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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臻棠

    言一色听到第一个音时,心中便警铃大作,将视线从池塘里的大肥鱼上收回,双手一把摁住迟聿弹琴的手,脸上笑容绽放,亮如明媚春光,“这儿天冷风大,我们进屋吧!”

    迟聿面无表情,神色冷峻,“不。”

    言一色点点头,同时起身,嘻嘻一笑,言语间流露出讨好的意味,“那我回房帮你拿件披风!”

    迟聿想说他不需要,他如今的穿着哪怕放在凛冽寒冬的日子都不冷,但言一色压根不等他回答,用上内力,人影一闪,就不见了。

    迟聿只当她是急着表现讨好自己,还是觉得哪里奇奇怪怪,他阴森地笑了笑,从被塞糖时就积压下的负面情绪井喷式爆发,挥袖一拂,劲风猛来,卷走了他面前的琴,琴身在旋风利刃中被绞成无数碎块,然后犹如暴雨般往下坠,哗啦啦掉入池水中,整个水面都荡了荡,久久未歇。

    迟聿屈膝踩在一块不规则的大青石上,手肘搭在膝上,眉眼凝聚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冷躁,就等着看,言一色还回不回来。

    一派王者姿态的迟聿正想着,忽觉身后一压一暖,他低头,就见一件披风落在了他身上,同时一双手自他颈后伸了过来,手指玉白莹润,灵巧地几个翻动,便为他系好了披风带子。

    迟聿心中的不安躁动霎时被某人的温柔抚平,眉眼间的冷硬微不可察地一缓。

    言一色心无旁骛地系好带子,便将手收回来,慵懒松软的声音紧接在迟聿背后响起,只听她啧了一声,“你弄坏了孙姑娘的琴!要赔的!”

    迟聿将身后的她拉过来坐下,理直气壮地说了三个字,“祁东耀。”

    言一色耸耸肩,行吧,你是老大,使唤小弟似乎天经地义。

    她想从迟聿的禁锢中抽出自己的手,试了几次没抽出来,看看那水面上还在飘浮的几块‘琴尸’,想想貌似是她惹了他不快,便未再挣扎,随他去了。

    两人一时沉默安静,却并非气氛尴尬,似乎早已习惯了对方的陪伴,轻易就能平心静气下来,不想心事,只有眼前。

    ……

    祁东耀因为迟聿那一次暗手摔倒




145 色色:阳慧长公主有问题?(二更)
    天色暗下,马车在一处僻静的宅院门口停下,清甜馥郁的桂花香飘来,沁人心脾,言一色和迟聿下了马车,目光一抬,便见开的正好的几截桂花树枝从院墙内探出,然后压了下来,绿叶间簇簇橘色桂花点缀,明艳的颜色让人眼前一亮,在灰瓦白墙的冷色中调和出一抹喜庆和生机。

    有人引着迟聿和言一色走过中庭,再踏上九曲回廊,没走一会儿,便到了一间房门前。

    两人迈步走进,阳慧长公主已在内等候,视线在迟聿和言一色的两张陌生脸上扫过,未有惊讶,也不多问,淡定笑道,“玉公子,玉夫人。”

    迟聿觉得这两声很是顺耳,唇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

    言一色没啥反应,在她看来,玉夫人什么的,都是逢场作戏罢了,就跟她的假脸假身份一样,做不得数。

    有条件的时候,言一色向来不亏待自己,在看到座椅、热茶、点心的时候,脸上笑意更盛,毫不犹豫地迈腿就要走过去,却被迟聿拉住了手腕。

    她狐疑转脸,就听迟聿漠然开口,“长公主带路。”

    嗯一上来就直奔主题吗也好,赶紧走完这一趟,就能早点回鸿雁山庄了。

    阳慧长公主愣了一下,却也是个果断利索的性子,微一颔首,起身,“两位随本公主来。”

    她朝里走去,到了一副垂挂巨型画卷的白墙前,不知触碰到了什么机关,一道暗门打开,显然这房中藏了密室。

    言一色心头微跳,总感觉,马上要接触到阳慧长公主的什么秘密了。

    ……

    三人下了暗道,踏上一片大理石地面,烛火幽幽,冷寂空旷,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密室久不进人的独有清寒味道,直到停在一个暗门前。

    门打开,里面是一个简陋不大却干净温暖的房间,不远处灯火最盛的地方,放置着一个月亮船般的摇篮,上面铺了层层柔软舒适的小棉被,一个约莫一岁的孩子盖着毯子,躺在里头,安静地睡着。

    迟聿冷情地瞧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倒是言一色仔仔细细打量了娃娃好一会儿,眼里都是澄澈温柔的笑意。

    阳慧长公主因为迷迭蛊香气的原因,隔着一段距离看着那孩子,比言一色眼里的温柔更甚,怜爱更甚,情意更甚,只不经意间流露了一两分,便很快收了回去。

    她望向迟聿,唇角绷紧,眼中一片哀伤的暗色,“本公主想请玉公子看看这孩子,他……中了血蛊。”

    蛊

    言一色不由抬起了头,她若猜的不错,这瞧着一岁左右的孩子,应该就是阳慧长公主和言明的儿子,两人将这事瞒的严实,知道的人不多,又是严加保护,却还是被有心人暗中加害了吗谁做的南泽

    言一色不清楚血蛊,迟聿却是知道,再望向那孩子时,目光中多了一层深意,一步走上前,手指拨开他身上的毯子,见他细弱的脖子上一圈暗红色的斑纹,他眯眼多看了两眼,察觉一丝异样,若无其事收回手,走到了原来的位置。

    他未有迟疑,便对阳慧长公主道,“血蛊,唯有至亲之人可下,每月必喝一次下蛊之人的血,否则,便会暴躁发狂,失去理智,最后耗尽精力而死……会下这种蛊的人,都是出于控制对方的目的,要解,也需下蛊之人解。”

    言一色在一旁听得心惊,血蛊至亲之人才能下,而这孩子的爹娘,只怕就是言明和阳慧长公主,后者想来不可能,那就是……言明!他想控制这个孩子为什么怕他长成后威胁到自己吗

    若是,言明真可谓是心狠手辣,将一切可能的危险扼杀在摇篮里,哪怕这孩子是他亲子,且才一岁而已。

    他这般作为,一定是惹恼了阳慧长公主,从她瞒着言明悄悄找玉叱觉来为这孩子医疾就能看的出来。

    言明和阳慧长公主,明明该是一条船上的盟友,如今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危险啊。

    言一色眼帘垂的更低,这一刻忽然意识到,事情没她想的那么简单。

    她原以为言明和阳慧长公主的关系牢不可破,是结结实实的一条心,且长公主对言明会唯命是从,所以打算亮明言治女儿言轻的身份,表现出和言明站在一起的意思,企图护送他们的孩子去言域,让言明的计划顺利进行下去,当然这也是她乐意看到的,他们三人的利益并不冲突。

    但眼下很明显不是这种情况,长公主对言明心存芥蒂,局势不明,且难以预料,她还是继续隐藏自己的身份,静观其变好了。

     



146 那个孩子(三更)
    迟聿与她所想不差,又一想早前墨书向他回禀的更为具体的消息,神色沉凝,眼角一点锋锐明光,“据孤的消息,阳慧长公主不像是被人逼迫,而言明和她的这件事中也没有第三个势力不俗之人的手笔……”

    他顿了下,思绪转过一个弯,“这一切应是她主使,孩子的父亲估计是她掌控在手里的人,下蛊还是解蛊,都是她说了算,但她既然找上孤,就意味着那男人出了什么问题,无法解蛊……她出自皇室,身份高贵,礼义廉耻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肯同时与两个男人有染,如此牺牲,背后必有一个异常重要的原因。”

    言一色的身子往软枕上靠了靠,神情若有所思,“两次下血蛊,两次……第一次是言明,他想掌控这个既有言家又有皇家血脉的孩子,但因他非其生身父亲,血蛊不能成功,阳慧长公主为了不露馅,所以让孩子亲爹紧接着下了蛊,血蛊成功,言明自是放心,而什么时候给孩子解蛊,自是看她心意,也很容易,但那男人却死了,或者是其他原因不能给血,就造成了如今让她困扰的局面……对了,那孩子喝血是一月一次吧不喝会死吧照你看,那孩子还能活多久”

    迟聿毫不迟疑道,“两三个月。”

    言一色心下一叹,她默了默,抬头又道,“言明是准备在不久的正选大会上,给那孩子少主之名,这会是阳慧长公主想要的吗她有意图谋言域言家但若是此,她为何不怀一个真正有言明血脉的孩子,这样才是名正言顺,也不怕日后被发现,反而大费周章玩偷龙转凤的戏码,还留下一个抹不去的把柄……”

    言一色垂着眼帘细想,手指点点下巴,忽而,动作一顿,她抬眼望向迟聿,幽幽道,“莫非,她和言明有仇”

    迟聿缓缓应声,“是个方向,回头让人去查。”

    言一色点点头,同时脑中闪过一个人的身影,心中划过一个念头。

    她唇角勾起一个难解其意的微笑。

    ……

    迟聿和言一色离开后,阳慧长公主坐在房内软榻上,迟迟没有离去,神色间一片疲累。

    竹嬷嬷抱着小公子从密室里上来,站在了离她稍远的地方,慈祥的面容上几分忧色,感叹道,“老奴知长公主因家主给小公子下血蛊一事,心中沉痛难过,与家主有了几分隔阂,但家主是言域之主,不能只顾私心,他如此做也是被几位长老所逼……还请长公主相信家主,待过几年时机到了,家主定会清理了那些人,到时定然会给小公子解蛊!您也听到玉公子的话了,就是他强行解蛊也要三五年后,您暂且就莫费心思了。”

    长公主半边脸和身子隐在阴影中,浑身散发的忧愁和难过让人揪心,她眼睛闭着,过了良久,才终于开口,“本公主是该死心了……”

    竹嬷嬷又是一叹,抱紧了怀里的孩子,想起什么,恭敬道,“长公主,家主来信儿了,三日后,请您和小公子启程。”

    阳慧长公主眼皮动了动,良久,‘嗯’了一声。

    没多久,竹嬷嬷便退下,白练出现在了阳慧长公主身边,她一挥手,淡道,“听见了去给太子传信。”

    “是!”

    ……

    宁王府。

    一去一会,上山下山,到上善庵住持师太那里探口风的宁王妃,终于在快入夜时回到了府中。

    她沐浴更衣,又用了晚膳,在院子里消食片刻,言序适时到了。

    “母妃。”

    言序不咸不淡地拘了一礼,便在座椅上坐下。

    宁王妃正襟危坐,神色肃穆。

    言序从她身上看出了不同往常的认真,显然心中装了件不容小觑的事。

    “母妃看来是有收获。”

    宁王妃深吸一口气,才镇定道,“母妃今日与她周旋了半日,费尽心思,确从她那儿知道了一点事。”

    “母妃跟她谈起京中发生的两位公主身死之事,她神情语气虽没什么明显的异样,但比起以往每次三两句话就结束闲话,她这次却是多了几分耐心和兴趣,还多提了几次十公主。”

    “我又和她追忆往事,在两位公主那个年纪,我和她以及阳慧长公主当初都是个什么情形。”

    宁王妃在说到这之前,语速一直很快,可此时却顿住了话音,眉头微微皱起,声音低缓沉重,“上善庵住持师太的过往在这京中不是秘密,你定也有耳闻,当年她夫家因奸人陷害被满门抄斩,她夫君是个有良心的,早一步察觉圣意,先将她休离,那时她已有喜两月。”

    “她那会儿遭逢巨变,日子艰难,幸好她娘家人不是无情



147 色色:住持,来,莫要客气(一更)
    言序回到自己院中,召了人来,吩咐去查十公主的身世,上善庵住持、赵常在和悦妃都在被查范围之内,而长公主府那边,不仅让人关注着暗处那孩子的生死,还让人仔细暗查有没有十公主的踪迹。

    言序之所以查找十公主,是察觉出她对阳慧长公主的意义重大,不免存了拿捏住她的心思,万一日后长公主发现其亲子之死是宁王府之人下的手,对宁王府展开疯狂报复,他掌控了长公主在意的十公主,就等于多了一个筹码。

    言序久久坐在书房的灯下,忽而,一名下属出现在他面前,一板一眼回禀道,“主子,南少主回信了,说已将玉叱觉在无京的消息传到了云少主手中,云少主不日就会抵达。”

    言序幽幽抬眼,奇异的琥珀色双眸冰冷漠然,隐隐闪过几分阴戾之色,他神情未动,淡淡‘嗯’了一声。

    ……

    回到鸿雁山庄的言一色,用了晚膳便在软榻上小憩起来,但未一直小憩下去,而是在夜黑的差不多的时候就醒了,和迟聿说了一声去上善庵,抬脚便离开了。

    迟聿坐在桌案前看不知哪儿来的密信,没有说话更未阻拦,只是在言一色走后不久,将信纸甩手一射,擦过几盏烛火,眨眼间灰飞烟灭。

    他俊脸清绝冰寒,不紧不慢起身,悄然跟了上去。

    ……

    暗夜深深,月光皎皎,上善庵的住持师太与前几日一样,这个时候依然未睡,而是在月色下静然打坐,岿然不动犹如一座雕像,半点不像个活物。

    房中禅香圣洁清远,渺渺如烟,置身其中,仿佛能洗涤人心中的烦忧和恶念。

    吹进窗内的夜风送清新之气,也送寒凉之意,但并未能影响住持师太分毫。

    忽而,一种奇异的香气混进夜风飘了进来,因为太过突兀,住持师太再做不到无动于衷。

    但她依然闭着眼,心中念经之声不断。

    “更深露重,住持师太清修辛苦,来尝尝山下香喷喷热乎乎的荷叶鸡!”

    清甜带笑的声音蹿入耳朵,仿佛那人就在对面。

    住持师太心中一惊,来人是谁悄无声息便接近了她,若非来人出声,她还察觉不到一丝一毫!

    她倏而睁了眼,就见一张绝美清丽、犹如梦幻的脸,带着灿若星光的笑,映入眼帘。

    住持师太心头一梗,是你!

    言一色手弯上挎着一个篮子,笑眯眯挤到了住持师太身边,坐下,三下五除二打开油纸包,大方地将鸡腿递过去,“住持,来,莫要客气。”

    住持师太早已定了心神,面上一派清风朗月平和无欲之色,“贫尼只吃素。”

    言一色眨了眨眼,‘啊’了一声,“我忘了,早知道给你带几个素包子,没办法,只能我自己吃了。”

    然后,她就坐在住持师太身边,慢条斯理却以不亚于风卷残云之速,吃了大半个鸡。

    香飘四溢,卖相诱人,又是寒凉孤独之夜,五脏庙应景的空虚寂寞冷。

    闭眼不动看似念经的住持师太,唇角动了动,“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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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 慈心与长公主(二更)
    住持师太一阵沉默,望着言一色的眼神幽深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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