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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臻棠

    言一色和云音走了,言明将目光放在了寒瑾、言序、祁东耀、和言语身上。

    他扫了一眼身边的阳慧长公主,神情严肃,目光些许凌厉,“阳慧,你似乎该给我一个解释。”

    言明和阳慧长公主的关系,一直都处于保密状态,两方也很谨慎,正常情况下,不该让面前这几人,尤其是寒瑾,看到他们在一起,以免让对方心中起疑,查探到什么,坏了他们的大事。

    但阳慧长公主却放了他们进来,且让他们和言明见了面,言明虽然心下疑虑,但出于对长公主的信任,隐而不发。

    眼下,也到了把一切说开的时候。

    被言明问到,阳慧长公主站起身,向他福了一礼,神情歉然,但心中却是敷衍,轻声道,“为了从皇兄手中保下十公主,本公主将与言家主共同密谋的大事如实以告——作为交换条件。”

    言明一愣,眉头皱起,作为被背叛的一方,他有资格发火问责,但他没有,沉稳而冷静,看了眼寒瑾,缓声道,“看来寒太子是皇帝陛下派来的。”

    寒瑾雅然一笑,贵气从容,“父皇明白言家主在顾虑什么,此次,愿诚心诚意助你一臂之力,绝无二念,毕竟,那个孩子也有我皇室血脉,他日后长成,成为言家少主,甚至是言家家主,皇室和言域的关系便会更稳固,父皇乐见其成,想必言家主也是愿意。”

    言序在一旁静静听着,阴冷的眼底一片讥讽之色,说的好听,也掩盖不了为皇室争取利益的本质,所谓相助一臂之力,不过有利可图,而一旦能得到的利益泡汤,必然会在言域兴风作浪,混水摸鱼。

    言序能看透的,言明也明白,但事已至此,还是那句话,多事之秋不宜节外生枝,不管寒瑾是否真的一心助那个孩子成为言家少主,他只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言明脸色缓和,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寒太子想必已经知晓了一切,本家主便不再多说,对你姑母,本家主是真心实意,孩子的事是意外,却也正解本家主燃眉之急……他的存在,本家主和你姑母也没想一直瞒着,原打算在继承人选定、言域稳定下来后,再亲自告知,但既然你姑母有自己的考量,早一步拿这个秘密与你父皇做了交换救下十公主……诶,知道便知道罢,他是本家主唯一的血脉,将来言家,也必将交到他手上。”

    言明和寒瑾,话说的一个比一个漂亮。

    两人相视一笑,似乎无形中有了某种默契,达成了某种共识。

    两人言语之间透露出的一切,祁东耀心里门清儿,但面上一脸懵逼,似乎心神巨震。

    他忍不住拿手肘捅了捅言序,压低声音,声音惊奇且快速,“你夜里将我绑来,一大早又带我来长公主府,就为了听这个你老实坦白,你是不是想害我!老子不想知道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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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言一色在花园走了走,见绵绵秋雨有下大的趋势,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后脚进了房门,寒莞第一个跟进去,迟聿第二个,云音眼瞅着要迈过门槛,成为第三个,在她前面走进去的迟聿,忽然转身,冷着脸,垂着眼,举止行云流水,将门‘砰’地一声关上!

    险些一头撞到门上的云音,急忙稳住了身形,精致美艳的脸庞上一片冷沉之色,她身后的音容愤愤不平,柳眉倒竖瞪着那紧闭的房门,“小姐,言轻太过分了!”

    迟聿是言一色的侍卫,音容自觉将他的举止归责到言一色授意。

    云音明显比音容更沉得住气,被人用粗鲁无言的方式关在门外,也不见恼意,反而艳艳一笑,冲着门内的言一色喊道,“言姑娘,午膳我再来找你!”

    说罢,淡定优雅地转身离去,气度不凡,音容见此,忍下心中不快,追了上去。

    ……

    门内,言一色坐在一盘棋前,对外头云音的喊话置若罔闻,迟聿站在她不远的地方,身姿笔挺犹如一个木桩般,一脸若无其事,仿佛挡了云家少主的人不是他。

    寒莞在一旁瞧着,审视了两人许久,想起一句话:有其主必有其仆!对云少主满不在乎的样子,如出一辙!

    迟聿觉得寒莞打量的视线,甚是烦人,他悄然转了眼,无声向言一色传递自己的不悦:将她赶出去!

    言一色的视线落在棋盘上,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她感受到了某人如有实质的目光,不用想,就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言一色不屑一顾,故作什么也没感觉到。

    就在此时,外头忽然响起了拍门声,同时祁东耀嘹亮欢乐的声音传了进来,“言姑娘,是我,祁东耀啊!宣平侯府的耀世子!我来找你叙旧了!”

    言一色捏着一枚玉棋正要落子,听到祁东耀的大呼小叫,手上动作一顿,缓缓落下,继而以手扶额,叹了口气,“开门。”

    寒莞急忙应声,“是。”

    迟聿趁着她前去开门的功夫,鬼魅般靠近言一色,闪电般抬手,冷眼掐了一把她嫩的能出水的脸。

    言一色反应极快,搁在棋盘上的手,瞬间捏了一颗棋子,屈指弹出,照他脑门而去!

    ‘咚’地一声,很轻微,却是迟聿额头中招的声音,意味着言一色的胜利。

    迟聿脸一黑,大掌抓住了打中他后又弹下来的黑棋,微一用力,玉棋就在他掌心中碎成了粉末。

    言一色转身,歪着头,瞅着迟聿,唇角无声一抿,灿烂轻笑,神色间铺展开几分得意亮色。

    迟聿默不作声看着她,一时沉溺在她的笑脸中,不想移开眼。

    就在此时,寒莞领着祁东耀进来,祁东耀身旁走着言序。

    迟聿眼角余光注意到了,眼底冷暗阴狠之色愈发浓郁。

    他扫了眼旁边开着的窗户,有清寒湿润的冷风吹进来,抬脚上前,似乎要过去关窗户。

    这可把言一色惊到了,大暴君怎么突然纡尊降贵关窗户别不是憋着什么坏吧!

    事实证明,言一色的预感是对的,因为迟聿借着关窗的动作,将手中玉棋粉末散入顺着窗口而进的大风中,他似乎算好了风速流向、以及寒莞等人的位置,几人几乎同时被风拂面而过,同时眼睛进了东西。

    “诶呦!我眼进沙子了!”

    性子最欢脱的祁东耀最先嚎了起来,寒莞忍耐着,默不吭声地揉眼睛,言序没有如祁东耀和寒莞那般乱揉,他冷静的可怕,抬手在进了东西的眼睛里快准狠地揉弄,三两下就弄了出来,而后恢复如常,眼神略过迟聿,看向言一色,“言姑娘。”

    迟聿心下冷哼,微垂下的冷峻脸庞上,流露出想弄死他的眼神。

    言一色敏感地察觉到了迟聿身上的冷煞气息,好笑地想着,若再有下次,言序的眼中只怕就该进钉子了。

    她抬手一指寒莞和祁东耀,不动声色道,“劳烦五公子带他们二人下去洗洗,院中水缸里就有水。”

    祁东耀连连点头,不适地眯起眼睛,一手拽主言序的衣袖,一手美滋滋地扯住寒莞的衣袖,催促道,“好兄弟,就靠你了!快走!”

    言序在祁东耀急不可耐的拉扯推搡中,带着两人走了出去,房门同时被关上。

    言一色两手托腮,笑眯眯地打量着迟聿。

    迟聿站在她不远处,面无表情,眼睛里一片黑压压的云雾,仿佛有闪电雷鸣在奔腾叫嚣,沉郁冰冷,气势磅礴。

    “恶作剧很拿手啊,天赋也高……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迟聿眉眼一动,示意她继续说。

    言一色眸光狡黠,语带调侃,“意味着——你、很、幼、稚!”

    她话音未落,迟聿已到了她面前,最后一个音落下时,迟聿抬手拉起了她,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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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 陛下:你不必故作坚强(一二更合并)
    或许是因为天色阴寒,下了秋雨,又或许是一大早正厅里齐聚各方牛鬼蛇神,是敌是友,真真假假,小心试探,心思齐飞,耗费了一茬又一茬精力,不过小半个时辰的功夫,却恍觉过了大半日,以至于

    今日对所有人来说,似乎都显得格外漫长。

    这一日,平安无事。

    深夜,进入翌日丑时正刻起,便陆续有车马从长公主府各个侧门、暗门出来,走约定好的不同线路,不急不缓出了城,再在城外约定好的地方见面,众人一路轻车简从,飞奔疾驰去往言域。

    言一色所在的车上,有她自己、迟聿、以及墨书。

    这辆马车从外表看着平凡普通不起眼,似乎没有值得夸赞之处,但实则是由能工巧匠所造,内里机关暗格精巧易用,旅途所需物品一应俱全,且更重要的是,即便飞速疾驶,走在并不平整的路上,车身依旧能保持一定的平稳,舒适与速度兼具。

    车内很宽敞,坐下五个人也绰绰有余,更何况眼下只有言一色三个人,显得很是空旷。

    本来也该有寒莞的,毕竟她算是言一色的婢女了,但迟聿私底下给祁东耀下了命令,让他想办法将寒莞弄走,否则日后,就让他再也见不到寒莞。

    祁东耀痛并快乐着,接下了这个他不得不完成的任务!

    他跑到长公主面前油嘴滑舌乱说了一通,也不知他到底怎么说动长公主的,反正最后,寒莞到了祁东耀、言序、言语所在的马车。

    言一色得知寒莞竟然不和自己一辆车,用脚底板想就知道是迟聿做的,本来还想把人要回来,但又一想,人过来的话,迟聿一定又要整幺蛾子,一路上可能就没个安生。

    她叹口气,发挥自己一切随缘的佛系精神,既然情况已经这样了,那就这样吧。

    到了车上,言一色和迟聿毫无意外地坐在了一起,墨书在马车侧壁坐榻最远的地方,目不斜视,励志做一个隐形人。

    言一色拿了一本介绍丛叶国风土人情的画册看着,没过多久,她就感受到了身侧迟聿的异样视线,时不时就要盯她两下,带着浓浓的审视和探究。

    言一色缓缓扭头,迟聿深沉凉薄的目光正看过来,两人视线交汇。

    她抬手,在他眼前扬了扬封皮讲究、内容精美的画册,似笑非笑地问,“怎么想看!”

    迟聿只专注盯着她的脸,似乎难以移开眼,缓声开口,又凶又冷的语调里裹着风雪刀剑,“想撕。”

    言一色晃悠画册的手蓦地一顿,然后立即将画册放回了怀里,两手护好,“我先看完再说。”

    话音一顿,又转头看他,也没心思拐弯抹角了,直接笑道,“你今日很怪。”

    “你也很怪。”

    “哪有”

    “这是孤第二次和你一起坐马车……”

    嗯,第二次坐马车,那第一次是……

    言一色想起了什么,轻淡慵懒的眸色骤然一深,心中警铃大作,她缓缓笑开,饶有趣味地看了迟聿一眼,若无其事道,“没想到你还记得。”

    迟聿嘴角翘起一丝弧度,眼底掠过意味不明的笑,“孤这次没有带上次的药。”

    “哦。”

    言一色反应平淡。

    迟聿有些意外,“你不必故作坚强,这里……”

    他想说‘这里又没外人’,但眼角余光一掠,发现墨书正坐在不远处,霎时住了口。

    言一色面无表情,手中飞快地翻看着画册,走马观花般看完,扔给了迟聿。

    而后,她靠在了车壁上,发挥自己不留痕迹的演技,脸色有点白,神情有点蔫,缓缓闭上眼睛,嘴里嘀咕道,“你可真是乌鸦嘴,没说之前什么事都没有,说完就开始难受。”

    眼观鼻鼻观心的墨书,不由悄悄看了过来,心中好奇,言妃娘娘怎么了莫非……晕车

    墨书扫了一眼迟聿,见他怔怔看着言一色,似乎很是为难担忧,精神一震,明白是时候为她家主子排忧解难了。

    她正了正神色,沉声道,“主子,属下这里有药!”

    迟聿面无表情地瞄了她一眼,想骂一句多管闲事。

    无它,因为迟聿也有,方才说没有,不过是想逗言一色而已,结果人还没逗到,就被墨书搅了局。

    墨书被迟聿那一眼看的透心凉,瞬间意识到,她的殷勤没用对地方!她家陛下一脸冰寒阴沉,明显就是不需要!

    迟聿不需要,但是言一色需要吃下它做个戏,乱吃药似乎有点胡来,但她自有分寸。

    她闭着眼,朝墨书伸了手,“拿来。”

    墨书能咋办,不敢不给,从袖中取出一小瓶药,聪明机智地先给了迟聿,而不是直接给言一色。

    迟聿没有迟疑,也没有为难,喂了一颗到言一色嘴里。

    言一色咽下,打算就这么睡过去,以免再节外生枝。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天色已黑,她再睁眼时,却在迟聿怀里。

    她还未完全清醒,发觉马车已经停了,怔了怔,抬手揉了揉眼睛,开口轻问,“怎么了”

    她嗓音娇软暗哑,又憨又魅,迟聿伸手到旁边取茶的动作一顿,半晌后,才若无其事地将水给她,“要弃车骑马,长公主之意,等你醒了再启程。”

    “哦。”

    言一色喝下茶水润了喉咙,心中明了,大家都在等她。

    言一色并不觉得大家等她是理所当然,但也觉不诚惶诚恐,坦然从容地接受了他人的好意。

    言一色从迟聿身上下来,转身很自然地就伸出了手,意图拉他起来,迟聿一愣,没多想,将手递了过去,言一色拉了他一下,便很快松了手。

    她神情举止太过轻描淡写,迟聿就算想多想,也没底气多想。

    但这不妨碍他回忆言一色对他的主动牵手。

    迟聿有些飘然,觉得自己寸草不生的冷寂心底开出了一朵天外来花。

    言一色先下了马车,迟聿和墨书两人假扮的侍卫随后,外头有火把、火堆,于夜色黑暗中照耀出一片光明之地,阳慧长公主、言明等人都在,看见她出来,说了几句,便吩咐众人上马,继续赶路。

    ……

    五日后,言域。

    言域腹地,代名词是‘山水’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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