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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死的爱[综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落漠
“你以为这是泰坦尼克啊。”他周围有一群年轻的男男女女,他们大声地嘲笑斥责他,觉得这是无稽之谈,荒诞可笑。
而他的话自然被看做恐怖袭击,很快被工作人员带走,一同带走的还要他的几个朋友,其他人陆陆续续地上船。沉重的锚被吊起,游轮鸣笛,标志着旅途的开始。
船上的人们欢呼雀跃,想象不到他们开始的是一场死亡之旅。
该来的,始终会来。莉莉安收回目光,眷恋地摩挲着手腕上的银镯。
游轮平稳地驶向大西洋。刚开始的五六天,一片风平浪静,船上各种设施齐全,游客们在上面玩的很开心。
莉莉安把这里当做泰坦尼克号,每天兴致勃勃的去观光探险,唯一遗憾的是,缺少了一个英俊有魅力的“杰克”。
行驶到大西洋中心的某个晚上,天气不好,能见度极低。莉莉安原本在客舱呆着,望着窗外暮霭沉沉,忽然有种发自内心的召唤,快步走出客舱,到了游轮前面的甲板上。
裹紧大衣,她将一缕被风吹散的头发挽到耳后,眼前忽然一闪,她心中一跳,目光自下而上,沿着对方森白的脚掌、到长袍下若隐若现的腿骨,再到兜帽下的骷髅头,看见围栏上不知何时立着一个黑影,正居高临下俯瞰着她。
黑色的斗篷被冬日凛冽的风吹的猎猎作响,下摆翻飞不定,斗篷中黑洞洞的眼眶盯着她。
莉莉安笑吟吟朝它招招手,“来来,我一直很想尝试一个姿势。”
骷髅低头,黑袍下伸出一截指骨握上她的,轻轻一扯,莉莉安脚下仿佛有一阵旋风托着她,眨眼就到了对方怀中,被安置在身前。
夜幕低垂,远处是没有终点的海岸线,她立在护栏外,垫脚站立在一块极小的空间上,只需要往前迈出一步,或者身后的人没抓稳,掉下去就是万丈深渊。
她却没有一丝惧意,反而脸上洋溢着激动兴奋,莉莉安回想着杰克和露丝的经典姿势,指导着塔纳托斯,“手这样、对、环着我。”
甲板上游客走来走去,而两人所在的区域仿佛被隔绝一般,没有人注意到发生了什么。
风太大,莉莉安头发被吹的纷纷散乱,腰被一双手牢牢搂住,她慢慢张开自己的手如鸟儿展翅飞翔,仰头迎接扑面而来的湿润海风。
“哈哈哈……”无拘无束,肆意张扬,洒下一串银铃般畅快的笑声,她沉醉在这份独一无二的浪漫中,嘴角带着甜美的笑容。
每个女孩的心中都渴望一份泰坦尼克号式的爱情吧,那样至死不渝的爱。
而这一刻她有幸拥有,只愿时光驻足停留在这一刻。
无论之后是被带走灵魂也好,消失也罢,她已经很满足了。
船开慢一点、再慢一点……
她心中祈祷着,目力极好的已经看到了远处若隐若现的巨大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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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萌以为她要在大西洋的深海里安眠了,根本没想过还有醒来的一天。
“叮叮叮”熟悉的闹钟声在耳边响起,她揉着睡眼起身,环顾自己老旧的房子,怔了怔,“咦,我还没死啊。”
说不清楚对还活着心中是什么滋味,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还能够见到死神吗。
叹了口气,她拍了拍脸,努力打起精神,匆忙洗漱。
她背起书包,一如以往,伫立在门口回望空无一人的屋子,轻声道,“我去上学了。”
“砰”房门应声关上,属于少女甜美的嗓音在空落落的房间回荡。
而这一次,终于有了回应。
“嗯。”喑哑低沉的应答伴随着一股雾蒙蒙的阴气,盘旋在屋里,余音绕梁。





这该死的爱[综恐] 第65章 城
打完工,已经是晚上11点了。冬天的夜晚到了这个时间点,几乎没有什么人在大街上游荡。
郝萌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寒风凛冽,她裹紧大衣。饭店离她家不远走路就二十分钟,只是要穿过一条小巷。
幽深僻静的小巷里只有一盏昏暗的路灯,因电压不稳时而闪烁,一条路犹如鬼道,阴森森的,寻常人这么晚了都不会走这。
郝萌无所谓地拐进小巷。打工的晚上她都要抄近道回去,已经习惯了。
刚走没几步,寂静的小巷除了她的脚步声,又响起很轻的尾随声。
她突然想起之前看的报纸,说是最近发生了好几桩强/奸杀人案,凶手到现在还没有找到。
她装作没有发现对方的样子,保持着速度继续朝前走。通过对方投到地上的影子悄悄观察着情况。
直到走到巷子的中部,她假装蹲下来系鞋带,而对方似乎察觉这是一个攻击的好时机,迅速蹿上前一把捂住她的嘴,就要往旁边拖。
郝萌眼疾手快,在被受限的第一时间抬起左手腕,按下了机关。
多如牛毛的银芒闪着寒光尽数射出,瞬间把对方的脸刺成了刺猬!
“啊啊!”毫无防备的受到重创,那人松开郝萌,捂住脸痛的惨叫连连。
郝萌转身勾起嘴角睥睨着对方,死神给的东西杀伤力可不一般,她之前做过实验,取了一根银针下来,发现针头带着强烈的腐蚀性液体,接触到血液皮肤,就会腐蚀掉一大块。
她刚才观察对方影子的时候就预估了男人的身高,抬手的时候高度几乎对着他的脸,而当时男人一手捂着她的嘴一手抓着肩膀,根本反应不过来腾出手去挡脸。
所以眼睛也被锋利的银针给刺瞎了。
看着对方哭嚎的狼狈模样,郝萌一脚踹到他档上,然后一个利落的过肩摔,男人捂着档,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她嫌他叫的难听,捡了块板砖“啪”地拍在他额头上,男人顿时血流如注,昏死过去。
“啧啧,终日打鸟儿的,被鸟啄瞎了吧。”蹲在对方面前,随手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郝萌习惯性地摸出银镯里藏着的刀片,指尖夹住那抹闪烁着冷光的薄刃准备下手,她眨了眨眼,忽然反应过来,“哦,不能杀人。”
一来这里是现实世界,二来还不能确定对方是不是那个连环强/奸杀人犯。
“饶了你一命吧。”郝萌这才拨打了报警电话。完了再不看地上满脸银针的男人一眼,径直回家。
开什么玩笑,就算对付冤魂的灵力来自于身体的力量,无法带回现实。可其他的,比如医学的知识,比如防身的技能,以及在生死之间游走学会的暗杀术,她可是一样也不落下呢。
穿过一排破旧的民房,快到家的时候,她隐约听到那边街道传来尖利刺耳的警笛声。
警察总是在出事后才赶来啊。她歪歪头,如果今晚对方遇到的不是她,而是普通的女生,说不定又是一条人命了。
还有那些迄今为止没能破解找到凶手的悬案,那些受害者的怨愤,谁又能知道呢。
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哥哥汉尼拔的爱,和死神的追逐,看透世间了无生趣的她,也许有一天也会堕落成以杀人取乐的变态吧。
“塔纳托斯……”
想到死神,唇间不自觉地溢出恋人的名字,她抿起嘴角,显露小小的梨涡。
来到房门前,她掏出钥匙打开铁门,这里的房子都很老了,很多人都搬了出去,等待拆迁。
“吱呀”
铁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徐徐被打开。
郝萌反手在墙壁上摸索着,还没有摸到开关,客厅的灯忽然亮了起来。
骤然的光线刺的眼睛生理性地闭了闭,她反应迅速,一手挡住面部,一边后退到门外,适应了光亮之后,警惕地看向屋内,“是谁?”
话音刚落,她看清了情况: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白衣黑裤的少年,他膝盖上躺着一本书,面无表情望着她。
郝萌先是心惊,家里居然来了个陌生人,但看对方毫不慌张的样子不像是贼--而且这屋子里没一样值钱的东西。
紧接着,睁大的眼里满是惊艳。
那是一个高鼻深目的外国少年,有着雌雄莫辩的俊美长相,脸色苍白,浑身充满阴郁的气息,疏离又冷漠,有种病态的美感。
四目相对,对方深邃宛如阴霾天空的灰眸闪过一抹波澜,淡淡开口,“过来。”
低沉喑哑的嗓音带着上位者的气势,和一丝命令的口吻。
郝萌盯着他,他双腿交叠,背脊挺直靠着沙发靠背的坐姿,优雅端庄,让她莫名觉得熟悉。
见她迟迟未动,少年眉头一蹙,从膝头取下摊开的杂志,合上放在桌上,放的时候随手调整了下书的位置,让书脊和桌沿成一条九十度的直角,然后从容站了起来。
郝萌看到这个动作,仿佛有惊雷在耳边炸开,不可置信地上前一步,“塔纳托斯?!”
这般绝无仅有的强迫症,这世间她认识的人也只有那一个了。
“嗯。”少年淡漠地扬了扬下巴,单手抄兜。身材清瘦挺拔,从白衬衣敞开的领口可以看到精致的锁骨,黑裤包裹着一双修长笔直的腿。
--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中学生。
两人身高差不多,郝萌被骤然的惊喜给震到回不过神,下意识喃喃自语,“抱歉,我刚才吓了一跳……你和我想象的,有点不一样?”
它的那副骨架,她还是抱过很多次了。说好的,能够将她完全笼罩在怀中的高大身材呢?令她安心的宽大怀抱呢?这根本就是两个人啊。
听到她的话,少年神色不善,略带恼怒地看了她一眼,喷出一声不轻不重的鼻息,“哼。”
理智瞬间回笼,郝萌:“……是你。”傲娇这一点倒是百分百还原。
不管怎么说,对方竟然以实体的形式出现在她面前,她的心情犹如坐云霄飞车,跌宕起伏,现在还落不到实处,如坠梦中恍恍惚惚。
在对方注目下,她羞涩地抿着唇,紧张地理了下头发,竟有些不敢看对方,“你饿了吗,我去做饭。”
匆匆掠过对方身边,手腕被人一把握住。郝萌惊讶抬头,塔纳托斯道,“不用。”
“……哦。”以为自己的厨艺被嫌弃,郝萌失落了下。
塔纳托斯将她神情尽收眼底,顿了顿,移开视线,“我不需要吃东西。”
少女的眼睛顿时明亮了,她望着近在咫尺的对方苍白病态的俊美容颜,有些羞赧地低头,目光在对方抓住她手腕的修长有力的手上停留。
空气中涌动着异样的情愫,两人保持着这个姿势都没有说话。
郝萌心中好像有一只小猫的爪子,在蠢蠢欲动,挠的她心痒痒的。她悄悄地调转姿势,余光偷瞄着对方的表情,见塔纳托斯不仅没松开反而抓得更紧,顿时心花怒放,手指一点点反手握住对方的手,形成比握手更亲密的姿势,轻声道,“初次见面,我叫郝萌。你可以叫我萌萌。”
对方的手背白的几乎可以看见青色的血管,手指修长,骨节有力,和曾经十指相扣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的触感。
少女澄澈清明的眼睛溢着满满的依恋,羞红了双颊,“我、我可以抱抱你吗。”仿佛这样才可以确认是真人。
死神不耐地轻嗤了声:“……啧。”伸手,一把将少女按到怀中。
郝萌一怔,鼻翼间充满熟悉的冷峻气息,对方身体像是冰块一样冷的浸入五脏六腑,她却眉眼弯成两抹月牙,把脸深深埋入对方肩头,抱的紧紧的。
太好了……
有人从天而降,来到她身边将她从孤独中拯救出来。从今往后,她终于不是一个人了。
简直像是做梦一样不可思议。
“我不是在梦里吧。”低低喃语,紧闭的双眼渗出了晶莹的泪水,湿润了少年的衬衣。
忽然,她感觉到一只大掌落在头上,生硬地揉了揉,然后顿了顿,放下也不是,继续搁着又怕压到她似的,似有若无地悬在头顶。
即使不用看也知道塔纳托斯别扭傲娇的表情。一瞬间,她破涕为笑,“噗嗤。”
死神:“……”
没有抬头也能察觉到头顶传来的神色不善的视线,郝萌忍笑,“抱、抱歉。”
她放开环抱对方的手,主动踮起脚用头顶蹭了蹭对方的手掌,眯起眼偷笑的像是吃饱餍足的猫儿,“塔纳托斯,我好开心。”
凝视她的灰眸微暗,喉间与鼻腔共鸣发出低沉磁性的回应,“嗯。”
身为神的它们没有人类的情感,也不懂他们的爱憎怨忿,但是,看到少女这一刻绽放的笑容,忽然觉得为此付出的代价并不算什么。
两人牵着手静静凝视着对方半天,郝萌才回过神来,往后跳了一步,“我、我去洗澡了。”她懊恼地想起自己在餐馆忙了一晚上,身上一定沾染上味道了。
回卧室匆匆拿了衣服就去浴室。
塔纳托斯坐下,翘腿拿起杂志,刚刚翻了一页。就见那个娇俏可爱的少女从浴室探出头来,满脸红晕,笑容期待又羞赧。
“要、要一起洗吗?”她热忱地邀请道。




这该死的爱[综恐] 第66章 城
回应她热情邀请的是一阵突如其来的厉风,把她吹的身不由己往后踉跄退了几步,浴室的门砰的关上,“咔嚓”一声外面还落了锁。
就像是生怕她裸/奔出来袭击他一样。
“……”郝萌站在浴室里愣了下,忽然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好可爱!”
她弯腰捶着墙壁,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没想到死神那么闷骚,明明骷髅形态的时候晚上就喜欢对她摸摸舔舔,结果有了外形后反而和纯情处男一样羞涩。
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的塔纳托斯耳朵动了动,敏锐地听到浴室里模模糊糊少女隐忍的笑声。
死神:“……”啧,一天到晚想着勾引他,一点也不矜持。
苍白病态的美少年面无表情盯着杂志,似乎回忆起某些旖旎的画面,修长的手指停留在书页上,久久都没有翻向下一页。
洗完澡,郝萌穿上她那件洗的发白的睡衣,满脸遗憾。早知道死神要来,她就提前去买性感的黑色蕾丝睡衣好了。结果现在这个样子……
低头看了看,宽大的睡衣睡裤晃悠悠地套在身上,一点显不出她的身材。
不仅是睡衣,还有外衣鞋子发饰化妆品……
虽然现在有能力赚钱改善日子,不过她对物质向来没有大的要求,就这样得过且过。现在徒然要注重外在形象了,于是扳着手指一算,一下多了好多要买的东西。
唔对了还要塔纳托斯的衣服和其他生活用品。
想到这里,她顿了顿,所以,这是开启了两人同居的节奏吗?
…………
嘻嘻。
捧着泛红的脸,郝萌心花怒放。
从浴室出来,郝萌问道,“我洗好了,你要洗澡吗。”忽然想到对方不一定了解人类的生活习惯,“就是用热水冲洗身体,很舒服的。”
塔纳托斯颔首,站了起来朝浴室走来。与郝萌擦肩而过的时候,郝萌又道,“你……会开水吗?”没等对方回答,热情地进去给他演示,“开关朝这边是热水,另一边是冷水。如果热或者冷,稍微朝反方向开一下。毛巾在这里,这是洗头的,这是洗身体的沐浴露。”
说到这里她脸红了下,如果对方用了沐浴露,那么身上也会带着和她一样的味道了。
“哦。”塔纳托斯单手抄兜,望着她动作应了一声,然后一声不吭地看着她。
“嗯?”郝萌眨眨眼,微笑。
死神:“……”
两人凝望了一会儿,塔纳托斯缓缓开口,“你是打算一直留在这里看我洗澡?”
郝萌瞪着一双无辜的大而圆的猫眼,“没有啊,我只是怕你不会用这些。对了,我帮你脱衣服吧?你会洗澡吗,我搓背也挺厉害的……”
话音未落,她感觉到后衣领被拎了起来,被对方像是拎猫一样给轻轻松松提了出去。
凛冽风声扑面而来,“砰”浴室门在她面前重重关上。
”我真的没想怎么样嘛。“郝萌讪讪摸摸鼻子,唇边抿出小小的梨涡。死神大人真小气,看一眼都不行。
等到塔纳托斯洗完澡出来,就看到浴室门边蹲着一个小可怜,一手拿着毛巾一手拿着吹风,朝他笑的一脸期待,“我帮你吹头发吧?湿漉漉的不舒服。”
“……不用。”头发还用吹?死神手腕一翻,一层阴气如寒冰笼罩全身,眨眼间干净舒爽。
“哦。”郝萌失落地低下头。
死神:“……”莫名有种错过什么的感觉。
“这里是我的卧室。”郝萌很快打起精神,笑眯眯地带着对方进入自己的房间。
她卧室空荡荡的,除了一张床和一个柜子,连个梳妆台也没有,素雅干净。
她坐下,拍了拍床,“随便坐,别客气。”顺手抱过枕头在怀中。
塔纳托斯坐下,郝萌托腮笑问,”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为什么我没死?你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她并不是个好奇心重的人,但对于死神可是有很多疑惑的。
为什么之前都不能出现在现世,现在却可以?忆起上一次梦中的世界,要说不一样,那就是这次她是真的死在它的手里了。
头顶的灯光一闪忽然熄灭,黑暗中,死神默然不语,静静摊开手掌,一个莹白的光团在他手中展现。
如雪花一般晶莹剔透、美轮美奂,炫白的耀眼。仅仅是这一小团光晕,就照的整个卧室熠熠生辉。
“好美!”郝萌惊呼,小心翼翼伸出手触碰,死神把软绵绵的光团放到她手里,甫一接触到,一种依恋不舍的感觉油然而生,爱不释手地把玩着,“这是什么?”
死神道,“你的一半的灵魂。”
“……哈?”郝萌僵住,低头看了看掌心的光晕,倒抽了口气,“我的灵魂?那我现在是什么,我还是人吗,”她看着自己感觉没有任何变化的身体,困惑道,“为什么是一半的灵魂?”她急急道,“我答应过的啊,如果你能够找到我的话,会把全部的灵魂献祭给你!不是我耍赖的!”
情急之下她甚至揪住了对方的衣袖,一脸忐忑,生怕对方以为她不信守承诺。
如此重点全错,急着献祭灵魂也还真是死神生平遇见的头一遭。
少年看了她一眼,眼神似乎带着转瞬即逝的温度,声音平淡,“以你一半的灵魂为纽带,建立我所在的空间与你的世界的通道。以我三分之一的力量填补你空缺的灵魂,再用三分之一的力量,来到这个世界--”
”来到你身边。”他这样说。
声音喑哑低沉,不带任何感情的平铺直叙,在郝萌听来却是这世间最动人的情话。
她怔了怔,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抽噎着喃喃低语,“我、何德何能……”
心软的一塌糊涂。神的力量的强大,是凡人不可想象的吧。可是竟然有人,愿意为了她舍弃三分之二的力量。
她不会说拖累了对方抱歉一类的话。因为这样才是对不起对方的心意。
从今往后,追根究底死神到底有没有人类的感情都不重要了。还有什么比这样的行动还能够表面心迹呢。
看着少年苍白病态的容颜,她忽然想起,“是不是因为力量被削弱,你才不得不维持这样的形态?”
原本斗篷下的骷髅架子身形高大健壮,无论如何都不会是现在这副瘦削病弱的样子。她深吸一口气,忍住泪水,坚定地望着他,“我需要做什么,才能帮你恢复力量?”无论让她做什么也都可以。
女孩明眸含泪,神情是不容置喙的决绝。少年注视着她没说话,抬手放在她头上,摇了摇头。
不知道是在说不用她做什么,还是说不可能恢复。
郝萌心脏都揪紧了,眼巴巴地望着他,“我知道我没什么本事,但是,总有什么事是我可以为你做的吧?”
她咬着唇,执拗倔强的神情,莫名的让人产生一丝异样的感觉,没有心脏的部位原本的空洞似乎在悄无声息地被充盈。
他揉了揉手底下松软的头发,淡淡道,“以后再说。”
明知道这是托辞,郝萌还是不由舒了口气。她不喜欢恋人一味为自己付出,感情应该是平等的才对。
捏了捏自己一半灵魂的白团子,塞到塔纳托斯手里覆住,认真道,“对了,我有你三分之一的能力,你有我一半的灵魂。我们,”她顿了顿,赧然道,“算不算血脉交融?不,何止是血脉,连灵魂都互相占有,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想一想身体中涌动着的对方的力量,灵魂深处激动到颤栗。
她倏地翻身坐到塔纳托斯的身上,闭上眼搂着他的脖子深深拥吻。
嘴唇是熟悉的气息,却和之前完全不同的触感。柔软的唇,灵巧的舌头,以及……
吻着吻着,郝萌沉醉在其中,一双手悄无声息滴沿着对方瘦削的肩,到肌理平滑的胸口,再缓缓往下来到劲瘦的腰间,手指窜入裤腰--
就在还想作乱的时候被一把抓住拎了起来,郝萌歪歪脑袋,两只爪子被对方提着活像作揖的狗狗,笑的乖巧,”怎么了?“
死神:”……“稍不注意就想搞事。
打了个响指,床上的被子覆过来把郝萌卷的严严实实,动弹不得。然后抱起郝萌卷往床上一扔,“睡觉。”淡淡命令的口吻,自己合衣躺到旁边。
唯一露在被子外面的郝萌的脑袋刚好落到枕头上,郝萌委屈控诉,“你耍赖!这种时候怎么能用能力!还有明明之前晚上的时候都是你主动唔唔唔--”
话还没说话,嘴唇就像有拉链合上一样张不开了。
唔了半天看对方没有解开的意思,郝萌终于老实下来了,吭哧吭哧蠕动着像是一条毛毛虫,费力地滚到对方身边紧紧靠着,满足地闭上眼,含糊到,“唔唔。”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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