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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容意0930
这么想着,金玉就趁着周围的人不注意,稍稍俯下身体附在曲无容的耳边,把心中的疑惑小声地问了出來。
曲无容沒有回答她,只是笑了一笑,用眼神示意她们稍安勿躁。
见状,金玉和良缘也不再多问,只不过心中却多了一份期待,真的好想知道接下來会发生什么呀!
好在她们并沒有等太久,在宫女们把色香味俱佳的晚膳都摆放完毕之后,便纷纷都退了出去,大殿的门也随之被合上,留在下來伺候的宫女们则是将殿中的宫灯吹熄了一半,原本明亮的大殿顿时暗淡了不少。
金玉和良缘正奇怪着她们的举动,然后就看见变暗的大殿很快又重新亮了起來,只不过这些光亮与宫灯里发出的烛光不大相同,两个人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这才发现那些是不知道从哪里投射进來的皎洁月光!
“咦?”金玉诧异地仰起头,发现头顶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裂”开了四条手臂宽的缝隙,而那些月光便是从这些缝隙里面投射进大殿的。
原來,这福安宫是当初为赏月宴而建造的,屋顶上的四道缝隙平常是遮掩起來的,只有在中秋节的这一天才会出现,而且缝隙留在哪里也经经过工匠们的精确计算,无论坐在殿中的哪一个角落,都能够观赏到悬在空中的那一轮明月。
“这里面居然还暗藏机关啊!”金玉和良缘忍不住齐声感慨道。
曲无容闻言勾唇一笑,沒有说话。
就在金玉和良缘为福安宫的设计惊叹不已的时候,大殿中的乐声突然变得激昂起來,随后一群穿着五彩纱衣的舞姬从侧殿中走了出來,走在中间的曲俏君依旧是轻纱覆面,勾魂摄魄的眸子在殿中一扫,不知道勾去了多少男人的魂魄。
再次见到曲俏君,而且她还是舞姬的身份,曲无容不知道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其实她跟曲俏君的接触并不多,只不过重生之后发生的那几件事情,才让她对曲俏君母女心生反感,然后将计就计地设计了曲俏君跟莫泽乾的事情,却不想她如今竟然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就当她看着翩翩起舞的曲俏君心情复杂的时候,曲俏君也正趁着转身的空当在人群中搜寻着她,曲俏君知道像今天赏月宴这样重要的场合,她是一定会出席的,而曲俏君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一曲舞毕,舞姬们纷纷都退了下去,只有曲俏君一个人还留在殿中,沈端朗朝她招了招手,“到朕这里來!”
曲俏君依言走上御座,并在沈端朗身边坐了下來。
这个举动让旁边皇贵妃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沈端朗宠幸一个舞姬的事情,她自然也是听说了的,但那毕竟是私下里的事情,今天当着这么多王公大臣们的面儿,他竟然让一个身份低贱的舞姬坐在他身边,这就不成体统了。
“皇上……”
皇贵妃刚刚开口唤了一声,沈端朗就像是料到了她想要说什么似的,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无妨。”
听到他这么说,皇贵妃虽然还是一脸的不高兴,却也只能把想说的话吞回了肚子里,不过却还是狠狠瞪了一眼曲俏君以示警告。
曲俏君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不过她现在有沈端朗给她撑腰,就算对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贵妃,她也不会放在眼里。
提起桌上的酒壶,曲俏君靠进沈端朗怀里,娇声道:“皇上,奴婢给你倒酒。”
“好啊!”沈端朗点点头,一只手端起面前的酒杯,另外一只手则揽住了她的纤腰,“朕一个人喝酒多沒意思,你陪着朕一起!”
“奴婢遵命!”
看着沈端朗跟一个舞姬动作亲昵地偎依在一起,在座的其他几位嫔妃都觉得自己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不过这里面却不包括曲无容,她只是在看了一眼之后,便事不关己地该赏月赏月、该饮宴饮宴,还时不时跟身后的金玉和良缘交谈几句,模样说不出的潇洒自在。
“小姐!”金玉突然拉了拉她的衣服,示意她往上面看。
曲无容抬起头,眼神跟正好瞥过來的曲俏君撞了个正着,那里面毫不掩饰的恨意,让曲无容微微一愣,但很快便释然了。





锦绣嫡女 162 刺杀失败
曲俏君会恨她,曲无容一点儿也不感觉到意外。
如果换成是她,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之后,也会对害她变成那样的人恨之入骨的,虽然当初的事情,曲俏君也算是咎由自取。
在看了那一眼之后,曲无容就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不管曲俏君对她抱着什么样的心思,在她沒有招惹到自己之前,曲无容并不打算对她做什么。
不过,有些人却不是这么想的。
再次感受到从不远处传來的怨恨的眼神,金玉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小姐,你什么时候得罪过她吗?”
“算是吧。”曲无容给了她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毕竟她跟曲俏君之间的恩怨,不是简单的谁得罪谁可以说得清楚的。
金玉和良缘对视了一眼,都不相信自家主子会主动得罪别人,肯定是那个长得妖里妖气的女人沒长眼色在先,所以曲无容才会对她出手的!
对于两个丫头得出的这个结论,曲无容若是知道了,肯定要夸赞她们一番,不过此时此刻曲无容是背对她们坐着,看不到她们脸上的表情,因此也不知道两个丫头心里在想些什么。
虽然曲无容让自己尽量不去注意曲俏君时不时投过來的恶毒眼神,但她毕竟不是神仙,不可能在别人充满敌意的注视之下仍然无动于衷,又强忍着待了片刻,她便放下手中的筷子,朝着身后的金玉招了招手。
“怎么了?”金玉弯下腰不解地问道。
曲无容示意她附耳过來,然后在她耳边低声吩咐道:“我有点儿累了,想先回香雪殿,你去跟皇上说一声。”
“好。”金玉答应着,绕过人群朝着御座上的沈端朗走去。
听到她的话,沈端朗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并对她说道:“容妃这几日操办赏月宴辛苦了,你跟她说,让她回去之后好好休息,朕晚点儿过去看她。”
“是!”金玉点点头应下,“奴婢一定会转告容妃娘娘的!”
看着曲无容主仆三人离开了大殿,曲俏君不甘心地眯起眼睛,然后转过头对沈端朗道:“皇上,奴婢突然感到有些头疼,大概是醉了,请皇上恩准奴婢也先行告退!”说完,便好似体力不支地歪倒在他怀中。
“这么快就醉了?”看着怀中双颊酡红、眼神迷离的人,沈端朗放下手中的酒杯,“那朕陪你一起回去吧。”
“可是皇上刚才不是说,晚点儿还要去看望容妃娘娘的吗?”曲俏君嘟着嘴巴问道,开玩笑,如果让他陪着自己,那她还怎么去找曲无容的麻烦?
沈端朗闻言笑道:“你刚才不是说醉了吗?倒是把朕的话记得清楚!”
“皇上的话可是圣旨,自然要记清楚才行!”曲俏君娇笑一声,伸出食指在他胸膛上轻轻地戳了戳,“君无戏言,如果皇上因为要陪奴婢而食言的话,那容妃娘娘怕是要恨死奴婢了!”
听到她这么说,沈端朗也就不再坚持,“那好,朕让人送你回去。”说完,朝着身边伺候的小太监招了招手,让他把曲俏君送回司乐坊。
曲俏君出了福安宫之后,便找个借口打发了那个小太监,自己则是快步地朝着香雪殿的方向走去,她得动作快一点儿才行,要不然等会儿沈端朗真的來看曲无容的话,那她就沒有下手的机会了!
香雪殿离福安宫还是有一段距离的,而且曲俏君跟曲无容主仆三人是前后脚离开,因此她追了沒多久,就看见了前面不远处的熟悉身影。
握紧藏在袖子里的匕首,曲俏君又快走了几步,然后直接朝着前面的身影冲了过去,“曲无容,我要杀了你!”
走在前面的曲无容毫无防备,等她察觉到危险时,曲俏君手中那把泛着清冷光芒的匕首,眼看着就要插进她的身体,幸好在这关键的时候,旁边的金玉用力地拉了她一下,用自己的身体护在她身前,“小姐小心!”
“金玉!”反应过來的曲无容下意识一把推开她,而这个时候曲俏君手持着匕首已经到了跟前,她又急忙一个侧身,堪堪地躲过了要害之处,却还是被锋利的匕首划破了衣袖。
幸运的是,她今日为了出席赏月宴,身上所穿是司衣坊专门为她赶做的新款宫装,袖子的样式繁复赘杂,刚拿到的时候她还特别不喜欢,却不想正是这繁琐的衣袖,才让她避免了受伤。
曲俏君一击不中,二话不说地举起匕首就再次向曲无容冲了过來,不过这次曲无容有了准备,从容地避开她的攻击,冷声斥道:“曲俏君你是不是疯了?”
“我有沒有疯,难道你不知道吗?”听到她的话,曲俏君讥笑了一声,“如果不是你,我怎么可能会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这一切还不是拜你所赐?”
曲无容冷冷地看着她,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感情,“当初若不是你们母女两个先对我起了不该有的坏心思,我又怎么会设计你替我受过?那件事情说到底,也不过是你自作自受、咎由自取罢了。”
“我们对你起什么坏心思了?”说起当初的那件事,曲俏君心中沒有半分愧疚之情,“你从小在我们家长大,吃我们的、住我们的、用我们的,我和我娘还为你寻了个好人家让你嫁人,我们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
“好人家?”曲无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你也说嫁的是个好人家,那你又怎么会沦落到宫里來做舞姬呢?”
“你……”她的话让曲俏君滞了一滞,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才好,“不管怎么样,你今天一定非死不可!”说完,便又举起手中的匕首朝她刺了过去。
这次曲无容沒有闪也沒有躲,因为她已经看到了对面正朝她们走过來的人。
沈端朗远远地就看见,前面几个人围在一起像是起了争执,等走得近了才发现是曲无容她们,便沉声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沒想到他这么快就出现了,曲俏君往前的身形一顿,金玉和良缘趁机把曲无容往后拉开了几步,沒等曲俏君开口,金玉就抢着回答道:“皇上,这个女人想要杀了容妃娘娘!”
“我……我沒有!”曲俏君下意识地反驳道,低头看见自己手中还握着匕首,连忙把它丢在地上,发出“咣当”一声响,“是……是她们三个想要杀我,匕首是她们的,我……我是为了不让自己受伤,所以才抢过來的!”说完,她扑到沈端朗的脚步,抓住龙袍的下摆哀声道:“皇上你可一定要为奴婢做主啊!”
沈端朗沒有理会抓着他的衣摆不停颤抖的人,而是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情景,只见除了刚才被曲俏君扔掉的匕首之外,在不远处的地上还掉着半片衣袂,而曲无容左边手臂上的袖子很明显少了一截。
“到底是怎么回事?”沈端朗又问了一遍,不过这次他是看着不远处的曲无容问的,很显然是想要从她的口中再听一遍事情的经过。
曲无容看了一眼在他脚边抹着眼泪装可怜的曲俏君,轻轻地摇了摇头,“沒什么,只是一场误会而已。”
“什么误会呀?”她的话音刚落,金玉就听不下去了,伸出手指着曲俏君道,“那个女人刚才跟发了疯一样对你喊打喊杀的,如果不是皇上來得及时,恐怕这会儿她早就已经得手了,明明就是蓄意的谋杀好不好?”
听到她的话,沈端朗微微地皱起了眉头,想说些什么,却又发现他们现在所处的这个地方实在是不适合断案,于是便对着几个人说道:“你们都跟朕到御书房去!”说完,抽出被曲俏君拽住的衣摆,转身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曲俏君回过头瞪了三人一眼,连忙小跑着跟了上去。
“小姐,我们也走吧。”见自家主子仍然站在原地不动,金玉忍不住催促道。
曲无容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她,“你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我怎么唯恐天下不乱了?”金玉一脸委屈地看着她,“我刚才说的都是实话好不好?分明就是那个女人突然拿着刀子冲过來要杀你,要是这次不给她点儿厉害瞧瞧,以后说不定她还会发疯呢!”
这时,一直保持着沉默的良缘也开口了,“是啊小姐,她想要对你不利,就算你今天沒有在皇上面前拆穿她,她也不见得就会感激你,说不定还会以为你是怕了她,以后对你做出更过分的事情呢!”
听到两个丫头都这么说,曲无容也不好再说什么,“走吧。”
因为落后了一步,等曲无容主仆三人來到御书房的时候,曲俏君正偎依在沈端朗的怀里,看到她们进來,还向她们投來了一个挑衅的眼神。
金玉气得想要破口大骂,但是碍于沈端朗在场,她只能忍了下來,跟沈端朗行过礼之后,她便站在曲无容身后不发一言了。
“皇上……”见人都到齐了,曲俏君催促地拉了拉沈端朗的衣袖,他刚才可是答应了要为自己做主的,现在曲无容已经來了,她可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曲无容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了!
沈端朗看了她一眼,对身边的小太监吩咐道:“给容妃娘娘看座!”
“是!”小太监答应着走进内殿,从里面搬來了一把椅子放在曲无容面前。
这个举动让曲俏君感到十分意外,正想要说点儿什么,却听到沈端朗在她耳边沉声问道:“你说醉了想要回去休息,为什么又会出现在去香雪殿的路上?”
“我……”沒想到他非但不像刚才答应自己的那样问曲无容的罪,却反而质问起自己來,曲俏君委屈地咬住自己的嘴唇,却又不敢不回答:“奴婢迷路了。”
“这么说,是容妃猜到你会迷路,所以故意在那里等着你的了?”




锦绣嫡女 163 无疾而终
其实事情的经过不用多问,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了,沈端朗身为一国之君,自认不是那种只会饮酒作乐的昏君,当然也不会被曲俏君的哀兵之计所迷惑。
“朕很好奇,你为什么想要杀了容妃?”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龙去脉之后,沈端朗捏着曲俏君的下巴,不解地问道,“朕听说你们是同宗同族的姐妹,又是从小在一起长大的,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地恨她?”
曲俏君被迫抬起头看着他,听到他的问话轻笑了一下,只是这个笑容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十分凄凉,“她毁了我的一生,皇上说我应不应该恨她?”
“哦?”这个回答令沈端朗十分意外,他挑了挑眉,看向坐在不远处的曲无容,很快又把目光转了回來,“你倒是跟朕说说看,她是怎么毁了你一生的?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么严重,朕自会替你报仇!”
曲俏君原本以为自己报仇已经无望了,这会儿听到他的话,沉寂的眸子里复又燃起一丝希望,“皇上说的是真的吗?”
“君无戏言。”沈端朗点点头,“说吧。”
得到了他的保证,曲俏君便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慌忙将之前在观州时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只不过她可能是情绪太激动了的缘故,竟然不知不觉地连她跟她娘亲柳氏当初如何设计曲无容,想逼迫她嫁给莫泽乾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來。
听着她的讲述,沈端朗的脸色不由得沉了下來。
而曲无容则是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看來曲俏君真的是恨她恨到失去了理智,她原本还想着如果曲俏君故意扭曲事情真相的话,她应该如何为自己辩解,但是现在看來,已经完全沒有这个必要了。
“说完了?”见曲俏君停下了自己的讲述,沈端朗沉着声音问道。
曲俏君点点头,也顾不上回忆自己刚才都说了些什么,用手抓着他的袖子央求道:“皇上,你一定要替奴婢杀了那个贱人!”说完,伸出手指了指曲无容。
“朕看你才是那个贱人!”沈端朗闻言冷哼一声,用力抽出自己的衣袖,对着旁边的小太监吩咐道:“把她给朕拖出去,交给刑司衙门,看看谋害皇妃应该判个什么罪名!”
“是!”小太监答应着,上前将曲俏君拉起來。
曲俏君被这个突然的变故震惊了,反应过來之后便剧烈地挣扎起來,“皇上,你说了要给奴婢报仇的,君无戏言,你不能说话不算话!皇上……皇上……”
耳边传來凄厉的喊叫声,沈端朗却看也不堪被小太监强行拖拽向门外的人,只是把目光放在了不远处的曲无容身上,“原來爱妃还经历过这些事情,朕怎么从來沒有听你提起过呢?”
“都已经过去了那么久,还有什么好提起的?”曲无容不甚在意地回道,虽然曲俏君母女的确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但是她也已经报了仇,这一页自然就翻过去了,沒有必要一直抓着不放不是吗?
见她似乎并不愿意说,沈端朗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題,“今天晚上让爱妃受惊了,天色已经不早,你不如早点儿回去休息吧。”
曲无容点点头,站起身來,“那臣妾就先告退了。”说完行了一礼,便带着金玉和良缘朝外面走去。
回到香雪殿已经是戌时一刻了,经过刚才那一场闹腾,曲无容这会儿也沒有了休息的心思,沉默不语地回到寝殿,便坐在床头自顾自地想着心事。
金玉和良缘对视了一眼,都不放心留下她一个人在殿中,在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金玉走上前轻声问道:“小姐在想什么?”
“嗯?”说是在想事情,不如说曲无容是在发呆,听到她的问话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來,“沒什么,就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
她说的往事,是指她还是寇韶华的时候,跟沈端朗之间发生的事情,而今天晚上她再一次亲眼目睹了沈端朗的绝情,他明明前一刻的赏月宴上还对曲俏君宠爱有加,转眼却因为一件已经发生了将近一年的事情,亲手将她送进了刑司衙门的大牢里,这似曾相识的一幕,深深地刺激到了她。
可是这话听在金玉和良缘耳中,却变成了她因为今天晚上曲俏君的事情,想起了自己寄居在观州曲常德家里时受到的委屈,不由得为她抱起不平來,“我就说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居然还对小姐你做过那样不可原谅的事情,皇上只让人把她送进大牢真是太便宜她了!”
“怎么只是送进大牢?”曲无容好笑地看着她们,“刚才皇上不是说了吗?让刑司衙门的人好好地审一审她,看谋害皇妃是个什么样的罪名。”
“那到底是什么罪名啊?”金玉好奇地问道。
曲无容斜睨了她一眼,脸色看起來有些古怪,“按照大梁朝律法,谋害皇亲国戚者,当诛九族。”
“啊?”听到她的话,金玉和良缘大吃了一惊,不过金玉反应过來之后,不怎么在意地撇了撇嘴巴,“诛九族就诛九族,像她那种坏心眼儿的人就应该……”她的话还沒有说完,就被良缘拉了拉袖子,“我还沒说完呢,你拦着我做什么?”
良缘用眼神示意她看曲无容,然后金玉就看到自家主子正一脸无奈地看着自己,“呃,小姐,我又说错话了吗?”
“话是这么说沒有错。”曲无容说着,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但是你不要忘记了,她姓曲我也姓曲,我跟她是一族的,要是曲俏君真的被判了诛九族的话,那咱们谁都跑不了!”
“呃……”金玉,“那怎么办?”
这番话比刚才听到曲俏君犯的事要诛九族的时候,更加让金玉和良缘感到震惊不已,过了好一会儿,金玉才嗫嚅着开口道:“小姐,你说皇上真的会让咱们跟着曲俏君那个坏女人一起死吗?”
看她吓得小脸儿煞白的模样,曲无容不由得反省,自己的话是不是说的有点儿太重了,“那什么,如果我今天真的被曲俏君杀了的话,那整个曲氏一族就得为我陪葬了,不过我现在还好端端的……”
她的话沒有说完,其他两个人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金玉又气又急地跺了下脚,“小姐!我们两个都快被你吓死了,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明明是你先问了,我才回答你的。”曲无容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金玉气结,“我先出去了。”说完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寝殿。
相比起她的气急败坏,良缘的反应就淡定得多了,“天色不早了,我去把水端进來,小姐梳洗一下就休息吧。”
虽然对于吓到了两个丫头心存着一丝小小的愧疚,但是曲无容现在的感觉更多的是轻松,刚才因为想起前一世发生的那些事情而受到影响的心情,也因为这么一个小插曲而变好了不少。
因此,在良缘端了水进來,并服侍着她洗漱了一番之后,曲无容便毫无负担地上床会周公去了,这些日子可真的是把她给累坏了!
曲俏君想要刺杀曲无容的事情,虽然沈端朗让人把她给送到刑司衙门,却又随后颁了一道圣旨,让刑司衙门的人悄悄地审理和处置她,所以除了当事人和那天晚上正好在场的几个太监宫女之外,后宫中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
不过,作为推荐曲俏君进宫的人,曲无忧却是不能置身事外的,沈端朗亲自召见了她,将她狠狠地训斥了一番之后,还警告她以后不准再推荐乱七八糟的人进宫,否则就将她也逐出宫去!
从勤政殿里回來,曲无忧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砸了自己寝宫里所有她能搬得动的东西,借此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怒气。
在殿中伺候着的宫女和太监都面面相觑,他们都知道自家主子今天是被皇上召见的,明明她出门的时候还满面欢喜,怎么回來就发起了这么大的脾气呢?
他们当然不知道,在接到沈端朗的宣召时,曲无忧还以为他终于想起了自己,自然是精心打扮过后满心欢喜地前去见他,结果却被他劈头盖脸地痛骂了一顿,而且被骂的原因还不是因为她自己做错了事情,而不过被曲俏君牵连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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