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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户的辣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妖娮
“清哥哥,好了,回来了!”浅浅轻咳一声阻止。
清澜不满的身影顿了下,飘到浅浅的面前,一脸醋意的说:“他亲了朵朵。”
浅浅好笑的说:“是朵朵亲了他,不是他亲了朵朵,我们要尊重事实。”
清澜怒火并没有因此而降,仍旧不满的硬说:“那他占了朵朵的便宜。”
浅浅柔声安抚说:“又错了,是朵朵占了他的便宜。”
清澜眼神几变,这次不满直接冲着浅浅而来,说:“你不是亲娘!”
浅浅挑了挑眉,一脸古怪的说:“是吗?可是当初不是你看着我生下朵朵吗?虽然当时你没用的吓晕过去了,但好歹是看到朵朵出生后才晕了的吧!”
清澜脸色瞬间变得像调色盘一样。
浅浅也不再闹他,挽着清澜的手臂,哄说:“好啦好啦!朵朵才两岁,亲了就亲了,有什么关系,我们不也是天天亲她吗?”
“但是这不一样!”清澜一双眉眼紧紧的纠结在一起。
他这个当爹的,和女儿亲亲,都只会啾啾脸,为什么女儿要亲浅歌的嘴,为什么,为什么?
清澜一张脸阴阴沉沉的,望向浅歌的神色,恨不得将他切个十块八块才好。
而那个一脸童真,挑起清澜和浅歌两人间仇恨的主导者,这会儿仍旧笑得没心没肺的搂着浅歌的脖子,摇着撒娇。
她奶声奶气的央求说:“再飞再飞嘛……”
对于第二次被偷袭,浅歌已经十分淡定了,面上虽然没有表情,但是心里已经下了决定,这种事情再也不能发生第三次!
他就不信了,他会斗不过一个小奶娃,真当他这一百六十多年是白活了吗?
“抱去!”浅歌面无表情的上前,站在浅浅的面前。
天地良心,除了刚才和清澜追赶的时候,他怕朵朵摔下去,搂住了她,其他的时间,他是连手都没有抬一下好吗?
但是这吊在她身上的奶娃,就是有本事稳稳的攀着她,而且像一只猴子似的,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想他身上这件白衣起皱倒不算什么,但胸前这几只小脚丫子印是怎么回事,可洗得干净?
浅浅双手环胸,一脸调侃的说:“怎么?你亲了我闺女不用负责啊?”
浅歌脸皮微微抽搐,冷淡的说:“别闹!”
浅浅挑了挑眉说:“我才没有闹!就让她这样吊着吧!你别和她较真,等她玩几天,新鲜劲过了,她就不会再烦你了。”
轻灵嘴角动了动,没有说话。
只是心底一片无奈,他为什么要给一个小奶娃当玩具,这究竟是为什么。
“我来抱!”清澜张手就要抱朵朵。
朵朵却像只无尾熊一样搂紧了浅歌,见清澜拉她,她扯直了嗓子鬼吼鬼叫,那高音媲美杀猪的声音。
“咳,就这样吧!”浅浅好笑的捂着嘴。
老王爷和镇国公他们这样的老一辈,全是无所谓,全当笑话看了,毕竟朵朵才两岁,谁会把复杂的思想往一个奶娃的身上安。
“好了,别闹了,开席吧!”老王爷出声,这事也算暂定了。
浅歌坐下,朵朵就明目张罗的霸占了他腿上的位置。
朵朵刚坐稳,就伸了脖子,望到离她较远的那盘虾,整个人像打了鸡血一样,拍着桌子叫着:“虾虾,虾虾!”
家里人都清楚她喜欢吃虾,主动的替她拿了过来。
朵朵一双软呼呼的小手捧着一碗虾,仰着小脸,笑容璀璨的说:“大叔,剥虾虾!”
浅歌脸色微显难看,他就是一时不察,答应了剥虾,才会被朵朵缠上。
若是没中间这插曲,他一个长辈给一个晚辈剥虾也没什么,但是这会儿若是剥的话,他为什么就感觉这么奇怪,像是跳坑了似的。
浅浅看出了浅歌的纠结,好笑的说:“喂,你不是把一个孩子的戏言当真了吧?她都叫你大叔了,给剥几只虾算什么。”
浅歌愣愣的回神,想了了也对。
朵朵尚小,什么都不懂,他若是较真了,不就显得有些发蠢吗?
当然,若真计较起来,在这件事情上,最蠢的人,当数清澜。
浅歌剥了虾子放到朵朵的小碗里,她愉快的用嘴叼起,咬着一端,冲着清澜和浅浅挑衅的笑了笑。
大口大口的咬了几下,才得意的冲浅浅叫板。
“哼,我也有男人给我剥虾虾!”
浅浅笑意盈盈的说:“对对对,我们朵朵最棒了,才两岁就找到愿意给你剥虾虾的男人了!”
浅歌动作一僵,充耳不闻,自我催促,他什么都没有听到。
清澜不满极了,目光幽怨的看了看朵朵,又看了看浅浅,他不用开口,浅浅就清楚他在想什么。
不就是想给朵朵剥几只虾,拉回女儿的注意力吗?
浅浅觉得清澜即幼稚又可爱,憋着笑,故意不如他的意,努了努下巴说:“清哥哥,我要吃鸭肉。”
清澜微抿了下嘴,动手替浅浅包了一块鸭肉,放到她嘴边,喂她吃下。
浅浅笑容满面的说:“好吃!”
说罢,她招呼桌上其他人,说:“都尝尝烤鸭,我自己研究出来的吃法,清哥哥觉得挺好吃的,就是不清楚合不合你们的口味。”
浅浅大言不惭,反正这里除了婉婉也没人能拆穿她。
唯一能拆穿她的人,目前身处苗疆,根本没空管她的事情。
烤鸭端上来,比较新颖,再加上大家都一直在看朵朵耍宝,谁也没先朝鸭肉伸手,第一个伸手的就是清澜,起了很好的示范作用。
老王爷和镇国公他们都伸了筷子,朵朵见此,不苦示弱的用油油的小手拉了拉浅歌的衣袖。
“大叔,鸭鸭!”
浅歌望了一眼印有手印的衣袖,又看了眼小脸布满期盼的朵朵,心里默默想着,老王爷真的是叫他来用膳的吗?
还有,浅浅这样,真的不是为了报复他吗?
他曾经听过一个传言,说是你和谁有仇的话,就生一个女儿然后不教养,把她嫁给他。
难道浅浅现在就是这样想的。
为此,浅歌双眉深深的皱了起来。
他发觉,自从认识朵朵这奶娃,他变脸的情况比过去十年加起来还多。
“大叔,我要吃鸭鸭,鸭鸭!”朵朵见浅歌没理她,一双小手攀上浅歌的胸。
而对于朵朵的举动,浅歌已经有了大致了解,他若是再不出声,那双手绝对要攀到他的脖子上来。
想到那油腻腻的小手,在他脖子上蹭啊蹭,浅歌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忙出言警告:“不许动!我包给你吃!”
朵朵得了话,小脸立即灿烂的笑了起来,乖巧的回身坐好,眼谗的望着浅歌伸手给她包鸭肉。
浅歌包好,放到朵朵的碗里。
朵朵却是不买帐的张大了小嘴,哼哼叽叽的叫着:“喂,喂!”
浅歌瞥了一眼,认命的送到朵朵的小嘴边,朵朵一口一口的咬着,最后张大嘴一包,将浅浅两根手指都含到了嘴里。
被温热的小嘴包裹着,浅歌先是一愣,再感觉那晶莹的唾液顺着他的手指流出时,他内心差点就崩溃了。
浅歌慢条斯理的收回手,拿出帕子擦了擦,才咬牙对浅浅说:“我喜洁,你清楚吗?”
浅浅窃笑的点点头说:“嗯!看样子你挺喜欢朵朵的,所以才能忍受这些。”
浅歌脸微黑,他承认他不讨厌朵朵,但是也绝对不喜欢朵朵把他当抹布。
“哼,我男人也给我包鸭鸭了!”朵朵吞下鸭肉,舔了舔嘴角油渍,得意的冲着浅浅甩甩头。
瞬间,浅歌已经没有兴致再找浅浅的麻烦了,因为说来说去,都怪他嘴贱,一时答应了给朵朵剥虾虾。
而这一切的孽缘竟然都是为了剥虾虾,他发誓,他恨虾!
一顿饭,有朵朵耍宝,大家都吃得比较开心,当然,爱吃醋的老爹清澜不算在里面。
但由于这顿饭中间,清澜也忙着给浅浅剥虾包鸭肉,所以没太多的时间去计较浅歌和朵朵的互动,可是这带刀子的眼神倒是使了不少。
翌日午时,浅浅换衣出门。
回来几日了,该来看她的人也差不多都来了,倒是她躲在家里没出门,没接待访客。
一直在等真真来看她的浅浅再也憋不住了,自个儿收拾了一番,决定去一趟古府。
想来应该是古夫人回来了,所以真真不便出门,这才没有来看她,不然以真真那性格,早就冲过来了。
对此,浅浅也问过了清澜,古璇青倒是找了清澜了解了情况,也向他们问了好,但是浅浅自个儿,自然是想见一下妹妹。
古府里,一大堆人正围着新出生的婴儿,真真也是其中一人。
浅浅跟着丫鬟来的时候,就见真真正手忙脚乱的给奶娃换尿片,看到她来了,真真匆忙抬眼说:“等下,我马上好。”
浅浅没出声打量着,屋里下人不少,站在四人,跟在真真身边和她一起忙的那姑娘,她抬眼的瞬间,浅浅也认出来了。
是古璇青的表妹,当初在南阳见过一次,好像是叫馥儿。
“参见王妃!”馥儿显然也认出了浅浅,再加上先前肯定也有丫鬟通传了,所以馥儿识得浅浅的身份。
浅浅亲切的笑笑说:“别王妃王妃的叫了,叫我浅浅就好了!”
馥儿露出甜甜的笑容说:“你是表嫂的姐姐,我也跟着表嫂叫你姐姐,可好?”
“行啊!”浅浅忙应了下来。
像馥儿这样的小娇客,又是古璇青的表妹,浅浅看在真真的面子上,自然要待她好。
而她这样做,也是想给真真多拉一个朋友而已。
馥儿甜笑的上前,“上次见你们还是在南阳,好久没见了,浅姐姐越发漂亮了!要也就是在府里,若是走在街上,我都不敢和你相认。”
“看你这嘴甜得!”浅浅轻戳着馥儿的额,见她仍旧是少女发髻,不免有些好奇。
“馥儿尚未许人吗?”
浅浅隐约记得,馥儿以前是有喜欢的人,有未婚夫的,怎么到了这年纪尚未嫁人,馥儿虽然是古璇青的表妹,但是却不比她们小。
馥儿叫她浅姐姐,叫真真表嫂,也是按古璇青这边的辈份,但不表示年纪,再者,以浅浅如今的身份走出去,那些二十多岁的少夫人,为了和她攀关系,谁不是叫她一声姐姐。
真真刚给孩子包好尿片,朝着浅浅使眼色已经来不及了。
馥儿甜笑的小脸一垮,笑容不自然的呵呵两声说:“嗯!是馥儿没有福分。”
浅浅不解的看着馥儿不自在的样子,见真真站在后面脑袋都要甩掉的样子,自然不可能再多问。
真真怕馥儿尴尬,忙出声解围说:“馥儿,我姐姐难得来一次,你看我带着哥儿也不方便,他只怕有点饿了,你能帮我抱去找奶嬷喂他吗?”
“好!”馥儿正尴尬着,听真真这样说,也松了口气,抱着哥儿就出去了。
待她一走,真真就让屋里的四个丫鬟退了出去,独留了她们姐妹俩人,浅浅觉得有些奇怪,不免好奇的问:“是出了什么事吗?”
真真望着门口的方向说:“嗯!馥儿在出嫁前,未婚夫出事了,成了望门寡。”
浅浅惊讶的睁着眸子,想到她刚才问馥儿的话,不免有些懊恼。
她记得那会儿是听说,馥儿和这未婚夫是互相喜欢的,若真是如此的话,她刚才的话,不就是戳别人的心窝吗?
就算不是的话,也是让人难堪的事情,毕竟望门寡,比寡妇更难听,大多会被传为克夫命。
“那她家里没有给她再寻亲吗?她是来你这里散心的吗?”浅浅有些怜悯的关切问起。
真真撇撇嘴说:“成了望门寡,哪这么好找亲事,高不成低不就的,这次来我这里,也不是什么暂住的,若是没意外的话,相公会以平妻之礼娶她过门。”
“什么?”浅浅一声惊叫,人瞬间站了起来。
“古璇青要娶平妻?他好好的怎么突然要娶平妻了?当初我当着他面说言家家规的时候,他不是还说挺好,还说你家那小妾,他不会碰吗?现在是怎么回事?所以我就说了,最讨厌什么表哥表妹的,叫来叫去,肯定没什么好事!”
浅浅一长串的话问完,才惊觉真真的缺心眼,反应过来忙说:“你傻了啊!馥儿都要和你同侍一夫了,你竟然还敢把孩子让她带,赶紧的,我们去把孩子抱来!”
这时代,儿子可是关系到母亲的地位,若是馥儿有点歪心思,真真这刚出的孩子有什么好歹,她这嫡妻位置以后能不能坐稳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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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娘一脸冷笑:呵呵,你怎么不去?你要是能问你娘借到一碗米,我跪下叫你一声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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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得了婆婆,治得住妯娌,虐得极品哇哇叫。
靠着一技之长,带着相公走上康庄大道!





猎户的辣妻 222、搬回娘家
“你不要急,等我话先说完!”真真拉住上一秒端庄高贵,这一秒抓狂失控的浅浅。
心里十分感激这个姐姐对她的疼惜,她因为婆家的一些事情,在姐姐平安回来后,也没能第一时间去看她,心里十分的愧疚。
没想到姐姐上门了,不指责她的不是,反倒为了她的生活而担忧不已。
浅浅有些急躁的说:“我哪能不急啊!你看看你,混成什么样了,不行,我得去警告古璇青!”
浅浅一向不插手真真和古璇青两人间的关系,那是因为她觉得,古璇青是一个男人,她这个妻姐若是指手划脚,太伤他男人的尊严了。
一两次倒是好,若是次数多了,古璇青肯定会觉得不满,到时候真真夹在中间难做不说,她也不怕古璇青把不满发泄到真真的身上。
男人就是这样,即使为了前程,可以找一个妻族强大的女人,但是在心底里却永远不会感恩,反而会因为那自卑作祟,与妻子逐渐离心。
古璇青本来就不是这样的男人,再加上他和真真成亲的时候,言家根本攀不上古家。
浅浅不想因为她的插手,让古璇青和真真有误会,但是眼下,看真真这般无用,她却是有些坐不住了。
毕竟这一次不是别人,而是古璇青的馥儿表妹。
自古就是如此,表哥表妹一家亲,说白了就是青梅竹马,更何况在这时代还喜欢玩亲上加亲这一套。
馥儿是一个聪慧甜美的姑娘,她和古璇青在一起,有太多幼时的趣事能够回忆,一次两次倒好,次数多了,难保古璇青一颗心不会被馥儿拉走,若到了那时候,本来就不讨婆家喜欢的真真,在古家只会举步维艰。
“姐,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啊!”
真真即感窝心,又有些无奈,双手牢牢的握住了浅浅手。
将人直接接回来,坐下。
“相公是有意娶馥儿表妹做平妻,但不是你想的那样,馥儿表妹心有所属,不想另嫁,而……我婆婆又是那样,你也是清楚的!”
浅浅挑了挑眉,问:“那又如何?”
真真这话说得不清不楚,浅浅还真没弄明白意思,既然馥儿表妹不想另嫁的话,娶做平妻又是怎么回事?
“其实这事是我提出来的,馥儿表妹挺可怜的,受了不少苦,而且现在年龄也拖大了,再加上先前的婚事,她现在也不好找人家了。”真真犹豫了一下说出口。
她说这话时,已经做好了被浅浅臭哭的准备。
“你没脑子吗?生孩子生傻了啊?”浅浅没忍住,破口大骂。
她明白了真真的意思,说白了就是真真圣母了,看不得寄住在她家的馥儿表妹如此痛苦,就好心好意的把相公分了一半出去。
真真脸色尴尬的说:“相公只会和她做名义上的夫妻而已,就像那个小妾一样,你看都这么一年了,夫君都没有去看过她,更没有动过她,馥儿表妹也是一样的啦!”
浅浅翻了翻白眼说:“不一样,这怎么可能一样!”
“你叫馥儿的时候,也清楚她是古璇青的表妹,一个做兄长的,怎么忍心看着自己妹妹一辈子守活寡,更何况女人是什么样的生物,你身为女人,不明白吗?”
“都已经成亲,有了夫妻之名,一时三刻忘不了前任未婚夫,难道一辈子都忘不了吗?到时候怎么办?等到三五年后,馥儿对前任未婚夫的感情淡了,若是她说想要一个孩子,怎么办?哪有女人不想要有自己孩子的,而且我刚看馥儿抱孩子的动作,显然她也是喜欢孩子的!”
真真微显苍白,喃喃说:“其实这些,我都想到了。”
浅浅恨恨的拿指头戳着真真的脑门说:“你想到个屁啊!你脑袋怎么就这么不清楚,你说,是不是古璇青心疼这个表妹,想收留她。”
“不不不……”真真惟恐浅浅误会古璇青,忙挥手否定。
“不是相公,是婆母!其实相公不乐意,因着这事这两天和我闹得有些不愉快。”
真真说罢,无力的垂下双肩。
她能有什么办法,古夫人强势,她根本越不过古夫人。
且她的心里明白,古璇青向着她,愿意为了她忤逆古夫人,很大的一方面是因为古夫人的确无理取闹了。
但是对此,真真也只能忍,若是有朝一日,她忍不下去了,所有对她有利的因素就都变成了不利,谁叫她只是晚辈。
她也是嫁了人,遇上了恶婆母,才终于明白爹娘当初对奶为什么会一忍再忍,因为他们除了忍,没有其他的第二条可走。
谁叫上面那人就是生养古璇青的母亲,更可悲的是古夫人就古璇青这么一个儿子,若是他真的狠了心不管,他们这一家子都会被世人用唾沫淹死。
“妹夫怎么说的?”浅浅听真真话里的意思,脸色好了些,也不再连名带姓的叫古璇青。
真真又酸又涩的说:“前两天相公和我吵了一架,怪我竟然拿他当做讨好婆母的工具,闹得不欢而散,他走的时候,说……说是会如我的愿!”
真真说着说着,眼泪涌了出来。
她一点都不想把相公让出去,但是不这样又能如何,婆母甚至拿律儿威胁她,虽然相公再三保证,婆母不会真的对律儿下手,可是她是律儿的母亲,怎么可能看到儿子被威胁而无动于衷。
更何况她一点都不相信婆母,以前为了赶她走,能对他们夫妻下避子药的人,她不觉得这样的人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而且婆母厌恶律儿,她看得出来。
“你活该!”浅浅忍不住埋怨的瞪着真真。
当初真真遇事就缩的毛病,古璇青掰了好长日子,才把她稍微掰过来一些,现在又是这样,要是换了她是古璇青,他也该动怒了。
真真心中一痛,眼泪流得更急了。
“我也不想这样!但是我真的好辛苦,婆母才回来两个月,我觉得我快被逼疯了。”真真声音沙哑又绝望。
浅浅默默看着真真,看她身形消瘦,比起同样刚生产没多久的刘羽琪,两人天差地别。
刘羽琪被姜氏养得白白嫩嫩,而真真整个人看起来瘦弱蜡黄。
“东西收拾一下,先回侯府暂住段时间,有娘和大嫂二嫂看着你,也好一些,至少先把身上的肉养回来。”
浅浅想了想,做出这样的决定。
真真一惊,下意识的抗拒说:“不行,我怎么能离开,而且我带着律儿去娘家住,别人也会说闲话!”
浅浅火大的骂说:“你管什么闲话!你不回娘家住,就跟我去王府住,没得其他的选择,反正这古府是不能住了。”
“……这怎么可以!”真真捂着嘴,眼泪泊泊而出。
她跟浅浅说些,并不是想离开古府,她舍不得离开古璇青啊!
浅浅动作粗鲁的替真真擦着眼泪,压仰着心疼的低斥:“哭什么哭,我又没死,难道还会任由你被人欺负了去吗?”
真真眨着晶莹的泪珠,难过的看着浅浅说:“姐你怎么能这样咒自己。”
浅浅没好气的白了眼真真,缓了声音说:“你姐我做事,什么时候没有分寸了,你放心好了,你先回娘家住段时间,至于古府的事情,我会替你摆平的!”
真真眼泛希望,却又马上黯淡的说:“哪里能摆平,就连相公都想不出办法来。”
浅浅冷冷一笑,鄙夷的说:“他没有办法,不代表我没有。”
古璇青不是没有办法,而是对他娘下不去狠手,毕竟古夫人再是薄待了真真,也没有在身体上打骂,他自然下不了狠手去解决这事。
可是浅浅却不同,她对古夫人不单没有亲情的羁绊,反倒是厌恶极了这个一天到晚欺负她妹妹的人。
事情若是由她出手,她自然不会让古夫人好过。
反正她也不要古夫人的性命,只要让她天天躺在床上就好,反正他们这样的人家,多请几个丫鬟侍候,也不过是九牛一毛的事情。
至于这时候要把真真接回娘家,也不过是不想让她和这事牵扯到一起了,谁都清楚古夫人不喜欢这儿媳妇,她若是突然病卧在床,难免被人说闲话,不如避开这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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