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臻棠
“白骨宫”,存在于地下,是名副其实的地下王国,只在子时后开放,卯时散场,囊括吃、喝、嫖、赌、拍卖、斗兽场、生死场等等,是一个令人沉溺其中放纵恶欲的大型场所。
今夜,言一色请客,她手底下的人都玩开了。
主厅内。
光火幽暗的角落里,言一色坐在白虎兽皮的座椅上,手中端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琉璃杯,盛在其中的红色酒水仅剩一小半,随着她轻晃的动作而荡漾起伏。
言成坐在她旁边,左拥右抱,怀里两个异域风情的小美人,被她们的撒娇卖痴,哄得喝了一杯又一杯酒,已经醉得开始大舌头了,可他一双看似色眯眯、起了一层迷离水光的眼睛,眼底深处却是一片清明。
坐在他对面,也就是坐在言一色另一边的荒涟,面无表情,注视着不成样子的他,眼底闪过鄙夷之色。
她面前的玉质案几上,散发着寒凉的冷气,上面放着一杯酒,她一口都没动。
言一色将言成和荒涟截然相反的状态看进眼中,摇头失笑,放下手中酒杯,站起身,“荒涟跟我回去,言小弟,你在这里替我作陪。”
“好……好……好的公……子!”
言成笑得夸张,似是喜不自胜,可他才说完这句话,脸色一变,猛地转头,朝身边一个露出大片肩颈的美人儿身上……吐了!
“啊!”
美人尖叫,看着松垮衣裙上吐出来的秽物,泪水盈盈,小脚一跺,捂脸跑开了。
言一色玩味一笑,这小子,故意的,看来是难消美人恩啊。
言成似是因这一吐,整个人都清醒了几分,嬉皮笑脸道,“公子,慢走,小荒涟好走。”
言一色带着荒涟离开,还没走几步,却被在其他地方玩的人瞧见了,一个接一个起哄。
“这才来了一刻钟,云老大就要走,太不给兄弟们面子了!”
“魔尊,是这儿的酒不好喝还是这儿的妞儿不水嫩嘿嘿嘿,早说啊,小的我给您介绍几个私人珍藏……”
“臭傻子,滚一边儿去!”
“怎么只提美人和酒”
“哈哈哈哈,因为其他东西,我们的魔尊不懂呗,纯情得很哟!”
人群中顿时一片嘘声。
言一色轻笑一声,眸光幽幽,也不急着走了,叫上荒涟和言成,“走,让这帮渣渣们,开开眼界。”
言成和荒涟不明所以,但很快他们就明白了言一色要干什么。
……
她去赌场,挑战赌魔和赌鬼的权威,胜。
她去酒场,与三大酒魔拼酒,胜。
她去温柔乡,将有镇宫之宝名号的第一“妖女”勾搭到含羞带怯。
她去斗兽场,不用内力,赤手空拳,一柱香时间内,将一头连胜三百二十九场的野兽赢了回来。
她去拍卖场,用十万两黄金拍下一个万佛群像的玉雕,财大气粗。
……
言一色被“白骨宫”的几大掌事恭送着离开。
原三魔尊手底下的人连玩都不玩了,隔着一段距离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
……
马车内。
言成昂首挺胸,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荒涟胸腔中激荡的热浪久久不能平复,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言一色坐在正位的软榻上,旁边趴着一头浑身雪白的猛虎,她双脚搭在了它的头上。
可怜在“白骨宫”称王近一年的白虎,连气都不敢大声喘,四五尺长的大尾巴在空中甩来甩去。
……
又一日后,山神祭神女遴选,言一色亲自上阵,并未以真容示人,只巧妙地在原有面貌上来了几处点睛之笔,就成为了一个足以跟她真容相媲美的绝色美人。
如此一来,她是女子的身份,便瞒不住了。
荒涟惊愕,荒驰比她更惊愕,他本想着,言一色应该会在城中找一个美人去参加神女遴选,正期待着,令人惊喜不断的她会找来一个什么样儿的,没想到,就得到了“她是女子且亲自去参加神女选”的消息!
而她也一路过关斩将,顺利地进入最后一场十中选一的比试。
此时已是神女选的第四日,而后日就是“神女”选定的那一天。
……
荒驰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知道了言一色是女子后,心中总有一种奇怪、别扭的感觉,似乎他忽略了什么,可每一次想深入去琢磨时,却一无所获。
直到他从下属口中得来了有关“暴君宠妃”的更详细情报,其中有一条就是——宠妃是除了暴君以外,唯一能接触小黑的人!
荒驰在听到这一句后,顿生醍醐灌顶之感,蹭地一下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他脑中灵光一闪,冒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云中仙”就是言妃!
她应当是精通易容之术,所以才会是那副连他都看不出破绽的样子。
可她为何要易容,隐藏身份她说来荒月是为了一个人,难道是暴君
荒驰心中浮现一个又一个疑团,越想越乱,也越看不懂言一色。
就在此时,书房的门被敲响,“王,山一求见。”
荒驰回过神,坐回椅子上,让面前的人先退下。
很快,山一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普通、其貌不扬的壮汉。
壮汉在荒驰面前跪下,“见过王!”
山一在一旁冷着脸道,“将你隐瞒的事情如实招来。”
“是!王,属下两日前,在荒灭边缘地带的落日山林中见过……暴君!”
荒驰脸色一变,再次惊站起来,暴君真的来了荒月!
“属下并非刻意知情不报,而是当时被暴君发现,暴君威胁属下不得将看到他的事情报给您……”
“他在那里干什么”
“狩猎。”
荒驰沉默,坐了下来。
山一这时紧接道,“王,该如何处置他”
荒驰挥了下手,“不必,都下去。”
“是。”
“属下多谢王!”
两人离开。
荒驰神色凝重,迟聿和言一色两人的身影来回闪现,他想思虑的事太多,可一时又没有头绪。
但他有一点很确定,这两人的存在,他即便知道,目前也要故作不知,他相信古涛一定知晓暴君的存在,而如果暴君在荒月真的有什么行动,古涛早晚会透露消息给他。
既然已经确定暴君真的在荒月,那他也不必去古涛那里旁敲侧击打听消息了。
荒驰端起旁边的茶喝了一口,房门再次被敲响,竟然是去而复返的山一,“王,属下留在落日山林的人传来了消息——暴君出现了。”
荒驰一愣,倏而站起,打翻手边茶水,身影如一阵风般出了书房。
……
荒灭区内,荒无人烟的地方不少,而边缘地带的落日山林是为其中之最,也是狩猎的好去处。
天高云淡,天气回暖,正是飞禽走兽出没的好时节。
日落西山,温暖的橘色余辉挥洒在山林间,仿佛罩上了一层透明薄纱,春风穿过,带出一阵沙沙响声,间或有鸟鸣虫叫响起,时远时近,若隐若现。
一丛稀疏但高大的草叶后,有一个小土坑,其中有三只灰毛的野兔,头怼在一起,围成一个圈,在吃草。
憨态可掬的模样,十分惹人喜爱,映着落日的温柔光芒,场面温馨美好。
忽地,三只不知从哪儿射来的利箭裹挟杀伐戾气,以势不可挡之势刺破了这般美好的画面,似要收割这三小只的生命!
“砰砰”三声,箭矢入土,贱起层层土块烟尘,三只野兔四散逃窜,竟是一个都没射中!
五十丈之外,一处低矮的小山坡上,立着一人一骑,高头大马上坐着的正是迟聿,他发束玉冠,穿着一身低调又奢华的墨黑锦袍,珍贵特殊的绣线在其中画成苍茫山河,于艳色余辉中闪耀着晶亮色泽。
 
340 留好物证(二更)
迟聿冷笑一声,捏着信纸的手绷紧,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想把信撕了,但到底还是连个边角都没有动,平平整整折好,重新放回信封。
唐勇这个时候如鬼魅般窜到迟聿面前,头微垂,双手伸出,准备接迟聿让他拿好的信。
但过了一会儿,手上没有任何重量,他诧异,悄悄抬了一下头,正巧看到迟聿将信放入袖中的最后一点画面。
然后头顶响起迟聿威严冷肃的声音,“留好物证,孤才能找她算账。”
这话也不知是在对唐勇说,还是对他自己说。
唐勇闪了闪,不好回话,于是就保持沉默。
唐琛还是一头雾水,但似乎又从迟聿的话中抓到了重点。
电光火石间,他想到了!一定是那位丛京的言妃娘娘来信!
唐琛一下子豁然开朗,被某种莫名情绪驱动,看了一眼唐勇,哼哼,臭小子,难怪敢这种时候拿信来找主子,原来是笃定陛下不会动怒!而他不紧着送来,反而会被骂被打甚至被发卖!
余念也是同样的心情复杂。
就在唐琛和余念陷入心灵震撼中时,唐勇已经麻利地捡起迟聿扔掉的弓箭,并准确无误地成功献殷勤。
他将东西恭敬地递过去,“主子,您的弓箭。”
迟聿伸手借过,虽然身上依旧是一股让人屏息的强大凛冽气势,但起码没冲着他去。
这意味着对唐勇递弓之举没有不满意。
唐琛瞧见这一幕后,气得恨不能捶胸顿足,然而很快,他的气就消了,不是想得开,而是因为小灰嘴里叼着三只野兔,一身是伤地回来了。
所以他打赌输了,要被狗骑了。
唐琛没力气再气了,他该哭了。
唐琛站在原地,整个人给人一种三魂六魄都丢了的呆滞感。
小灰将三只野兔放在了迟聿所骑的骏马脚边,都还活着,但也蹦哒不了多远。
它浑身都是血迹、灰尘、草叶,温顺地坐下,仰头看着高高在上的迟聿,乌溜溜的眼中没有捕兔子的凶狠,唯有无害,并求表扬求嘉奖。
迟聿清寒冷锐的唇角微勾,不知是不是因为收到了言一色的来信,眼底竟不吝流露出一丝笑意,语调慵懒道,“孤给你不用走路回去的待遇。”
小灰也不知明白什么意思了没有,反正跟低下来的马首玩起来了。
唐琛一脸菜色,还想再挣扎一下,“主……主子,我……”
迟聿回头,不紧不慢地打断,“嗯”
唐琛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威胁,果断放弃,苦哈哈笑道,“没什么……愿意为英勇的小……呃……”
唐琛话没说完,突然闭上了嘴,眼中闪过惊恐之色。
因为迟聿从马上转过身,举起了手中的弓箭,拉弓上弦,瞄准的,正是他。
余念脸色微变,唐勇心中一紧。
二人来不及做更多思虑,因为迟聿没给他们时间,手中的箭早已射了出去,快到他们甚至没看到任何轨迹,只知道唐琛还好好活着。
唐琛在箭矢丛耳边飞过的那一瞬间,就明白了迟聿的目标不是他,而是在他身后方位的什么人。
他霎时警觉起来,与唐勇和余念对视一眼,心中已有计较,时刻准备着出手。
……
迟聿射出的这一箭,在半空划过悠长犀利的轨迹,射程长,道因箭速快,时间却短。
荒驰的身影隐匿在半人高的巨石下,正要有下一步动作时,忽然察觉到了不可明状的危险,他心神一凛,身形急速闪离巨石后。
“砰”地一声,利箭穿透巨石而过,顷刻间四分五裂,而箭矢竟又飞出几丈远,才没入某丛灌木中。
荒驰眉眼一沉,脚下一点,运起轻功,顺着箭矢射来的方向,全速靠近!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他再躲躲藏藏没有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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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1 陛下VS上官盈(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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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任何有人居住的地方皆亮起了灯火,于上空俯视看去,就像一个已经熄了火但没燃尽冒着火星的火堆。
主城区,久负盛名的东南一角,佛山。
佛山有一寺院春禅,香火鼎盛,每逢佳节盛事,每日来的香客便络绎不绝。
春禅院后有一座宫殿,没有名字,只挂着一副空匾。
其内建筑构造、设计布局,如果有丛京皇宫资历深的宫女太监在这里,会惊异地发现,跟历代宫中太后所住的春昭宫一般无二。
迟聿独自一人,带着被初春深夜浸湿的满身寒凉踏入宫中,有提着灯笼来往的婢女见了他,来得及躲的,绞尽脑汁都会躲,而来不及避开的,则硬着头皮远远屈膝行了一礼,待迟聿带着浑身冷煞之气越行越远、见不到背影后,才敢大松口气,然后疾步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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