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臻棠
泽长老颔首,“你说的不无道理。”
说罢,他起身,“我去见渊长老。”
“泽长老慢走。”
……
言一色出了恢宏壮美的慎言殿,目光在外四下一扫,却没见寒莞等候的身影。
她叮嘱了寒莞不要乱跑,以寒莞顺从沉静的个性自然会做到。
眼下她却不在原位上,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言一色双眸一眯,上前走了几步,没有走下数百阶石梯的意思,而是朝着阶梯延伸远去的方向看,在石阶与广场衔接的地方,发现了一个躺倒在地的纤细身影,正是寒莞。
言一色脚尖一点,身形一掠,就到了她
178 色色: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一更)
泽长老眼尖地认出,那三男两女自己都认识!
看到这几人明显是被谁教训了的样子,他不知怎地,直觉就是不久前出来的言一色所为!
他叫来人将几位伤势不明的少爷小姐送回去,问了在慎言殿外暗处值岗的隐卫,得知事情来龙去脉,神色没有什么变化,想了想,还是先去见渊长老。
……
言一色带着寒莞回来,迟聿和墨书都在房内等她,见到寒莞受伤,迟聿随意看了一眼,自袖中摸出一个青白小瓷瓶,墨书会意,接过来后,交给了坐在床边看寒莞伤势的言一色手中。
迟聿冷寒的声音紧接飘来,“吃个药就没事。”
言一色闻言,挑眉看他一眼,唇角勾了下,从瓷瓶中取出药丸来,喂寒莞服下。
她将药还给墨书,正要上手清理寒莞脑后的伤口,就觉迟聿悄无声息到了她身边,揽住她的腰将她带到了软榻上坐好,下一瞬,将一盏热茶塞到她手中。
言一色捧着沉甸甸还在冒着袅袅热气的茶盏,目露诧异,“干什么难道你这位神医想纡尊降贵亲自动手”
迟聿闻言冷哼一声,“除非躺在那儿的是你……来人了。”
他话落,一路做贼似地祁东耀从窗户翻了进来,刚一落地,就发现了坐在软榻上的言一色和迟聿,正了正神色,恭敬地向两人行了一礼,而后正要说什么,忽然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四下张望,愕然开口,“怎么有血的味道”
言一色一指里间的方位,不急不徐道,“寒莞受伤了……”
她话未说完,祁东耀已经一阵风似地冲了进去。
“人没事。”
言一色见他如此急切,眯起眼又道了一句,而后慢条斯理地喝起茶来。
对面的迟聿开口,语气冷煞阴寒,“慎言殿那帮老不死为难你”
“没有……是一帮不知哪儿来的小兔崽子,将寒莞从殿门外的石阶上推了下来,欺负我的婢女自然针对的就是我。”
“然后”
“我让他们一个个从数百道石阶上滚了下来。”
“死了”
“没有。”
“你太仁慈。”
“怎么不说你太残暴”
迟聿和言一色对视一眼,无声一笑。
“叩叩——”
房外传来敲门声,言一色眸光一瞥,慵懒地问,“谁。”
半晌,外面来人憋出一个字,“我。”
言一色笑了,冲迟聿低声道了一句,便起身过去开门,“看看我这爹要作什么妖。”
……
言一色开了门,言治正等在外面,他换了一身新衣,就连一身暴怒之气都换了,沉稳内敛,神色平静,一派大将军的风范。
言治听到开门声,朝言一色看过来,张口竟是歉然之语,“小轻,在慎言殿时,是爹冲动了,你莫要记在心上。”
言一色抱臂靠在门上,神色玩味,事有反常必有妖啊,总不能是言明给他讲了一通大道理,他还听从了吧
“爹找我何事。”
“不让爹进去坐坐。”
“不方便,我受伤的婢女在里头。”
言治一愣,也不多问,“爹和你到外面走走。”
言一色缓缓一笑,眼底流转精光,稍纵即逝,“好啊。”
……
言一色带着言明沿着沁园后花园里的鹅卵石小路走,言明长久无言,言一色亦沉默,她有的是耐心陪他耗。
到底是言明忍不住先开口,他背负着双手,沉静的双眼里一片沧桑,“来言域参加正选,真是你自己的意愿”
他边说着边放慢了脚步。
言一色还是照着自己原来的步伐走,“怎么不是我自己的意愿,爹觉得我是被什么人逼得”
她这一句话的功夫,已经和有意走慢的言治拉开了距离,将自己的后背留给了言治。
言一色仿若没察觉到任何不妥,一边走着,一边抬手,白皙如玉的指尖,在一片茂密芬芳、绵延至远方的花藤上掠过,身影绝美清丽,慵懒闲适。
言治在她身后慢慢走着,阴鹜如鹰的眼里划过冰冷骇然之色,掩在宽大云袖中的手似乎动了动,不知在搞什么名堂。
言治若无其事地开口,“丛叶皇帝。”
“哦”
前方的言一色脚步不停,忽而轻笑一声,模棱两可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言治一眼瞧见不远处有一个拱门,拐进去,便是另一条路,因着前方只有这一个拱门里有路,他心中明白,言一色必走无疑,而趁着她转身进去的时候,他的机会就来了。
言治无声无息靠近,嘴上不忘开口,“不是最好,若是,你必须断掉,因为你要做言家少主,就不得和言域之外的任何人有扯不断的私人关系,尤其他还是一国之君……爹明白他不是好对付的,你放心,爹和你大伯都会帮你。”
言一色轻笑一声,语气满不在乎,“那大伯怎么还和皇室公主之间有私人关系连孩子都有了……莫非,家主是可以不受言家祖训约束的吗
179 色色:你该道歉的不是我(二更)
言一色听出来这叫嚣的男音,正属于被她在慎言殿外修理过的其中一个人,她笑看祁东耀一眼,朝房门抬了抬下巴,“真巧,你找的人来了。”
祁东耀咧嘴,露出一个阴森的笑。
“可惜——”
言一色冲祁东耀摆摆手,起身过去开门,“你不能从这件房里走出来,记住你的身份。”
祁东耀脸上肌肉一僵,眼睛冒火,神色间显出几分不甘和委屈,转头向迟聿请辞,然后一转身,从窗户翻了出去。
言一色打开门,眉眼一抬,目光一扫,就见,一个穿着华丽艳色锦袍的少年正半躺在一个移动型床塌上,为什么说移动型
因为,那床塌四个角分别站了四个身强力壮的侍卫,充当‘车夫’的角色。
那少年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皆缠上了纱布,脑袋和面部包的尤其严实,露出来的只有眼睛、鼻子和嘴巴,就这五官里的其中之三,都有着或轻或重的伤痕。
这样一副惨不忍睹的样子,躺在床上休息三天三夜不下地都不过分,可他却硬托着一副残破身体来到言一色面前,真可谓身残志坚。
言一色觉得这‘木乃伊’蛮有意思,绕有趣味地打量他几眼。
迟聿和墨书此时也走到了她身后,也瞧见了外头的阵仗。
墨书一时兴致缺缺,就这么几个侍卫外加一个要死不活的主子,动起手都不够她热身的。
迟聿眸子眯了下,神色漠然,又转身走了回去。
墨书见自家陛下走回房里,一时犹豫,她到底是该进去伺候陛下,还是留在这里,为娘娘撑场子。
她正迟疑着,耳边忽然响起一声感人肺腑的哭嚎,“言姑奶奶,我错了!”
短短七个字,凄厉婉转,如泣如诉,道尽了后悔、惧怕以及真挚的歉意!
墨书蓦地转头看去,就见那位在她看来要死不活的少爷,正一手鼻涕,一把眼泪地抹着,瞧着,似乎还想给言一色磕个头,但身上奈何有伤,乱动不了,于是继续哇哇大哭。
墨书惊了!
被娘娘教训一顿快丢了半条命,急急忙忙找过来,竟然不是算账的而是来道歉求原谅的!
这人……挺聪明!或者说,教他这么做的人挺聪明!
陛下方才之所以转身回去,只怕就是看出这人不是来找娘娘麻烦的!
墨书心下对这奇葩少年多了几分赞赏,悄悄看了眼言一色,见她嘴角含笑,神色莫辨,一副看热闹的愉悦样子。
待那少年快要哭岔气的时候,言一色开口了,精致如画的脸庞上,笑意绚烂如万里灼灼桃花,眼尾挑起一抹流光,“你该道歉的不是我,不过看你态度良好,明日等我婢女醒了,再来给她道个歉,这事就翻篇儿。”
正哭得尽兴的少年,忽听耳朵里钻进一把天籁之音,他一怔,继而霎时抬头,想看看说话之人,可他眼睛里被泪水糊住了,啥也看不见,想抬手揉,又发现两手都被包成了粽子,忙一转头,吆喝自己侍卫,“给爷……啊不,给我擦眼睛。”
在这种时刻,还记得在言一色面前收敛自己的嚣张。
那侍卫反应煞是利索,一两下就满足了自家主子的要求。
少年睁着自己肿大的眼睛,总算看清了房门口言一色的样貌,顿时一呆!
好漂亮的仙女!
祁东耀这时候杀到了,以为自己看到的景象应该是兵戎相见,或者最不济也该是唇枪舌剑!却万万没想到会是风平浪静!
而且,那躺倒在床塌上的白色大胖猪,外表瞧着诡异不说,还傻兮兮看着娘娘发愣,莫非脑子不正常
祁东耀一头雾水,来之前的满腔战意也泄了大半,他脚下一挪,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少年看着言一色的视线,眼睛在朝他甩刀子,却是笑咧咧地问,“你是谁”
被祁东耀这一挡,少年顿觉眼前换了天地,仙女不见了!
他惊醒,就瞧见了祁东耀,也听到了他的问话,哆嗦着身子道,“你好凶要揍我告诉你,我可是言域效忠家主的天璇令主之子言成,你敢!”
祁东耀故作茫然脸,“我还是无忧国效忠无忧皇帝的宣平侯府世子祁东耀!你跟老子瞎嚷嚷什么”
言一色觉得这两人能吵上一阵子,也没她什么事,转身,打算回房。
言成眼尖地发现她要走,忙探着头叫了一声,“诶,言姑奶奶!你走了明日我一定备下厚礼来给你的婢女隆重道歉!对了,两日后我也会参与家主继承人的比试,姑奶奶到时记得照顾我啊,我叫……”
言一色留给他一个背影,并‘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言成的话音戛然而止。
祁东耀抬手指着他,哈哈大笑,尽情嘲讽,“你以前是不是在戏班子混过啊怎么举手投足间都这么声情并茂呢!”
言一色不在,
180 色色:区区狂妄,不在话下(一更)
言一色视野范围内站了好几个人,这些人站的方位连成一片,但再细瞅每三两人就隔开的一些距离,似乎是三拨人,但彼此之间绝对认识,且同仇敌忾。
方才敲门的男子,穿着一袭鸦青色的简便衣袍,芝兰玉树,气质清润,眉眼之间平和,可见几分正气,与敲门时彬彬有礼的声音倒是相符。
只是一张口说出的话,就显出他的几分傲然来了。
“言轻姑娘似乎是以客人的身份来的言域”
这话言外之意就是,客人就要有客人的样子,面对他这个主人,是龙给他盘着,是虎给他卧着,莫要嚣张!他今日一定要让言一色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言一色自是听出来了,面上不动声色,眸光锁定男子的眼睛,从容开口,语气理所当然,“是啊……不过两日后就是主人了。”
男子闻言一愣,继而唇角划开冷笑的弧度,“言轻姑娘似乎很懂狂妄二字怎么写。”
言一色风轻云淡,笑了笑,“自小饱读诗书,肚子里都是墨水,区区‘狂妄’,不在话下。”
男子目光陡然凌厉。
在一边旁观的几人中,有一个沉稳干练的中年妇人忍不住了,她上前几步,逼近言一色,恭敬地冲那男子道,“天枢大堂主是好心人,还想给这位姑娘一个机会让她主动认错赔礼,如此,她打了几位少爷小姐的事就能善了,但您看看她不知好歹的嘴脸,哼……既然她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等也不必客气了。”
言一色微一挑眉,对那妇人的废话置若罔闻,只是在想着……天枢大堂主天枢还有才走不久那木乃伊提到的天璇令主,天璇
莫非言域言家下设各大机构的称谓是照北斗星来的七星还是九星
让她来问问。
言一色唇角翘了翘,清澈温柔的眸光扫过所有人,口吻却是犀利冷绝,“这么多人都是来对我不客气的不过就是揍了几个欺软怕硬的小鱼小虾,人死了么没有吧!值得你们如此大张旗鼓!”
那妇人一见言一色态度恶劣,霎那间怒意上头,喝道,“这位姑娘可真是外面没见识的土鳖!言域在无忧国什么地位知道吗放眼整个天下又是什么地位知道吗家主之下九星令主知道吗令主之下有各位堂主知道吗长老阁里各长老和每个令主的关系知道吗你打的几个少爷小姐是何等尊贵身份,你知道吗!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妇人说的趾高气昂,言一色轻笑,微一耸肩,“知不知道有什么关系,反正两日后,他们都要叫我少、主。”
妇人一听,怒极反笑,眼神冰冷,“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你就说的和真的一样,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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