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绝爱,弃妃有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黯默
傅翼但笑不语,他就是笃定,姑且不说萧莫白,他们谁不是明白人,绝对她的感情根本就不是爱,而是执念。
“翼,真正的那个殷眠霜,你要怎么处置?”莫如风又问道,以他对傅翼的了解,这回殷眠霜是死定了,不不不,不是死定了,而是生不如死,新恨加旧仇,外加骗局。
莫如风都开始幻想殷眠霜的下场,傅翼报复人的手段,太*了。
皇太后深知这一点,所以在事情暴露果断的选择自杀。
“不知道。”傅翼摇头,对殷眠霜,他应该恨之入骨,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不知为何,他却恨不起来,真的,对殷眠霜一点恨都没有,不管是十六年前的事,还是五年前的事,他都没有一恨意了。
殷卧雪说过,爱得越深,恨得就越深,不爱了,亦不恨了,报复都不重要了。
“不知道?你居然说不知道。”莫如风惊叫出声,天啊!他是听错了吗?他还准备义愤填膺,为翼献计呢!“你不是对她恨之入骨吗?”
“恨也是种情愫,对她,不值。”傅翼苦涩一笑,他现在真不想报复谁了,只想如何挽回她,让她原谅自己。
现在他才明白,曾以对她的抗拒,不是来源于对殷眠霜的恨,而是来源于对夜月的爱,说来也荒谬,他居然会对一个只有五岁的小女娃动心。
莫如风默了,这话说得真是太有深意了。
喝了一口酒,莫如风望着夜空,他现在最担心的是,殷卧雪为了报复回答绝,翼又不会对她放手,为争红颜,兄弟相残,血流成河。
而当事人,傅翼却淡定自若,因为了解,所以深知不会有这么一幕,她不会这么做,绝也不会认套,执念终究是执念,不等于爱,也不会转变为爱。
孤傲绝执着,几年寻无果,久而久之就当成了挑战,如今人已在他面前,那份执念也就烟雾弥漫,这样也好,省得他辛苦的找人。
莫如风与傅翼一直在亭中饮酒,直到天际翻起鱼肚白,孤傲绝身影闪了进来,一把拿起酒坛,狂灌。
从他一脸受打击的样子,莫如风跟傅翼也知道结果了,这样的孤傲绝就跟以前出去寻人,寻寻觅觅几个月,一无所获,不是去洛氏皇朝,就是来傅氏皇朝,一来就是猛灌自己酒。
借酒浇愁,愁更愁,孤傲绝猛地将酒坛震在桌面上,手按在酒坛边缘,抹了一把嘴,死死地盯着莫如风。
“绝,你看我做什么?”莫如风被孤傲绝盯得毛骨悚然,活像是自己得罪了他一般,得罪他的人不是翼吗?他不是应该死盯着翼吗?
傅翼也好奇,他该盯着的人不是自己吗?
“如风,你来鉴定一下这两张脸。”孤傲绝长臂一伸,搂过傅翼的肩,大手贴在傅翼头上,微微用力,两张脸紧挨在一起。
“孤傲绝,你神经吗?”傅翼一把将他给推开,完全没料到孤傲绝会来这招,这家伙真是吃错了药,他们的关系是很铁,可再铁也不能这样。
“如风。”孤傲绝不让,又撮了过去,气得傅翼很想一巴掌拍飞他,见莫如风还傻愣着,出声催促。“快啊!”
“咳咳咳。”莫如风清了清喉咙,感觉到孤傲绝是认真的。“都一样,都一样,两张脸都是那么风华绝代。”
很敷衍的回答,莫如风才不傻,两人都是他的挚友,他能夸谁,能贬低谁?两人都不能得罪,最好的办法就是敷衍,也不算是敷衍,两张脸虽不一样,却都各有千秋,很玩美的两张脸,若真是分个美旧,他还真分不出。
孤傲绝邪魅不羁,妖冶绝伦,气质矜贵,很难相信,他就是第一杀手,传说的杀人魔。
傅翼冷艳绝代,风华无双,凤眸冷冽酷厉,透出一种强劲的王者霸气,妖艳的长相,王者的气质,不怒而威,令人不容置喙的强霸。
“无聊。”傅翼掰开孤傲绝搭在他肩上的手,冷冷的瞪了他一眼,阔步走出亭内,嘴角却勾起绚丽的弧度,如他所略,喜欢就是喜欢,恨就是恨,即便是再恨,也不会利用别人达到报复。
“切!”孤傲绝对傅翼的背影切了一声,挫败的坐了下来,双手撑着脸。“如风,现在翼走了,你可以说实话了,算了,不难为你了,你只需告诉我,我跟翼,谁略胜一筹。”
“当然是你。”完全是脱口而出,没经过大脑,莫如风一把拍在孤傲绝肩上,他的话也没说服力,连孤傲绝也听出来了。
不过呢!这个回答却能让他很能接受,管他真假,只要中听就好。
“同感,我也觉得。”孤傲绝一巴掌拍在桌面上,一脸的自恋,突然又垮了下来,郁闷的问道:“可为什么小仙女不接受我?”
如果是我,我也不会接受你,这句话,莫如风没说出来。
“她到底怎么拒绝你的?”莫如风问道,他是真的好奇,看来翼真的很了解她,话都说得如此满,还真让他给说中了。
“如风,说真话,不许说好听的敷衍。我跟萧莫白,谁略胜一筹?”孤傲绝不回答,一脸严肃又认真的问道。
“真要听实话?”莫如风摸着下颌,考虑了一下。
“废话。”孤傲绝瞪着他,自己的表情已经够表现的认真了。
“就眼睛而言,你跟翼都不如他。”莫如风如实回答,萧莫白,这男人谁要跟他媲美,准输得惨兮兮,这个绝,居然跟他比,能比得过吗?
“哼。”孤傲绝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不就是那双紫眸,有什么了不起?”
“没听说过稀有才珍贵吗?”莫如风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道:“况且,就人家那张脸,精致妖孽,独一无二。”
“我呸!老子这张脸也是独一无二。”孤傲绝怒瞪着莫如风,到底谁才是他的挚友啊!臂膊朝外拐。
莫如风默了,很无辜的看着孤傲绝,也深知一点,这人啊!还真不能说实话,没人爱听,万一记恨在心,秋后算账就亏大了。
孤傲绝拿起酒坛又狂灌了一口,重重的将酒坛砸在地面上,瞬间碎裂,未喝完的酒洒一地,酝酿开来,浓浓的酒醇香扑鼻而来。
“帮我给翼道别。”孤傲绝纵身一跃,迅速消失在莫如风面前,在潇洒,在大度的人,坚持了近二十年的执念,突然没了,难免有些接受不了。
望着孤傲绝消失的方向,莫如风突然松了好一口气,仿佛这口气憋在心底很多年似的,这下他真的安心了,有些事说开来,无论结果如何,就比一二再,再而三的拖着强,他这个人没优点,如果不喜欢拖泥带水算优点,那么这就是他的优点。
景绣宫。
殷卧雪*无眠,坐在*边,静静地看着小傅恒的睡容,嘴角扬起温和的笑,很慈祥,很柔和。
“卧雪。”殷遏云推门进来,脸上的表情依旧淡漠,淡漠之下却有一份暗阴,还有一份悲痛。
“哥。”敛了敛思绪,殷卧雪笑看着走进来的殷遏云,看出他脸上纠结的表情,脸色一变,担心的问道:“哥,你怎么了?”
“没事。”殷遏云落坐在殷卧雪旁边,嘴角扯出一抹弧度。“恒儿怎么会睡在你这里?”
“他昨夜是第一个跑来找我。”目光落到小家伙脸上,殷卧雪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小脸蛋儿,想到昨夜,眉眼不由得弯起。
“他喜欢你。”殷遏云直言,小孩子对人的喜欢,完全表现在脸上,没有任何虚假,是真心的喜欢。
“他挺可爱。”见小家伙蹙眉,嘟着小嘴,好似不喜欢被人打扰他的睡梦,挥了挥短手,翻了个身,给殷卧雪看他的背影。
“他一般都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肯醒来。”殷遏云说道,见殷卧雪一脸惊讶的望着他,接着说道:“小家伙似乎也挺喜欢我,我猜想,如果我要是女子,他肯定也会叫我母后。”
殷卧雪失笑出声,哥难得幽默。
“哥,你看到莫白了吗?”殷卧雪随口问道,从昨夜出去,他就未回来,殷卧雪不担心他,只是觉得有点奇怪,还有他对哥的眼神有些怪,带有情愫。
情愫?殷卧雪猛然一震,萧莫白不会真的喜欢哥吧!
想想他这五年来的照顾,不追问她的过去,不求回报,无怨无悔的付出,她与萧莫白素昧平生,没道理会帮她,就算是同情心泛滥也不可能同情在她身上,怪道真是为了哥。
不会吧?殷卧雪被这个猜测吓倒了,有破浪哥哥的事,她不反感断袖之辟,只是觉得不可思议,哥与萧莫白也素昧平生,加上这五年来,也未听萧莫白提起过哥的事。
哥喜欢的人是破浪哥哥,会回应萧莫白的爱吗?
殷卧雪摇了摇头,八字还未一撇,自己会不会太胡思乱想了。
“哥。”殷卧雪回神,却见殷遏云陷入沉思中,叫了他几声都未将他叫醒,最后殷卧雪伸出手,推了推他的肩。“哥,你在想什么?这般如神。”
“我......”殷遏云欲言又止。
“哥,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什么?”心猛的震了一下,看着殷遏云此刻脸上的表情,殷卧雪觉得自己的猜测*不离十了。哥不会也对萧莫白有意思吧?这是好事,证明哥已经从破浪的感情里走了出来,值得庆幸。
“卧雪......”殷遏云还是说不出口。
殷卧雪突然捧起殷遏去的脸,对上他如幽幽寒潭的黑眸,认真的说道:“哥,你是不是对莫白有心动的感觉。”
殷卧雪虽是直白的问,却问得有尺度,没直接问他,哥,你是不是放下对破浪哥哥的爱,准备接受莫白了。
“卧雪。”殷遏云目露惊讶,完全没料到殷卧雪会这么直接问他,难道她知道什么?不对啊!萧莫白说过,他没告诉她真相。
太离奇,说了也未必有人信,可他相信,一个人纵使模仿功很高,有些细微的动作,除了本人,根本就无法模仿。
鬼神之说,灵魂之说,他不全信,却也不完全否决。
“哥,其实我不是萧莫白的王妃。”殷卧雪说道。
“我知道。”殷遏云点头,见殷卧雪满脸惊讶,接着又解释道:“昨夜他来找我,说清楚了一切。”
“哦。”殷卧雪释然一笑,很明显没深刻的理解殷遏云所说的“清楚了一切”。
“卧雪,老实告诉哥,你还爱不爱破浪?”殷遏云握住殷卧雪的双肩,一脸严肃认真。
冷帝绝爱,弃妃有毒 第126章 蓝色樱花
殷卧雪一愣,有些回不过神,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哥,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卧雪,别顾虑重重,洒脱的你,是爱就是爱,是恨就是恨。”殷遏云犀利的目光仿佛要看穿她的心,不容殷卧雪逃避。
“爱。”殷卧雪从嘴里坚定的吐出一字,重重的击在殷遏云心头,闷闷的很痛,他却没有呼痛的能力,整个人仿佛被突然打入万长深渊,摔不死,却让你难受的生不如死。
双手无力的从殷卧雪双肩上滑落,薄唇张了张,却吐不出一字,此刻,所有的语言都苍白。
“哥。”殷卧雪反手抓住殷遏云的手,神情凝重中带着指责。“哥,想让历史再次重演吗?想要萧莫白也像当年的破浪哥哥吗?用死来证明对你的爱,用血来唤醒你的爱。哥,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别总是为我着想,你的退让和割舍,不一定就是我所要的,强求的瓜不甜,强求的姻缘也不长。哥,你懂我的意思吗?同样的错误,犯一次就够了,没必要次次都犯。”
“卧雪。”殷遏云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妹妹,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妹妹真的长大了,不需要自己将她保护在羽翼之下了。
“哥,我爱破浪哥哥,却不是爱情,而是亲情。以前我太小,不懂事,可现在我懂了,真的懂了,能分辨出亲情跟爱情。对萧莫白,我是感激,因为他是我的恩人。哥,活在当下,就要珍惜眼前,一旦错过就再也追不回。破浪哥哥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如果你真的对萧莫白动心,如果他对你也有意思,别有所顾及,随自己的心走。”
听着殷卧雪的话,殷遏云心里动荡着。
随自己的心走......这句话不停的在殷遏云脑海里回荡,同时也让她陷入一段回忆。
蔚蓝色的天空下,一个粉红色的小身影在欢快的扑着蝴蝶,清脆的笑声悦耳至极。
“小姐,该回去了。”一个绿衣少女来到小姑娘面前,蹲下身子,用锦帕擦着小姑娘额头上的汗。
“诺儿姐姐,我还没玩够,现在时间还早,再让我玩一会儿嘛!”小姑娘拉扯着阴诺诺的衣袖,撒娇的用小身子去撞阴诺诺的腰。
阴诺诺拉着小姑娘的小手,指着天边说道:“小姐,太阳都快要落山了,明天诺儿姐姐再带你出来玩。”
“诺儿姐姐,就一会儿。”小姑娘还是舍不得离开。
“小姐,不行,谷主快要回来了。”阴诺诺摇头,态度生硬,若是同意让她再玩一会儿,这小丫头会没完没了。
“哦,好吧!”小姑娘耷拉着小脑袋,很不甘心的跟阴诺诺走,每次只要她贪玩,阴诺诺提到谷主,小姑娘就没办法,只能乖乖听话。
阴诺诺牵着小姑娘离开,没走一会儿,小姑娘突然发现什么似的,小手指着前面道:“诺儿姐姐,你快看,前面草丛里是什么?”
阴诺诺敏锐的闻到一股血腥味儿,扯着小姑娘的小手一紧。“别管,我们快走。”
小姑娘眼尖地见到躺在草丛中的是一个人,满身是血,拉着阴诺诺,不肯迈步。“诺儿姐姐,我们救救他,他流了好多血。”
“不行。”阴诺诺板着脸,一口拒绝。
“不嘛!他真的好可怜,诺儿姐姐,你最好了,我们救他回去好不好?”小姑娘双手拽着阴诺诺的手,就是不走,一大一小拉扯着,最后阴诺诺放开小姑娘的手,小姑娘一喜,以为诺儿姐姐同意救人了。
“你要管闲事,你就自己救,不管你了。”阴诺诺丢下狠话,转身迈步离开,她走得很快,笃定小姑娘见她离开,会跟上来。
小姑娘望着阴诺诺离去的背影,嘟起小嘴,大吼。“诺儿姐姐是坏蛋,不理你了。”
小姑娘朝草丛中的人跑去,蹲在地上,推了推面朝下背朝上趴着的人。“大哥哥,你醒醒,大哥哥。”
叫了几声,也不见回应,小姑娘双手费力的将趴着的人翻过来。
“啊!”小姑娘看清楚那人的长相,吓得跌坐在地上。
一张脸黑的发青,一看便知是中毒,小姑娘拍了拍小胸脯,四下望了一眼,双手抓着那人的脚,费力的拉着。
小姑娘只有四岁,少年却有十多岁。
阴诺诺真的丢下了她,而小姑娘也执着,她非要救少年,像蚂蚁搬东西似的,拉了一半,小姑娘累坏了,跌坐在地上,抬手擦着汗。
她想放弃,可是她不甘心,她就要救他。
于是拉拉停停,眼见天快要黑了,一半的路程都没走到,小姑娘急,却也没哭,也不放弃。
夜幕降临,夜晚谷底的温度比白天下降很多。
“雪儿。”一道苍劲的声音响起。
听到熟悉的声音,小人儿心中一喜,只觉一阵风掠过,原本离她很远的身影,迅速来到她面前。
“外公。”小姑娘欢快的扑进老人怀中,小手还不忘指着地上的少年。“外公,他好可怜,救他嘛!”
老人放开怀中的小姑娘,蹲下身子,看了一眼少年,没把脉直接给他定了生死。“他中了寒毒,救不活了。”
“不要,救不活我也要救。”小姑娘一听,不干了,她好不容易拉这么远,外公却说救不活了。
老人刮了刮小姑娘的鼻子,说道:“雪儿,外公陪你找个地方将他埋了。”
“不要,不要,不要......”
在小姑娘的执拗下,老人没有办法,只能顺从她,将少年扛在肩上,带回谷底。
一月后。
老人见小姑娘从药房里走出来,手里还抱着一堆草药,老人将小姑娘拦住。“雪儿,你还不放弃吗?”
“不放弃。”小姑娘坚定的说道。
“雪儿,他中的是寒毒,无药可救,你还是让他入土为安。”老人不厌其烦的劝说,自从他将人带回来,雪儿也不让他救,自己救那少年,在他看来,少年明明就已经死了,就算没死彻底,也只是吊着一口气,雪儿偏偏要死马当活马医。
“不要,我就要救他。”小姑娘嘟着小嘴,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老人。
“雪儿。”老人很是无奈。
“外公,让开,耽误治疗的时间,雪儿会怪你。”小姑娘说完,一溜烟的跑掉了。
小姑娘跑到石室里,将药放在地上,趴在水晶棺上看着躺在棺材里的人,眼珠骨碌碌的转着。“真是讨厌,明明还活着,外公他们硬说大哥哥死了。”
小姑娘看了一会儿,翻进棺材里,坐在少年身上,很有耐心的将一堆药丸塞进少年嘴里,也不管他吃不吃,硬是塞进去。
又一个月后。
“外公,他醒了,大哥哥醒了。”小姑娘惊呼声响彻起,引来所有人。
老人率先给少年把脉,摸了摸胡须,震惊的看着小姑娘,原本该死的人,硬是被她救了回来,体内的寒毒被她压制住了,朝小姑娘竖起大拇指。“神医。”
“当然。”小姑娘得瑟了。
几天后,小姑娘得到一个坏消息,大哥哥眼睛看不见,不过不要紧,她会让大哥哥重见光明。
几天后,小姑娘又得到一个坏消息,大哥哥不会说话,因为自他醒来,她在他面前叽叽喳喳,他却没回她一声。
几天后,小姑娘扶着大哥哥去晒太阳。
“你叫什么名字?”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
小姑娘先是一愣,随即错愕的望着大哥哥,惊讶的叫道:“大哥哥,你会说话啊?”
“名字。”少年不理会她,执着的问。
“嗯!”小姑娘想了想,说道:“夜月,大哥哥,你呢?”
“夜月。”少年喃喃念着她的名字。
“大哥哥也叫夜月啊?”小姑娘苦恼了,早知道就不告诉大哥哥她叫夜月了。“大哥哥,你叫夜月,我也叫夜月,你别叫夜月好不好?你就叫......嗯,夜星。”
此后,小姑娘叫少年夜星,少年叫小姑娘夜月。
星月如夜空上的星星,永不分离。
可惜,事事难料,一年后,小姑娘被父母接走了,走得匆忙,没跟少年道别。
然而,就是这一别,改变了两人的命运,也是一段悲剧的开始。
敛起回忆,殷卧雪深吸一口气,不再多想,想多了只会徒增苦恼。
没多久小傅恒就醒了,一睁开眼睛就吵着要殷卧雪陪他,小家伙很厉害,软硬兼施,死乞白赖就是要让殷卧雪陪自己。
对小傅恒,殷卧雪有种莫名的亲切感,见到他,就像见到自己的儿子,想到自己惨死在傅翼手中的儿子,心里的恨意愈加浓烈。
殷卧雪原以为在傅翼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就会来找她,可惜,她还是高估了自己对傅翼的影响力,或是高估了夜月在夜星心中的位置,年少那段感情,对傅翼来说也许只有感激之情,并无其他,是她自己多心了。
半个月过去,殷卧雪未离开过景绣宫,偶尔萧莫白会来陪她坐一会儿,殷遏云也会来陪她,剩下的时间,都是小傅恒陪着她。
殷卧雪很疑惑,她住进景绣宫,引起的轰动也不小,为什么后宫那些嫔妃未来找她的麻烦,难道就因她是莫王妃,所以她们都不将她放在眼底吗?
贵妃就算了,德妃呢?
想到德妃,殷卧雪就相到陪她在冷宫里住了十个月的德妃,目光有些黯淡无光,那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德妃,到底是死,是活?
看来她得找个时间去冷宫看看一眼,就算找不着德妃,忌拜二师兄跟红袖的灵魂也好,他们可是死在冷宫里。
“母后,母后。”小傅恒拉扯着殷卧雪的衣袖,纷嫩的小嘴嘟起,那是小家伙生气的样子。
“恒儿,跟你说了多少次,我不是你的母后,别叫我母后。”殷卧雪捧起小家伙肉乎乎的小脸蛋儿,这要是被人听到,不知又要怎么传了。恒儿可是太子,他的母后是帝后,叫她母后,这叫什么事儿啊!
“不要,不要,恒儿就要叫母后,你本来就是恒儿的母后。”小傅恒也会着殷卧雪的样子,肉乎乎的小手爬上殷卧雪脸上,在她的脸上搓了搓,又摸着殷卧雪额心处的蓝色樱花,还把小手伸到自己嘴里,弄了点口水去擦殷卧雪额心处的蓝色樱花。
“恒儿,很脏耶!”殷卧雪拉下他的小手,板着脸有些生气,并非因小傅恒将口水弄到她额心得,而是他将脏手伸到自己嘴里,刚刚有些入神,等她出手阻止已经晚了。
“不脏,不脏,恒儿的口水是干净的。”小家伙笑米米的说道,小手从殷卧雪手中抽出,又去摸那朵蓝色樱花。“都不掉,是真的也!”
“当然是真的。”殷卧雪失笑,这样的话她都说了很多遍,不知怎么回事,自从答应陪小家伙玩,两人混熟了,小家伙胆子越来越大,一天要摸她额心处的蓝色樱花很多次,弄得她都怀疑,小家伙到底是喜欢她多一点,还是喜欢她额心处的蓝色樱花多一点儿。“恒儿喜欢?”
“嗯嗯嗯!喜欢,喜欢,很喜欢。”小家伙立刻点头如捣蒜,突然想到什么什么似的,指着自己的额心处。“恒儿也有,恒儿也有。”
殷卧雪心一咯,细仔看着小傅恒额心处,别说蓝色樱花,一点疵点都没有,微笑着揉搓着小家伙的头。“是啊!恒儿有。”
“母后不相信恒儿的话。”小家伙不高兴的嘟起小嘴,他虽然小,却懂得看人脸色,她的表情明显是在敷衍,外加怀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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