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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恋着多喜欢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桃心然
“喂,”我赶紧跑到那人面前,发现是个女的,而且浑身的衣服都沾满了鲜血,看的人心惊胆战!我深吸了一口气,一边喊她一边试着把她扶起来,刚刚掰过她的头,发现她的脸上更是一片鲜血!
我总觉得她看起来很熟悉,但是脸被血覆盖了也辨别不出来,我摇晃了她的身子,大力的喊了她好几声,她又微微的张开的眼睛,眼神里立刻布满了惊喜,手也抓紧了我,嘴巴吃力的张了张,吃力的发声,“阿……阿……飞!”
她认识我?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半晌,心跳逐渐加速,我飞快的慌乱的抹掉她脸上的血迹……当发现面前这张女人的脸,竟然是韦连云时,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被狠狠的撕扯了一下,那么清晰的痛楚告诉我,这并不是梦!可周围都是黑暗,这一切又好像是梦!
“连云!”我声音发抖,抓紧了她,呼吸不畅的叫着,“连云,是不是你,连云?韦连云!”我快要疯了,我怎么都不敢相信,我又慌又乱,只觉那种噩梦在真实的上演着。
“是……”她气息更加微弱,根本无法说出完整的话,“救……我,救我,快……”
“好好好!”我来不及去纠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她满身是血,她快不行了,我必须在最快的时间里救她。
我第一时间打了120喊救护车,剩下的时间就是背着她穿越这面乱糟糟的树林,艰难的朝上面攀爬,这里应该刚下过雨,树林里的落叶厚厚的,踩到上面就滑,我滑倒好几次,身上的她也掉下了好几次,我心痛的一次次将她背起来,鼓励她坚持住,我脱掉了另外一只皮鞋,赤脚踩在密林里,被划得满脚是伤,我咬着牙,不顾一切的往上爬,好像爬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才爬到了路面上,来不及喘口气立即把昏厥的她放在后座,我上了车启动车子,急速开走。
“连云,你一定要坚持住,马上就到医院了,你一定没事的,坚持住,”我开的很快,又怕颠簸又怕拖延时间,简直十万火急,从未有过的惊慌。
“……”她没有声音。
“连云!”我开着车子,不停的喊着她,生怕她伤得太重,一旦睡去就永远睡去了。
“连云,你为我挺住!我是阿飞,我爱你!”
“连云!”
“……嗯……”她终于又发出极弱的一个声音,像是在安慰我,她还活着。
半个小时后,在路上遇到我找的120救护车,她得到了紧急救援……
经历了一番兵荒马乱后,我满头大汗的坐在医院的icu外面,看到外面的天还没亮,走廊里的灯光冷冷清清的很微弱,到处都很安静,可我的心跳却如擂鼓般跳的很厉害……我一动不动的僵坐在椅子上,呆呆的盯着那道紧闭的手术室的门,不知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从没在医院有过这种可怕的等待,今晚是第一次。
等了好久好久,在我脑子里有了千万种对她安慰的设想,在我双腿都麻木的时,急救室的门终于开了!
当医生告诉我她已经脱离生命安全的那一刻,我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恰好天边也出现了一道曙色,逐渐放亮了。
走进去探望她,她已经醒来,只是脸色惨白,脸上仍旧残留着血迹,头发也是被凝固的血绞成一络一络的……我捏住她的手,她感激的看着我,眼神里闪着重生后的光彩。
医生告诉我,说她这次伤的非常严重,身上中了三四刀,有一刀砍破了脾脏,幸好没伤到心脏,除了刀伤,她还有跌下山崖的摔伤,摔到了臀部和其他一些器官,一条腿已经粉碎性骨折,一只手的手肘也擦破了很大一块皮,骨头都快露出来了……总之,只能说她这次命大,如果不及时援救,她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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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恋着多喜欢 388 高任飞
我理所当然的留在医院里细心照料她,跟她住在一个病房里,也没回家。她在前几天无法动弹,无法进食,状态很是糟糕,慢慢到后面才算真正好转起来。
在她精神状态好点的时候,我才终于了解到她遭遇此次噩梦的整个过程。
原来,她是被人报复了。她们局里曾经有个一个四五年没破的命案,案子性质十分恶劣,凶手一直逍遥法外,可韦连云凭着一腔正义,刨硬是刨根究底找到了证据,让凶手归案被执行了死刑,可凶手的家属却对韦连云怀恨在心了,于是找人策划绑架了她,试图将她秘密杀害……韦连云被绑架到郊区,她一路寻找各种逃命的机会,但最终却在逃跑的过程中被残忍的刺伤,为了不至于彻底死在歹徒的刀下,她跟自己赌了一把,朝山崖下面滚去……
她被树林挡在了半山腰,歹徒料定她活不成了,也果然没再去找她。她在摔得遍体鳞伤,浑身鲜血淋漓的时候,带着求生的意识试图往上爬,想寻找路过这片荒郊野林的路人~
“那天晚上,我真的完全不抱希望了,我以为我必死无疑,没想到——”她看着我,眼里始终闪着激动的光,“一切就像做梦一样,你竟然出现了,我怎么都不敢相信,我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只是幻觉而已~”
“好,别说了。”听着她的经历,我仅是在脑海里想想都觉得惊心动魄,我紧紧的盯着她这张苍白的脸,我实在无法把她和这段鲜血淋漓的经历联系起来……
“你不觉得太奇妙了吗。”她继续念叨着,“为什么你会突然出现,你怎么找到我的?实际上,你根本没有刻意去找我,一切都是巧合。”
“你错了。实际上,我潜意识里就是在找你,我总有个直觉,觉得你处在水深火热中,所以我不断的往黑暗处驶去……”我冲了她笑了笑,“如果要说这个巧合为什么会发生,那只有一个解释——”
“什么?”
“那就是,”我握住了她的手,柔声道,“咱俩注定就是天生一对!”
“……”她瞅了瞅我,却还是只当个段子那样笑了声,调侃道,“你长这张脸已经足够祸害万千少女了,偏偏情话也是张口就来,不知道要骗到多少女人了。”
“但就是骗不到你。”
“……”她闷了几秒,轻笑一声后,转过脸去,“你赶紧回去做你自己的事吧,我这儿找两个护工就行了,不用每天陪着我,我不想欠你这个人情。”
“你现在是不欠也得欠了。”我压根不把她的话放在心里,执意驻扎在这里。
我问她,“要不给你家里人打个电话通知下?”
她摇摇头,冷笑着,“不必了,谁也不用告诉,反正我又没死。”
“你‘失踪’这么多天,你爸妈肯定也担心,让他们来看看吧。”我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真不用了。”她有些严肃的制止了我,然后自嘲道,“你大概不知道吧,我十天半个月不跟家里联系,他们也不会担心的,因为已经对我失望透顶了,我回去也是给他们丢脸。”
“哦,这么惨?”我用手轻轻的帮她梳理着头发,不由得就又开始心疼她了。
在我们之间又不言不语了十几分钟后,我的手落在她的面庞上,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这次我好歹救了你的命,就不考虑来个‘以身相许’之类的?”
她不由得哼声笑笑。
“怎么,还没对我死心?”她满口苍凉的,“你看我弄得一身伤,身体烂成这样,还站不站得起来都不一定,你得多重口味才对我念念不忘啊。那天跟你一起旅游的小美女不就是挺好的吗,嫩的出水,对你又一脸的崇拜,你赶快收了她得了。”
“搞半天你还在为这事儿吃醋?”我定定的注视着她,“韦连云,我怎么都看不出来你原来心眼这么小。”
“……”她又别过脸去,半天没理我。
“是,你说的对。”她画风突变的,幽幽的开口,“我心眼是很小,在感情上,我眼里容不得沙子,这大概就是我最大的毛病吧。所以你在满心装着白深深的时候,还想跟我谈情说爱就是对我的侮辱……我这辈子都不想将就,如果你不能完完全全的属于我,那就别花样百出的招惹我,没用的。”
她这番话并不让我感到震惊,相反,我却松了一口气。
“如果这就是你心里真实的想法,那我就放心了。”我稍稍酝酿了下,深沉的坦白道,“不管你信不信,我首先得告诉你,我和白深深连床都没上过,说穿了,我跟她什么实质性的东西都没发生过,你也知道,那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我承认,我那时对她感情很深,可再怎么沉迷一段感情,我最终还得面对现实,现实就是,她已经成为别人的妻子,我却必须担负起身上的责任,我还要继续活下去,必须把她这一篇翻过……我已经在很努力的要爬出那个牢笼了,你就不能给我一点信心?”
“……”
“你要忘记她,不代表就要跟我在一起,”她仍旧是那么的冷淡清醒的,像个大人劝小孩那样,“阿飞,你要真的打算重新开始一段恋情,不如找个对你的过去一无所知的。”
“比如,那天坐在你副驾驶上的年轻女孩,”她继续自说自话,“那个女孩长得漂亮可爱,应该也不知道你和白深深的故事,正好可以跟你自由自在的相爱。我并不是在阴阳怪气的嘲讽你,实际上,那天我选择离开,不是所谓的‘吃醋’,我是真觉得你俩般配,不想打扰你的好事,想让你们单独相处发展……我如果是‘嫉妒’她,我如果想要你,肯定走的不是我,而是她,所以,我现在不妨把这些实话都一并告诉你——”她盯着我,真挚的说,“阿飞,作为好朋友,我现在只希望你可以找到一个对的人,早点解决你的人生大事。”
“这就是你的‘真心实意’?”我冷冷的反问。
“对。”
“劝你不要自作聪明,”我瞪着她,语气变得很不好,“韦连云,你把白深深,把其他女人都给我放到一边,用你的脑子想想那晚在山林里发生的一切,你还有点良心就就给我回忆一下,我当时是怎么把你救上来的,那天晚上,每一秒的煎熬和焦虑,都在很清楚的提醒我,我绝不能失去你,如果你平安挺过去,我一定要和你结婚……过去,我的确不知道我究竟爱不爱你,但那次的生死关头,给了我答案……”我扣住她冰凉的手,问她,“难道你感觉不到吗,你那么聪明细腻,你擅长于捕捉一切的蛛丝马迹,居然察觉不到我爱你?”
“……”她终于惊怔了下,神色不自然起来。
“你太会蛊惑人了,”她垂下眼睑,像是不敢跟我对视,她说,“好,我就当自己现在重伤在身,思维不清晰,信了你的话吧……可是那又能怎样,你以为我们之间,你爱我,我爱你,就可以理所当然的走到一起?”
她无奈的闭上了眼睛,“你好像一直没把我不能生育这个问题放心上,实际上这恰好我们之间最大的障碍了……你是家里的独子,你父母眼巴巴的望着你结婚生子传宗接代,而我,我什么情况?我是很严重的那种,双侧输卵管阻塞,怀孕几率为零。所以大家都现实点吧,没有年少痴狂的资本了。”
提高这个问题,我着实陷入了一番纠结。她分析得不无道理,我以后无论怎样都逃不过传宗接代这个命题了。但我还是觉得,这个问题再严重,也不至于严重到让我与一个有感觉的女人失之交臂。要我纯粹为了生育而随便选个女的共度余生,想想都觉得可笑。
“别的女人把这种问题放在首位考虑我并不奇怪,但我奇怪的是,你韦连云居然也这么封建俗气,”我看着她,说到,“我以为,你是很不一样的,不可能在这件事上妥协……”我再叹了口气,说的轻描淡写,“现在这个社会要个孩子不挺容易的吗,要不做试管,要不找代孕,实在不行就收养一个,想要解决问题有很多种方法,如果你还在退缩,我只能说这是你的借口,你要不喜欢我,直说就行,大可不必找这种低劣的借口。”
她无语的白了我一眼,“你不觉得你太幼稚了吗?是,我的确不看重孩子,但就是因为你,我才每天为这个问题痛苦……”她的声音变得哽咽,再转过脸去,“你永远理解不了的那种绝望和痛苦,就因为你,因为我想和你……”
我被她突如其来的哽咽纠住了心,一下子不知所措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打开了,探进来一个脑袋,“飞哥!”
是左依雯来了。她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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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恋着多喜欢 389 高任飞
左依雯走进了病房,瞅瞅床上的韦连云,再瞧瞧我,“刚在走廊上瞟到一眼,我还以为我看错了,没想到真的是你!对了,这位美女就是我上次见过的你那位朋友吧,怎么受伤了?”
我没回到她,只奇怪的问,“你来医院做什么?”
“我啊,”左依雯一如既往的笑嘻嘻,“我好像跟你说过吧,我妈就是医院的院长啊,我来这儿找她很正常。”
“你妈妈就是这家医院的院长?”我还挺意外。
她点点头,跟我寒暄几句后,开始好心的对韦连云嘘寒问暖,也没多嘴问受伤的原因,就是坐下来表达自己的关系,顺便还协助来换药的护士,笑着调侃,“我妈当初非要我学医,我根本就不是这块料,学了一段时间啊,就学了点护理知识,做多可以做个护士。”
左依雯是那种天生自来熟的个性,跟谁都并不生分,这样聊了几句后,韦连云对她的那点芥蒂也消失了。
但左依雯的热情超乎我的想象,她后来又把自己的院长母亲何医生叫来,让何医生亲自对韦连云的伤势治疗情况进行了查看。虽然我们并不缺钱,但由于医院资源紧张,要得到院长这种行业专家教授级别的医生亲临探望,也是挺不容易的。
何院长看起不到五十岁,胖乎乎的,带着一副眼镜,威严中含着些慈祥,眼神十分的犀利,可在受伤的连云面前却又表现的很亲切,亲切的跟韦连云交流着她的伤情,站在一个十分专业的角度指导她以后的康复治疗,并且很肯定的说出她可以痊愈,不用太担心,给予了很多贴心的鼓励。医生在关键时刻给病人这样特别的安慰往往是最好的良药,所以经过一番交流后,不光是韦连云,连我也放心了很多,不禁瞅了眼旁边的左依雯,她正好又冲我甜甜的一笑,看来,她一定是和她母亲何院长提前交代过很多,以至于何院长在百忙之中愿意来这儿探访。
“连云姐是吧,”左依雯有些小心翼翼的,笑着说,“我只是个初出茅庐的黄毛丫头,只能敬你一声‘姐’了,希望你不要生气啊,真的不是因为你年龄比我大多少,而是你的气场很大,我都不好直呼你的名字了~”
“呵呵,”韦连云笑着说,“你就不必说的这么谦虚了,你愿意喊我姐,我还觉的承受不起呢,其实随便吧,只是个称呼而已,不用纠结这些。”
“对了,连云姐,听你和我妈聊天,感觉你满口的医学专业术语,好像对人体每个部分都很熟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肯定也是医生吧!”左依雯问道。
“我?”韦连云顿了顿,笑着回答,“算是医生吧,当年也学的医学专业,不过后来做了法医。”
“你是法医?”何院长听到她的职业,反而眼前一亮。
“是的。”
“那你挺了不起的啊靓女,”何院长仿佛一下子就对韦连云刮目相看了,说到,“我年轻时候也接触过法医这一行,后来因为种种原因还是转行了,你不容易啊,做了多少年了?”
“有十多年了吧。”
就这样,何院长就法医这一行跟韦连云滔滔不绝的聊了起来,两人都有很多话说,我和左依雯逐渐成为了摆设,后来她左依雯把我拉了出去,说把这里的空间暂时留给她们俩。
来到医院外面,我们并肩在外边空旷的地方走了几分钟,左依雯却已收敛起她方才叽叽喳喳的个性,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我说着些不着边际的话。渐渐的,她身子挨得我越来越近,甚至手背也好几次不经意间的碰到我……我虽有那么点明白她要表达的意思,但还是刻意把自己的手插进了裤兜里,稍微远离了她几分。
“这些天很忙吧。”我随便找了个话题。
“忙啊,每周都有采访任务,不过都是到处免费旅游,也挺好玩的,就是赶稿的时候累到死。”
“一个女孩子出去采访,还是多注意安全。”我想到韦连云的遭遇,不免提醒她一句。
“怕什么呀,”她大大咧咧的说,“我做记者前还满世界跑过的,大部分时候都是一个人,而且还自己徒步过墨脱,不也平安归来了吗。年轻就要多出去见见世面嘛,灵魂和身体,总要有个在路上~”
“嗯,佩服你的勇气,大概我是老了,思想已经很保守吧,我不太能赞成一个女生经常独自去远方旅游,比如徒步墨脱这种旅游方式……”我无意间又看向她,“尤其是你这样的女孩子,更应该注意安全。”
“是吗?我是怎样的女孩子?”她忽然笑呵呵的抓住我的手臂,仰着一张青春洋溢的脸问我。
“当然是漂亮的女孩子。”说完,我想挣开她的手,可又不忍心伤害她这番阳光明媚,我只得找了个理由,“不好意思,我要拿手机。”
“哦。”她自然是放开了我的手。
我拿出手机,在上面随便点了点,装作是看短信,然后又放回另一个裤兜里。
“嘿,让我看看你的手表。”她又抓起我的左手,饶有兴致地观看着我手腕上带的那块表,赞赏到,“哇,江诗丹顿耶,你眼光很好嘛,这款式非常配你的气质!”
“我的气质?”我反问。
其实我以前常买的牌子是百达翡丽,后来就因为和白深深去过一次新加坡,知道她喜欢江诗丹顿,于是自己也买了这个品牌的这一款,一直戴到现在,四五年了,但她大概从没注意过了~
“是啊,”左依雯随口就说甩出几个词,“优雅,稳重,风度翩翩……”末了,她又轻不可闻的补充了一句,“也就是我最欣赏的那一类男人。”
“不要这么恭维我,我说过,你并不了解我。”
“那你也并不给我了解的机会啊!”她心急口快的,稍微有些激动了,怔怔地瞅着我。
“……”
“好了,”我躲开了她的注视,不打算回应她眼里的情意,反而转移话题,“不用说我了,说说你吧,我认为,你既然喜欢旅游,可以找个男朋友,陪你一起出行比较安全些。”
她撇撇嘴,苦恼的叹息着,“我找个鬼的男朋友。我这么幼稚,这么差劲,这么笨拙,谁会看上我?”
“谁说的,你明明很可爱。”我看到她那清新纯真的脸蛋,要说她没有魅力是不可能的,她浑身充满了生机和活力,眉眼间始终含着甜甜淡淡的笑容,大概这就是传说中那种‘治愈系’的女子吧。
“是的,可爱,可怜没人爱。”她叹着气,“一个女人身上没有任何优点的时候,才会被人勉强称作‘可爱’,你接下来是不是还要夸我‘善良’啊?”
“喂,你是真的很可爱。”不知怎么地,我一下就重复了这一点。而我刚刚说出口,她眼皮一抬,整个神色就有些不对劲儿了……
“谢谢。”她双颊浮出些红晕。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我才慢慢的反应过来,和她之间说的有些深入了,只能找了个理由回病房去,而何院长也刚好离开了。
一下午,连云的精神状态都很不错,她在床上静静的躺着,却一直没怎么跟我说话了,好像在深沉的思考什么。她没有再急着赶我走,相反,她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在我身上打转,好几次欲言又止……她偶尔拧眉纠结,偶尔怅然若失,偶尔又突然变得很轻松,甚至很温柔,让我捉摸不透。
直到晚上,我照例给她擦了脸和脚,已经很困了,但是眼睛不得不盯着输液的瓶子,等完了后通知护士,而她闭上眼睛渐渐入睡了。不知过了多久,我大概实在扛不住了吧,稍微趴在床边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睡了不知多久的时候,朦朦胧胧的感觉到有人在碰我的头,很轻很轻……我第一反应就是她还在输液,一下子就惊醒过来,抬头却看到她悬在半空中准备收回去的手。
幸好,她的输液瓶里还剩小半,我并没睡过头。
“把你吵醒了吧,对不起。”她声音十分的低柔。
“你怎么也醒了?哪里不舒服吗,睡不好?”
她说,“我没睡,就闭目养神了一会儿,我的确睡不着,因为心里有点事……”
我立刻引起了重视,“怎么了?”
“就是中午跟何院长聊天,听到了一些不舒服的话。”
“她责备你了?”我皱起眉头,更加惊异。
“也不是。”她又是一番犹豫后,才勉勉强强地开口,“何院长问我,我是你的什么人,我骗了她,说我是你表姐,她信了,又问你是否单身,我说是……然后她表示出了对你的极大兴致,告诉我说她女儿喜欢你,希望我这个‘表姐’可以做个中间人撮合下你们。”
“所以你‘不舒服’了。”
她紧紧的凝视着我,“你觉得呢。”
“你不是想方设法的把我往外推吗?”我迎着她的眼神,“怎么又失眠了?”
“因为我想了一晚上,也看了你一晚上,我——”她再陷入纠结里,不肯说下去。
“你什么决定?”我逼她说出来。
“或许,我可以跟你谈个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及时行乐的那种。”她说,“要我眼巴巴的把你推给别的女的,我还真干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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