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绝爱,弃妃有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黯默
殷卧雪侧眸,原本白希的手臂被抓出一条一条血痕,看起来狰狞极了,还有她纤细圆滑的手,指甲里陷着皮肉,证明着她手臂上的伤是她自己抓的。
破浪爱的人是谁?殷卧雪隐约知道她自虐自己的原因了。
月胧对哥有意思,殷卧雪是知道的,从月胧向她打探哥的事迹,她就猜到了,每当她提起哥,月胧总是一脸的崇拜,她从中牵线,第一次将她介绍给哥认识,月胧看哥的第一眼,除了崇拜,还有一股隐藏在眼底的情愫。
那个时候哥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自然没发现月胧看他的眼神。
这事随着月胧跟皇太后陪葬而淡忘了,她也未跟哥说起过,却不知为何,原本陪葬的月胧回来了,眼下看来,她似乎知道了些什么。
昨天见到她,她还是精神焕发,对人生充满了希望,而此刻见到她,精神恍惚,对人生充满了绝望。
显然,她才知道哥爱破浪的事,会是谁告诉她的,除了傅翼,还会有谁呢?
看来,她不是来追问答案,而是来找自己确认的。
她错了吗?不该将月胧介绍给哥,希望后的失望就是绝望,没有给她希望,就不会有失望,更不会有绝望,是她给了月胧希望,才让她失望,才让她绝望。
那个时候,她想过就算月胧爱上哥,她也有办法告诉月胧实情,也能控制住局面,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事隔五年,月胧由对哥的爱慕,到现在的痴爱。
“月胧……”
“回答我。”月胧歇斯底里的吼,她不需要殷卧雪的解释,她只需要殷卧雪回答她的问题。
殷卧雪愣了一下,爱情真能改变一个人,说话柔声细语的月胧,也能歇斯底里的吼人,女人啊!
“破浪。”既然她已经知道,殷卧雪能不直接回答吗?
“破浪是谁?”月胧又问道,扣住殷卧雪的手改为抓了,她很用力,仿佛借此来压抑着什么,锐利的指甲透过衣衫掐进殷卧雪肉里,殷卧雪哼都未哼一声,也没挥开她的手,任由她这样掐着自己。
傅翼的话,她可以怀疑,那么殷卧雪的话呢?她能质疑吗?
还是让她直接去问殷遏云,届时,就不是彻底死心了,而是难堪,倍加的难堪,无地自容的难堪。
“我哥爱的人。”现在提起,殷卧雪已经不难受了,也不觉得别扭了,她已经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她可以坦然自若的面对了,只是,还是有些惋惜。
“我是问,破浪是男人,还是女人?”月胧咬牙切齿,几乎从牙缝里迸出。
爱情不能毁天灭地,却能毁掉一个女人。
“这个不需要我回答了,你心里清楚。”殷卧雪汗颜,为月胧的痴狂,也为月胧的痴情。
她可以理解,或是她,只怕会比月胧更疯狂。
“回答我。”月胧执着的想要殷卧雪回答。
殷卧雪看着月胧,她非要这么钻牛角尖吗?
“男、人。”殷卧雪一字一字,字字清晰。
殷卧雪原本以为月胧会劈死自己,让她意外的是,月胧放开了她,看也未看她一眼,迈步摇摇晃晃的离开。
殷卧雪望着月胧的背影,特别的凄凉,她就这么走了,就这么放过自己了,她不因哥的事而牵怒于她吗?
殷卧雪有些担心,月胧不会想不开吧?
“真不让人省心。”殷卧雪追了上去,刚走几步,一只大手扣住她的肩,刚好是月胧刚刚掐过的地方,痛意袭来,殷卧雪咝了一声。
“怎么了?”傅翼见她因痛而皱起来的眉,一脸担心的看着她。
“没事。”殷卧雪挥开傅翼的扣住她肩的大手,这点痛对她来说根本不算痛。
熟悉的血腥味传进鼻子里,傅翼低眸,见手心上的血,唰的一下,目光落到殷卧雪的肩上,脸色一变,紧张的问道:“你受伤了?”
“小伤。”殷卧雪侧眸看了一眼,完全不在意,转身想接着走。
“让我看看。”傅翼又阻止了她,这次他没有抓她受伤的手,而是她没有受伤的手。
“死不了。”殷卧雪甩开他的大手,这点小伤晚点在处理也不迟,现在她要去追月胧,万一月胧想不开,她就罪过了,毕竟是她当年给了月胧希望。
“卧雪。”傅翼所有的负面情绪一涌而上,把他束缚的快要窒息了,生平第一次他有一种失去控制的感觉,她受伤了,她居然置之不理。
“你不是喜欢月胧吗?再不去追,她就要出事了,届时,你可别后悔。”殷卧雪的话一落,傅翼身影一闪,消失在她眼前。
跑得还真快,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果然是喜欢,一股淡淡的嫉妒在殷卧雪心中升起。
有傅翼去追,殷卧雪没必要去了,她相信只要有傅翼在,月胧就不可能自寻短剑,傅翼怎么舍得让她去死。
“心情不好?”萧莫白不知从哪儿走了出来,拿出一个精致的陶瓷瓶。“小伤也是伤。”
“莫白,这些天你都哪儿了?”殷卧雪接过萧莫白递来的陶瓷瓶,这几天她都没见到他,这是傅氏皇朝,不是萧氏皇朝,他有那么忙吗?
“怎么,想我了?”萧莫白避开殷卧雪的目光,邪气的眸子看向远处。
殷卧雪见状,这是典型不想让她知道,殷卧雪咬了咬下唇,以调侃的语气说道:“是啊!想了你了,一天没见到,我这心啊!”
萧莫白回眸,一笑,那一笑殷卧雪有些看呆了,萧莫白的五官本就勾魂摄魄,在这么一笑,简直……难以找出适合他的形容词来。
殷卧雪还是觉得,萧莫白应该冷着一张脸比较好。
“真不知道你都在忙些什么?”殷卧雪抱怨着,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眼前一亮,看着萧莫白的目光,从抱怨立刻换成感激,抓住萧莫白的手,有些激动的说道:“你是在忙着帮我找孩子。”
这就是人啊!区别怎会如此大,身为孩子亲生父亲的傅翼,在找孩子的事情上,他都没萧莫白上心,傅翼甚至还有闲的时间,而萧莫白早出晚归,有时候还夜不归,想想殷卧雪都想对他以身相许,只要他愿意的话。
萧莫白愣了一下,见殷卧雪一脸感激加期待的目光,突然不知该点头,还是该摇头,他是有派人去帮她找孩子,却非亲自去。“卧雪,我……”
“莫白,谢谢你,你不仅是我的大恩人,还是我孩子的大恩人。”殷卧雪很是激动,就差没有扑上去抱着萧莫白了。
“卧雪……”萧莫白眸底闪过一抹愧疚之意,她的感激,他真受之有愧。
“莫白,你辛苦了,这些天一点没休息好,快进屋休息。”殷卧雪打断他的话,推着他伟岸的身体,朝屋里推去。
“卧雪。”萧莫白真有些百口莫辩的感觉,这些天他是在忙,却也没像她说的这般夸张。
殷卧雪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推进屋子里,关上门让他好好休息,看着紧闭的房间,萧莫白无奈的摇头,这五年来他还不知道她还有这么一面。
三日后。
殷卧雪在东宫又见到月胧了,这次见到月胧,她又惊了一把,这又是在唱那一出啊?
三天前的月胧,落寞而悲痛,仿佛天都要塌陷般,今天的月胧,精神焕发,还精心施了妆容,娇艳中透着妩媚,完全不似以前的优雅清纯,尤其是那眼神隐藏着恨意,跟乞儿有些相似,又不相似,总之,她也说不清楚。
她又怎么了?
“有空吗?”月胧问道,媚眼看着殷卧雪,见她点头,又说道:“陪我走走。”
殷卧雪愣了一下,有些反应不过来,这语气简直就是命令,活像是谁她当成了帝后般。
月胧带殷卧雪去了,上次她带乞儿去的那片海棠花,两人在海棠花海里转了一圈,殷卧雪看着四周的景物,发现又转回了原处,这都第几次了?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殷卧雪可不觉得,月胧是真要自己陪她走走,经受了这样打击的月胧,殷卧雪不觉得三天时间,她可以恢复,若是能,那么她对哥就不是真爱,她那么爱哥,怎么接受得了哥爱男人的事,若是女人,她还有争取的资格,可是,是男人,她连争的资格都没有。
月胧不语,闭上双眸,脑海里浮现出那个男人的话。“月胧,幸福是要自己去争取,爱情更需要如此,可惜,你的爱,连争取的权力都没有,真是可悲,这一切是你的错吗?不,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你爱错了,而是殷卧雪的错,她明知道她哥爱男人,而她却怂恿你去爱她哥,见你越陷越深,她不仅不拉你一把,反而还推你一把,若不是傅翼告诉你实情,恐怕现在的你……月胧,你该恨的人不是自己,也不是殷遏云,而是殷卧雪,她那样玩弄你,你能忍受吗?是她让你越陷越深,无法自拔,是她让你走向一条不归路,这一切都是殷卧雪害的。月胧,我现在给你两条路,一条是回到我的身边,与其爱上一个不可能爱上你的人,与其委屈自己,还不如在我的庇佑下,玩遍天下美男。二条是反驳,报复所有伤害你的人,你不是爱殷遏云吗?你要让他后悔,后悔不爱你,后悔爱上男人,你比我更清楚,殷遏云的死穴就是他妹妹,只要对他妹妹下手,他会痛不欲生,况且,他妹妹还是害你的人,给你指了一条绝路的人。”
殷卧雪站在月胧对面,将她脸上转变的神情尽收眼底,由痛苦绝望转为憎恨,殷卧雪真不希望,因这件事情,月胧成为下一个乞儿,乞儿报复的人是傅翼,那么月胧报复的人又将会是谁呢?
爱恨这念之间,因爱生恨,因恨生爱。
月胧成为下一个乞儿,是殷卧雪最不愿见到的事,活在仇恨中的人,害人又害己。“月胧,其实我哥……”
月胧敛起思绪,将心中的不甘与怨恨压抑在心底,看着殷卧雪,略带羞涩说道。“我已经是傅翼的人了。”
“什么?”殷卧雪并非没听清,是不敢相信她说的,成为傅翼的人,想到三天前,傅翼前一刻还关心她肩上的伤,听到月胧有可能自杀,傅翼下一刻就追了出去,现在想想,自从傅翼追出去后,这三天她还没见过他。
“我已经是傅翼的人了。”月胧一字一句,字字清晰,见殷卧雪瞬间惨白的脸色,心里升起一股报复的块感,原本,报复一个人是这种感觉,比仇恨痛快多了。
殷卧雪的脸色越发的苍白,秀眉更是紧紧的拧到了一起,一股莫名的痛意在心中荡漾开来,闷闷的痛着,不是很痛,却让人难受,月胧说她已经是傅翼的人了,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两人对峙之下,殷卧雪深吸一口气,压抑着不该有的情绪,如今的她,没办法跟傅翼破镜重圆,傅翼为了她,清理了后宫,难不成她还真想傅翼……
五年前,傅翼对月胧的感情就不一般,不知什么原因,他没立月胧为妃,如果是月胧,只能说傅翼是得偿夙愿了。
“你来找我,就是特意告诉我这个吗?”殷卧雪的话噙了不容拒绝的冷意,眼神恢复清明的平淡,只是那脸色依旧惨白,殷卧雪控制得了情绪,却控制不了脸色。
月胧杏眸幽深的看着殷卧雪,着实佩服殷卧雪的自控力,如果是她,这么短的时间内,可做不到,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问道:“心痛吗?”
冷帝绝爱,弃妃有毒 第161章 对她用毒
“心痛?我为什么要心痛?”殷卧雪反问,随即又说道:“你不会以为,现在的我,还钟情于傅翼吧?如果是,那么你就错了,现在的我,已经不爱傅翼了,我哥只是爱男人,就能将你变成如今的模样,五年前,傅翼将我伤得体无完肤,五年前,我还会继续爱他吗?好了伤疤忘了痛,这是么可悲的事,我会再重蹈覆辙吗?何况,成为他的人又如何?这又与我有何关系,在我看来,你们之间不就是柔体的关系。”
“卧雪,你有听过这么一句话吗?”月胧问道。
“什么话?”殷卧雪微微抬起了眸冷眼看着月胧。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心虚。”月胧靠近殷卧雪,俯在她耳边低声说。
她的心胸能有这般豁达,月胧才不相信,更不信她所说的,五年前爱,五年后不爱,若是如此,她还回来做什么?或许,她是因恨而回来,回来了又不找傅翼报复,真是因孩子吗?在月胧看来,她是借着孩子,想说服自己跟傅翼重修旧好。
殷卧雪看了月胧一眼,突然转过身,颇有趣味的打量起眼前的景色来,说道:“时间能证明,我到底是在解释,还是掩饰,还是心虚。”
“时间根本证明不了什么。”月胧有些激动,时间能证明,以前她也相信,时间能证明她爱殷遏云,能让殷遏云发现她对他的爱,从而接受她,不求当他的正室,妾室她也愿意,可是,时间证明出来的是什么,别说是妾室,就是待妾,甚至只是暖*的工具都是痴心妄想。
她真是恨不得将殷遏云爱男人的事召告天下,让天下人都知道,让所有人都唾弃他。
可是,她没有,她不能这么做,殷遏云没有错,他根本不知她对他的情,他是对她好,那都是因为她帮助过殷卧雪,她只是在自作多情。
殷卧雪原本正在酝酿说辞来应付的月胧,耳边又响起月胧的声音。“既然你不在意,自然也不会怪我,我也就心安理得了,走了这么久,我也累了,要不要陪我去凉亭里坐坐,顺便听听幽怨凄怆的琴声。”
殷卧雪顺着月胧手指的方向望去,上面的亭子里,阴诺诺坐在亭中抚琴,身上笼罩着一层凄哀,叫人心生同情。
月胧看似是在邀请她,却没有半点想要去的意思,更像是在提醒她,想要她看到什么。
殷卧雪蹙眉,这绝对不只是月胧的目的。
“殷卧雪,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灾星?”月胧笑逐颜开,笑却不到眼底。
殷卧雪回眸,看着月胧,淡然一笑,从容说道:“不觉得。”
月胧冷哼一声,说道:“你还真没自知之明。”
“我一向如此。”殷卧雪毫不视弱,对月胧,她原本是愧疚,可眼下,她不觉得愧疚了,当年是她求自己介绍给哥认识,说她仰慕哥的茶技,想向哥讨教,谁有能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想对她说清楚都无从说清楚。
“姑且不说我,阴诺诺跟傅翼原本伉俪情深,因为你,傅翼废了阴诺诺,对阴诺诺来说,无疑不是灭顶之灾,更过分的是,你还霸占了她唯一的儿子,你这是想将她逼上绝路,还有后宫的嫔妃,因为你,她们被遣送出了皇宫,你有没有想过,在后宫生存过的女人,她们出宫之后,能做些什么,还能嫁个好人家吗?”月胧问道。
“我这般自私又祸国殃民的人,岂会去为他人考虑?”殷卧雪反问,什么都因她而起,什么都怪罪于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不该回来吗?她为什么不能回来?
他们都知道报复,她就不能吗?
人生是她的,她愿意如何走,是她的事,与别人有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要去考虑别人的感觉,那么,又有多少人考虑过她的感受,站在她的立场上考虑过。
况且,她不觉得自己错了,如果说错,那么,她的错就是爱上了傅翼。
而阴诺诺是她自找的,是她太贪心,是她的私欲于害了她,明明是自己救的傅翼,她离开谷底后,阴诺诺却误导傅翼以为是她救了他,阴诺诺占有了原本不属于她的东西,现在失去了,这是报应。
证明了,不是你的东西,强求不得,强求了也是苦果。
至于恒儿,她没有主动去接近恒儿,是恒儿接近她,她只是对恒儿,没有因他是阴诺诺跟傅翼的儿子而产生排斥。
月胧余光瞄见一抹身影朝凉亭走去,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
殷卧雪见她不语,转身欲走,却见傅翼正朝着她们缓缓走去,殷卧雪愣了一下,傅翼怎么会出现?犀利而清冷的目光看向月胧。
“你想太多了,也别误会。”月胧捂唇一笑,笑容要多得意有多得意,爱情是你说不爱,便能不爱了吗?
殷卧雪挑了挑秀眉,原本傅翼根本没见到她们,只见他踏上亭子的台阶。
阴诺诺一见傅翼,停下抚琴的动作,一个起身,痛苦的扑进傅翼的怀里,哭泣不至,给人的错觉,两人仿佛经历了生离死别的事情般。
殷卧雪淡淡的扬眉,恍然大悟,月胧的目的不仅仅是想告诉自己,她与傅翼共度*,而是千辛万苦把她带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让她看到这一幕,月胧还真是有心,无聊得很。
殷卧雪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那里不动,看着亭子内的一幕,因隔得太远,无法听到他们的谈话,可是殷卧雪的眼神好,她也学过唇语,从他们的口型,她能知道他们在谈些什么。
见月胧一脸阴谋得逞的阴笑,显然,她并不知自己有这本领。
“诺诺,好了。”傅翼将她拉离自己的怀抱,让她坐回凳子上。
“翼,我担心,你能不能看在过去的份上,让恒儿跟我住。”阴诺诺擦着眼泪乞求。
“恒儿是朕的儿子,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傅翼蹙眉,对阴诺诺,看在她是恒儿生母的份上,他是一让再让,由一月见一面,到一月见三次,现在她又求他,让恒儿跟她住,她是不是得寸进尺了。
就算他同意了,恒儿会同意吗?恒儿跟她并不亲,可以说是不喜欢她,会跟她住在一起吗?
她还是帝后时,恒儿都没跟她住在一起,现在让恒儿跟她住在一起,这有可能吗?
“可她不是卧雪的儿子。”阴诺诺咬着唇,又说道:“等你们找回你们的孩子,孩子失而复得,卧雪的注意力会全在你们孩子上,就会渐渐地忽略恒儿,若是你在立她为后,届时……我可怜的恒儿。”
阴诺诺是个聪明人,她知道如何说,傅翼即能听得懂,又能明白她的担忧。
殷卧雪若是成了帝后,她会纵容恒儿吗?届时,只怕恒儿的太子位都保不住,这些在傅翼面前不必说出来,他自会明白。
“你的担心很多余。”傅翼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道:“太子位只属于恒儿。”
他这么说不是在安阴诺诺的心,而是他给恒儿的承诺,他不会因找回他跟卧雪的孩子,就将太子位给他。
“可是……”阴诺诺还想说什么。
“没有可是。”傅翼起身,拂袖离开,走出亭子,脚步突然停了下来,警告道:“没有下次了。”
话一落,毫无留恋的离开,对阴诺诺,他已经仁慈了。
“翼。”阴诺诺起身,追出亭子,傅翼一挥手,一个劲力击向她,让阴诺诺脚下不稳,后退了几步,直到背抵着柱子才站稳。
这次,她似乎又弄巧成拙了,不过,没关系,“没有下次”,像这种重,他对她说了不只一次两次了,他还不是纵容她,还不是赶来赴约。
这么多年,傅翼是没爱上她,她也无法利用爱来左右傅翼,可是恒儿是她的,只要有恒儿在,她在这后宫中就有恃无恐,所以,恒儿不是她所生这个秘密,她一定要守口如瓶,带进棺材中去。
殷卧雪看到此情此景,真想拍手叫好,月胧真不愧是被皇太后养大的,跟在皇太后身边这么多年,早就耳濡目染了,原本还在庆幸月胧没被皇太后带坏,现在看来,不是没坏,而是没给月胧制造她施展才华的机会。
殷卧雪用手帕象征性地擦擦眼角,不是感动,而是复杂,阴诺诺还真有心了,果然黔驴技穷了,连亲情战术都施展出来了。
是傅翼将她想得太过善良,还是太过相信于她,以一个母亲的角度来讲,若是她真找回孩子,绝对会忽略恒儿。
月胧见殷卧雪脸上没有波澜的表情,不禁有些诧异,从她们这个角度,两个深爱的人,因某种原因不能在一起,只能偷偷见对方,见完之后又怕被人发现,男人只能匆匆离开,而女人恋恋不舍想要追。
“知道刚刚他们在说什么吗?”殷卧雪问。
月胧挑眉,离得太远,她无法听见他们说什么,难不成殷卧雪能听见。
殷卧雪将傅翼跟阴诺诺刚刚的对话,一字不差的重复了一遍给月胧听,听完后月胧色脸阴沉,这是她的失算。
“还在继续吗?”殷卧雪又问,她没有急着离开,今天她有时间,可以陪月胧继续玩下去,她也想看看,月胧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殷卧雪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月胧跟以她身后。
两人又继续充当孤魂野鬼的飘荡,见路就走,见桥就过,两人都没说话,一路安静得只听见两人的脚步身。
殷卧雪觉得走累,找了个亭子休息,月胧坐在她的对面,殷卧雪觉得这亭子有些眼熟,并非因皇宫里的亭子大致都一样的原因,她是真觉得很眼熟,她来过这里。
蓦然,殷卧雪苦涩一笑,能没来过吗?几天前,傅语莘就是约她来这里。
这是巧合吗?殷卧雪发誓,这真是巧合,路是她带的,她走哪儿,月胧跟哪儿,不知不觉就来到这里了。
“你不觉得有些渴吗?这是你的地盘,不叫人端茶水上来吗?”殷卧雪一边拍拍裙摆,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
“没……好啊!”月胧本想说没茶,蓦地想到什么,一计上心头,立刻起身走出亭子,没一会儿,月胧又回来了,手中端着泡好的茶走回来。“这可是我特意从你们殷氏皇朝带回来的茶叶,你也好久没回去了,上次没泡给你喝,今天就让你尝尝,回顾一下家乡的味道。”
月胧一脸的笑意,仿佛在说,你看我待你多好,多体贴入微。
殷卧雪睨了月胧一眼,目光又落到她手中的茶上,闭上双眸,嗅了嗅,茶香扑鼻而来,这的确是殷氏皇朝特有的茶叶,皇室自己种植,没拿出来卖,就是殷氏皇朝的平民百姓都不一定能喝得着,更别说能在傅氏皇朝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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