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了我自己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四咸
一人,一剑。
自新娘房中踏出,对着眼前上百人的宾客道出那句让所有人都感到浑身冰冷的话语。
谋逆大罪。
满门诛绝。
但即便是这样,在场不少人的目光都被这个突然出现在这里的陌生绝色女子,只觉得她是他们看过的女人中最为美丽的人。可就是这么一个绝色佳人,却是持着剑,说着冰冷无情的话语。
那种极度的矛盾冲击,让不少人都目瞪口呆。
她就是新娘卫贞贞吗
有人在心中这般猜测,毕竟很多人并没有见过新娘的模样,眼下突见对方的美貌,一时间身为男人心中颇有些嫉妒宇文化及了。
“嗯!!”
“化及呢”
出声的是宇文伤,身为宇文化及的叔叔,宇文阀中真正的第一高手,真正意义上的宇文阀主宇文伤是第一个清醒过来的人,既是因为他的年纪到了一定地步,也是他一直以来都潜修武道,没有被这个穿着嫁衣的女人的模样所惊慑。
目光阴冷,那个不好的念头在心中不断的盘旋,刚刚对方的话说的清清楚楚,对方是代表着杨广,代表着燕王杨倓来对宇文家进行诛杀,想要以谋逆大罪诛绝他宇文满门。
不提宇文伤心中酝酿的怒火,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动手,那是宇文伤需要了解一些东西。
很明显。
今天的婚礼出现了问题。
一直被他们监视着的杨广做出了最极端的抵抗。
杨氏决定先下手为强了。
宇文伤的话也惊醒了周围的其他宾客,在这一刻他们显然也反应了过来。
这是!!!
所有人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砰砰的跳个不停,在这一刻前来参加婚礼的宾客都知晓了自己牵扯进了惊天之事中。
谁赢谁输,都会让天下间的局势陡变。
而且看看他们与宇文阀的关系,不觉间,许多人倒是觉得宇文阀赢更好。
谋逆大罪。
混迹官场的人很清楚这份罪后面的牵扯和清算。
想要完全自保,甚至更进一步,那么无疑只有一个选择,他们要成为从龙之辈。
一时间,不少人在彼此交换的眼神中都明了了各自的心思。
目光从这群宾客身上收回,最后落在了宇文伤的身上,这是一个满头白发戴着高帽的古朴男子,是宇文阀中真正意义上的第一高手。剑眉一扬,手上的圣旨随意的被她丢在了宇文伤的前面,然后用食指轻轻的擦拭了眼睑下那还残存着温度的鲜血,笑道:“这不是很明显了吗”
“宇文化及走的很安详。”
“……”
脸部肌肉在颤动,双眼开始发红,宇文伤虽然不参加官场上的事情,但能作为宇文阀的阀主,他如何不明白这个名为月倾池的女子嘴中的话语含义。之前,他的那句询问便是他宇文伤最为绝望的一个探究。
那嫁衣上面的鲜血,那刺鼻的血腥之气,都在告诉宇文伤那个最可怕的猜测,但他还是不信,还想抱有不可能的期待去问出那个让人绝望的问题。
答案……
牙齿紧咬,宇文伤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在心里,宇文伤已经能够想象宇文化及的下场了。
对方偷梁换柱取代了本来的新娘卫贞贞,假冒新娘,在宇文化及完全没有防备之下突遭袭击,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不言而喻。
以宇文伤对宇文化及对卫贞贞的感情了解,宇文化及在那时不会做任何抵抗。
这样的情景,只怕大宗师在此,恐怕也会遭受致命重创,险死还生。
当时的化及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当绝望到了极点之后,会是什么
毒!
狠毒!
杀人诛心的毒!
宇文伤闯荡江湖,身为门阀世家,他见过很多的杀人之法,接触过魔门的狠辣,也见识过正道的舆论之杀,但他万万没有料到世上会有这般毒辣的女人。
诛心之杀。
周身真气震荡,冰玄劲一扫而过,身体周围已经是蒙上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寒霜,宇文伤竟是凭借自身修习的冰玄劲以极端的冰冷强行压下自身心血的激荡,以及暴动的情绪,强制性的使得自身恢复了冷静。
阳光下,那头白发在冰玄劲之寒气的包裹下,呈现了一种诡异的湛蓝色。
“嗯”
“!!!”
运转冰玄劲的那一刻,宇文伤的脸色再度一变,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见状。
月倾池盈盈一笑。
她的目光更是朝那远处想要悄悄逃出宇文府邸的人方向望去,直接开口说道:“不用逃了。”
“在这宇文府邸中的人,不会有一个人能够逃出去的。”
“因为你们亦是同伙。”
“放心。”
“今天,感谢当今圣上与燕王大义,我月倾池只诛杀在这宇文府邸中的人,不会牵连你们的家人的。”
月
117章 我与杀戮之中盛放
红色的血雾在弥漫。
阳光折射过后形成的彩虹,与雨后彩虹看起来一般无二,甚至让人觉得更美,有着一种难以形容的红晕之感。
若说之前他们还有人奇怪对方拿油纸伞的奇特举动,那么在看到那名宇文阀中的年轻小辈的下场后,所有人都懵了。
“!!!”
这!
这是真的!
人,总会有一种庆幸之感。
庆幸自己,觉得自己的身上会有一种幸运。
眼下,众人便是如此。
虽说是下毒,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诡异的毒药。
123。
木头人。
不许动。
不许笑。
显然,那月倾池的话没有说话,她说的是真正的对两种毒药的形容。
但!
恐惧在吞噬人心,害怕在剿灭镇定的情绪。
失去了幸运,又多庆幸就有多害怕。
仅仅是一个人,一个漂亮的如仙女的女人便彻底震慑了在场的所有人,带来的威压可以说让许多人都战战兢兢。月倾池有多美,那么此刻的人们就有多害怕。
“哈!”
一声轻笑间,月倾池动了。
手举油纸伞,右手握剑,朝那群宾客和宇文家族的年轻一辈走去。
“啊”有人崩溃嘶吼。
“呜呜……”有人在哭泣。
“……”有人瘫软在地,目光呆滞。
“!!!”有人涕泪纵横,屎尿遍地。
“不!不可能!”有人在否认,不信自己所面对的情况。
“……”有人在闭目,在运功压制体内的毒。
“怎么会这样!”有人听从月倾池之前的话,站在原地不动不笑,甚至不敢眨眼睛。
剑,挥过。
寒芒闪烁。
一个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察觉到自己体内情况的中年人生生的看着那闪耀着银光的剑锋划过自己的咽喉,那冰冷的感觉让他睁大的眼睛,凸出的双眼掩盖不住自身的恐惧,双手捂住自己的喉咙,死死的想要压住那从指缝间窜出的鲜血,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声音,心中回荡的则是无尽的后悔。
啪!
双膝跪地,额头抵地,好似在跪安。
血色的嫁衣拖延而过,月倾池没有理会这个死去的人,她的目光则是继续停在其他人的身上。
脚步不停。
剑锋不停。
压力。
恐惧。
越来越大。
有人终于疯了。
大喊大叫的着跑动着想要逃离那么身穿血色嫁衣的女子,只是在他迈动步伐的过程中,浑身气血汹涌,血管爆裂声接连不断,就像一朵朵不断在虚空中盛开的花朵,在阳光中不断展现着自身的美。
手上油纸伞轻移。
遮挡着那扑洒向自己的血雾,一时间,在月倾池的周身呈现出了一种瑰丽的朦胧之景。
“姑娘!”
“求求你!”
“求求你放过孩子吧!”
前进的脚步顿下,月倾池低头瞅着身侧那瘫倒在地上的一个身穿锦衣的女子抓住了自己的脚裸,鼻涕眼泪横流之中,脸上压根儿看不出以往的美貌与大气来,这一刻她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是一个普通的母亲。
在她的旁边,是一个十来岁的童子。
少年此刻正吓的不断颤抖,但他的眼眸深处则是蕴含着无尽的仇恨之色。
唔!
这是宇文世家的人。
“……”
见状,月倾池忽的蹲了下来,目光在女人与童子的身上来回扫视,女人脸上的祈求,童子眼中的仇恨尽数落入了月倾池的眼中。
她,笑了。
“都这么大的人了。”
“就别说傻话了。”
“说满门诛绝,就是满门诛绝!”
言罢。
剑锋刺下。
绝望至极下,女人只来得及在那寒芒到达眼前的那一刻死死的抱住了自己的孩子,闭上了双眼。
两道红痕自眉间出现。
就如同月倾池眉心的红印一般。
这对母子已然失去了生息,唯有那母亲脸上还残存着的绝望与童子脸上的恐惧。
起身。
月倾池继续前进。
纸伞挡血,一剑一命。
最为残酷的杀戮,亦是最为凄艳的狱景。
剑剑如红梅绽放。
雪花。
不!
是血花。
转眼间。
前来参加宇文化及大婚的宾客几乎死了一大半,包括宇文门阀的族人也死了绝大部分。
一时间,院落中尽是尸体。
地上的鲜血更是到处,好似溪流在滚滚而动。
这是杀戮。
纯粹的杀戮。
一个人。
一身血色嫁衣。
一把剑。
一把伞。
佳人游走期间,剑锋转动中,每一式都会带走一个人的性命。
剑无情。
美人更无情。
她好似九天之上的天女,高高在上,没有丝毫的感情,剑若流星,流星划过,路皆枯骨。
她又好像是来自地狱的罗刹,妖媚狠辣,嗜血无情,招招取人性命不带丝毫犹豫。
她是仙。
亦是魔。
她不该存在人间。
“……”
嘴角的鲜血在流淌,宇文伤是其中运功压毒之人,闭着双眼一身的冰玄劲运转周身,强行冷却周身的温度,减缓血液搬运速度,可那在耳边不断回响的嘶吼,那清晰的入耳的剑刃入体的声音,那求饶,那哭泣,那一切的一切都在如吞噬人心的蚂蚁在狠狠的死咬着他的心。
这一切都告诉他,对方在杀戮。
“啊!!!”
一声凄厉如杜鹃啼血的嘶鸣自宇文府邸中响起,暴动的真气使得这道声音几乎传遍了整个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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