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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之重生驭兽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乔家小桥
兄弟两人如遭五雷轰顶似的愣在当场。
幽都王悠悠道:“为父知道一时之间,你们接受不了。当年你们祖父告诉我和你们伯父之时,我们同样接受不来。但我们历任王族子孙,都是这样走过来的。杀的至亲修为越高,自身魔血煞气越重,血统越是纯粹,化神飞升的可能性越大……”
“父王!”焰魃怒而截断他的话,“孩儿只想知道,您告知我们此事的意义究竟在哪里?是想要看我同王兄如何自相残杀?”
“若你们有本事,你们其中一个也可以杀了为父。”幽都王渐渐恢复了平常的淡然,“为父当年轰杀了你们的伯父,但因为下手太早,他并未结婴,修为不高,因此魔血并未提纯太多。无奈之下,设计连你们的祖父也给杀了。”
如此平静说出曾经弑父杀兄的经历,幽都王脸上半分惭色也没有。
苏慕歌在一侧震惊的不知如何言说。
同样的,兄弟俩如同不认识他了一般,连连向后退。
“为父当年的表情,同你们今时今日是一模一样的。”幽都王毫不意外,“可后来我就总担心你们伯父会先下手杀我,忧心忡忡之下,如何进阶得了,终是忍不住将他给杀了。”
“……”
“阿赤阿焰,我们的先祖们,我们,包括我们的后人,都必须经过这一场血的洗礼,才能最终成为王者……”
“这样的王者不当也罢!”焰魃再次冷笑的打断他,“即便此生当真无法进阶化神,无法飞升,我也绝不会出手弑杀我任何一个血脉亲人!”
尔后转头看向赤魃,“王兄,你也断不是那般冷血之人,对不对?!”
赤魃低垂着眼眸,一言不发。





修真之重生驭兽师 第122章 道法自然
“阿焰你是魔,黑心黑肝的,虚谈什么冷血热血?”幽都王理解焰魃的心情,却不满于他的表述,“诸如此类提纯血统之事,不只我们魔族才有,妖也不少见。不,在妖族还更常见一些。有的雌性得吃掉雄性方能孕育出子嗣,而有的妖族出生时,还需要以母亲的骨血为食才能完成生命的延续。
焰魃嘲讽道:“父王您也是活了千把岁,勇于弑父杀兄的大能了,怎就喜欢同那些最差的比?”
幽都王脸色一涨:“你这逆子!”
焰魃厉声诘问:“生命的延续和传承,难道不是应该比起先祖有所进步才是对的?我们魔类繁衍进化至今日,莫非还要越活越倒回去不成?”
“阿焰,莫再顶撞父王。”赤魃沉默许久,终于开口斥责了弟弟,并对上首的幽都王行礼,“父王,孩儿已经明白您的意思,若无他事,孩儿先告退了。”
幽都王被焰魃气的心烦:“去吧!”
赤魃躬身告退。
焰魃转身跟着赤魃离开。
幽都王在座上微微阖了目,微不可察的轻叹一口气。
苏慕歌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她知道场景很快又要发生转换,跟出去也是没用的。原本只是当成故事来听,如今稍稍一思量,总算是有了一些头绪。
焰魃如此逼迫裴翊,想必同提纯血统内的煞气有关。只是不知他养大裴翊是为了吃呢,还是被吃呢?
上一世虽然裴翊赢过焰魃,但不代表焰魃本意是准备被吃的,也许只是因为没吃到反被吃了而已。苏慕歌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对于自己用“吃”这个字来形容,想想也真醉了,但又莫名觉得特别贴切。
大抵摸出焰魃的打算之后,苏慕歌淡定了不少。
其实她先前只是带入人的视角来看,站远一些,幽都王话糙理不糙,在妖道和魔道这种以血为尊的世界,提纯、换血,全都是屡见不鲜的。
凤女之前还不是差点儿换了金乌一身纯种血么?
银霄闲时也曾对苏慕歌讲过,它因为一身比其它暗夜狼更精纯的血统,一出生就被父母献给了狼王享用,而且它父母还是怀着无比荣幸的心态干出来的。
苏慕歌早就见怪不怪了。
不过换成裴翊,她就觉着有点儿接受不了。
因为她一直是和作为“人”的裴翊一起生活,此时才发现师父之前的话很有道理,真魔和人之间盘亘着一个种族差距。裴翊长的像人,并以人的身份混迹人界千年,可他终究并不是个人。
正燃烧脑细胞的时候,场景就又变了。
苏慕歌已然摸到一定规律,这一次大概又向后推了两三百年光景,但焰魃的修为仍旧停留在金丹境大圆满,形容也有些憔悴。看来之前幽都王的话,还是对他造成了一定影响。他腰上挂着天机侯玉令,想必他哥哥此时已是幽都新任王者,根据苏慕歌所知道的,赤魃的修为估计已在元婴中期左右。
这一次出现在他记忆里的是个女魔人。
苏慕歌对女魔的美丑没有太多概念,但这个女魔五官轮廓同裴翊有些相似。
正当苏慕歌揣测她身份时,这女魔突然一声不吭的就从背后将焰魃给抱住了。
苏慕歌两道眉毛颤了颤,这叔嫂间的不伦恋她是有心里准备的,不过她是不是该闭眼睛了?岂知焰魃的反应出乎她的预料,满脸被受惊过度的模样,猫烫着尾巴似得弹开了:“王嫂你这是做什么?”
苏慕歌睁大双眼,哟,敢情还是裴翊他娘主动的?
继续看下去,果然还真是这么个模样。
女魔戚戚艾艾各种表衷情,而焰魃起初是震惊,而后陷入暴怒之中:“王嫂!母后因生我时耗尽真气而死,父王又总在闭关,我可说是你与王兄养大的!在我心中,王嫂如母,王兄是比父王还要亲厚的。王嫂今日此举实在令我诧异,我只当你从未说过,我也从未听过,若再有下次,我定会替我王兄好生教训你!”
女魔被羞辱了一通,也不恼,反而嘲笑道:“所以你也学会了你王兄那一套人族的做派?讲究什么人伦道德,礼义廉耻?你只摸着你的心口问问你自己,究竟对你这王嫂有没有存过不该有的心思?!”
“够了!”焰魃眼瞳似刀子般凌厉,眉宇间隐隐压抑着怒气,食指点在距离她额头半寸的位置,一字一顿地咬牙道,“王嫂,莫要瞧不起我,也莫要让我瞧不起你!”
就在焰魃准备离开的时候,女魔指着他的背影又哭又笑:“你自小凡事都爱学你王兄,他喜欢的,你也喜欢,他在意的,你就在意!但你却不知道,正是那个教导你人伦道德的王兄,亲手轰杀了你们的父王!”
“夜已深,王嫂也该回去了。”焰魃只当她疯了口不择言,根本不予理会,但突然想到了什么,脚步疾然猝停,如遭雷劈的愣在当场。
父王是被王兄轰杀的?!
苏慕歌倒是一点儿也不惊讶,幽都王威名远播,自元婴后期之后修为更是逆天,原来是杀了他父亲提纯血统的缘故。
焰魃没有去问,他不敢问,怕得到赤魃的肯定后自己会疯。
但所有一切证据全都指向了赤魃,由不得他不信!
之后发生的一切,苏慕歌已能猜出个大概来了。
焰魃整个心态的转变,就是从赤魃杀死前任幽都王开始。魔本是没有什么道德观的,焰魃的道德观来自于他哥哥的教养,如今被他奉为偶像的哥哥干出弑父之事,等同于将他毕生所遵从的信念完全摧毁。
道德观的崩溃,比从来都没有过道德观更加恐怖。
表面上看不出来,可焰魃整个疯魔了,由其是凝结出魔婴之后,步子越走越偏。同他王嫂苟合,同金光勾结害死赤魃,这些没有丝毫隐情和苦衷,真真切切就是他干出来的。
可笑的是,他放弃亲手杀死赤魃提纯血统的机会,并非畏惧,而是执念。不知是证明给赤魃,还是证明给自己,他不需要提纯什么血统,他不稀罕,他说到做到!
此后的记忆或许太过痛苦,苏慕歌在他灵识内也觉得异常煎熬。
终于神识一乱,她被重新拉回了锻心崖上面。
恍如隔世,苏慕歌盯着正闭目养身的焰魃看了又看。灵识洞天内的震荡一波高过一波,看来裴翊眼下的手段也是愈发戾辣了,若不是攻击到焰魃的灵识,她恐怕很难进入焰魃的记忆深处。
焰魃突然睁开眼睛:“你看到什么了?”
苏慕歌倒吸一口凉气,因为焰魃眼睛里有杀气涌现,如果之前找不到理由要她的命,那现如今理由可是充足的很。
苏慕歌硬着头皮道:“看到的挺多。”简明扼要的说给他听,“您放弃亲手杀死赤魃提纯血统的机会,如今是不是后悔了,才将主意打在裴翊身上?”
焰魃眼里的杀气渐渐散了,笑了笑道:“你原是如此以为。”
“晚辈只能从坏的一处去考虑,因为想不出您将裴翊狠心扔进焚魔窟,又救他的理由。”
“当年本座是真心将他扔进焚魔窟里去的,并无任何隐情。”焰魃垂了垂眼眸,道,“他母亲,也就是我王嫂,她骗了我。她心里有恨,因为她是被魔典选中的未来王后,是被逼迫着嫁给赤魃的。”
苏慕歌蹙眉:“莫非先幽都王并非赤魃前辈所杀?”
“是他杀的。但缘由却在本座身上。”焰魃阖目,面上一派冷漠,无悲无喜,“我父王进阶化神一直失败,真气耗损严重,修为甚至一路跌退至中期境界。他便想再提纯一次血统,在本座和赤魃之中挑选一个。这个人选,自然是样样不如赤魃的本座。可惜本座心魔缠身,一直未能进阶元婴,他等不及了,在我结婴时想要以特殊秘法逼我魔婴大成,再杀掉我。这个举动,却被赤魃发现,赤魃始终也没有告诉我。”
苏慕歌点点头:“原来如此。”
“本座不知该怪谁,说到底,还是因这一身魔神之血。本座实在痛恨自己的魔神血统,况且阿翊那孩子你让本座如何爱的起来?”
焰魃的声音越来越飘忽,“彼时本座心力交瘁,反正已经毒杀了他母亲,他也是要恨我的,索性扔进焚魔窟算了。从此王族血脉断绝,那才是真正的解脱。可药魔他们几个实在愚忠,背着我,又将那孩子给救了回来。待本座发现之时,阿翊已在咿咿学语,饶是本座再怎样震怒,也终究下不去手了。”
之所以会被焰魃发现,是因为当年那么小的孩子被地狱之火焚烧的不成样子,火毒攻心根本撑不住,药魔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冒着风险提前将他暴露给自家主上。
而药魔这一把赌对了,焰魃盛怒之下,虽重重责罚了一干人等,还是遣了枭婴去帮忙救治。一般人承受不住以毒攻毒之苦,焰魃便抽了裴翊的六情根,只保留憎恨,用以铸就他强大的心志。心志越稳,遭的罪越轻,否则不可能熬上几百年而不死。
在这几百年里,焰魃并没有别的什么心思,不想同他解释什么,也没想认儿子,估计认也认不回。焰魃只想剔除他的魔神血统,可惜试尽了各种法子仍旧不行。哪怕诱导裴翊分了魂,硬生生分出一半人魂来,送他去修道也是一场徒劳。他身上的魔血太过强大,除非神魂俱灭,根本是变不成人的,只好放弃。
而养孩子这种事情,总是越养越有感情,更何况他们之间血脉相连。
“本座终究是要卡死在元婴圆满,再也无法进阶一步,如今只能寄希望于翊儿。”顿了顿,焰魃才又笑道,“我欠他甚多,害他至苦,不知如何补偿,唯希望他此生得以安稳飞升。或是无子,亦或同苏小友这般有悟性的姑娘,生个地魔孩儿,彻底混了魔神血脉,终结这在本座看来极其荒谬可笑的血统洗礼。”
苏慕歌忍不住微微叹了口气,终于明白,为何上一世她和裴翊结成伴侣他不阻止,为何这一世又一直容忍着不杀她。之前邀她进入灵识洞天,是为了考验她的心性,是否配得上裴翊。尔后当众宣布娶她为妻,经年杀戮,是为了给裴翊肃清道路。
苏慕歌低着头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她现在也不知该说裴翊可怜还是幸运。
一半一半。
“还望小友莫要插手此事,并替本座隐下这桩秘密。”
这是焰魃同她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
她的神思逐渐飘渺,像是被冰封一般,失去意识许久。随着浑身剧烈打了一个寒颤,才算是清醒过来。
她在一处石洞里躺着,瞧着还是有人居住的模样。
神识虽然有些模糊,但筋骨舒畅。
“你总算是醒了。”银霄缩在一旁的铺团上,听到动静跳了起来,打探她一眼,“奇了怪了,你此次闭关怎么同平时不太一样,外表一点儿也瞧不出来,害我还以为你魂魄被谁勾走了呢。”
“这是哪里。”苏慕歌坐起身。
就瞧见九夜笙推门进来,眼眸贼亮:“哟,苏姑娘,醒了呀。”
苏慕歌惊讶了下:“枫叶林?”
“是啊。”银霄接过话茬,“十年前咱们杀进天机城时,你邀焰魃下棋,我随后失去意识,醒来的时候咱们就在这了。”
“又十年了?”苏慕歌抬头看着九夜笙。
“莫看我,我也不知你遭遇了什么,是我七师兄带你回来的。”九夜笙猜到她想问什么,揣测道,“应是浮风救你回来的,哦不,眼下不能直呼殿下的名字了!”小脸堆满崇拜,“他原是先王血脉,难怪如此厉害!”
一想起裴翊和焰魃,苏慕歌只觉得脑壳疼,抬手揉着太阳穴。
“我七师兄嘱咐我,说殿下特别交代,待你醒来之后,就让我送你离开魔界。”九夜笙又解释一句,“你莫要误会,现在我们魔族乱的很,到处都在打仗呢。”
“怎么,七夜瑾同浮风走在一处去了?”苏慕歌问。
“可不是么,不只七师兄,还有我其他几位师兄师姐。”九夜笙抱着手臂坐下来,显得有些忧心忡忡,“苏姑娘,你同殿下是好朋友,你说以他的为人,会不会干出鸟尽弓藏的事情来?”
苏慕歌睨他一眼:“此话怎讲?”
“他如今利用我几位师兄在地魔族的名声,来笼络各个地魔族,以压制对抗那些天魔族,可我总觉得他对地魔族是有成见的,以后会不会……”
“你觉得七夜瑾比你蠢么?”苏慕歌又睨他一眼。
九夜笙吐了吐舌头:“也是哦,只是唯独我帮不上什么忙,挺没用的。”
苏慕歌笑了:“你只需安稳度日,就是帮他们的大忙了。”
九夜笙不满:“说的我像是经常闯祸一般,我可是一直非常安分守己啊。”
苏慕歌拍拍他的肩膀:“安全第一,你是对的。”
“哎呀,难得苏姑娘会认同我一次。”九夜笙十分意外,他同苏慕歌一路走来,心里清楚苏慕歌一直看不惯他委屈求全的模样。
苏慕歌先前的确不喜欢他窝囊,但自从知晓他是噬魂剑皇,哪里敢小觑他。
她才刚醒,也不可能马上离开,九夜笙也没再说什么,前往巨魔窟挖铁矿去了。苏慕歌休息了两日,独自在枫叶林里走了走,靠近罡风地带时,枫叶扑簌簌落着,下雪似的。
她往那林子里一站,一动不动站了数个时辰,枫叶险些就要将她给埋了。
“这有什么好看的?”银霄纳了闷,“你是在伤感焰魃的事儿?”
苏慕歌摇头:“有什么好伤感的。”
“我就说嘛。”银霄打了个哈欠。“其实血统提纯并非什么大事,他是个魔,还那么看不开。说到底还是他自己偏执作死,也不要觉得裴翊欠了他什么,裴翊才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得不到苏慕歌的回应,银霄奇怪:“那你在想些什么。”
“天法地,地法人,人法道,道法自然。”
“??”
画风转换的如此诡异,银霄半响回不过神。
“我当初品味焰魃的七情茶,曾说他如今已是求仁得仁。那时,我以为他是得了道的。如今才恍然明白,求仁者,心中也是有求的,那便是着‘相’的一种。”苏慕歌低声说道,“焰魃的悲剧源于他不像个魔,他有情,他有所求,他有着比人类还要更强烈的道德观。”
银霄琢磨着:“你的意思是,没有道德观更好?”
“都不好。”苏慕歌又摇头,“无论有或没有,尽在‘相’之内。焰魃不是被困在诅咒里,他是困在心魔中。他的灵识洞天纯净透彻,但世间并无绝对纯净的东西,他以‘道德观’苛求自己,便是着了‘相’。‘道’本无形,如何有‘观’?且看我师父,则比他道行高深的多,他老人家时常介于黑白之间,从不以‘道’苛求自己,灵识洞天必定不似仙境,可见师父他早已跳脱出红尘中第一层的‘相’。”
银霄越听越不懂了:“‘相’也有许多层次的么?”
苏慕歌恩了一声:“我也是近来从殁和焰魃身上悟出来的。”
“殁怎么了?”
“殁和瞳叔叔,他们的境界比师父更高出一层来。”苏慕歌淡淡说着,“我一直苛责殁的无情,那是因为我同芸芸众生一样,连第一层的‘相’都未曾堪破。瞳叔叔总是说,我们之所以沟通存在障碍,那是因为我们身处的高度不同。这个高度,正是‘相’的高度。譬如殁,他同我母亲之间必定有情的,他爱我母亲,也爱我,但他的爱,和我所认知的不同,也同焰魃这种成就他儿子的凡俗之爱不同。”
银霄已经彻底被她给说懵了:“慕歌,求你了,说人话行不?”
“举个比殁和瞳叔叔再高一层的列子。还记得紫琰仙君么?”苏慕歌抿起嘴笑了笑,“他母亲东皇帝君,是个顶了不起的悟道者,我们始终不解为何这样一位道君,怎会将儿子教成那副德行,现在想来,她许是从来也不曾教过,任由他去成长。因为道法自然,无为有法。大小三千界,人外有人,人上有仙,便是这样一层层跳脱着‘相’,追寻着‘道’的本质。”
“我不同你说了。”银霄烦躁的挥挥手,“越说显得我越愚钝。”
“我也是个愚钝之人,只能高山仰止,看个大概轮廓,却推不开更高一层的大门。”苏慕歌笑的更舒畅了,“哎,凭嘴巴说说我的新发现,分享给你听而已嘛。”
“切。”银霄翻了个白眼,回月曜内闷头睡觉。“谁稀罕同你分享这不能吃又不能喝的道法。”
苏慕歌无趣的撇撇嘴,回去闭关了。
之前在零渡内冲击圆满境界屡屡失败,卡的不上不下,折磨的她要死不活。眼下心境提升了一个高度,果然轻而易举便突破了瓶颈,只不到半年,便完成了进阶。
枫叶林是个好地方,她又死乞白赖的磨蹭大半年,待境界稳固的差不多之后,才同九夜笙告别,准备离开魔界。
“你不打算同裴翊见个面么?”银霄没想到她当真说走就走。
“裴翊骨子里是个很骄傲的人。”苏慕歌一面听九夜笙在那表述依依惜别之情,一面同银霄传音,“受了那么大的打击,他大抵更想一个人疗伤。”
“以后呢?”
“顺其自然吧。”
苏慕歌一路跟着九夜笙走,寻到距离枫叶林最近的一个魔门。
临别时,九夜笙挑挑拣拣,送了好几样法器给苏慕歌:“都是些小玩意儿,你恐怕也不稀罕,不过拿着玩儿吧。”
“我稀罕的紧。”苏慕歌不由分说抢了过来,无道炼制的法器,哪里会是什么小玩意儿,“多谢,日后若再前往十洲三岛,记得前来蓬莱探望我。”
九夜笙道了声好,正准备将魔门劈开,却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修真之重生驭兽师 第123章 尾声(一)
连九夜笙都能轻易感受到的煞气,苏慕歌自然感受到了。
“七师兄?”
九夜笙有些傻傻看向来人,举着斧头的手顿在半空,半是惊喜半是诧异。
苏慕歌稍稍思量了下,还是决定向他微微颔首:“瑾前辈。”
七夜瑾结成魔婴多年,一声前辈受得起。至于他身后极远处的两人,裴翊和火罗刹。两人并肩立着,并没有上前,似乎在谈论些什么,瞧着火罗刹的表情,不似她平时桀骜,不太自然。
裴翊的修为她如今是窥探不出了,火罗刹倒是同她一样金丹境大圆满,但明显以至顶峰,差一步结成魔婴。
是以苏慕歌听不见他们在谈论些什么。
七夜瑾徐徐走上前来,对于苏慕歌还同他打招呼显得有些意外:“我可以理解为,苏姑娘是原谅我了?”
“横竖你上次害我,最终受罪的不是我。他都不在意,我还同你计较什么。”苏慕歌笑的略有些讥讽。她对七夜瑾没什么好感,虽是为了保护九夜笙,但不分皂白说杀人就杀人,和她并非同道。当然,也没到厌恶的地步,毕竟七夜瑾这张脸长的太像师父,师父也让自己卖他个面子不要计较。
“上次的事情实在对不住。”思忖再三,不知出于什么考虑和心理,七夜瑾诚挚道了歉,“还有就是,谢谢。”
“你们在说什么呀。”九夜瑾插不上话,满面莫名,“一会对不起,一会谢谢的?”
七夜瑾这才瞪他:“生铁挖完了吗?”
“完了呀。”
“双邪剑第三重贯通了吗?”
“通了呀。”
“通你个鬼,随我回去修炼!”
小鸡崽子一样,九夜笙被七夜瑾提了起来。
“我还得给苏姑娘开门呐!”
“用得着你?”
师兄弟两人吵吵嚷嚷的飞远了。
只留下苏慕歌形单影只的伫在黑亮的魔石之前,兀自有些摸不着北。她祭出碎空刃,只需在魔石上划拉一下就可以打开魔门。但她犹豫着没下手。
转过身,向裴翊的方向探了一眼。
裴翊一直站在远处同火罗刹聊天,瞧着聊的还挺愉悦,时不时勾一勾唇角,笑意是沁进眼睛里去的,全然不似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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