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嫡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容意0930
“好,我知道了。”在心中一番思量之后,曲无容这才轻声开口道,“你让人去回两位夫人,就说我最近有些事物缠身不得空,等回头什么时候有空闲了再请她们过來一叙。”
黄莺点点头应道:“奴婢这就让人去回话。”
她说完便离开了大殿,曲无容端起手边已经微凉的茶水,送到嘴边浅浅地抿了一口,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玉如意重新获得圣眷的消息,经过这天晚上的宫宴之后,很快便在满朝文武百官中传扬开來,最近几天宫里都是十分的热闹,不时地有人进进出出,多半都是朝中大臣们的家眷,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來给玉如意道贺的。
当然道贺是假,趁机向玉飞龙表明自己的立场才是真的,萧南笙在听说之后气得差点儿掀了面前的御案,可最后却硬生生地忍了下來,因为这场大戏既然已经开场,他便再沒有了反悔的机会,必须得按照之前计划好的继续演下去,否则不但他这么长时间的努力会功亏一篑,还有可能因此而逼得玉飞龙狗急跳墙,撕破脸皮的结果并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看着眼前一言不发、自顾自生着闷气的人,曲无容脸上露出了一个颇为无奈的神情,他们的计划不过才刚刚开始实施,这人就已经气成了这个样子,她可以想象得到随着事情的一步步加深,他生气的时候只会越來越多。
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曲无容想了想,最终还是开口劝道:“这种结果我们不是早就已经料到了?你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吗?”
萧南笙眼神幽幽地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虽说是料到了,但朕就是气不过,那些人拿着朕的俸禄,结果却都是向着玉飞龙,他们根本就是沒有把朕放在眼里!”
“那些人不向着你,那你就找一些会向着你的人不就行了?”曲无容低头喝了一口手中的茶水,不紧不慢地说道。
听到她的话,萧南笙愣了一愣,“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那些人你怕是指望不上了!”曲无容放下手中的茶杯,认真地跟他分析道,“其实出现这样的状况也并不都是坏事,至少让你能够看清楚到底那些人是你不能指望的,你只有明白了这一点儿,才能找机会不动声色地把这些人踢掉,换上你自己的亲信。”
以目前朝中的情形來看,几乎大部分的官员都跟玉飞龙有着明里暗里的联系,萧南笙想要只对付玉飞龙一个人就稳固住自己的地位,那是根本就无异于以自己的一人之力,抵抗整个百辽国的文武百官,这样他几乎沒有任何的胜算。
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并不是直接跟玉飞龙面对面地抗衡,而是要在不惊动到他的情况之下,先将他的羽翼都剔除掉,只有在让玉飞龙失去了助力的情况之下,萧南笙才会有取得胜利的可能。
萧南笙目前很明显还沒有想到这一点儿,他以为满朝文武百官都是慑于玉飞龙的淫威,这才不得不对他屈从,这次的事情正好能让他看清楚眼前的形势。
在听完她的话之后,萧南笙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复又开口道:“可是要把这么多的人全部都驱逐出朝堂,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当然不容易啦!”曲无容也跟着叹了一口气,“所以你要忍的地方还会有很多,如果刚开始你就已经无法忍耐的话,那我劝你还是趁早放弃算了!”
萧南笙又抿嘴沉默了片刻,点头,“朕知道了!”
锦绣嫡女 247 遭遇刺杀
玉馨宫。
“夫人,许侍卫來了!”黄鹂一边说着一边走进殿中,身后还跟着双手负后、面无表情的许天明,“属下见过夫人!”
“许侍卫不必多礼!”曲无容这会儿正坐在桌边用着早膳,闻言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问道:“用过早膳了吗?”
许天明点点头,“属下已经用过了。”
“那麻烦你在外面稍等我片刻,我马上就好了。”曲无容说完,便又低下头专心地继续用起早膳來。
已经有好几日沒有出宫了,她今天打算出宫去看看,所以才让黄鹂前去知会了萧南笙一声,本來她不打算让许天明再跟着一起出宫保护自己了,毕竟前几次出宫也并沒有遇到什么危险,或许是他们想多了也说不一定。
不过现在看來,萧南笙似乎还是不太放心让她一个人溜出皇宫,所以坚持派了许天明前來,既然人都已经來了,那她也就不再浪费口舌地推辞了。
用完早膳之后,一行四个人便出了皇宫。
曲无容今日出宫也并沒有什么明确的目的,便让马车车夫带着他们随意地在萧城里转悠,看到什么感兴趣的东西才会让他把马车停下來,如此一來倒不像是出宫來做正经事,而更像是出來游玩儿的了。
就在马车经过一条人迹偏少的街道时,突然不知道什么原因发了狂,一个劲儿地朝着前面狂奔起來,不管车夫怎么甩鞭子要求它停下來都是无济于事。
见状,许天明当机立断地带着车上的三人跃下了马车,还沒等他们稳住身形,却又听见一道破空声由远及近地传入耳中,许天明下意识地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只见一柄散发着冰冷光芒的长剑正朝着他们,确切地说,是正朝着他身后的曲无容刺來。
许天明几乎是出自本能地将身后的人完全遮挡了起來,但是那柄长剑却在即将刺到他的时候突然转了方向,连他都沒有看清楚那柄长剑的主人是使用了一个什么样的招式,只來得及猛力地拉了曲无容一把。
剑刃划破衣袖的“刺啦”声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许天明心中猛地一震,却无暇顾及到身边人的伤势,因为那刺客在第一剑刺偏之后,很快便又递上了第二剑,而这时许天明也已经完全从震惊中回过神來,立马抽出腰间的佩刀迎了上去,两个人很快就缠斗在了一起。
“夫人,你沒事吧?”由于下车之后,黄鹂一个沒站稳跌倒在了不远处,因此并沒有來得及在第一时间护住自己的主子,这会儿见到曲无容被刺伤,也顾不上自己被摔疼的腿和屁股,连忙站起身冲上前查看究竟。
只见曲无容右手的手臂被长剑划破了一道寸长的伤口,这会儿虽然被她用完好无损的左手按着,却仍有汩汩的鲜血往外冒,黄鹂见状便抽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帕子,颤抖着双手准备给她系在伤口上。
“不要系这里,系在上面!”曲无容的声音听起來还很镇定,只不过因为流血的缘故,她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黄鹂按照她说的,把手中的帕子系在了伤口的上方,担心地说道:“夫人,这里危险得很,咱们还是赶快离开吧。”
“离开了怕是会更加危险!”曲无容不赞成地摇了摇头,虽然眼前出现的刺客只有这一个,但是谁也不能保证其他的地方有沒有刺客在埋伏着,在这里还有许天明护着她们,万一离开之后中了敌人的埋伏,那她们就只能等死了!
听到她这么说,虽然黄鹂心里仍是为眼前的情形担心不已,却也不再提起这个话題了,而处于紧张中的两个人谁都沒有发现,黄莺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许天明跟黑衣刺客的打斗很是激烈,拆了将近一百招依旧沒能得出胜负,而许天明心里还记挂着曲无容的伤势,好几次都差点儿被黑衣刺客手中的长剑刺中要害,好在他习武多年,身体对于危险的感知非常敏感,堪堪地避过了要害之处,却也因此被划破了身体的好几处地方。
就在他感觉自己因为失血而渐渐支撑不住的时候,远处却突然传來了一阵整齐划一的步伐声,这种整齐的声音只有训练有素的官兵才有可能发出,沒等许天明反应过來是什么人,他身前的黑衣刺客却突然收了剑招,用一种非常快速的身法在转眼之间从他的面前消失不见了。
终于松一口气的许天明将佩刀收回到刀鞘之中,然后急匆匆地跑到曲无容身边查看她的伤势,只见在系上帕子之后,她伤口处的血已经慢慢地止住了,就是整条衣袖都已经被鲜血染湿,看上去有点儿触目惊心。
“哎呀,下官來迟了!”
这时一道火急火燎的声音传入了众人的耳中,曲无容三人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就看见一个身穿绛红色官袍的中年男人正匆匆忙忙地朝他们小跑而來,与他同行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黄莺,他们身后还跟着一百多士兵。
那跑在最前面的中年男人,到了几人面前之后先是行了一礼,然后战战兢兢地开口道:“下官來迟一步,让夫人受到了惊吓,还请夫人恕罪!”
“起來吧。”曲无容松开捂着伤口的左手冲他摆了摆,“这件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也不能怪大人。”说完,她把目光移向了站在中年男人身边的黄莺。
沒等她出声询问,黄莺便主动开口解释道:“夫人,这是城防衙门的刘大人,他是专门负责整个萧城的安全,奴婢担心那个黑衣人会对夫人不利,所以就瞅着空儿去喊了刘大人过來。”
“嗯,做得好!”她的这番说辞跟曲无容心中所想的十分吻合,她赞赏地点了点头,重新看向刘正青,“辛苦刘大人了!”
“哪里哪里,这都是下官的职责所在,夫人这么说实在是折煞下官了!”听到她这么说,那中年男人脸上的冷汗流得更快了,用袖子悄悄地抹了一下额头,他又心中忐忑地开口问道:“不知道夫人可看清楚了那贼人的长相?下官这就让人画下那人的画像,全程缉拿行凶致人。”
曲无容轻轻地摇了摇头,自从黑衣人出现开始,她就被许天明护在了身后,后來那人又跟许天明缠斗在一起,她连那人的身形都看不清楚,更不用说长相了!
倒是许天明接话了,他微微皱着眉头说道:“那人的长相非常普通,沒有什么能用來辨认的特征,不过他的身手很好,应该是一个高手。”
他刚才跟那黑衣刺客打斗的时候,特别留意了一下那个人的长相,真的是非常毫无特色的五官,扔在人堆里根本就认不出來的那种,可也就是这种人,才是最适合训练來做杀手的人选。
听完他的话,刘正青的脸上露出了一个为难的神情,“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下官可就真真难办了!”他又沒有见到那个凶手的模样,该去哪里抓人才好呢?
曲无容也明白这个凶手怕是沒有那么容易抓到,听到他这么说倒也不以为他是在故意推辞,摆了摆手说道:“刘大人不必为难,缉拿凶手的事本宫自有打算。”
“夫人既然都这么说了,那下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听到她这么说,刘正青暗自松了一口气,不过面上却沒有表现出來,殷勤地提议道:“那贼人不知道有沒有走远,不如让下官护送夫人回宫吧。”
“还是先去医馆吧。”沒等曲无容说话,旁边的许天明就接口道,虽然曲无容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停住了流血,不过伤口还是要包扎一下才行,他都已经背上护主不力的罪名了,再让萧南笙看到这个样子,他估计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是呀是呀!”黄鹂闻言连忙附和道,刚才是怕别的地方还有刺客埋伏着,所以才不敢轻易地离开,现在有这么多的官兵保护她们,当然就不用怕那些不知道从哪里熬出來的刺客了,于是给曲无容包扎伤口就成为了头等大事。
曲无容想了想,点点头,“好,走吧。”
走出这条街道不远就是一家医馆,坐堂的是一位年近五旬的老大夫,在查看了曲无容手臂上的伤口之后,他伸出手捻了捻自己的胡须,“伤口虽然有点儿深,不过好在沒有伤到筋骨,我给你开几副药,回去好生地养上个四五天就沒事了。”
听到他的话,在场的几个人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原地。
起先有袖子当着众人还沒有注意到,等到老大夫用剪刀把曲无容伤口周围的袖子剪了下來,众人这才看清楚那道伤口很深,周围的皮肉都往外翻了出來,吓得黄鹂和黄莺两个丫头差点儿掉眼泪,这会儿听到老大夫说沒有伤到筋骨,只要养几天就能好,几个人觉得自己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那就有劳大夫了!”
等老大夫开完了药方,又在铺子里抓了当天的药量,曲无容一行人这才在刘正青以及兵士们的护送下回到皇宫,一进宫门许天明就不见了踪影,曲无容约莫着他大概是去跟萧南笙请罪了。
其实这件事说起來并不是许天明的责任,相反如果不是他奋力保护自己,那她就不只是伤了手臂这么简单,恐怕一条小命儿就要交待了!
不过许天明却不是这么想的,而经过这几次的相处之后,曲无容对他的性格也有些了解,知道自己也阻拦不住他,于是便也只能由着他去了。
主仆三人回到玉馨宫,一路上黄鹂跟黄莺两个人都在小声议论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曲无容虽然沒有加入到她们的讨论中,不过却也在心中暗自思忖着,今天那黑衣刺客分明就是冲着她而來,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想要她的命?
锦绣嫡女 248 旁敲侧击
萧南笙闻讯赶來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而曲无容自回到玉馨宫之后,便在黄鹂和黄莺的轮番劝说下卧床休养起來,虽然她一直都想不明白,自己伤到的是手臂又不是腿脚,为什么她们非要自己躺下來休息不可?
“夫人,国主驾到!”一个小宫女站在寝殿外面脆生生地回道。
曲无容正想要掀开被子下床迎接,却听到萧南笙的声音随后响了起來:“你受伤了就不要乱动,好好在床上歇着便是!”
“不过是伤到了手臂,又不是腿脚残废不能动弹。”曲无容终于有机会把心中的不满表达出來了,刚才无论她怎么说,黄鹂和黄莺两个丫头都充耳不闻,好像她受的是多么严重不愈的伤一般。
萧南笙在黄鹂搬來的椅子上坐下來,看了看她被白布包扎起來的手臂,眸中的神色暗了一暗,“这是怎么一回事?朕听天明说那个黑衣刺客武功十分高强,萧城的治安向來不错,到底什么人这样大胆,竟然敢当街行凶?”
“恐怕不是一般的行凶。”曲无容抿了下嘴巴,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如果我沒有猜错的话,那些人应该就是冲着我來的。”
听到她的话,萧南笙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可是你不过也才刚來到我百辽数月的时间,又不曾与人结下仇怨,什么人竟然想要置你于死地?”
“估计是碍了什么人的眼吧。”这一点儿曲无容也觉得十分纳闷,在回來的路上她已经思索了好多遍,却始终都沒有想出一个合适的理由來,这么说不过是随口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罢了。
只是萧南笙听到她的话之后,眉头却皱得更深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夫人,药熬好了,趁热喝吧。”这时,黄莺端着一碗冒着腾腾热气的黑褐色药汁走了进來,看见两个人都陷入了沉思当中,不由得愣了一愣。
听见她的声音,萧南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來,站起身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龙袍,他沉声嘱咐道:“你这几天就留在宫里好好地休息吧,其他的事情不用操心,养好自己的身体重要,至于这次的事情,朕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嗯,好。”曲无容点点头,“我知道了。”
等到他离开之后,曲无容才接过黄莺手中的药碗,苦涩的药味儿窜进鼻子里,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不过她还是强忍住不适把药汁一饮而尽。
黄莺接过她手中的空碗,又给她把被子掖了掖,这才开口道:“夫人刚刚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先休息一下吧,等会儿用午膳的时候奴婢再來叫您。”
虽然曲无容觉得自己这点儿小伤根本算不了什么,但是看到她担心的眼神,想要拒绝的话又收了回去,只是点了点头,“好。”
萧南笙离开了玉馨宫之后,本來打算回御书房继续处理政事,但是想想这件事似乎透露着蹊跷,许天明跟了他这么多年,他的武功萧南笙是十分了解的,所以才会放心地让他一个人跟着曲无容出宫,而沒有派其他的侍卫随行。
可是这次不仅曲无容受伤了,就连许天明自己身上也有多处深浅不一的剑伤,这说明黑衣刺客的功夫比他高出了不只一点半点,能比他的大内侍卫武功还高的人并不多见,想來想去也就只有那么几个了。
想到这里,萧南笙的脚步突然间停了下來,因为他想到了一个可能,但是这个念头刚刚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就被他摇摇头否认了。
曲无容帮助他暗中对付玉飞龙的事情十分隐蔽,除了他们两个当事人之外,根本再沒有第三个人知道,即使玉飞龙在皇宫里布满了眼线,也不可能会察觉得到,所以曲无容应该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被玉飞龙雇凶刺杀的。
只不过,除了玉飞龙之外,萧南笙再也想不到还有什么人能指使这样的高手來刺杀曲无容,就算有,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萧南笙脚下步子一转,朝着玉清宫的方向走去。
这几天他是不是会过來,所以玉如意对他今天的出现也不觉得意外,欢欢喜喜地把他迎进了殿中,这才注意到他的脸色看起來不是太好。
“国主这是怎么了?”把红鹦送上來的乳酒递给他,玉如意柔声问道。
萧南笙接过杯子放在一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沒什么,就是遇到了一些烦心事,想來爱妃这里讨个清净罢了。”
“哦?”听到他这么说,玉如意倒是來了兴趣,“是前朝的事吗?”
萧南笙摇了摇头,“不是。”
“那就是这后宫里的事情让国主心烦咯?”玉如意闻言微微皱起了眉头,“是不是臣妾哪里做得不好,所以才惹得国主不开心?”
“不关你的事!”萧南笙说着,伸出手握住她的,“这件事虽说是后宫里的事情,但确实在宫外发生的。”
听到他的话,玉如意不由得更加好奇了,“能告诉臣妾是什么事吗?”
萧南笙本來想说些什么,但是想想之后还是摆了摆手,“算了,还是别说这个了,提起來朕就窝火得很!”说完他停顿了一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接着说道:“对了,宫外最近可能有些不太平,爱妃若是沒事还是不要出宫的好!”
百辽皇室并不像大梁那样对后宫嫔妃们的行动控制得很严格,众位夫人们若是在宫里待得无聊了,也可以随时出宫去散散心,只要跟国主请示一下就行了。
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嘱咐自己,不过玉如意还是点点头答应了,“臣妾原本也不经常出宫,不像是某些人……”说到这里,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问道:“国主,可是曲夫人出了什么事吗?”
他刚才说是后宫里的事情,却又是在宫外发生的,想來想去也只能是曲无容在出宫的时候遇到了什么,所以才让他这样特意地叮嘱自己最近尽量少出宫,以免发生什么意外。
想到之前哥哥曾经跟她说过的话,玉如意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慌乱,该不会是哥哥真的让人去刺杀曲无容了吧?
虽然她眼中的慌乱只是一闪而过,但萧南笙却是一直都仔细地注意着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因此并沒有错过这个异样,同时也证实了他心中的猜想:曲无容遇刺的事情果然跟他们兄妹脱不了关系!
他今天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也是因为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所以才故意欲言又止地提起这件事情,如果不是心里有鬼,她不会联想到曲无容的身上去。
“爱妃果然聪明!”收起心中的心思,萧南笙继续用话跟她周旋,“她今天出宫的时候被人刺杀,要不是朕的随身侍卫随行,只怕现在早就已经沒命了!”
心中的猜测被证实,玉如意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她怕自己说多了话会把萧南笙的注意力转移到她的身上來,而现在看來萧南笙应该还不知道是她哥哥背后派人做的这件事情。
可是如果不说些什么却也不妥,看起來似乎更心虚了,玉如意仔细地回想着他刚才所说的话,突然抓住了一个重点,当下便嘟了嘟嘴巴问道:“国主把随身侍卫都给了她,难道您就那么喜欢她吗?”
见她用这副吃醋的语气转移了话題,萧南笙的眼神暗了一暗,嘴上却跟她解释道:“爱妃说到哪里去了,朕并不是把许侍卫给了她,只是担心她的安危,所以才让许侍卫在她出宫的时候随身保护罢了。”
玉如意闻言轻哼了一声,“担心她的安危,还不是喜欢她吗?”
“爱妃这醋吃得真是太沒有道理了!”萧南笙伸出手捏了捏她气鼓鼓的小脸儿,哭笑不得地说道,“朕之所以担心她的安危,是因为她的安危关系着百辽与大梁两国的结盟,爱妃想想看,若是她在咱们百辽发生了什么意外,朕该怎么跟他们大梁的皇帝交代呢?若是大梁的皇帝以此事为由解除了与咱们的盟约,甚至联合西塞国前來讨伐的话,到时候咱们可就是大难临头啦!”
这番话说得玉如意心头一惊,她当初之所以同意哥哥刺杀曲无容的提议,除了觉得她的出现很蹊跷之外,更多的是因为萧南笙对她的态度,让她对萧南笙身边出现的女人都产生了浓重的敌意,却沒有想到曲无容的出事,竟然会产生这样严重的后果!
她想要的只是挽回萧南笙对她的感情,却不想做一个亡国的罪人,这次幸好曲无容只是受了伤,并沒有性命之忧,否则她后悔都來不及!
看來,她得找个机会跟她哥哥说清楚才行!
萧南笙安静地看着她脸上神情的变化,做了将近五年的夫妻,他对眼前这个女子的心思还是了解一些的,也明白她想要的跟她哥哥玉飞龙不一样,如果他能利用她的这份心思牵制住玉飞龙,那对他來说可是一件事半功倍的事情。
心中的念头不停地辗转着,萧南笙面上却依然平静,“不过幸好这次沒有出大的事情,曲夫人手臂上的伤口也只是皮外伤,休养几天就会沒事了,这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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