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猎户的辣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妖娮
浅浅一听这口吻就暗道不好,县太爷又起了坏心思,只怕是想加价了。
大郎却是握紧了拳,恼怒说:“我们兄妹卖了自己得来的银子,可没有办法再弄银子来了,还望县太爷说话算数,将我爹娘放出来。”
“本来你们本本分分拿了一百两银子来了就算了,但你们要找上胡家,好了,现在胡家也找本官要一百两银子,这可怎么办?”县太爷装腔作势的晃着脑袋。
浅浅眯着眼睛,极力克制的说:“县太爷怕是误会了,胡家怎么敢向您要一百两银子,而且我们也未与胡下私下接触过。”
“是吗?”县太爷挑了挑眉,却是突然发怒说:“你们当本官是傻子是吗?既然你们这么不上道,就甭怪本官无情了,想救你们爹娘也行,再拿一百两银子出来。”
“你……”浅浅小脚才踏出一步,就让大郎扯了回来。
他阴沉着面容,紧绷着身子,开口说:“县太爷,我们家是什么情况,你大可以去问问,这一百两银子,还是我卖身给了富老爷才得来的。”
“富老爷?”县太爷挑了挑眉,不信的说:“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银子?”
大郎握紧了拳,沉声道:“我和富老爷签了十年的合同。”
县太爷轻嘲一笑,“倒是看得起你。”
富老爷签了这些苦力不是拉去盐田垦荒就是去煤窖挖煤,盐田垦荒是一项十分辛苦的活,一般人干四五年就撑不住了,而煤窖挖煤就更加危险了,煤窖时常发生倒塌事件,一不小心人就活埋在里面了。
因此,签约一般也就是三五年的时间。
但是这些活给的银子多,有六两银子一年,而大郎签了十年只得了五十两银子,是后面五年并不是富老爷想签的,而是大郎强求来的,因此,只有四两银子一年。
“大哥……”浅浅看县太爷的样子就知道这不是好事,也知道签了十年合同是什么意思,大郎这是将自个儿卖去做了包身工。
大郎捏了捏浅浅的手,示意她不要多问。
浅浅心乱如麻,却也知道现在不是谈这些的时候,紧要关头是先将爹娘救出来才是。
县太爷挑了挑眉说:“据本官所知,你还两个弟弟和妹妹,而且妹妹出落得不错,你懂本官的意思吧?”
浅浅和大郎同时倒吸了一口气,若不是自身克制能力强,就直接爆了县太爷的脑袋了。
“不行,我妹妹还小!”大郎生硬的拒绝。
县太爷却是脸色一变,冷酷的说:“行啊!二百两银子一分都不能少,你凑不出银子来,不是照样要把你妹妹卖进花楼。”
大郎握紧了拳,额间青筋突起,咬牙切龂的说:“我绝对不会卖我妹妹。”
浅浅侧目,眼眶有些湿润。
大郎舍不得她们,却是偷摸将自个儿卖掉了,十年的苦力啊!就算将来留了一条命回来,只怕也是一身病痛了。
“我若拿得出一件超过百两的物件,再加上这一百两银子,你是不是就能放了我爹娘,放了我们家?”浅浅声音微哑的质问,面容阴沉。
县太爷眉眼有些抖,他这么多年鱼肉乡里,一直平安无事,就是因为他知道拿捏一个度。
他从来不将人直接逼死,凡事都会给人留一线生机,毕竟有一线希望,谁也不会拼一个鱼死网破。
县太爷就是拿捏了这些人的心理,才能安然度过这么些年。





猎户的辣妻 014、爹娘回家
“自然!不过本官得先看看是什么。”县太爷声音一缓,也不再咄咄逼人。
“等着!”浅浅扭身快速出了衙门,拐进旁边的小巷子,什么话也没有说,就抱走了白虎皮。
二郎看着担忧,便一起进了衙门。
浅浅将白虎皮往桌上一扔,满腔愤色的问:“这件白虎皮可不值一百两,就是卖个四五百两也是能够的,县太爷若是再不满意,我们也就只能刮了这一身皮肉给你了。”
县太爷一见白虎皮,便喜爱的扑了上去,精明的眼珠子不断的动着,听着浅浅冷声威胁,侧目看去,却是眉心一抖。
这哪里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根本就是一个女罗刹。
大郎眼眶通红,紧抿的唇拉成一根直线,阴恻恻的看着县太爷。
言家三兄妹的表情都不大好看,一副恨不得吃了县太爷的样子,县太爷心里一抖,胖胖的身子颤了颤,心里便有了主意。
“算了,看在你们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饶过你们。”
县太爷松了口,言家三兄妹却没有松口气。
直到县太爷出声,让人放了言永福夫妻俩,站在衙门口等了一刻钟,才总算见到了言永福夫妻俩出来。
俩人面色有些憔悴,但看衣裳都还好,显然没有受到身体的虐待,如此一想,倒也安心不少。
“爹娘,你们没事吧?”
言永福出来,三兄妹便迎了上去。
姜氏一看到三个儿女,眼眶中就噙满了泪,哽咽的问:“你们还好吗?没被欺负吧?”
言家三兄妹多有感动的低低叫了一声,“娘……”
言永福眼中闪着晶莹,但终究是男人,也没有像姜氏表现得这么明显。
他微微偏开视线问:“刚才衙役说我们家送了一百两银子,还一张白虎皮,知县才放我们出来,是怎么回事?我们家里哪里有这么多银子?”
言大郎目光闪烁的说:“爹,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回去吧!小妹还在家里等着我们。”
“嗯!”言永福意味深长的看了大郎一眼,这才率先迈开脚步。
一行五人一路行色匆匆的回到西顺村,沿路各有各的心事,直到回到家里,坐在厅中,吃着真真端上来的馍馍,这才总算有种脚踩到地了的踏实感。
姜氏梳洗了一番,看到真真忙前忙后的侍候着,感叹一声,“真真懂事了。”
真真眼眶一涩,眼泪簌簌而落,两日来的委屈与害怕再也压抑不住了,哭声也越来越大。
姜氏第一次进衙门,所受到的惊吓根本不是旁人能体会的,之前还一直压抑着,怕孩子们担心,这会儿看到真真哭,也被带动了。
母女俩抱头痛哭,一屋子人都被感染到了。
就连浅浅,都是眼睛有些红红的低垂了小脸。
言永福声音有些沙哑的轻咳一声,问:“衙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们哪来的一百两银子,又哪里来的白虎皮?”
浅浅抿了抿唇,开口说:“我去找穆清要的聘礼。”
言永福和姜氏吓了一跳,脸色骤变,姜氏连哭都忘了,傻傻的看着浅浅。
夫妻俩心有灵犀的问道:“他怎么有这么多银子?”
浅浅拧眉摇首,“我不知道,县老爷要我们拿一百两银子出来才肯放了你们,我也是没有办法就想到了找穆清,同意了婚事,就是想让他给些聘礼。然后他就给了我六十多两银子,还有一张白虎皮。”
言永福眉眼皱成一个大大的川字,压抑着脾气问:“你找他要的?”
浅浅低垂眉眼,细声道:“我当时就也是没有办法了,我们在村里借银子,能借的都借了,还凑不到十两银子。”
姜氏一听,眼泪又簌簌而落,怜惜说:“你这嫁过去,会被人家看轻的,这可怎么是好?”
人还没嫁过去,就找夫君要银子,往后夫君哪会真心实意的对她。
浅浅想到穆清冷冷淡淡的模样,觉得他根本就还不识得情爱,这种人有好处也有坏处。
既然她决定了嫁给穆清,自然就是要和他好好过的,怎么着,也得让穆清爱上她。
她就不信了,她还拿不下穆清,不过是一个古代不懂情爱的愣小子罢了。
“娘,没事的!穆清就他一个人而已,左右不过就是和他在一起,往后我多体贴他一些,想来日子久了,他也就会知晓我的为人,体谅我今日的作为。”
听浅浅这样说,姜氏心里才微微舒坦了一些。
言永福目光深沉的打量着浅浅,见她一副坦然的模样,也信了这话几分,老怀安慰的说:“你能这样想是再好不过了的。”
浅浅轻轻勾唇,莞尔一笑。笑意还未达到眼底,便匆匆落下。
“不是只六十两吗?其他四十两哪里来的?”言永福目光扫了一眼言家四兄妹。
二郎拿出兜里剩下的二十几两银子,全部倒在了桌上。
穆清给了六十多两,大郎拿回来五十两,村里人借给他们差不多近十两银子,其中一百两给了县老爷,如今还剩二十多两银子。
言永福微微咂舌,“怎么还剩这么多银子?”
浅浅满目苦涩的看着大郎,“大哥,你和富老爷签的合同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听县太爷的口吻,可不像是一个好差事啊?富老爷怎么会一次给你五十两银子这么多?”
当时浅浅也听得懵懂,但能看出来并不是好事,不过之前时机不对,她也就压下了心中的疑问,这会儿是再也忍不住了。
“富老爷,什么富老爷?”言永福追问,拳不自觉的握紧。
浅浅主动上门和穆清说了亲事,还要了大量的聘礼回来,虽然言永福觉得不妥,但总归还是嫁在一个村里,而且之前本来就打算让浅浅嫁给穆清。
初听这事,他心里也只是想着,等往后日子好了,再把所欠银两还回去,左右也不能真的委屈了女儿,让她一辈子在穆清面前抬不起头。
因此,对于浅浅的事情,言永福心中有打算,便没有多说话。
如今听大郎的事情,一个完全没有听过的富老爷,不免让他心惊,五十两银子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省吃俭用都足够他们家生活十年左右了,这样的数目,能让他不惊慌吗?
大郎抿了抿唇,低垂着脸,将富老爷的事情娓娓道出。
------题外话------
o(n_n)o~首推了,求收藏求留言求勾搭求抱走……各种求!




猎户的辣妻 015、卖做苦力
言大郎说完,一家了都愣住了。
姜氏捂着嘴啜泣,“这都是什么事啊!”
言永福眼眶微红,眼底布满泪珠,哽咽的问:“能不能找富老爷商量一下,我们把五十两还给他,我们不去了。”
大郎到底也只是十九岁的少年郎,听言永福这样一说,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哭诉说:“若是反悔就要百倍赔偿。”
百倍?浅浅心里倒吸了一口气。
大郎拿回家五十两,若是百倍还回去,不就要五千两吗?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言永福捂着胸,一张脸苍白的仰望天空问话。
言永福和姜氏在牢里待了一晚,现在气色都不好,再听大郎说了这事,俩人的身子都是摇摇欲坠的样子。
浅浅看了就觉得揪心,第一次对自个儿做的事情这么后悔。
“大哥,富老爷有没有说过,你们什么时候出发?”浅浅眼珠子快速转动着,心里盘算着还有几天的时间。
言大郎身子一僵,敛低眉眼,苦涩的说:“三日后,跟着商队就出发了。”
“我的儿啊……”姜氏再也忍不住了,抱着大郎嚎啕大哭。
浅浅的一颗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拧住了似的。
听着耳边大郎对姜氏的劝慰,对二郎的叮嘱,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我出去筹银子。”浅浅说罢,便横冲直撞的跑了。
言永福一听,忙跟着跑出来,在后面喊着:“你快回来,别犯浑了,五千两银子,你就是卖了穆清,他也拿不出来的。”
浅浅根本不管言永福说了什么,直接就往山上冲了去。
她自然知道五千两银穆清拿不出来,但是她刚才在片刻之间,脑子也只有一个主意,就是挣银子,挣银子。
脑海中有一个模糊的片断闪过,以前西顺村有一户人家,就挖到过一株野人参,卖子五百两,一家人搬离了西顺村。
之后,西顺村不少村民都进了深山,不单没有挖到野人参,反倒丢了性命,如此野人参的事情才渐渐在西顺村淡化。
浅浅印象里对这件事情深刻,是由于挖到野人参的人家有一个小闺女,正好是浅浅的玩伴,突然有一天就穿金戴银了,因此,浅浅一直对这事耿耿于怀。
深山一入就是两天,野人参并不是这么好找的,若随地可见,西顺村的村民早就发财了,何苦还过得紧巴巴。
在山里,浅浅遇过狼群,遇过毒蛇,但好在都险险避开了。
最终在深山里也的确找到了一株野人参,但野人参看着年份太小,并不值银子,不过有总比没有强。
浅浅算着时间不够了,而且之前和狼群博斗的时候伤了腿,这会走路一瘸一拐的。再待下去,她自个儿性命很有可能丢在这里。
只怪这身体太过孱弱,根本经不起她的折腾,浅浅也想好了,她先拿这人参出去,看能卖多少卖多少。
努力凑一百两给富老爷,余下的银子,他们一年内还清。
想来富老爷也招了不少劳动力,少一个人应该不会有什么损失,大郎只是拿了五十两银子,三日的时间就还他五千两,比高利贷还狠,这笔买卖不亏的。
她也有把握说服富老爷,定会答应她这个请求。
浅浅还在山中,就遇到了拿着弓箭而来的穆清。
俩人视线交缠,浅浅莞尔一笑,身形有些虚弱的晃了两下。
穆清立马上前抱起了她,神色复杂的看着怀中狼狈不堪的小姑娘。
“你看,我找到野人参了。”浅浅目光清澈如溪,闪耀着夺目的光彩。
穆清嘴皮动了动,并没有说什么。
俩人虽然未有太多的接触,但浅浅却像是十分了解他似的,将脑袋枕在他的肩上,清脆的声音带有疲倦的满足。
“谢谢你来找我。”
穆清低垂眼,看了一眼怀里的娇人儿,只觉得这姑娘真的好小,才到他的肩,将人抱入怀中的感觉就跟抱了一个小娃娃似的。
身上还散发出馨香的滋味,扰得他有些心绪不宁。
明明就已经是一身破烂了,连衣服都勾坏了,怎么身上还这么馨香,难道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差别?
穆清不解的拧着眉,手不自觉的收紧。
浅浅一声嘤咛,穆清慌得松手,差点就把浅浅摔到地上,好在浅浅眼明手快的抱住了穆清的脖子。
她娇嗔一声,“你在想什么呢!摔着了我,就叫你好看!”
浅浅眉眼间一股子娇纵之色,穆清看了有些傻眼,这怎么和他平日看到的一些姑娘不一样。
他也看到过一些娇纵的女子,可是他当初的感觉,明明是很厌恶的,怎么这举动轮到浅浅来做时,他心中却是酥酥麻麻的。
特别是浅浅纤细的手指戳在他胸口的感觉,就像在拨动他的心一样。
穆清一手抱住浅浅,一手捏住她的手,免得她再使坏。
浅浅得意一笑,双手搂住穆清的脖子,娇声道:“我的脚扭伤了,好疼啊!我们快些回去吧!”
穆清神色一怔,抱起浅浅大步朝山下走。
这两天村里人找浅浅都找疯了,言永福也是没有办法了,才求到穆清的面前,他猜测浅浅就是进了山。
穆清是打猎的好手,对山里的地形了解,也只有他最适合进山中寻人,这才拜托了他。
因此,穆清抱着浅浅一路回到言家的路上也没有人说什么,所有人都知道穆清和浅浅已经订了亲,就连聘礼,言家都已经收了。
浅浅到了家门口,就拍拍穆清的手臂,示意他将她放下。
“大哥,大哥……”浅浅落地就一瘸一拐的往屋里走,脸上满是欣喜的笑容。
言家人听到浅浅的声音,立马都出来了,姜氏满眼是泪的哭骂着:“你这孩子,一走就是两天,什么也不说,你是想吓死我们吗?”
浅浅笑着举高了手中的野人参说:“娘,我去山里摘野人参了,你看看,你快叫哥出来,把这个卖了,哥就不用去做苦力了。”
姜氏看到浅浅脸上灿烂的笑容,再看看她高举在手中的野人参,终是忍不住嚎啕大哭出声,“晚了,晚了!你大哥第二天一早就偷偷走了。”
浅浅倒吸口气,脸色骤然一白。
“怎么回事?不是有三天的时间吗?你们有去镇上问吗?大哥是不是还在镇上还没有离开?”
真真泪流满面的哭诉:“大哥走了,大哥骗了我们,爹和二哥到镇上去打听了,他们的商队是次日就走的,大哥怕我们难过,故意说是三天后,连和我们道别都没有,呜……”
浅浅一听,泪涌而出。
都怪她,若不是她做事如此冲动,爹娘不会有牢狱之灾,大哥不会被卖去做苦力,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亲情在她的世界里,一向都是薄弱的,而这个她尚且来不及了解的大哥,却为了她犯下的错,卖掉了自个儿。
想到这里,浅浅突然只觉得眼前一黑,什么知觉都没了。
------题外话------
看文的小伙伴,国庆节快乐!祝大家看文愉快,么么,么么哒~




猎户的辣妻 016、不做小妾
等浅浅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眼睛还未睁开就听到耳边的对话声。
“孙大夫说浅浅是累的,再加上营养不良受了刺激才会昏了过去,我们不如把她手里的人参弄给她吃了吧?”姜氏说话间有些犹豫,频频望向床上的浅浅。
言永福不满的说:“这野人参要能拿出来早就让她吃了,你看看她,都昏了过去还捏着野人参不撒手。”
姜氏抹泪哭诉:“这野人参浅浅是想着替大郎赎身的,这只怕是昏了都记得,这才不愿意撒手。”
屋里沉默了一会儿,言永福哼哧哼哧的说:“大郎的事情如今已经成了定局,我知道你心里是有些怪浅浅的,不过当初的事情也赖不到浅浅身上,要怪就怪胡家欺人太甚了,浅浅醒了,你也别给她脸色看,就别提这事了。”
姜氏胡乱点着头,嘴里啜泣道:“我这心里难受啊!大郎这一去,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再回来!”
言永福身形一颤,低头匆匆出了屋。
浅浅听到姜氏也跟着出去的脚步声后,这才茫然的睁开眼,眼角一片湿润,无声的低泣。
怎么会这样,她宁可被卖去当苦力的人是她,也好过是大郎。
若是大郎真的因此丢了命,这份恩情她要怎么偿还啊?而且爹娘也没有因这件事情怨恨她,甚至不准备再在她面前提起。
可越是这样宽容,浅浅的心里就越是难过。
看着手中的野人参,浅浅想了许多,活了这么多年,她是第一次被人这样保护,也是第一次有人如此顾忌她的心情。
大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她知道大郎是怎么想的,自此以后,这个家,她会代替大郎照顾好,直到大郎回来为止。
没过多时,真真又来了,手里还端了一个碗。
浅浅侧目见了,忙坐了起来。
真真脸上露出笑容,欣喜的说:“姐,你总算是醒了。”
浅浅微抿唇道:“让你们担心了。”
真真不在意的摇摇脑袋说:“这是娘特意为你煲的鸡汤,你快些喝掉,孙大夫说你身子营养不良,得多吃些好东西。”
浅浅拧眉接过鸡汤,问:“家里又没鸡,哪里来的鸡汤。”
在浅浅以前的记忆里,言家是养过鸡的,不过却被奶捉走了,说是小叔读书太辛苦了,要给小叔补身子。
如此几次下来,家里的鸡也被奶拿光了,反正养了都是替奶和小叔养的,后来言家也就没有养鸡了。
真真一脸笑吟吟的说:“还剩了二十多两银子,爹把跟村里借的银子都还了回去,如今还有十多两,就买了一只鸡,还买了些白米和白面,说是这些日子要让你吃好一些,等着月底好出嫁。”
浅浅猛然抬眼,诧异的问:“月底出嫁?怎么这么急?”
真真轻笑说:“自然是急的,之前本来就一直说了让你嫁给穆清,你不同意,如今又收了这么大份的聘礼,爹娘自然是希望你早点嫁过去的。”
浅浅垂了眼帘,她倒是知道言家夫妻俩都是本分的人,不喜欢占人家便宜,如今他们肯定觉得这份聘礼收得太多了。
毕竟言家连聘礼的十分之一的嫁妆数都拿不出来,他们俩脸上自然觉得无光,就打算让浅浅早些嫁过去侍候穆清。
浅浅突然想到之前真真对穆清的情谊,猛然抬眼问道:“真真,我和穆清的事情,你不会怪我吧?”
真真耸耸肩,一副娇俏的样子。
“本来就是你的姻缘,我哪里会怪你什么,再说,我也知道你是为了救爹娘。”
浅浅见真真这么识大体,也松了口气,解释说:“前两天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我这样上门向穆清要聘礼,就跟卖了我自己似的,这种事情,我只能拿我自己去做数,不可能让你去,毕竟往后嫁过去了,是怎么样的情况,谁也不知道,就好像大哥卖了自己去做苦力,他也只可能自己去,不可能让二哥去,你能明白吗?”
真真抬起青葱的食指往浅浅额上一戳,笑骂:“我难道比你笨吗?我哪里会不知道,爹娘现在还在愁,就怕你嫁过去了会被穆清看轻,往后的日子不好过,这如今谁问我们家聘礼的数目,我们都没敢说,你自己也别傻不啦唧的说出去,我看穆清的性格也不像会主动说这些事的人。”
“我明白的!”这聘礼数一说,村里的人还不翻了天啊!
1...34567...29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