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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容意0930
“嗯。”沈端朗点点头,神色中带着点儿迟疑,“那日在围场里射伤你的凶手,朕让人查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这个答案其实在曲无容的意料之中,如果换成她是幕后主使,也会在被人追查到自己之前杀人灭口的,不过她觉得沈端朗想告诉她的似乎并不只是这个,“皇上想说什么?”
“朕是觉得愧对于你。”握住她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沈端朗轻声说道,“这件事并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样简单,那个凶手背后肯定有人指使,只是现在凶手死了,朕就算再想揪出那个凶手为爱妃报仇,却也沒有办法做到了。”
沒想到他会为了这种事情自责,曲无容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这怎么能是皇上的错呢?要怪也只能怪那个幕后黑手动作太快!”
“可是朕答应过你……”沈端朗还想说些什么,却蓦地被人按住了嘴巴。
曲无容伸出一根手指按在他的唇上,阻止了他接下來想要说的话,“臣妾明白皇上的心思,不过皇上已经尽力了,这件事就让它到此为止吧。”
不是她大度到不愿意去计较是谁想要她的命,而是如果这样能让沈端朗感到内疚的话,她倒是乐见其成,沈端朗越是对她抱着负疚感,以后对她起疑的可能性也就越小,这样她在暗地里做起手脚來,自然也就方便得多了。
“果然还是爱妃你善解人意!”听到她的话,沈端朗忍不住将她整个人都拥入了怀中,他在來之前还想着若是曲无容坚持不肯罢休,自己要怎么劝说她才好,却沒有想到事情竟然这么顺利就解决了!
曲无容被他抱了个满怀,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厌恶,正想要推开他,就听到殿外响起了一个尖细的声音:“启禀皇上,兵部侍郎赵大人求见,已经在御书房里候着了。”
听到他的话,沈端朗微微皱了下眉头,却不得不放开了怀中的人,“朕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晚点儿再來看你。”
“沒事,皇上去忙吧。”曲无容继续扮演着“善解人意”的贤妃角色,“太医不是也说臣妾的伤口已经无碍了吗?皇上不必挂怀,还是政务要紧!”
沈端朗点点头,站起身朝着殿外走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外,曲无容才收起了脸上故作轻松的神色。就连身为一国之君的沈端朗都沒有办法追查到凶手,看來想要她命的那个人,无论在后宫还是在朝中的势力都是不容人小觑的,这样的人怕是沒有几个吧?
金玉走进寝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靠在床头若有所思的模样,忍不住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小姐你在想什么呢?”
“沒想什么。”曲无容摇摇头,“怎么了?”
“哦,婉才人來了。”见她不肯说,金玉也就不再追问,“她來了有一会儿了,不过知道皇上在这里,就沒有进來打扰,这会儿小姐想要见她吗?”
曲无容想了想,“让她进來吧。”
不消片刻,婉才人就在金玉的带领下來到了曲无容的寝殿,先是对着靠坐在床上的人盈盈施了一礼,“嫔妾给容妃娘娘请安!”
“不用多礼,过來坐吧。”曲无容朝她摆摆手道。
金玉搬了一张团凳放在床边,看着婉才人坐下,这才对曲无容说道:“小姐跟婉才人好好聊一聊吧,奴婢先告退了。”
等到她离开之后,婉才人才轻声开口道:“听说容妃娘娘在秋猎那日受了伤,嫔妾前几日就想着过來瞧瞧,却又怕打扰了容妃娘娘养伤,这才拖到今日,还希望容妃娘娘千万不要见怪才是!”
“你有这个心,本宫就已经很满足了。”曲无容遥遥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时间的早晚,“你那日托本宫转交的书信,本宫已经交给了九皇子,他让本宫给你捎來了这样东西。”说着,从自己的袖袋了掏出一枚做工精致的香囊,正是那日沈春秋交给她的那一枚。
在看到那枚香囊的时候,婉才人的眼圈便蓦地一下红了起來,伸出的手也是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多谢容妃娘娘!”
这枚香囊是她刚遇见沈春秋的时候,送给他的定情信物,沈春秋一直都是贴身佩戴,从來不曾取下來过,如今他拜托曲无容交回给她的手上,这里面的含义只有她一个人明白。
沈春秋是想要借着这枚他们最初定情的香囊告诉她,不管她变成了什么样子,他对她的心思永远都不会变!
看着她见到香囊时的真情流露,曲无容虽然不明白这枚香囊代表的含义,但是多少也能猜出她此刻的心情,忍不住出声安慰道:“你也别太伤心了,虽然你们现在不能长相厮守,但只要你们都好好地活着,本宫相信总有一天你们会如愿以偿的!”
婉才人岂能不明白她这是在安慰自己,用帕子抹去了腮边的泪水,她将香囊小心地收入怀中,“多谢容妃娘娘吉言,只可惜……”不会有那一天了!
尽管她的话并沒有说完,曲无容却明白她想表达的是什么,“你连试都沒有试过,又怎么知道自己的愿望不会实现呢?”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然后又接着说道:“如果你真的想回到九皇子身边,本宫倒是可以帮你。”
婉才人闻言猛地抬起头看着她,“娘娘真的有办法?”





锦绣嫡女 153 天灾人祸
那日曲无容跟婉才人谈了些什么,除了她们两个当事人之外,再也沒有第三个人知道,不过后來曲无容倒是又帮着婉才人给九皇子沈春秋传了几封书信,而沈春秋在看完那些书信,一改每日借酒浇愁的颓废,开始每日积极地出入太子府,似乎在与太子沈惊世谋划着什么。
不过,这些便是后话了。
曲无容手臂上的箭伤,在将养了十数日之后,总算是彻底地痊愈了,在布条被拆除的那天,金玉和良缘特地下厨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为她庆祝。
“今天是小姐手臂痊愈的日子,皇上不过來吗?”在把做好的饭菜都摆上桌时,金玉忍不住问道。
以沈端朗对曲无容的重视程度,像今天这样的大日子,他是铁定不会缺席的,可是到了现在都还沒有见到人影,也难怪金玉会觉得疑惑不解。
“他沒让人來传话,应该就是不过來了吧。”曲无容不甚在意地回答道。
这几日沈端朗出现在香雪殿的次数几乎一只手都能数得过來,而且每次都是來看了她之后便匆匆离开了,从不留下來跟她一起用膳,若不是曲无容让人出去打听,得知他也沒有去过其他的宫里,曲无容还以为自己突然间失宠了呢!
“说起來,皇上的确是有好几日沒有來看过小姐了。”听到她们说起,良缘也忍不住地插嘴道,“难道小姐你一点儿都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曲无容闻言挑了挑眉头,反问道。
如果不是还要报仇,她巴不得这辈子都不要再看见沈端朗那张脸,现在她好不容易能清净几天,为什么还要为见不到他这种事情担心?
金玉听到了便接口道:“自然是担心皇上会不会有了什么新欢啊!”
“如果真的有,那我担心也沒有用!”曲无容回答得一派风淡云轻,“别说这个了,你们两个弄好沒有?可以吃了吗?”
“好了,好了!”怕真的把人惹急了,金玉和良缘也都及时地打住了话头儿。
主仆三个正要入席,却看到沈端朗身边的一个小太监匆匆忙忙地走了进來,先是给曲无容行了一礼,“奴才见过容妃娘娘!”
“起來吧。”曲无容摆摆手,“是皇上让你过來的?”
小太监点点头,“皇上知道今天是容妃娘娘伤愈的日子,只是他现在正跟几位大人商议朝政,不能亲自前來为容妃娘娘庆祝,特地遣了奴才前來告罪。”
“本宫知道了。”曲无容说着,朝着身边的金玉使了个眼色。
金玉会意地取出一块儿银子塞给那个小太监,小太监连忙跪地谢恩,却被曲无容给拦住了,“公公不必多礼,本宫有一事想要问你。”
“容妃娘娘请讲!”
曲无容在心里组织了一下措辞,这才开口问道:“本宫听说皇上最近几日很少进后宫,不知道都在忙些什么?”
沒想到她会问起这个,小太监迟疑了一下,不过毕竟拿人的手短,他既然收了曲无容的银子,就只能如实地回答她的问題:“听说是江南哪里的一座水库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坍塌了,淹了不少的农田还有人家,伤亡惨重,皇上这几日便是在跟工部还有户部的几位大人商议对策呢!”
听完他的话,曲无容沉吟了片刻,“好,本宫知道了,公公请回吧。”
“那奴才就先告退了!”小太监嘴里应着,弯腰退了出去。
等到那前來传话的小太监离开,金玉和良缘对视了一眼,笑着对曲无容说道:“现在知道皇上是在忙正事,小姐终于可以放心了吧?”
曲无容沒有理会她们的打趣,她这会儿心里想的是,水库坍塌不是天灾就是**,可是最近并沒有听说江南出现什么大的天灾,这件事十有**是有人故意而为的,水库之事关系到民生大计,这回估计有的沈端朗烦恼了。
其实让沈端朗烦恼的事,还远远不止这一件。
早朝上,往日里热闹非凡的朝堂里,此时却是一片鸦雀无声,众位大臣们都耷拉着脑袋,大气也不敢出一下,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惹得龙椅上的人大发雷霆。
沈端朗端坐在龙椅上,深不见底的黑眸在众位大臣们的脸上扫视了一圈,沉着声音开口道:“怎么,都变成哑巴了?”
沒有人回答,众位大臣们的脑袋垂得更低了,让人不由得怀疑如果地上此时出现一条裂缝的话,他们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
沈端朗又等了一会儿,见仍是沒有人开口,眼眸一沉便要发作,结果在他再次开口之前,太子沈惊世却突然站了出來,“父皇,儿臣愿意领兵前去驱赶外族。”
“哦?”沒想到竟然会是他挺身而出,沈端朗意外地挑高了眉头,不过他沒有说什么,而是把目光又移向了沈惊世身后那群装聋作哑的大臣们,用听不出感情的声音说道:“你们一个个拿着朝廷的俸禄,现在朕用到你们的时候,你们却都变成了聋子哑巴胆小鬼,那朕养着你们做什么?”
他说这话时候的语气很平静,但就是从这平静的语气之中,众位大臣们却听出了一丝冰冷肃杀的味道,吓得他们顿时跪地求饶,却仍是除了沈惊世之外,沒有一个人愿意领兵出征。
自从抚远大将军欧阳序死了之后,沈端朗虽然收回了他手中的兵权,可是军中的那些将领们几乎都是欧阳序的心腹,对于欧阳序的死多少都有些介怀,所以沈端朗对他们并不是十分的放心。
而他所信任的这些大臣们每日里,却都是在天都城里养尊处优惯了的,谁愿意离开京城去边疆清苦之地受苦?又何况,现在是要去打仗,有可能随时丢掉性命,这些人就更加不愿意去了!
于是,在沈端朗得到边关外族骚动的情报,问谁愿意领兵前往的时候,他们沒有一个人愿意站出來替他分忧。
又在众位大臣的脸上扫视了一圈,沈端朗最后把目光放在了太子沈惊世的身上,“世儿,你可想清楚了?这是去打仗,不是去游山玩水,你从小到大连天都城都很少离开过,真的有把握能够击退那些外族吗?”
沈惊世抬起头看着他,坚定地点了点头,“儿臣在父皇的教导之下,从小便熟读各种兵书,虽然从來沒有亲自上过战场,但儿臣有自信能够打败那些外族,让他们再也不敢來犯我朝天威!”
听到他的话,沈端朗并沒有立刻答应,而是轻轻地摆了摆手,“这件事让朕再仔细想想,你先退下吧。”
“是!”沈惊世答应着,后退一步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位置上。
虽然这件事还悬而未决,不过朝中繁杂的事物并不只有这一件,沈端朗很快便说起了另外一件事,“领兵戍边的事先搁在一边,江南水库……”
沒等他把话说完,工部和户部的两位尚书大人便主动站了出來,“启禀皇上,江南水库坍塌的事情,臣等已经连夜想出了对策。”
看着争相出列的两个人,沈端朗脸上并沒有露出轻松的表情,他自然知道这两个人是怕自己因为刚才的事情迁怒,所以才主动揽下江南水库坍塌的善后事宜,其他的人怕也是怀着这个心思,只不过沒有机会罢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挑高了眉头,“既如此,两位爱卿不妨说说看,你们都想出了什么对策。”
两位尚书大人又是一场明争暗抢,最后还是户部尚书李大人占了上风,率先回禀道:“臣认为,江南水库坍塌一事,虽然追查凶手事关重要,但最重要的还是要及时安顿好受难的群众,臣已经率领着户部众位同僚,连夜筹集了赈灾银五十万两,望皇上恩准臣亲自前往江南安抚灾民。”
“五十万两?”沈端朗嘴角露出一抹讥笑,“户部什么时候变成清水衙门了?”
他的话让李大人捏了一把汗,不过幸好他反应得快,立刻回应道:“回皇上的话,五十万两只是这几天筹集到的,臣打算先带着这些银两前去江南救急,剩下的还在继续筹集之中,等筹集到之后会由其他人送去给灾民们安家建舍。”
“嗯。”听到他这么说,沈端朗才稍微满意了一点儿,把目光转向了另外一位工部尚书,“齐大人对此事有什么高见?”
工部尚书齐大人恭敬地回道:“臣认为,李大人所说的救助灾民固然重要,但是修缮水库的事情也是刻不容缓,否则过几日到了梅雨时节,若是沒有水库蓄水,只怕受难的人会更多!”
“那齐大人有什么打算?”沈端朗又问道。
“臣已经连夜召集了各地的能工巧匠,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被损毁的水库重新建立起來。”齐大人既然敢主动站出來揽责,自然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沈端朗闻言点了点头,“那你便跟李大人同日出发吧。”
“臣遵旨!”
终是解决了一件棘手的事情,沈端朗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接下來又说了一些相对不那么紧急的政务,几位相关的大人们终于找到了将功补过的机会,纷纷主动出言献策,倒是让沈端朗省了不少心。
退了朝之后,沈端朗这几日头一次沒有去御书房继续处理政事,而是往后宫的方向走去,他已经好几日都沒有见过曲无容了,这会儿他急切地想要见到她。
在曲无容进宫之前,他从來沒有想过,也不相信自己会对一个女人痴迷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地步,但是真的有了这么一个人之后,他却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排斥心中的这种感觉,至少曲无容的存在,让他在被政务烦得一个头两个大的时候,还能够找到一个暂时忘却烦恼的地方,就像今天这样,只要想到等会儿就能见到她,沈端朗就觉得心中的烦躁消散了不少。
只不过,他无论如何也想到,自己难得付出的真心,却成为了曲无容报复他的最好工具。




锦绣嫡女 154 主动请缨
沈端朗到了香雪殿的时候,曲无容才刚起身没多久,正准备跟金玉和良缘一起用早膳,就见到门口的小太监急急忙忙地跑进来说“皇上来了”,虽然曲无容心中觉得十分诧异,不过她还是放下手中的筷子,带领众人到香雪殿外接驾。
“爱妃不必多礼。”沈端朗亲自把她扶起来,牵着她的手往香雪殿里走去,而且没等她开口问,他便主动地道明了自己的来意,“朕刚下早朝,想着多日未曾见到爱妃了,便过来瞧瞧,爱妃在做什么?”
“正准备用早膳呢!”曲无容如实地回答道,“皇上应该还没有用吧,正好可以陪着臣妾一起,金玉,再去御膳房里那些皇上爱吃的东西过来。”
“是!”金玉答应着,便转身离开了。
走进膳厅之后,沈端朗才明白她为什么要让金玉再去为自己拿食物了,只见桌子上摆放着几碟做工精致但是数量很少的点心,还有一碗什么都没有放的白粥,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爱妃早膳就吃这个?”
“早上刚起床,没有什么胃口。”曲无容不甚在意地回道。
她前一段时间养伤的时候,太医交代了许多需要忌口的东西,而且还嘱咐她的饮食最好能清淡一点儿,大概是习惯了吧,所以即使是在伤好了之后,曲无容也把这个习惯保持了下来。
听到她这么说,沈端朗便也不再说什么,等金玉重新为他拿了早膳回来之后,两个人便坐下来开始用膳。
早朝上发生的事情,让沈端朗提不起什么胃口,所以他吃了没几口,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见他从刚才起就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曲无容也跟着放下筷子,一脸不解地问道:“皇上可是有什么心事?”
沈端朗便把刚才在早朝上发生的事情,简单地跟她说了一遍。
如果换作是平时,他是不会跟曲无容说关于前朝的事情的,只不过今天他的心情实在是糟糕透了,所以才想着找个人倾诉一下。
听完他的话,曲无容沉默了片刻,然后才问道:“皇上是担心太子殿下的安全,所以不希望他亲自带兵戍边?”
沈端朗摇摇头,“他长大了,的确是应该多历练一下,不过他没有带兵打仗的经验,朕若是就这样把大军交给他,真不知道最后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听完他的顾虑,曲无容想了想,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臣妾倒是觉得,皇上有点儿多虑了。”
“哦?”沈端朗闻言挑起了眉头,“爱妃这话怎么说?”
“皇上你想啊,谁一生下来就会打仗?”曲无容看了他一眼,解释道,“太子殿下从小生长在宫里,论经验自然比不上那些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出身的将军,可是那些将军们毕竟是外人,若是皇上把兵权交给他们,万一再出现一个像是抚远大将军欧阳序那样的人……”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是沈端朗已经明白了她想表达的意思。
的确,欧阳序自从年轻的时候便开始南征北战,打仗的经验自然是非常丰富的,可是在他身上却暗藏着隐患,握在手中不肯交还的兵权,还有这十多年来在军中建立的威信,加上他嚣张跋扈的性格,这些都对沈端朗的皇位产生了威胁。
若不是当初发生了欧阳序进宫逼自己赐婚的事情,恐怕直到现在,沈端朗也只能对他忌惮三分,更是在战事发生的时候还要看着他的脸色行事。
一想到这里,沈端朗的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
见他似乎被自己说动了,曲无容又接着说下去:“太子殿下毕竟是皇上的亲生儿子,兵权交给他也不算是落在了外人之手,皇上若真是担心他经验不足会吃下败仗,大可以再派几位经验丰富的军师一起随行便是。”
她说的也不失为一个办法,沈端朗沉吟了片刻,“让朕再想想。”
虽然他说了还要再想想,但是曲无容却能够看出来,他内心其实已经被自己说动了,让沈惊世领兵出征是早晚的事情,于是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沈端朗并没有在香雪殿里待得太久,毕竟还有一大堆的政务还等着他去处理,即便是他想在曲无容这里继续躲清闲,那些等着他拿主意的大臣们,只怕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在他离开之后,曲无容才有机会细思起整件事情。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那些在边关骚扰百姓并试图进宫的外族,只怕跟太子沈惊世脱不了关系,她可是还记得之前曾经见过他跟外族的人有过接触呢!
这些还只是她的猜测,不过在听到沈端朗说,身为太子的沈惊世竟然主动请缨,要亲自带兵去边关驱赶外族的时候,曲无容几乎已经可以确定,这整件事情就是一个巨大的阴谋了。
根据老管家暗中给她传递的消息,沈端朗现在已经积聚了不少势力,朝中的不少大臣甚至包括外地的藩王,都跟他暗中有着往来,这次若是让他成功地拿到了沈端朗手中的兵权,那对他来说就更加的如虎添翼了。
这种事情曲无容自然不会好心地提醒沈端朗,事实上他们父子离心正是她想看到的结果,所以刚才在看到沈端朗有所犹豫的时候,她才会说了那番话,也算是帮了沈惊世一把。
果不其然,两天之后便传来了太子沈惊世要亲自带兵戍边的消息,这真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不仅是前朝的大臣们为沈端朗的决定震惊不已,就连后宫的众人也如同是炸开了锅一般,纷纷猜测着沈端朗这么做的原因。
寿康宫。
皇贵妃在听说了这个消息之后又惊又怒,连手都是颤抖的,“朝中是没有别人了吗?刀剑无眼,皇上他怎么舍得让自己的亲生儿子上战场去送死?”
她话音刚落,流鸢就连忙摆了摆手,“娘娘您千万不要这么说呀,这不是在诅咒太子殿下吗?快点儿说‘呸呸呸’!”
皇贵妃这会儿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呸”了几声,越想越觉得不甘心地站起身来,“不行,我得去找皇上讨个说法!”她说完就抬起脚往宫外走去,流鸢有心想拦却拦不住,只好小跑着跟了上去。
两个人刚走到寿康宫外面,就看见沈惊世带着一群随从迎面走了过来,看她们一脸神色匆匆的样子,沈惊世奇怪地问道:“母妃这是要去哪里?”
“你来得正好!”一见到他,皇贵妃立刻走到他面前,不由分说地拉起他的手,“走,你跟我一起去见你父皇,让他收回成命。”
“啊?”沈惊世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的时候,连忙拽住要拉着他去见沈端朗的人,“母妃,您等一下!”
“还等什么?”见他仍旧不紧不慢的模样,皇贵妃真的狠狠地甩他一巴掌,好让他能清净一下,“再等母妃就见不到你了!”
她气得声音里都带着一丝颤抖,沈惊世连忙伸出手轻抚着她的后背,同时口中柔声地安抚着她:“圣旨已经下了,您就算是去找父皇闹,也改变不了什么的,所以母妃您先消消气,听儿臣慢慢给您解释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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