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嫡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容意0930
肚子里的小家伙也很乖,每天都安安静静的一点儿也不折腾人,以至于曲无容觉得自己这次怀的大概会是个乖巧的小公主,不过几个丫头却坚持认为是小皇子,也不知道她们到底从哪里来的自信。
沈无岸倒是没有对此多作表示,不管曲无容怀的是公主还是皇子,反正都是他的孩子,他会一视同仁的。
为了保证孩子能够健康顺利地出世,沈无岸特意让太医院里资格最老也是医术最好的柳老太医为曲无容保胎,而且还让他每天雷打不动地来给母子两个请一次平安脉,直到孩子出生的那一天。
“小姐,该喝药了。”金玉端着一碗褐色的药汁走进殿中,将手中的药碗放在软榻旁边的矮几上,这才对着靠在软榻上看书的曲无容说道。
曲无容放下手中的书册,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那碗药汁。
这是柳老太医专门为她开的安胎药,她已经喝了好几天了,可还是没有办法习惯那又苦又涩的味道,所以每次喝药对于她来说无疑于上刑场,若不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好,她才不愿意喝这苦死人的药汁呢!
正准备把药碗端起来,她却感觉什么东西拽了下自己的裙角,低头一看,原来是花花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了进来,正在努力地拽着她的裙角往她腿上爬,一边爬还一边不停地“喵喵”叫着。
自从上次金玉抓着它教训了一顿之后,花花几乎每次见到金玉都要绕着道走,而且有金玉在曲无容身边的时候,它根本就不敢往曲无容身上凑,今天这举动倒是有点儿反常了。
“你怎么又偷溜进来了?告诉你多少遍了,不要老黏着小姐,你怎么就是不听呢?”金玉当然也发现了它的存在,她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把它从曲无容腿上抱起来,准备把它抱到殿外去。
可是花花却似乎不愿意离开曲无容,见她执意要把自己撵出去,它开始拼命地挣扎起来,有好几次金玉差点儿都要抱不住它而被它钻了空子。
“不许闹!”见它死活不肯配合自己,金玉生气地举起手打了它一下。
如果是平时,挨打之后的花花就会变得老实下来,可是今天这一招却没有丝毫用处,花花被打之后似乎更加烦躁了,不停地挥舞着四只爪子,而金玉眼尖地发现,它竟然对着自己亮出了藏在肉垫下面的利爪。
这下金玉不敢再强行带它出去了,只好抱着它向曲无容求助道:“小姐,花花今天怎么有点儿不太对劲啊?是不是生病了?”
曲无容从刚才起就一直在看着她们两个闹腾,以至于连喝安胎药的事情都忘记了,这会儿听见她询问自己,便朝她伸出了双手,“我也觉得它今天举止有些反常,你把它给我看看。”
虽然有点儿迟疑,不过金玉还是依言把花花递给了她,别看她平常老是欺负花花,却也是最心疼花花的一个。
到了曲无容怀里的花花瞬间安静下来,还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毛,神态悠闲得好像刚才那只发疯的猫不是它一样。
“咦?”金玉脸上现出一丝奇怪的神色,“怎么会这样?”
曲无容用手轻抚着花花的背,笑道:“大概是你们这几日都不让它靠我太近,小家伙今天终于想起来抗议了。”
听到她的话,金玉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至于吗?小姐刚才你都没有看到,这小东西把爪子都亮出来了,要是我执意把它抱走的话,它非挠我不可!”
“好了,就让它在这里待一会儿吧。”
见识了花花刚才的发疯,金玉可不敢硬赶它离开了,于是便默认了自家小姐的提议。正准备转身离开,目光却不经意地扫过了矮几上还没有动的药碗,“小姐,你怎么还没有把药喝了啊?再搁下去都要凉了!”
“我这就喝。”曲无容无声地叹了口气,端起矮几上的药碗正准备喝下去,结果趴在她腿上才安静了没一会儿的花花,突然又开始叫唤了起来,一声比一声急切,听得曲无容和金玉两个人都是一头雾水。
“你别闹了啊!”金玉眯着眼睛警告道,“先让小姐把安胎药给喝了!”
曲无容用一只手安抚着花花的情绪,另外一只手端着药碗往嘴里送去,可就在这个时候,趴在她腿上的花花突然一跃而起,一头撞在了她手中的药碗上,然后就只听见“啪”地一声,瓷碗掉落在地上摔成了好几片,药汁也洒了一地。
“你……”金玉见状气得要揍花花,却被曲无容给拦住了,只好气呼呼地抱怨道:“小姐!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护着它!”
曲无容却用眼神示意她看花花。
以前花花要是不小心打碎什么东西,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就逃之夭夭,然后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直到确定自己没有被惩罚的危险了才会出现;可是今天花花在撞翻了曲无容的药碗之后,非但没有找地方躲,反而满足地眯起了眼睛,好像它做成了一件什么好事,等着主人来表扬似的。
曲无容沉吟了片刻,问道:“这药还有吗?”
“没有了。”金玉摇摇头,“就剩下一点儿药渣。”
她们可是严格按照柳老太医“三碗水煎成一碗”的吩咐,为自家小姐熬的药,每次熬出来的只有这么一小碗,被弄洒了之后就只能重新熬了。
“那药渣倒掉了吗?”曲无容又问道。
“我去看看。”金玉说着转身走了出去,很快又折了回来,“小姐,药渣还在。”
听到她说药渣还在,曲无容脸上的神色放松了不少,“那你去把药渣拿进来,顺便让人把柳老太医也请过来。”
“好,我这就去!”
药渣很快就被拿了进来,没过多久,柳老太医也出现在了殿中,他先是朝着曲无容行了一礼,然后才问道:“贵妃娘娘传老夫前来,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
“不是,我的身体并没有不适。”曲无容轻轻地摇了摇头,“我请你来,只是想让你帮我辨识一下这个药渣。”说完,她朝着金玉使了个眼色。
金玉会意地把刚才熬药剩下的药渣递到柳老太医面前。
接过她手中的药渣,柳老太医先是翻捡着看了几眼,然后又送到鼻子下面闻了闻,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这些药渣是从哪里来的?”
“可有什么不妥?”曲无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这样反问道。
柳老太医用手捻了一把胡须,晃着脑袋回道:“若是这药渣出现在别人宫里倒没有什么大碍,但出现在贵妃娘娘这里,那可是大大的不妥了!”
“此话怎讲?”听到他的话,曲无容心中便是一沉,“还请老太医明说。”
柳老太医叹了一口气,“这本来是一味安胎药,可是不知道被谁加了大量的红花进去,若是贵妃娘娘误服了此药,那腹中的龙胎怕是就保不住了!”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的人脸色都变了一变,尤其是金玉,她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怎么会这样?”
锦绣嫡女 215 畏罪自杀
柳老太医的话,证实了曲无容心中的猜测,也让她整个人都不寒而栗起来,如果刚才那碗被人动过手脚的安胎药不是花花撞洒,而是跟往常一样被她喝下去的话,那她现在岂不是要再次尝到失去亲生骨肉的铭心之痛了吗?
她当然不认为金玉会故意害她,只不过这件事发生得有些蹊跷,她还是要问问清楚才好,“金玉,今天的药是你亲手熬的吗?”
金玉还处在自己熬的安胎药被人动了手脚的震惊当中,听到她问才回过神来,连忙为自己辩解道:“药是我熬的没有错,可是小姐我没有……”
“我知道。”没等她把话说完,曲无容便打断了她,“我没有怀疑你,你先冷静下来,然后仔细地想想,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碰过这个药?”
听到她的话,金玉连忙绞尽脑汁地回想起来,可是最终却还是一无所获地摇了摇头,“应该没有别人了呀,太医院的张公公把药送过来的时候是我亲手接的,也是我亲手熬的,熬好之后就端过来让小姐喝了,中间根本就没有假手他人呀!”
“你确定?”曲无容皱着眉头问道,如果真的像她刚才所说的那样,那送药的张公公嫌疑就最大了,“这几天的药都是你说的那个张公公送来的吗?”
金玉点点头,“是呀,都是他送过来的。”
她的肯定回答打消了曲无容对张公公的怀疑,因为如果真的是他在药里做了手脚的话,那应该在头一天的时候就做了,没理由要等到今天才动手,那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小姐,你们两个怎么了?”就在主仆两个各自想着心事的事情,良缘走了进来,看见两人的神色都有些凝重,不由得奇怪地问道,“我刚才好像看见柳老太医过来了,不会是龙胎出了什么事情吧?”
刚才金玉去请柳老太医的时候,良缘正在院子里修剪花枝,因为柳老太医每天都会来给曲无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请平安脉,所以她也就没有太放在心上,不过现在看起来好像是出了什么事情?
曲无容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摇头,“没有。”
“是幸好没有!”金玉接口道,顺便抚了抚自己的胸口,“这次多亏了有花花,要不然我的脑袋这会儿肯定就已经不在脖子上面了!”
良缘被她这话吓了一大跳,“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呀?”居然闹到了要掉脑袋这么严重!
见自家小姐没有反对,金玉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听完她的话之后,良缘又惊又怕得差点儿没有昏过去,“你是说,有人在小姐的安胎药里做了手脚,想要打掉她肚子里的小皇子?”
“是啊!”金玉点点头,脸上的神情仍是有些惴惴不安,“今天的药是我熬的,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假手给第二个人,实在是想不通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她是当事人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良缘自然就更不明白了,她想了一下,提议道:“小姐,要不然还是赶快把这件事告诉皇上吧?”
“对,告诉皇上!”金玉此时脑子里都快乱成一团麻了,听到她的提议连忙点头应和道,“让皇上派人来查清楚,到底是哪个混蛋竟然敢这样害我们!”
曲无容也明白,这件事不可能瞒着沈无岸,而且刚才柳老太医离开的时候,她并没有嘱咐他不要把这件事情宣扬出去,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他肯定不敢隐瞒不报,恐怕这会儿沈无岸已经知道了。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沈无岸便匆匆忙忙地赶回了香雪殿,一进门就抓着曲无容的手,难掩担心地问道:“小容儿,你没事吧?”
“我没事。”曲无容反握住他的手,轻轻地摇了摇头,“幸好花花及时地撞翻了那碗药,这才救了我们的孩子。”
听到她的话,沈无岸稍稍松了一口气,不过很快又皱起了眉头,“药是谁熬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他话音刚落,金玉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战战兢兢地回道:“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太大意了,还请皇上降罪!”
“你?”沈无岸闻言眉头又深了几分,她是曲无容的陪嫁丫鬟,曲无容平时的生活起居都由她一手照料着,如果她真是存了害人的心,那她也太可怕了!
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曲无容肯定地说道:“金玉不会害我的。”
沈无岸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头看向跪在地上的人,摆摆手道:“你先起来吧。”其实他也不相信,会是金玉在安胎药里做了手脚。
“谢皇上!”知道自己的脑袋这下算是保住了,金玉暗自松了一口气,站起来退到旁边。
“现在是白天,香雪殿里有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如果有外面的人偷偷溜进来,那他一定会被别人发现!”沉吟片刻之后,沈无岸说出自己的结论,“所以朕以为,这个人肯定就在香雪殿里!”
曲无容赞成地点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说完,她转过头对良缘吩咐道:“良缘,你去把殿里所有的人都集中到院子里去,待会儿我跟皇上要问话。”
“是!”良缘答应着,转身走了出去。
“好啦,你别也跟木头似的杵在这儿了,赶快去把殿门关上,别让人趁机逃了出去。”看着旁边极力减轻自己存在感的金玉,曲无容又无奈又好笑地吩咐道。
金玉这才恍如大梦初醒一般,“好,我这就去!”
等到她们都离开了,曲无容这才看向身边的沈无岸,“我们也出去吧?”
“嗯。”沈无岸点点头,牵起她的手朝外面走去。
香雪殿里其他的人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连阳春和白雪也因为各自忙着别的事情,而没有注意到这边殿中刚才所发生的一切,直到良缘过来叫她们先放下手中的活儿到院子里去,她们才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儿。
“怎么了?”阳春奇怪地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好端端的,怎么会叫她们去院子里呢?而且良缘的神情看起来似乎很凝重的样子,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一样!
“先别问这么多了。”良缘却没时间跟她们解释,“待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听到她这么说,阳春和白雪识趣地没有再问,跟着她来到院子里的时候,发现几乎整个香雪殿的宫女和太监都被集中在了一起,这更加加深了她们心中的疑惑,难道真的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不成?
这个疑问并没有困扰她们太久,不一会儿沈无岸和曲无容两个人便从主殿中走了出来,看了一眼面前乌压压的人群,问道:“人都到齐了吗?”
大家分别向自己左右两边的人看了一眼,有的说齐了,有的说还没齐,最后经过良缘和白雪仔细地查对,发现确实少了一个人,“好像玉娇没有来。”
“玉娇今天不当班,应该在房里吧。”这时候,人群中响起一道声音。
曲无容看了一眼发声的小宫女,“去把她叫过来!”
“是!”那小宫女答应着便离开了,没过大多一会儿,她便神色慌张地折了回来,“皇上、娘娘,玉娇她……她……”
“她怎么了?”沈无岸皱着眉头沉声问道。
“她……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恐怕的事情,那小宫女“她”了半天也把话说完整,最后还“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太对劲儿,沈无岸便让身边的小顺子亲自去一趟,小顺子回来的时候脸色也是颇为凝重,“回皇上,玉娇已经死了!”
“死了?”在场的人闻言都是一惊,“怎么死的?”
小顺子抿了抿嘴巴,这才将自己刚才所看到的说了出来:“她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吊死的。”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片唏嘘。
沈无岸跟曲无容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猜想,看来在安胎药里做手脚的人应该就是这个玉娇了,她应该早就想过事情有可能会败露,连怎么逃避刑责都已经想到了。
“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今天就先不问话了,大家散了吧。”沈无岸想了想,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向众人问话了,于是便挥挥手让众人都离开了。
“皇上、娘娘,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跟着两位主子回到主殿,阳春终于忍不住再次问道,突然把人都集中起来说要问话,现在闹出了人命却又不问了,他们两个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啊?
“是这样的。”回答她的是良缘,“刚才……”
听到良缘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给她们讲述了一遍,阳春和白雪都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尤其是阳春,在最初的震惊过后,她“啪”地一下狠狠地拍上了旁边的桌子,“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要让我知道是谁,一定把他大卸八块不可!”
“去吧,人已经死了,你就是想把她卸成一百块都行!”白雪凉凉地接口道。
“嗯?”阳春微微一愣,“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是玉娇做的?”
“不是她还能有谁?”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白雪嫌恶地撇撇嘴巴,“她倒是不笨,知道皇上和娘娘肯定会追究,居然就这么死了,真是太便宜她了!”
听到她这般恶毒的话,沈无岸和曲无容也没有说什么,对于差点儿害死他们孩子的人,他们没有让人把她鞭尸,已经算是仁慈的了。
“不过,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做的手脚呢?”金玉颇为不理解地问道,她刚才又把整个熬药的过程回想了一遍,可还是想不通自己是怎么让玉娇钻了空子的。
“那个……”听到她这么问,站在另外一边的阳春不太确定地开口道,“会不会是我叫你帮我拌馄饨馅儿的时候啊?”
锦绣嫡女 216 追查凶手
经过阳春这么一提醒,金玉才突然想起來,就在她刚把药熬上沒多久的时候,阳春突然过來找她,说自己晚上要做小馄饨,可是怎么都拌不出好吃的馄饨馅儿,于是就想让她帮帮自己。
金玉想着药才刚刚熬上,一时半会儿不用人看着也行,而且拌个馄饨馅儿也要不了多久,所以就跟阳春离开了,前后也不过用了半盏茶的功夫,所以她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刚才那种又着急上火又担惊受怕的情况之下,她也就沒能想得起來这么一个小插曲,谁想到就是那么一转眼的功夫,就让怀着不轨之心的玉娇钻了空子,还差点儿酿成大祸呢?
“肯定是的!”想到这里,金玉几乎能肯定就是自己离开的这一小会儿,才让玉娇有了往安胎药里做手脚的,“除了去厨房帮你拌馄饨馅儿之外,我确定自己再也沒有离开过药炉半步!”
听到她这么,阳春心里也有点儿忐忑起來,如果早知道会有人对曲无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利的话,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叫金玉离开药炉去帮自己拌馄饨馅儿的,不过话说回來,谁又想到这香雪殿里竟然藏着居心叵测之人呢?
听到她们终于找到了问題的症结所在,沈无岸和曲无容倒也沒有责备两个丫头,毕竟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现在再说什么都是沒有意义的。
“对了。”沈无岸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那个玉娇是什么人?”
“她是负责烧火的粗使丫头。”回答的是白雪,“平常不声不响的,刚开的时候我还以为她是个哑巴呢!今天若不是跟她住在同一个屋子的宫女提起,就连我都想不起來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她是负责管理香雪殿所有的宫女和太监的,就连她对这个叫做“玉娇”的宫女都不太熟悉,可见玉娇在这香雪殿里的存在感有多低了,谁能想到这么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居然能做出这样可恶的事情呢?
听到她的话,沈无岸沉吟了一下,又问道:“她是最近新來的吗?”
“不是。”白雪摇摇头,“我跟阳春进宫來的时候,她就已经在这里了。”
听到她的话,沈无岸转过头看向身边的人,“小容儿,你对这个人有印象吗?”
曲无容闻言认真地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对这个名字沒有任何的印象,“沒有,我根本就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这时候良缘插嘴道:“她不过是个在厨房里烧火的丫头,娘娘从來都沒有见过她,自然不会记得。”
“那就是说,不可能是因为小容儿得罪过她,所以她才怀恨在心做出这种事情的。”总结了几个人刚才所说的话之后,沈无岸最后得出这样的结论,“这样的话,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曲无容赞成地点点头,“我也觉得她是受人指使。”
“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让人查个水落石出的!”沈无岸说着,眼睛里闪过一丝狠戾,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谋害皇嗣!
曲无容知道他这会儿正处在盛怒之中,并沒有对他的话提出任何异议,只是转过头对着几个丫头说道:“你们几个吩咐下去,今天的事情谁也不准往外面传,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是!”几个丫头答应着,纷纷退出了大殿。
等到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曲无容才拉着沈无岸坐下來,又从桌子上的茶壶里倒了杯茶递到他手里,柔声劝道:“不过是虚惊一场,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了,喝杯茶消消气吧。”
“我怎么能不放在心上?”沈无岸闻言轻叹了口一气,用另一只空着的手,将她的手牢牢握住,“听说你和孩子差点儿出事的时候,我的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了,今天这是运气好逃过一劫,可是如果不把藏在幕后的罪魁祸首揪出來,谁能保证下一次还会有这么好的运气?我不可能让你跟孩子再冒一次险!”
“我知道。”曲无容低下头看着他们交握的双手,“我不是想阻止你查找凶手,只是不希望你因为这件事情给自己太大的压力。这次也是我大意了,以为这香雪殿里都是可靠的人,以后我会多加注意,不会让我们的孩子再受到任何伤害!”
沈无岸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沒有说话。
太液宫。
“你说香雪殿里什么动静都沒有?”听到丁香从外面打听來的消息,曲无忧疑惑不解地皱起了眉头,“不应该啊,难道那个丫头沒有找着我说的去做?”
丁香抿了下嘴巴,提议道:“要不然,我再出去打听一下?”
“不用了。”曲无忧想了想,摇头,“现在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还是小心一些为好,省得让人抓住什么把柄,反正早晚都会有消息传出來的。”
听到她这么说,丁香暗自松了一口气,“奴婢知道了。”
“那你先下去吧。”曲无忧懒懒地朝她摆了摆手,等到殿中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才收起了脸上慵懒的神色,眉头微微皱起。
这次她的计划应该是万无一失的,玉娇在香雪殿里待了很长时间,而且性格老实、做事也是勤勤恳恳,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所以曲无容根本就不可能会发现自己的安胎药里被人动了手脚,可是为什么这都过去两天了,香雪殿里却一点儿动静都沒有传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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