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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丢肥皂有种你表白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舜起
池飞恬挑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来,刚好对着暖气。他盯着自己面前流光溢彩的玻璃杯,有些沉默。杯子里刚好倒映出宋归帆的身影,对方在饮水机处接了杯水,修长的手指摩擦水杯片刻,视线突然朝自己这边一瞥。
池飞恬飞快地将杯子换了个角度——欲盖弥彰。
池飞恬是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宋归帆的,他也不是没在内心设想过,见了宋归帆以后,该如何自如应对,但是正如上考场一样,一旦真刀实枪地上阵,什么都忘光了。宋归帆对他来说,就是一道最难的考题,压轴的!二十三分的!
痴汉孙悟色什么的都被他抛诸脑后。他更加没想到的是——
“小池,这边暖和,我坐这里了啊。”萧玉捋了捋自己身上的裙子,刚要在池飞恬右边的位置坐下来……
宋归帆眉梢一挑,走过来,不经意地那么一撞,手中的杯子十分不小心地那么一滑。
“哗——”杯子里的水瞬间将萧玉的位子浸得湿透。
萧玉:“……”
除非她想尿裙子,否则这位子是不能坐了。
宋归帆欠了欠身,淡淡道:“不好意思。”
萧玉:“……没,没关系。”
可你明明看起来就一副很好意思的样子啊……
萧玉连忙说没关系,刚要转到池飞恬的左边,宋归帆长腿率先迈开,淡定地在池飞恬左边坐下来,还转过头对她点点头,道:“位子很多,随便坐。”
萧玉:“…………”
无耻!不带这样挤兑人的……
不小心被泼的水:怪我咯。
旁观这出戏的杨花露狼血沸腾,笑眯眯地咬着指尖。她将萧玉拉到自己旁边坐下,乐呵呵地夹了筷子菜给她。
师太,谁叫你胆敢跟道长抢和尚呢![蜡烛]
萧玉委屈地吃了口菜。
池飞恬坐在宋归帆旁边,浑身不舒服,偏偏面上还要摆上蒙娜丽莎的微笑。
池飞恬内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群老同学侃天侃地的聊了起来,无非是聊聊这些年过得如何。池飞恬一开始竖起耳朵听,原本想借着这群爱操闲心的人,窥探一下宋归帆这两年过得如何。
结果宋归帆还是那样,跟难开金口似的,话也没多说几句。
等池飞恬心情平静下来,认真吃菜时,一枚重磅炸弹突然抛过来——
一个他不记得姓名的女同学笑着问他:“小池,别光顾着吃吃吃啊,前两年你也没来,这次来了,怎么不把弟妹带来让大家瞧瞧呢?”
谁光顾着吃吃吃了……别把我说得跟猪似的……
弟妹在哪儿我怎么不知道……
池飞恬无力脸。
萧玉听到这个话题来劲了,试探性地问:“池飞恬,你该不会还没有女朋友吧?”
一群人笑着调侃起来。

池飞恬迅速用余光一瞥,宋归帆安静地将筷子放了下来,神色淡淡的。
“谁没有女朋友了?”池飞恬梗着脖子喊,脑子转得飞快,他手机里也没有女人的照片,但是好在前几天王丽娟让他去相亲,发了张唐沁的照片给他,这样一来,就算有人问他女朋友长什么样子,他也可以毫无破绽地将唐沁照片拿出来。
池飞恬底气十足道:“我女朋友是硕士,可忙了,可漂亮,下次带出来让你们膜拜下。”
宋归帆的碗筷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池飞恬微妙地有些心虚,偷偷将椅子挪了挪,离宋归帆远了几厘米。
正在桌子这头的人吵哄哄地让池飞恬把弟妹照片交出来时——
柳佩妮一拍脑门儿,诧异道:“诶,不对啊,小池,在酒店底下遇见你,你还说你没女朋友呢,这才多一会儿啊,你就有了?”
池飞恬:“……”
完蛋,他忘记这茬了!
王阳嘻嘻嘻笑得非常奸诈:“不会是刚才摇一摇摇出来的吧!”
池飞恬:“…………”
你们够了!一对狗男女,拖出去,糟蹋了!
池飞恬脸皮非常厚,刀枪不入,但是一转头,瞥见宋归帆似笑非笑的神情,他涨起来的底气立刻被戳了一个洞,心虚地朝外冒气。
夭寿咯!
“扑哧——”桌子上有同学不给面子地哈哈大笑。
靠,好丢脸哇……
池飞恬脸皱成了一朵菊花。
池飞恬郁闷地埋头吃菜,有点生无可恋。宋归帆肯定知道他分手后都没有交过女朋友了,太丢人了!也许他该考虑一下明天就去相亲,在下周五的情人节之前把女朋友带回家。
不过,那时候宋归帆也许生意谈完了,已经离开了这座城市——
也罢,自己在宋归帆面前底裤都没了,还要面子干啥。
池飞恬丧气地垂着头,突然瞥见宋归帆面色淡然地吃着菜,桌子底下却腰部发力,不动声色地将椅子挪了挪,被自己拉开的十厘米距离迅速缩小到八厘米……五厘米……
卧槽!宋归帆在干什么?!
#池飞恬被打开了新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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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花日记#
2005年6月13日小雨
我一直在关注着论坛里的那个帖子。
小池有两票,其中一票是我投的,另外一票不知道是谁投的。
但是今天,我突然发现小池有三票了……
难道是我梦游时精分了一个小号?
不,我自制力一向很好,做不出这种事情。





有种丢肥皂有种你表白啊 第14章 友谊万岁
面对池飞恬惊魂不定的目光,宋归帆岿然不动,显得十分淡定。
“开车开久了,腰有点不舒服,活动一下。”
池飞恬羡慕地看了一眼他的胸腰部位,忍住了去摸一把的冲动:“……你真是个爱运动的boy哇!”
“…………”
酒过三巡,桌上已经是残羹冷炙,没有开车来的同学无节制地喝酒,已经醉如烂泥了。池飞恬因为是自己开车过来的,滴酒不沾,大脑还算清醒。
既然不喝酒,那就喝饮料呗。
池飞恬友好地给宋归帆倒了一杯橙汁,努力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多年未见、心情平静的老友。
“甜橙汁?”宋归帆挑眉:“不喝。”
池飞恬:“…………”
太不给面子了吧!
角落里有人开始玩真心话大冒险,萧玉脸颊如彩霞,眉飞色舞地说起当年曾经给池飞恬写过一封情书。
池飞恬内心惊惧,面上大惊失色:身为当事人的我怎么不知道!
这种时候,这种事情最容易活跃气氛了,一群年纪不算小的人聚在一起,仿佛回到了曾经,毫无顾忌地开怀大笑,并纷纷起哄。
萧玉也不觉得说出来是一件丢面子的事,毕竟青春少女谁没有暗恋二三事嘛,她仰起头,回忆那段美好的记忆:“那一天我早上四点多就起来了,先偷偷摸摸地在学校小树林里摘了朵玫瑰,还带着露水的那种,我的情书是一首《致橡树》,特别文艺,我抄了好久,作废了好几张粉色信纸……大概六点,班级门一打开,我就将情书和玫瑰一起放在你书本里夹着了,你早自习一翻开书就可以看到……哦,对了,我还买了两块五一条的阿尔卑斯放在旁边……哎,谁想到你两三个月都没有回应我,还当做不知道!”
她的声音娇柔,说起来就仿佛玫瑰花香喷鼻,别的同学纷纷叫嚷“有情人终成眷属!”
——眷属。
眷恋之人和心有所属,他早就有人选啦。
池飞恬心虚地瞥了一眼宋归帆。如果是头脑聪明情商高的女孩子的话,此刻恐怕会羞涩一笑,故意让身边人吃吃干醋,可惜池飞恬是个心思粗糙的大老爷们儿,想什么都只能肤浅的想到第一层……
“唰。”
宋归帆漫不经心地将鞋子在地板上摩擦一下,声音十分刺耳,比粉笔刮在玻璃上有过之而无不及,听在正常人耳朵里,让人后牙一酸。
池飞恬抖了一下:“……”
池飞恬无奈地摆摆手,道:“有情人终成兄妹吧!都二十好几了,你们还以为自己多嫩?别闹了。”
不知是谁在丧心病狂地叫嚷:“当年没接受,现在还有一次机会呢,萧玉你大胆地往前冲!”
萧玉红着脸笑笑。
池飞恬怕萧玉下不来台,毕竟是个女生,面子薄,被拒绝总是脸上无光,于是又善解人意地补充道:“我妈是副主任,要是早恋被她发现了,非得打断我的狗腿不成!”
“哈哈哈就你胆儿小!”
池飞恬知道他当年根本没看到这封情书,不过即使看到了,恐怕也只会觉得困扰。
话又说回来,这封情书去哪儿了呢?
……每天班上到得最早的就是班长李凯了,他是负责开门和锁门的……
池飞恬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细思恐极。
——关键是,情书和玫瑰你可以拿走,糖留下来啊,我还可以去宋归帆面前献殷勤!妈蛋,连两块五毛都不给我,太坏了。
或许是暖气太盛,宋归帆打了个喷嚏。
——
麦霸达人杨花露一首接一首地唱,池飞恬在班上特受欢迎,百般推脱不了,被簇拥着推上去,点了一首最拿手的《红尘滚滚》。
他站在光影交错的屏幕前,盯着画面里的黑白岁月,一时之间有些怔忪。
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年少不经世的我。
红尘中的情缘,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语的胶着。
想是人世间的错,或前世流传的因果。
终生的所有,也不惜获取刹那阴阳的交流。
来易来去难去,数十载的人世游。
分易分聚难聚。
池飞恬嗓子虽好,但是五音不全,音律不准,唱歌没多好听,沙发上的一行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忍直视地捂住了耳朵。
宋归帆却全神贯注地听着,手里捏着玻璃杯,水波晃动,目光不知落在了哪里。
屏幕暗下来的间隙,池飞恬从屏幕里看到了宋归帆的倒映,当年眉目齐整、白净清冷的少年已经长成了一个不动声色的成熟男人。
池飞恬唱完后,包厢里热烈鼓掌,震耳欲聋的,还有女生吹口哨,他唱得再难听,捧场的人也总是很多的!池飞恬还真以为自己唱得很好,尾巴翘得老高,眉飞色舞地丢了个飞吻过去。
帅哥无论做什么都有人捧场,更何况池飞恬人缘一向很好,遇见谁都能扯出一段往事。
宋归帆觉得有点头痛。
池飞恬朝宋归帆瞥了一眼,有些犹豫,现在趁机换个位子坐刚好,不坐在宋归帆旁边便不至于那么尴尬——
但是他脚步刚一转,宋归帆长手一伸,就将他拉过去在椅子上坐下。
宋归帆借着三分酒意,突然抱住了他,胸膛在池飞恬身上贴了短暂的三秒钟,双手轻拢住他的背。
池飞恬全身血液往上一涌,心脏跳得快要飞出来了。这种感觉就像是吃着一颗下一秒会变苦的糖,就像是被爱人拿着沙.漠.之.鹰泪流满面地指着太阳穴。
他们分别三年,久违的一个拥抱也是应该。
但是——
别抱的这么突如其来啊,先去排队拿个号啊!等我沐浴更衣一下,洗得香喷喷再抱啊!
短短三秒,池飞恬视线一垂,便可以看到宋归帆衣领下的一截脊背,脊柱光滑,微微突出,肩膀比当年宽厚不少,粗糙的男式线衫上带着干净的味道。宋归帆的下巴似乎不经意地在他肩膀上轻轻磕了磕,至于磕了几下,池飞恬头昏脑涨的也不知道。
说实话,宋归帆除了皮相好,似乎也没有太多优点,性子也沉闷,但就是谁也取代不了。
池飞恬整个人都不好了,心里头的巨鹿像是被困在地牢,疯狂撞动,抖着声音煞风景说:“卡号私给你,抱一次一百块。”
宋归帆:“…………”
宋归帆终于松开他,举了举杯,面色平静如湖水:“友谊万岁。”
池飞恬捏了捏手心,也同样举起杯子,磕磕绊绊地说:“友、友谊万岁。”
心照不宣,互相试探。
池飞恬觉得自己可能会输。
池飞恬心颤得慌,觉得手也有些抖,他匆匆放下杯子,咽了下口水,将头调开,免得被看出破绽——宋归帆的杯子早就放下了,面无表情地去了厕所,镜子前,他从耳根到脖颈,俱是红通通一片。
友谊万岁。
去他妈的友谊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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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花日记#
2005年6月19日晴
女同桌情书上的字真丑,乱摘花朵行为更是不良。
幸好我来得早。
……
我并不生气。
我并不生气。
我并不生气!
表弟说阿尔卑斯是甜橙味,很好吃。
很好,我正巧挺讨厌甜橙味的。




有种丢肥皂有种你表白啊 第15章 初夜
友谊万岁。
这四个字要归溯到一个初夜。
高二上学期结束的那个寒假,十一班派了成绩前十名去参加冬令营。经过一年多努力,池飞恬成绩虽然已经勉强够得上中上游,但还远远不够格去参加这次冬令营。他在家里撒!泼!打!滚!以绝食为要挟,逼迫池妈动用副主任的权利,徇私舞弊多加了一个名额进去——当然,是自费。
池飞恬在家里绝食多天,浑身没劲,脸色苍白,一到了火车站,就死乞白赖地扒着宋归帆不放。
宋归帆:“放手。”
池飞恬有气无力地嗷呜一声:“……不放。”
“放手。”
池飞恬怒目而视:“死也不放!”
“放手。”
池飞恬立马变成将死之人,委屈地要落下泪来:“呕,好难受,我要吐了。qaq”
“……”
……
宋归帆终于妥协:“你太重了。”
池飞恬扒拉着他的大衣领,暗搓搓地将脸凑过去,眼睛往里头瞥,一边有气无力道:“宋归帆,有点同学爱好不好……”
唉,什么也没瞥到,宋归帆穿得太多了,几层毛衣,数数看,一、二……他很怕冷么?要不买条围巾就说是自个儿织的吧,这样能博千金一笑么……买完围巾要是能攒点压岁钱买两双情侣鞋就好了,都买黑色的,别人也看不出来……可是宋归帆会穿么?
宋归帆一巴掌轻轻拍在他脑门儿上:“瞎想什么?注意形象。”
池飞恬双手在他衣领上乱蹭,出其不意地往下,突然俊脸一红:“我摸到了……”
宋归帆:“…………”
简直忍无可忍!
“你……小池,你自重……”
池飞恬腆着脸看他:“我不重,我的节操被你拍掉了,你摸摸看,我现在没有多少斤。”
宋归帆:“……”
等车的人渐多,开始有人暗搓搓地举着一张报纸其实是从报纸底下伸出眼睛围观他们。
宋归帆面色微红,眼睫微垂,像一个被调戏得走投无路的俊美小媳妇儿,一手提着两个人的行李,一手揪着在他身边扭来扭去的池飞恬,飞速地上了车。
——啧,还是个力大无穷的小媳妇儿,改革开放后,这世道年轻一代中真是盛产奇人奇葩。
池飞恬喜滋滋地看着宋归帆替自己忙前忙后,觉得以绝食相逼迫,自费来一趟简直不!枉!此!行!
“我渴。”池飞恬虚弱地靠着厚实的玻璃窗。
宋归帆默默替他将水瓶盖拧开。
“有点晕车。”
宋归帆一声不吭地翻出早已备好的晕车药。
“电视剧里说,这种时候有一个肩膀靠一靠会舒服很多。”
宋归帆:“…………”
……
同行的就有学生看不惯了,本来池飞恬不过是个主任的儿子,在学校里老师们宠着他也就算了,凭什么在外头这么大权力嘛,不仅空降进来多加一个名额,还要欺负他们名扬一中的校花,没瞧见宋归帆满头大汗么……
#保护校花人人有责#
池飞恬从小晕车,是真难受,那会儿动车全国还没几辆,火车又脏又动荡,出来参加冬令营的学生更不可能买卧铺,他只能脸色苍白地硬撑着在硬座上待了一宿,再加上冬夜火车上寒风四面八方吹过来,他实在撑不住了。
等池飞恬靠着窗睡着了,就有人出来挑拨离间了,一个男生义愤填膺道:“宋归帆,你干嘛事事都顺着他啊,他凭什么啊——”他是不敢当着池飞恬的面说这些的,大家都知道,池飞恬在他们班上人缘好,性格又直胆子又肥,万一当场让自己不好看怎么办?但是在背后帮帮宋归帆的忙就非常有必要了。
池飞恬在梦里抽搐一下。
宋归帆理也不理,自顾自撑着头注视着池飞恬,微微直起身子,从行李箱里翻出一条薄毯,哗啦抖开,不着痕迹地盖在他身上。
男生像只碎嘴的鹦鹉,喋喋不休。
“我乐意。”宋归帆眼皮都不抬,轻飘飘打断他。
那男生和旁边围观的几名学生呆了,总觉得心脏突然被什么蹂.躏了一下,那东西似乎是草泥马,还有什么东西碎掉了,那东西似乎叫三观……
冬令营本来就是为学生好的人准备的,池飞恬成绩一般,资质平平,受到排挤也无可厚非,不过他天性乐观,嘻嘻哈哈的,根本感觉不到学霸们对他投来的若有若无的敌意。
反而,正因为这种排挤,池飞恬“被迫”和宋归帆住同一间房间……
#感谢天,感谢地!#
池飞恬喜极而泣。
宋归帆白天去博物馆用英文讲解了一天,很累,晚上很早就睡了,半夜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半睁开眼睛,只见……
池飞恬面红耳赤地蹲在他床头,,双手耸拉两侧,下巴搁在床板上,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十七岁的他个头已经不小,挤成一团在地上坐着。
宋归帆视线往下一瞥,就刚好看见一颗头,月光照进来,将池飞恬俊脸上的番茄红照得十分生动。
“……”宋归帆没有被吓得魂飞魄散,冷静地伸出手,摸了摸池飞恬的脸:“还是不舒服么?先把灯打开,衣服穿上,我去让带队老师找医生。”
他说完就鲤鱼打滚地迅速坐起来。
池飞恬抓住他的手,贴在自己额头,见宋归帆没反应,又得寸进尺,飞快地用他的手心在自个儿脸上多抹了几把。
宋归帆:“……”
池飞恬笑眯眯道:“好了,不舒服都消除了,现在浑身上下特别舒坦!”
“……”宋归帆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穿了睡衣么?”池飞恬继续抓着他的手,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神亮亮的。
宋归帆:“…………不困么?先睡吧。”
“好哇!睡睡睡!”池飞恬不等他回答,飞快地把被子一掀,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钻进去:“一个人睡太冷了,我帮你暖暖被窝么么哒。”
宋归帆再也无法淡定了,在黑暗中被他最后那三个字激得脸红如血。
“把暖气打高就不冷了。”
池飞恬义正言辞:“不,我热。”
“热就一个人睡。”
“不,我冷。”
“你……”
“宋归帆,呕,我不舒服,我肚子疼,我肠子破了,我要死啦——”
“…………”
两个人在被子里折腾来折腾去,宋归帆腰部被池飞恬用两条长腿缠住,头被两只手死死抱住,气都喘不过来,他又不能直接像对待阶级敌人一样把池飞恬狠狠摔下去……
半世英名的宋归帆简直被折腾得没了脾气……
池飞恬手在被窝里摸索几下,睁着大眼睛瞅宋归帆,脸上全是惋惜,小声叹气道:“唉,你穿了睡衣哇。”
——微弱的月光下,他脸上满满当当地写着,我裤子都脱了你居然还穿着睡衣?!!!
宋归帆:“……”
宋归帆发现,原以为事情就此结束,虽然腰部缠了条体型庞大还不安分的章鱼,但是还是能好好睡一觉的他简直太天真了!
第二天起来。
两个人同时发现被子上有一滩白迹。
它就浆糊在被子上,不悲不喜……昨天晚上蹭来蹭去,年少气盛的,谁硬了谁知道。
宋归帆脸红如血,飞快地将被子一掀,团成一个球。
池飞恬脸皮再厚也厚不下去了,面红耳赤地抓住被子一角,小声嗡嗡嗡道:“我去洗……嗨嗨,正常嘛,我都十七岁了,很正常嘛……嘿嘿……哈哈……呵呵……”
“给我。”宋归帆被他逼得快发疯。
池飞恬哆哆嗦嗦地搅着被子:“不给不给。”
“给不给?!”
“不给!!!!”池飞恬比他吼得还响。
“池飞恬!!!!”
池飞恬凑上去猛地抱住宋归帆,被子夹在两人中间。他的气息太近,扫在宋归帆的脖颈,痒痒麻麻,直接顺着锁骨蹿到心脏部位,那里“噗通——噗通——”
宋归帆真是毫无防备,心尖一抖,全身都有些麻。
趁着这机会,池飞恬非常机灵地将被子扯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喊:“友谊万岁!”他钻进卫生间,将门一踹、一锁,躲在里头花了一个下午,面红耳赤地把被单洗干净。他在家里还没洗过衣服,没想到居然要跑外边来洗这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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