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绝爱,弃妃有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黯默
“怎么了?”看着殷卧雪纠结的样子,傅翼眼底一抹异样划过,抬手为她整理了下被风吹乱的秀发,柔顺的触及感,看着青丝从他指缝间滑落,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荡起涟漪。
“没事。”殷卧雪摇头,依偎在傅翼怀中,那冰冷的温度再次刺痛她的心,嘴角扬起一抹美丽的弧度。“今天,很开心。”
“同样。”凤眸里没有一丝狐疑,傅翼搂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今天,不,不是今天,而是带她来这里,他的心情就大好。果然,没有后宫的勾心斗角,没有权位争夺的尔虞我诈,人在轻松时,才是开心。
蓝天白云之下,两人相拥着,在辽阔的草原上构成了独特的绚丽画卷。
美好的时光都是短暂,夕阳西下,两人再不回去,皇宫就乱套了。
傅翼弯曲小指,放在嘴边,吹着。
“怎么啦?”殷卧雪仰面凝望着傅翼,不明所意。
傅翼没回答,一会儿后,耳畔传来马蹄声,殷卧雪顿时明白过来,也有些懊恼,她居然沉迷忘返,差点忘了,这只是他们偷来的幸福,他爱的人不是自己,自己爱的人也不是他,哪怕只是悸动,殷卧雪也清楚自己的心,破浪这两个字,嵌套在她心坎深处,很难遗忘,除非有人能进入她心中,将那两个字擦除干净。
可是在这世上,会有这个人吗?她会为他敞开心扉吗?
曾经她的答案是绝对,可现在她茫然了。
殷卧雪看着那飞奔而来的白色骏马,脸上的欣喜之色褪去,取而代之是失落。
“不想离开?”傅翼低眸,将殷卧雪脸上的变化尽收眼底,他何尝不是如此。
“有点,这里很美,很宁静。”如果可以,殷卧雪真不想回到宫闱内,回去了,他们两人都会将自己伪装起来,她很不喜欢。
“真喜欢的话,下次再带你出来。”傅翼抚摸着她的秀发,人都是贪婪,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总会给自己找理由。
“嗯。”殷卧雪只是点了点头,若傅翼没带她出来,没有享受过,就不会有期盼下次,他们的身份,对峙、仇恨、利用,真能还有下次吗?
真的还有下次吗?
傅翼翻脸就跟翻书似的,他的承诺,殷卧雪不敢当真。
傅翼搂着她腰的手一紧,纵身跃起,落在马背上,将她轻易的安坐在自己的身前,拉紧缰绳,马鞭一挥,双腿夹了马腹,马儿立刻飞奔了起来,殷卧雪一个后仰,倒入了傅翼的怀中。
风儿在狂吹,马儿在奔驰,深宫越来越近,草原越来越远。
傅翼俯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累了就睡一会儿,到了我再叫醒你。”
“嗯。”殷卧雪点头,闭上双眸,其实她并没有睡意,可是眼睛闭久了,事情想多了,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当殷卧雪醒过来时,已经在暖暖的被窝里,看着熟悉的摆设,殷卧雪清楚的知道,他们回到现实了,对,就是现实,在草原上,如神仙眷侣的时光,让人仿佛置身在云雾之中,太虚幻,却又真实,一不注意就会掉下来,跌得粉骨碎身。
“唉!”殷卧雪叹口气。
“娘娘。”听到叹气声,红袖知道殷卧雪醒了,端着饭菜推门而进,一一将饭菜摆放在桌面上,走向*边。“娘娘要起来用膳吗?”
殷卧雪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摸了摸肚子,是有点饿了,这才点了点头。
红袖伺候她穿衣梳洗,做完后,殷卧雪才落坐在凳子上准备用膳,右手不能用,左手又受了伤,包扎得像粽子,拿起筷子,有些不便,只能改拿勺子。
红袖站在她旁边,专为殷卧雪夹菜,三菜一汤,不是很丰富,却很有营养。
“红袖,这里没有外人,坐下吧。”殷卧雪向来没有身份尊贵之分,红袖站在她旁边,有些不自在。
“奴婢不敢。”红袖紧守着本分。
“随你。”殷卧雪也不强求,不得不说,红袖很懂人心,几个月相处,已经将她的习惯摸的一清二楚,这三样菜,全是她爱吃的。
吃到七分饱,殷卧雪突然问道:“红袖,你有见到帝君了吗?”
见红袖摇头,殷卧雪眼中划过失望,意思就是昨夜傅翼没在她这里过夜,他会去哪儿?诺儿姐姐那里?还是月胧那里?
御书房。
“长风,你去吧李权给朕找来。”傅翼冷冷的开口。
林长风眼眸微微一震,却恭敬的颔首。
刘图目送林长风的背影,有些疑惑,帝君又找李权做什么?
“刘图。”
“奴才在。”听到傅翼叫自己,刘图立刻回神,卑怯的问道:“帝君,何事?”
“去把乞儿郡主给朕找来。”冷冷的声音从喉间逸出,傅翼冷眸掠过刘图,让他顿时心寒颤。
“是。”刘图没有一丝惊讶,如果不是治病,帝君突然要找李权,下一个人绝对是乞儿郡主,这是帝君这几年来的习惯。
两人一离去,傅翼冷凝的眸子寒霜尽染,寒声道:“出来。”
“翼,你的语气好像很不友善。”一抹黑影从房脊跃下,语气妖娆,若不是略显粗糙,让人分辨不出男女。
“谁让你突然跑来御书房。”厉声责备,傅翼脸上的表情却与语气不符合。
“放心,我有蒙面。”白衣男子指了指自己脸上的黑布,一双狐狸的眼睛散发着精光。
傅翼微微挑眉,微勾的嘴角,透着一抹讥诮,白衣胜雪,却蒙着黑面,这算哪门子的装扮。“有事就说,没事就滚。”
白衣男子立刻哇哇大叫起来,狐狸般的眼睛转动着,纵身跃起,落坐在傅翼案桌上,伸出自己的右手,拉高衣袖。“翼,你太无情了,人家都受伤了,你还赶人家走,太没公道心,亏人家这些伤都是为你而受。”
看着他手背上,不知用什么利器划破,傅翼冷冷一哼,脸上的表情鄙夷而轻视。“我无情,你又不是第一天见识到。”
白衣男子有些幽怨的眼神瞅着他,好吧!算他诉苦找错了对象,欲开口,却被傅翼抢先一步。
“第一杀手的你,也会受伤,需不需要让我将你交给师傅,让他老人家回炉改造,嗯?绝。”傅翼难得卸下冷漠调侃。
第一杀手,孤傲绝,自出道以来,无一次失手,只有他不想杀的人,没有他杀不了的人,而他杀人,不为钱财,只为喜好,无论是江湖人氏,还是皇族中的人,想花巨资雇佣他,可惜他不贪钱,视财如粪土,当然,假如他心情高兴,或恶劣时,恰好你找上门,没准他会不取分文,接下所托,雇他杀人,一切看你的运气。
“你试试两天之内,与上百个同行交手,还不同地方,你就知道,大爷我需不需要回炉改造了。”孤傲绝瞪了傅翼一眼,毫不客气拿起案桌上放着的杯茶,一饮而尽。“奶奶的,大爷我出生入死,刀口舔血,那么大的草原,就为给你们换一片安静之地,想想都觉得懊悔,你说,咱俩同进师门,同出师门,为什么大爷我老实,就该被你欺压?看来人不能太善良,太善了会被欺负,所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善良?傅翼嘴角抽了抽,一个杀手,在他面前滔滔不绝,一个劲的夸自己善良,也太恬不知耻了。“这跟善良没关系。”
孤傲绝一愣,挑着眉问道:“那跟什么有关系?”
目光一闪,放下奏折,靠在龙椅上,薄唇轻启,从牙缝里迸出一字。“笨。”
啪!孤傲绝一掌拍在案桌上,横眉怒目的瞪着傅翼。“奶奶的,你敢拐着弯说大爷笨,傅翼,你小子是不是不想有下次了?”
“没拐弯,很直接。”傅翼无所谓的耸肩。“我也不觉得还需要下次。”
“你......” 孤傲绝肝都气痛了,指着傅翼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过河折桥的家伙,大爷我真是瞎了眼才认识你。”
只有在孤傲绝与莫如风面前,才是真正的傅翼,卸下伪装的傅翼,在草原上那个他,依旧是伪装后的他,只是那份悸动是真,与十年前对殷眠霜的心情完全不一样,这次更让他*。
与殷眠霜第一次见面,是在她的满月酒席上,哭过不停的她,见到自己就裂嘴咯咯直笑,而就是那笑声,让他认定了她,愿意守着她慢慢成长,给她极致的*爱,想要呵护她一生,可在她八岁那年,他的梦彻底粉碎了,余下的就是大难不死,无尽的仇恨。
“又思春了。”见傅翼陷入回忆中,孤傲绝撮近一张脸,狐狸般的眼眸里闪动着光芒。
“滚。”傅翼一把将他推开,坐直身,索绕在周身的气息,复杂而强烈,一双凤眸如同一只黑豹危险凌厉。
“切,后宫佳丽三千,那么多各式各样的嫔妃等着你*幸,还坐在御书房思春,大爷我鄙视你。”孤傲绝一副受不了的样子,拨了拨垂在肩上的发丝,从案桌上翻身落地,在御书房里这里摸摸,那里擦擦,拍了拍手,狐狸般狭长的眼中射出一道邪光。“大爷我今晚去会一会让你魂牵梦萦的*......”
“你敢。”孤傲绝的话还未说完,傅翼厉声打断。
“切,天底下,还没有第一杀手,孤傲绝不敢做的事。”孤傲绝翻白眼,转头给傅翼一个不屑的眼神。
“若还想继续让我帮你找那个小仙女,你就最好不要敢。”傅翼嘴角微微上扬了一抹邪魅的笑意,人都有弱点,号称第一杀手的孤傲绝也不例外。
“你威胁我?”火啊!怒啊!偏偏孤傲绝又不敢拿傅翼怎样,一个让他满天下找了五年的人,至今未找到,更让他郁闷的是,除了知晓对方是个女子,其他一无所知,无奈之下,只能求助傅翼,他是帝君,人手比他多,结果五年还是杳无音讯,这能怪谁,谁叫他给的信息不够多,人就是站在他面前,他也认不出来,只知道,她额际上有颗蓝色米粒般大小的樱花。
传言,殷氏皇朝,郡主殷卧雪额心处也有一颗樱花痣,没人见过,只限于传说,几月前,他特意去殷氏皇朝,在思慕崖前见到正在祭拜她未婚夫破浪的殷卧雪,光滑的额际上,什么也没有。
“显然。”狭长的凤眸微眯起,嘴上挂着的笑意愈加邪魅,让孤傲绝有上前将他撕破的冲动。
“切,有时间见你的妞,大爷我还不如去找我的小仙女。”孤傲绝冷哼一声,转身给傅翼一个潇洒的背影,准备正大光明的走大门离开,听到脚步声,孤傲绝回身纵上房脊。
入夜,殷卧雪站在窗户下,静静地望着月光,今晚他会来吗?应该不会,月胧身上的伤很重,没有半月,下不了*,他应该会去月胧哪里陪她。
凉凉的微风拂过,吹起她额前的一缕青丝,殷卧雪穿着单薄的衣衫,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娘娘,夜深。”红袖端着水盆走了进来。
“嗯。”敛起思绪,殷卧雪背对着红袖,问道:“红袖,今夜帝君......”
殷卧雪哑然住口,她在问什么?傅翼在哪儿就寝,*幸哪位嫔妃,与她何干?以往她都恨不得傅翼永远别出现在她面前,现在居然开始期盼他来,殷卧雪抬手,敲了敲额头,懊悔的表情中隐约透着恍惚。
“夜晚,帝君翻牌,就寝长春宫,*幸贤妃。”红袖知晓她想问什么,索性如实相告。
就寝长春宫,*幸贤妃,很直白的话,直白的让殷卧雪心疼,仿佛被锤子击了一下。
为什么是贤妃?而不是诺儿姐姐跟月胧。
脸上的血色,一寸一寸褪尽,煞白起来,殷卧雪闭上双眸,嘴角勾勒起苦涩的笑意,除了帝后,贤妃最得*,她怎么忘了,傅翼是帝君,三宫六院,嫔妃如云,有那么多女人等着他,怎么可能为谁而放弃整个后宫。
当皇帝,除了高坐在龙椅上,手握天下,决战千里之外,还有就是享受不尽的美女伺候,做皇帝,不就是图这些吗?
“红袖,你先下去。”殷卧雪睁开眼睛,月光的照射下,眸子里闪动着泪光。
“是。”眼底迸射出凌厉的寒芒,红袖朝殷卧雪的背影,福了福身退下。
帝王之爱,绝非一人。
所以无论是诺儿姐姐,或是月胧,都无法抓住傅翼的心,或许曾经的眠霜能,可惜眠霜将他的爱踩在脚下,随即一想,若没有眠霜的绝情,她有机会救他吗?能认识到夜星吗?
“又在胡思乱想了?”话一落,殷卧雪突然感觉腰际一紧,跌入一个冰冷的怀抱,就连他的呼吸都是冰冷。
“你......”殷卧雪扭过头,错愕的看着傅翼,他不是去长春宫*幸贤妃了吗?怎么会出现在她这里。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见到我不高兴。”话中带着指责,傅翼将脸埋进殷卧雪颈窝处,咬轻着她的雪颈。
不高兴,怎么可能不高兴,只是有些难以置信,不太真实。
“没有。”殷卧雪摇头,抬手想去抚摸他的头,感觉那真实感,却被傅翼将她的手抓住,眼中闪过寒芒。
头顶是天灵盖,小时候,傅翼眼亲见过,一人被打中天灵盖,立即毙命,从那时候起,他就不许任何人碰自己的头顶,任何人。
殷卧雪身子一僵,她怎么忘了,夜星不喜欢别人摸他的头,就连小时候,无论她怎么耍赖,怎么哭着嚷着,他就是不让自己碰,记得有一次,趁他睡着了,偷偷潜进他的房间,想摸摸他的头顶,看有什么宝贝,为什么不让她摸,结果偷袭的手被他折断,却不料,十年后右手还是废在他手中。
“对不起。”殷卧雪垂下眼帘,心中却是切喜,他只是忘了她,那些习惯依然没改。
傅翼蹙眉,忽然,垂下眉睫,下巴往她的额头上轻轻碰了下。“我不喜欢。”
“我知道。”殷卧雪垂下头,闷闷的回答。
“你知道?”傅翼浓眉锁得更深,眸底射出哀沉的肃杀,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她怎么可能知道?
“我......”祸再次从口出,殷卧雪惊恐乍现,随即趋于平静,解释道:“我猜的,你用那么大力握住我的手,肯定是不喜欢别人碰你的头顶,不然也不会阻止我。”
很合理的说词,让傅翼无话反驳,低眸,握住她手腕的手微微松开,果不其然,手腕处立刻呈现出青紫,可见他刚刚的手劲有多大。
“抱歉,下手失了准。”傅翼轻轻揉捏着殷卧雪的手腕,希望能将那里的於青揉散,熟不知却越揉越严重。
“翼。”殷卧雪一脸受*若惊的望着他,完全没料到他会跟自己道歉,明知如果他继续揉下去,会越揉越严重,却舍不得阻止。
“有这么惊讶吗?知错就改。”傅翼捏了捏她的鼻尖,薄唇微微上扬一抹弧度,狭长的凤眸里噙了丝戏谑的笑意。
殷卧雪再次被惊愕住了,知错就改,他是帝王,孤傲狂狷的他,会承认自己有错吗?
“你那是什么眼神?”傅翼蹙眉,眼底尽是不悦。
殷卧雪摇了摇头,心里激荡,眼中闪出神采奕奕的光彩,转过身,环抱着他的劲腰,脸埋在他胸膛,耳贴在他心口上,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
“翼,今夜不是就寝长春宫,*幸贤妃吗?”语气酸溜溜,醋味儿很浓。
“谁告诉你的?”狭长的凤眸一闪,傅翼冷冰冰的盯着将头埋进自己胸膛的人儿,薄唇勾起一抹笑意。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说出口,殷卧雪就后悔了,她的表现就像一个深宫院里的嫉妇。
怎么会这样?她明明爱着破浪哥哥,却对傅翼情动。
“我从不在嫔妃宫中过夜。”这句话,想像的空间很广阔,喜欢钻牛角尖的人尽往好的方面想,殷卧雪还来不及感觉到喜悦,傅翼接下来的话,如加冰的凉水浇到心头。“就我这体温,谁承受得了?”
笑意凝结在嘴角,殷卧雪能理解他的意思,完事后,直接走人,他也能强势只顾自己的享受,管他怀中的人儿会不会被冻僵,可他没有,那不管别人死的强势,他用在了自己身上。
“我知道你能承受。”这句话算是补救,傅翼在心里不可否认,起初他紧抱着她入睡,是为了报复,让她尝试一下,自己在他身上下的毒,享受下成果,结果却证明,她根本不受影响,反而他受到的影响,抱着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暖意,那种暖意比每到半夜待在地狱之炼,利用岩浆取暖还更暖和,岩浆的热度能温暖他的身体,却温暖不了他的心。
“荣幸之至。”四个字,殷卧雪几乎是咬牙切齿,从牙缝里迸出。
“真生气了?”傅翼薄唇一抿,将她拉离自己的怀抱,握住她的双肩,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骂道:“小气,还真没看出来,原来你的心眼这般小。”
“不敢。”殷卧雪仰起头,微微一偏,脸上满是傲慢之色。
“看来朕真是把你*坏了,开始恃*而骄了。”傅翼冷下脸,一双墨玉般的凤眼里逐渐染上一层寒霜,听到他又自称“朕”,殷卧雪猛的打了个激灵,那种感觉是冰冷的,顿时让她感觉到血液都凝固了。
殷卧雪狠狠地抽了口气,她怎么忘了,傅翼喜怒无常,翻脸比翻书还快,他对眠霜是未忘情,但是那无尽的恨依旧嵌在心头。
“我......臣妾知罪。”殷卧雪双膝一软,准备跪下,却被傅翼紧握住她的双肩。
“吓倒了?”傅翼微微上扬唇角,眸子噙着戏谑的笑意,不疾不徐的说道:“看来你不仅心眼小,胆子也小。”
殷卧雪只是愣愣地望着他,一双凤眸复杂而深幽,宛如寒潭深处一个无底洞,幽深看不到底。
“特许你恃*而骄。”傅翼一副君无戏言的样子,让殷卧雪愈加迷惑,也意识到一点,她移情别恋了,虽然她不想承认,可这是事实。
殷卧雪不语,想不明,猜不透,自牡丹花事件后,傅翼对她的态度就转变了,傅翼仇恨眠霜,那样的恨意积累了十年之久,能在一夕之间,突然化为乌有吗?
难道他改变报复方式,身体虐够了,改虐心,将她*到最高,然后再一脚毫不留情的将她踢下来,那么,她就告诉他,成功了,因为她的心已经失了控。
“带你去个地方。”没给殷卧雪拒绝的机会,傅翼搂抱着她的腰,跃出窗外。
“半夜三更,你要带我去哪儿?”敛起思绪,殷卧雪问道。
“去了你就知晓。”傅翼将她放在地上,握住她的素手柔荑径自向目的地走去。
冷帝绝爱,弃妃有毒 第八十九章 有些吃味
傅翼走得很急,殷卧雪几乎是小跑,才能勉强跟着他的脚步,不知傅翼是故意,还是没发现,丝毫没因她跟得辛苦而放慢步伐。
月走进了云彩里,遮掩其光芒,没有月光的照耀,四下漆黑一片。大约半柱香后,傅翼突然停下了脚,殷卧雪一个收不住,硬是撞上他的后背,鼻子被撞红,酸痛不已。
“到了。”傅翼转过身,将殷卧雪拉到自己前面。
“嗯。”殷卧雪随意嗯了一声,揉搓着被他撞痛的鼻子,根本没看眼前,鼻子上的痛意渐渐消失,殷卧雪这才抬眸,猛然一愣,眨了眨双眸,眼前的一切均没变,陡然瞪大美目,转头惊愕的望着傅翼。“这......”
“你也能在夜间视物?”傅翼惊愕的问道,没有月光,仅凭嗅觉只能闻到香味,他能从她眼底流露出的惊喜,断定她并非靠嗅觉,而是视觉。
“也能?”殷卧雪随即便恍然大悟,她怎么忘了夜星跟她有着同样的本领,能在夜间视物,现在的傅翼失去了夜星的记忆,自然是不知她能在夜间视物。
见殷卧雪瞬息万变的神情,傅翼眼底划过薄怒,随即趋于平静,长臂一伸环住她的肩,俯在殷卧雪耳边,温湿的呼吸喷在殷卧雪白希的脸颊上,让她忍不住颤了下,低声问道:“喜欢吗?”
殷卧雪一愣,原以为他会与她深入讨论下去,他不愿谈论这个问题,正合她心,若他追问,她反而不知从何回答,点了点头。“喜欢。”
“喜欢就好。”傅翼轻咬了下她的耳垂,所说的话不*,可他的动作却是十足挑.......逗的*,尤其是当他的牙咬着她的耳垂,殷卧雪一个颤栗,面色立刻红润似血。
“脸怎么突然这般红,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傅翼明知故问,手腹掠过她的脸颊,将一缕发丝拂到耳后。
“没......没有。”语不成声,殷卧雪恨不得地上有个洞,立刻钻进去,他肯定是故意调侃她,殷卧雪很难想象,孤傲冷峻的傅翼,也会揶揄人。
“没有什么?”还嫌戏弄她不够,傅翼接着装白痴问道。
“没......”殷卧雪没不出来,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无声,窘迫地撇开眼不去看他。
傅翼勾勒起嘴角,环着她肩的手臂,改去缠着她的不盈一握的纤腰,下巴放在她头顶,发香混合着桃花的芳香,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妖娆的桃花飞舞,两人就像是沉浸在爱海中的一对情侣,远远的望去,那是一副水月洞天的美景。
心底有很多疑问,可此刻,殷卧雪却不忍心打破这份宁静,头靠在傅翼坚毅的肩上,慢慢阖上双眸,弯起嘴角,用心尽情去感觉这份美好。
突然,殷卧雪感觉身子一轻,惊呼出声,脸颊愈加红晕,嚷着要下来:“翼,快放我下来。”
“不放,永远也不放。”永远两字脱口而出,就连傅翼自己也弄不清楚,真的只是嘴上说说,还是心底就是这么想。
殷卧雪身子一僵,片刻恢复过来,双臂环上傅翼的脖子,头靠在他胸膛,默认他对她做的一切。
傅翼抱着殷卧雪朝桃林深处走去,边走边问道:“霜儿,今夜你全听我的,可好?”
如果他能去掉“霜儿”两字,殷卧雪会觉得更幸福,偏偏她又不能去纠正,随即自我安慰,名字只是一种称呼,若两人的感情是真的,唤彼此什么无关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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