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臻棠
几个时辰前在大坑里的时候,他并非一点意识都没有,只是身体不听使唤,动一下手指都难,他虽然看似人事不省,但该听到的他一个字也没落下。
真正丧失意识,是在言辉单独带着他一人离开以后。
所以见到言进这一伙人,他没有太意外,但言一色的出现,真的震惊到他,心情之复杂活跃,可谓翻江倒海。
言序直视言一色,正要问什么,目光不经意间一转,看到她脚底下踩着一个人,虽然最先入眼的只是一角衣衫,但他对言辉之恨
211 色色:玉衡令真的不稀罕?(一更)
夜色很深,漆黑一片,言一色带着几人已经走远到寒菀等人完全感知不到的地方。
言一色停在一处空旷的地方,冷风猛烈,又急又大,脚下砂石细碎,耳畔能听到小溪流淌而过的潺潺水声,于无边黑夜里,衬得四周安静的吓人。
言一色把言辉扔下,就在这一瞬间,装成死鱼的他蓦地开始反抗,用尽全力,犹如一个弹簧般,想触底反弹,趁机逃跑,却被身法诡异到神鬼退避的言一色,再次踩在了脚底。
言辉一动不动,这次不是装的,因为言一色踩到了他腰背上的某处穴道,一时间全身麻痹,肌肉酸软无力。
他连张口说话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祁东耀、言序和寒瑾站到了言一色对面,祁东耀嘿嘿一笑,意味深长道,“言轻姑娘,这里乌漆抹黑的,是不是要让我们干‘坏事’啊。”
言一色笑了笑,见祁东耀猜到自己的用意,她也不再多说,松了脚,转身往远处走去,把场地留给他们。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吧,我可是难得多管闲事将他压过来任你们宰割,他的生死掌握在你们手里,错过这次机会,我下次可不会再出手了。”
祁东耀三人和言辉之间的恩怨,言一色目前并不清楚,她也没那个闲心去了解,只不过祁东耀是迟聿手下的人,也算是和她一伙的人,既然是自己人,看到他被别人虐到险些丢了半条命,她可做不到无动于衷,所以才有今夜之举。
不过,到底怎么处置言辉还是看祁东耀三人的决定,言一色也只管这一次,她又不是他们的老妈子,善心大发只这一次就够了。
言一色渐渐走远。
言序和寒瑾伫立在原地不动,浓重的夜色里,也看不到他们脸上的神色。
还是祁东耀先动,他大步朝言辉走去,仰天大笑几声,用魔鬼般的阴森语气道,“兄弟们还磨蹭什么,揍死他丫的!”
……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而一方如果落到另一方手里,拿到主动权的人一准儿是不遗余力的报复发泄!怎么让仇人痛怎么来!
暴打言辉一顿后,祁东耀虽然身上伤口再次裂开,手脚四肢痛到发麻发烫,眼前阵阵发黑,但他满脸笑意,通体舒畅,郁结心中的浊气轰然消散!他此时此刻就是晕倒,也能睡个好觉了!
祁东耀体力不支,跌坐到地上,这才想起言序和寒瑾还没动手,张嘴就要招呼,就觉两人从他身侧走过,脚步带风!
然后,他就听到了言辉凄厉瘆人的惨叫!
夜色中,视线受阻,但能夜视的祁东耀还是能看见一些言辉的惨状,就见,他的四肢似乎和身体分离了……
而言序和寒瑾用的还不是匕首啊刀片啊发簪等锋利的武器,而是有尖锐棱角的石头。
言辉在最初的几声惨叫后,不求饶不怒骂不诅咒,却在狂笑,他越痛笑的越嚣张,那笑声犹如无形的荆棘鞭子,仿佛缠绕在人的脖子上,让人喉咙又紧又疼,惊骇的说不出话来,脊背僵直,浑身发冷。
祁东耀在不远处瞧着听着,身子抖了抖,心下忍不住腹诽,跟这两人一比,他的手段根本就是过家家,他们这是在凌虐啊!跟他的小打小闹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
言一色走的很远,但也没有远到听不到祁东耀这边任何动静的地步,她是没兴趣听这种吵闹的,要不是考虑到城府手段远超常人的言辉,万一留了什么后手,抓到机会再溜走,需要她在附近盯着,她这会儿就去和寒菀他们汇合了。
言一色此时躺在一块倾斜的巨石上,两手枕在脑后,三千如瀑青丝和飘逸柔软的裙摆在上面铺开,一身悠远闲适的慵懒气息,睁着一双珠玉生辉的明亮眼睛,一眨不眨望向天际,看月亮、数星星。
她这里如此悠然静谧,山绿水清,那边如此鬼哭狼嚎,天黑地暗,颇有一种天堂和地狱的既视感。
在不远处的某暗中,元长老睁着一双小眼睛,看了言一色一会儿,觉得她这里实在没意思,于是又回了那边,继续暗搓搓看血腥暴力的戏码。
元长老走后,言一色往他藏匿的地方瞥了一眼,嘴角勾起一丝莫名的笑。
……
言辉的下场,尸骨无存,哪里也找不到,就好像是被他们吞吃入腹一样,也不知道两人是怎么做到的。
至于祁东耀,还没看到最后,就体力不支,昏过去了,此时身体瘫在碎石子路上,睡的正香。
此时,天蒙蒙亮,寒瑾和言序背靠背坐在不远处水很浅的溪流中,两人手臂皆无力垂在身侧,染着层层鲜血的双手浸入了清澈的水中,冰凉清澈的溪水,渐渐冲走那些不属于他们的血,随流水远去。
两个人久久不言,静静享受着大仇得报的心安和踏实。
寒瑾在抬头望天,言序在低头望水,但都闭着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天又亮了一些,已经能隐约看清周围的事物。
寒瑾和言序坐在冷凉的水中许久,又吹了夜风,寒气入体,再加上本来就受了伤,还强撑着用莫大精力凌虐了言辉,此时还能保持意识清醒,简直都是神人。
不过,两人也快要到极限了,身体摇摇欲坠。
寒瑾这时突然从水中抬起仅有的一只手臂,手掌摊开,露出里面的那枚玉衡令,“他……给你的。”
这个他,不言而喻,正是言辉。
玉衡令就在言辉身上,被寒瑾和言序摸出来是早晚的事,一个令牌其实代表不了什么,不是你拥有它就能成为玉衡令主,但在玉衡令被他们拿出时,一直不曾开口说话的言辉突然看着言序说了一句:给你的。
这也是他整个过程中说的唯一一句话。
有言辉的这三个字,意义就不同了。
寒瑾觉得如果自己猜的不错,言辉可能早就做了什么安排,类似于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就让自己的人认言序为主。
再深想一下,如果他连上面的玉衡星君风长老都打点好了,那……言序如果想成为玉衡令主,只怕轻而易举。
而寒瑾见识过了言序对言辉下手的狠劲儿,简直比他还要痛恨言辉,他敢肯定,言序不会要言辉的东西!
但这枚玉衡令还是要过问一下言序的意思,因为那会儿言辉说完‘给你的’三个字后,言序一声没吭,反而情绪更暴,下手更重。
言序至今没有表态。
眼下言序听到了寒瑾的话,连眼睛都没睁,良久才哑声道,“你怎么还留着。”
寒瑾笑,“这是他给你的,我无权处置。”
言序冷嗤一声,嫌恶道,“那我说,
212 色色:我观察你很久了哦(二更)
言序答应地果断,也算在言一色意料之中,因为她知道言序是天之骄子,骨子里刻着骄傲,怎么会愿意退避忍让,做任人宰割的一方
言家的家主之位他就算不喜欢,如果有机会能坐上去,他也不会拒绝,毕竟手中有了权势,才能有资本拒绝更多他不喜欢的。
言一色冲言序微笑示意,别的什么也没说,既不提双方如何合作,也不说为什么看中言序做家主,以一个笑容,轻描淡写地揭过这个话题。
她将手中玉衡令抛给了言序,“收着,你不要,可以给你觉得能给的人,既然你要做家主,也该物色左膀右臂了。”
言一色知道言序抬个手都很困难,所以这玉衡令直接扔到了他脖子里,正好卡在衣领中。
言序瞥过一眼,收回目光,再看向言一色时,就见她已经转身离开,向他和寒瑾摆了摆手,同时语气漫不经心地道,“我走了,你们好自为之咯。”
言一色的背影走着走着,忽然在某个时刻凭空消失。
以至于言序和寒瑾努力眨了几次眼,才确定不是自己的幻觉。
言一色走了,他们两个难兄难弟只能自己想办法从这溪水里出去了,两人不约而同将目光放在,岸边不知是昏还是睡的祁东耀身上。
这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了。
……
言序和寒瑾并不知道,一侧谷坡上的某高度处,元长老正隐匿身形,躲在一颗虽然不高但枝叶宽大茂密的树后,暗中观察到了他们的一举一动,也听到了言一色和他们的对话。
元长老嘶了一声,不禁咂咂嘴,摇头再摇头,神色间却满是赞赏的笑意……这轻丫头是个有主意的,而且主意大的很啊。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轻丫头主意大啊,竟然……呃……”
元长老说到一半,突觉不对,后知后觉有人在他身后说话,他惊的眉毛抖了抖,猛一转身,却不甚扭到了腰,身形定在一个高难度的姿势上,瞧见言一色的同时,浮夸地叫起来,“哎呦呦……老夫的腰啊。”
言一色抱臂环胸,挑了下眉,饶有趣味地看着他,就是没有任何关心一下老人家的意思。
元长老见她如此,独角戏是唱不下去了,他正了正身体,端起一副仙风道骨的架势,一本正经道,“丫头,老夫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你放心。”
言一色神情似笑非笑,用一种乖巧甜美的声音道,“我观察你很久了哦。”
元长老一愣,“很久……是多久”
言一色想了想,开口道,“从你追上寒菀他们的身影时起……你暗中观察了他们多久,我就暗中观察了你多久。”
元长老自信他绝无可能被人跟踪,所以第一反应是言一色说谎,可看着她清澈见底的眼睛,坦荡真挚毫无杂色,以他毒辣的眼光来看,没有任何骗人的痕迹,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真的!
这下,他忽地心颤颤。
‘言家元长老被人跟踪一路却毫无所察’,这要是传出去,他这个‘镇域之宝’干脆一头撞死算了!
元长老脑海中蓦地又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莫非这丫头修为在他之上
不不,这怎么可能。
元长老脸色紧绷,隐晦的视线扫过言一色,“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说,你到底多大有没有用稚嫩外表欺骗世人”
言一色纳闷地瞅他一眼,觉得他这话问的莫名其妙,虽然她目前这身体是比前世小了几岁,但绝对是在一个青年人的年龄段里。
稚嫩她哪里稚嫩了又不是五六岁女童!
言一色敷衍地回道,“你自己看啊,我什么年纪你心里没点儿谱好歹也是百岁老人吧,这点眼力没有更何况,我就算真的老树充新芽,也是我的本事,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元长老一时语塞。
言一色说罢,顿了下,话锋一转,紧接道,“啊,好险,差点忘记要跟你说什么了,接着来……我观察你很久了,对你有点意见。”
“啊”
元长老一懵,对他有意见他可什么都没做!招谁惹谁了!
言一色仿佛看穿了他在想什么,哼笑一声道,“就是因为你不作为,才有意见。”
元长老闻言,心渐渐沉下,他懂言一色的意思了。
她其实是在指责他身为言家大家长,跟随那群孩子们一路,眼见他们中有人遍体鳞伤,有人摇摇欲坠,有人奄奄一息,却袖手旁观,没有丝毫帮衬的意思。
元长老念及此,看向言一色的目光更慈爱几分,一颗经历上百年时光磨砺的金刚心,也不由软了下。
虽然他肩上的重担就是‘对言家人无情、保言家于不败’,大部分时候都是知晓一切却装聋作哑,只在天机指引下行事,但面对言一色的指责,他其实有些高兴,因为从心底里,他也是厌恶自己不得已的无情的,很早之前,就想有人能骂骂他了。
元长老笑呵呵地看向言一色,反问,“然后呢继续说,敞开心扉
213 坑爹的言家神功(三更)
几日前,迟聿跟着元长老离开,吩咐墨书在慎言殿外等,这些天来,他和迟聿已经断了联系,所以出面带离祁东耀他们,并非迟聿的命令,而他也不是言一色肚子里的蛔虫,不知道她已经和言序达成合作,真正的原因是:看在祁东耀是自己人的面子上。
别看迟聿和墨书以侍卫的身份,跟随言一色来此,没带什么人,但不代表迟聿在言域就无人可用,相反,作为迟聿身边近人的墨书,能调动的人力财力相当可观,给予祁东耀四人细致周到的照顾,不过小菜一碟。
但这些言序等人不知道,他们其实有些忧心:‘小灰’只是一个侍卫,能做的有限。
而知晓内情的祁东耀紧紧跟在墨书身后,盯着他的背影,又高兴又感动,泪水涟涟。
……
元长老在完成送人的任务以后,打算亲自去看看言一色如何走过第三关。
他算了下时间,估摸着,自己会在整条路的十分之一处发现言一色的身影,但事实是,他追上去时,是在整条路的五分之一处。
元长老方了,有种被雷劈了的震惊感觉。
他自认就算是自己,第一次走第三关这条路,也就是这丫头的水准!
嗯……好吧,他诚实一些,其实是她更胜一筹。
元长老不可否认,言一色真的是个天才,还是个变态天才,另外,到目前为止,他已经看出来了,言一色已经将言家三大绝学‘防’、‘力’、‘速’融会贯通,神功大成。
这三场选拔言家继承人的比试,其实就是依据三个绝学而设,瀑布考验的是‘防’之金刚不坏的功夫,石门考验的是‘力’之开山碎石的功夫,这条险峻到似乎只能飞过去的路,考验的则是‘速’之风驰电掣的功夫,而这三关自从设立以来,就没有一个人能通过全部的关卡!
这是因为,言家至今没有一个能像老祖宗一样,将三种绝学融会贯通成神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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