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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近南
赵燕豪点点头,还是有些忧心:“只是……恒山派的包庇之罪……”
“呵呵,这一点,你请放心,我自会上奏朝廷,免其包庇之罪的……”
“还有一点,小侄尚未痊愈呢……”
缪易真摆手道:“不要紧,此去恒山,尚有几日的路程,你可在路上慢慢将养……我还会派人与你一道前去,好照顾于你……”
“不用,我自己能照顾自己……”
“别推辞!就这么定啦!”
“不过,就怕赶去恒山之时,已经晚啦……”
缪易真想了想,道:“这个也不用担心!我会通知他们:在你到达之前,决不可动手!”
“哦,那就好!”
“最为重要的一点:一定得等到你的伤痊愈了,再上恒山拿人!”缪易真叮嘱。
“小侄理会得。”
“好。……走,咱师叔俩合乘一骑!”





江湖劫 暗箭 第九十四章 遇故人(一)
“六弟!十弟!保护着七妹和十一妹,你们先走!余下的,跟我断后!”南宫孚惊声大呼,“铿”的一声拔出宝剑,返身迎向渐近的敌群。
话音刚落,邵风已率领着五骑箭矢般的奔至三丈开外。
“嗖!”“嗖!”“嗖!”
南宫荻的连珠箭电闪而出。
邵风反应敏捷,早将射向咽喉的一箭抄在手中。另外两箭,一箭落空,另一箭,将一名猝不及防的敌人贯胸射杀,栽落马下。
“嗖!”“嗖!”“嗖!”
又是三支连珠箭射至。邵风大喝一声,手中软鞭若黑蟒般旋出,“啪啪”声中,三支羽箭在半空中断为六截,横飞跌落。
“唰”的一声,一道刺目的剑光闪电般的劈向邵风左腰。邵风勒马一闪,险险避过;剑势不止,划空而过,鲜血飞溅中,他身旁的一名锦衣卫被拦腰斩为两截,血淋淋的上半身飞出,下半身却兀自挂于马鞍之上。
邵风惊怒交集,腾空而起,“呼”的一鞭,劈头盖脸地扫向南宫孚。南宫孚剑光飞旋,磕飞鞭影,抢中宫而进,迳刺邵风前胸。邵风展不开长鞭攻击,节节暴退。
正赶来的秋云淡见邵风危急,拔剑飞身下马,加入战团,二人双战南宫孚。南宫孚毫无惧色,宝剑翻飞,眨眼间就与二人交手十余合,一时间,双方互有攻守,势均力敌。
此时,南宫烁和南宫炻已与那姓卢的锦衣卫交上了手。这姓卢的锦衣卫名叫卢南山,江湖绰号“南山虎”。正是此人,再加上“锦衣豹子”秋云淡,组成了邵风的左膀右臂;卢南山管夷陵州,秋云淡管荆州。
故此,这卢南山虽不是南宫孚的对手,可其武功也非泛泛,南宫烁兄弟俩资质平平,武功修为有限,虽双枪战单刀,却也奈何不得。
四五十名锦衣卫将南宫秋、南宫展、南宫博团团围住,走马灯似得厮杀。三人背身结成三角阵,三剑相互援救,顶了一阵子,虽均身负轻伤,好在战斗力尚在。
南宫荻选了个居高临下的位置,连珠箭发,又射伤了几名围攻的敌人。敌阵中窜出几名善射的锦衣卫,羽箭还击,迫得他左闪右避,无暇继续伤敌。
二三十名锦衣卫舍了战团,旋风般得冲向正在前方仓皇逃逸的南宫义四人。
南宫荻心下大急,一边发箭拦截,一边冲过去试图保护。
转眼间,四人已被团团围住。南宫义、南宫睿双双拔出兵刃,护着巧儿和月儿奋力搏杀;巧儿和月儿早吓得面色惨白,一边呜咽,一边躲避攻击。
“抓活的!”敌阵中传来一声命令。
一名锦衣卫忙转刀柄,将劈向南宫巧的一刀改劈为拍,“啪”的一声,正拍在她的右肩之上。南宫巧惊恐得痛叫一声,斜仆在地。两名锦衣卫欺身而进,一左一右抓住她的左右臂,轻轻一拧,立时将她按得动弹不得。
“绑啦!”敌阵中又传来命令。
“七妹!”南宫义红着双眼,奋身扑上营救,被一刀斜斩于大腿之上,滚倒在地。
“六弟!七妹!”南宫孚携着阵阵寒光,挡着披靡;可待得他冲近,南宫义和南宫巧早已被捆缚了,压入敌阵之中。
南宫孚又惊又怒,断喝道:“别恋战,夺马!”话声中,早劈倒一名战马上的敌人,翻身上马。
“哪里逃!”一条黑忽忽的软鞭追身扫落。南宫孚大喝一声,探左手抓住鞭梢,顺势一带,邵风禁不起巨力,踉跄着仆到。
当下南宫孚顾不得伤敌,纵马返身冲向敌群,寒光闪处,堕马者纷纷。
“走!”南宫孚一边砍开血路,一边大叫。
南宫烁、南宫炻、南宫秋、南宫展、南宫博、南宫荻早舍了敌人,夺马跟在南宫孚身后。
南宫孚挡了秋云淡一剑,反手一剑将其逼退,一勒缰绳,猛冲向另一个包围圈,三名回身抵挡者中剑落马。
人马如奔雷般划过,惨呼声中,早被冲出了一道大豁口。南宫孚俯身探手,抓住月儿衣领,提于身前的马背之上。
南宫睿见月儿脱险,一剑将一名敌人刺落马下,翻身上马。
“随我冲!”南宫孚一马当先,宝剑开路。余人紧随其后。
南宫秋不肯舍了被俘的弟弟和妹妹,赤红着双眼,杀向敌群,欲去营救。
“三哥!不可!”南宫孚回身一瞥,忙将月儿扔向南宫展,调转马头杀回来。
南宫秋早已被追上来的十来名锦衣卫敌住,须臾,身上又新添了两道伤痕。
匹练般的剑光裹着南宫孚的身影冲至,三人中剑落马。
“三哥,你想二伯绝后吗?!……滚啊!”南宫孚一边杀敌,一边怒喝。
“驾!”南宫秋一抹泪,掉转马头,狂窜而出。
邵风、卢南山双双杀到。南宫孚奋起精神,且战且走。
秋云淡率领着众锦衣卫绕开激战中的三人,奋力追击余孽。南宫荻一边回身射箭阻击,一边控马逃逸。
南宫孚的武功,只堪堪敌得住邵、卢二人,加之一番激战,早已疲累不堪,当下不敢恋战,回身杀出敌阵,紧紧追蹑南宫秋一行。
一方是拼死逃命,马不停蹄;一方是奉命追击,心有所忌。
众锦衣卫为何心有所忌呢?一者,南宫孚的神威,早已震慑住了他们;再者,已然死伤了十余名兄弟,谁都惜命,不敢过分追近,以免成了炮灰。所以,及至晌午时分,众锦衣卫非但没有追近,反而落后了一两里地。
“邵大哥,这样的追法,恐怕会被他们逃掉呀!”秋云淡发愁。
“别担心,他们逃不掉的!”邵风似乎早已有了打算,“他们武功很强,尤其是那南宫孚;而我们呢,硬手少了,即便追上了,也未必能抓得住……”
“邵大哥说得是!”卢南山附和,“敌人的实力,与我们悬殊不大,要想抓住他们,我们也得付出不小的代价呀……”
“话说回来,我们不是已经抓住了两名逃犯么?”邵风笑笑。
“话虽如此,不过……”秋云淡愁眉微蹙,“抓不住南宫孚,大人那儿如何交代?”
“放心吧,只是时间问题。”邵风正色道:“只要不跟丢就成了。……秋兄弟,交代下去:立即给大人飞鸽传书,要求增援!”
秋云淡展颜笑道:“好!”
※※※
“六弟、七妹还在他们手中,生死未卜!……不,我要杀回去!”逃亡路上,南宫秋无数次发狂,可都被南宫孚阻止了。
骄阳似火,人马俱大汗淋漓。里许外的河畔处,铺展着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
“敌人暂时还没追上来,到那林子里歇歇吧!”南宫孚擦了一把汗,指了指那片树林。
众人将马饮了,自己也喝饱了水,啃食了点干粮充饥。
南宫秋又开始嚷嚷着要杀回去营救六弟和七妹,被南宫烁拉住了,劝阻道:“三弟,四弟说得很对!去了,也不过是自投罗网而已!……明知是送死,何必呢?”
“不是你们的亲兄妹,你们当然不着急!……自私鬼!你们都是自私鬼!”南宫秋又红了眼,声嘶力竭得疾声数落着。
南宫展和南宫博闻言,有些羞惭得低下了头。
“别这样!别这样!……”南宫烁安抚,“三弟,我们都跟你一样难过……可是,光着急,又有什么用呢?”
南宫秋呜咽起来:“呜呜……若六弟和七妹……有个三长两短,呜呜……我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爹爹?”
“三哥,你别担心,六弟和七妹,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南宫孚上前,拍拍他的手背,沉声道:“镇抚司有规定的:除非已经征得了指挥使大人同意,否则,对于就擒之人,决不可滥杀……”
“可是……可是,我们已经杀了他们的人,……他们不会报复么?”
“他们是因公而死,朝廷自会抚恤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放心吧,他们不敢乱来的!”
南宫秋心下稍定。
南宫孚想了想,补充道:“三哥,我们不是不去相救,只是,眼下还没有合适的机会……等到合适的机会出现之时,我们再行动!……走吧!”
众人稍解后顾之忧,继续逃亡。两日后,到达高平县的金泉山麓。
“翻过这金泉山,就入长治境了。”南宫孚抬手指了指横亘于身前的巍巍大山,“莫辞辛苦,争取半日内翻过!”
“四哥,距恒山还有多远呀?”南宫月忧心忡忡地问。
“远呢,还有上千里。”南宫孚安慰道:“十一妹,你不要怕,有我们保护你哩!”
“恩。”南宫月点点头,“那我们快走吧!”
众人沿山谷而上,行了约小半个时辰,山势渐陡,对面是耸立的峭壁,身旁乃嶙峋的山石,脚下则是云雾缭绕的深壑,眼前仅余一条尺余宽的石径。众人早下了马,牵着马小心翼翼的前行。
南宫炻当先而行,刚绕过一棵藤萝遍缠的大树之时,突闻身后“嗖”的一声,南宫炻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只见一只梅花鹿箭一般得自马臀后窜走,连滚带跑得迳往深壑下逃逸而去。
“奇怪!这么险峻的地方,怎么会有梅花鹿?”南宫炻纳罕。
“喂,哪里钻出来的鸟人!赔俺们的梅花鹿来!”一个稚气未脱的男孩声音传来。
南宫炻循声望去,但见一名十三四岁的男孩,粗手粗脚,双手叉腰,站在一块山岩之上,正满面怒色得望着自己。
“你这小孩,怎么这么不讲理呢?!”南宫炻心头微气,“那只梅花鹿,又不是你家养的!”
“可是,你把它惊跑啦!就得赔!”那男孩一步窜前,怒指着他,忽见他身后又涌出几名同伴来,心下微怯,止了脚步。
南宫炻本就脾气火暴,哪受得了一个小孩如此欺负,当下“腾”的一声跃上山岩,一捋衣袖,“哪里来的野孩子,欠揍呀!”
“想动手呀!来吧!”那男孩毫无惧色,率先发难,“忽”的一拳当胸打来。
南宫炻圈臂一挡,只感手臂微麻,心头一惊:“好大的力气!”
那男孩跨步沉腰,双拳连环,疾若流星,逼得南宫炻后退不迭,险些掉下山岩。
南宫孚走在最后,刚转过那棵大树,便惊见南宫炻处于危险境地,当下无暇询问原由,飞身挡在南宫炻身前。
“不关你事,闪开!”那男孩叱喝。
南宫孚笑眯眯的望着他,丝毫没有闪开的意思。
男孩愠怒,踏步而上,运拳如风,均被南宫孚轻描淡写得化解了。
“小兄弟,别打啦!别打啦!”南宫孚一边接招,一边劝解,见他小小年纪,居然法度严谨,力道沉猛迅捷,心下惊诧。
“鸿儿!住手!”不知何时,一名中年男子已出现在了那男孩身后,伸手抓住他胳膊。
“就不!谁让他们惊走了俺们的梅花鹿!”男孩气呼呼得不肯罢手。
“你要再不听话,爹爹可真生气啦!”中年男人严厉得瞪着他。
男孩心头气苦,一屁股坐地,侧头狠喘着胸中的闷气。
南宫孚见那中年人四十上下年纪,衣着朴素,面庞微瘦,太阳穴高高鼓起,个子虽不高,却给人以一种站如松的感觉,心头一凛:此人必是位内家高手!于是拱拱手,歉然道:“这位大叔,惊走了你们的梅花鹿,真是对不住得很!”
“好说好说!”那中年人拱手还礼,微笑道:“阁下身手超凡,想必定是名家之后。请恕在下冒昧:能否奉告高姓大名?”
南宫孚迟疑着望了他一眼,见他面容质朴,去了戒惧之心,“不敢!在下南宫孚。”
那中年人闻言微诧,追问道:“你……你可是南宫山庄少庄主?”
“正是。”南宫孚惊疑,“请问您是……”
“哎呀呀!原来你真是南宫少主呀!我说怎么那么面善呢?!你看,眼睛、鼻子,都像极你爹爹啦,怪不得,怪不得!”中年人面露喜色,“鄙人归化成。年轻之时,与你爹爹,你二伯,都有过不错的交情呢……呵呵,说起来,真是故人哩!”
南宫孚大喜道:“原来,您就是‘霹雳神拳’归叔叔呀!常听爹爹提起,却一直无缘拜见!却没想到,能在此地遇上您老,真真是三生有幸呐!”




江湖劫 暗箭 第九十四章 遇故人(二)
十年前,归化成厌倦了江湖,隐居于金泉山,一边继续钻研神拳功,一边培育儿子。
归化成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名叫归鸿,小儿子名叫归雁。因归雁的体质,先天有些气血不足,而修炼神拳功,必须体质强健。
数日前,山麓的林子里突然出现了一只梅花鹿。因梅花鹿乃是补气血的好东西,所以归化成就想捕获了它,给小儿子吃。归化成虽内功深厚,轻功却是平平,而那梅花鹿既机警,又跑得快,所以,好几次机会均未能捕获。
归化成想:这畜生擅长跑,平原之上奈何不得;山里崎岖,它难施展所长,应该好捕吧!于是便让大儿子帮忙,花了几日的工夫,终于将之诱到山上,正准备抓捕之际,却被南宫孚一行惊走了。
南宫孚得知了原委,再三表示歉意,并表示,日后一定补偿。
“不要紧!不要紧!想抓鹿,以后有的是机会!”归化成笑呵呵地道。
当下,南宫孚让众兄妹一一上前,参见了归化成。
归化成问起他们一行的来意,南宫孚自不肯将真相和盘托出,只说朝廷眼红南宫世家的财力,又忌惮与崇王走得近,欲不利于南宫世家。他爹爹担心祸及孩子们,所以让他们先去恒山避祸,在逃亡路上,南宫义和南宫巧又不幸被追杀而来的锦衣卫俘了。
“不行,得立刻去营救!”归化成听了,又是吃惊,又是焦急。
“这……归叔叔,这是我们之事,您老没必要卷进来……”
“贤侄,你这话就太见外了!……故人有难,焉有见死不救之理?”
“可……归叔叔,我们的对手,乃是朝廷之人……”
“哼,朝廷之人又怎样?”归化成打断南宫孚,“在俺归某眼中,只有江湖道义,没有什么破王法!”
正争论间,归化成忽然瞥见数百尺外的斜坡下,有人在岩石间探头探脑地张望。
“什么人?”归化成断喝。
窥探者惊恐,忙缩首,隐身于岩石之后。
“肯定是追捕我们的那些死鹰犬!”南宫展悻悻地道。
“是吗?”归化成一捋衣袖,冷笑道:“正要找那帮龟孙子呢!好得很!走,去将他们打个落花流水!”
归化成携了儿子的手,大踏步走在前头。意外得了强手相助,南宫孚等兴奋不已,紧紧跟在身后。
行出约莫两三里山路,到得一处地势险要的坳口之时,长草丛中忽然射出一丛羽箭,迳奔归化成而来。归化成大喝一声,双拳圈转挥扫,众羽箭如撞坚石,纷纷跌落。
“哪里逃!”归化成声到拳到,“呼”的一拳击向那长草丛,“蓬”的一声,一名偷袭者应声跌出,咯着血惨叫着,骨碌碌直往山崖下滚落。
一刀一剑闪电般得自左右交剪劈落,归化成“嘿”的一声,双拳电闪而出,正砸在刃身之上,“呛啷”声中,刀剑落地。一道黑忽忽的鞭影忽然自长草丛中夭矫而出,正好缠在他脖子之上。
“起!”邵风大喝一声,振臂一甩。
“未必!”归化成断喝,恰似晴天打了个霹雳,沉腰错步,翻手抓住鞭身一带,邵风但觉一道无法抗拒的巨力传来,身不由己得扑跌而出。
归化成正欲一拳捣向他后背,陡感剑风袭颈,当下改捣为扫,拳面扫在剑脊之上,磕飞来剑。
邵风得了秋云淡相助,忙振腕收回软鞭,尚不及起身,一道耀目的寒光已迳刺咽喉而来。一柄云头刀递出,“铿”的一声,封住了这要命的一剑。
南宫孚一击不中,反手一剑将卢南山迫退,滑步一剑,直刺邵风左肋。邵风挥鞭挡了一剑,大喝道:“撤!”
众锦衣卫正欲涌出参战,闻言忙护着邵风,且战且退。秋云淡和卢南山双战归化成,一边抵挡,一边撤回本阵。
归化成率众乘胜追击,邵风见抵挡不住,顾不得照拂众属下,返身便逃。秋云淡和卢南山见他逃走,也失去了抵抗之心,忙跟着他逃逸。
众锦衣卫见状,只恨老娘少长了一双腿,均没命价得往山下逃窜而去。
南宫荻连珠箭发,射倒了两名锦衣卫。归化成、南宫孚神威凛凛,眨眼间就劈倒了几名来不及逃走的敌人。
众人一直掩杀下去,待追至山下之时,邵、秋、卢已带领着大部分锦衣卫纵马而去了。
“我们没马,追不上了,怎么办?”归化成焦躁,轻跺脚。
“算啦。”南宫孚轻叹。
“可是……如何营救义儿、巧儿呢?”
“六弟和七妹,并没在敌阵之中。”南宫孚蹙着眉,摇首道:“追上了也没用。”
归化成闻言,沉吟了一会儿,忽然转身,劈胸揪起一名受伤的锦衣卫,“啪”的一耳光下去,厉喝道:“说:被你们抓住的那两个年轻人,现在在哪儿?”
那锦衣卫抚着红肿的脸颊,颤声道:“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南宫秋一剑横在他脖子之上,狞笑道:“那你就去死吧!”
“别……别杀我!我说!我说!”那锦衣卫吓得面无人色,“他们被关在了……泽州府大牢。”
当下,归化成让儿子领着南宫睿、南宫月去家中安歇,带领着南宫孚众兄弟直奔泽州府。
※※※
邵风率众一口气逃出七、八里地,见仍无追兵,心下稍定,放缓了马。
“邵大哥,又折损了七名兄弟……”秋云淡擦了擦汗,惨然摇首。
“只是受了伤,放心,他们不会杀的!”邵风安慰,回首扫了一眼,见有不少属下投以抱怨的眼神,心下愧疚,重重得叹了一口气。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卢南山问。
“怎么办?”邵风沉吟道:“……有什么办法?慢慢耗呗……”
“耗?怎么个耗法?”
“敌进我退,敌退我进,不硬拼,死缠着,等待增援……”邵风悠悠地道。
“这办法好!”秋云淡赞同。
邵风勒转马头,挥手道:“回去,继续追踪!”
邵风一行刚行出二三里,忽见归化成率着南宫孚众兄弟飞驰而来,众锦衣卫是被打怕了,不等邵风发出撤退的命令,掉转马头就跑。
“他奶奶的!真是一帮亡命之徒!”卢南山一边策马奔腾,一边喃喃抱怨。
“邵大哥,往哪里撤?”秋云淡问。
“泽州府。”邵风冷笑,“再调集泽州府的衙差们,与他们周旋。”
傍晚时分,归化成一行追至泽州府外。
邵风率着众锦衣卫和一百余名衙差杀出,归化成一行抵挡不住,往回逃逸。邵风率众掩杀了五六里,渐渐追不上敌人,只好返回。
夜色渐浓,归化成一行躲藏于泽州城郊的一处枣林里。
“……我们的真正目的,想必邵风还未看穿。”南宫孚沉声道。
“恩。”南宫荻轻颔首,“他们应当想不到。”
“贤侄,你知道大牢的位置吗?”归化成担忧地问。
“当然知道。”南宫孚笑笑,“我们南宫家,在这里也有生意,小侄每年总会来上三两回……故此,小侄对这一带也颇熟悉的。”
“哦,那就好。”归化成放了心。
“归叔叔,小侄的意思是:人多了,容易暴露行踪,反而不好。所以,只是您,三哥,还有我,我们三个去大牢救人;大哥和九弟,在城墙外接应;余下的,在这林子里看着马。如何?”
“好。就按你的意思办。”
当下,五人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得摸至府衙外的一个角落,隐身于墙根之下。
归化成捡起一块细石,轻轻过墙头,落入院中。过了好一会儿,仍无动静。
南宫秋急不可耐,率先跃上墙头。南宫孚和归化成忙跟上。
“打起精神来!听着动静!”南宫烁对南宫荻耳语。
南宫荻箭在弦上,眼望着黑沉沉的府衙上空,倾耳细听。
府衙内静悄悄的。看来,三人尚未暴露踪迹。
过了一炷来香的工夫,忽闻里面传来喧哗之声,并伴随着惊喝:“有人劫狱啦!有人劫狱啦!……”
“上墙!”南宫烁一招手,二人同时跃上墙头,游目搜寻目标。
昏黄的灯光下,南宫孚和南宫秋正背负着人,大步流星得冲过来;归化成断后,拳风呼啸,众追赶者纷纷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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