码,她也珍惜的不是?
却听叶蕴仪轻笑一声:“黛儿这几年,谁也没看上眼,柳意昨儿个还跟我说,她去为黛儿算了一卦,说是黛儿的真命天子就在这个年前出现。”她突然有些莫名地兴奋起来:“你说,会不会就等着这个机缘呢?”
耳边是那样的软语温言,口鼻中满满是她久违了的气息,眼中只有那一启一合的红唇,潘启文再忍不住,一低头,便噙住了那思念已久的柔软。
心中终是有些惴惴,加上有孩子在侧,他也不敢过于放肆猛浪,只那样轻轻柔柔地将她的唇含进口中,嘬弄着,感觉到她的僵硬,潘启文心里一凛,连忙放开了她,小心地看向她:“对不起,我......”
叶蕴仪脸红气喘着,轻轻摇摇头,嗔道:“有孩子在呢!尤其是小宇,现在可什么都懂!我有时都有点怕他!”
一阵狂喜,就那样掠过了潘启文的心头,他一把搂过了她,在她头顶颤了声,乐颠颠地、语无伦次地道:“那、那回去,蕴仪,你,你可是允了我?”
叶蕴仪恼怒地瞪他一眼:“允你什么了?今儿个才说给你一次机会,你就想一步登天了?”
乱世错爱 不带这样拾掇人的
潘启文浑身一僵,一转头,却见小风已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来,他不由向身下的人儿看去,果见叶蕴仪又急又恼的瞪着他,一双手用了力地推他。
进退不能的潘启文头上已是急出了汗来,他转头看了看小风,咬咬牙,退了出来,那一柱擎天却已是萎然一软。他又气又恨地看了小风一眼,急慌慌地伸手提起了裤子,再将叶蕴仪胸前的衣服拢了拢,正准备起身,却见小风猛然瞪大了眼,看着高高拱起的被窝,叫道:“爸爸,你在做什么?你为什么在妈妈上面?”她一双小拳头已是招呼了上来:“你欺负妈妈!农”
眼看着小风就要掀开被窝钻进来,叶蕴仪忙叫道:“小风,爸爸没有欺负妈妈,爸爸,爸爸是在......”一时情急,她竟不知如何拿话来哄小风,却听潘启文咬牙道:“妈妈腰疼,爸爸在帮她揉腰!”叶蕴仪忙点点头:“嗯,揉腰!”
小风迷惑地看了看叶蕴仪,又看看潘启文,一脸释然地点点头:“嗯,爸爸累得都出汗了!”她打了个哈欠,又叫了声:“妈妈,我要尿尿!”
潘启文伸手拉了拉自己的裤子,确认穿好了,便要起身去招呼小风,却被叶蕴仪一把揪住,只见叶蕴仪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侧了头,柔声道:“小风,你的小马桶就在床边,你自己下去尿完了赶紧钻被窝里睡觉,别凉着!”
小风懂事地点点头,爬到床下去,叶蕴仪赶紧一推潘启文,伸手到被子外扯过潘启文的上衣,扔到他头上,低喝一声:“穿上!”说完也不理他,径直在被窝里摸索着,急急地整理起自己的衣物来。
潘启文心有不甘地翻下来,套上衣服,口中闷闷地嘟囔道:“小风一下子就睡了!”叶蕴仪却不理他,径直一扯自己的被子,与原先搭在上面的潘启文的被子分开来,裹紧了,微微抬起头来,紧张地看向小风。
潘启文无奈地坐起来,将正哆嗦着往上爬的小风拎进她的被窝里,小风却爬了出来,跨过潘启文,一头钻进了叶蕴仪的被窝,她强自撑开就要迷糊的眼,看了看潘启文,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挥挥手道:“爸爸,你辛苦了,明天起来,我给妈妈揉腰!”说完,便搂着叶蕴仪沉沉睡去
潘启文恨恨地瞪着叶蕴仪怀中的小风,皱眉道:“我把她抱回她被窝去!”
叶蕴仪摇摇头,苦笑道:“只要是跟我一起睡,她若是晚上起了夜,定是会赖在我被窝里不会出来的了,你要是这会儿搬动她,她能跟你哭一宿!遏”
潘启文这才明白叶蕴仪先前为何会如此紧张,他心里一凉,闷头倒下,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嗡声嗡气地道:“蕴仪,不带这样拾掇人的!”
这时,只听不远处传来“咚、咚、咚”的重如擂鼓的敲门声,叶蕴仪不由转过头来,撑起身子,看了看小宇的方向,皱眉道:“谁呀,这是?快去看看,别吵醒了孩子!”
潘启文侧耳细听,不由也皱了眉:“好象是柳意那屋!”话音刚落,那边就传来黎昕的咆哮声:“柳意,你给我开门!”紧接着便是大力踹门的声音。
潘启文立刻披衣起了床,有些幸灾乐祸地道:“咱家黎大少不太对劲啊!他以前不这样啊!”
***
漆黑的夜,到处一片血红,四周是凄厉的叫声,却又什么都看不清,突然“呯!”地一声枪响,梅果猛然从床上一惊而起,她拍拍狂跳的心口,摸索着去拉床头的灯,却怎么也拉不亮,她越发地心慌起来,胡乱地下了地,也不披衣,赤着脚就跑了出去,就着些微的月光,跌跌撞撞地下了楼,却仿似看到一个黑影迎面向自己扑来,她不由尖叫一声,转身就跑。
那黑影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她,一迭连声地问:“小果,是我,你怎么了?”
梅果听出是梅廷方的声音,不由跺了脚,大哭出来:“哥,你怎么在这里?你吓死我了,你吓死我了!”
梅廷方忙拍拍她的背,安慰道:“晚上经常没电的啊,我睡不着,下楼来找蜡烛,梅果,你怎么了,是不是做恶梦了?”
梅果不管不顾地搂住了梅廷方的脖子,叫道:“哥,我们走吧!我们离开这里吧!”
梅廷方微微扯开她,将手上的蜡烛点着了,放在台上,他皱了眉,看向她:“咱们不是说好了,过两天就去上海吗?”
梅果的手紧紧地掐住了梅廷方的胳膊,颤声道:“不,哥,我们明天就走!”她突然一哆嗦,急道:“不,爸、妈也要一起走!”
梅宇瞻夫妇这时也被惊醒,齐齐地下了楼,听了梅果的话,梅宇瞻不由沉声道:“梅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从西山回来这几天就神不守舍的!”
梅果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抱头哭道:“我、我给绑匪指了路,让他们绑了潘天一和叶蕴仪的孩子!”
梅家几人不由大惊,梅廷方不由怒道:“你怎么这么糊涂?”
梅母急急地问:“那孩子呢?”
梅果将埋在腿上,抽泣着道:“孩子救出来了!他们也知道我做了什么了!”
梅廷方一震,咬牙道:“只要孩子没事就好办,明天我去找黎黛,看在我为他们家银行忠心耿耿做了这么多年的份上,我去求她为你求情,请潘司令放过你!”
梅果连连摇头:“这件事,叶蕴仪已说过不追究了!”
梅母松了口气:“阿弥托佛!那潘司令,我可听说,狠起来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昨天还听人说,他们家的老管家,跟了他们家几十年,服侍了两代人,不知什么事做错了,就被活生生地废了一双眼睛!”
梅果浑身一抖,她爬起身来,走到母亲面前,拉着她的手,哭道:“妈,我们走吧!我们全家都走吧!”
梅母不解地道:“你不是说他们不追究了吗?你还怕什么?”
梅廷方突然厉声道:“梅果,你是不是还做了什么事?要不想害了一家人,就赶快说出来!”
梅果的脸色在微弱的烛光下更显得苍白可怖,她点点头,咬牙道:“当初潘天一与叶蕴仪分开,是因为一张化验单,那张化验单拿错了,我明明知道,却隐瞒了真象,令潘天一以为叶蕴仪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不仅如此,我还骗了那个德国大夫,让他告诉叶蕴仪那化验单拿错了,让叶蕴仪以为是潘天一故意要害她的孩子!后来,后来,叶蕴仪从南京发来电报,告诉潘天一孩子是他的,并说在南京等他去接她,我却将电报截下了!现在,现在叶蕴仪回来了,这些事,只怕迟早都会被潘天一知道!”
听完梅果的话,整个客厅里是一片可怕的沉寂,当初,潘叶二人之事闹得满城风雨,他们都曾为两人唏嘘感叹,不曾想,竟是因自己女儿才令两人误会至此!
半晌,梅廷方颤声道:“你道潘家那老管家一双眼是怎么瞎的吗?就是因为当初叶蕴仪与潘天一分开,他也参与其中,潘天一本是要取他性命的!”
听了这话,梅母不由拉住了梅宇瞻的胳膊,急急地道:“宇瞻,我们走吧!燕京,或是去上海,甚至,咱们去美国也行!”
梅宇瞻却一步跨上前去,“啪”地一巴掌打上了梅果的脸,恨声道:“走什么走!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暗恋了潘司令那么多年,怎么说也不听,却去破坏人家家庭,还做下这许多下作之事!我们走什么走?把她交给潘天一处置好了!”
梅果不敢置信地看向父亲,哭道:“你打我?那个潘天一为了证明我与他没有关系,他竟然、竟然设了圈套,让那个恶心的云义成,夺去了我的清白!我都遭到报应了!你还打我?”
一家人不由大惊失色,梅廷方不由沉声道:“你说什么?说清楚!”
听完梅果的哭诉,梅母不由抱住了梅果,失色痛哭,梅宇瞻跌坐在沙发上,抱了头,喃喃地道:“作孽啊!真是报应啊!”
梅廷方脑中急速地思考着,他急急地道:“爸、妈,潘家的事,我多少是知道一些的,黎黛曾跟我说过,叶蕴仪是潘天一最不能触碰的底线,据说当初在潘家集,就因为叶蕴仪,已经死过很多人了!以潘天一的狠辣,事到如今,我们还是走吧!”
梅母哭道:“以潘家的势力,他若要报仇,我们能走到哪里去?就算去美国,现在办手续,只怕也是来不及!”
梅宇瞻猛然抬起头来,决然地道:“我们连夜收拾,明天一早,我们先去上海!再从上海办手续去美国!你小叔在上海,而上海五义社老大冯啸天,与你小叔是拜把子的兄弟,当初冯啸天走难来西南,你小叔要我托人为他引见省城的袍哥龙头老大,我托了很多人,为他办成了,他临走前,还特意上门来感谢我,我想,强龙不压地头蛇,在上海,要冯啸天为我们保密行踪几个月,应该是可以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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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关于这个“捏腰”的现实版是:一小胖妞爹对她解释道:“妈妈颈椎病犯了,爸爸在给她做按摩!”嘿嘿,不是偶家,表对号入座。
乱世错爱 救赎
清晨,省城司令府,黎黛睁开眼坐起身来,披了衣下床,脚下一崴,差点摔了下去,丫头香儿听到动静,赶紧撩开帘子走进来,一把扶起她,捂着嘴笑:“小姐,您这是太长时间没骑马啦,以前您可不这样的!”
黎黛扶着她的手站起来,捶捶酸痛的腰和大腿,眼前闪过蕴杰那双明明带着笑,却又深邃得让人看不清的凤眼,他就那样笑道:“黎黛,你又没有卖给我家银行,整天坐在这里做什么?”
大冷的天,他拉着她去骑马,还硬要与她共乘一骑,她皱了眉:“我又不是不会骑,干嘛要两个人一起骑?”他伸出食指,一弹她的额头:“笨!两个人可以互相挡风啊!我给你挡后面的风,你给我挡前面的风!”
黎黛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偏偏刀疤走上前来,挠挠头说道:“小姐,府里能骑的好马都被司令和大少爷带去西山了,就只余下了您的那匹马,其他的军营里那些个马,我可不敢让您或者蕴杰少爷骑!”
他带着她,骑着马慢慢悠悠地穿城而过,路上看到一个洋人在摆着个地摊,售卖着一些西洋的银饰,明明两人的马已经过了,黎黛还伸长了脖子,回过头来望。
蕴杰不由轻笑一声:“我可是从美国带了不少的这些个玩艺儿过来,我还说等我姐和柳意姐回来了,让你们一起挑着玩儿呢。”他那温热的气息,无孔不入地钻入黎黛口鼻中,令黎黛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遏。
“嗯,对了,其实这些玩艺儿大多是来哄小风那臭丫头的,她可喜欢这些东西来着!”黎黛回过头来,在蕴杰眼中看到了满满的宠溺,那样的柔情,在那双凤眼中闪烁,分外的迷人,莫名的,她竟有些羡慕起小风来。
她转过头去,眼睛望着前方,声音有些迷离:“我一直想找个银十字架来着,嗯,就是象你那种。你那次在美国领我去教堂,让我非常震撼,那里,让我有一种能得到救赎的感觉。”
她突然有了一种想要倾诉的感觉:“蕴杰,你知道吗,从头到尾,我大哥、二哥,甚至你姐都好,他们在给我选择男人的时候,从来都是拿一些外在的条件去匹配,比如那个david,那个能与我匹配的条件,居然就是他不能生育!而他的病好了,这个条件就不成立了,这不是好笑吗?”
她摇摇头:“就是那一次,你带我去教堂那一次,让我突然明白,我黎黛不是一件有缺陷的物品,我是一个完整的人,我不需要因为某些或许在别人看来是缺陷的东西,而去委屈自己去将就些什么。”
蕴杰箍着她腰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却静静地,没有吭声。
黎黛轻叹了口气:“我从美国回来后,专门找人打了几个十字架,都找不到那种很庄重肃穆却又大气包容的感觉。”
话音刚落,她便觉得脖子上一凉,她抓起后面的人套上她脖子的东西一看,不由回头惊道:“蕴杰,这怎么成?这是你娘留给你的!”说着,就伸手去解后面的链子。
蕴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笑道:“这本也是要送人的,当初我姐第一个孩子,我就打算送他,可后来那孩子没留住,再后来,我姐第二胎,我也是准备留给孩子的,可没想到,一下子出来俩,你说我送谁去?”
蕴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笑嘻嘻地道:“我说我怎么送不出去呢,原来是等着送你啊!黎黛,既然是我把你带到教堂去的,那我就应该将你救赎到底,你不觉得,这个十字架跟你很有缘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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