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绝爱,弃妃有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黯默
兰太贵妃在宫女的搀扶之下走了进来,欣喜的目光投射在骊珠身上,再移向殷卧雪,接着四下打量着。“这还是本宫第一次踏进这如铜墙铁壁的景绣宫,还以为是什么华丽的金屋,今日一看,还真让本宫大吃一惊,寒酸得不及本宫贴身宫女住的房间,帝君这还是破天荒第一次,对自己*爱的妃子如此小气。”
“太妃,您怎么也来了?”骊珠收起恨意,笑容满面的迎上去,从宫女手中扶过兰太贵妃。
“今日一早,后宫就传两件事,一喜一悲,喜是,你被封为德妃,悲是,霜妃弑君不成,反杀了自己腹中的龙子。”兰太贵妃慈眉绽放出欣慰的笑意,拍着骊珠的手背,她的付出总算是没有白费,看来傅翼生辰前夕跟那个老女人是真的决裂了,不然也不可能如此之快封骊珠为德妃,原以为还要等些时日呢!
殷卧雪闭上双眸,在心里冷笑,这就是他的说词,足以起兵攻殷氏皇朝。傅翼真要做得如此绝吗?
“承蒙帝君厚爱......等等,太妃,你刚刚说什么?弑君?”天啊!这到底是什么景况,骊珠震惊的目光移向殷卧雪,自己只清楚她失*,却不知为何失*,原来是弑君,这不是明摆着找死吗?
也就是说,她失*,并非帝君对她腻了,而是她自寻死路。弑君?帝君居然没将她打入天牢,还让她在景绣宫好好养伤。
骊珠对殷卧雪的嫉妒又加深了几分,以前她的身份卑微,不敢与她斗,如今她的身份如水涨船高,有足够的能力与她斗,加上还有娘相帮,就她一个异国公主,远水救不了近火,这次的事,帝君会不会牵怒于殷氏皇朝还不知晓。
兰太贵妃轻轻地将骊珠推到一边,走向殷卧雪,站在*边,居高临下的将她打量了一番,忽然伸出手掀开她身上的被子,看着她腹部上,殷红的血渗出,染红白色的*,冷笑:“真想不到你竟然有如此冲动的时候,弑君,胆子还真大,就你一人,估计还没那么大的胆,想必是你父皇,殷帝所教吧?还真看不出来,殷帝居然如此卑鄙,以和亲之名,把自己最*爱的女儿和亲到傅氏皇朝,原来存的是这心,可惜,帝君是何等人,纵使喝醉,想取他的命,痴心妄想。”
“傅翼呢?”殷卧雪无心与她多说,她现在急需找到傅翼,要问个明白,他凭什么胡乱捏造事实。
殷卧雪心急如焚,如果真是因这件事,而连累整个殷氏皇朝,让殷氏皇朝的百姓遭遇战乱,流离失所,她就是死,也难辞其咎。
“你现在是罪犯,还有脸去见帝君,弑君之罪,帝君就算舍不得处置你,众大臣与皇太后会放过你吗?别看皇太后跟帝君是敌对,一旦危机到傅氏皇朝的要基,皇太后绝对不会放过你。”兰太贵妃见殷卧雪下*,扣住她的手腕。
“放手。”殷卧雪掠起波澜无惊的眼眸投向兰太贵妃,她脸上的神情依旧平静,平静的有一点诧异,有种不怒自威的骇人气魄,纵使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兰太贵妃也愣住了。
殷卧雪没时间可浪费,指尖一弹,无色无味的药粉从她指甲里弹出,瞬间让所有人倒地。得到自由,殷卧雪纵身掠出窗外,急促的朝御书房奔去。
御书房。
“霜妃娘娘请留步。”侍卫将殷卧雪拦截在门外。
“让开。”殷卧雪的声音不高亢,平静中带着狠绝的杀气。
“霜妃娘娘,帝君不在御书房。”面对这样的殷卧雪,两名侍卫居然有些畏缩。
“是么?”殷卧雪手腕一翻,两名侍卫立刻软倒在地,她手中的药,只救人,绝不加害于人,可今日,她违背了对外公的誓言。
暗中跟在她身后的林长风目露惊讶之色,原来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她,杀伤力极强,这要是毒,只可惜,她若是心狠手辣,恐怕这世上没有她杀不了的人,用毒于无形。
殷卧雪走进御书房找了一遍,的确没见到傅翼,出来时掐住一个侍卫的脖子,手指按在他致命的脉搏上。“说,傅翼在哪儿?”
“帝君的行踪,奴才不知。”死亡的压近,可他真不知帝君上了哪儿?他只是个小小的侍卫,知道帝君行踪的人只有刘图。
“嘴硬。”殷卧雪指下一用力,侍卫头一偏立刻毙命,清冷的目光看向另一个侍卫,见他惊恐的摇头,殷卧雪伸出手,却被林长风扣住她的手腕。“放手,不然找死。”
“我带你去。”林长风拉着殷卧雪的手,往自己怀中一带,搂抱着她的腰,欲离去之前一掌将那个侍卫劈死,纵身施展轻功朝景兰宫奔去。
景兰宫,林长风将她放下,目光锁定在她腹部上。“孩子还好吧?”
孩子?殷卧雪一愣,立刻退后一步,曲指欲弹。
“放心,我会守口如瓶。”林长风的话,让殷卧雪停下动作。
“为什么?”他不是傅翼的贴身御前侍卫吗?怎么可能帮她保密,此刻的话可信吗?他的眼神告诉自己可信,殷卧雪却不敢冒险一试,代价可是腹中孩子的命。
“不为什么?”林长风耸耸肩,不想骗她,也不想告诉她自己的真正身份,他的身份就如她腹中的孩子,多一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况且他也信不过她,虽跟傅翼反目,却还未到成仇的份上。
能拉拢她为魏帝效命,如虎添翼,他却清楚,她不会为了谁,而与傅翼为敌,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她对傅翼恨之入骨,她腹中的孩子是最有益的利用工具,她越是在乎腹中的孩子,越是想保护,对他们越有利。
他比谁都不希望把她扯进这场阴谋里,但是,国事与私人感情,他分得很清楚,也弄得明白熟重熟轻,也能取舍。
“不为什么?这算什么答案。”殷卧雪黛眉蹙起,殷氏皇朝的危机迫在眉睫,可是孩子对她也很重要,若是让她在殷氏皇朝的存亡,与孩子之间做选择,她肯定毫不迟疑的选择孩子,大不了回殷氏皇朝与哥和叔叔并肩作战。
“有些事,不一定非要追根究底弄个明白,你只需要知道,对你腹中孩子之事,我绝不会在帝君面前说半句。”林长风见殷卧雪还狐疑的望着自己,叹口气。“你不是要去见帝君吗?还不快去。”
来不及弄清楚他是怎么知道她杀孩子,只是障眼法,殷卧雪转身朝里狂奔。
“站住,好大的胆子,贵妃娘娘的寝宫你也敢闯。”门外的宫女将殷卧雪拦截住,帝君好不容易才来景兰宫一次,主子得*,她们这些做奴才的也风光,怎么能让殷卧雪进去打扰主子跟帝君,况且若是坏了主子跟帝君的好事,怪罪下来,她们可担当不起。
“让开。”殷卧雪一出手,对方却比她快一步,几名宫女迅速围攻殷卧雪,顿时明白,这几人都不是简单人物,看似是宫女,实则是死士。
贵妃不愧是最有权势的人,连宫女都是死士,可见她如何小心谨慎。
几抹身影交战起来,殷卧雪本就体虚,加上又顾及腹中的孩子,落入别人眼中,她只是在护着受伤的腹部,毕竟那些鲜红的血是骗不了人。
只要不掀开衣衫查看,就不会起疑,她的腹部上没有一点伤口。
几招下来,殷卧雪节节胜利,她身上的*药并不多,加上她身上又没带毒药,主要是*药对她们不起效。
不是啊,即使有八分相似,即使再怎么逼着自己幻想,她,也不是她啊!
“让她进来。”声音低沉而冰冷,却让殷卧雪松口气,她的武功本就弱,再打下去,败是绝对她。
还不等傅翼再开口,殷卧雪脚下一个旋转,推门而进,直接朝内殿走去,透过垂帘,殷卧雪清晰看着*上两抹教缠的身影,心还是被狠狠的刺痛了下,随即扬起讽刺的笑容,没有利用价值,什么山盟海誓都是浮云。
这就是他的报复吗?不折磨她的身体,而是折磨她的心。
昨夜才发生的事,今日骊珠就以德妃的身份跑来景绣宫叫嚣,现在他又与贵妃*在一起。
原以为他会过些时日,没想到他这么快就重新*幸别人,更安排以她弑君之罪,起兵攻殷氏皇朝。
昨夜她决裂的反击,不可否认,打击到了他,却没伤到他。
殷卧雪很想问,对他们的孩子,就真没有一丝感情吗?
傅恒,验证永恒的爱,全都是骗人的。
“帝君,别,霜妃妹妹......啊......帝君,轻点。”贵妃晕红的脸颊上全是晴欲,看着殷卧雪的目光却是挑衅,自己还没出手,她就失*。
万千恩*于一身,又能怎么样,一旦失*,没有雄厚家族的支撑,与打入冷宫无疑,世人皆知,傅氏皇朝的后宫充裕,美女如云,傅帝绝不会重新*幸一个失*的妃子。
“她来此,不就是为了欣赏朕是如何*幸爱妃吗?”话是对身下的贵妃所说,傅翼的目光去锁定在站在垂帘外的殷卧雪身上,嘴角勾起一抹似是而非的弧度,笑意凉薄得阴狠。
片刻间,娇媚的吟声,粗重的喘气声,在空气中响荡。
殷卧雪站在原地,动也未动一下,大气也不敢喘,原来这才是真的无情,最有杀伤力的武器,杀人不见血,却痛彻心扉。
麻木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目光却没有焦点,只有那*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回想起今日的种种,殷卧雪突然觉得好笑,这才是傅翼的真正目的,抓住她身上的软骨,用殷氏皇朝将她逼到这里来,为的就是让她欣赏眼前这一幕。
傅翼这么做到底能得到什么?虚荣心,报复感?
身下的人已经晕过去了,傅翼依旧发泄着,对殷卧雪的愤恨,全发泄在贵妃身上。
亲眼目睹,他*幸别的女人,她居然真能做到无动于衷,原本没死全的心,现在彻底死心了,也相信了,她真的没爱过自己,十年前没有,十年后亦如此。
殷眠霜!心里狠狠的嚼着殷眠霜的名字。
在她身上摔了两个跟头,这次最重,比十年前那次重几倍。
“过来,为朕擦身。”
殷卧雪一愣,错愕的目光透过垂帘,想看清楚傅翼脸上的表情,怀疑自己听错了,叫她给他擦身,凭什么?又把她当成什么?
他与其他女人行完房,让她去为他擦身,羞辱,绝对是羞辱。
“怎么?要朕说第二遍吗?”傅翼坐在*上,看向殷卧雪的凤眸里迸射出凌厉的冰光。
殷卧雪手握成拳,深吸口气,她的自尊早就被他无情的踩在脚下,面对他,卑微的跌入尘埃。
移开步伐,因站得太久,双腿已经麻木,宛如她的思想般没有知觉,像木偶一步一步移向*,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的气息,还有一丝奢靡的味道,那种令人*而绝望的气息令人几近窒息。
“快点,朕没时间跟你磨磨蹭蹭。”看着她愈加单薄的身影,腹部上那干枯的血迹,傅翼的心被抽空似的痛着。
他们的孩子,他期盼的孩子......傅翼想不明白,她为何要如此做,他看得出来,她对腹中孩子的在意,期盼着孩子的降临,可她却狠心的抹杀掉孩子,做为生辰礼物送给自己。
想到早晨的话,一定会送他一份,永世难忘的生辰礼物,在那时候,她就想要置腹中孩子于死地。
若不爱,为何不早说,再次欺骗,对她有何好处?以前他的身份是质子,她看不起他,认了,可如今,他的身份是傅氏皇朝君主,只要他愿意,想灭了四大帝国任一哪国,挤进四大帝国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难,难得是没人与他分享。
除了帝后的位置,自己不能给她以外,她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到底有什么不满足,非要如此狠绝的拒绝他的爱,难道以爱为名,将他伤彻底,才是她所愿意见到。
“一定要这样吗?一定要这般羞辱我吗?”殷卧雪站在*前,清冷的目光带着淡泊,也带着一份不易察觉的痛。
冷帝绝爱,弃妃有毒 第105章 谁伤了谁
“羞辱?哼!”傅翼冷哼一声,如夜空般漆黑的狭长凤眸射出摄人寒茫,冰冷刺骨。“殷眠霜,你是否太高估自己了,还是自以为,每次伤害我之后,还能不记前嫌的原谅你?”
殷卧雪咬紧银牙,伤害他,真是好笑,若不是他的冷血,她会如此决裂吗?
她不相信别人所说,谁的话她也不相信,可他却亲口承认,还以此为攻击武器来攻击自己,还能找理由相信他吗?
宁愿他用强势逼迫自己就范,也不愿他虚情假意用爱来欺骗而达到目的,他的目的能达成,而她也将被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快点。”傅翼催促,忽略她眼中一闪而过的伤痛,好了伤疤忘了痛,他永远也不会再犯同样的错了,再也不会了。不会忘掉师傅的教诲,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殷卧雪忍辱,拿出手帕,向桌子走去,将手帕在水盆里打湿,再回到傅翼面前,深吸一口气,忍着作呕的冲动,一点一点的为他擦拭着身子,目光涣散没有一点焦点,手也是麻木不仁的擦拭着。
傅翼,你的无情,总算是彻底领教到了。
看着她的忍辱负重,傅翼凤眸危险的眯了起来,她这般做,到底是为什么?到底是为了谁?难道他对她还不够好吗?
“宽衣。”傅翼站起身,殷卧雪拿起衣衫,一件一件穿上他身,动作并不熟练,甚至有些笨拙,曾经她想学着为他宽衣解带,现在已经没必要了。“觉得很羞辱吗?”
“这不就是你想要看到的结果吗?”殷卧雪不答,反问。
“是没错,不过结果有些差强人意。”傅翼伸出大手扣住殷卧雪的下巴,手碰到她的肌肤时,殷卧雪甚至隐约嗅到残留在他手上,那恶心的令人想吐的味道。
“是吗?那真是让人失望。”殷卧雪扭过头,从傅翼大手中将自己的下巴救出来,傅翼的手僵硬在空气中,并没有执意去钳制着她的下巴。
系好玉带,殷卧雪仿佛被抽走身上最后一根骨头,瘫软在地,双手撑着地板,大口大口的喘气,不是因累,而是那份恶心感压抑得她快窒息。
好恶心,真的好恶心。
按在地板上的手指一点一点收缩,紧攥成拳,锐利的指甲陷进肉里,在手心里留下一道一道月牙。
傅翼面色肃然,寡薄的唇瓣抿紧,落在她腹部上的目光锋利犀锐,那干枯的血迹刺痛他的眼睛,大手缓缓地收紧,骄横之下的凌厉杀意又收敛了下来。
“伤口裂开了吗?”关心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不仅殷卧雪愣住了,就连傅翼自己也惊愕住了,在两人决裂之后,他居然还能问出这样的话。有人说女人犯贱不可怕,可怕的是男人犯贱。
殷卧雪浑身僵硬着,连血液也好似被冻结了般,打了她一巴掌,又给她甜枣吃吗?
想到腹中的孩子,想到傅翼的目的,殷卧雪猛然回神,不能再*下去了,傅翼有爱,那爱却不是给她,给她的只是欺骗与伤害,他爱上谁也不可能爱上你,别忘了如今你的身份还是殷眠霜。
“多谢帝君关心,臣妾命大,这点伤还死不了。”淡漠的语气,不卑不亢,疏远的让人心寒。
“看来朕是多心了。”傅翼再次意识到,他们的关系真的又回到起初,再也回不到这短暂的三个月里了。
想到这三个月里自己为她所做的事,如今想想还真是嘲讽,真想问问她当初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对自己强颜欢笑,对自己露出爱慕而痴迷的目光。
还有两人的合作,他吹笛,她伴舞,草原牵手踏着青草,桃花林的追逐,这些种种,原本是美好的回忆,此刻却变成了不堪的回忆。
“说吧,冒然跑来打扰朕跟贵妃*第之间的事,所为何事?”傅翼拉了拉衣袖,明知故问,还特意将*第之间的事加重音。
“弑君?”殷卧雪抬眸,清冷的目光直射傅翼,弑君之罪,非同小可,傅翼想以此顺理成章的起兵攻殷氏皇朝。
“你是在质问朕吗?”傅翼蹙眉,一张妖艳的脸冰冷如阎罗,果然是为此事而来,看来,骊珠跟母妃真顺着他挖的陷阱跳了进去。
“是。”殷卧雪凝望着傅翼,那双清澈的眸子在长长地睫毛下,浮现出冷若冰霜的寒芒,一张脸苍白无血色,却丝毫不影响她的惊艳,让人心生怜惜。
“朕说弑君就是弑君,谁敢对朕的话质疑?”傅翼停顿了下,接着又说道:“难不成爱妃是想,以弑杀龙子的罪名打入天牢。”
殷卧雪心一抖,他是故意的,故意用孩子来刺激她,就是因为腹中的孩子被她所杀,破坏了他原先的计划,以子救子,亏他还深信不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殷卧雪闭上双眸,他的报复,谁能阻止得了,倘若她能阻止,就不会演变成今天无法挽回的局面。傅翼相信以子救子之后,应该最大的因素,是想报昔日之仇,想要眠霜承受当日他的痛,他的绝望。
他可知,她根本就不是殷眠霜。
“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傅翼冷哼一声,一脸不屑的看着殷卧雪。“殷眠霜,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把自己的影响力想得太重,你还不值得朕为你起兵。”
悬着的心总算落下,之后便是空荡荡,仿佛一下子什么都被掏空了般,是啊!为红颜兵戎相见,为她还真不值得。
有了傅翼这句话,殷卧雪便不怕了,只是她也没想离开的打算,因为她清楚,除非死,否则傅翼肯定会掘地三尺也要将她挖出来。
“臣妾告辞。”殷卧雪站起身,手扶在腹部,她可没忘记,腹部上有伤,做戏要做全,要是被傅翼看出端倪,先前的努力完全白费了,她也没把握能保证腹中的孩子。
为了让傅翼深信,没有一丝怀疑,殷卧雪在起身时,手不露痕迹的从袖袋里拿出一个药瓶,将药水倒在手心里,再按在腹部她当时插匕首的位置,造成伤口裂开的假象。
进来之前,在外面她可与那些宫女大打出手,在交手之下,伤口若是没裂开,别说傅翼,连她自己都要起疑心。
那鲜红的血,像是血杜鹃盛开般,极致的妖艳。
“站住。”傅翼一声低叱,殷卧雪顿时停下脚步。“朕准你走了吗?”
“帝君还有何吩咐。”殷卧雪没回头,背对着傅翼问道,抓住衣衫的手紧了紧,有种不好的预感由心而生。
“你以为景兰宫是你景绣宫,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不知为何,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傅翼就不想如她所愿,在听到自己不牵怒殷氏皇朝后,那松懈与解脱的平静,让傅翼心中没来由的生起一把怒火。
“那帝君想要如何?”殷卧雪嘴角扯出悲凉的淡笑,刚刚他的羞辱,还不解他心头之气吗?真要将人逼到绝境,不给一条退后才甘心吗?
“脱掉。”冰冷的两字,从傅翼薄唇里迸出。
殷卧雪猛然一愣,听到傅翼那阴冷的声音,那冰冷中,带着彻骨的寒意,如同冰刃刺进她身体里,冰冻得难受。
原本惨白的脸色,愈加苍白,唇也开始打颤,惧意席卷而来,她是真的害怕,衣衫一旦脱掉,所有的事也露出马脚。
不行,她不能脱,她一定要保护腹中的孩子,傅翼不配做他的父皇,孩子只是她一个人的,无论如何,她都要保护他,用生命去保护。
用生命去保护?呵呵,殷卧雪记得这样的话,傅翼也曾说过,只是不知,他在说这句话时,心里做何想,还是这句话根本就不是对她腹中的孩子所说,是她自做多情,是她不自量力,通通都是她,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若她当初没有一意孤行,听叔叔跟哥的话,就不会有今日的局面。
“臣妾不明白帝君之意。”殷卧雪深吸口气,现在不是自责后悔之时,而是想办法化险为夷,危急之际,只能装傻,骗不过也能拖一时,想其他办法。
“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在他面前装傻,自寻死路,本来没打算叫她真脱,只想将她羞辱的彻底,没料到她居然还敢违抗他的话,既然她不脱,他就偏要她脱。
“真不明白。”殷卧雪摇头,心都紧了,怎么办?怎么办?傅翼强行脱,她根本毫无还击之力。
他不会是看出什么蹊跷了吧?不可能,不可能,殷卧雪立刻否决,有二师哥相助,想要看出破绽,谈何容易。
可是,那个林长风不就是一眼便看穿了吗?
殷卧雪手心里都渗出了汗,她要傅翼误以为孩子被自己杀了,就是为了保护孩子,让他平安出生,现在要是被傅翼发觉一切都是假的,孩子肯定保不住。
“给、朕、脱、掉!”傅翼一字一顿,从牙缝里迸出。
殷卧雪转过身,咬了咬下唇,淡定自若的问道:“真要脱吗?”
“同样的话,朕不想说三遍。”傅翼嘴角噙着冷冽的笑意,狭长的凤眸里闪烁着执着而凌厉的光芒。
“你确定。”殷卧雪不怕死的再次求证。
“殷眠霜,朕不会再纵容你,最好别试图挑战朕的耐心。”傅翼也看出来了,她是故意在拖时间,他不懂叫她脱衣衫有那么难吗?以前又不是没脱过,难道是因为这里是景兰宫,他*幸过贵妃的关系。
殷卧雪凝望着傅翼,四目相接,顿时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迈步走向身傅翼,伸出手利落的解开傅翼腰间的玉带,在傅翼错愕之际,三两下快速将他身上的外袍退去,只剩下中衣。
殷卧雪还想脱掉时,却被回神的傅翼抓住她的手腕,脸上凝结了一层冰霜,冰火在他凤眸里跳跃着。“殷眠霜。”
“是帝君让臣妾给你脱。”殷卧雪抬头,平静淡然的目光迎上傅翼阴寒的目光,心在颤抖,在害怕,纵使再惧怕,殷卧雪都拼命的压制,不让傅翼看出一点的畏惧之意。
“殷眠霜,你明知朕的意思还故意装,是你在装傻,还是以为朕傻?嗯?”傅翼凤眸底一片冰冷,该死的女人,明知他的意思,还给他装,脱个衣衫有这么难吗?他只是想借羞辱之名,看看她腹部的伤,那鲜红的血刺得眼睛生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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