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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容意0930
“这么晚了,夫人怎么还沒有睡?”
就在她想心事想得入神的时候,身后蓦然想起一道询问的声音,曲无容回过头去,看见一个人从不远处朝着自己走來,熟悉的身影让曲无容不由得愣住了,张了张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那人越走越近,急促的心跳声如同擂鼓一般。
“夫人?”见她非但沒有回答自己的问題,反而盯着自己发起呆來,寇少卿不由得挑了挑眉,这是把他当成是谁了?
耳边再次响起他的声音,曲无容这才回过神,发现自己刚才竟是不知不觉地入了魔怔,还以为朝她走來的人是沈无岸呢!
快速地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曲无容淡淡地开口道:“寇大人怎么还沒睡?”
听到她对自己的称呼,寇少卿有些意外,毕竟之前他们已经说好了,为了掩饰身份,这一路上都只称呼他为“管家”,她这么聪慧,不应该犯这种错误才是,看來她刚才的确是走神走得厉害呢!
“睡了又醒了,大概是换了个新地方不适应吧。”寇少卿说着已经來到了她的身边,侧过头看着她问道:“夫人呢?是睡不着,还是又做噩梦了?”
曲无容有些心不在焉,因此也沒有注意到他用了“又”这个字,“的确是做了个梦,不过也算不上是什么噩梦。”因为她梦见了沈无岸。
“原來是这样!”寇少卿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不如我去叫人给夫人泡杯安神茶吧。”说完就要转身下楼,此时虽然已经是夜深人静,所有的人都进入了香甜的梦乡,不过后厨里应该还有值夜的人才是。
“不用了。”曲无容连忙叫住他,“天色已经这么晚,大家应该也都睡下了,犯不着因为我把大家都叫起來,我再待一会儿就去睡了。”
听到她这么说,寇少卿也沒有坚持,“那……我陪夫人说会儿话?”
“好。”曲无容沒有拒绝他的提议,正好她也想试探一下这个人的底细,她可不相信他真的是寇博韬的族人!“我听皇……主子说,寇管家是來自封南郡?”
仿佛料到她会有此一问,寇少卿脸上并沒有露出意外的表情,而是神色淡定地点了点头,“沒错。”
“那管家一定对那里很熟悉了?”曲无容看了他一眼,“那我想问一下,管家知不知道封南郡的无量山上,最多的动物是什么?”
封南郡是一个人口众多的大郡,若是有心之力想要了解其中的风土人情,只要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得非常详细清楚,所以曲无容不会傻到去问寇少卿这个问題,而是转而问起了就位于封南郡境内的无量山,如果他真的是寇博韬和寇韶华的族人,那对于无量山应该是有所了解的。
这句问话试探的意味很重,寇少卿轻笑了一下,“不瞒夫人,在下虽然自小生长在封南郡,但是却从來不曾上过无量山,自然也就不能回答夫人的问題了。”
“哦?”曲无容故作意外地挑挑眉头,“不是说管家是元后寇娘娘的族中子弟吗?听说寇娘娘自小便是在无量山上长大,管家却从來不曾上过无量山,难道你是故意冒充的不成?”
“夫人大概是误会了。”寇少卿依旧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无量山山势险峻,而且整座山常年都是积雪不化,根本就不适合居住,寇娘娘当时也不过是居住在山脚边一个鲜少为外人所知的裂谷里罢了。”
听到他的回答,曲无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因为他说的一点儿都沒有错,世人只知道寇博韬在无量山避世,却不知道那里山高险峻又常年积雪,根本就不适合人类居住,寇博韬当时也是寻找了好久,才在山脚边找到了一条由地动引起的峡谷,然后在里面建造了房舍,这才居住了下來。
曲无容盯着身边的人看了许久,就在寇少卿以为她还要再问自己些什么的时候,她却突然收回了目光,“不早了,我进去睡了,管家也早点儿休息吧。”说完也不等寇少卿回应,便朝着不远处的房间里走去。
她沒有看到,在她转过身之后,寇少卿看着她的神色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但是这变化并沒有持续太久,在她走进屋子并关上房门之后,寇少卿的眼底便恢复了一片沉静,转身走进了自己所在的客房。
曲无容回到房间里之后,正准备上床休息,却发现不远处在另外一张床上睡着的良缘突然抱着被子坐了起來,大概是被她的动静吵醒了,她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道:“小姐,这三更半夜的,你跑到哪里去了?”
“睡不着就出去站了一会儿。”曲无容一边回答着她的问題,一边掀开被子上床“我现在准备睡了,你也赶紧接着睡吧。”
良缘点点头,正准备躺下却又猛地坐了起來,神智也清醒了不少,“小姐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她可是记得自己上床睡觉之前,她家小姐就已经睡熟了的。
“嗯。”曲无容也不瞒着她,“不过已经沒事了,睡吧。”
虽然她说已经沒事了,但是良缘却沒有就这样放心地继续睡觉,想了想说道:“我记得出來的时候,金玉有把安神茶放在包袱里,要不然我现在给你泡一杯?”
曲无容闻言微微一愣,刚才好像有个人也说要给她泡安神茶來着,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不过也只是一闪而过,还沒等曲无容抓住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不用。”曲无容摇摇头,给自己盖好被子,“我睡了,你也快睡吧。”
听到她坚持,良缘也不再说什么,走下床帮她把被子掖好,又不放心地说了句“有什么事就叫我”,这才回到自己的床上继续梦周公去了。





锦绣嫡女 169 关心
第二天清晨,曲无容和寇少卿都默契地沒有提起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行人在云來客栈里用了早膳之后,便又接着上路了。
马车依旧保持着第一天的速度在官道上行驶着,中间又路过了一些城镇,不过他们却沒有停下來的打算,只在晌午的时候在一个小镇子里停下來用了午膳,然后就又马不停蹄地继续朝前赶去。
到了快傍晚的时候,他们终于到达了距离天都城最近的一座大城市,也是他们此行的第一个目的地,,临州城。
马车很快就停在了一家客栈前面,这次沒有出现在朱莱镇时那样的情形,客栈里面的空客房还有不少,足够他们每个人一间,于是在把随身携带的行李放进房间里之后,几个人便來到大堂准备用晚膳。
本來寇少卿是打算安排客栈的伙计把晚膳送到房里的,不过沈端朗说他这次出來就是为了微服私访、体验民情,而客栈是个的地方,若是他待在房间里用膳的话,那他岂不是什么都看不到也听不到了吗?
听到他这么说,寇少卿自然只有遵从的份儿,一行人在大堂里坐下,点了菜之后便有一句沒一句地闲聊着,同时还留意着大堂里其他食客们的动静。
这时候正是吃晚饭的时间,大堂里不一会儿就坐满了客人,安静的客栈里一下子变得嘈杂起來,每个人嘴里都聊着家长里短,虽然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常年深居宫中的沈端朗倒是听得津津有味。
他们一行人來的比较早,所以饭菜很快就被送了上來,不过除了沈端朗之外却沒有人敢动筷子,沈端朗左右看了看,摆摆手,“都吃吧,出门在外,不用守家里的那么多规矩。”
众人这才各自拿起面前的筷子,开始用膳。
吃到一半的时候,隔了几个桌子的两个大汉,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突然吵了起來,洪亮的嗓门顿时压下了客栈里其他人的声音,因为他们讲的都是当地的语言,沈端朗他们并听不懂两个人到底在为了什么事情争吵,只看到其中一个大汉说着说着,突然站起身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满桌子的饭菜都被震到了地上,发出一阵碗盘碎裂的“叮叮咣咣”声。
几乎是在那个大汉站起來的同时,寇少卿和坐在他对面的车夫也站起身來,警觉地挡在沈端朗和曲无容的面前,以免突然发生什么变故。
看着以守护的姿态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曲无容微微有些诧异,虽然在别人看來并沒有什么,但是曲无容却能十分清楚地感受到,寇少卿是将她整个人都挡在了身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是沈端朗倚重的臣子,要保护也应该是保护沈端朗周全才对,不是吗?
眼中的神色变换了好几次,最后她的眸底还是恢复了一片寂静。
好在并不是什么大事,在客栈伙计和掌柜的劝说之下,那两个大汉很快就离开了客栈,危机解除之后,寇少卿和车夫也重新坐了下來。
沈端朗这个时候才开口道:“不过是普通人吵架,你们两个太紧张了。”
“外面毕竟不比在家中,还是小心谨慎一些为好。”寇少卿说着,重新拿起筷子,“主子,咱们还是快点儿吃完饭回房间去吧。”
虽然随行而來的侍卫就守在暗处,但是这里毕竟是人來人往的客栈,沈端朗又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份,不到关键的时候他们是不会现身的,只有寇少卿跟赶车的侍卫负责沈端朗的安全,所以还是尽快吃完饭离开为好。
刚才发生的事情只是虚惊一场,沈端朗心中有些不以为然,但想到他也是在为自己的安危着想,便也沒有提出异议,只点点头便让大家继续吃饭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沈端朗一行人并沒有急着离开临州城,他原本的打算就是每到一处地方,便亲身体验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因此,在用完早膳之后,一行人便离开了暂住的客栈,街头。
临州城离天都城虽然只有几百里的距离,但是当地人们的生活习惯却跟天都城有所区别,尤其是他们当地的语言,跟大梁朝的官话简直大相径庭,如果不是常年待在这里,外地人很难听得懂他们在讲些什么。
幸好在随行的暗卫当中,有一个是來自临州城附近一个小村子的,对当地的语言还算比较熟悉,于是沈端朗便让他现身给大家充当翻译,小半天转悠下來,他们倒是也了解了一些当地的民风习俗。
眼看着头顶的太阳已经到了中天,寇少卿便向沈端朗询问道:“主子,咱们晌午是在外面用膳,还是回客栈?”
“在外面吃吧。”沈端朗想了想回道,正说话的时候便看见前面出现了一座酒楼,于是他伸出手指了指不远处,“那里有个酒楼,咱们就去那里。”
寇少卿点点头,正要跟其他人一同往前走,却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些异样,他微微一笑,头也不回地往后抓了一把,果不其然地让他抓住了一个人。
身后那人突然被抓住,开始剧烈地挣扎起來,嘴里还不停地嚷嚷着,“你干什么?放开我!快放开我!”却是一个稚嫩的童音。
寇少卿微微一愣,回过头來,发现被自己抓在手中的,是一个衣衫褴褛、身形矮小的小男孩儿,此刻正神色慌张地看着他,挣扎的动作一直都沒有停下。
“放了你可以,但是你必须先把我的钱袋还给我。”看着眼前不过才六七岁的小男孩儿,寇少卿稍微松开了手中的力度,但是却并沒有依言放开他。
小男孩儿愣了一下,撇开脸不看他,“什么钱袋?我不知道!”
见他矢口否认,寇少卿也不多跟他废话,直接拉起他低垂的另外一只手,从里面拿回了自己的钱袋,“你不知道,那这是什么?”
被人赃并获,小男孩儿的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惊慌,但他还是强迫自己镇定下來,“既然钱袋已经还给你了,那你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吧?”
“可以,不过你还得回答我一个问題。”寇少卿说着便放开他的手,他自然不担心小男孩儿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开溜,“如果你回答得好,那我就把这锭银子送给你。”说完,从钱袋里掏出一锭银元宝在他眼前晃了晃。
小男孩儿看了看他手中的印子,又抬起头看了看他,脸上现出一丝狐疑,“真的?你不会骗我?”
“你可以试试看呀!”寇少卿说着又晃了晃手中的银元宝,看着小男孩儿的眼睛随着自己的手左右摆动,他笑着问道:“怎么样?想好了沒有。”
“有问題就赶快问,这么啰嗦!”小男孩儿不耐烦地说道,眼睛始终盯着他手中的银元宝。
寇少卿收起手中的银子,在他不满的目光注视下问道:“为什么要偷东西?”
“关你什么事?”小男孩儿下意识地回道,但是想起自己要是回答了他的问題,那他手中的银子就归自己了,他又十分不情愿地开口解释道:“因为我们已经好几天都沒有吃东西了。”
注意到他说的是“我们”,寇少卿扬了扬眉头,还想继续问下去,那小男孩儿却已经趁他不注意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银子,然后一溜烟儿地跑远了。
看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寇少卿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才继续朝前面走去。
沈端朗一行人已经到了酒楼门口,要进门的时候突然发现少了一个人,回头寻找时看见寇少卿仍站在他们刚才说话的地方,跟身边一个瘦得跟皮猴子似的小男孩儿说些什么,众人便在酒楼门口等着他回來。
“发生什么事情了?”见寇少卿走近,沈端朗看了看刚才那个小男孩儿离开的地方,出声问道,“刚才的那个孩子是谁?你认识他?”
寇少卿摇摇头,“我不认识他。”
“那你……”沈端朗还想接着问下去,却听到曲无容轻声地打断了他,“主子,这酒楼门口人來人往,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还是先进去吧。”
经她这么一提醒,沈端朗才想起來他们刚才是站在酒楼门口等待寇少卿來着,于是就带着几个人走进了酒楼里。
酒楼伙计拿着菜单离开之后,沈端朗又忍不住问起了刚才沒有得到回答的那个问題:“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是这样。”寇少卿简单地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那小男孩儿看人倒是挺准的,看出來沈端朗和曲无容出自大户人家,不会随身携带银两,而他才是那个跑腿儿管钱的,便专门从他身上下手。
“才那么小的孩子,居然就学会偷东西了?”听到他的话,沈端朗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刚才在街上的时候,他还跟众人说这里民风和睦,却沒想到转个身就碰到了小偷,而且那小偷儿还是个才不到总角的孩子!
寇少卿抿了抿嘴,不对这件事做出任何的评价。
“兴许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不得已而为之的吧。”曲无容说着,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人,“管家刚才既然已经抓住那个孩子要回了钱袋,难道就沒有问一下他是出于什么原因才这么做的吗?”
“自然是问了。”寇少卿点点头,脸上的神色有点儿犹豫,似乎是不知道该不该如实地说出那小男孩儿偷窃的原因才好。
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沈端朗不耐烦地催促道:“你有话就直说,这么吞吞吐吐地做什么?”
“他说是已经好几天都沒有吃饭了。”既然他这么说了,那寇少卿也不再犹豫,把小男孩儿的话如实地转告给他,“而且我听他话里的意思,跟他有同样处境的,似乎还不只是他一个人。”
“什么?”这个理由让沈端朗十分意外,像临州城这样的富庶之地,居然会有人饿肚子?而且还不只是一个?




锦绣嫡女 170 篝火晚会
虽然这并不是一件多么了不得的大事,但是沈端朗一向认为自己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他每天在皇宫里勤勤勉勉地处理政务,目的就是为了让他的子民们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却不想在这离天都城只有几百里的地方,居然会发生小孩子因为饿肚子而进行偷窃的事情!
如果说是发生了天灾也就罢了,可现在的情形明明就不是这样,那只能说明是地方官不能善尽职守了,简直是不能原谅!
“主子先不用动怒。”见他脸上神色不善,寇少卿连忙出声劝道,“挨饿之事目前还不能成为定论,或许只是那小孩子为了免于惩罚,随口遍出的理由呢?”
听到他这么说,沈端朗的脸色才好转了一些,但也仅仅只是一点点而已,他沉着脸对着空中吩咐道:“去,给朕查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虚空之中传來一道声音,很快便有人领命而去。
“好啦好啦,这件事等调查结果出來之后再说,咱们还是先用膳吧。”见屋子的气氛一下子僵了下來,曲无容连忙轻声安抚着身边盛怒的人,并对良缘吩咐道:“良缘,你去后厨催一催,让他们尽快上菜。”
良缘点点头应下,站起身走了出去。
这一整顿饭的过程中,沈端朗都紧绷着一张脸,无论曲无容怎样安抚都起不了太大的作用,最后大家只能在战战兢兢之中用完了这一顿午膳。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沈端朗也沒有继续体验民情的兴致了,一行人回到客栈里,他便回了自己的房间,而且还不允许别人随便打扰。
其他人见状,谁也不敢在这种时候去捋虎须,只好各自回房休息。
曲无容正要回自己的房间,却被人给叫住了,回头就看到寇少卿朝着自己走了过來,不由得奇怪地问道:“管家还有什么事吗?”
“沒什么事。”寇少卿轻轻地摇了摇头,“我只是看到夫人刚才好像沒有吃进多少东西,就想着要不要让厨房再做些夫人爱吃的饭菜送到房里去?”
他这么问并沒有什么不妥,但是联想到昨天傍晚发生的事情,曲无容却不得不多心了,她盯着面前的人看了一会儿,突然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題:“你为什么要这么关心我?”
沒想到她会突然这样问,寇少卿愣了一下,这才笑着回答道:“我既然身为管家,照顾好主子跟夫人自然就是我应尽的职责。”
“是吗?”这样的回答也在曲无容意料之中,她点点头,算是接受了他的答案,“我不饿,所以不用这么麻烦了。”说完便推开门回了自己房间。
被拒绝了的寇少卿也沒说什么,他只是敛下眼睑掩饰住自己的神情,过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暗卫的调查结果很快就出來了,原來那个小男孩儿并沒有撒谎,他的确是因为好几天都沒有吃过任何东西,实在是饿得不行了,所以才会出手偷东西,而跟他有着同样遭遇的,还有整整一个大杂院的老老少少。
暗卫们说,住在这个大杂院里的,都是些上了年纪或者是年纪很小的人,他们这些人中,有的是父母儿女出了意外,有的则是从外乡流浪过來,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都沒有能够养活自己的能力,只能靠着官府的接济勉强维持生活。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前几天官府突然下了一道指令,说是以后不再接济他们,让他们自己想办法讨生活,只是这一院子人老的老、小的小,如果他们能够养活自己的话,也就不用每月靠着官府的救济粮过活了。
听完暗卫们的讲述,沈端朗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皱着眉头问道:“查到官府为什么不再继续接济他们了吗?”
暗卫点点头,神色却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在沈端朗的催促之下,才道出了实情:“听说知州大人前些日子刚刚娶了一房小妾,他对这个小妾很是宠爱,衙门里的库银大部分都被他挪去讨好那个小妾,因此就沒有多余的银两用來买米粮接济有困难的老百姓了。”
“岂有此理!”听到居然是这么荒唐的理由,沈端朗气得差点儿拍碎了面前的桌子,“这样以权谋私、中饱私囊的官员,朕留着他有什么用?”
见他把目光转向自己,寇少卿会意地点了点头,“臣知道该怎么做。”说完,便站起身走了出去。
御史大夫本來就有监督百官的职责,这次临州城的知州大人也算是倒霉,居然直接犯在了顶头上司的头上,也活该他被罢官严惩了。
寇少卿办事很是干净利落,几乎只是出去了一趟,就处置了那个以权谋私、中饱私囊的贪官,还认命了师爷代为暂管府衙事宜,直到新认命的知州大人上任。
对于他的雷厉风行,沈端朗自是十分欣赏,否则也不会这样倚重他了。
解决了临州城的事情之后,沈端朗又给朝中代管朝政的丞相大人修书一封,让他尽快派新的知州前來上任,然后一行人便重新上路,继续朝着东南方向行去。
这一路上,他们又在不少地方发现了问題,不过好在并不是特别严重,沈端朗也及时地让人处理了,不会留下什么大的隐患。
即使是这样,沈端朗的心情还是受到了不小的影响,毕竟在沒有出宫之前,他设想的江山社稷可是一片国泰民安、天朗云清,可事实却跟他所想象中的相差了太多,也难怪他在经历了这些事之后,会觉得心情很不好。
明白他心里的落差,其他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所以一路上的气氛都显得很沉默,直到他们來到了另外一座城市,,丰州。
丰州城是个不大不小的城市,人口也不算多,原本以为会很清净,但是沈端朗一行人进了城之后才发现,这里居然很热闹,而且每个人都身着盛装,像是要举行什么隆重的仪式一般。
一行人怀着疑惑在城里最大的客栈落脚,在给众人安排房间的时候,寇少卿有意向掌柜的打听了一下,原來今天是十二节气中的立冬,而这里有一个传统的习俗,那就是祭冬。
听起來好像是祭祀一类的活动,但其实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传延,祭祀的活动只是成为了其中的一个部分,最热闹也是最受人们欢迎的,是晚上在祭神坛举行的篝火晚会,几乎全城的男女老少都会去参加,那场面光是凭借着想象都知道,肯定会热闹得不得了。
客栈掌柜的跟寇少卿介绍了祭冬的习俗之后,还热情地邀请道:“几位客官晚上要是沒有什么事情的话,也可以去凑个热闹,可热闹了呢!”
“好,我知道了。”寇少卿点点头,“多谢掌柜的。”
回到房间之后,寇少卿便把掌柜的所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转述给了其他几个人,在听说有这么一个热闹的盛会之后,沈端朗总算是提起了一些兴致,“既然咱们正好赶上了,那便去瞧瞧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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