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绝爱,弃妃有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黯默
“需要助你一臂之力吗?”傅翼知道殷遏云在说谎,却也没有拆穿,而是顺着他的话走。
殷遏云摇头拒绝。“小事......”
“哇呜呜。”小家伙突然哇哇大哭起来。
“恒儿。”傅翼心都紧了,每次只要小家伙一哭,他就心痛万分。
殷遏云拍着小家伙的背,极其无奈的道:“恒儿,别再哭了,明日就是你的生辰,哭肿眼睛,人家会笑话你的。”
“哇呜呜,云叔叔为了一件小事,就不陪恒儿过生辰,云叔叔不喜欢恒儿,一件小事都比恒儿重要。”小家伙伤心的指控,他可聪明了,很会见缝插针,让你无话可说。
殷遏云跟傅翼面面相觑,这孩子......他们实在是无语了。
最后,殷遏云实在是受不了小家伙的“热心”挽留,只能妥协,陪他过完生辰再走。
反正也晚了五年,也不差这一两天。
“恒儿,来父皇这里来。”傅翼伸出手欲从殷遏云怀中抱过小家伙,小家伙嗯了一声,死死的抱着殷遏云的脖子,就是不撒手。傅翼双手僵硬在空中,他怎么感觉到,儿子有了云叔叔,就不要他这个父皇了。“恒儿怎么了?”
小家伙眨了眨眼睛,仰起小脸蛋儿,状似思考,随后掘着小嘴回道:“恒儿要看着云叔叔,不然他要偷偷跑掉。”
傅翼一愣,目光转向殷遏云,只见他尴尬的撇开视线,很显然,殷遏云骗过小家伙,现在他的话对小家伙没有信任度,小家伙也硬是能耐,居然追到了宫口门让他给追到了。
小家伙背过两人的目光,朝站在二楼的回廊处的一抹身影,比了个胜利的手势,月珑欣慰一笑,朝小家伙挥了挥手,若没有她的相助,小家伙怎么可能识破殷遏云的谎言,又怎么能一路追到宫门口。
“师傅愿意留下来了。”月珑喃喃念着,嘴角往上扬起一抹炫目的微笑,转身走开,既然师傅留下来了,明日宴会上,她要亲自泡茶,让殷遏云能喝到她亲自泡的茶。
“月珑喜欢你。”傅翼看着远去的那抹背景,睨了殷遏云一眼,月珑喜欢他,不只一两年,或是三四载,而是近二十年。“甚至可以说是爱。”
“不是所有的爱都回应得了。”殷遏云看了傅翼一眼,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意有所指的道:“明知守不到云开,见不到月明,坚持心中的信念,何苦。”
说完,抱着睡着的小家伙阔步离去,月珑的事,卧雪跟他提起过,明知最后结果,他不会一开始就给对方希望,没有希望就没有绝望。
傅翼愣住了,是他错觉还是多心,总觉得云对他有敌意,而且还很浓烈。
翌日,艳阳高照,暑气很浓。
设宴在宁景宫,皇宫内,最大的宫殿,专为设隆重的宴会而建造,偌大的殿内,上百桌宴席,每桌后面都放着一个大桶,里面装满了冰块降温,有专门的太监换,一见冰块化完,立刻换掉。
整个殿内凉爽,与外面的天气成对比。
每两人一桌,有些是夫妇一桌,没成婚者自己组合成一桌,今日特殊,没有君臣之分,随性即可。
傅翼高坐在龙椅上,坐在他旁边的正是今日的寿星傅恒,皇太后依旧没参加,殷眠霜跟阴诺诺坐一桌,兰太贵妃与德妃骊珠坐一桌,贵妃与贤妃坐一桌,接着是其他妃嫔,然后右边是众臣,左边是他国使臣。
傅恒虽坐在傅翼怀中,那双眼睛却紧瞅着殷遏云,防贼似的防着他,很多人都忍不住将目光扫向殷遏云,心中猜想,殷氏皇朝赫赫有名的殷王,到底怎么得罪太子了。
偏偏人家当事人一脸的镇定,殷遏云其实很想告诉小家伙,他人都坐在这里了,也不可能突然跑掉。
“帝君,萧氏皇朝,莫王爷携王妃在殿外等候。”突然,太监跑进来禀报。
萧氏皇朝,四大帝国之首,莫王爷最后一个来,自然没人敢出声,谁让他们没人家有本事,只有等人的份。
傅翼一点头,站在他身后的刘图立刻高喝。“有请,莫王爷与莫王妃。”
所有人的目光均移向门口,萧莫白一身紫金华衣,一头墨黑如绸缎的长发,精致绝美的五官,慑魂夺魄,一双紫眸美得惊心动魄,也犀利无比,傲视苍穹,眉宇间有着拒人于千里外的阴寒,叫人忍不住退避,浑身散发出令人背脊发凉的恐怖杀意,孤僻而冷傲。
而他身边的殷卧雪,穿着十分简单,神秘而诡异,一袭白衣裙,却披着一件厚厚的披风,披风上的帽子将她从头遮蔽到脚,脸上还带着面具,不似女儿家戴着玩的精致蝴蝶面具,而是丑面,只露出眼睛、鼻子、嘴。
神秘的是,看不见她的直面,诡异的是,大热天她居然还披着披风。
殷卧雪的身子是恢复了,却也留下根病,畏寒,就算是夏天对她来说都如冬天般冷。
“传说,萧氏皇朝的莫王长得俊美如妖,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洛氏皇朝,莫如风开口道,他旁边坐着孤傲绝。
“就不知莫王妃......”孤傲绝也忍不住开口,剩下的话未说出口,众人却明白。
两人都坐在傅翼特意为他们准备的上宾之位,他们开口,自然没人敢出声指责。
潋滟的眸光冰冷的从两人身上掠过,并没理会,萧莫白明显感觉到殷卧雪颤抖的身子,握住她的手一紧,目光从傅翼身上移开,压抑着那滔天的恨意,眸中一片清冷,如雪峰顶上的雪莲,清冷独傲。
“见过傅帝。”没任何礼仪,萧莫白无视众人,拉着殷卧雪朝特意为他留的空位走去,扶着殷卧雪并未落坐,而是冷眼看着身后的冰桶,寒声道:“拿走。”
一旁边的太监却将寻问的目光看向傅翼,见傅翼点头,才将冰桶提走。
众人好奇了,萧氏皇朝处于南边,四大帝国之中,最熟的国家,难不成是热习惯了,来到这里就怕冷了?
两人落坐,旁边是殷遏云,殷卧雪目光一闪,哥为什么也在这里?
萧莫白也惊讶,可更多的是喜悦,和一抹他压抑的悸动。心里却突然庆幸,陪卧雪来傅氏皇朝,若是去殷氏皇朝,云却在傅氏皇朝,肯定又错过了。
殷遏云只是扫了两人一眼,一股莫名的熟悉与亲切感在心里流淌着,暗忖,难道他认识他们,那莫王妃,他没见到她的真容,所以不明确,可莫王,萧氏皇朝跟殷氏皇朝素来井水不犯河水,除了必要参加的寿宴,没有任何交集,两国也不通婚,莫王也从未来过殷氏皇朝,而他也未去过萧氏皇朝,今日,也是首次相见。
这份熟悉与亲切是从何而来?
傅翼的目光也锁定在殷卧雪身上,不知为何?在她进来后,他的心就闷痛着。
所有人对殷卧雪,都是好奇,想目睹她的真容。
萧莫白的长像如此绝色,没理由会娶一个见不得人,丑陋不堪的女子。
艳舞高歌,美醉佳肴,享之不尽。
傅恒突然从傅翼身上挣扎下来,傅翼以为他要去找殷遏云,也就没阻止,小家伙迈着短腿是跑向殷遏云的方向,却在殷遏云准备接他的时候,小家伙突然停在殷卧雪旁边,说出一句惊人的话。“恒儿认识你。”
殷卧雪一愣,低眸看着小家伙,完全没料到他会跑到自己面前来,很精致漂亮的小男孩,很招人喜欢,看到小家伙,殷卧雪突然想起自己那个惨死的孩子,心骤然一痛,却忍不住伸出手,抚摸着小家伙稚嫩的小脸蛋儿。
“为什么?”声音有些沙哑,甚至是苍老,完全不似以前清脆如黄莺动听般的声音。
“不知道。”小家伙咬着手指摇头,可爱极其,嘟着小嘴,笃定的说道:“恒儿就是认识你。”
“是吗?”殷卧雪眯眼一笑,五年来,这是她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这小家伙她不讨厌,甚至可以说是喜欢。“可我不认识你。”
殷卧雪原以为她能看到他受打击的表情,却不曾想到小家伙居然裂嘴一笑,小小的身子挤进殷卧雪怀中,窝在她怀里。“没关系,恒儿认识你就行了。”
殷卧雪僵硬着身子,那小小的人儿在她怀中,她不敢碰,怕一碰就弄伤他。“姐姐,你别拘谨,想抱恒儿就抱,恒儿给你抱。”
殷卧雪依旧没动,连神精都紧绷起来,其他人却唏嘘,姐姐,这个称呼也太......唉!这莫王妃的声音,不像是莫王爷的王妃,倒像是他母妃,皇姐都有些勉强。
“你叫什么?”殷卧雪随口问道。
小家伙拉起殷卧雪的双臂,环住自己小小的身子,扭过头,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摸着殷卧雪脸上的面具。“恒儿不喜欢姐姐戴它。”
恒儿?殷卧雪这次反应过来,小家伙一直都自称恒儿,恒儿......痛意翻滚着,是她想的那个吗?
“你叫什么?”殷卧雪再次问道,声音有些僵硬,也有些压抑的怒意。
“傅恒。”小家伙这次很乖巧的回答。
“傅恒。”殷卧雪喃喃念着这两字,声音里渗透着深恶痛绝的恨意,毁天灭地。
殷卧雪还记得当时的情景,他那句话深刻进她脑海里的话。“恒,见证我们坚定的恒心,永恒的真情。”
我们......我们......他当时所说的“我们”,果然不是自己,而诺儿姐姐,这孩子应该就是他跟诺儿姐姐的,想想也对,除了诺儿姐姐为他生过儿子,还有谁为她生过。
就是为了这个孩子,傅翼才......殷卧雪深吸口气,不敢再想下去,每想一次,就会痛彻心扉。
她想将恨意牵怒在这个孩子身上,傅翼不是很疼爱他吗?很想当着傅翼的面,掐死这个孩子,可是她不能,她下不了手,更狠不下心,她若是图一时报复块感,杀一个无辜的孩子,她会后悔。
她是恨傅翼,却不愿跟傅翼一起绝情狠毒,况且,他还是诺儿姐姐的儿子,诺儿姐姐对她有恩,她不能恩将仇报。
“很好听的名字。”压制住恨意,殷卧雪扶着小家伙的头,尽量将语气放柔和,她没跟小孩子接触过,并不知如相处。
“呵呵,恒儿也觉得。”小家伙很自恋的,小脸蛋儿贴在殷卧雪胸前,蹭了蹭,找了个让他舒服的位置,才乖乖不动。
众人除了惊讶,还是惊讶,这可是今天的小寿星,却亲昵的窝在莫王妃怀中。
傅翼心里复杂万分,恒儿对云的喜欢已经出乎他的意外,如今又是莫王妃。
莫王妃到底是谁?
殷遏云抿了抿嘴,拿起酒,自斟自饮,萧莫白看着万分心痛,却不能阻止,更不能与他说话,不是怕被他识破,而是怕自己一开口就控制不住压抑在心中的情愫。
冷帝绝爱,弃妃有毒 第121章 五年再见
云,七年不见,这七年你可曾好?想到这里,萧莫白就恨不得揍自己,如此决裂的离去,给他们兄妹间划了一道裂痕,怎么可能好?
“恒儿,不许没礼貌,快到母后这里来。”阴诺诺出声斥喝,看着小家伙的目光满是疼爱,即便小家伙不是她所生,她对小家伙都是真心疼爱,当然,其中也有一份对殷卧雪的愧疚之意。
如今殷卧雪死了,更要将她的孩子如己出般疼爱,索性,傅翼明知孩子是她生的,却依旧疼爱孩子,难道这就是父子的天性?
“不要。”小家伙想也未想直接拒绝,小脑袋还在殷卧雪怀中拱了拱,随即语不惊人的说道:“恒儿喜欢姐姐,恒儿要姐姐做恒儿的母后。”
小家伙的话,众人只听,没在意,毕竟是孩子,童言无忌。
“恒儿。”阴诺诺面子有些挂不住,这些年,无论她如何疼爱他,小家伙都很排拆她,明媚有时候见她辛苦,还劝她别太上心,没有血缘,喂不家。
可她坚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姐姐,你做恒儿的母后,好不好。”小家伙拉扯着殷卧雪的衣袖,满脸期待的等着她答应。
一股窒息般的感觉袭来,殷卧雪的心五味杂陈,更多的是痛,孩子是她心中的痛,心中的恨,犹如万箭穿心一般的疼痛席卷而来,痛得殷卧雪觉得呼吸都是困难,手捂住胸口,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姐姐,你怎么了?”小家伙敏锐的察觉到殷卧雪的变化,还是继续追问答案,摇晃着她的手。“姐姐,姐姐,你就答应恒儿好不好嘛?恒儿很乖,恒儿会听你的话,姐姐,做恒儿的母后......”
“滚。”萧莫白直接将小家伙从殷卧雪怀中拎了出来,随后丢出去,还好殷遏云反应快将小家伙接住。
见状,傅翼也松口气,这五年来,第一次,他所有的注意力没完全放在儿子身上,殷卧雪的变化,那眼神每一个流转,都夹着一股压抑的恨意。
她恨谁?从她进来,他就感觉到很强烈的恨意从她身上传递而来,而他却不反感,甚至是期待。
期待什么?她吗?想到她决然的跳进地狱池里,他准备跳下去时,却被人偷袭打晕了。偷击他的人又是谁?
他会跳进地狱池里救她吗?就算会,也是自取灭亡,地狱池里的腐虫,近乎饿了一年,那种饥饿程度,别说是人,任何东西丢进去,也会瞬间被分吃掉。
萧莫白快速拿出颗药丸,塞进殷卧雪嘴里,药入口即化,殷卧雪的脸色也有些好转,因她带了面具,所以,没人见到她苍白的脸色。
“没事了,没事了。”萧莫白将殷卧雪紧搂在怀里,大手不停的轻擦着她的后背,她的身体是恢复了,但是她的心却没有。
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殷卧雪这块心病,他治愈不了。
“我没事。”殷卧雪紧抓住萧莫白胸前的衣衫,她刚刚没控制住,才会犯心痛的病,小家伙的话也戳到她的痛处。
“控心痛的药?”殷遏云抱着小家伙,出声问道,托卧雪的福,他虽不懂医,却能敏锐的闻出药味。
小家伙被萧莫白吓得不轻,怯懦的窝在殷遏云怀中,这五年来他都是从众星捧月中享受过来,还从来没被人凶过,更别说把他给丢出去。
萧莫白一愣,七年了,再次听到他的声音,心还是不受控制的加速,张口却吐不出一字,只能点头。
“她有心病?”殷遏云接着问,萧莫白还是点头,沉默了一会儿,殷遏云突然又问道:“她痛失过孩子?”
萧莫白暗忖,云越来越精明,只需凭药味,就能摸到水底。
殷遏云没再多问,将小家伙还给傅翼,回到位置上,接着自斟自饮。莫如风与孤傲绝目光带着深意的在萧莫白与殷卧雪身上油走,总觉得这两人有些怪怪的,却又说不出哪里怪。
小家伙回到傅翼怀中,窝在他胸前,还是不死心的说道:“父皇,你让姐姐做恒儿的母后好不好?”
小家伙的声音极小声,除了傅翼谁也没听到,说完还胆怯的看了萧莫白一眼。
傅翼没拒绝,也没答应,拍着小家伙的背,似乎是在为他压惊,怪异莫测的眸光却锁定在殷卧雪身上。
一场小风波,谁的心情也没影响到,该唱的唱,该舞的舞,该喝的喝,该闹的闹,好不尽兴。
接着一位大官的女儿坐于琴前,再接着就是献舞献歌,热情洋溢,让大殿内的所有人拍案叫绝,高声喝彩。
兰太贵妃暗中推了推坐在她身边的德妃骊珠,给了她一个眼神,在坐的谁不是位高权重,若是可以拉为入幕后之宾,对她在宫中的地位百利无一害。
自己若不是岁数大了,也不会指望这女儿,原以为得到德妃的妃位,可以足她成事,却不料,帝君根本不*骊珠,没有*幸,光有妃位有何用。
“帝君,臣妾想去献丑一曲。”骊珠笑盈盈的说道,在帝君的默认下,优雅的起身,踩着莲花步,朝中央放着的琴走去。
纤细的十指轻拂在琴弦上,琴声清冽悦耳,悠扬动听。骊珠优雅地坐于琴前,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精心施过妆容,沾染着妩媚的风情,艳丽迷人。
殷卧雪退出萧莫白的怀抱,沉浸于自己的悲痛与仇恨中,不受环境所扰。
“冷吗?”萧莫白关心的问道。
“没事。”殷卧雪摇头,身上的凉意可以加衣避寒,心上的呢?
“要不要出去晒一会儿太阳?”萧莫白拢了拢她身上的披风,扯了扯她头上的帽子,遮住那几乎快要露出来的发丝。
“别担心,我真没事。”若是这点都承受不住,她还谈什么报仇,傅翼有多厉害,她五年前就已经领教过。
“别逞强。”萧莫白有些无奈,也有些心痛,他真不希望卧雪为仇恨而活,也不希望她报仇,她应该活得潇洒快乐,而不是背负仇恨。
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她,也没资格阻止她,只能陪着她。今天这样的她,他有推卸不了的责任,若他当初用其他方式证明自己的决心,所有的事情也不会发生。
殷卧雪没再多说,任由萧莫白握住自己的手,目光锁定在一处,很久都未移开过,看得莫如风快要暴走了。
有些懊恼,他怎么就这么倒霉的坐在她对面,被女人看,他是很习惯,被一个成了婚的女子,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还真有点不自在,浑身不舒服,况且她夫君还坐在一旁,索性的是,萧莫白没将注意力投到自己身上,而是时不时的瞄着殷遏云,一脸纠结的样子。
殷歇云也如坐针毡,余光瞄到萧莫白握住殷卧雪的小手,似乎明白了什么,招来宫女将他身后的那桶冰提走。
傅翼盯着两人相握的手,一脸寒意,有股莫名的冲动,恨不得将萧莫白的手剁掉。
曲毕,掌声响起,骊珠起身,笑靥逐开,朝众人福了福身,走到贤妃面前。“贤妃姐姐,妹妹听闻,曾经姐姐在都帝城内舞姿技压群芳。”
“德妃妹妹说笑了,你不是也说是曾经吗?如今在这后宫之中,谁的舞技胜得过淑妃妹妹。”贤妃微微一笑,在骊珠还没说出目的之前,先拒绝。
骊珠也非不识相之人,贤妃这个人,她看不懂,也猜不露,虽为后妃,却不与其他妃子争*,不去刻意显露自己,若非必然,她几乎不离开自己的寝宫半步。
故意请贤妃,也想看看她会不会借机显露一手,看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在这后宫之中,谁都有可能成为自己的敌人,贤妃却不会,与世无争的人,怎么可能树立起敌人?
骊珠跟殷眠霜的关系,就如兰太贵妃跟皇太后,水火不相容,能不与她说话,骊珠是尽量不与她说话。
“姐姐,听说帝君还特意安排了春芳苑的舞魁玉儿进宫助兴,有这事吗?”殷眠霜用锦帕捂嘴,低声问向阴诺诺。
阴诺诺微微一愣,今日这殷眠霜吃错了什么药,居然主动跟自己说话,殷眠霜冒充殷卧雪的事她知道,皇太后用恒儿的命威胁她,这件事她也不敢去向帝君拆穿,况且,帝君也不会再相信她,若非卧雪将寒毒的解释给她,借她的手给傅翼服下,寒毒解了,失去的那短记忆也恢复了。
可惜,傅翼记起了卧雪,却认错了人。
她的后位能保住,全靠卧雪送给她的寒毒解释,跟恒儿,傅翼很疼恒儿,却与她无关。
见阴诺诺陷入沉思中,殷眠霜接着又说道:“妹妹还听说,舞魁玉儿登台一年,却从来以面纱示人,那些贵族子弟砸金山银山,都如竹篮打水一场空,没一人见过她的真面容。前些日子刘图出宫,就是为了请舞魁玉儿今天献舞。”
“淑妃妹妹的消息还真灵通。”阴诺诺和煦一笑,扬起的嘴角透着讥诮。“若不是淑妃妹妹今年有孕,帝君怎么可能安排一个民间的妓子进宫献舞。”
“姐姐都为帝君生下皇子,妹妹怎么能落后呢!”殷眠霜用得是皇子,而非太子,是在明确的告诉阴诺诺,她肚子里的孩子才是太子。
“那就提前祝淑妃妹妹早日平安诞下公主。”阴诺诺特意将公主两字加重音,阴诺诺毕竟在后宫待了这么久,虽一直都在隐忍,帝后的身份却不是当假的。如今的她,除了帝后的身份,没有后抬支撑,却也没把柄落入他人之手,而殷眠霜就有,致命的把柄,若她揭露殷眠霜不是卧雪的身份,而是殷眠霜的身份,肚子里怀了什么也保不了她的小命。
阴诺诺不穿透,不仅仅是因皇太后用恒儿的命作威胁,更多的是,她要借助殷眠霜之手对付贵妃等人。
贵妃,雄厚的家族背景,德妃,有兰太贵妃。
贤妃,家族一般,宫中也未显赫的人,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谁知道她是不是在蛰伏隐忍,韬光养晦。
对两人的明争暗斗,傅翼早已见怪不怪,也不出声阻止,装作没有听见,一副有儿子万事足的样子。
殷卧雪听着两人丝毫不加掩饰的较劲,安安静静地坐在位置上,殷眠霜一向如此,殷卧雪早在殷氏皇朝就已经知道,而阴诺诺今日的表现,还是让她有些惊讶。
这真是她所认识的诺儿姐姐吗?或许,这才是诺儿姐姐的真面目,以前在她面前掩饰得很好。
想到六年前,傅翼那次生辰,诺儿姐姐对她说的话,殷卧雪闭上双眸,如果不是这次带着面具,也还没机会见识到这样的诺儿姐姐。
认清一个人,几句话便可。
听到有人叫舞魁玉儿的名字,殷卧雪知道,该论到舞魁玉儿献舞了。
“卧雪。”萧莫白在殷卧雪准备将手从他手中抽走时,紧紧的握住,这一去,意味着什么,他们心里都非常清楚。
“莫白。”殷卧雪转头望着萧莫白,沉默了片刻,从嘴里吐出两字。“谢谢。”
抽出手,殷卧雪站起身,她心里清楚,一旦走到舞池中央,她就如六年前,将自己逼上一条不归路,唯有死方能解脱。
上次她用死解脱了,却没死成,既然没死,就证明上苍要她手刃仇人。
萧莫白动用关系,于三天前,让她代替舞魁玉儿进宫献舞,她也不知,舞魁玉儿为何答应,这次进宫献舞,对民间女子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可以平步青云的大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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