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恋着多喜欢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桃心然
我的双手,紧紧的环抱着他的腰,什么都不想说了。
他也沉默了,握着我的手……他带我往后面的山林里走去。那儿有一条小径,直通密林深处。小径上有落叶,有青苔,有软软的细草。我们默默的在小径上走着,远处,传来庙宇的晨钟声,悠然绵邈的,一声接着一声,把山林奏得更加庄重,更加生动。
平生第一次,我发现他也有如此温柔多情的一面,也是第一次,跟他在一起,找到了恋爱的感觉……这是一个刻骨铭心的清晨。
**
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中午在公司的时候,高任飞突然来到北旅,直接造访我的办公室。
见到他的那一刻,我心底百感交集,心痛、心虚,说不上来的那种不舒服感。我差点忘了,北旅可是他的产业了,他随后可以来这里‘视察’工作,而我只是他聘请的职业经理人,如果要继续待在这里,跟他是永远脱不了关系的。
自从上次一别,已经多久没见了?我不想去回忆。
或者,只因为全副身心都放在韦连恒身上,我几乎在忘记他……
我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心里模糊的想着开场白。我的喉咙又干又涩,必须喝口水,清清嗓子再说。倒了水还没喝,高任飞终于开了口,“也给我一杯!”
我把杯子拿到他面前去,他仰头看看我,突然伸手握住我的手腕,然后低下头,就着我的手,去喝杯子里的水。我望着那颗满头乱发的头,一时间,真想把这脑袋抱在怀中,大喊一句:“让那些意外都没发生,”真的,如果没有韦连恒,我的世界里就只有高任飞了。
他一口气把水完全喝光,抬眼对我微笑,眼睛也闪着光,“深深,快一个月了,我还是忘不了你,这一个月里,我过得无比痛苦,堪称人间炼狱……”
我受不了……再倒了杯水,喝完了,放下杯子,我在这间办公室里乱绕,走来走去,走来走去,两只手绞来绞去。我突然停在他面前了,下定决心,一本正经的说,“阿飞,我结婚了,跟韦连恒。”
他脸色惊变,不敢相信的后退了两步,“……”
“我跟他,已经是夫妻了。”我再次坦白道。
“不要说!不许说!”他阻止着,眼眶涨红了,好像一个字都不相信,“深深,你只是在跟我生气,我并不是木头,我知道你在生气……你太纤细了,而我太马虎,你是在怪我薄情,怪我上次没有继续对你死缠烂打,你怀疑我的感情,所以才用这个谎言惩罚我?”
不等我反驳,他又哑声道,“我会改,我会改。上次,我说的都是鬼话……”他闭了闭眼睛,脸色从没有如此阴郁,“我发誓,我会改好,我会!”
我再也忍不住,眼泪扑的滚落了下来,越想控制眼泪,眼泪就流得更凶,我吸着鼻子,还想要说话。而他,一看到我掉泪,就发疯了。他用双手紧抱着我,疯狂的去吻我的眼睛,吻我的泪,嘴里嘟嘟的,语无伦次的叽咕着——
“我不好,我太不好。我一直被大家宠坏。我的自我观念太强,我不懂得如何去爱别人,我甚至不懂得什么叫爱!现在我知道了……原来失去你会让我怕得要死掉。深深,我自私,我小器,这么久以来,我们相处在一块儿,我都没有抓住机会跟你去领证……我是傻瓜!我笨得像个猪!深深,我不相信你心里装着他,那个人绝没有这么大的力量,在短短几天里让你改变!让你改变的是我,我的粗心,我的疏忽,我的自私,我的盲目和自大……这些该死的缺点让你伤心,是我伤了你的心,是我,是我,是我……”
“不不不!”我低喊着,慌乱的想挣开他的胳膊,但他把我箍得死死的。
泪水如泉涌出,奔流在我脸上,掉落在我们两人身上。
我的心脏绞扭成了一团,思绪也乱得像麻一样了,没想到,看似潇洒大气的高任飞,会说出这些话来。更加没想到的,是他那份感情!他从没有这样强烈的向我表白过,从没有这样低声下气、委曲求全过,他是浪漫多情,但也是满不在乎的……
“不,不是你错!”我哭着低喊,“阿飞,我……我……我还是你的好朋友,永远是你的好朋友。男人和女人之间,除了爱情,还有友情,是不是?”
他盯着我看。
他用衣袖为我拭泪,手指抓着袖口,他把衣袖撑开来,吸干我的泪痕。很细心,很专注的吸干那泪痕,好像他在做一件艺术工作似的。
“为什么要哭?”他低声问,“摆脱一个讨厌的男人用不着哭,”
“你明知道你不一点都不讨厌,”我嚷着,从肺腑深处嚷了出来。
他歪了歪头,眼光怪异。
“谢谢。”他短促的吐出两个字来,放开了我。他转身走开,挺了挺背脊,深呼吸,扬着下巴,似乎努力想找回他的骄傲和自信。
然后,他走向房门口,他终于走向门口,准备走掉了。他的手搭在门柄上,伫立了片刻。
“你还要不要继续待在这里?”他忽然问,并没有回头。
“不……不知道,”我闪烁的说。
他转动门柄,打开房门,身子僵得像块石头。举起脚来,他预备出去了。忽然,他“砰”的把房门上,迅速的转过身子,背脊紧贴在房门上,他面对着我,没有走。
他紧紧的盯着我,“深深,告诉我怎么做,”他大声说,“怎么做能让你回心转意?告诉我!”
我惊悸的睁大眼睛,惊悸的摇头。
他眼中充血,布满了红丝,他看我,眼神变得狂乱而危险起来,他生气了,他在强烈的压抑之后,终于要爆发了……
我把整个身子靠在墙上,下意识的等待着那风暴。等待着他的怒火与发作。他又向我一步步走过来了,青筋在他额上跳动,两手僵僵的垂在身边。
他逼近了我,抬起右手,他想做什么?掐死我?
我一动也不动,眼睛静静的、茫然的大睁着。
他的手摸着我的脖子,手指显得有些粗糙……他的手滑过我细腻的皮肤,往上挪,蓦然捏住了我的下巴。他用力捏紧,使得我颊上的肌肉陷了进去,嘴唇噘了出来,因疼痛而轻轻吸着气。
“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他憋着气问,“你怎么可以把一段感情说抛开就抛开?你怎么可以轻易吐出分手两个字?你的心是用什么东西做的?大理石?花冈岩?玄武岩?你——”他咬牙切齿,“怎么可以这样冷血?这样无情?”
我死命靠在墙上,死命吸着气。
他忽然放松了手,把嘴唇痛楚而昏乱的压在我唇上。
我没动,我和他一样痛楚,一样昏乱,而且软弱。
他抬起头,眼眶湿漉漉的。
“世界上的女人,又不止你一个!”他摔了摔头,认真的说,“祝你幸福!”然后很快的转身,大踏步走向门口,转动门柄,这次,他真的走了。
我目送他的身影消失,眼看着房门阖拢,忽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都瘫下来了。
这样恋着多喜欢 121 灾难一步步靠近
高任飞走了,我接下来的几天都还有点元气大伤,活得魂不守舍,总觉得自己对他亏欠实在太多。他那强烈的感情,让我心疼,让我愧疚。
马上又要出海了,这是工作范畴的事,不不可能不去。做好准备的前两天晚上,我才把这个时告诉了韦连恒,说要跟他分开十几天的时间,没想到他反应还挺大:
“不准去。”他蹙眉眉头,表情有些严肃。
我在衣柜面前收拾着出行的行李,没把他的话当回事,我一边叠衣服一边漫不经心的问,“为什么不能去?我已经期待很久了,如果你有空的话你也可以跟我一起去啊。”
“气象局的一个朋友说,下个月印尼那边可能会有台风。”
“拜托,那是下个月,现在才是月初而已,等台风来的时候我早就回来了。你也是做邮轮的,难道不知道人家设计航线都很科学的嘛,怎么会犯这的小错误。”
他没有立即反驳我,沉吟了下,“最好别去,我心里有点不好的感觉。”
我扑哧一笑,“原来你也会胡思乱想啊。我早就看了这几天的天气,你说的台风确实是下个月,而且还是在印度洋那边,但我们走得是马六甲海峡,这中间还有个印度尼西亚挡着,怎么吹也不可能把船吹翻啊,就算真的翻船了,我也可以游泳。”
他鄙夷道,“你那点三脚猫的游泳功夫就别拿出来说了,丢人。”
我知道他一定是嘲笑我上次掉海里脚抽筋差点淹死的事儿,于是笑道,“上次那确实我游泳史上的一大耻辱,不过那也是无法控制的事。”
说着说着,我又忍不住爬到床上,搂着他的脖子,“你直接说你舍不得我离开这么久好了,还铺垫那么多废话。”
他转过脸来,这么近的看着我,几乎要跟我的脸贴到一起了,彼此的鼻息都听得很清晰……
我们就这样相互凝看了四五秒,很有默契的吻住了彼此的嘴唇,深入进去,唇舌相绕跟他甜蜜的接着吻,他这次的吻少了原来的霸道强势,而是温温柔柔的跟我辗转厮磨着,不到一会儿就吻得我浑身滚烫,呼吸加促……
他将我压在身下,嘴唇没有离开过我的,吻得依旧热烈,手却已经探进了我的裙底腿间,弄得我浑身一颤……我稍稍扭动了下,就感觉到他的坚硬已经抵在了我的小腹上~
我的欲望迅速被他撩起了起来,身子已经火热得快要燃烧……我闭上眼睛,在他手指的揉弄下,不由自主的就分开了双腿,然后很快就感觉到他也迫不及待的挤了进来,腿被他用力分得更开……那种销魂之感一阵又一阵的袭来,我喘着粗气,忍不住发出声来~
每次都能被他送上高朝,那几秒钟的过电感实在让人沉迷……每当他为我带来快乐的瞬间,我内心深处都有一种爱他爱到天崩地裂的感觉,我会紧紧的抱着他,掐着他,咬住他,直白的表达着自己有多么所有的爱他,愿意为他付出,哪怕是生命……
又是一个美好的夜。
我们就这么无拘无束的相偎相依在一起,紧紧的贴着彼此的身体,聆听着彼此的心跳,抛开白天所有的烦忧,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说,就这样狠狠地溺在一起……一开始我躺在他怀里被他搂着,到了后半夜不知道他啥时候钻到我怀里被我抱着了……我们就像初恋的情人,深深迷恋着对方,尽情沉浸在彼此年轻的身体里,无法自拔。
***
到了出发的那一天,我还是提着行李踏上了旅途。
在歌年华邮轮工作人员的安排下,我先飞到了新加坡,然后登上他们这条新航线的邮轮,从新加坡起航。
因为只是试航,登上这趟邮轮的人并不多,基本都是旅行行业的一些人,不包括船员,乘客有二三十个的样子。
就在我办了登船手续,登上邮轮准备去找自己的房间号的时候,我一转身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杜南茜。不仅仅是杜南茜,我再次定睛一看,发现她身后站着汪虹,只不过汪虹一直戴着墨镜,没想原来那么张扬。
我呆呆的站在那儿,而杜南茜跟汪虹也朝我这边走过来……她们显然都看到了我,但没有跟我对视,就当不认识我一样,非常低调的从我身边过去了。
我觉得好诡异。
她俩为何会来这艘邮轮上?难道看我现在全权把控着北旅的日常工作,所以也想趁机介入,于是跟我一起来这艘邮轮,监视我到底会耍什么幺蛾子吗?
但让我更加想不通的是,她俩为何一改往日的泼妇形象,把我当空气一样?哪怕就是一个鄙视的眼神,也稍微正常点啊?
莫非被我收拾怕了,知道收敛了?
我暂时不想这么多,直接去了靠近顶层的一个房间,是一间豪华套房,不但装修的跟五星级酒店没区别,而且位置很好,特别是有专门的‘阳台’和游泳池,简直是绝佳的看海景的位置,要卖票的话,应该也是卖的最贵的房间舱位之一了。
做邮轮其实是相当享受的一种旅行方式,就像住在一个移动的海上酒店里,吃喝玩乐一样不缺,最重要的是可以面朝茫茫大海,清晰的感受着海洋的浩渺,吹着海风,听着浪涛,那海天相接的奇景,特别醉人。而且沿途还可以经过不同国家的海港,下船去购物玩耍,领域各式各样的风土人情,玩累了又登船前往下一站……
第一天,尝遍了各种美食,又听了一场音乐会后,我也没有去其他的娱乐场所玩了,直接回到房间外面的甲板上静静的观赏着碧海蓝天,偶尔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或者拿出手机拍点日落余晖或者自拍,发给韦连恒。
邮轮现正行驶在马六甲海峡里,这里是非常重要的国际贸易交通港,它的西段属缅甸海,东南端连接南中国海。海峡全长约1080千米,东南部的新加坡海峡里最窄处只有37千米,是连接沟通太平洋与印度洋的国际水道,所以这海面上可以看到不少的邮轮、游艇、还有其他的船只,总之一点都不孤寂。
邮轮沿着苏门答腊岛行驶了几天,经过了印尼的两个港口,大家都玩的很开心……在第三天的时候,邮轮又开始进入了缅甸海,准备朝安达曼群岛的布莱尔港驶去。这里因为不是东南亚的热门旅游区,所以船只很少了,而且缅甸海域特别大,要到达布莱尔港的话,需要经过长达两三天的海上巡游时间,有点单调了。
没了一开始的新鲜劲,我大部分时间都在房间里很少出去,每天就等着黄昏日落,再睡觉。
这天晚上,海面的风有些大,还混合各种浪涛声,加上有些有轻微的颠簸,我睡的迷迷糊糊的,脑子里不停的在做梦,梦境在不断的变化……也不知道几点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自己身子被人拖起来,整个人立马惊醒!
睁眼一看,我发现房间的灯是开着的,一个陌生的男人正在使劲的把我从床上拉起来,我吓得一声尖叫,这才又发现房间里还站着杜南茜和汪虹!
“你们——”我刚想说话,嘴巴突然就被那个男的捂住!
“贱人,你的死期到了!”汪虹走过来就往我肚子上狠狠地踹了一脚,痛得我皱起眉头,脸涨的通红却叫不出来。
我此时被她们找来的男人控制着,捂着嘴,我无论怎么挣扎都是徒劳,喊又喊不出来,内心极度恐惧,不知他们想对我做什么……
“啪!”杜南茜走过来就不留情的在我左脸上甩了一耳光!
“啪!”汪虹又紧接着又在我右脸上甩了耳光,打得我耳朵嗡嗡叫。
就在我张不了口,还不了手的时候,汪虹不管三七二十一,开始大发泄的踢我踹我,恶狠狠的辱骂着,“小婊子,你不是很得意吗,你不是神通广大吗?你当年杀了我儿子,现在又抢我女儿的男人,你三番五次的跟我作对……你以为我会要你活过30岁?”
“茜茜!”汪虹低声喊她,“愣着干嘛,她这么欺负你,现在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的时候了,在她死之前,你再好好的出一口恶气,不能这么简单的就让她死了!”
杜南茜一听,真的走过来抓扯着我的头发,再往我脸上甩我几个耳光,又往我胸口上踢了几脚,“白深深,你个死贱人,你早就该死了!我早就说过,不会轻易的放过你……你不是勾引韦连恒吗,他不是爱你吗,我看他从今以后还他妈去哪里找你?我要他连你的尸体都找不到!!”
骂完,她对汪虹说,“妈,还等什么,现在就弄死她,我受不了了!”
“晓峰,快点!”汪虹对控制我的那个男人下令。
男人开始把我往外面的甲板上拖去,我知道他们要干什么,我开始死命的挣扎,前所未有的害怕……而汪虹怕他一个男的搞不定我,她开始来帮忙,抬着我的脚,就配合着把我拖到了栏杆边。
“救命!救命!”我一下挣脱了男人手,开始大呼。岂料喊了两声,他又捂住了我。
他们拼命的把我抬起来,要把我扔到大海里去……强烈的求生意识让我再一次挣脱了那个男人的手,我不停的喘气,我不敢跟他们硬来来,也没有大喊大叫,我试着低头,“你们别乱来……我过去做的再不对,但是没伤过你们的性命!汪虹,你已经逼死了我妈,你还不知足吗,你现在对我赶尽杀绝,不怕我妈变鬼缠上你吗……”
“少废话!”汪虹和杜南茜都来帮忙,“你今天就是喊破天都没用了,你的存在对我们就是个祸害,你必须死,马上死……”
“不要,不要……”那个男人的力气大,已经把推上栏杆。我死死的抓住栏杆,混乱的哀求,“我……我可以退出北旅,我把韦连恒还给你都行,别杀了我……韦连恒不会放过你们的……不要……”
“死贱人,现在求情已经晚了!”汪虹拼命的掰开我抓住栏杆的手指,像个恶魔一样,毫无任性!
“推下去!”杜南茜一声令下,我身子突然就甩出了栏杆,随之就不受控制的从高高的楼层上掉了下去,我的尖叫声划破了附近的海域,重重的掉到海里了,海水向我漫过来……
我下意识的开始扑腾着游起来,生怕被卷到船底被螺旋桨绞死了,又朝邮轮后面游去,游了一会儿发现邮轮已经驶出去好远了,我又拼尽全力的喊救命,希望船上睡觉的人会听见,期待船长会停下,但是发动机的声音几乎盖过了我的声音,又是茫茫黑夜,那硕大的邮轮,毫不留情的开走了,丝毫没有发现我的跌落……我泡在海水里,感到死亡正在一点点的向自己靠近。
这样恋着多喜欢 122 无边无际的噩梦
正当夜晚时分,周围漆黑一片,邮轮离我越来越远,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缩成一个光点消失在海天相接处……我绝望得喊着,喊了嗓子都哑了,而周围不见任何的船只……我就这么泡在海水里,使尽浑身解数的游着,企图寻找岸边,但是茫茫大海,哪里有岸?周围接触的全部是冰凉的咸咸的海水,我如果不游动,就会往下沉~
虽然自恃水性很好,但以前都是在接近岸边的浅海里游,游累了轻而易举的就回到岸上……可现在我处于深海区域,刚才又被那几个拳打脚踢的,受了些伤,使不上力,再加上内心深处的恐惧,我觉得自己要完了、完了……
不放弃一丝希望,我盲目找了个方向,开始往那个方向游过去……
我忍住身上的痛楚,不断的游着、飘着、偶尔浮在水面歇歇气,时不时有个大浪冲过来又不知道把我冲向了哪个方向,我感觉自己是在一个漩涡了不停的转着圈,在垂死的挣扎……我安慰自己不要放弃,等着奇迹的发生,我祈求母亲在天上保佑我,亲偶祈求着白天的到来~
我都不知道游了多久,不知道自己漂到了哪里,已经累得筋疲力竭,好几次沉了下去,我都拼了命的摆手浮起来……周围仍旧是黑乎乎的一片,看不到亮光,看不到方向,没有人没有声音,连一条鱼都没有,我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黑洞,掉了茫茫无际的宇宙,很快就要被吞噬了~
直到我还剩一口气的时候,天边慢慢的放亮了,我又开始打起精神来,而且很幸运的摸到一块破败的木板,不知道是飞机失事的残骸,还是打鱼人失事的船只,我好歹可以搭在这块木板上保证自己不沉下去,然后稍微歇口气。
天完全亮了,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卵用……
人都害怕黑暗,只能说看到亮光,心里没那么恐惧。但当我清楚看到海面时,我才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有多么的绝望……周围全部是海水、一望无际的海水、绿幽幽的,恐怖极了!我就真的像大海里的一根针,那么渺小、毫不起眼。
抬眼望去,可以隐约看到远处的海岸,但我知道那海岸就像海市蜃楼一样,你就是坐游艇都得几天几夜才能到达,更别说简单的游泳了,恐怕是世界上最牛逼的游泳健儿也游不到岸边……也是在这个时候,我感觉到人类是多么多么的渺小,渺小得不如一只蚂蚁!
大海到底有多大?没有经历过的人根本想象不到。地球仪上蓝色的部分都是海洋,就算很狭窄的一道海峡,做船都得十几个小时……所以说当初的马航失联掉入印度洋,被海水埋没,就悄无声息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痕迹了,而我又算算什么?
我搭着木板,绝望在海水飘荡着,飘过来飘过去,始终在打转。
此时此刻,我又饿又渴,又不能喝海水,身心惧疲,衣服和头发都湿透冰凉入骨,估计很快要撑不住了……难道我短暂的一生就真的要被埋葬在海里了吗?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想着想着忍不住就痛哭起来,一边流泪一边飘荡……汪虹这个贱妇果然阴狠,刚上船没有动手,一直等到这片荒凉凶险的海域再将我抛下来,就是不给我一丝生还的希望……
这到底是哪里?
是缅甸海还是又飘回了马六甲海峡里?千万别是已经被冲到印度洋,那可就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神仙下凡都救不了我了……我泪眼模糊的朝周围望着,真的望不到边,没有尽头,连一个岛都没有,这究竟是哪里?看起来好美,蓝天白云,水波荡漾,可我却被卡在这样的一片湛蓝里,永远回不到人间了!
就在我又飘了不知道多久的时候,让我更加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原本晴朗的天忽然很快就被乌云遮住,然后天色变得乌蒙蒙的,并很快暗下来……紧接着,天上闪过一道闪电,恐怖的雷声爆裂般的响起来!因为处在海面,那雷鸣电闪就像在我头上一样,吓得我好几次以为要被电死……很快,暴雨倾盆而下!
呵呵,困在深海找不到出路又遭遇暴风雨,还有比更加绝望更加无助的,如果这一切是个噩梦该多好?当我整个人被暴雨袭击着,眼睛都睁不开的时候,海面突然波涛汹涌,翻起了巨浪,一浪推着一浪,就像海啸一样行程了一座座水墙……几只海鸥也惊得飞起来!是的,受暴风影响,海面肯定会形成巨浪,因为水面在风压的作用下,局部变低,又由于风压不稳定,周围水向地点涌动,周而复始形成浪,风力越大,浪越大。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