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女捕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穆九七
睡到自然醒的厉见微,坐在榻上缓了缓神。她换完官服,在婢女的服侍下洗漱完,坐在桌前吃着早点。钱一茜的事,给她了一个警钟。若高云杰、楚飞仍如以往,和别人一条裤子。
总是背着她做事,没出问题还好,一旦出了问题,她可是第一问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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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一心求死
高云杰知道厉见微在担心什么,不就是怕皇帝清算的时候,连累到厉见微。他抬眸看了眼气急的厉见微,端起一杯茶学楚飞默默的坐着。现在事情都已经这么着了,能怎么办
难不成厉见微想重审不成高云杰用眼神示意楚飞,却发现楚飞压根不搭理他。
好啊,现在都大难临头了,还跟自己使小性呢。逼急了,他真就撒开手,都不管了。
厉见微见高云杰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心下哭笑不得。
到了这个份上,还不实话实说。真不是该说高云杰愚笨还是痴傻。厉见微扶桌而起,徐徐走到高云杰面前,居高临下道:“呵呵,这个时候还装傻不就是打量着钱一茜与季秋有那么些勾结,想从她身上多挖些银子,还想拿人家去顶罪。食君之禄,分君之忧。
你们吃的皇粮,干的是皇差,到头来只塞满了自己,不管他人死活饱可还行”
“大人这话说的,卑职听不明白。”高云杰把茶杯放下,迎上厉见微泛冷的眼眸,假笑两声。厉见微是清官、廉官,他们上有老,下有小,没办法靠着那么点微薄的俸禄过活。
楚飞闷闷的看向两人,轻叹了口气,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皇帝不知道还能挺几年,太子是软禁并没有被废。他们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高云杰没必要着急忙慌的急着跑路。何况暗香楼的人盯着他们,前有任墨,后又宋琼,哪里能跑得掉。
厉见微目光落在高云杰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上,眼底闪过一丝好笑。她勾了勾唇,淡然道:“宫里的寄递还没送来,你便慌张成这般。现在急着搬起石头,就不怕砸了自己的脚”
高云杰不敢开口询问,怕厉见微借机打压和威胁自己。他知道顾念之是朝廷的钦差又和暗香楼关系匪浅,朝廷若是真有什么调令,厉见微一定比自己先知道。
现在的时局由不得高云杰多想。他满眼的无可奈何,讨饶道:“大人接二连三的针对卑职。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县尉,哪里能和上面作对。还不是他们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如今出了事,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岂不是冤枉。”
楚飞定定的看向厉见微,轻轻额首顺着高云杰话往下道:“钱一茜暂且收押着。我们先看看朝廷态度,若他们执意要层层下查,总得要给说法。大人到凤阳不足两月,自可推脱。
但我与高县丞一直在季知县手下办事。季知县是被皇上下旨问斩的,高县丞担心也是可以理解。今后若是上面再有了命令,我们事先禀明大人,全凭大人论断就是。”
“呵,这倒算句人话。”厉见微斜了眼正观察自己的高云杰,背过身坐回自己的椅上。既楚飞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她也不好继续为难,犹豫了半响才道:“事先这么定了。”
“那钱一茜”高云杰小心的试探厉见微。他看到厉见微拿起茶杯,不耐烦的看来,当即住了嘴。这年头做官难,好官、贪官都不好做。胆敢有那么点抵抗念头,不知会调到哪里。
厉见微垂下眼帘,连喝了几口茶,视线紧追着高云杰的方向。她深吸的了口气,将茶杯放在桌上,蹙眉道:“先关在牢里。谁也不许私下审问,待到宫中的寄递来了,再论。”
高云杰与楚飞面面相觑,纷纷起身走到厉见微身前,躬身齐道:“是。”
 
第226章密函
并非厉见微不近人情,而是钱一茜实在罪孽深重。偏她又了解林起云此刻的心境,更不好将话说的直白。她沉默了片刻方道:“这样吧。给你三日,若你不改变主意,便如你所愿。”
林起云缓慢抬起头,双眸紧锁着厉见微。眼下泛着乌青,似是一夜没睡好。听到厉见微让他在考虑三日,无疑于让他在苦痛与煎熬中在停留三日。他,实在没力气去考虑这件事。
现在浑身上下,提不起一点力气,疲惫感翻涌而来。
林起云无力的往后一靠,轻轻的合上眼,困乏道:“当年你为了顾念之成疯成魔,为何就一丁点都不理解我的心。还是你觉得为难需要我自己找个理由进去”
“我知道你此刻的心情,也不是劝你放弃。而是现在情形不明,没有必要这么做。如果你执意如此,我自会成全。”厉见微看着一脸颓废的林起云,哪还说的出拒绝的话。
钱一茜现在还一门心思的认为自己要陷害她。眼下厉见微顾不得那么许多,让衙役把林起云带到关押钱一茜的牢房。她也算是对钱一茜、林起云仁至义尽了。
厉见微起身离开厢房,站在阑干前望着灰蒙蒙的天。宫里就算是要送急,得再晚几日。钱一茜几日牢狱之灾是免不了,若老皇帝看在自己儿子的面上重拿轻放,倒是钱一茜的福分。
如今,他们只能是听天由命。谁种的因,谁就去尝那些果。她手握着栏杆,看着空中飞过几只燕,突然想知道顾念之现在做什么,是不是和孟泊如在研究老皇帝下一步怎么走
天不知何时变了颜色,过道上也不见厉见微的身影,剩几个守着的衙役。
重回厉府的厉见微,对着书案上的一封信出神。按说,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凤阳知县。怎么会收到暗香楼的密函她手撑着脑袋,如何也想不明白这封信的意义。
拆呢,还是不拆若是老皇帝让她杀了钱一茜,她是照做不照做。
厉见微苦闷的叹了口气,视线落到摇摇曳曳的烛火上,似是透过烛火看到朝堂上争执不断的文武大臣。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是她做人准则。身为凤阳知县,她做好她的知县就是。
偏偏朝廷就了她这么一封信,像是当初给顾念之那样的给她。以什么样的立场呢
她犹豫了很久,不确定自己该不该趟这趟浑水。孟泊如把她扔到凤阳,便是为了阻止自己把根挖出来。可如今,这个根非要让自己看。她又有些纠结。
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一旦掺和进去,可能这一辈子就不能出来。厉见微不确定自己是否做好了这样的准备,放弃自己可以拥有的自由,一股脑的扎进官场的漩涡中。
孟泊如那样的一生,是她内心里极度排斥和鄙夷的。可自己如今也要面对这样的抉择,却开始动摇。因为柳雨晴的话,还有那些无法为自己争取利益的百姓。
只要厉见微闭上眼睛,这几年办案的场景,就会在自己的眼前一一闪过。
前半生最讨厌的头衔,莫过于大部分百姓将她称作女青天。因为她知道的自己的本质。知道自己是个十足残忍、冷血、自私,无情无义又极其霸道的人。
厉见微想,她是不会为了声明而放弃自由。可让她对陷于泥潭的人们说不,她
第227章后来, 她放弃了。
可能有些人天生没有父母缘,这并不是多么令人感伤的事。以往厉见微苦苦追寻,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答案,是想找她的根源。后来,她放弃了。
顾念之的失踪让她明白很多事,没了就是没了,坦然的面对现实就好。活着,需要忍耐这一切的人才是最难的。她完全没有必要让自己难上加难,给自己添堵。
这是她在找不到顾念之后,独坐在屋顶上总结来的算不上经验的经验。
厉云亭定定的看向厉见微,从那落寞的眼眸看到了无尽的孤独。他恨自己为何不早些出关,早些找厉见微。让自己的妹妹饱受饥苦,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
遗憾的是,即便他重回年少,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也不一定能改变当初的局面。
他紧握着勺子,别过脸,蹙眉道:“若是你不喜,我便不再去天机阁就是。小妹,我只想让你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哥都在你身后,都会做你坚实的后盾。”
“嗯。衙门还有事,我先去了。”厉见微不擅直面感情,尤其是她求而不得的亲情。她宛若在林间觅食的小鹿,稍有动静便恐慌的跑开。如此小心翼翼,诚惶诚恐。
离开厉府的厉见微,走在人群中,袖里是昨日暗香楼送来的密函。眉间裹着惆怅,眸中泛起一阵迷茫。不必为生计发愁的她,又该要怎样度过自己的一生。
有些责任对她而言太过沉重,有些路对她而言太过艰难。她无法像那些圣贤一样,不假思索,甚至毫无顾忌的一头扎进去。厉见微则不然,她清楚选择了,要面对的究竟是什么。
她是否准备好,是否有资格这样做。无关声名、外人对自己的评价,而是在自问。
厉见微如行尸走肉般来到衙门,走上二楼推开厢房的门,坐在书案前。双手扶着额,想了整整一早上,才决定要把密函打开。她拆开密函,看到老皇帝下的命令。
上面的内容很简洁,盖有司礼监的章。命厉见微即可和顾念之一起查抄钱一茜的家,将银子充给任墨做军饷。不再朝堂,竟不知北部战事吃紧,只听楚飞提过任墨与鲜虞开战在即。
如今的孟泊如已升为知府,该成为孟府台,而顾念之已荣升为三和镇的知县。
不过是短短几日的事,调动便如此频繁。老皇帝究竟在布什么局太子软禁后,也不见皇帝有什么大的举措。不过现下,她是该去趟三和镇,与顾念之协商此事。
门轻叩几声便被人推开,婢女提着食盒走了进来。厉见微扶桌而起,走上前去,嘱咐道:“饭菜不必端出来,回去告诉我哥,我要去三和镇一段日子,让他不必关心。”
“是。”婢女说着,提着食盒躬身退离厢房。
厉见微则让衙役准备辆马车,把密函重新塞回袖中,抬脚往衙门外而去。看到衙役早已备好马车,被搀扶着做了进去。她说了目的地后,便靠着靠着马车,闭目养神着。
车外的喧闹声渐渐消失,只剩晃晃悠悠的马车声。
这一月忙的她不可开交,面对的事琐碎而杂乱。从军粮到太子逼宫,到孟泊如的图谋,以及最后太子软禁。现在一切看上去好像是归于平静,可底下的暗潮涌动谁会看不到呢。
说实话,不知道太子未来如何,但在此前站队的各个大臣,八成是没什么好果子吃。
厉见微轻叹了口气,轻轻的合上眼。无论如
第228章草草收场
国库亏空便拿钱一茜开刀厉见微把碗筷往前一推,看顾念之一副早已了然的心态,想必顾念之早猜到如此。钱一茜说到底是三和镇的人,如今关在凤阳着实不妥。
顾念之看厉见微若有所思,拿着勺子的手放缓了几分,抬眸笑道:“你于心不忍了钱一茜倒卖军粮的事,暗香楼已如数告知皇上。办她,是理所应当。”
“归根到底,她只是一个商人,如何有那般的能力。要孝敬季知县、孟泊如、柴慕明还有刘贤,又得给下面的人发工钱,本就是难办的很。季知县威逼利诱,她又能如何。
司礼监诛钱一茜九族,又把家产如数充公实在是太……”厉见微倒不是对钱一茜同情心泛滥,而是觉得没必要苛刻如此。钱一茜自己做了错事,自己承担便是。
那九族何其冤枉,平白受此牵连。况且钱一茜现在一倒,北部两省的商铺大半也没了。
柳雨晴尚嫩,勉强能承接凤阳。若是让别的省份的富商来掌管,孟泊如怕是不乐意。
顾念之接过婢女递来的毛巾,擦了擦嘴递了过去,随厉见微起身。他看着一脸忧郁的厉见微,不免宽慰:“孟大人也有此意,已向朝廷上奏。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我来此,便是为了和你商与此事。”厉见微负手于后,迈过厉府的门槛,冲顾念之微微一笑,继而往前道。百万家产顷刻间灰飞烟灭,怕是钱一茜也难以为接受。
街道上人来人往,熟悉的环境让她柔和了许多。前几日的抑郁,跟着减去不少。
厉见微随顾念之到了衙门,听到三和镇的衙役喊自己头儿,不自觉的应和着。白晚衫、徐来有顾念之的照顾,没什么可不放心的。她迈过门槛,走进厢房坐在太师椅上。
有些怀念自己做捕头的那段日子。每日忙去案子,解百姓之冤屈,倒也充实。如今成了一县之长,每日为杂七杂八的事忙的焦头烂额。以至于,让她有荒度时日的错觉。
她接过衙役递来的热茶,轻笑道:“你们是如何商议的,需不需要我将钱一茜送回三和镇。毕竟钱一茜本就是三和镇中人,我也不好处置。”
“我方才让人去请孟大人。不过你说的在理,等我们商议过后,再让衙役将钱一茜押回三和镇。”顾念之坐到厉见微身旁,思索着厉见微现在的处境,正色道。
门轻轻被人推开,孟泊如迈过门槛,目光落在厉见微身上,近而打量着顾念之。这两小夫妻又聚在一起,腻腻歪歪的羡煞他。他附身坐于主座,推过衙役的茶,笑道:“见微来了。”
“孟府台。”厉见微身子前倾,拱手客气道。顾念之随之附和。
两人一副妇唱夫随,倒让孟泊如眼里的笑意更深。
孟泊如端起一杯茶,喝了两口,笑呵呵:“过几日任墨与鲜虞打仗。见微,你可要稳好后方。若任墨报捷,鲜虞大退,不定会有新的举措。”
“军粮的事,已送回边关。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有件事我想请教孟府台。”厉见微面色渐渐严肃,一脸正色的看向孟泊如。她见孟泊如轻轻额首示意,继续道:“朝廷诸多变动,直接影响到北部两省。若一直静观其变,怕是太过被动。”
顾念之瞥了眼神色不变的孟泊如,默默的端起茶杯。他视线落在一脸肃色
第229章他们这些个小虾米
柳雨晴厉见微竟说吕二奶奶有商业头脑,莫不是痴傻了,亦或病急乱投医。
顾念之与孟泊如面面相觑,被厉见微的话逗乐。因为柴府凶杀案,从侧面也能了解柳雨晴这个人。如此软弱不堪、毫无主见、优柔寡断、意气用事的人,如何能担此大任
“此事事关重大,莫要玩笑。”孟泊如轻轻的合上眼,扣着扶手,悠悠道。
厉见微放下茶杯,扶桌而起起身,走到中央微微一笑道:“柳雨晴虽是女流之辈,却也不容小觑。她爹是大理寺的判寺兼少卿柳廷,虽因安王倒台受到波及,但兄长却仍在朝中。
若加以利用,定能接过钱一茜的担子。北部两省的官员,自然因其兄长对柳雨晴稍加照顾,也省的我们上心。况且,柳雨晴商户是在钱一茜手下打下仍活着的。”
顾念之不好反驳厉见微的意见,但总觉得对柳雨晴过于上心。之前追查名单册子时,便发现了这一点。后来,又觉得厉见微对那些被害人都会过多的给予同情与援助。
不管是柴府凶杀案,还是名单册子,都已过了一年之久。厉见微却还心心念念,时不时的扶着那些人一把。此事事关重大,不是可以儿戏的。
孟泊如听到厉见微好一通分析,直起腰身定定的望向厉见微,反问道:“你不了解现今朝廷的局势,可以谅解你。柳廷一死,柳家便不复以往的荣光。留下一子,在翰林院任职。
那是皇上看在柳家祖上对朝廷有功,这才没有赶尽杀绝。即便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不能在柳雨晴身上下赌注。这件事先放一放,等任墨打完仗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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