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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死的爱[综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落漠
这边的监狱比不上之前的坚固严密,汉尼拔从玻璃囚室中换到了普通的铁栏里,只不过双手都被锁在一起。
莉莉安提交的申请几乎立刻被通过,由于她过往从汉尼拔那里得到的信息,警察开始针对性的排查嫌疑人,议员简直视她为拯救自己女儿的天使,对她寄予厚望。
莉莉安来到监狱里,要求了两人的单独会面,“哥哥。”
原本坐在地上的汉尼拔闻声立刻站了起来,贴近铁栏杆,眼睛深深凝视着她,“好久不见了,莉莉安。我很想你。”
“我也想你。”莉莉安走近,让对方能够更加清楚地看到她。
她笑意渐深,眼神示意汉尼拔看着她,加重了语气,俏皮又撒娇地呼唤,“哥哥。”
“莉莉安,这几天我总是在做梦。”汉尼拔从容自若随意开口,眼睛紧紧注视着她。这是两人的默契,每当莉莉安想当着大人的面“干坏事”,又想让汉尼拔配合他,就会用这样甜腻的叫法。
“咳咳”莉莉安用袖子挡住嘴低咳了几下,不动声色将含在舌底的一枚银针夹在指缝中,以快的人眼都几乎看不清的速度飞快射入围栏之中,接话道,“做的什么梦?”
银针落地还来不及发出声响,就被迅速移动的脚步踩在足下,汉尼拔长身俊立,温文尔雅地笑,“之前还想不起来,现在想起来了。”很小的时候他就带着莉莉安玩开锁的游戏,从钥匙、到别针,再到细小的缝纫针,两人都有办法撬开解释的门锁,家里的藏宝柜被他俩翻了个遍,大人从来都不知道。
“我梦到带着你一起去参观卢浮宫,挨着挨着给你一幅幅的讲解画作,就像小时候给你读故事书一样,或者讲木乃伊、将东方的瓷器也行,你喜欢的都是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埃菲尔铁塔也很壮观,一定要带你去看看。然后我们可以根据影子来测量塔的高度,欧几里何定律教了你很多次了,你总是记不住。”
“啊啊,这个就算了吧,我数学从来都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莉莉安故作苦恼,笑着道,“还有莱克特堡,要回去看看呢。不知道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应该是旅游胜地了吧?”
“是呢,”汉尼拔灰褐色的眸子流露温情,“爸爸妈妈还在那里等着我们。”只是畅想画面而已,他的神情就充愉悦,“我们去莱克特湖,那里不知道还有没有天鹅。森林里散发着青草的味道,你坐在我的腿上,头抵着我的下巴,我能够闻到你头上被阳光晒过的温暖味道。”
“是柠檬味儿的。”莉莉安补充道。
他笑起来,“是的,没忘呢,我记着,洗发香波和沐浴露,你一定要柠檬味儿的。我们坐在颠簸的马车上--”
莉莉安打断他,“不要马车了,太颠了。”
“驴车怎么样?”汉尼拔眼中带着一丝坏笑。
莉莉安撅嘴,“不,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啊。要汽车!或者,”她想了想,“哥哥你会骑自行车吧?你搭我怎么样?”
“会的,”汉尼拔说,“在巴黎读医学院到时候,我每天都是骑车上学。但后座从来没有载过人。”
“我要坐前面!”莉莉安抗议。
汉尼拔毫无原则,眼神温柔宠溺,“好好好。我只是怕摔到你。”
莉莉安狡黠地眨眼,“就像小时候一样?”明明瘦小的他背不动胖乎乎的她,还是要力使出吃奶的劲儿往身上背,结果两个都摔了个狗吃屎。他还是抱着她不肯放手,傻乎乎地笑着露出磕掉了门牙的嘴巴。
汉尼拔数落她,“忘掉这个,你要想想哥哥的光辉事迹。”
莉莉安抓着不放,“我看看你的牙齿,啊--”
汉尼拔无奈地配合张开嘴,给她看牙,“啊--”总是这样,只要是她的要求,他从来都不会拒绝。
莉莉安满意点头,“牙口很好。看吧,是我的功劳,帮你磕掉了那颗蛀牙。”
“是~是~”他叹气,一副你说什么都好的模样,“对了,你吃过蓝鳍金枪鱼吗,我可以给你片的薄薄的一片,沾上芥末生吃,鲜美的口水都要滴下来。”
莉莉安雀跃点头,“好呀。你还会什么?我还没吃过你做的菜呢。”
“我还会很多……”
回忆着过去,畅想着未来。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汉尼拔感慨道,“我到现在也觉得,你重新出现在我面前,简直像是一场梦。每天睁开眼,我都在想,这是不是我幻想出来的?真怕再睁开眼,你就消失不见了。”
他的话听的莉莉安心痛不已,“不是的,我就在这里!看着我,哥哥。”
汉尼拔的视线牢牢锁定在她身上,满足的叹息,“真好……莉莉安,你还活着。你再也不会离开我了,是不是?”
他眼神中的真挚和殷切恳求,莉莉安看在眼中,眼泪簌簌而落,努力绽开灿烂的笑容,“嗯,不会了。”
男人费力地抬起双手,他手腕上拷着沉重的镣铐,从栅栏的缝隙中伸出手指,郑重其事地道,“约定?”
“约定。”莉莉安抹去泪水,弯起小指,像是以往一样和汉尼拔的手钩紧,做出约定。
--即使为了这个约定,她付出的代价是身陨命消。
但那又怎么样。哥哥可是放弃了光明的前途,出人头地的辉煌人生,为了复仇为了她,走上这条暗黑的地狱之路啊。
她能回报的,实在太少了。
会面的时间很快过去,汉尼拔告诉了莉莉安有关比尔的消息,最后着重强调,“莉莉安,等着我。”
莉莉安微笑着朝他挥手,“好……再见了,哥哥。”
转过身离开,能够感受到对方恋恋不舍的目光一直凝聚在身后,她忽然间泪如雨下。
她会遵守约定的,只不过那个时候,迎接他的,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莉莉安了。
莉莉安走出监狱,立刻把得到的水牛比尔的真名告诉给fbi,警局立刻开始大规模的搜捕工作。
而当天晚上,汉尼拔逃出了戒备森严的田纳西州监狱。
与此同时,莉莉安再一次地承受分裂灵魂的痛苦。
不同于上一次,塔纳托斯只是以她的灵魂作为连接两个世界的媒介,并没有真正被割裂开去。
这一次,她必须保留着清醒的意识,分裂一个完整的莉莉安出去。
倘若知乎上有人问,灵魂分裂是什么感觉?
郝萌一定会上去回答:生不如死。
索性在死神的帮助下还是成功了。
镜子前,莉莉安打量着自己和当年完全不一样的陌生容貌,嘴角扬起笑容,“虽然没有我那个时候好看,不过也勉强了。哥哥,我等着你来找我。”
“要尽快啊。”久别重逢又分离后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于他俩来说都是煎熬。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和哥哥一同前往游览,他们在狱中畅想过的风景了。
而郝萌,也在莉莉安诞生之后,从梦境中醒来。
全身跟被卡车碾压了一百遍一样,动一下都咔嚓作响。经脉酸痛的简直手都抬不起来。
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跟挺尸一样,知道这是分裂灵魂的后遗症。
这一次,“莉莉安”再也不会和她融合了。她会陪伴汉尼拔度过这一世,然后彻底消亡。
而灵魂缺损的她身体会逐渐崩溃,现在就是征兆。
但她并不后悔。
只是有些遗憾,没法亲眼看到两人在狱中幻想过的美丽景色了。
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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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牛比尔案件终于告破,议员的女儿凯瑟琳被活着营救出来,fbi半喜半忧,因为被视为重要研究对象的汉尼拔博士,越狱之后,再也没了踪影。
不过一码事归一码,bau表彰了茱莉安在这次事件中展现的卓越能力,并热情邀请她回到bau,担任重案组的行为分析师。
她拒绝了,甚至以身体情况不佳为由辞去了档案室的工作,警局劝说无果,也就只能作罢。
她呆在自己家,摆弄下花草,看看书。
某一天,她受到了一封没有地址的信。
里面只有一张画。
《叹息桥》,贝尔纳多·贝洛托的作品。
莉莉安记得这幅画藏于莱克特堡,母亲很喜欢,因此离开城堡到林中小屋的时候,她也不忘带上这幅画。
后来这幅画被杀死父母的纳粹分子掠夺。
并且根据汉尼拔的档案记载,当年他就是根据这副画判断出仇人仍旧活在世上,从此开始举起屠刀的。
她想了想,在网上查找这幅画的最新信息,这个月底,《叹息桥》将会在瑞士当地的一家著名美术馆进行展出。
她只收拾了简单的衣物,立即动身启程。
以短途旅游的名义过了签证,她知道自己有生之年都不会再回来了。坐在轰隆作响的火车上,从窗户探出头,遥望着越来越近的皑皑雪山。
风吹乱她的一头秀发,霞光映着她的笑脸,纯洁无暇,一如当年。
展览当天,她早早在美术馆外排队,得以第一批进入馆内参观。
她久久驻足在《叹息桥》前,看着光影完美结合的威尼斯风景油画,心中想的却是,不知道这幅画背面的她的手印还在不在。
是的,在这幅价值连城的画作上她有幸留下过手印。小时候和汉尼拔玩闹,他按住她的手,拿粉笔绕着她的手在周围描了一圈。
那个时候小小的他认真地说,“莉莉安,我会保护你的。就像这个圆圈,永远把你圈在里面。”
她的回应是抓过粉笔,嬉笑着在他脸上画了个勾。同时心里承诺:我也会保护你的。
她痴痴凝望着这幅风景画,并没有注意到,在有的人眼里,她成了一幅风景。
这之后,她每一天都会来。从早待到晚上。直到美术馆展览的最后一天依然没有见到熟悉的身影,她开始怀疑自己是否领略错了汉尼拔的意图。
夕阳西下,美术馆即将闭展。管理员开始清场。伫立在画作前的她终于等到了想等的人。
“另一幅《叹息桥》在德国慕尼黑,愿意和我一起去欣赏吗,尊贵的女士?”
一口优雅标准的伦敦腔,嗓音低沉带着丝丝沙哑,像是奢华低调的大提琴轻慢拨弄,心弦为之剧烈颤动。
她急促转身,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西服,头戴黑边白帽的中年男人站在身后,他绅士又儒雅,眼中清晰地映着她的脸,“我回来了,莉莉安。”
那一刻,他陌生又熟悉的脸,跨越了三十年的记忆长河,和曾经年少英俊又冷漠阴骘的少年,完完全全重合了。
她走上前,紧紧拥抱住对方,眼泪盈眶,“哥哥,欢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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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萌睁开眼,看着旁边空空荡荡的床铺,开始了新一轮的苦恼。
明明睡觉之前还紧紧拥抱着她,醒来却不知踪影。连内心的呼唤似乎都被单方面斩断了。
塔纳托斯,好像和她冷战了。
郝萌托腮,叹气。她果然不适合做万人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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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死的爱[综恐] 第78章 城
郝萌想着回头要怎么哄哄吃醋的男友,心中涌起甜蜜的烦恼。
今天是周五要上课,她匆忙起床后,在卫生间里对着镜子刷牙,镜中的她却恶狠狠地盯着她。
“早安。”嘴里含着水,郝萌含糊地朝对方招呼。
拥有了塔纳托斯的部分能力之后,她可以看到之前看不到的东西。比如从鬼镜的世界中带回来的,镜子里的自己。
她给镜子下了封印,镜中邪恶的她只能呆在里面,既出不来,也没法转移到其他可以反光的东西上。
--只能每天看着她和塔纳托斯秀恩爱。
她当然是故意的。想想好不容易有恋爱的对象,却迫于对方的身份没办法和身边的朋友分享,也就只能让镜子里的鬼魂眼馋了。
“我也真是恶趣味。”吐掉牙膏,用毛巾擦了下嘴,郝萌无视镜中脸色阴沉对她龇牙咧嘴的女鬼,准备上学。
塔纳托斯说过,世界开始融合了。越来越多其他世界的东西,会逐渐进入到现实世界。
她对于自己的死无所畏惧,只是担忧那些怪物,会威胁伤害到一无所知的黎落。
“早啊,阿落。”进了教室坐到自己位置上,郝萌笑眯眯地朝同桌打招呼。
“早~”黎落打着哈欠,一副困倦的模样,脑袋往她肩膀上一靠。
郝萌笑道,“怎么了阿落,最近一副被榨干了的模样。”
黎落哀叹,“别提了。”每天晚上都是噩梦。
郝萌被她传染,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分裂过后的灵魂很虚弱,身体也十分疲惫。
结果早自习的时候,两个人就仗着坐在角落不会被老师注意,把书竖着放面前,趴着小睡一会儿。
郝萌是被黎落摇醒的,揉着惺忪的睡眼,她才发现竟然早自习都下课了。
黎落递给她一个面包,自己拿着另一个,利索地撕开包装纸啃起来,“对了,周末许薇提议去邻市的海边玩一玩,你要去吗。放松一下。”
她不抱什么希望的问。因为按照平时的惯例,只要花钱的东西郝萌都不会参与。
没想到……
“好啊,你要去我就去,”郝萌一口答应,甚至有些兴奋,“我们好久去?是今天晚上,周日回来?”
黎落问,“你不打工了?”
郝萌点头,“不用了。”她之前打工是为了攒大学的学费,但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身体会开始每况愈下,坚持不到大学开学的时候。
黎落误因为她凑够了学费就不用打工,也没有多问。
接下来几个人简单商议了下行程,决定周六早上去,周日回来。
郝萌晚上回去收拾行李,她还是第一次和黎落出去旅游,想想都有点小激动。
“第一次呢,也是最后一次了。”她不无遗憾地心想。离开之前她想尽可能多地陪在黎落身边,因此今天对方的邀约她想也不想答应了。
当天晚上,死神还是没回来。两人之间的定位功能也是单向的,只要主神屏蔽掉,她就没法和对方联系上了。
她也没觉得对方小气,毕竟是自己违约在先。这种事如果调换一下,她要么怼死神,要么二话不说杀了让它分出去灵魂的人。
塔纳托斯没去收了汉尼拔的魂,她都觉得是奇迹了。
所以对于塔纳托斯的离家出走,她耐心地等待对方消气后回来。
第二天清早,一行五个人在车站集合,乘坐大巴前往邻市。
其中三女两男,除了黎落和郝萌,还有和黎落玩的不错的许薇,以及班上另外两个男生董建和王一飞。
许薇和董建是一对情侣,王一飞则是暗恋黎落,对于其他人的打趣,他从来表现的大大方方,也不讨人嫌。
这一次听说几个女生要出去玩,他自告奋勇当起了护花使者。
五个人平时算是一个小团体,一路上说笑着气氛不错。几个小时候后,他们到达了邻市的海滩边。
这个时候四月末五月初,正适合下水又不会太热。现在不是旅游旺季,海边人也不多。
徐薇建议一行人去海上的一个岛屿玩,据说风景漂亮。于是他们便和其他游客一起,搭乘快艇前往小岛。
风浪很大,快艇十分颠簸,迎浪而上的时候能把人震的跳起来。
少男少女笑闹着一片,其他游客笑看着他们,也觉得青春洋溢,朝气蓬勃。
快艇行驶了二十来分钟,远远能看到岛屿形状的时候,忽然变天了。
天阴沉下来,风变得非常大,一个浪头接着一个浪头,船长让大家坐好他要加快速度尽量在暴风雨前赶到岛上。
上船的时候大家都想着半个小时的路程没必要穿救生衣,这个时候闻言,都吓得手忙脚乱地往头上套救生衣。
“快停下来!有人掉下去了!”正在这时,坐在船尾的一个游客不小心被颠了出去落在浩瀚的海洋里,一下就没了踪影。
与他同行的游客大喊起来,但是快艇马达轰鸣,伴随着风刮浪涌,最前面的驾驶舱里的人根本听不到。
那名女游客跌跌撞撞地扑到驾驶舱去想敲门,结果又是一个剧烈的颠簸,她整个人从船头滚到船尾,从开放的船舱掉到了海里。
郝萌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想悄悄使用异能,可却感觉不到力量的流动。
她心中一紧--是因为这是现实所以不能使用?还是说,塔纳托斯把异能给她封掉了?心中怀着疑惑,她急忙招呼另外几人过来大家团座到一起,互相紧紧挽着。快艇内已经有人止不住地开始害怕地哭泣。
“萌萌,”黎落脸色惨白,“我不会游泳。”
郝萌握紧她的手,“没事,救生衣你穿着的。如果落水尽量保持头部露在外面,知道吗?”她说的又急又快,“我会来救你的!”
“嗯。”黎落强自镇定,挤出笑容,“萌萌,你好像和平时不一样……”
“天啊!”话没说完,一起的人惊恐尖叫,郝萌诧异抬头,看到就在这时,从快艇的侧面涌起巨大的白色海浪,足足有六七层楼房那么高,以惊涛骇浪之势席卷而来,瞬间将在海上飘摇若秋叶的快艇打翻。
快艇倾覆,一时间船上的所有人都被掀到海里。
那一刻大自然的力量尽显,原本紧紧挽着的五人被巨大的浪头瞬间冲开。
哭叫声、求救声,被淹没在狂风骤雨之中。
“阿落!”郝萌借着救生衣的浮力,漂浮在海面上,焦急地大喊。
风雨大作阻挡了视线,浪潮一波接一波,她只模糊看得到海面上漂浮着几团红色。
仗着以前在梦境中锻炼出的水性,她朝着那些穿着救生衣的人游去,心急如焚。
还好没抓几个人就发现了黎落,她按照之前郝萌的嘱咐,努力在水面上仰起头,被呛的直咳嗽,手脚乱扑腾着。
“阿落!”
她游过去带着不会水的黎落,以及其他人奋力往岸边游。
等好不容易上了岸,所有人精疲力竭。
而这个时候,天空放晴,万里无云。海面风平浪静,一点看不出片刻前暴风骤雨。
郝萌数了数人数,出发时候一共搭载了12人,现在只有7个人活了下来。除了他们这五人,另外还有游客中的一男一女。
“萌萌,”黎落腿软地坐在沙滩边喘气,抓着她的手,神情凝重,“要尽快报警!海里的人也许还有救。”
郝萌扶起她,“好。”她转头问其他人,“谁的电子产品还可以用?”
刚才事发突然,有的人连背包都没来得及背就掉入水中,现在一看,竟然只有她和黎落、以及一个男游客的背包还在身上。
几人翻出手机,检查过后都摇头,“没想过会落水,手机都没有装防水袋里。”
结果全部浸水无法使用了。
黎落和郝萌各自清点他们的背包,除了衣物和少许食物,削水果的小刀等东西,就没有其他了。
就在这个时候,郝萌察觉到被人窥视的感觉,迅速扭过头去,目光锐利地扫视身后的森林。
黎落看到她的异样,“怎么了?”
郝萌道,“我刚才觉得有人在看着我们。”
“咦,你也注意到了吗。”黎落道,“我也感觉到了。”
两人对视一眼,如果她们都察觉了,应该不是错觉。
中年男游客大着嗓门道,“这岛上应该有服务设施和工作人员吧。我们去找他们求助。”
一行人于是起身朝着树林前进。这岛就这么大,在树林里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钟,他们终于看到了几栋并排着的木屋。
一行人湿漉漉地互相搀扶着来到门口。
“有人吗?”李伟峰敲门--就是幸存下来的那个男游客,在路上的时候郝萌就打听了他的情况,他今年三十四岁,是一名建筑包工头,脖子上明晃晃的一根金项链,财大气粗的样子。另一名女游客叫陆婉,二十多岁,和郝萌她们一样朋友约着过来玩,结果其他人都出事了。
所以一路上她都在哀哀哭泣,就没停歇过。
“灯亮着的。”透过窗户玻璃,郝萌看到里面明明亮着灯,却没有人来开门,心中生疑。
不仅是现在,其实从在海上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开始,她就有些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李伟峰一脚踹开了大门,“先找电话报警求救。”
一行人涌入屋子,郝萌环顾四周,屋子布置的很简单,就是普通的小旅馆。柜台那里没有人,一个果盘上放着几样水果,周围连个电话也没有。
“大家都找找吧。”男人招呼道,于是其他人分散开来,楼上楼下的四处找电话,郝萌站着没动,陆婉身娇体弱,哭了一路现在也没力气,找了个凳子呆呆地坐那儿。
黎落也没动,小声疑惑道,“你觉不觉得,这个屋子有点奇怪?”
郝萌看了她一眼,心想不愧是黎落,观察还是很细致的。
她点头道,“我也觉得。你看,”她用手指在桌上抹了下,“没灰,证明这里时常有人打扫,很干净。可作为一个旅游住宿的地方,连个服务人员也没有。”整座岛上好像只有他们七个人一样,太奇怪了。
其他人找了一圈后下来,纷纷摇头,“没有座机,也没有网络路由器和天线之类的东西。”
“难道说这里不需要与外界联系吗?”其他人也很困惑。
郝萌建议道,“那我们去隔壁的房子里再找找吧。”她扫了眼几人,忽然一顿,“徐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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