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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的尘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知秋
山德鲁没说话,只是皱眉思索着,那双灰白的眉毛好像要被他自己拧着一道麻花了。终于,他似乎是很不甘心地叹了口气,看着两个死灵法师说:“混帐,为什么我会觉得好像被你们说服了?”
“不是我们说服你,谁能说服谁?是你自己清醒了些而已。也许是因为你还没有完全失去那颗清明高远的心,也许你已经烦恼够了,不想再烦了。”斯蒂芬拍了拍山德鲁的肩膀,大笑。“我很明白,为一件事去烦了整整二十年的人确实会有些累的。特别是看着自己的努力似乎根本没有效果的时候。”
“说得是。我确实累了。看着那些事一件一件的发生,我真的不想再去管,大概也管不了了。也许一切真的都是注定……”山德鲁把眼光投向遥远的方向,自言自语。“不是注定……我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小子,你自求多福。”。





历史的尘埃 第五篇 回归 这一夜(上)
“就这一夜,混帐老头,想把我累死么?”阿萨抬头看着满天的星星,还有那一轮镰刀似的新月牙,喃喃说。
王都很少有这样晴朗的夜空,满天的星星好像是谁把巨大的宝石揉碎了撒在了夜幕上的,月牙儿静静地悬挂在那里,好像是想要勾住什么勾不住的东西。
王都得喧闹的,但是至少魔法学院还算安静,大教堂的顶上就更是如此。旁边半壶酒,独自静悄悄地面对着满天的星光和月亮,很静,很悠闲。
和塞德洛斯之间的协议已经完了,终于恢复了自由。很久没有这样悠闲了。多久?一年还是两年?但是这悠闲好像又只有这一晚而已。
让他很放心的是山德鲁平安从笛雅谷回来了,而罗兰德团长和小懿也绝口不提那件他们希望知道地牢中的东西的真面目的事,自己更不会变得很古怪。也不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动手准备着让自己明天就启程。
“小子,虽然我知道把这事全推到你头上对你有些不公平,但是我也就只能做到这个份上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你帮我还是我帮你,总之……你自求多福。”山德鲁最后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神色古怪地说了这一句话。
也许真地是自求多福。如果真地能够顺利。把那个东西带到了指定之处收藏好后也许这所有的纷争也都会就此告一大段落。只是这条路会有多远。多长,能走多久?
不知道。
不知道是多远多久地路。总之是一步一步地走下去了。这不是别无选择后的无奈,而是知道了怎样去做。
死亡,离别,之重,孤独,失去……这些都可以让人感觉到恐怖,不自觉地逃避。但是坦然面对之后所得到的就是踏实的感觉,让人能够面对自己的道路一步一步地去走的自主感觉,很有些孤独的踏实自主的感觉。
就这一晚的悠闲?微然的醉意让意识有些模糊,这上百米地教堂之顶上一无所有。就只有自己和上空那无垠的夜空。夜风轻拂,那夜空就是自己,自己是夜空。星光璀璨得好像不是星光,是自己身体内的细胞在天上高歌。
舒畅。
还有寂寞。
即便是临行在即,他也不想和谁聊聊天多相处下。而是独自来到了这百米高处的地方对着满天的星星喝酒。不知道是因为那些责任和感觉根本无人可以分享,还是因为早就不知什么时候习惯了这种孤独。
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带在腰间地那个小小的骨灰坛。里面是那个曾经在这段时间里陪伴自己最多,给自己最多温暖的人。但是即便如此,他们两人之间甚至不太知道彼此之前的经历,分享的也只是那似乎只是同路而行又似乎有些相依为命的温暖而已。而她最终还是因为自己而死。
小懿。原本在心中占据了最多地方的希望,却发现那不过是镜花水月的向往。她现在有太多地责任,两人终究也只是在两条不同的路上渐行渐远而已。
终有散尽之时……还是,人从原本开始就是孤独的?
阿萨半躺着又灌下了一大口酒。这是最烈最辛辣的酒,好像一团火从喉咙里浇进了胸腹狠烙了一下,有各如尽情嘶吼般的痛快。
脚步声传来,居然也有人攀登上了这大教堂的屋顶。阿萨回头看去,接着满天地星光和月色看到的是一个高挑的身影走了过来,一头金发在夜风中飒然飘飞。
“你居然敢坐在神圣庄严的大教堂上喝酒?”塔丽丝瞪看着他。走了过来。“你让我好找。”
“找我干什么?”阿萨斜眼瞥着女神殿骑士。说老实话,他几乎都把她忘记了。这场事件中女骑士几乎都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先是一开关就被贾维抓了起来,而后把她放出来之后她也没有拦截到贾维,就那样在魔法学院傻傻地等到了事件的结束。而听说她似乎还亮出神殿骑士的身份和大神官争执得几乎动手打了起来。最后还是罗兰德团长出面,她才没被又抓起来扔进地牢。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塔丽丝几乎对这场事的前因后果几乎完全不清楚。到底贾维主教是怎么被抓,这件事情到底是如何解决的她几乎完全不知道。这两天阿萨也全没有理会她,任由她在魔法学院中和大神官们折腾胡扯,反正大神官们知道的也不多,没必要让她知道得太多。
塔丽丝走到了阿萨的身边,俯瞰着他一口气地问:“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贾维主教他到底想怎么样?你们把他怎么了?我怎么当时感觉到了另外一股很强的黑暗魔法波动皇宫里传出……”
阿萨没回答她,只是懒懒地拍了拍身边说:“别站着,不累么?坐下来。”
“别给我套近乎,我是问你……”
“你挡到我看月亮了。”
“……你……”
塔丽丝瞪着他看了看,最后终于很不甘心服气地在他旁边坐下。再问:“魔法学院这里的大神官都是老糊涂么?一问三不知人还固执得要命,贾维那家伙被抓之后居然还把一切都怪罪的教皇陛下身上,居然含沙射影地说我也是教皇陛下派来的什么帮凶,我差点一剑砍了他……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一回事……”阿萨喃喃地重复,迷迷糊糊地苦笑了一下。“连我*都不大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那你一件一伯地告诉我,当时这个大教堂里有什么东西?我听说贾维主教三番二次地封锁这里后进去不知道干什么,明天圣骑士团又也封锁了这里。去问那些家伙也是一问三不知,我看一定有什么古怪。”
阿萨没有开口,只是提起酒壳又喝了一口。眼看着塔丽丝就要发作,这才懒洋洋地开口回答:“……你不还是少知道些为妙。”
“你……”
“你还是回塞莱斯特去。我的人情也不要你还了。怎么样?赚到了?”阿萨把酒壶里的最后一口酒喝掉,喃喃苦笑。“我现在才有体会,有些事情还是少知道些的好……”。
“我一定要知道。”塔丽丝的声音和阿萨的截然相反,铿锵有力,好像只用这语气就可以斩金断玉。
“那你留在这里慢慢去知道,我明天就离开这里了。不过我劝你别太好奇,也别太过分打听。他们既然能把一个红衣主教弄成残废加白痴送回塞莱斯特去,相信不介意再送一个残废白痴的神殿骑士回去。”
“你……”塔丽丝似乎想发火,但是似乎又感觉确实如此,只有看向阿萨再问:“你去哪里?”
“不关你事。”
“我要跟着你。”
“啊?”
“我,要,跟,着你。”塔丽丝瞪着阿萨,用比刚才还要坚决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说,好像要把他用这话一段段地切开,斩碎。“我感觉得到你要去做的事肯定和这里发生的一切有关。既然这里已经看不出什么名堂了,我就要一直跟着你。你不说,我就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看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要一直跟着我?”阿萨楞楞地看着塔丽丝,问。
神殿骑士毅然点头,用类似发誓的声调再次重复:“对,我要一直跟着你。我告诉你你别想逃跑,我老师都过我追踪术,连一只荒野中的兔子都别想跑掉……”
阿萨笑了。
很柔和,很温柔,很温馨的笑。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样笑过,好像感觉自己不是在笑,是用脸在开一朵很温柔很温暖的花。
虽然他知道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并不是那个意思,但是在这个时候,这样的半醉半醒朦胧里,仿佛整个世界都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孤寂中,能够听到有人很诚恳,很有决心地对自己说上这样一句话,那从心底最深处渗出,涌上的温暖确实是让人无比的舒服。
“你……你……古里古怪地笑什么……”塔丽丝的声音软了很多下来,有些古怪有些不解有些犹豫地看着阿萨。她虽然从来没看过有人这样对自己笑,但是却可以模模糊糊地感觉得到这个笑容中的东西。很多东西并不是需要经验和学习的,特别是人和人之间的那种天生的东西。。




历史的尘埃 第五篇 回归 这一夜(下)
夜风吹起塔丽丝的一头长发,即便是这清淡模糊的月色星光之下也可以看到一片柔和的金黄色。侧面洒下来的光把她原本就很有轮廓的脸照得如同雕塑,一座能够用分明英气的线条表现出柔和之美的雕塑。
“我现在才想起,你好像是个女的啊。”阿萨已经有些迷糊,说。风是朝这边吹的,能够闻到她发端传来的气味。
“废话。”
阿萨半直起腰,缓缓朝塔丽丝探过头去。塔丽丝有些奇怪,但是并没有退让或者是阻拦。她看得出他的头好像是探向自己的耳边,好像是要说些什么。
但是他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把鼻深入了她耳后的发际中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在她的耳背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塔丽丝像被人刺了一刀的豹子一样猛地跳了起来。她捂住自己的耳朵和脸,那双眼睛瞪得史无前例的大,直愣愣地看着阿萨,好像看到了世界上最奇怪的怪物发生了最诡异的变化。
她的脸先是裉得雪白,然后裉下去的血色又以千百倍的威势和速度重新倒灌了回来。
“真的是女人啊。”阿萨舔了舔嘴唇喃喃地微笑着。刚刚吸入的气息弥漫在胸中,感觉里。脸颊上还有着两人的脸轻触后的触感,细腻柔和温暖……
但是这种细腻柔和和温暖马上就变成了刀劈斧砍火烧的痛。啪。。塔丽丝这一记耳光的声音几乎传遍了魔法学院。
女骑士手上的力量本来就不是普通女子甚至不是普通男子可比的,如果不是因为纯粹地发泄和激动而没有用上斗气,恐怕阿萨连头都会被煽掉。即便如此他的半边脸也马上肿了起来,两道鼻血从鼻中滚滚而出。
“哈哈哈哈哈哈……”阿萨大笑。即便是他感觉到自己的面颊骨可能都丝裂了,那半边脸的血管全部都爆炸了,耳朵像被塞了颗炮仗进去后引爆了一样的不断轰鸣,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大笑。
“哈哈…咳…哈哈…咳…”阿萨地笑间杂了咳嗽声。塔丽丝疯一样地用脚在他的胸口腹部上猛踢猛踹,幸好她并不是穿的平常地精钢骑士靴。阿萨也全然不反抗,只是护住头脸和要害倒在屋顶上不停地大笑。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笑。他就是想笑。
乱踢乱打了一通后,塔丽丝看着依然断断续续地咳嗽着笑的阿萨喘着粗气,然后猛然调头跑了。杂乱的脚步声一路冲了下去。也一路传来打碎东西地声音。
直到脚步声一路从魔法学院的大门跑出去,阿萨才慢慢停止了咳嗽和笑声。不过他还是在笑,苦笑而已。他几乎全身没有一处不伤的。尤其是脸几乎肿得变形,那一耳光如果是落在普通上身上绝对是死路一条。
不过幸好这些还都是皮肉小伤而已,在他的治疗魔法之下很快就基本平利了。他擦了擦满脸的鼻血,叹了口气。
不知是不是被打了的缘故,酒居然有些清醒了。除了感觉到一阵发泄般的轻松之外,也有些莫名其妙的无奈,自己居然会为了那样一句话而搞成这样,或许是醉了。
不过确实很过瘾,很轻松就是了。回想起现在也觉得确实有些好笑。
又脚步声接近了。阿萨刚察觉地时候还以为是女骑士去而复返,但是他旋即发现并不是。这个脚步声他很熟悉,很早以前就已经很熟悉了,但是骤然之间他又回想不起来。这深深烙印在记忆最深处的东西好像自己下意识地不想去触碰,特别是这个进修。
他也没有回头看,直到这个脚步声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他才回想起来这是谁。
“不是听见你的笑声还有看见她从魔法学院冲出来,我还真不知道哪里去找你呢。”这个人问,在他旁边坐了下来。“你什么时候学会欺负女孩子了?”
“不知道。忘记了。好像刚刚……”阿萨转过头去看着她,然后微微怔了怔。她身上穿的居然是一套冒险者的装束。
“呵呵,你变了。”她微笑着说。
“呵呵。谁能不变。”阿萨微微苦笑,他认得她这身打扮。
“是啊,谁又能不变?什么都在变的……”她也叹了口气,和阿萨一起抬头看着上面的星空。这是她第一次在沼泽中碰到他地时候的装束,甚至腰间还有着那把细细的长剑。这也是两人一起在欧福旅行的时候的装扮。
当想要不变的时候,也正说明了感觉到了变。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都看着上空满天的星星发怔。
天空中的星光还是一样地璀璨依旧。无论多少年,都不会变。
“我明天就要去了。”不知道过了多久,阿萨先开口说。
“去哪里?多久?做什么?”她问。
“我也不知道。”阿萨叹了口气,老实回答。
她看着阿萨不再说话,阿萨也不开口,两人对视着重新沉默了起来。
这次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多久。两人互相接近,靠拢,吻。相拥吻。
两人都搂得很紧,很用力,吻得很深,慢慢的两人的手也互相在对方的身体上移动,摩擦起来。慢慢,两人地呼吸也都变得粗重起来。阿萨站起,横抱着她从大教堂的顶上一跃而出。两人同时用出羽落术,缓缓朝魔法学院之外的黑夜中飘去。
魔法学院中这个时候已经有了些被刚才的大笑和喧闹声吵醒的牧师们在打着火把或者顶着圣光到处察看,却没有人发现两人从高空处缓缓滑向远处。
只有一个人看见了。她一直站在魔法学院大门口的阴影中,呆呆地看着大教堂的顶上的两人相拥相吻。
目送两人像两只连体而飞的鸟一样飞了出去。她神经质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和脸颊,然后又揉了揉还在发麻的手掌。她在跑出去之后感觉到了自己那一耳光居然连自己的手都抽得痛了,所以又赶回来看看。
当想要刻意挽留,努力相拥着取暖的时候,那也正是感觉到了离别在即的冷。。
两人的肢体全力地纠缠在一起,全力地摩擦,挤压,扭动,纠缠,恨不得把自己和对方一起扭碎,互为血肉地融合成一体。
没有思维,没有想法,没有语言,也没有道理。这个时候只有人最本能最纯粹的东西在互相纠缠互相融合互相喘息互相共振互相呐喊。互相生。互相死。
只有在这个时候,灵魂之间才可以因为融合,共鸣,而短暂地忘记所有的悲伤和无奈。
忘记本来无法忘记的孤独。
正因为感觉到了离别感觉到了孤独感觉到了冷。这短暂的碰撞火花和温暖才会无比美好,珍贵。无可替代。
终此一生,不可忘怀。
几乎到了第二天的正午,两人才从互相的纠缠中清醒,略微分开来。
再又互相凝视了好一孟子,阿萨抱着她深深地吻了一下,说:“我爱你。你知道么?”
“恩。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她点点头,轻声说。“我也爱你,你知道么?”
“知道,我也一直都知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阿萨才把自己和她分开,仔细看着她,好像要把她的每一个细节都烙印在眼睛上灵魂里。然后说:“我走了。”
从宰相府中出来,正午的街道上正是一片繁忙。阿萨的心中却是一片宁静。他迈开步子朝外走去。
“你终于出来了。”街对面有个人走了过来。
“是你”阿萨看过去,一怔。“你怎么知道我在里面。”
“我不是告诉过你老师教过我追踪术的么?”塔丽丝的脸色很有些憔悴,连一向在她脸上焕发的神采和容光都没有了。“我就一直在这里等着你。”
“一直……?从昨天晚上?”阿萨看着她的两个黑眼圈,感觉很古怪。
“我说了你跑不掉的。”神殿骑士看着他恨恨地说。“我会一直跟着你。”
“真是……对不起……辛苦你了……”阿萨微微摇头,苦笑。再哼了口气。“那……我们走。”。




历史的尘埃 第六篇 路 梦想 疯(一)
从爱恩法斯特帝国最西边的卡伦多盆地往西南方再走上数百里,就可以看见一大片沙漠。这是大陆最大的一片沙漠,也是最特别的一个沙漠。飞龙沙漠。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这个应该没有龙存在的沙漠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似乎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流传下来的称呼沿用至今。这个沙漠位于大陆中央的最南端,和最北端的大片桑得菲斯山脉遥遥相对,中间是蛮荒高地和大片的原始森林,绝壁,地壳断层,把大陆分为东西两边。
飞龙沙漠方圆数千里,除了沙漠边缘的少数奇异动植物以外,这里的数千里都是一片荒无人烟的死地。
但是再偏僻的地方也会有人涉足。就如桑得菲斯山脉多年来也不断地有冒险者前去一样,飞龙沙漠偶尔也会迎来一些客人。不过这里的不速之客比桑得菲斯山脉的更少,更稀罕,因为这里没有那无数珍稀之极的魔法宝石,虽然传说在这沙漠的某处有什么遗迹宝藏,但是极少有人会敢为这些虚无缥缈的传说进入这个死亡之地。只有在蛮荒高地还到处充斥着危险的兽人的时候,偶尔有些商队会战战兢兢地冒险通过这个沙漠的边缘在东西之间通商。在爱恩法斯特清理蛮荒高地直到近年欧福成立之后,东西大陆的商路已经完全通畅,从此以后也就几乎没有人愿意靠近这里了。所以似乎只有疯子才会拜访这片死地。
查玛现在就有些怀疑这个年轻骑士是个疯子。这十多天来。他们已经朝飞龙沙漠中行进了数百里。
但是这今年轻骑士除了这点以外又实在看不出有哪里不正常,如果非得要说地话,那就是他实在是有些厉害,出众得过分了点。在沙漠边缘他们曾经非常有运气地遇见了极少见的这里特有的变异巨蝎,但是那个骑士只是一剑,就把那足有马匹大小的怪物斩为两段。那一幕彻底打消了查玛心中的某些想法,他看得出,这一手即便是族中最勇猛的金帐刀手都不可能玩得出的。战场上打了半辈子,所见之人中也许只有那个如同怪物一样的圣堂武士才有这样的剑术。
而且进入这沙漠之中后,每天清早这位骑士都会用手摊着两张羊皮缓缓用功。不一会羊皮中就会有一摊请水。查玛认得,这是用水系魔法收集空气中少得可怜的水分,以前部落中捕获地魔法师曾经被逼用这种方法获取淡水。虽然这不过是很基础的魔法,但是对于一个剑术和战斗力都那样出众的骑士来说,这确实又是太惊人了。如果不是对教会的人有足够了解,他几乎要以为这又是一个圣堂武士了。
除此之外,这个年轻骑士头脑和学习能力也很好。进入沙漠不过十来天,就几乎和查玛这个在沙漠中打滚了半辈子的老手一样。
最关键的是。看到那一手后查玛就开始仔细揣摸这今年轻人起来,但是他越是去揣摸越是吃惊,可以很清楚地分辨出这个年轻骑士绝不是什么刚刚出来混的雏儿。虽然他话不多,随时嘴角都带点迷人地微笑,看起来很年轻很英俊很亲切很容易就让人产生好感,但是出于一个在战场上打了半辈子滚杀了上百人的战士地直觉,查玛在看到他偶尔的两次出手后,就知道了这个人厉害的并不是武技,而是心态。那是神经历过无数磨难和考验后,杀气杀机都和精神心志心机心计浑然一体后最老练最老辣的心态。深不可测。
这样一个人确实无法把他归入疯子的行列中去。但是如果他不是疯了。那就只能是自己疯了。
查玛这两天很多时候都在独自苦笑。居然会鬼使神差地和这人一起走进飞龙沙漠这样深的地方,自己都觉得自己却是有些疯了。
半个月以前,在雇佣兵酒馆里偶尔看到这个年轻而有钱的家伙要出大价钱征召一个熟悉沙漠的随从去飞龙沙漠,正在思虑着生财之道的查玛立刻想到了一个很容易很明显的发财之路。只是凭借飞龙沙漠地名字就足够让其他冒险者望而却步,他独自站出来接下了这个委托。但是就在是入沙漠不久,几乎就在即将动手实行他的计划的时候,对方展现出来的身手却立刻让他把自己的打算吞进了肚子里去。能够一剑把一只变异巨蝎一刀两断,当然也可以让任何图谋不轨的人身首异处。
就算那老老实实地帮助这个骑士完成这个委托报酬也是很丰富的嘛……有时候想到自己这个最后的打算地时候也会很窝囊地叹上一口气。当年率领部落战士和教会的军队对抗的队长。曾经割下个数十个十字军战士的头的勇士,在部族被那个圣堂武士带军剿灭之后现在却沦落到不得不为了几个金币给人当跑腿……
但是越到了后面,他这样想的时候也就越少了。并不是因为他想通了,而是因为他已经来不及想了,现在他每天想地最多的东西就是怎么话下去。
“骑士先生,今天还要继续往前走么?我们的食物和清水已经耗费很多了。如果再这样推进。我怕没办法走出去。还有……这样会不会太接近那个地方……”查玛在说出那个地方的时候,声音有些不自禁的不自然。没有人愿意直呼那个地方的名字,连想想都觉得一阵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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