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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禽记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高冷的沐小婧
“签了吧,头几次好几个要来治疗,张教授都说没到接受电击治疗的级别,不接收呢。”一旁一个家长拍了拍高冷的肩膀,指了指简小单,此时的简小单已经被拉开,牢牢地按在地上。
“你是他哥吧?昨天张教授还分享了你们的故事,说你们今天入院,放心好了,张教授的确很厉害,一切都会好的。”说着,这位与高冷看着差不多大小的男子擦了擦眼泪:“我就这么一个弟弟,父母双亡,没法子,为了治好他,我工作都辞职了,陪着来治疗。”
这是张教授治疗的另一个亮点:家长全程陪同治疗。
“患者出现精神方面的重度依赖,跟家庭是密不可分的,这点我前几天跟您已经沟通过了,您应该没问题吧?”说着,小护士将笔递给了高冷:“治疗同意书签一下吧,你看,她根本就不配合。”
说着,小护士拿出一叠厚厚的资料,将入院同意书和重度精神依赖治疗同意书放到了上面,高冷翻了翻,底下这厚厚的一叠都是小单整理出来的,用他的口吻写的自己的病情。
高冷拿着笔,扭过头,看着被人压在地上哭嚎挣扎的简小单,简小单也看了过来,呸地一口,朝着高冷怒骂道:“你还是我哥吗?!你这个禽兽!你懂得尊重二字吗?!你知不知道要尊重我!”
尊重,简小单这是在暗示他尊重她的决定、她的选择、她的职业生涯。
高冷拿着笔的手,微微有些发抖,心中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他再次看了看简小单。
小单眼里的渴望、正直、正义情愫,透着恳求看着高冷。
腐肉案曝光后大量的工作,不过曝光了一周多的时间,她居然写好了星盛接下来一个月的大致工作安排,还提前采访了十几个大佬,写了十几篇专访。
高冷的手,抚摸过这厚厚的一叠资料。
张教授这的患者的确人满为患,并不是谁都收,这一点小护士没有胡说,简小单写这么多的资料,还要假装自己的哥哥和机构沟通,这都需要时间。
可以说,这耗尽了简小单的精力,高冷一下明白了,为什么每次下班,简小单都是最后一个,甚至好几次他还听到人过简小单在公司过夜。
“你要是敢签,你要是不尊重我!我恨你!恨你一辈子!尊重是最基本的!不许签!”简小单的嘶吼传了过来,挣扎得愈发厉害。
高冷只觉得眼前有一丝模糊,老吊在身后扯了扯他,不用说,老吊很是不忍。
可卧底,既然简小单决定要卧底,既然她做了这么这么多的准备,不忍,此时退缩,谁来曝光呢?
如果真的是一家伪科学的网瘾机构,如此之高的治愈率即将全国推广,不忍,不曝光,又会有多少人受害?
唰唰唰,高冷果断地签下字:云高,这是简小单给他的名字。
云高,患者云单的哥哥,父母双亡,云单自初中开始沉迷网络,几次在网吧打游戏打到晕厥,为了游戏充值十几万,开始小偷小摸,屡教不改。送其他治疗网瘾机构治疗过两次,依旧未改。
中度网瘾患者,看是否配合决定是否接受电击治疗。
这是张教授在入院书上写的初步诊断。
“好,云单去接受电击治疗吧。”小护士见高冷签了字,笑了笑,冲着另一个护士说道:“去请一下张教授。”
“嗯。”护士转身,跑向张教授的办公室,而另一个护士则迎着被压制的小单走了过去,挥了挥手:“拉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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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禽记者 第644章 电击的滋味,是简小单要尝的滋味
【谢安心0328打赏宗师,太给力啦】听到‘拉进去’这几个字的高冷,身体微微抖了下,他扭头看向了简小单,冲她点了点头。○
尊重,有时候是很刺骨的,比如现在。
简小单的嘴角,浮现了一丝笑容,感激地抿了抿嘴,随后就被人带进了治疗房。
“这......”站在高冷身后的老吊发出很是不忍的声音,叹了口气。
高冷没说话,更没叹气,他看着治疗室的方向。
他懂简小单,正如简小单懂他一般。他暗访凯撒的时候,纵然危险,简小单没有说过半句不字,也没有阻挡他半分,只是坚定地站在他的身后,随时待命且让他毫无后顾之忧,专心暗访。
不是因为不担心,不是不知道危险,而是因为懂。
简小单懂高冷想要什么,懂他的抱负和追求。
而简小单想要什么,高冷也懂。
简小单连升三级,她需要一个有力量的报道来巩固地位,这是其一,而最重要的,简小单这样的职业女性,新闻这两个字已经成为了她生命的一部分。
她发现这里有案子,就肯定要来曝光,这是一种本能,就如同野兽嗅到了猎物一般。
对,是有危险,是会受皮肉之苦,可皮肉之苦算得了什么?每一个卧底、暗访的记者,可能要面对的新闻曝光后的报复,才是最可怕的。
那都不怕,那皮肉之苦又怎么会退缩?
简小单不会退缩,懂她的高冷,虽然心里痛,但也会坚定地站在她的身后,为她斡旋,等她一案惊人。
要一案惊人,电击这事,没有人可以代替她,只有亲身经历,才能写出惊人的稿子,才能用上‘记者亲身体验’这六个字。
这六个字,代表着真正的含金量。
除了高冷并不知道简小单之所以义无反顾地要曝光这个案子,除了为了自己的职业生涯外,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高冷,为了成为他有力的左膀右臂,为了他能离沐小冷更进一步,这一点,高冷不懂。
也全然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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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单被七八个人拖进了治疗室,她目光快速地在室内扫了一遍。
房间不大,不过二十平的样子,厚厚的蓝色窗帘丝毫看不到外面,房间有一个办公桌,上面零散地放着一些资料再无其他,在房间的最边上,有一个手术台模样的床。
如手术台一样大小的床,铺着白色的床单,只是床单上有一层水渍,应该是刚刚那位尿湿的。
能把一个成年人弄到尿裤子,这让人愈发惊恐。
护士很快就床单扯掉,露出了蓝色的垫子,并没有其他异样的蓝色垫子,并迅速换上了干净的、新的白色床单。简小单被人一下按到了床上,一扭头才发现床头有个柜子,可柜子上却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电击呢?什么都没有,怎么电击?
简小单有些疑惑,继续保持着作为患者应该有的挣扎,四处再次看了看,这张床背靠着墙壁,一侧头整个房间一目了然,的确除了一个办公桌和床头柜外,并没有别的。
突然,小单的目光落到了床头柜上,只见这床头柜与一般不同。
居然......
下面不是抽屉,而是一个保险柜。
保险柜里,应该就是电击的仪器,果然还是要亲身体验才可能看到,简小单心想,心中暗喜。
“张教授。”随着众人礼貌的招呼,张教授疾步走了进来:“绑上吧。”
几人立刻将她的手脚绑到了床上,简小单这才发现这床的四角都绑有绳子,是那种非常粗的麻绳。
“你要做什么?!放开我!”简小单开始挣扎了起来,张教授淡淡笑了笑,挥了挥手:“你们出去吧,给患者一个安静的环境,要治疗了。”
众人连忙退下,将门关上。
恐惧,开始弥漫到了简小单的心里,由衷的恐惧,尤其是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又在一个密闭的空间,这种恐惧是翻倍的。
“小单,你好,我是张教授,是你的主治医生。”张教授站在床前,朝着床上的小单点了点头,和蔼地笑了笑。
真的是很和蔼的笑。
可越和蔼,简小单只觉得越毛骨悚然。
你要是被人绑在床上,然后有个将要电击你的白大褂冲你微笑,你也会毛骨悚然。
“松开我。”简小单挣扎了一下,徒劳,等着张教授一字一顿严肃地说道:“我不接受治疗,你这样可是违法的!你捆绑我是违法的!”
“你生病了。”张教授从办公桌那拖过凳子坐了下来,将眼镜拿下来在白大褂上擦了擦,简小单注意他满眼的红血丝,似乎很是疲劳。
“你特么才病了!死变态,搞电击。”简小单立刻接话,她的反应与真正的网瘾患者如出一辙,不能有半分让张教授发现她是卧底,发现,就完蛋了。
“只要你乖乖接受治疗,可以不用电击。”张教授听到小单骂他变态,很是麻木,依旧笑了笑,挂着一脸和蔼的笑细声细语地继续说道:“首先,只有不配合的患者才要接受电击,其次,你刚刚那么骂你哥哥,是不对的。你的网瘾资料我看了,最高纪录在网吧呆了五天五夜没出去,吃在网吧住在网吧,你这个呢,是中度网瘾依赖,是中度,不是重度,治疗起来要简单许多。”
简小单自然知道他说的病情,这都是她一手写的。
“我乖乖接受其他什么治疗?”简小单佯装配合,问道。
只要张教授说出其他治疗,那么她的卧底时间可以大大地缩短,小单的心,紧张地疯狂地跳了起来。既然是近一年的治疗,那绝对不仅仅是电击这么简单。
“以后你就知道了。”张教授的话一出口,简小单一阵失望。
得,套不到话,只能一步步自己体验了,小单心想。
呸!又是一口唾沫吐到了张教授的身上,念头一下,小单的行动十分火速,这一口痰,代表了她的态度:不配合。
“放劳资出去!否则劳资找机会会杀了你!”简小单的话,与之前的少年如出一辙,想必张教授听类似这样的话听得太多了,又是淡淡地,笑了笑。
“那就接受电击治疗吧。”张教授弯下腰,在保险柜的指纹识别器上刷了下。
滴......
一声长响,门开启的声音在这个封闭的房间内,格外地明显、透着冰凉的骇人之感,朝着简小单袭来。
小单扭过头一看,眼睛陡然瞪大,嘴也微微地张开。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小单的声音凄厉、惊恐一下响彻在整栋楼内,女生的声音本就是尖,而惊恐之下的声音,更让人耳膜一震,震得人皮发麻。
“配合治疗吗?”张教授将仪器放到了床头柜上:“问你最后一次。”
简小单扭过头,再次看了那仪器一眼,身上的鸡皮疙瘩一下就起来了,她的嘴抖了抖。
“我想,你也不想尝电击的滋味吧,考虑清楚,问你最后一次了。”张教授和蔼地笑了笑。
电击的滋味,是简小单一定要尝的滋味。
电击的滋味,是胜利的滋味,加油,简小单心中默念,眼中的泪,一下滑落。
呸!再一口痰吐了出去,只是这次根本吐不到张教授的身上,此时,局面已经是张教授为刀俎,简小单为鱼肉了。
任人宰割。




纯禽记者 第645章 被电击的简小单,英雄简小单!
电击的滋味,是胜利的滋味,简小单眼中的泪,一下滑落。∮,
呸!再一口痰吐了出去,只是这次根本吐不到张教授的身上,此时,局面已经是张教授为刀俎,简小单为鱼肉了。
任人宰割。
这是一个约莫鞋盒子大小的仪器,白色的,有两根长长的线,线的尽头是圆形的类似铁皮之类的东西,上面几个字触目惊心:电休克仪器
电休克?!
简小单看到这几个字只觉得头皮发炸,知道头皮发炸是什么感觉吗?就好像浑身有静电一般,头皮都是鸡皮疙瘩,头发都炸开,浑身的恐惧止不住地往上涌,往上涌。
涌到喉咙处,似乎要吐了。
电休克仪器是什么仪器?用于什么地方的?简小单心想,可她到底不是医学人员,没有这个医学知识。或者,这不是医学仪器?
不管是不是,电休克,这不是电治疗,这可是能把人电到休克的。
这得多少毫安?
而更让简小单头皮发炸的是,这两块铁皮模样的东西,被张教授捏在手里,放到了她的耳旁,一边一个,对准的是她的太阳穴。
太阳穴?!
不是电棍不是电插头不是她想的那些,不是电手不是电身体,居然......电的是太阳穴的位置。
简小单的身体抖了起来,人在惊恐的时候,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的,她的身体就这么像筛子一样抖了起来,抖得那张手术床咯吱咯吱地响了起来。
“好,现在我问你问题,答得好呢,你就不用接受这个治疗,咱就出去,好好地接受其他治疗。”张教授转过身,啪嗒一声,按开了电休克仪器的开关。
简小单转过头去,看到指针疯狂地跳了一阵后,在1毫安的地方停了下来。
“第一个问题,你有网瘾吗?”张教授问道,语气极其温和,头就在简小单的头上方,两手中的小铁片靠近了简小单的太阳穴。
简小单本能地挣扎了起来,拼命地挣扎了起来:“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死变态放开我!”
“不要动,一动可就不小心电上了。”张教授的手,愈发靠近太阳穴:“安静,孩子。”
话音一落,简小单本疯狂挣扎的身体陡然停止,是啊,铁皮就在她的耳旁,这么一动,一下就撞到了,她不动了,也安静了下来。
“回答第一个问题,你有网瘾吗?”张教授再次问道。
如果回答有,是会被电还是不会被电呢?简小单心中盘算了起来,她的心思是想要被电,可是身体却本能地僵硬地想缩起来,想躲开。
“没有。”想了想,简小单轻声说道,声音颤抖着,肩膀本能地耸在一起。
“好好想想,有没有网瘾,你五天五夜在网吧,得到了什么?这是不是网瘾?是什么让你哥哥把你万般无奈送过来。是不是有网瘾?”张教授轻声笑了笑:“撒谎,可是要被惩罚的。”
这是心理暗示,简小单一下明白了。
电击治疗第一步,让这些觉得自己没有网瘾的孩子,承认自己有网瘾,只有承认了,才会接受治疗。
可是,这么强迫承认的,有用吗?
简小单抬起眼看了看张教授,这是她最近距离看到他的脸,三十出头的脸,一脸和蔼的笑容,可头发却花白,似乎还有许多头皮屑,身上飘来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她知道,如果她回答有,就不会被电击,如果依旧回答没有网瘾,就会被电击。
“好好想一想,孩子,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网瘾。”张教授的声音再次温和地飘了过来,手愈发地靠近了她的太阳穴,她几乎都能感觉到,只要稍稍一偏头,太阳穴处就会被电到。
简小单的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
恐惧、害怕、想退缩充斥着她的脑海。
一个声音说:算了吧,你都看到治疗仪了,也可以写一篇稿子了,就这样吧,这可是电太阳穴啊!小时候不小心被电到那滋味......
一个声音说:看到治疗仪这个程度怎么够呢?不亲身体验怎么知道他的治疗到底是什么模式呢?这么高的治愈率,应该有他的原因吧。
张教授的手,再次靠近了一点,她几乎都能感觉到他手的温度。
在电休克仪器之下的强大的精神压力,难以言说。
如果治疗真的有用,必须全程体验,这样的稿子才是公正的、经过了事实考量的报道,不仅仅是为了在职场上站稳,不仅仅是为了高冷,是为了国内六千万网瘾患者,作为一个记者,这是我应该做的,拼了!简小单牙一咬,眼睛猛地闭上。
“你他妈的才有网瘾,我没有!”她怒吼道。
啊!!!!一声凄惨绝伦生不如死的哀嚎穿墙而过,充斥在整个网瘾治疗机构,在这间小房子里回旋。
话音未落,简小单四肢一下猛地挣扎,身体本能地想逃离手术台,她猛地睁开眼,眼白处一下布满了红血丝。
两块铁皮在她的太阳穴上,按了一下,不过一秒。
一秒,足以摧毁一切。
被电击的感觉,是什么感觉?就如同万针穿透脑子,从太阳穴的这边穿到那边,一针针地搅动脑浆,让你想死不能死,想活无法活。
浑身的汗一下冒了出来,眼泪却没有流出来。
痛、恶心、恶心齐齐涌了上来,最代表人类痛苦的眼泪,在这短短的一秒钟反应不过来。
真正痛苦的时候,是没有眼泪的。
简小单的身体急速地抖了起来,再次抖了起来,比没被电击的恐惧之抖要剧烈得多,痛感,消失。可恐惧却再次席卷,这次如海啸般汹涌而来,淹没了简小单,淹没了她的勇气和决绝。
救命啊救命啊,妈,妈妈,救命啊。简小单的眼泪终于涌了出来,本能地低声求饶了起来。
“好,我再问你一次,你有没有网瘾。”张教授的声音传了过来,他抽过一张纸给小单擦了擦眼泪,还有额头上一下冒出的大颗大颗的汗水:“再不诚实回答我,可就要加量了。”
他指了指治疗仪:“你刚刚是1级,我们一共5级,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简小单大口大口喘着气,方才的痛楚和恶心持续不断,尚未消散,可脑子里却清楚地提取到了一个信息,一个重要的信息:治疗分五级。
她刚刚看到了,是一毫安。
外面的人都知道如果不听话,惩罚会加重,可是却都不知道到底加重到多少。对于新闻报道来说,数据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你描述被电击是什么滋味,太过感性,如果加上数据......
这才是真正的一个专业的新闻报道。
五级,是每加一级就加一毫安吗?简小单心想。
还要继续吗?简小单闭上眼睛,嗷地一声痛哭了起来,呜咽着说道:妈妈,妈妈,我好痛......我好怕啊......
“回答我。”张教授转过身,扭了一下电流按钮,加大了幅度,然后双手夹着铁皮,再次靠近了简小单的太阳穴:“小单,想好了回答我,你到底有没有网瘾,做得到底对不对?这次,可是第二级了。”
(今日承受多大痛楚,他日便能承载多大的荣耀。身为记者的我深知这一点,高冷也深知这一点,才会让简小单去吃这个苦,以后,她的苦会是荣耀的。跟着我一步步走进真实的卧底暗访,看看记者这个行业的英雄。英雄,是要付出常人不能付出的代价的,正如此,简小单才是英雄。)




纯禽记者 第646章 英雄简小单的永生遗憾
呜呜呜......
彼时的简小单痛哭流涕,身体一直不停地在抖,身体却不会再挣扎,怕一挣扎靠上了那夺命般的铁皮。≥,
“回答我。”张教授的声音就在头顶,传了过来。
很奇怪,这样的电击虽然让你在**上有极大的痛苦,让你头疼欲裂,如万针穿透翻搅,脑髓似乎都要被搅碎了。
可意识却极其清楚。
如果意识不清楚也就好了,就不会这么清晰地感受到痛苦,如果一下就晕过去就好了,就不会一直被恐惧占据。
可是,这个毫安,这个电击的时间却偏偏不足以让你晕厥,就让你的意识清清楚楚地,感受着这每分每秒的痛苦。
耳旁,太阳穴旁,张教授的手温再次传了过来,又一次靠近了,简小单的心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要不要回答?还要不要继续?小单的呼吸愈来愈急促,她的眼皮微微往上抬了抬,想看看仪器上调到了多少毫安。
如果这次是2毫安,可以推断出的是,五个等级,每个等级升一毫安。
可柜子在她的头顶,她看不到。
怎么才能看到呢?这数据不能捏造,虽然捏造没人有人会知道,哪怕报道发出去张教授也不能出面来说什么。
可新闻,必须真实,要真实,就得眼见为实。
我不叫妈妈了,我没有妈妈,为什么要叫妈妈?简小单闭上眼睛,泪水再次涌了出来,就那么几秒钟的功夫,她下了决定:接受下一步电击,再电击后的一瞬间扭过头去看一下到底是多少毫安。
五级,到底是怎么个递增法,她要知道。
“有网瘾,也轮不到你来管。”简小单猛地喊了一句。
啊!!!!
这次的撕心裂肺的喊叫,这次一喊,只有前一秒有声音,后面则无声,简小单的嗓子,直接破了。
一级和二级,截然不同。如果说一级是摧毁性的,那二级就是夺命一般。
嗡嗡嗡,简小单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模糊,血肉模糊,她的身体剧烈地在床上颤抖,衣服一下湿透了。
毫安......毫安......多少毫安,第二级是多少毫安?
简小单模糊的意识里疯狂地喊着这两个字,下意识地,她扭过头看了一眼。
模糊的视线,看不到。
简小单惨白的脸上,眼白处已经全部是红血丝,眼前出现了儿时在孤儿院的模样,一棵大槐树下,小朋友在打打闹闹。
有一些家长带着孩子来参观和慰问,那些孩子开心地在父母身边打闹,拿着棒棒糖,拿着小玩具,笑得那么灿烂。
“儿子,你看看,你看看这些弟弟妹妹多可怜?你要懂得珍惜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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