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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老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刘氓老痞
周佳敏厌嫌对方言辞浪荡污秽,不过念及他待自己确有恩情,欲道歉赔罪又耷拉不下脸面,遂移步追上,解释:“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啊。”
柏油路旁是防盗窗作坊,电锯嗡鸣,焊光刺眼,焦糊味刺鼻难闻,对于女人的解释,王东生索性充耳不闻,两人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你走阳光道,我走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
“真生气了?至于么?”周佳敏撩拨青丝,缠在耳廓,她紧步跟上,欲掳他衣袖,却被躲开,“宰相肚里能撑船,男子汉胸襟不要这么小好不好?”
“我非宰相,无须肚量。只忍能忍之事,只让且让之人。你我非同一阵营,以后莫要再纠缠不清。”
“我道歉,刚才只是一时失言,说了些难听逆耳的话,你大人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好吧?”
途经街道办盥洗池,六节锈蚀龙头水管横列,王东生欲以实例彰明寓意,告诉她,有些话,就如这流出去的水,是收不回的。可是逐一拧开龙头后,却滴水不漏,早被废置,王东生咂舌怒捶,扭头斜视,问道:“明白了么?”
“你想……舀水洗脸漱牙?”周佳敏猜不透他的心思,憋了半饷,还道他已释怀芥蒂,只是想盛水浣洗,故而此刻俏脸绽放,眼眸眯成月牙,如花似玉。
王东生忽然感觉胸闷气短,一时间也答不上话,他换个思索方式,回复:“你是七窍塞了六窍,胸大无脑。说话办事,能不能深思熟虑而后行?”
看着他暴跳如雷,周佳敏委屈叫冤,一语伤人,实在可恨,她也翻脸,痛骂驳回:“你凭什么骂我,我哪里做错了?我不就是想好好做个助理,分摊爷爷的压力烦恼和忧愁吗?我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哪件事不得当面嘱托亲自督办,忙得手脚不沾地,累死累活,甚至经期失调,吃力不讨好。你倒悠闲,违反教师守则也就罢了,还当众落我面子出言顶撞,折损我不辞辛苦几年积累的威信,处处与我作对揭我短,你当我是消遣还是乐子啊?你以为我成天闲着无聊,只为跟你耍着玩啊?你什么都不知道,却老是自以为是,乱下结论……随意污蔑……”言及末尾,她竟哽塞红鼻,哑着喉咙,强忍着泪水夺眶而出。
那副梨花带雨,娇脆欲滴的模样,人见犹怜,加之言及尽孝,为老分忧,王东生顿生懊悔疼惜之意,心脏一下软了,他想伸手拭她泪珠,却被无情拍开,只得抓耳挠腮,不知所措。
过客闲散信步,远观此地情形,一女人掩面哭泣,一男人左右为难,路人的心底揣测出了大致经过,畜生一词冠在那男人头上,纷纷暗戳其脊梁骨,画圈诅咒。
过了一阵,女人素颜朝天,洁柔手巾拭除泪痕,敛去悲伤,静若湖水出声:“你不必怀有愧疚心理,一如你之所言,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你所看到的,我看不到,我所承担的,你无须肩负。”
好家伙,直接被自己的原话顶回,想解释都解释不清了,王东生苦闷,没想到自己也有词穷吃羹之际,他思索良久,决定冰释前嫌,两人能交个朋友,可刚一开口,电话铃响,是三秀奶奶打来,她没有闲情无端找上自己,定是起了什么突发状况才是,接听之后,是个男人的声音,敦厚无礼,肆虐嚣张:“小子,速来老友牌坊,否则这老不死的,一不留神,真死了呢?别想报警耍花招,枪可是不长眼的。”
王东生大骇,攥拳凸目,嚷道:“你们最好别乱来,我马上就到。”
“桀桀。看你表现了。”男人说完便掐断通话,在此前,隐隐传出蓝三秀挣扎着说不要啊东生别管我的呼喊。
顾不上拘礼道歉冰释前嫌,王东生顺手搭了辆摩的,一路逆风南下而去,留那女人驻足发呆,怅然若失。
途中拨通李强,他正教授兄弟们擒拿格斗的技巧,王东生命他带上铁疙瘩速往老友牌坊,两人在村路口接上头,临检枪支弹药,只剩下三枚马格努姆手枪弹,李强问他怎么打赤脚,他说这样凉快,李强接着又询问绑匪情况,王东生作简要概述,如今状况暂时不明,敌方人数也未确定,场地地形模糊不清,两人只能见机行事。
李强又开始英勇逞能,将危险活计包揽到自己头上,王东生骂他不明就里,尽鲁莽行事,敌人要的是我而不是你,明白么。虽然他脸上怒意盎然,嘴上数落他,心里却感动得紧。没有谁不怕死的,这个敢为兄弟出生入死,勇敢忠义之士,值得他敬佩和深交。
老友牌坊是八十年代的筒子楼,墙体如墨,垃圾遍野,线路发霉铁管生锈,麻将桌残骸随处堆积,窗户玻璃没一块完整,让人深觉这里曾被鬼子扫荡过,但就是这么一处破楼,每日流动资金竟不少于五十万,动辄百万都有。
楼道口传来麻将搓打,吆五喝六的声音,王东生只身一人跨步而上,见面地点在二楼东侧,二楼以上有道扭曲严重但依旧堪此大任的铁栅门锁死,如果想逃往顶楼,那是行不通的,当然,对于绑匪来说,亦然。
东侧那间房是杂货铺,堆垒了残桌断椅,碎碗烂瓢,破败的古龙印花灯咿呀吊在房梁,房间内总共五人,被绑的蓝三秀,假寐的年轻男子,以及三个执枪汉。
王东生一进门,被布条堵住嘴的蓝三秀挣扎摇头,呜呜哭嗓,浑浊的眸子泛红,表情痛苦,含怨悲悯,她是极度不赞同王东生只身赴会的,他还有大把青春年华挥霍,若换我这老态龙钟之躯,实在不值当。
三个汉子脸上绽开了花,耐克背心男拉栓上保险,枪口指着他,嘴上道:“最好别乱动,小心擦枪走火。”另外两人收起戒心插枪入套,用尼龙绳缠绕王东生手腕,将其束紧。
王东生没有反抗,任由捆绑,他还未摸清底细,此刻不宜轻举妄动,否则极易造成己方伤亡。不过他也未束手待毙,房间地形胸中了然,执枪人数最少三人,大汉身后的男子是昨夜里郭有才的神秘保镖。
见他老实,耐克背心男咧嘴欢笑,以黑色头巾蒙住其双目,这么一来,他就任由宰割不得反抗了。
一拳击腹,王东生胃部翻涌,干呕难受,继而后背连遭棍棒相加,疼痛难忍,弯腰扛受之际,又有膝撞顶面,一片茫然里只觉得剧痛揪心,怨怒含恨。
三人打得欢时,蓝三秀挪着身子用头顶撞他们,却被一腿扫飞,假寐保镖似有所感,突然睁眼,飞速搀扶,将老人承接落地后,他脸色不悦,回身一脚踹中耐克背心男腚部,将其踢倒在地。
背心男亦是大怒,拔枪指着他,骂了两句,发觉保镖神色不变,一脸倨傲,这才想起双方地位差距,悻悻收枪,不敢动手。
三人压着老王下了筒子楼,以王东生的灵敏听觉,蓝三秀被置留屋内,未有大碍,年轻男子跟在最后,轻掩房门。
走出老友牌坊的一刻,三道枪声响起,伴随着躯体倒地之音,王东生连忙扯下头巾,发觉执枪汉竟全被打死,一枪爆头,两枪穿胸,李强不知何时潜伏在了三楼,如今单手吊在三楼水泥栏杆上,一手垂下扣着扳机指向年轻男子,并嚷道:“抱头蹲地。”
年轻男子没有遵从,二话不说,前脚一蹬,以闪电之势退回楼道口,躲在了李强的视觉死角,他动作没有停歇,前冲踏地,借着堆积角落的桌椅跃上了墙头,一个纵跃后,不见了人影。
李强从高楼纵身跃下,落地打滚缓冲去势后,他单膝跪地,换枪戒备,防止绑匪还有同党出现。





妖孽老师 第99章 一拳两脚
解了尼龙绳,在检查绑匪死活时,李强说他的枪法保证不留活口,王东生试探一番脉搏后果真如此,收缴了三支毛瑟手枪,俗称驳壳枪,盒子炮,据说八一南昌起义朱德元帅便是佩戴这种手枪,自动式,弹匣供弹,就是外表丑了点,年代久了点。
枪声并未引起牌坊赌客的注意,这从另一角度说明,老友牌坊之上有大势力罩着,少有被警方查封彻办的情况发生。
未免有人见着尸体报警,两人合力将他们堆砌在犄角旮旯,以沙土草秆乱石碎屑填埋,加以残桌烂布掩饰,简单处理血迹后,这时杨城来电,事发突然,十万火急,黑铁巨鲨竟然提前交火,石碑西早就乱成了一锅粥,警笛声四起,巡逻车乱窜,谎报案件假意纠纷徒然翻了三倍。
王东生知道这是为搅乱警局秩序隐瞒黑帮械斗而使的常规手段,计划终究赶不上变化,战事提前爆发,不管缘由为何,此番乱斗,诛邪魔域必须参与其中,掠夺地盘,拓宽势力,聚敛物资辎重,搜刮军火刀器。
在这节骨眼上出事,是他所预料不及的,二楼杂货铺内还有蓝三秀需要照顾,她一把年纪,色衰体弱,受此劫难,不论心理和生理上都会留下桎梏和隐患,这个时候,就迫切需要呵护和照料来缓和心神。孤儿院缺不了她,孩子们离不开她。
李强被王东生遣回帮内执行任务,他则回房解救了蓝三秀,背着老人疲惫伤神之躯,回了知心路有爱孤儿院,路上蓝三秀问他是如何脱身,绑匪下场又如何,王东生编了借口,说是被警方解救,绑匪已经被逮捕归案,当老人问及为什么没做笔录时,他支吾半饷,说今天有事去不了明天再做也不迟,老人教育道做人要知恩图报,不能以怨报德,改天要好好答谢警局子弟,他们执政为民,辛勤治安,时刻冲在危险最前线,当受全国人民的敬重和爱戴。
蓝三秀的殷切说教,让他无限怀念作古的爷爷,儿时他就是这么走过来的,满怀期盼,谆谆教诲,爷爷的话语,仿佛还萦绕在耳旁一般,久久不散,可惜一切来得太快,不待自己侍奉赡养,他已经辞世长别,一去不返,徒留自己孤单一人,直面这残酷的世界。
孩子们年幼无知,并不清楚三秀奶奶被绑意味着什么,只知道她一回来,肚子就不会饿,个个兴高采烈活蹦乱跳,王东生架好毛竹椅,铺设果红毛毯,将老人小心安置,眼看快到饭点,为让老人好好休息,王东生只得亲自上街购买食材。
知心路岔口便是农贸市场,门口尽是贩卖杂食卤肉的违章三轮车,地板污浊,道路泥泞,踢踏着脱鞋走一遭后裤管全是污泥,王东生来到市场发觉身无分文,所幸带着银行卡,就近提了一千块现金,购了足量蔬菜及肉类后大包小包返身回孤儿院。
刷锅洗灶,切菜淘米,灶台由红砖水泥粉砌,盦胆内需添满水避免烧红,灶膛里架好麓棘和木柴,开始炒菜。
油烟一起,白菜放炒,折腾了大半个小时,剁椒大白菜,清炒莴笋丝,香辣脆皮鸡,西红柿炒蛋,蒜苔炒肉丝,腐竹焖猪肠,梅菜炖肥肉等十几个家常菜收盘上桌,孩子们早已迫不及待入席就座,左右手各拿一根筷子敲碗讨食,蓝三秀起身骂他们不懂礼节不敬神明,触犯了食神天威,他们才闭嘴老实,端正坐好。
王东生怀揣心事,担忧帮派弟兄的生死,思绪乱如麻,一瓷碗端了半天也未盛饭,蓝三秀看他心不在焉,便好生询问,王东生回答没有,掩饰着扒了几口,才发觉碗里并无米饭。
老人毕竟拥有丰富的人生阅历,慧眼识金,辨晓黑白,觉得王东生远非池中物可比,以后定是要干一番大事业的人。她说:“东生,你安心去做你要做的事吧,这里由我照料足够了。”
王东生放下碗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简单的言语,充满了亲人的关怀和体谅,不需多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足以表达。
…………
中州山麓背阴面有座公园,名作儒林,附近的业界白领知世丽人在经过白天漫长的工作后,都喜欢来此消遣散步放松身心,欧式古铜庭院灯,红木镀锌凉板椅,连着一片片的滨菊、巢蕨和刺槐,风景怡人,美不胜收。
然而,随着中海公铁路扩建房地产项目开发,儒林公园被果断强拆,因为它阻碍了西南两地的正常通讯及交通枢纽。滨菊花圃如今已被铲为平地,黄土壤裸露在地表外,土方车碾轧车停在上面,完全不复当年盛况。
两拨人泾渭分明,划开道双双对峙,东南风刮起尘雾,众人的衣摆随之摇曳,此地寂静只剩呼哧风声,刀光剑影,一触即发。
双方各有首脑,立在众人面前,以目光气势暗中进行较量,左边光头莽汉提棍握旋,右边平头男人扬刀示威,三分钟对视,却迟迟不动手,这刻,不知谁打了个喷嚏,刹那间,成片惊雷响起,千人交战冲锋,锋利的砍刀落下,便见一道鲜血飙射,沉钝的棍棒挥舞,又有一人砸晕倒地,每个人都状若癫狂,嗜血杀戮。
血越流越多,渐渐染红了黄土坡,刺目惊心,人越倒越多,慢慢覆盖了鲜红的血,尸横遍野。这是场真正的战斗,充斥着腥风血雨,残骸烂肉,没有人能够得以挣脱,他们必须为了一个命令,为了一些利益,去厮杀搏命,去用身躯甚至生命来完成。
不知杀了多久,或许十分钟,或许一小时,所有人都开始疲惫,乏力不支,杀红的眼渐渐平息,光头汉一棍扫开三把开山刀,怒吼一声退,两拨人分开了,平头男一刀劈空,扬刀前指:“鲨鱼,跟你斗了这么多年,老子今日誓要与你一较高下,咱俩只能有一个活着走回去!”
光头汉插棍入地,略作喘息,抬眼皮蔑然:“那一定是你死我活!”话音落,三磅重的铁棍已经抬起,他冲前挥击,直取平头男头颅,却是下一刻,刀棍铿锵之音起,两人交手数个回合,平头男使巧劲,角度刁钻阴险,光头汉挥重力,招式大开大合,一时间难分胜负。
平头男挥刀撕裂对方皮肉,光头汉捂着伤口后退,双双凝视,一声杀,两军再度交战。光头汉趁乱潜逃,军心顿时散乱,士气低沉,平头男奋勇杀敌,随身之士,英勇无畏,至此刻,双方高下立判。
光头男逃跑,引得小弟无心恋战,也纷纷逃命去了,平头男冷笑追击,却是突然接到密电,是总部发出的救急信号,原来交手的鲨鱼只是诱饵,巨鲨所有精英正攻陷黑铁总部大楼,平头男望着对手仓惶逃窜,却只得作罢,收兵回援。
儒林公园山脚是片毛竹林,入秋后便有成堆的枯叶洒落,覆盖了整条青石路,浩浩荡荡几百人踏在上面,喺唰声踢踏声嘈杂,正是此刻,几十人自蔽布中掀起身子,速度飞快,冲上前一阵厮杀,刀切斧削,血肉翻飞。
平头男突遭埋伏,勃然大怒,提着钢煅马刀一阵砍,这群不知哪里冒出的伏击者身手矫健,不似一般混混,平头男不敢马虎大意,抡得马刀吃咧作响,不过毕竟己方人多势众,伏击者根本是以卵击石,不堪一击。
五十人被打得招架无力,自身难保,不过揭了域师军令,就必须誓死完成。他们一路退防一路引敌,从毛竹林退踞狗头坳,不过百来米,却拼尽了他们的全力,折损了六名精英,要将对方引去几公里远的豁山口,更是谈何容易。
平头男似乎嗅出异常气息,喝令马仔罢手,这群人是为了拖延回援总部而设的障碍,不能上当了,他拔出意大利92f手枪一梭子放空,瞄了几个伏击者以示威慑,那群人果然开始退缩,平头男不想惹出大乱子,弹药也就一匣,打完就没了。
在伏击者作出退势的正当,一个身影从土坡掠出,光洁的脚板,快如灵狐,前冲的速度,越过闪电,他尖吼一声啸,豆大的拳骨砸在平头男下颚,当时就脱臼了,喀吧声清脆骇人,平头男躬身倒地,牙关抽搐口吐白沫。
这会马仔才回过神来,提刀架马地拼了上来,舞刀弄枪,耍的都是假把式,王东生大脚跺下,踩在平头男后脑勺左右蹂躏,刚刚枪杀弟兄一幕,被他看在眼里,恨不能及时救援,眼睁睁看着他们命殒消魂,这番怒火自然发泄到罪魁祸首身上。
平头男门牙犬牙尽数磕裂,一嘴鲜血流的触目惊心,欲挣扎而起,却始终摆脱不了魔爪,堂堂黑鹰一帮之主,一世英名却毁在这个男人身上,气得他羞愤难当,一口气喘不上来,自缢了。
一帮小弟见老大没了动弹,就知道凶多吉少了,个个红目尽凸动了真怒,那些人都是无业游民打摆混混,凭老大给他们撑腰打赏,才能有一口饭吃不至于饿死,如今经济来源被人掐断了,自然不肯善罢甘休。
王东生不知道那人如此气短,踩了两脚丫就受不了,与当年甘忍胯下之辱的韩信相比,实在差太远了。




妖孽老师 第100章 秋山码头
面对马仔的反扑进攻,王东生自知招架不起,一脚穿堂腿,扫起无边落叶潇潇尘土,迷乱了众人的视线后,转身就逃,一挑五百,除非他活得不耐烦了。
马仔狂吠叫嚣着为老大报仇,风风火火地追了上去,蜂巢浪涌,气势汹汹,刀剑锋芒,闪烁寒光,映出了他们张牙舞爪的面容。
被追截的都是一群身手不凡的黑道精英,脚上功夫自然不赖,连跑三公里气都不带喘的,隔三差五回身干架,硬是把这群牛皮糖拖到了豁山口,王东生一声隐蔽,全体匍匐在以稻梗搭的乱篷堆里,几十人很好隐匿,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
光头汉组编着乱兵回营,一路上脸色不善,没哪个小弟敢乱吱声触他霉头,突然,右侧杀伐声响起,一帮人浩浩荡荡地冲了过来,扭曲的脸上充溢着杀气,光头汉第一念头便是黑鹰带人杀了个回马枪,知道自己打不过,想着逃跑,却没有发现对手,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一股热劲自五脏六腑窜起,干脆跟他们死磕到底。
两帮派再度交手。
王东生一行人暂避锋芒,躲了起来不敢露头,趁着当下追兵无暇他顾,便问旁侧小弟怎么两派交手人数少了这么多,小弟领教了老大风采,一拳两脚打死黑鹰,身手出凡入胜,对他的敬仰顿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有幸相识无憾终生,被问话后立时战战兢兢回答:“不清楚,似乎两派都只出动了一半的人。”
“事有蹊跷,非比寻常。”王东生将捻在手里的草梗拦腰折断,黑铁巨鲨是由两个小帮派联手组成的中型帮派,人力物力财力势力一应俱全,光头白雕伺机而动,甚至诛邪魔域望风使舵,他们不可能完全不知情,即便如此,却依然选择火拼,那么不得不说这里面暗藏文章,甚至大有阴谋,不管怎样,针对的目标无疑是如今倾巢而出而总署空虚的各小帮派,光头,白雕,甚至……诛邪魔域。
“糟糕,总部有危险了……”
石碑西邵湾路,出勤交警明显比平时多了几倍,穿着绿条荧光坎肩,耳麦呼机,别着asp甩棍,一副安检彻查如临大敌的模样,他们站在红绿灯指挥着交通,机动车辆按正确规章制度行驶顺行。
这时,一辆车牌号o808的红杉suv横行抢道,后面跟着二十几辆五菱荣光,呲的一声,沥青路地面磨出一路的擦痕,车停了,下来两百多个青年,戴杰士邦皮手套,穿七匹狼棉t恤,后腰鼓鼓的,像是藏了什么凶器。
交警视而不见,他们的工作只负责维持交通秩序,并不负责治安管理,况且,上头发话,有些事,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好。他们知道,这是上头收了贿赂拿了好处,给黑道发的通行卡,很多时候,也是被逼无奈只能装作两眼抹黑,什么都看不见,要不然出了什么幺蛾子,上级捞不到油水,自己的警服就得被扒了。
两百人兴冲冲闯上扶墙铁梯,每一楼层都分拨了几十人进去抽刀砍人。
膀大腰圆,胡子拉长的汉子直上顶楼,破开防盗门,扬刀要斩,却发觉这里人影全无,天台空荡荡的,只有几张石桌摆放着,桌上有一堆灰烬。
汉子命人仔细搜寻房间,不得有任何遗漏,一番时间过去,下面小弟都说没有发现,连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汉子发狂,将石桌掀翻,砰的一声巨响,地板险些砸裂,灰烬扬起吹散,一片版图残骸漏了出来。
细心的小弟发现了疑点,将那页图纸捡来呈给黑鹰堂主,堂主一看,秋山码头被油性笔画了个圈,上写着‘攻’字,秋山码头是小派秋山堂的地盘,人数不足百人,却在那一带吃香喝辣,混得人模狗样,让人眼馋,黑鹰也曾降服过他们,只是几番下来并没有成功,他们借着地利人和与人周旋避战,根本不跟你硬碰硬,实在拿他们没办法。
不知道哪里冒出的诛邪魔域竟然想趁乱夺下秋山,简直痴人说梦,汉子不由分说,令手下点火烧房,匆匆下楼开车走了,他奉命今日必除异派,不论诛邪魔域逃到哪里,都要揪出来一网打尽。
待人走后,街角巷道冒出了两个人,提着高压缩泡沫灭火器,嘀咕着:“妈的,放火烧咱总部?太他妈孙子了。域师果然料事如神,命咱们守在这救火。”
“废话少说,赶紧的。”
火势很快被扑灭,并未造成大面积焚烧毁坏,只是墙体被熏黑,需要重新翻修,总体来说,损失并不大。
秋山码头是由板桩墙和锚碇组成的码头,结构很简单,胡桃楸木上堆摆着各式各样的集成箱,还有遮阳的渔网帐篷,岸边停泊着街渡和快艇。今天码头歇业放假,各艘船舶上都看不到人。
红杉suv刹车停靠,五菱荣光紧随其后,两百人下车,其势汹汹围了上去,汉子登上了秋山码头,咯噔的声音传出,他抽出两尺长的挎刀,踏上垒成三层的集成箱上举目张望,忽然发现远处鬼鬼祟祟躲着一人,立即喝令小弟上前砍人,那人一惊,连忙跑开回去禀报秋山老大,真有人要来收拾咱们。
葛秋山本是一个淳朴民工,在码头兢兢业业辛苦劳累,最终换来的却是老板耍皮赖账,他家里都有老婆孩子需要给养,不能没了经济来源,在老板三番五次推诿下,他只得带着一干兄弟造反,讨回了十几万的欠款,其他码头工见这法子不错,只要一吓一喝,老板就不敢随便赖账,于是工人结成了联盟,哪个兄弟拿不到工钱,全体员工闹罢工甚至恐吓胁迫,到了后期,联盟性质渐渐变了,成了游手好闲的帮派,每个月收入还不低,几十人便拥护葛秋山做老大,取帮派名秋山堂。
这些人面对老板能够强硬霸道,但碰上真正道上敢杀敢打的人,立刻就耸了,躲在码头甬道暗层里不敢露面,前几次就有黑帮来强收保护费,因为性子冲,两伙人闹出了矛盾,和解不来,打又打不过人家,也就只好躲起来闭门不战,暂避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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