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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农家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古幸铃
寒初蓝苦着脸,实际上是乐滋滋地拿着两百两银出了楚王府,她也怕楚王妃反悔,连午膳都没有吃,就赶紧回到布行,吩咐人立即把库存的五千匹布料立即装车,拉送到楚王府里,好完成这一笔生意。
楚王妃自以为坑了寒初蓝一把,办起事来也爽快,在收到寒初蓝送来的五千匹布料后,就把余下的一百五十两银支付给寒初蓝,在寒初蓝又一次表面苦脸,心里美滋滋地再一次从楚王府离开后,楚王妃又立即吩咐自己的人带着她的贴子去拜访其他贵妇人,以一百文钱一匹的价钱转手,就把寒初蓝卖给她的五千匹布推销出去了。
除了留下的三百匹自己府上给奴才们做衣裳之外,四千七百匹的布料让楚王妃赚了一百四十一两银。
做成了这笔生意后,寒初蓝回到紫记布行,把收到的三百五十两银交给了掌柜入帐。也是在这个时候,星月才问着:“世子妃,咱们这一笔生意不是亏大了吗?属下瞧着世子妃还是美滋滋的。”她望一眼紫记布行的掌柜,掌柜也是美滋滋的,星月真心不明白,明明亏大了,为什么两个人都松一口气,好像赚了一笔钱似的。
寒初蓝伸手就从掌柜手里拿过了帐册,把帐目翻指给星月看,说道:“我都查看过了,咱们布行的那些布料都是以最低等布料的价钱,又是从布帛最多的松州进的货,那里的布帛是全国最便宜的,最低等的布料不过卖钱十五文,从松州运到帝都,算上运费,仓库租费,一匹布料的本钱只需要三十文钱,我如今七十文钱卖出去,还能赚四十文钱一匹,五千匹便赚了二百两银。”就算楚王妃也赚了钱,但还是她赚得多呀。
星月看过了进货的价钱,才笑着:“世子妃真是个奸商。”
寒初蓝笑道:“如果咱们的货不是从松州进货,不是以最低等的价钱,被楚王妃这样砍价,咱们还真的什么都没有赚到呢。”中等布料的价格从松州进货都要四十文钱,从其他地方进货则要五十文到六十文钱之间,算上运费和仓库租费,就要五十五文钱到八十文钱之间,楚王妃给她的那个价,要不就是小赚,或者平本,甚至是小亏。
因为她看过了那些帐册,很清楚自己的货物从哪里进货,进货的价钱是多少,她才故意亏给楚王妃,让楚王妃以为坑了她一把,让她亏大本,能多买一些。只是她没想到楚王妃会一下子就买完她库存的五千匹布料,让她免于再到其他府上推销,不仅赚了一笔,又解决了一件事。
布行平时可以减价买一些出去,但库存的货太多了,再减价,也销不了多少。再说了,价钱减得太低,客人也会有一种便宜没好货的心理,宁愿多花钱也不想减价的。这么多的货,就要找个大头去砍,才能销出去。
只要对方肯多要一些,价钱是可以再减一些,薄利多销嘛。
从紫记布行出来,寒初蓝觉得肩上的担子又松了点儿,只要醉红尘不再亏本,上官紫开在帝都的铺子就基本上没有问题了,茶行的生意还行,就是米行需要囤粮要花些本钱进去。
不管怎么说,解决了那库存的五千匹布料,寒初蓝都松了一口气。
回到摄政王府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了。
这个时候,她才惊觉自己的肚子饿得咕咕叫了,一进长风苑,就往厨房里钻进去,急急地给自己和星月各下了一大碗的面条,草草地填饱了肚子,她才觉得恢复了点力气。
“今天真的饿死了。”
寒初蓝吃饱后从厨房里走出来,还在嘀咕着。
星月浅笑着,世子妃赚钱赚得乐滋滋的,哪里还记得祭五脏庙。
走了几步,寒初蓝忽然觉得头有点晕,她忍不住抬手扶了扶额,又揉揉太阳穴。
“世子妃,你怎么了?”星月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关切地问着。看到寒初蓝忽然红起来的脸,星月立即扶住她,一边把她扶往房间,一边低声唤来彩月,吩咐着:“彩月,世子妃不舒服,快点去告诉周妃,给世子妃请个大夫来。”
听到星月的叫唤声,所有暗卫都涌了出来,看到寒初蓝一张俏脸通红,彩月立即就去找周妃。星月摸了一下寒初蓝的额,脸色一紧,低叫着:“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忽然间就发烧了。”
寒初蓝觉得头重脚轻的,在星月扶着走的时候,又觉得天在旋,地在转,接着眼前一黑,她就失去了知觉,晕倒在星月的怀里,这下子把所有暗卫都吓到了。
星月一边把寒初蓝抱着飞奔回房,一边吩咐着朝云,“快,联络代大师。”寒初蓝不像是感冒那么简单。
朝云应声。
其他人则迅速去打来冷水,先用冷手帕给寒初蓝护脑。
星月还用冷手帕去给寒初蓝擦身子,在解开寒初蓝衣服的时候,看到她在地道里扒下来的死者衣服还被她穿在身上,那是没有办法之下的权宜之计,星月赶紧就把那个死者的衣服扒下来,扔到一边去,以为寒初蓝是晦气所至,脸色越发绷得紧紧的。
“这是谁的衣服?”
彩月从外面回来,一进房看到被星月扔到一边去的衣服,随口问了一句。
星月用冷手帕给寒初蓝擦着身子,见到彩月进来,低低地吩咐着:“彩月,先把那套衣服藏起来,不要让其他人看到,这是谁的衣服,以后再说。”
彩月嗯了一声,把那套一看就知道是男人的衣服捡拾起来,小心地藏好。
才把衣服藏好,周妃和李氏就先后地进来了。
“蓝儿怎么了?怎么又会发烧的,回来的时候,不是说还好端端的吗?她身上是否又受了伤?”周妃心疼地问着,李氏也显得特别的紧张,两个人走过来,一个人在床头坐下,一个在床尾坐下,都伸手去检查寒初蓝身上是否有伤,周妃触到寒初蓝的额,顿时低叫起来,“天哪,好烫手!”
李氏也摸了一下寒初蓝的额,也低叫着:“怎么会一下子烧得这么厉害?”这人都烧晕过去了!
大夫又还没有到,大家只能不停地给寒初蓝换手帕。
星月蓦然想起了一件事,便是寒初蓝受伤那会,元缺说过的话。元缺说寒初蓝的被子被人下了无色无味的毒,那种毒需要天天闻着,随着日子的加长才会毒发,毒发时的症状就像发高烧一般。
元缺当时吩咐过寒初蓝,让寒初蓝过段时间就装病的,她便以为元缺扔了被子,寒初蓝就不会再毒发,就连寒初蓝也觉得不会再毒发,正在计算着日子要装病呢。此刻忽然病倒,该不会是毒发了吧?难道寒初蓝新换的被子也有毒?还是当初闻了些许就中了毒?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们只能去找元缺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就是今天出门的时候,元缺差人送来的一颗药丸,寒初蓝听了元缺的话,服下了那颗药丸,难道那颗药丸是毒药,让寒初蓝此刻毒发?
想明白了这一点,星月立即扭身就走,她要去找元缺算帐!
大夫被紧急地请来,他替寒初蓝把过脉后,却满脸惊诧,从脉像上看寒初蓝根本就没有生病。他再触摸寒初蓝的额,一碰是觉得很烫,可是让手在她的额上停留的时间稍微长一点,就会发觉寒初蓝的高温只是表面的,并不是真的发高烧,就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表面高温,又晕倒。
“大夫,蓝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回来的时候还是好端端的,怎么忽然间就发起高烧了,还烧得这么厉害。”周妃担忧地问着大夫。
大夫把自己的疑惑说出来,“周妃娘娘,在下替世子妃把脉,世子妃的脉像平稳,根本就没病。还有,世子妃只是表面高温,实际上并不是真的发高烧。不过……”
大夫也有几分的不确定,怕自己医术太差,没有看清楚,“这只是在下的推测,在下先替世子妃开个退烧的方子,周妃娘娘最好就是请御医替世子妃瞧瞧,如果能请得到元国舅,更好,像世子妃这种情况,估计御医们也会束手无策的。”
听到大夫这样说,周妃再一次去探寒初蓝的额,一触手感觉是真的很烫手,可她的手留在寒初蓝的额上稍微长一点时间,就感觉不到烫手了。她不放心地再用自己的额去碰触着寒初蓝的额,也是感觉不到烫,体温貌似真的是正常。
手的感觉有时候会错误,用自己的额去触碰对方的额,就容易确认是否真的发烧。
不过周妃也是不敢大意,一边又差人去宫里请御医,一边吩咐着大夫先帮寒初蓝开张方子,如果寒初蓝真的发烧,她又听信大夫的话,会耽误了寒初蓝的病情,寒初蓝如果有个三长两短,她怎么向夜千泽交待?
想到元缺,周妃却是万分的晦暗,以夜沐摄政王的身份都无法请得到动元缺呢,她怎么能请得了?再者元缺现在哪个角落里,也没有人知道,教她去哪里请?
只能先等御医瞧过了再作决定。
暗卫们联系上代青,因为暗卫没有说清楚前因后果,倒是把代青吓到了,以为是自己晚上逼着寒初蓝练武,抽鞭子抽得多,寒初蓝身上的旧伤发作了。匆匆赶来,可他是外男,他又不能随意进房,他让彩月把星月叫出来,彩月一看才发现星月不在房里了。
星月什么时候不见的,都没有人留意到。
好在彩月听到大夫说的话,把大夫的话复述给代青,代青听了大夫的话后,顿觉得事情有点诡异。
直觉告诉他,寒初蓝不会有事。
但寒初蓝为什么会有这种症状?
星月是寒初蓝身边最贴身的人,在这个时候她跑到哪里去?星月是否还知道些什么?
“去,找星月!”
“星月好像朝元府的方向而去,并且怒气冲冲,杀气腾腾的。”小七这个时候走进来,听到代青吩咐暗卫们去找星月,便说了一句。
元府?
元缺?
代青立即身子一闪,人便消失不见了。





一品农家妻 080 狠了一回
彩月等人不敢也不能跟着代青一起去,他们还要留下来照顾寒初蓝。
周妃差人请来的大夫开好了药方,周妃立即命人去抓药。小七担心过去的旧事重演,便亲自去给寒初蓝抓药。
宫里的御医听到寒初蓝又发高烧,这一次还烧到晕倒了,觉得脚都软,因为上次他们都没有办法让寒初蓝好转,寒初蓝后来还是被新城的一位大夫治好的,让御医们都汗颜,也觉得寒初蓝专门砸他们的医牌。上次少帝可是把他们狠狠地训了一顿,说养他们一点用都没有,连发烧咳嗽都治不好。
摄政王府的人拿着周妃的贴子来请,在太医院值班的那几位御医又不敢推辞,但又怕出宫医治寒初蓝再遇到古怪的病情,不仅会被摄政王责骂,也会被皇上责骂。再骂多几次,他们的御医一职就很难保住了。紧急又草草地商量过后,大家都把视线投给了资格最老的,也就是寒初蓝说的有着胡子的老御医身上。
老御医年纪大了,很快就可以告老还乡,就算医不好寒初蓝,离开太医院对他影响并不算大,毕竟人老了。可他们不同,他们还年轻,有些还是才进太医院不久的,他们不想离开太医院。
“我去吧。”
老御医也没有推托,淡淡地对说了一句。
大家重重地松了一口气,赶紧替老御医拿来了药箱递给摄政王的奴才,让那名奴才帮老御医拎着医箱在前方带路。
一路上,老御医简单地问过了寒初蓝的症状。听说周妃请的那名大夫替寒初蓝诊断是没有病,并且不是真的发烧,但人又昏迷不醒,老御医两道眉便隐隐地蹙了起来。
怪不得他们都怕来给寒初蓝看病,寒初蓝每次发病都是古古怪怪的,他们虽然医术还不错,终究不是神医,就算是神医也还有医不了的病呢。
老御医虽然觉得寒初蓝发病很古怪,还是确着头皮往摄政王府里赶。
皇宫里头传递消息向来很快。
摄政王府的人拿着周妃的贴子到宫里来请老御医到摄政王府替世子妃看病的事情,迅速地在皇宫里传开了。
夜无极在御书房里独自批阅着奏章,那些奏章大都是比过夜沐审阅过,作出了决定,才送到他的面前,不过是让他写个“阅”字或者“准奏”两个字。也有一些奏章未经过夜沐审阅的,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夜沐便交给他来处理。
夜沐说了,他虽然十五岁了,很快就会亲政,毕竟年纪还轻,阅历尚浅,先处理小事情,能把小事情处理好了,再让他独自处理大事。
如今的朝政,夜无极其实已经握到了一半,不过当皇帝的人,都是想着把整个大权牢牢地握在手里的。有哪个做皇帝的喜欢被人操纵着的?
夜千泽要是没有回来,夜无极肯定已经完全亲政了。他一回来,夜无极敏感地发觉夜沐的心境在变化,哪怕还察觉不到夜沐造反之心,但在夜千泽还没有站稳脚之前,夜沐都不会把朝政大权完全交出来。
先帝的遗诏又明说了,如果夜沐认为少帝还没有能力独当一面,夜沐可以一直当这个摄政王。
夜无极心里恨不得立即就把夜沐干掉,可先帝的遗诏还在,被太皇太后保管着呢,太皇太后表面上是支持着他的,可他总觉得太皇太后还是更偏向夜沐,怎么说夜沐和太皇太后是母子,而他和太皇太是婆孙,隔了一代,感情上始终疏淡一些。
他也在心里怨怪着自己的父皇,干嘛留下那样的一道遗诏,不是存心让他当不了政吗?
殿下似是有动静,他头都没有抬,淡冷地问着:“何事?”
“皇上,世子妃突发急病。”
夜无极的视线还是盯在奏章上,随口问着:“哪个世子妃?”像是记起了什么似的,他手里的奏章倏地掉落在案台上,他的人也是霍地站起来,隐隐之间还流露着稚气的脸上有着几分显而易见的急切,低沉地问着:“嫂嫂突发急病?她又怎么了?伤不是都好了吗?”
问完之后,夜无极记起了自己的身份,又赶紧敛起自己急切的神色,坐回了案台内,把刚刚那本奏章合起来,问道:“消息可属实?”
那个人恭敬地答着:“摄政王府的奴才进宫去了太医院请御医,消息属实。”
夜无极微微地蹙起了剑眉,那个女人怎么那般多的问题?早上不是还好端端的吗?还把皇祖母等人着实气了一场呢,因为她不顾现在的世子妃身份,跑到城外重操旧业,种菜。忽然间又病倒,实在是让人吃惊。
望望外面的天色,已近傍晚,他也不方便再出宫了。
就算是大白天,他也不能老是往摄政王府里跑,他的舅父在帝都里,他要是对嫂嫂关心过甚,舅父就不是仅毁他的望春风亭那么简单了。上次毁了亭,砸了琴,害他花了三天的时间,请了最好的琴师帮忙,才把舅父的琴修好,等他命人把琴送还给舅父的时候,舅父竟然说他有了新琴,旧琴不要了。
差点没把他气死。
他知道这一次舅父是真的生气。
寒初蓝会出事,他没有参与,但他可以让寒初蓝避免的,他却没有,说到底他的心里还是想利用寒初蓝来牵制到夜千泽,夜宸提议要除掉寒初蓝,他最后不是睁只眼闭只眼了吗。
舅父对他相当的了解,没有明说还是给他留了颜面。
深邃的眸子微微地转深,夜无极心里涌起了浅浅的不悦,是对元缺的不悦。他怎么都是皇帝,自己的舅父有时候对他真有点过份,要不是自己还年轻,舅父又实在太厉害,更是自己生母的嫡亲弟弟,他还离不开元缺,夜无极觉得有可能会冲舅父大发雷霆。不过一想到元缺的本事以及元缺的性子,夜无极又头痛地想着,估计他这一辈子都无法脱离舅父的帮助了。
“盯着摄政王府,嫂嫂要是没事了,第一个通知朕。”夜无极吩咐着自己的暗卫,那名暗卫恭敬地应声,却没有马上退下,夜无极抬眸,冷冷地盯着他,冷冷地问着:“还有事?”
暗卫默默地望着夜无极,夜无极大怒,低冷地喝着:“退下,朕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们来操心!”
暗卫还是默不作声,只是不敢再望着夜无极,默默地一闪身,消失于夜无极的面前。
狠狠地捶了一拳案台,夜无极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捶案台,就是心里郁闷。他的表现那般明显了吗?连他的暗卫都在无声地提醒着他,他对寒初蓝的关注已经超出了利用的范围。
有一瞬间,夜无极体会到自己舅父爱而不得的痛苦。
片刻后,夜无极还是唤来了宫人,问清楚寒初蓝是真的突发急病,依旧是发高烧,不同的是这一次烧得特别厉害,一发病人就晕倒了。
示意宫人退下,夜无极的剑眉锁得更紧了。
就算是发烧,也不会一发病人就晕倒的,寒初蓝这一次发病,肯定有古怪。
夜无极刚刚还有着几分担心的,此刻一点都不担心了。
他那个神医舅父还在帝都,有舅父在,寒初蓝就算想死,也要经过他舅父的同意。所以,他无须再担心,他现在想知道的是寒初蓝在玩什么把戏。
……
星月赶到元府的时候,元缺刚好从外面回来,被她逮个正着,她二话不说就扑向了元缺。
元缺连还手都没有,只是微微地错身,星月一招便落了个空。
“元缺,把解药交出来!”
星月紧接着又出了一招。
元缺还是微微地错身,依旧没有还手,但也不让星月碰到他的衣裳,听到星月冷冷的命令,他淡淡地笑着:“什么解药?”
“你上午差人送给世子妃服下的那药是毒药,立即把解药交出来!”星月停顿下来,阴冷地瞪着元缺。
元府门前的守卫看到有人来挑衅自家这位少爷,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更不会大呼小叫着上前帮忙。他们只求少爷不要把别人打死在自家门前,惹上晦气就行了,压根儿不用担心少爷会被人所伤。
元缺微微地闪烁着黑眸,星月紧盯着他,却无法看透他微微闪烁眼眸的意思,他的眼神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像两潭深井。“那个不识好歹的笨女人吃了?”
闻言,星月又是一招杀招扑过来,直取元缺的膻中穴,狠不得一掌就把元缺送上西天去。
元缺还是没有躲闪,但在星月的玉掌拍过来时,他随意地,动作很潇洒,也很优雅,更很好看,接了星月一掌。砰的一声,两个人对掌,元缺依旧站在原地,晚风吹动着他身上那袭白衣,显得玉树临风。而星月却被他的内力震飞十几米远,落在地上时连吐了两口鲜血,爬了几次都爬不起来,明显是受了内伤。
星月是夜千泽调来的八名女暗卫中武功最好的一个,在元缺面前,却被他随意一掌就震飞了。
潇洒地转身,元缺就往府里走去,在跨过门槛的时候,他又顿住了脚步,从怀里摸出了一瓶药,倒出来几颗,想了想,又把药丸塞回瓶子里,再从怀里摸出另外一瓶子药,又是倒出了几颗,想了想,他再次把倒出来的药丸适数地塞回瓶子里,人又要往府里走。走了一步,他又停下来,把他刚刚摸出来的第二个药瓶子揭开了盖子,从药瓶子里倒出一颗药丸来,扭身往回走。
他走回到星月的面前,很粗暴地擒住星月的下巴,一边把星月的嘴巴扳开,一边把那颗药丸往星月的嘴里塞去,一边说道:“看在寒初蓝的份上,让你多活些时候。”
逼着星月吃下了那颗药后,元缺才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瞟着星月,说道:“寒初蓝对我那般的信任,你们这些人却喜欢拿小人之心来度我这个君子之腹。回去!好好地照顾她!”
说完,元缺扭身离去,这一次不再回头。
他才进府,代青就赶到。
见到星月受了伤,代青把星月挟着离开元府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才塞了两颗治疗内伤的药给星月吃下,等到星月调息好,他冷声斥着星月:“星月,你是她们之中最为沉稳的那个,这一次怎么能这般的冲动。凭你一人之力能拿元缺怎么样?”
“代大师。”
星月自责地垂下了眸,自知自己单独前来找元缺算帐不是明智之举,可一看到寒初蓝那般的信任元缺,元缺却毒害寒初蓝,她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怒火。
代青沉声问着:“蓝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星月在代青面前不敢有任何的隐瞒,把元缺当初给寒初蓝换药时,说过的话,以及今天在出门之前,元缺差人送来了一颗药丸让寒初蓝服下,就连她们主仆俩到楚王府遇到的事情都告诉了代青。
代青先不去管楚王府地道里的死者是谁,也不会认为寒初蓝穿着死者的衣服就粘上了晦气而发病,他认为寒初蓝此刻就是一个陷阱,是元缺挖的陷阱,却是把寒初蓝当成了诱饵,这个陷阱,寒初蓝也必须是诱饵,目的就是为了找出那个借着看望寒初蓝而在寒初蓝被子上下毒的凶手。
“元缺刚才可有说什么?”代青深思地问着。
“他让我回去照顾好世子妃。”
代青嗯了一声,深思片刻后,他吩咐着星月:“回去,告诉周妃,你求过元缺了,但元缺不肯到摄政王府医治世子妃。”
“是。”
星月不敢多问,在这个时候,她冷静下来后,也觉得这件事很是诡异。
依照代青的吩咐,星月回到摄政王府后,就把自己擅自到元府请求元缺救治寒初蓝,但元缺拒绝了的事情告诉了周妃。
周妃本来就对元缺不抱希望,虽说元缺对寒初蓝有几分的特别,可那个人捉摸不透,寒初蓝又是夜千泽的世子妃,他不肯救治也是有可能的,她只能把所有希望都押在老御医的身上。
老御医给寒初蓝把过脉后,却是久久不语,不管周妃和李氏如何询问,他都不一句话也不说,也像先前那个大夫那般,给寒初蓝开了一张退烧的方子,他就告退而去。
先前那个大夫开的退烧药已经熬好,侍候寒初蓝喝下之后,过了半个时辰,寒初蓝倒是醒了过来,但整个人还是浑身无力,体温有所降低,却没有完全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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