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爱[综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落漠
莉安承认他的自信有道理,毕竟刚才那么近距离的接触,隔着薄薄的衣服,她都能清楚感受到对方结实发达的胸肌,以及肌肉线条明朗的手臂,足可以见这人本身的力量之强。
莉安双手握刀,刀尖竖着对准他的方向,做最后一搏,“我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你肯不肯放过我?你可以握着我不是瞎子的把柄。”
男人嗤笑一声,“杀了人和装瞎子,能够相提并论?我刚才才夸你聪明,你又犯傻了,”摇了摇头,笑道,“不过,如果你能答应我刚才的提议的话,我想我们还可以谈一谈。”
说这话的时候,他扭动了下脖子,手指,关节发出咯咯两声爆响,像是在做杀人前的热身运动,威胁感十足。
他脸上带着志得意满的笑,逐步逼近她,“怎么样,想好了吗。”
如果是普通人,大概在生命和贞操的胁迫下会妥协,可莉安不会。
瞧见她不为所动,甚至脸色都没有恐惧,男人眼神一沉,“看样子,你是准备成为我又一个收藏品了?”
莉安比较了下两人的实力,很明显,只会一切暗杀手段,根本没法和人明刀明枪比拼的她毫无胜算。
她冷冷笑了,“我对成为你的情妇或者收藏品,都没兴趣。”
话音未落,干脆地倒转刀尖,双手紧握刀柄,不由分说,在对方错愕的目光下直刺心脏!
她动作又快又狠,让人根本反应不及就已经把刀深深捅入心脏,甚至怕死不了,硬生生抽出来又是一下。
从心脏动脉喷薄而出的血液溅的墙壁、天花板到处都是,连同她自己也成了血人。男人楞了下回过神,脸色大变,恼恨地咒骂,“该死的!”
这么大片的血迹,清理起来费劲多了,这可是他的根据地!
“你这个疯子!”男人气急败坏,快步走到已经倒在地上失去知觉的女人面前,一手攥起她的头发举刀对准她的脖子,对方软绵绵的脖颈在力的作用下偏头过来,男人蓦然发现已经死去的女人瞳孔睁大望着天花板,苍白如纸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
杀人无数的男人心中一紧,他犹豫了下,想起女人刚才自杀时候的狠劲、明知他是杀人犯在面对他的种种试探下依然能够应付自如,根本就不是个普通调音师能够做到的。
“真可惜。”他再次发出惋惜,为了避免麻烦,放弃了收藏对方头颅的想法。
把女人的尸体扛到花园,趁着天黑给埋了,想必有了血肉的滋养,院子里的花卉会绽放的更加艳丽吧。
返回厨房花了一晚上的时间清理血迹,忙碌了大半夜,男人擦掉额上的汗水,回到主卧。
他拧开机关,书架旋转着露出背面,那是一个个大小均匀的格子,每一个格子里都放着一个女人的人头,她们无一例外都非常美丽,惨白的脸上还带着死亡时候的绝望恐惧,头顶被破开一个大洞,从里面长出各式品种昂贵的花草。
“咔嚓、咔嚓”男人心情愉悦地哼着小曲,修长白净的手指拿着剪刀,精心修剪着盆栽,心里盘算着去哪里再给这栋别墅找一位临时女主人……
郝萌从梦中醒来。
这一次濒临死亡,她毫无意外地又看到了那个裹在黑袍中的身影。
仿佛空间被撕裂开露出一道混沌的缝隙,它带着重重阴气跨了出来,黑色袍角无风自扬,手持银色巨镰,比上次更近的距离让她能够看到,对方黑色兜帽遮挡住了大半张脸,唯露出一小截化为皑皑白骨的下颚。
她的身体已经僵硬得无法动弹,灵魂好像轻忽地飘离了身体,仿佛它是个黑洞本能地不愿意接近,她却无所谓,朝着他伸出手笑吟吟地道,“你是来找我的吗。”
随着她的话语,两簇鬼火在它空洞的眼睛部位骤然闪现,它阴测测地盯死死着她,一手握着死亡镰刀,缓慢僵硬地伸出了手,从黑袍下露出白骨森森的细长手指……
就在两人即将交触的刹那,空间突然扭曲旋转,她立刻失去了知觉。
“每次濒死都会见到你,就好像一路追寻着我,到死都不会放过我似的,”郝萌捧着泛红的脸,不自觉地露出甜蜜的微笑,“怎么办,忽然有种谈恋爱的感觉了。”
死神的追随,让她不禁产生被爱着的感觉,而这也正是她所追求的,极具独占欲的至死不渝的“爱”。
直到闹钟响起,沉浸在恋爱中的少女才想起要迟到了,连忙掀被起床,“要快一点,说好了阿落今天要等我的--”
“砰”动作间有什么东西被她掀到了地上,她低头一看,仿佛一桶冷水从头至踵的浇下,瞬间全身血液凝固--
静静躺在地上的,赫然是一把染血的锋利尖刀。
一线鲜红的血液顺着刀锋,正在蜿蜒流淌。
“滴答、滴答”
一声声仿佛魔鬼的步伐,不知不觉悄然逼近。
这该死的爱[综恐] 第二十八章 门徒的修养
因为这把被从梦中带回现实的刀,郝萌一整天都沉浸在思索中。
“为什么梦境中的东西能够被带回现实?衣服并没有跟着回来,那么是由于刀插在身上?所以如果是其他东西进入到身体里,也能被带回来?”
上课的时候,她一手撑着脸,一手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努力理清思绪。
“还是说由于死神的出现,带动了环境的改变?那么接下来会怎么样?”
问题太多,线索太少。她担心的是,如果继续下去,那些被带回来的其他“东西”,对现实世界有多大危害?
余光瞟到旁边黎落正埋头认真读书的侧脸,少女姣好容貌,在窗外夕阳照耀下泛着柔和的光晕,似乎注意到她的目光,转头望过来朝着她笑了笑,无言地询问:怎么了?
没事。郝萌摇摇头,绽开一抹笑容,持着笔的手用力攥紧。
当游戏不再是游戏,她不怕自己被反噬,只怕连累身边的人。
自己还是太弱了……
一行清隽的字迹出现在笔记本上,力透纸背,隐可看出勾撇点捺,处处锋芒。
当天夜里睡觉前,郝萌抓着洗干净了的刀,想试试能否再带回去。
睁开眼第一时间去看自己的手,空空如也。
“单向进出吗。”她咬了咬唇,不得不暂时放下对梦境的猜测,环顾四周。
乍看之下就让她皱眉不已。
房间很小,杂乱的跟鸡窝似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堆放在地上、床上。屋里弥漫着一股酸臭气。
这是一个单身女人的家,乱成这样也是她头一次遇到了。
从床上爬起来,郝萌先去厕所照镜子,一看镜子里面的人,立刻错愕了下。
乱糟糟的头发,发黑的眼圈,最可怕的从左脸到右脸上有锯齿状的伤痕,看上去狰狞可怕。
“怎么搞成这个样了?”这伤多多少少会在脸上留下印记,她本来是个长得还不错的女人,可惜了。
而随着逐步接收原主的记忆,她脸色越发惊诧。
这个世界的背景是现代的美国,原主名叫阿曼达·杨,是一个滥吸毒品的家伙,进了好几次民办戒毒院也没戒掉毒瘾,后来还唆使同样吸毒的男朋友去抢劫戒毒院,害的女医生吉尔流产。
而她不知悔改继续沉迷在毒瘾中,某一天醒来,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房间,头上戴了个头盔样的东西。
陌生人绑架了她,放视频说要和她玩个游戏,要求她自己想办法在一分钟内逃生,否则头盔--学名叫做下颚撕裂器的东西,就会顷刻间撕裂她的整个头颅。
她仓惶下发现身后躺着个昏迷的人,肚子上有标记。于是为了活命,她用一把小刀割开了对方的肚子,在肠子里找到了钥匙,在最后关头打开了撕裂器。
对方丧命,她虽活了下来,也因此在脸上留下了伤痕。
其实如果只是这样,郝萌也不会那么震惊,反正又不是她亲身经历那些事。
关键是,原主经过这件事后,竟然对绑架她的、人称“竖锯”的家伙产生了斯德哥尔摩心理,认为对方让她认识到了生命的价值,拯救了她的灵魂,给予她新生。于是感恩戴德的加入了电锯门。
而电锯门的创始人“竖锯”,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他因为目睹和亲身经历了一些事,心性大变,决定设置这种命悬一线的求生游戏,为了让他们领悟生命的意义。
郝萌对着镜子里看上去精明,实际愚不可及的女人,竖起中指表示:“呵呵。”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就算了,竖锯你以为你是上帝啊!凸!
虽然她自认为是个病娇,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为了一个人屠杀全世界的事情也干过,但她至少不自诩为上帝,还要以这种丧心病狂的方式拯救他人的灵魂。
人,生而自由,要堕落也好要死要活也好,都是别人自己的选择,干卿何事!
她最讨厌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别人了,当然,她也没那么高尚,牺牲自己一个弄死电锯门人,更不可能。
她现在只想着,怎样才能顺利地脱离竖锯的掌控?
如果她早一点穿过来,肯定不会成为门徒;但现在,阿曼达不仅入门,还听从竖锯的吩咐,在前不久加入到了他们自己设置的游戏中,玩了一出双面人,趁机绑架了一个警察的儿子(虽然最后把人放走了),她现在已经被警方开始怀疑,而且老头这边骑虎难下,她打赌,如果她敢提离开,立刻就会被弄死,死了还成替罪羔羊。
“总觉得睡了一觉起来,梦境的难度升级了呢。”就像打怪升级,和最初相比,现在遇到的变态系数越来越高了。
摸摸下巴,郝萌--现在是阿曼达了,利落地挽起袖子开始收拾屋子。
这屋子真是半天都呆不下去了!
这也是让她感到不解的地方。按照原主的记忆,她非常的忠诚于老头和电锯门,觉得自己经历过游戏后焕然新生。
可是,一个人的生活态度和习惯,是能够从家居环境中体现的。
她完全看不出原主心理有哪里获得了“新生”。
弄到一半,手机忽然一阵响动。她过去一看,一条短信赫然在目。
短短十多个单词,内容很简要,要她几点到基地来。联系人姓名那里是:师父。
阿曼达一顿,想到一句俗语:说曹操曹操到。
她开始好奇,老头这么睿智多谋,现在换了个灵魂,对方能看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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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基地,其实是老头名下的一个加工厂的地下室。
老头产业很多,身家丰厚,做起各种道具根本不差钱。到了地方对了暗号,老头把她放进门来,“阿曼达,你来了。”
“抱歉,我来晚了。”面对着给予她新生的师父,她总是恭敬钦佩,忠心耿耿,这也是令对方看重她的地方。
老头带着她拐入弯弯曲曲的小道,“还好。”
“您找我有事?”她按照原主的语气说话,小心谨慎,唯恐被对方发现端倪。
老头头发花白稀少,身形消瘦但精神矍铄,喜行不怒于色,目光灼灼而十分有穿透力,仿佛能够看到皮相下的灵魂。
阿曼达只看了对方一眼,她便明白对方比她以前见过的任何人都难搞定。于是蜷起尾巴,在老头面前乖乖做忠诚听话的阿曼达。
走过一段长长的昏暗甬道,老头带着她进入到一个房间里。
长桌上堆满了图纸和机械的零件,周围还摆放着各种工具和模型,把房间塞的满满当当。
一个肩宽体阔的男人正背对着他们干活,听到开门声回头看了一眼,视线对上阿曼达,她清楚地捕捉到对方眼里一闪而过的轻蔑,他没理她,径直转过头继续干活了。
马克·霍夫曼,原本是一个警察,因为模仿老头用道具杀人,想栽赃嫁祸给电锯门,结果被老头抓住把柄而不得不加入进来。
严格说起来,对方入门比她早,该算是大师兄才对。
可惜两人关系并不好。阿曼达以前因为吸毒经常被逮捕,天然厌恶警察;而身为警察的霍夫曼自然也瞧不起她这种社会最低层的渣滓。
两人平时为老头做事,私下互相看不顺眼,几乎没有交流。
“你把a2的零件组装下。”老头吩咐阿曼达干活,她应下后凭借记忆翻出图纸,开始组装起零件。
花费了一个多小时做完了这个装置的一部分,抬头一看老头不知道去哪儿了,房间里只有她和闷头做事的霍夫曼。
她随手翻了下桌案上的图纸,画得逼真的平面图上记录着各种参数,看得人眼花缭乱,而看多了,一张张图仿佛活了一样,变成凶残的实物呈现在面前。
她忍不住露出惊叹的神情,难怪原主那么崇拜老头。
不得不说,他真的是一个天才or疯子。
把手伸进硫酸中取钥匙、挖掉自己的眼球在里面取钥匙、锯断腿才能活下来……
残酷的生死考验只有一线生存的机会,环环相扣的巧妙机关,这一切激发出人强大的求生意志,幸存下来的人想必都心有余悸,再不敢肆意浪费生命了。
这也是老头成立电锯门的初衷。只不过,原主并未能真正领会精髓,她反而觉得恶人就该有惩罚,而不是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阿曼达忽然想起,原主已经有过两次在老头眼皮底下改动机关,而没有给游戏者留一点机会了。
--这完全违背了老头的意愿。
阿曼达:再不跑,迟早药丸。
正在思索对策,一卷卷的图纸下,一个白色信封悄然递了过来,阿曼达诧异望去,隔了两个座位的霍夫曼深深望了她一眼。
那一眼,充满着狠戾,和浓浓的威胁。
阿曼达扫了眼周围,她不确定这里有没有老头按的监控,犹豫了下,悄悄把信封揉成一团,在图纸的掩映下塞进了衣兜里。
忙碌了大半个晚上,老头过来叫他们离开。
阿曼达捂着空空的肚子,心里暗骂老头小气的很,连顿饭都不留--当然她也不敢跟老头吃饭,谁知道心思诡谲的老家伙会不会在饭菜里下毒考验她。
去便利店买了个汉堡,她坐在明亮的窗户边,边吃边看霍夫曼给她的信。
那上面写的很简单,要她在下一个游戏中,杀死莲恩医生。不然的话,就会告诉老头,是她间接害死他未出世的孩子的。
阿曼达:“什么鬼!?”
脑袋转了一个弯才想起,原主吸毒的时候没钱,唆使男友去抢劫一间民办戒毒院,不小心伤害到了一个女医生吉尔,害得她流产……
我靠!
她脸色微变,“竖锯”选择游戏对象,其中一个缘由就是和他去世的孩子有关的。
换言之,这是老头的报复。
她当年被选中那是老头觉得她自甘堕落吸毒不可自拔,想给予她重生的机会。
要是被老头知道她跟当年的事由重大干系……
不愧是大师兄霍夫曼,居然能够掌握连老头都不清楚的事情。
当然如果是原主,肯定被逼无奈,一定会去杀莲恩医生,她可不想她崇敬依恋的师傅对她露出厌恶的眼神。
而下一个游戏,莲恩的死活关系到老头的生死。换句话说,霍夫曼想弄死老头。
“这可真是,瞌睡遇到枕头了。”
阿曼达笑起来,下巴上锯齿状的伤痕显得狰狞可怖,她却笑的畅快。
翻出手机,给一个号码发了短信:时间地点你定,面谈。
她当然有霍夫曼的号码,她相信对方也有他的,只不过在没有私交的情况下,互不顺眼的两人都尽量避免联系。
几分钟后,对方发了一个时间和地点。
一点点把信纸撕的粉碎,阿曼达勾了勾唇,心想和大师兄的交谈一定会很有趣吧。
两个门徒密谋弄死老头子,这么大的手笔,一定要好好商量才行。
这该死的爱[综恐] 第二十九章 门徒的修养2
阿曼达原来是个无业游民,整天沉沦在毒品中,没钱了就去偷去抢,说是社会的渣滓也不为过。
被老头“拯救”以后,好歹戒掉了毒瘾,她没文化没学历,靠打零工勉强维持生计。
郝萌原本对这个身体惹出的祸事就不怎么想接手,如今想到即使逃离了电锯门,在警察局留有案底,以后的日子还不知道怎么样,颇有些意兴阑珊。
但她也不打算选择自杀结束梦境,毕竟老头那里还有很多值得她学习的地方。
结束了一天的打工已经是晚上了,她赶车前往与霍夫曼约定的地方。
那是郊外一个废弃的工业大楼,霍夫曼特意约在这里,想必也是为了避人耳目。
四周荒无人烟,人迹罕至。路灯昏暗,她踏上灰尘扑扑的二楼,梁柱后忽然闪出一个黑影,阴沉沉地道,“你想谈什么。”
月光洒在地上,两人都隐匿在黑暗之中,看不清表情。
阿曼达主动伸出手提包,“要检查吗,我没带录音笔。”
她提出让对方定时间地点,就是表达她不会做手脚的意思,只不过霍夫曼生性多疑,她就表现的更加坦然。
霍夫曼闻言看了她一眼,似乎讥笑了下,阴阳怪气道,“我也没带,”语气不耐烦,“好了,有什么快说,别浪费我时间。”
她瞥了一眼他的裤袋,那里明显一个手机的凸起,她可不相信他没提前准备好录音。
不过也无所谓,阿曼达直截了当,“我们联合起来,杀了老头怎么样。”
话音刚落,霍夫曼瞳孔骤然紧缩,随即迅速的平静下来,他冷笑了下,“你这样说,老头可是会伤心的。”视线狠狠地扫过她全身,压根不信她是真的打算杀了她崇敬的师傅,还怀疑她是想套他的话。
阿曼达举了下手,“ok,我知道很突然,因为在某些事之前,我真的是发自内心的认为老头拯救了我堕落的灵魂,给予我新生。”
霍夫曼意义不明的嗤笑了声。
她继续道,“我入门也有一段时间了,越深入的了解他的思想,我发现我并不能接受。”
“比如?”
“比如,他决意在游戏里给人留下一线生机,一个可以活下来的机会。但最根本的分歧在于我认为,恶人是不可以被饶恕的,”阿曼达紧紧盯着霍夫曼,意有所指,“我想,这一点我们可以达成共识。”。
霍夫曼有个关系非常亲近的妹妹,可她却被男友割喉杀死,男友才判了五年。出狱后,霍夫曼找到他,以模仿电锯门的手法杀死了他,给深爱的妹妹报仇。
正是因为觉得法律不公没有给予罪人应有的惩罚,身为警察的霍夫曼才会亲手操刀。要他接受老头的想法,根本不可能。
霍夫曼则是被她最后的话勾起沉痛的回忆,脸色一沉,“你怎么知道的!”
阿曼达摊手,“老头告诉我的,这件事你以为是机密,被他威胁就加入了进来。但他给了我线索,其实他就是要让我们互相钳制。当然,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有两次游戏我都在机关上动了手脚,游戏者根本活不下来。”把自己的把柄拱手拿给他,来换取一点信任。
霍夫曼眼神微闪,“继续。”
阿曼达:“我能够察觉到,老头很不开心我的做法,但他什么也没说,是他已经放弃了我,还是准备再给我机会?我不知道,这让我感到非常的不安。”
“就是因为我现在知道了生命的价值非常珍惜,才更不想丢掉了性命。这种受制于人的感受想必霍夫曼警官一定能理解吧。”
阿曼达瞅着他的神情,慢慢走近一步,看对方没有反对,又试探地更接近他,“你难道甘心吗?你想一辈子活在老头和电锯门的阴影下吗。你本来有份正直体面的工作,有着光明的前途,再过几年警衔就能往上升一升,人人敬仰。但你现在被拖入电锯门这趟浑水,如果被你的同事查找到你和老头的关系……”
“闭嘴!”仿佛触动最隐秘的心思,霍夫曼喝止了她,充满阴翳的目光盯着她,与她擦肩而过,留下一句,“我没私下见过你,你也没来过这里,懂了吗。”
“当然。”阿曼达秒懂,满意地笑了起来。
和她预想的一样,霍夫曼谨慎多疑,肯定不会当面答应留下把柄,但是对方的态度已经软化,可以说初步达成合作的共识。
这之后,两人当着老头的面,和往常一样互不顺眼,时而找茬;但私底下交流密切。
老头是非常机智谨慎的人,从来不会告诉他们完整的计划,连机关都是让他们分开做,甚至在游戏开始前才会吩咐他们去抓参与者。
阿曼达潜心学习制作机关,受益匪浅。
而在老头策划好新的游戏之后,霍夫曼将计就计,故意引导另外两个警局同事陷入游戏1中;与此同时,阿曼达和老头幕后操作游戏2。
游戏开始。
此时警方已经追查到了老头的真实身份,正在四处搜寻他。而老头本身患有脑癌,命不久矣,阿曼达按照老头的吩咐,绑架了之前给他治病的莲恩医生,带到了工厂,逼迫莲恩给他手术。
“你们这些疯子!”莲恩被阿曼达用□□威胁着,又惊又惧。
躺在病床上,看上去白发苍苍、孱弱无力老头在阿曼达的帮助下,吸了口氧,沙哑的嗓音慢慢道,“莲恩,我曾经是你的病人。你自从儿子去世后,便不理丈夫,不管女儿,对病人冷漠无情。你明明拥有大好的生活,却不思进取。”
莲恩想喊关你什么事,但阿曼达的威胁让她不敢开口。
老头继续道,“我想和你玩个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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