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之重生驭兽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乔家小桥
江和正便不再推辞,决定闭关炼丹。
且说沈焰远远在江家地界外等着,脸颊上的赤红色脚印还不曾散去,一瞧见老祖归来,立刻迎上前:“父亲,结果如何,可有替儿子好好收拾那个臭丫头!”
沈家老祖正窝了一肚子气,凌空一巴掌扇过去:“没用的东西!”
沈焰一看这架势,便知老祖此行不顺。
他颇为讶异:“不就区区一个筑基吗?!”
“她是宣于淳的女人。”
“什、什么?”沈焰震惊。
宣于淳此人不是只爱财的么,啥时候对女人也感兴趣了?
“哼,小小一个江家丢了也便丢了,老夫还瞧不进眼里,但敢在老夫头上撒野,这笔账,迟早得算!”沈家老祖冷冷一笑,“明着动不了她,暗里,有的是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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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慕歌有些疲惫的回房,扶住桌角缓缓坐下。
先前一直都为家族日后的发展而劳心劳力,今日得知父母之事,她的脑子又是一团乱。
有些事情真的不敢想。
根据蜀山神器所言,当年真灵族是因为迷惑人族自相残杀,而被古神驱逐进了永夜孤寂的零渡之内。她起初得知时,以为痕是因为受不了永世凄苦,而选择夺舍为人。
自己的父亲也是同样的原因么?
但根据七叔所形容的,父亲是个极为冷漠之人,并且曾经透露,自己只是出来完成一件任务,迟早是要回家的。他口中的家,必定是零渡世界。
十洲三岛同北麓之间,横跨三重修真界,痕是如何知道她的存在?苏慕歌想来想去,唯有一种可能,是父亲告诉他的。
再往坏处去想,说不定因为父亲法力高强,本体特殊,特意寻个阴年阴月阴时正出生的纯木灵根女子,以特殊方法传承子嗣。生下她来,本是为了给痕夺舍的……
苏慕歌双手抱住头,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如果她的揣测没错,那她父亲,才真是最最罪无可恕!
“苏苏,你看我的新鞋子漂亮么。”
小青木突然上前,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角。
苏慕歌从乱麻中清醒过来,低头瞄一眼他的小靴子,抿嘴笑道:“漂亮,师叔是从哪里弄来的?”
小青木踢了踢鞋子:“江小蕊下午来找你,说她娘的事情,她很抱歉。”
“然后呢。”
“我就说道歉没有诚意,拿出点实际的来。”
“所以你就黑了她一双小靴子?”
“不是一双。”小青木摇摇头,指向角落里的木箱,“是很多双。”
愣了愣,苏慕歌放出神识一觑,果然满满一箱子靴子,各式各样,大小不一。
苏慕歌抽了抽嘴角:“师叔,您要这么多双靴子干嘛?”
小青木绷着嘴:“看。”
“明明有很多房间,为何咱们三个非得在一间挤着?”听着两人之间的对话,一直坐在角落蒲团上的紫琰仙君,终于忍不住爆发,“程天养、雷婷都有自己的房间,为何本君非得同你、还有这个神经病住在一起?!”
“你和我师叔都没有修为,我当然得盯着。”苏慕歌不咸不淡的道。
“我不用你照顾!”
“由不得你。”
“我……”
紫琰正准备同她辩一辩这个道理,见她将灵符拿了出来,立刻闭嘴。
苏慕歌冷睨他一眼,小样,我还治不了个你。
尔后转过头,柔声询问小青木:“师叔,你催发灵草之后,身体可还好?”
小青木“嗯”了一声:“休息几天应该就没事了。”
“您的这股特殊能力,今后最好不要再显露于人前。”苏慕歌思量半响,还是忍不住道,“今日若非我要拿着那株万年鱼腥草去与宣于世家攀关系,这种太过夸张的东西,必定是要销毁的,您能明白么?”
“我明白。”小青木又“嗯”了一声,疏懒的捏着布娃娃的鼻子。
苏慕歌不在的时候,小青木不是睡觉,就是坐在角落玩他的布娃娃,总之一句话也不说。
这些日子,紫琰同他朝夕相处,就像对着一个活死人。
久而久之,他甚至盼着苏慕歌快些回来,找个人说说话。
紫琰活了一把岁数,这还是头一次发现,自己居然像他爹一样,天生自带话痨子属性:“苏慕歌,你是打算将江家纳入宣于氏的庇护了?”
苏慕歌幽幽看他一眼,心情正不爽:“干你何事。”
“本君只是提醒你,留心玩火*,宣于世家没有一个好人。”紫琰一早知道苏慕歌不会说出什么好话,但至少有人陪他说话,“北麓有今日之乱局,宣于世家推卸不了责任。他们上一任家主宣于逸,是个唯恐天下不乱、好借此大发难财的卑鄙小人。”
“我知道。”
关于北麓的历史,苏慕歌近来也恶补了一些。
在两千多年前以前,北麓第一宗门始终是极北的无极宗。玄音门同昆仑一样,虽也是大门派,但始终无法问鼎第一。直到宣于氏出了一个宣于逸,不爱修炼爱经商,逐渐掌握了北麓的经济命脉。
可以说,玄音门是他一手撑起来的。宣于氏今日的风光,也尽是拜他所赐。
但此人在北麓的口碑,却是差到令人发指。
不过他老人家,似乎也不怎么在乎。
紫琰纳闷:“你既然知道,还敢将你弟弟送进去。”
苏慕歌皱眉:“但他不是已经离开北麓,出去躲天劫了?”
类似北麓这种高等修真界,修士修炼到化神以上,可以不像十洲三岛一样必须飞升。再向上修炼至合虚、大乘两个大境界,以减少飞升时被雷劫劈死的几率。但这两个境界已是逆天,葬仙境的雷母一旦感应到他们的气息,便会降下天雷去劈他们。
所以这些高等修士反而得东躲西藏,不可轻易动用法力。
紫琰笑她没见识:“宣于淳比起他父亲,那可是不遑多让的。”
“哦?”
“宣于逸离开家族的时候,宣于淳只有两百岁,那时候不过金丹中期。”紫琰瞥她一眼,“宣于逸膝下共有三十六个儿子,其中两个儿子都已经结婴。论灵根、修为、天赋,宣于淳都不是最优秀的一个,甚至从小也不怎么得他父亲欢心。但在最后,宣于逸却顶着家族压力,将家主之位传给了他,你知道原因么?”
苏慕歌摇摇头,这个她当真不知。
紫琰挑挑眉:“因为宣于逸是个冷血无情的变态,当年挑选家主的时候,将他金丹境以上修为的儿子,全部扔进希望之井。并且封印住他们的修为,只给一些防身用的法器和符箓。希望之井,名字蕴满希望,其实却是个绝望之处。”
“那后来呢?”苏慕歌问。
“十六个儿子只出来七个,其中六个都是重伤累累。”
顿了顿,紫琰才说道,“唯有宣于淳,非但毫发无损,他父亲给的保命符箓动都没动,还在希望之井内,从三位井仙手中,坑门拐骗出数十件宝物,赚了个盆满钵满。”
修真之重生驭兽师 第70章 元命之盘
苏慕歌听罢紫琰所言,只是淡淡一笑:“宣于氏人才辈出,虎父无犬子。”
“这也算人才?”
紫琰本来是想说宣于淳的坏话,但瞧苏慕歌的样子,完全不同自己站在统一战线。现如今的修士究竟怎么了,三观都崩坏了不成,“你难道,不觉得此人阴险狡诈?”
苏慕歌摇头:“话说的轻巧,你只看到宣于淳毫发无损的从希望之井走了出来,但他这一条路,走的未必就比旁人轻松。”
“说的你好像阅历多丰富似得。”紫琰不屑的勾了勾唇。
“不是很丰富,但总你丰富。”苏慕歌再是一笑,“仙君大人,虽然我不清楚你的年纪,估计不会比宣于淳小,但你明显是不如他的。”
“嗬,宣于氏有什么了不起,宣于逸这辈子也没斗得过我爹娘。”
“至少他生的儿子,比你爹生的儿子强。”
“苏慕歌,你能说出一句好听的吗?”
“你若不是生来仙胎,以你这种个性,怕是不好飞升……唔,话也不能这样讲,你若不是生来仙胎,估计也不会养成今日这幅模样。”
苏慕歌托腮,做思考状,自顾自的说,“真是想不通,边边角角汇总的信息,东皇帝君是个顶厉害的人物,连邪阙前辈那样的大妖怪,都给收拾的服服帖帖,为何独独教儿子,教成这幅德行?”
紫琰倏然起身:“我这幅德行怎么了?”
话音将落,衣角被人拽了拽。
一低头,瞧见小青木幽灵似的出现在他身边,正举着一副铜镜,指给他看。
紫琰气的差点厥过去。
但被讽刺挖苦的习惯了,仙君大人暴躁的心情很快平复下,只冷哼一声:“行啊,你当他是人才,便是人才好了,我也只是提醒你行事小心一些。否则,真担心你还有没有命,将我送去明光山。”
苏慕歌毫不在意:“仙君大人且安心,我既应了邪阙前辈,必定做到。”
紫琰便阖上眼,不说话了。
苏慕歌捏了捏眉心。
她岂会不知宣于氏不好惹,但背靠大树好乘凉,江氏一族想要在北麓这片土地稳妥的发展下去,不再任人欺凌,没有比宣于氏更粗更壮的大腿。
好在她有上一世经营程家的经验,对于其中的弯弯绕绕、门门道道,也算信手拈来。
暂且抛下这个不提,苏慕歌开始安排接下来的事宜。
江和正炼制上品筑基丹,至少需要一年时间,她原本想趁这段空档,将紫琰送去明光山。但北麓北方据说十分不太平,万一中间出个什么岔子耽搁了,搞不好就得几年、几十年。
不先将程天养安顿好,她是放心不下的。
故而这个念头只能作罢。
******
接下来一年多时光,苏慕歌亲自指导、督促程天养修炼,开启地狱教学模式,尽可能打好他在练气境的根基。其实程天养灵根、天赋都不错,只是小时候程家刻意捧杀,个性有些浮躁,基础打的不牢。
之前苏慕歌已经整治过他一次,在体魄上基本过关。
苏慕歌闲来了解不少关于玄音门甄选擂台赛的规则,同时教银霄潜在对手身边蹲点,从而知己知彼,有针对性的制定了一系列训练计划。
此举虽然有些卑鄙,对其他修士明显不公平,但她也顾不得了。
这不仅仅事关程天养能否拜入玄音门,还关系着江家能否趁此机会再次起步。
第二年秋,江七叔炼制的筑基丹成。
苦逼的小弟终于脱离苦海,急吼吼的吞了筑基丹,闭关去了。
筑基对于初入仙途的修士而言,乃是件大事,因为练气不过基础,筑基之后,才算真正迈入了修仙大道。并非人人都似秦峥,能在醉酒之中无暇筑基。以苏慕歌的悟性,完成筑基用了两个月,稳固境界则用了半年。
以此推测程天养,估计没有一两年出不来。
苏慕歌暂时卸下肩头重担,开始修炼邪阙前辈赠给她的《太古观气术》。
前后耗费了半年的时间,总算是给修炼完了。
但修炼完毕之后,她面临一个巨大的问题,那就是完全不明白此秘籍修来何用。
修为不见一点增长,也并非什么强大功法,反而在修炼的时候,耗损自身不少灵力。
她去问紫琰,紫琰只送她三个字:不识货。
苏慕歌破天荒没有反驳,也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堂堂大妖怪出手,不可能送一本垃圾秘籍给她。何况,就冲着“太古”两个字,也应该是本不传世的高阶秘籍,只是究竟高阶在哪里,尚需要慢慢研磨。
直到两年后程天养筑基成功,激动不已的从房间冲出来,苏慕歌放出神识去觑他修为,在他头顶上方隐隐看到一团红光时,始知晓“观气术”的真正含义。
“观气术”观的并非灵气,乃是气运!
苏慕歌领悟出这一点时,着实震惊。
“其实,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银霄趴在屋檐下,翻看那本《太古观气术》,一个字也看不到,明白秘籍是被下过禁制的,“天地不过阴阳二气,气运同人的气场息息相关,通过气场看出气运,并不稀奇。”
“我现在,只能窥见修为比我低者的气运。”苏慕歌靠着廊柱,揉着眉心,有些乏力,“而且时灵时不灵,还非常耗损灵气。”
“这是当然,你以为你是用眼睛窥见的,其实是以灵气感知到的。”银霄沉吟片刻,问道,“那你弄明白这些气运团,它们所代表的含义没?”
苏慕歌摇头:“我窥探了将近一百名练气境修士,气运团的颜色,几乎没有完全相同的。但大部分偏向白色,其中有几个,是灰色,还有一个是淡淡的粉色。至于小天,是浅红色,雷婷是火红色。紫琰和师叔,还有你们,全都窥不见。”
“你自己呢?”
“窥不到。”
“根据天地五行气运来说,白色应当是正常向的普通气运,颜色偏向灰、黑,则为霉运,越黑说明霉运越强。”银霄伸出爪子,沾了沾口水,在地上画出一个箭头,“而白色以上,由粉到红,应该是气运逐渐增强的节奏。”
苏慕歌琢磨片刻,赞同银霄的看法:“如此说来,雷婷的气运算是最好的?”
银霄咬着指甲:“以你目前窥见的情况来看,的确如此。但我觉得你若是去窥探秦峥,说不定还能看到其他颜色。不过人的气运,应该是会随着际遇、处境而改变,不可能始终如一。”
苏慕歌再度颔首:“我懂了。”
“姐,我准备好啦!”
程天养“咯吱”一声拉开房门,精神抖擞地道,“走吧,咱们去打擂台!”
苏慕歌抬了抬眼皮:“那你就去,嚷嚷什么。”
好似一盆冷水从头泼下,程天养顿时蔫了:“姐,你不同我一起去啊?”
苏慕歌笑了:“要不要我背你去啊?”
程天养被噎的脸红,依旧不死心:“咱们的家族又没有什么名望,你不在那看着,万一有人耍赖,欺负我怎么办?”
“小天,你已经筑基了。”苏慕歌渐渐敛了笑,垂着眼睫,掸了掸袖子上的灰,“作为姐姐,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而且你是个男人,家族庇护不得你,你首要想的不是怎样寻找庇护,而是如何强大起来,给予家族庇护,你明白么?”
“我……明白。”程天养攥了攥剑柄,点点头。
“去吧。”
“那等我的好消息。”
程天养深吸一口气,挺挺胸脯,径直出了小院。
银霄嘻嘻一笑:“你真放心啊。”
苏慕歌一摊手:“不放心也没办法,他总得自己学着长大,从前练气境界还能说他小,手把手照顾着,如今再没有不放手的理由。”
言罢,幽幽一叹。一仰头,却瞧见一只黑扑扑的纸鹤在半空盘旋。
这只纸鹤灵力虚耗的厉害,无法穿透江家府邸的结界。
苏慕歌虚空一抓,残破的纸鹤到手。
瞧着有些眼熟,回忆许久,才想起正是自己寄给桑行之的那只。
“这只传音鹤竟穿越了三重修真界?”苏慕歌讶异极了,“桑伯伯也未免太厉害了吧?”
“快打开瞧瞧!”银霄也凑上来。
苏慕歌将纸鹤展开,倏然一道白光由符箓内溢出,如江河倒灌,翻翻卷卷之后,于眼前半空浮出一副水幕。须臾,水幕之内流光溢彩,渐渐凝聚起一道颀长虚影,传出桑行之的声音:“慕歌,许久不见。”
苏慕歌震惊片刻,方才肃容拱手:“桑伯伯。“
“你将传音鹤寄来蓬莱的时候,我正闭关,未能及时回复。待我出关时,赶去无涯岛,你们早已离开多时了。”桑行之的虚影发出一声喟叹,“糟糕的是,玄机真人的传送阵损毁,短时间内无法修复,我恐怕来不及赶过去。”
“桑伯伯,您是过来看我师叔的么?”苏慕歌下意识的拢了拢眉,她原本只是想问一问师叔的情况,但听桑行之的语气,怎么有些不对。
桑行之不答反问:“青木人呢?”
苏慕歌回道:“师叔眼下不在,雷婷带着他出去玩了。”
说到“玩”这个字,苏慕歌差点咬了舌头。
桑行之再问:“除却操控人的意念,青木他……可有显露出一些超乎寻常的力量?”
苏慕歌不知如何作答,将灵草一眨眼催发成一万年份,这力量称得上超乎寻常吧?
而且这两三年内,师叔虽然也有长大,但生长速度非常缓慢。那满满一箱鞋子证明了这个事实,至今也只换大了一点尺码。与此相悖,师叔的力量却越来越强,随便摸摸灵草,都是几百几千年份。木曜捧着自己辛辛苦苦培养的二阶噬骨花魔,巴巴央着师叔动动手指头。
可能动作太大,那两株魔花撑死了。
一贯木讷沉稳的木曜大哭一场。
结果师叔呵口气,魔花死而复生,直接成为四阶花灵。
短短一瞬,木曜感受到了冰火两重天。
这类事情还有许多许多,苏慕歌数都数不过来,由于师叔这股力量,她得到许多灵草,但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她发现,师叔已经有些难以驾驭这股力量,有时候,甚至需要拼命压制。
苏慕歌考虑良久,还是将师叔的情况和盘托出。
水幕之内的桑行之,闻言沉默良久:“北麓作为高等修真界,大能实在太多,尽量不要让他接触人群,动用灵力,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一切待我过去吧,倘若这段时间之内,发生什么难以控制的事情,慕歌……”
苏慕歌被他凝重的语气,压的有些透不上气:“晚辈在。”
桑行之道:“你是个聪明孩子,看时机,如若情况不对,便将簪子重新为他绾上。”
苏慕歌一愣,抬手摸了摸发髻上的古旧发簪:“师叔赠我的簪子?”
水幕虚影微微颔首:“你发髻上的簪子,可以压制他的力量,一旦绾上,他便只是一个普通人。但他先前将簪子传给你时,设下了重重封印,如今封印未曾解除,压制只是暂时。”
苏慕歌神情一凛,师叔一直带着这根簪子,竟是一直压制着力量。
“桑伯伯,我师叔究竟是谁的神识体化身,这簪子又是什么宝物?”
“此发簪名叫天地无用,至于青木……非我不肯明言,此事错综复杂,渊源极深,几句话也说不清。如此跨境域交流,我灵力不支,见面详谈。”桑行之摆摆手,有气无力地道,“我先传你几句口诀,你记着便是。”
“晚辈明白。”
水幕的力量越来越弱,苏慕歌知道桑行之没有糊弄他。
尽管心头七上八下,也用心记下他的吩咐。
便在水幕即将散去时,桑行之突然问:“除却青木,你没有其他事情问我了?”
苏慕歌微微一怔,知道他指的是秦峥。
她原本是想问一句来着,但她想起在融天洞内秦峥痛骂自己的模样,即将出口的问候便咽下了。桑行之既然如此说,秦峥必定过的不错。知道她和“程灵犀”互换魂魄之后,秦峥想必是恨透了自己,愈加去弥补“程灵犀”了吧。
毕竟,他们两个才是一对。
苏慕歌略一失神,拱手道:“没有了。”
那厢桑行之“哦”了一声,水幕便“砰”的一声彻底散去。
******
“师父,您可还好?”
蓬莱阁流仙殿上,冉晴空焦急上前,却被结界挡在外面。
桑行之的脸色微微有些苍白,盘膝坐在榻上,双手合抱在紫府,周身被逸散的真气所笼罩。运气调息小半个时辰,才疲惫的撑开一只眼皮儿:“你来试试跨几层修真界传音,看你会不会有事。”
冉晴空哑了哑:“那行,师父您歇着,弟子先出去。”
桑行之眼眸一眯,殿上十二扇屏风门自行阖上:“输了,就想一走了之?”
“最近手头紧,弟子先欠着不行?”冉晴空拢着手,耷拉着脑袋,一脸苦逼,“况且弟子压根没说要同您赌,是您非要拉着弟子赌。苏仙子会不会询问秦师弟的近况,关弟子什么事情啊?”
“所以输了想赖账?”
“还不准同您赌一面,赌注也由您定,您说您和抢劫有何不同啊?”
“不但赖账还要倒打为师一耙?”
“弟子……”
“轰——!”
“你们真是够了!”
秦峥赫然起身,抽出含光剑,劈了面前的矮几。
木屑翻飞之中,只见他斜飞的英挺剑眉蹙起,不薄不厚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羞辱我很好玩是不是,这世上有你们这样的师父师兄吗?”
冉晴空大喊冤枉:“秦师弟,我也是被逼的。”
他才真是躺着也中枪,这年头大弟子、大师兄什么的,真是不好当。
秦峥可不听他解释,收剑入鞘,转身离开:“师父,弟子已经通知过您了,程灵犀邀弟子一同前去神女墓试炼,弟子这便离开蓬莱。”
桑行之淡淡道:“为师准备前往北麓,去将青木接回来,你可愿一同前往?”
秦峥挺拔的身躯微微一顿,扬眉冷笑:“弟子不愿。”
言罢,大步就要走出流仙殿。
“年轻人的感情,还真是来得快去的也快。”桑行之啧啧一叹,“当初要死要活的,这才几年啊,就同程家丫头打的火热。”
秦峥嗤笑一声,继续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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