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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死的爱[综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落漠
“不用急,”郝萌慢慢从斗篷下摸出泛着寒光的匕首,“罪魁祸首,一个都不会放过。”
“我可是答应了人家的。”言出必行,一诺千金。她就是这样遵守规则的人。
“唔”
老头还来不及叫人,女孩眨眼间已经近在咫尺,他浑身一震,剧痛袭来,颤颤低头,看到自己胸口插着刚才对方拿在手里的匕首,深到几乎没柄,殷红的鲜血顺着刀柄一滴滴落在地上,泅湿了地板。
郝萌把死去的老人轻轻放倒在地上--对待老人她还是比较温和的,一击毙命,不会有太多痛苦。
抽出刀,黎落地在对方衣服上擦干净血迹,收到斗篷下。郝萌盯着地上的尸体,“谢谢你的糖。”
走出房子,还顺手替对方关上房门。郝萌心情愉悦地揣着糖果走出院子,一眼就看到一个妖艳贱货正在强行搭讪塔纳托斯。
“小帅哥,和大姐姐去玩好玩的游戏吧?”浓妆艳抹的女人穿着火辣,身材□□,正试图把自己的手搭在冷面少年的肩膀上。
郝萌一看,气笑了。
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啪”地打开对方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不客气道,“老女人,滚远点。”
“嘶”摸着被拍红的手背,女人睨了她一眼,不耐道,“小丫头,“嗅了嗅味道,“难闻死了,”一脸厌恶道,”别妨碍大人办事。不然--”
她弯腰凑到女孩耳边,呵气如兰,“虽然很臭,我也能忍着活生生吸干你的血哦。”
“是吗,”不仅没有被她吓到,反而愉快地笑起来。少女抬头盯着她,目光闪烁,含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威胁,“我可不能忍,所以你再敢靠近一点,让你化成灰哦。”
“哈哈”女人嘲笑地裂开嘴,涂抹着不知道是血还是口红的血盆大口张开,尖利的獠牙闪现--
下一秒,全身僵硬,动也不敢动。惊悚地低头看到,一支银色的十字架凶狠地抵住心脏。
少女笑的纯良,“特意加持过的,洒了圣水念了祝祷词,还没见过血呢。你要当第一个被杀死的吸血鬼吗?非常欢迎。”
女人紧绷着身体缓缓后退,离开十字架的攻击范围后才松了口气,眼里血色弥漫,惊疑不定,“你、你们是什么人!”
郝萌抬头望了眼昏沉的天色,无星无月,“传说中万圣夜当晚,各路妖魔鬼怪都会来到人间,尽情地享乐。”转头对一直没说话的少年笑道,“看来传说不仅是传说,今天我也算是有幸得见了。”
在化装舞会的掩饰下,这个小镇似乎来了不计其数的妖魔鬼怪。他们正大光明的出行,毫不掩饰自己的本来身份。
--因为,没有人会相信,他们本来就不是人。
吸血鬼看出对方懒得搭理她,不甘心地离开了。她能够察觉到那个少年身上蕴含的巨大力量,所以把对方当做猎物。但是,两人似乎都不简单。
看见吸血鬼走了,郝萌微笑着面对塔纳托斯,“真棒呢,我在里面辛苦地干活,你在外面潇洒地泡妞?”
塔纳托斯,“……没有。”
郝萌嘴角的笑容扩大,“是吗,我看你和人家聊得很开心呢。”
塔纳托斯:“……”他有回应哪怕一个字吗。
郝萌继续逼近,“刚才人家的芊芊玉手都要挨到你肩膀了呢。你不是最讨厌别人的碰触吗,就算是我,平常轻易都不给摸不给看,”似笑非笑,“你要是看上人家直说嘛,我还可以帮你拉红线呢。”
拉红线?杀人泄愤还差不多。塔纳托斯木着脸,“不会让她碰到。”
事实上,当时如果郝萌没有出声,下一秒那只没有眼色的吸血鬼就得化为飞烟了。
郝萌瞅瞅塔纳托斯的脸色,这才满意。她又不蠢没看清刚才的情况,故意借题发挥也不过是逗弄对方而已。
她拿出刚才讨要的糖果晃了晃,“要吃吗?”
塔纳托斯本能地想说不用,看到少女波光盈盈的水眸,想起了之前洗澡吹头发的事情,顿了一下。
郝萌撕掉包装,把糖丢进自己的嘴里,然后攀上对方的肩膀,以唇送上糖果。
唇舌搅动间,一嘴香甜弥漫。
长长的一吻,直到糖果彻底化没了才结束。郝萌喘口气,眼睛亮晶晶的望着他,“甜吗。”
塔纳托斯没说话,心里计算着之前接的单,要杀掉十一对父母,也就是说郝萌还要去讨11颗糖果?
--还不错的样子。
虐渣顺便虐了狗,两人牵着手,继续漫步朝下一个目标。
不多时,来到了一间屋子前。照例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吹熄了那户人家门前挂着的南瓜灯,郝萌敲开了房门,“trickortreat?”
男女主人年约六十岁,白发苍苍,慈眉善目,乍一眼看上去很有夫妻相,长得很是相似。
“好可爱的东方女孩,稍等一下,我多给你点糖。”女主人笑呵呵地看着她,男主人回客厅抓糖。
郝萌笑道,“谢谢您,尊敬的女士。对了,您还记得三十年前,与大巴车一起掉进废弃水库的,您的儿子托尼斯吗?”
女主人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郝萌反锁上门,旁若无人的走进客厅,一眼看到柜子上摆放的照片。
每一张都是男女主人的合照,从小时候的、一直到现在的。
每张照片仿佛记录他们从一起出生,到在一起相伴直到现在的悠悠岁月。
”乔!“女主人惊恐踉跄着奔进男主人怀里,对方茫然并安慰她,“怎么了?”
女主人老泪纵横,“是托尼斯、托尼斯找我们了。”
男主人倒吸了口气,比起老司机的惊恐,他从刚开始的震惊,慢慢平静下来,望着郝萌,“托尼斯、我的儿子,他找你来,是想做什么?”
郝萌赞许地看着他,“是个明白人。”她随意把玩着手里的匕首,“托尼斯只是让我来问问你们,想念他吗。”
这个山清水秀的小镇,有个惊天秘密。
三十年之前的小镇,交通不便,又位于大山深处,聚族而居。百年来都延续着近亲通婚的习俗,因此生下来的孩子,部分精神异常,或者性格怪异,甚至是外表丑陋畸形。
这些不正常的孩子统一由一辆大巴车每天带到学校的密室,专人负责教导他们,每天下课后再统一送回各家。
这是镇上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而某一天,这样的平静被外面要修路的消息打破了。
去过繁华都市的族长极力向小镇居民们渲染着大城市的美好和富裕,人们开始渴盼外面的路修通到镇上,山上的果子可以卖出去,人人都可以吃饱穿暖了。
可这个时候,他们不得不面临一个问题。
就是那十多个不正常的孩子,如果被外界的人发现,很可能会暴露他们近亲结婚的秘密。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十几户人家聚集在一起,共同作出了一项决定。
他们重金聘请每天开校车接送孩子的司机,杀死这些孩子们。
如此,就可以保守小镇的秘密了。
可惜,那些在懵懂之际就被亲生父母害死的冤魂,徘徊在世间夜夜哭泣找不到回家的方向,直到现在。
两位老人互相搀扶着,听到郝萌的话,男主人惨淡一笑,“这三十年来,没有一天我们不活在愧疚中。托尼斯是我们的孩子,当初投票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如果被外面的人发现了的话,我和我妻子,也是我妹妹,”他深情地望了一样老妇人,老妇人微微颤颤的握住他的手。
老头继续道,“我们会被分开吧,在外面这种行为是不被允许的。托尼斯他智力有问题,离开了我们的照顾,也根本活不下去。”
郝萌讥讽道,“所以你们自私地做出了选择。真是可笑,明知道近亲结婚会诞下怎样的小孩,还是不经过人家的同意就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来,让别人死的时候也这样。谁给你们擅自做决定的权利?”
“对不起,”夫妇两人老泪纵横,伤心忏悔,“是我们的错,每一天我们的良心也都在受到谴责,想他想的发疯,对不起托尼斯……”
两人互相给彼此擦掉泪水,平静地面对郝萌,“来吧。我们其实一直等着这一天。”
他们的脸上如释重负。
郝萌看着他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微微走神。直到手心传来灼热,她余光扫了一眼,上面是塔纳托斯给她的留言:任务变更。
血红的字迹在她看过后逐渐消散,郝萌定了定心神,“我看到客厅都是你们的照片,那你们的儿子,托尼斯的照片还在吗。”
老妇点头,“有的,不能放在外面,我们都小心地放好。”
郝萌提出想看看,两人不明所以,还是上楼去拿下一个盒子。
郝萌看到盒子很干净,看得出是经常擦拭的,对方打开,递给她一本厚厚的相册,“托尼斯从出生的照片我们都保存着。”
郝萌翻看起来,泛黄的照片上,名为托尼斯的男孩笑的很可爱。然而随着年龄的增加,他的样子逐渐显得痴呆起来。
照片中除了孩子的单独的照片,也不乏一家三口的合照。
每一张照片都纤尘不染,连相册边角都没有一丝灰尘。看得出,对于记录着儿子的相册,两人十分珍惜。
的确如他们所说,三十年来都在思念这个亲手被他们杀死的孩子。
把相册放回盒子里盖好盖子,郝萌看向茫然无措的两人,“虽然在我看来,这种事不是一句道歉就可以抵消的。不过,当事人都算了,我也不好说什么。”
她抱起装满相册的盒子,朝大门走去。
老妇人想要追上去,“相册!把相册还给我!”
郝萌头也不回,“人都死了,何必假惺惺地对着照片怀念呢。顺带告诉你们一件事,”她背对着两人,声音漠然,“不管托尼斯的怨望是否变更,它请我们过来付出的代价,就是它的灵魂。”
“灵魂?不--不能这样!”
身后响起两人的悲怆哭喊,老妇人更是伤心的昏厥过去。郝萌大步流星走出房间,重重甩上门隔绝里面的哭声,吐了口气。
烦死了,现在哭死哭活,当初干嘛去了。
她站在一地已经熄灭的南瓜灯的阴影中,望见栅栏外双手插兜,静静等待的少年。
脸上的狰狞之色渐渐褪去,是的,现在的她并不是一个人,以后也不会再回到孑然一身的寂寞中去了。
“塔纳托斯!”她一路飞奔,扑向少年的怀里一把抱住,不肯放开。
塔纳托斯低头,看到她毛茸茸的头顶,她把脸埋在他怀中不肯抬起来。
苍白纤细的手掌,轻轻放到少女的头上,无言的安慰。
过了一会儿,郝萌仰起头,绽放笑脸,“没事,我们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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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一户的走过,并不是每一对父母都像刚才那两人,三十年来耿耿于怀,受到自己良心的谴责的。
大部分的人,在她说明来意后,要么各种呼救试图逃脱,要么愤恨谩骂“小兔崽子,死了都不给我安宁!”,真正忏悔的人少之又少。而且不是每一个冤魂,都还记得对父母的爱,愿意放过他们的。
在郝萌他们忙着干活的时候,小镇的狂欢夜也充满杀戮和血腥。
单纯质朴灰姑娘被吸血鬼装扮的男人骗到树林,对方正准备好好享受一番,却见灰姑娘摇身一变成了狼女,张开血盆大口一下咬掉他半个身体。
“我们的小妹终于成人了!”其余的灰姑娘开心地夸赞自己的小妹妹。
“啧,难吃。”浓妆艳抹的女人抹掉嘴上的鲜血,丢开被吸干的男人尸体,露出沾血的獠牙,贪婪地目光搜寻着下一个猎物。
光怪陆离的小镇,谁又分得清什么是人,什么是鬼怪?
万圣夜,本来就是妖魔鬼怪狂欢的节日。
大半个夜晚过去,郝萌和塔纳托斯走到路上,疯狂了一整晚的孩子们兴奋地比较着彼此讨要的糖果,然后艳羡地看到他俩手中一人一个装的鼓鼓囊囊的布袋子,眼馋不已,“里面一定有好多糖吧。”
“如果我们去要,她会给我们吗?”孩子们窃窃私语。
郝萌会心一笑,当做没有听到。这布袋子里面,装的可不是糖。而也许是她旁边的塔纳托斯冷着脸的样子让人感觉不太亲近,孩子们最终还是放弃找她讨要糖果。
不多时,两人来到了废弃的矿场,通过一个咔嚓作响生锈的简易升降机,来到了当年11个孩子和大巴一同坠入的湖边。
她蹲在湖边,依次从口袋中取出一个个死不瞑目的头颅,放到水里。
黑漆漆的水面上,忽然如沸腾一般气泡翻滚,一双双白骨嶙峋的手臂破开水面,高高举起,将属于自己的父母的头颅紧紧抱住,一起慢慢沉入深不见底的水里。
郝萌喃喃低语,“孩子,始终渴望和父母在一起的吧。”连他们的怨望都是这么单纯真挚,为此付出灵魂湮灭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叹息一声,她拿出盒子,将里面的相册拿出来一一点燃。火舌无情地舔舐着照片上欢笑的一家三口的脸,将它们化为灰烬。
一个阴森空洞的声音在死寂的夜里响起,仿佛在水中说话,有着气泡破碎的回音,“谢谢你,大姐姐。”
郝萌望着诡谲漆黑的湖面,“托尼斯,如果你现在反悔,我还是可以送你父母和你团聚。”
托尼斯没再说话,沉默地拒绝了。
“交易完成。”塔纳托斯展开的手中,一闪即逝11个纯白的灵魂。
郝萌静静蹲在湖边,似乎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只是发呆。
晨曦初起之前,他们相携离开了这个小镇。
肆无忌惮狂欢了一夜的狼人、吸血鬼、僵尸、恶魔……各路或真或假的妖魔鬼怪也都赶在天亮前离开。
小镇恢复了往日的安宁平静,等待着来年的万圣节--
trickortreat?
不见不散。





这该死的爱[综恐] 第72章 城
从梦境中醒来,又开始了新的一天。郝萌照常上学,塔纳托斯则留在家中。晚上郝萌回来,正在厨房做饭,家里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这个电话号码少有人知道,而近年来给她打电话的也就只有黎落了。她匆匆忙忙洗干净手过来,看到上面一连串陌生的号码,拧眉十分抗拒的神情,顿了顿才慢慢接了起来。
旁边看报纸的塔纳托斯把她神情变幻看在眼中,灰眸深邃。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在听清话语后,郝萌握着电话的手一紧,神色蓦地冷清下来,垂下眼淡淡“嗯”了一声。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她一律回答简洁。最后不耐地以一句“6月底之前我会搬走。没其他事的话我就挂了。”率先挂断了电话。
“呵”分不清是自嘲还是讥笑,她胸口剧烈起伏了下,默然的低着头,及肩黑发从身侧滑落下来遮掩住了她的侧脸,看不清表情。
塔纳托斯叠起报纸放在一边,手指搭在膝盖凝望着她。不同于之前两人在家时虽无话而悠闲的气氛,此时弥漫在空气中的,只有压抑沉默。
少女伫立在那里,身影仿佛凝固成了石像。塔纳托斯看到她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拳,用力到手背青筋绷起,微微颤抖。
身为高高在上的神祇,塔纳托斯不懂得人类的情感。但这并不妨碍他通过之前郝萌对一些事的感慨,得出判断:郝萌并不像她表现的整天一副笑嘻嘻的模样。
因此现下,如果她不想提,他也绝对不会问一句。
过了一会儿,濒临爆发的情绪被隐忍下去,她将散落的头发挽到耳后,调整好情绪,朝塔纳托斯吐了吐舌头,“抱歉啦,高考完后这栋房子就要开始拆迁了,我们要另外换个地方住了。”
少女话语含笑,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有泛着水泽的眼睛表明主人并不平静的心绪。
塔纳托斯看着她,有种说不清的沉重压在四肢百骸,沉甸甸的。突然走上前,一把按住她的头埋入自己的怀中。
郝萌怔愣了下,突如其来的拥抱无言地安慰着心伤,对方沉默又温柔的动作,结实有力的怀抱支撑起一片喘息的空间。不知不觉,混乱的情绪慢慢安定下来。
蹭了蹭少年的白衬衣,郝萌闭上眼,长长吐了口气。
她的父母离异后很快各组了新的家庭,不久诞下新的孩子。曾经被视若珍宝的郝萌被他们当做拖油瓶,丢给了年迈的外婆照顾。
从此她和外婆相依为命,一起在这栋老房子住了十多年,直到前年外婆去世。
活到现在,她早就不对父母抱有任何期望了,但是不代表可以若无其事被一一次伤害。
这间属于外婆遗产的房子,归属权在叫做母亲的那个女人那里。现在房子要拆迁,对方不闻不问她以后住哪里,只是生硬地命令,让她月底前无论如何都要搬出去,不能影响她拿拆迁款。
“这个世界上,真是什么样的父母都有啊。”
她忍不住感叹。梦境的世界中,她为怨魂复仇,见识过不会教导孩子的熊家长,还有小镇上为了一己之私谋杀亲生孩子的父母们。
她小时候真的觉得,“父母”这个词语神圣而伟大。时至今日有了新的感悟,有的人真的是不配这个词。
“不过没关系,还好有你陪着我。”抱住少年劲瘦的腰,郝萌绽开笑脸。
“……”塔纳托斯默默拎起她偷偷从腰向下滑落的爪子,提醒道,“菜糊了。”
郝萌惨叫,“我的晚饭!”火急火燎奔向厨房。
少年重新坐回沙发,继续慢条斯理地翻阅报纸。
对他来说,搬家或者去哪里都无所谓。
她在哪里,他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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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莉安,过来搭把手。”
橘色的光亮照的档案室里银色的金属柜子泛着冷硬的光泽,两个穿着工作服的女人正在里面找资料,忽然其中一人朝另一人招呼道。
“来了。”名叫茱莉安的女人听到后连忙过来,“维尔你找到了?”
女人原本年纪看上去不大,只是制式的黑色服装穿在她身上显得老气横秋,有着一头长长的卷发,以及一个款式老旧的黑框眼镜遮挡住了大半张脸。茱莉安是一个内向寡言而仔细认真的人,作为联邦调查局里的一名档案管理员,确实没有比她更适合这份工作的人了。
刚才叫她的人是她的同事维尔,她们俩同为fbi档案部的管理员,这次是上面临时要借调有关一名食人狂魔的资料,两人才有机会进到这间被标记为“绝密”的档案室里面。
维尔一手拿着钥匙,一手指向上面的柜子,“在那里,去拿个凳子来。”语气几分不客气和命令。作为资历比茱莉安年长的“老人”,何况茱莉安逆来顺受,她对她颐指气使惯了。
茱莉安费力地抬了椅子进来,不等对方发令便自觉站了上去--这种体力活从来都是她去做的。
从一个金属柜里找出厚厚的一个盒子,茱莉安一手抱在怀中,一手扶着壁柜,巍巍颤颤地想下来。忽然脚下一滑,整个人连同档案一起摔了下来。
“砰!”沉重的档案盒早就被里面的资料塞的鼓鼓囊囊,被这么狠狠一摔立刻爆裂开来,纸张散落了一地。
“该死!”维尔气急败坏叫骂,“你看你做的事!”
“对不起!”茱莉安羞红了脸,手忙脚乱开始捡档案。
维尔斜斜倚着柜子,把玩着自己昨天才做好的红色指甲,动也没动,睨着地上的茱莉安,嘴里数落不休,“你看看你,做事从来就这样马马虎虎,认真点行不行?”
正在捡资料的茱莉安忽然看到贴着犯罪者照片的一张档案,整个人都僵硬住了。
“快一点,abu(行为分析科)还等着资料呢。”维尔催促道。
“别急,”迅速浏览完上面的信息,把资料放回盒子里,茱莉安特意看了眼档案盒上面的标签,《食心狂魔--汉尼拔·莱克特》,她又轻又缓地吐了口气,唯恐重一点吹散上面的名字似的。把盒子递给维尔,她取下眼镜擦拭着,弯起嘴角,意味深长道,“不会耽误你和卡特长官晚上的约会的。”卡特是主管人事的领导,有妇之夫。并且他的夫人是另一个部门的头儿,手段了得。如果两人偷情的事情被她发现,绝对下场好看。
维尔伸出去的手悬在半空,惊疑不定盯着茱莉安,强自辩驳道,“你在胡说什么!”
这一刻,她眼中平日里瞧不上眼的茱莉安,好像和平时不太一样。
依旧是那副土气的打扮,只是取下了老旧的黑框眼镜,但是--女人背脊挺直,整个人气势就浑然不同了。看上去弯眼在笑,但眼神犀利,看着她的目光很冷。
“我知道你不想留在档案部,我也不想有你这个同事。所以,我不会坏你的事,你也最好早点如愿离开这个部门。”茱莉安戴回眼镜,一手抱起档案盒,一手轻轻拍了拍维尔的肩膀,率先走了出去。
“……什、什么!?”维尔站在原地,莫名打了个寒颤。
把档案交给行为分析科的警员,茱莉安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打开电脑看了一下午。
直到办公室人都走光,电脑屏幕的光亮映照到她脸上,目光幽幽如寒潭,深不见底。
回到家中,她第一件事就是来到浴室,取下眼镜,冷静地面对着镜子里的自己。
“莉莉安!你为什么这个时候出来!”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她开口说话,表情又急又恼,还带着点无可奈何。
忽然脸色一变,从恼怒瞬间变为毫不掩饰喜悦的笑容,眼睛直直盯着镜中的自己,“茱莉安,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为什么我会出现在你身体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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