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老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刘氓老痞
黄滨打来的电话解除了老王的危机,推开曾宪昌扭曲恶心的脸,接起来:“什么事?”
“老大,我已经联系好厂家,预定了一批医疗器械,对方要求填写送货地址,我应该填哪里?”
“嗯~”王东生把圆珠笔****鼻孔,想了想,“邵湾路12号,寄到那里去。钱够用麽?不够我再转些给你,生死攸关,这钱可省不得。”
“不用了。常见症状无非骨折刀伤,不用做血液分析、核磁共振或是孕期检,很多器械都可以省略,只需要外伤处置车、手术床、手术灯、止血钳、夹板、绷带、医用酒精、碘伏、双氧水、麻药、生理盐水、药棉等处理外伤的器械就行,监护仪、麻醉机、呼吸机这些都是小事,只是有一点不太确定,一旦火拼开始,施行抢救的医生护士多少才合适……”
“多多益善,我不缺钱,只缺人才。”王东生走到铝合窗前打开窗户透气,曾宪昌没跟来在忙他自己的事,省了一番手脚,“我的兄弟,命没那么贱,花再多的钱都值得。只要具备医疗实力,我就会高薪聘用,我需要的是最强最尖端的团队,作为帮派的生命保障。”
黄滨被鼓动得满腔热血,狠狠点头:“我明白了。”
挂了电话,王东生在椅子上坐立不安,曾宪昌在编写教学参考书,这是教研主任的安排,要求把自己的心得体会编入课本结语中,是件值得骄傲的事,说明本事实力相当出色。
学生能在课本中学习并运用自己总结出来的方法,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王东生很羡慕,看他熟练地在键盘上运指如风,噼里啪啦一阵敲击,老王的兴致一下冷却,二指禅,伤不起。
黄凯琪穿着米奇数码印的加绒卫衣,戴塞德斯头戴式耳机,一身街头跑酷装扮,吸引了全班同学的注意,引起了一阵骚动,讲课教师刘奇胜也不由得心花怒放,小花旦耶,好标致的美人儿。发觉自己失态,咳嗽一声,放人进教室。
女孩坐上自己的位置,前排张小庆转过身:“凯琪竟然也来学校了?不可思议,英雄联盟过三十级了?”
“那个早成过去式了。昨天发生那么好玩的事,竟然没人通知我,错过了,真是遗憾呐。没想到我不在的这几天,学校突然逆转,充满了乐趣,我决定以后每节课都来,怎么样,明智吧?”
张小庆怀疑的目光问:“是吗?我怎么嗅出一股阴 毛的味道?”她说话从来不经大脑。
“还肛毛嘞~”黄凯琪掏出iphone4s自拍,嘟嘴、眨眼、亚比、吐舌、含羞,等等一系列勾魂摄魄的表情,两旁的李先瑞、郑涛都木讷了,如痴如醉。
拍完自照,她不假思索上传到bbs论坛和新浪微博,每周晒照已经成了习惯,小花旦的粉丝数量越积越多,关注她的人数呈几何增长,因为在四大校花中,她是唯一会晒自拍照的,粉丝们一致认为,这是亲民,不摆臭架子。
张小庆努努嘴,她才不信黄凯琪因为有趣才回校,前18次,每次上课都是以整蛊为乐,前三任班主任进院的罪魁祸首中,当以她为最大功臣,可怜的王东生,千万别栽她手上。
曾宪昌编写教材有些累了,在办公室来回走舒展筋骨,王东生在玩六级扫雷,曾宪昌嘲笑他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么幼稚的游戏。王东生翻眼:“还别说,这游戏真刺激,一个不小心就炸了。我玩了一小时才六关,比英雄联盟好玩。”
“狗屁,英雄联盟才是聪明人玩的,其他游戏都弱爆了。”身为lol忠诚粉丝,曾宪昌当不遗余力力挺。
“扫雷就跟工兵排雷一样,为了保障军队行动自由和居民生命财产的安全,恢复正常的生产和生活秩序而进行的自我牺牲,咱俩在精神、道德层次上已经立分高下啦。”王东生说的有板有眼,一则社会新闻窗口弹出,吸引注目。
曾宪昌凑过来:“飞侠啊。又准备作案了?死狗也。”
新闻标题“盗窃团伙胆大妄为企图行窃市政!!!”下有图片作证,一张豪华镀金办公桌上摆着一纸信笺通牒,写着‘下次是市政大厦’,右下角有荧光液画的老鼠。
下文是关于盗窃团伙来由的解读,以及来自各大专家教授的分析,认为这纯粹是混淆视听,罪犯一定没有这个胆量在市政眼皮子底下作案,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手段罢了,醉翁之意不在酒。
话虽如此,市政大厦却如临大敌,调遣了防爆支队、公安干警死守,每人装备黑色凯夫拉防爆服、钢盔、防暴枪、微冲、自动步枪、盾牌等,戒备森严。
王东生很淡定,关闭新闻继续扫雷,曾宪昌勾他脖子,死死勒着:“喂,你这人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次是行窃市政大厦耶,你晓不晓得?”
“又跟我无关,平头老百姓瞎掺和啥呀,防爆警都出动了,我们只要拿小马扎坐等着结局就行啦。”王东生掰开他的手,快被勒死了。
“他是侠盗,他不可以被抓的。”曾宪昌面露痛苦。
王东生抠了抠鼻孔:“什么就是侠盗了,你有什么证据这么说?他做过慈善?救济过难民?为老百姓谋过福利和社保?”
“他盗过黑帮。闯东纺、入北州,神不知、鬼不觉,简直无敌了,这要放在唐宋元明清,就是一代大侠啊!”曾宪昌顺手打开百度贴吧,输入‘蜀道飞侠’,搜出上万条留言,大部分网民表示对飞侠的支持,少部分人吐槽、打屁、闲言碎语,还有几条打广告的。
曾宪昌很夸张的表情:“传闻飞侠已臻化境,一身本领神乎其神,连盗四处名宅,无一蛛丝马迹,甩开三年前的绿精灵大盗十几条街,简直拍马难及了,网上到处是他的粉丝……”
电话响了,曾宪昌讪讪闭嘴,掏出小米2一看,是吴妍,连忙接听:“喂,亲爱的~”王东生凑上来偷听,他一瞪眼,躲到角落去了。
王东生关闭新闻界面、百度贴吧,扫了一会雷,曾宪昌打完了电话,捡起椅背上的邦士普西装,说:“有约,不能陪你了,饭拖到下次再请好了,记住了。”
“喂,我什么时候欠你饭了?说清楚点……”人已经夺门而出,“赶着投胎呐。”
下课铃响,王东生去二号食堂就餐,学生出双入对,勾肩搭背,王东生很怀念那种感觉,打了一份盖浇饭吃完,起身欲走,瞥见东北角那张专属座竟然没人,陈韵今天没来上学麽?算了,不管她。
回教师宿舍午休,不知过了多久,天昏沉沉的,很闷热,翻醒摸兜看时间,一点半,还很早,可惜已经没有睡意了,老王坐起发呆,待会课程讲些什么内容好,愣了很久,没有答案,忽然觉得老师这职业太遭罪了,远没自己想象中那么舒服,一股落差感升起,很憋屈,但正是这一刻,他蓦然抬头,或许这会是个好教材。
下午第一节是政治课,老王从副校长办公室出来已经两点十五,铃响上课了,距离罄书楼有两公里远,花了五分钟,推门上课,学生们还沉浸在梦里无法自拔,趴在桌子上倒下了一大片,死气沉沉的。
轻轻叩讲台,确定没有夹层机关后,王东生大力一拍,嘭的巨响,震醒了半数人,他们抬头茫然四顾,看还有人在睡,换个姿势又倒了下去,法不责众这个道理每个人都懂,料定了老班不敢拿他们怎么样。
老王确实头痛,这帮二世祖打不得、骂又不管用,正无计可施,一个女孩打声报告,手里端避风塘奶茶,容貌很漂亮,化了妆,粉底加眼影,眼尖的老王立刻认出,这是那天泼了自己一身卡布奇诺的滑板女。
王东生三步并两步来到她面前,自上而下看她:“这位同学是不是走错教室了?”磨牙的声音表明他还在生那天的气。
黄凯琪活泼开朗,身上散发着浓郁的豆蔻香气:“哪有?老师,我是黄凯琪耶。”
妖孽老师 第119章 什么幸福
“那个以痛经为理由请假的啊?我想起来了,凯琪同学到医院做了检查麽,原发性还是继发性?这事可怠慢不得,搞不好会引发不孕和子宫内膜异位症,甚至子宫肌腺症与生殖道炎症。平时要多注意保养,忌吃生冷辛辣食物,多注意个人卫生,自我检查,不要邋里邋遢的,尽量远离妇科炎症,痛了呢,就服痛经宝颗粒。”王东生冷嘲热讽,以报当日之耻。
黄凯琪一点不生气,装作听不懂:“老师对女性生理这么了解哇?肯定有交女朋友吧,长得怎么样?漂不漂亮,活泼还是恬静,乐观还是悲观?高还是矮,胖还是瘦?”
一堆问题把老王唬住了,这女人的涵养功夫如火纯青,不简单呐,冷哼一声说:“这是老师的私事,你就别问了,快回自己座位准备上课吧。”
“为什么别问?老师都问我了,我也可以问你,这样才公平嘛!老师,你说是吧?”黄凯琪喋喋不休,没有停止的念头。
王东生反被气得七窍生烟,三佛出生:“你十万个为什么呐?我说别问就别问……停,回座位去。”打断她再追问的势头,赶紧撵人。
“好了,同学们,该起床了。”王东生回到讲台,耷拉下脸,阴沉的脸色让人觉得他即将爆发,“再不起,每人罚抄三字经一百遍,听明白了没有?”
陈曦抬起一副死鱼脸,说:“我梦里抄去,抄完再交给你。”说完趴桌上继续睡。
扬拳想揍他,前排徐鹏辉这一刻打起了呼噜,一阵响过一阵,真服了这帮人,比小学生还难教。徐鹏辉睡觉喜欢翻来覆去的折腾,很不安分,两只腿伸到台墩上来了,王东生邪恶的笑,捏着鼻子解开胖子的鞋带,把两只匡威运动鞋脱了,露出了本色是白的灰袜,一阵恶臭袭来,差点吐了,还好老王肺活量大,硬给憋住。
把匡威扔向倒头睡觉的人群中,开始反应不大,等气味逸散出去后,很多人醒了,颤动着鼻翼左右嗅:“什么气味那么臭?” “好恶心~一股咸鱼味外加臭豆腐味……”“你不会想吃了吧?”“瓦擦!谁的鞋子?呃,我要死了……”“……”
张小庆发现了情况,捏着鼻子冲到前排,揪起徐鹏辉耳朵来:“死胖子,是不是你的鞋?马上给捡回去!”
徐鹏辉兀自懵懂,半眯睡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耳朵上力度徒然加大,立即惨叫起来:“我捡我捡。我捡什么……咦?谁把我鞋脱了……”徐鹏辉脑袋缺根弦,反应很慢,张小庆敲他脑瓜,他才屁颠屁颠跑去捡鞋穿起来。
教室里到处充斥难闻的汗脚气,风扇呼哧地转,门窗大开任风呼哧地吹,过了三分钟才消停,王东生整蛊成功捧腹大笑,发现有些得意忘形,站起来板着脸严肃说:“上课前讲一件事,明天上午有场活动,植树,活动主题,绿化校园。好了,现在开始上课。这节课,老师要教的很简单,两个字,幸福。”
“提问。”黄凯琪举手了。
王东生点她回答,她站起来说:“我们这节课应该学习《**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概论》,为什么讲与课程无关的课外知识?”
“所谓师者……谁来回答?”王东生话说一半,又开始提问,康艳萍举手回答:“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
“很好,请坐。”王东生点头,“这句话的意思浅显易懂,传授道理,传授学业,解释疑难。那么请问,可有照本宣科的涵义?课本,已经在你们的手上,研习并运用,那是你们的事,老师可以留出半节课给你们自行预习、复习,除此外,本人概不负责。”他双手打叉,横在胸前。
“幸福是什么?没有定义。它不是具体的实物,不能准确的概括。有人调侃,幸福就是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打小怪兽。这里指的幸福,就是一种感受。我饿了,看见别人手里拿着肉包子,他就比我幸福;我冷了,看见别人穿了一件厚棉袄,他就比我幸福;我想上茅房,就一个坑,你蹲那儿了,你就比我幸福。”
王东生嘴巴一溜开始说话,立马有人倒下睡觉,太具备催眠效果了。
“幸福说不出,只能用眼睛看,用心去感受,我不想讲述太多毫无意义、假大空的废话,今天,老师要推翻以往的教育模式,带大家切身体验一番——神马是幸福。”
王东生拍掌吸引注意力:“好了,认为睡觉就是幸福的同学,可以安心回寝室睡觉,老师批准了,只要你能赶回上第二节课,同时,也有句话要送给你们,珍惜床上每分每秒,因为你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到底谁先到。”
“选择课外活动者,起立。”
三三两两站起,黄凯琪也在其中,男生一见校花都参加了,立马睡意全无,噌地起立椅子都踢翻了。只有少数同学兴致缺缺,趴在桌上睡觉的睡觉,看小说的看小说,老师爱折腾就任他折腾,只要不犯大爷忌讳,怎样都行。
老王点了数,三十个,大部分是男生,说:“三人一组,自由搭配。咱们这次的任务很简单——采访,记录和总结。采访如下三个问题,你幸福吗,你最难忘的一件事,你觉得幸福是什么?”
这个任务不简单,反而很艰巨,考验的是人的胆识和机智,很多人一听要去采访,吓得屁滚尿流,打退堂鼓了,没有参加的同学在一旁沾沾自喜,暗地里嘲笑他们****。
王东生拿出邮政纸袋,里面装了一堆都影周刊记者证,钢印卡牌,匿名的,分发下去后,说:“现在,你们就是周刊记者,遍布校园各个角落,去感受一下,属于别人的幸福。”
一班人马垂头丧气出发,木已成舟,由不得回头了,只好被逼硬着头皮上,徐蕾、万咏梅、钟良英一组,分工后由外向的徐蕾担任采访记者,罄书楼花圃有很多学生玩耍,瞅见一个玩手机的男生,三人上去了,徐蕾亮出记者证,说:“我们是周刊记者,要出一块关于幸福的版面,有几个问题想采访你,请问……您幸福吗?”问出这个问题,她觉得自己特****。
男生抬起眼皮,说:“不幸福。”
“为什么呢?”“缺钱~”
“你最难忘的一件事呢?”“没钱~”
“你觉得幸福是什么?”“有钱~”
“……”三人冒黑线,整个一掉钱眼里的。
张小庆走在前面,后面跟着胖子徐鹏辉副班长郑楠楠,迎面来了个长发碧眼小帅哥,张小庆出示记者证,问他:“帅哥,采访下,幸福麽?”
男生腼腆说:“还好。”“有最难忘的一件事麽?”
“呃,有。”“是什么?”
“忘了……”
张小庆很善变,一下就翻脸了,爆粗:“看你长得挺帅的,这么不识抬举,敢敷衍老子?啊!信不信我****你菊花?让你变太监。”徐鹏辉赶紧拦住她,说小庆姐消消气,别跟他一般见识。
男的吓坏了,汗毛直竖,撒腿就逃了,他从没见过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女生,简直是恶魔。张小庆还在后面骂他:“别让老子见到你,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紫竹苑,传说中情侣幽会的场所,黄凯琪随行两个小跟班,郑涛和李先瑞,两人雄赳赳气昂昂,为美女身先士卒,保驾护航,青石路两旁有钢木结构的公园椅,防腐防虫,椅子上坐着一对情侣柔情蜜意。
黄凯琪挪步过去,指着麻脸凸唇的男生说:“你好帅哦,你女朋友真幸福。”她亮出记者证,说,“我是周刊记者,想问你们一个问题,你觉得幸福是什么?”
男生懵了一下,这不是传说中的小花旦麽?她竟然说我帅,哦,天啊,我快要窒息了。一旁的女生恨恨瞪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冷哼:“咱俩完了。后会无期。”
男生象征性喊两句:“小丽,小丽,你别走。”扭头朝小花旦笑了:“没事,她就这样……咳,我觉得呢,幸福就是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那你还不把她追回来?”黄凯琪问。
男生一摆手,羞哒哒的低下了头,透过余光偷瞄小花旦:“她不是……你是。”
“……”
老痞耗费了无数心血和精力的《妖孽老师》难道不值得大家投一朵鲜花,投一点贵宾吗?我希望各位看书的同学,能够花一点时间,收藏,签到,不会浪费多少时间的,你想想,作者坐在电脑前,码一章是五个小时,你看一章,不过五分钟,再多花一分钟收藏签到,有那么难麽。做人要有良心,书看了,觉得好,请一定要来支持,不要认为你不支持自然有人支持,不是这样的,我现在非常非常需要你们,每一个人,真的。
妖孽老师 第120章 这是个计
有些人参加了活动,拿了记者证不干正事,一离开老班的视线,就溜得不见踪影,偷偷跑朝阳亭坐在枫树下乘凉去了,三人一副扑克牌,斗地主。
“幸福是什么?幸福就是个屁,闻得着摸不着,那么老土的话题,谁会去采访呐,真挫。”胡加根把记者证一丢,整理牌面。
“受不鸟他……念了十几年的书,还是觉得幼稚园好混~”赖锡金无病呻吟,“老班肯定会问,采访了几个呀,记录得怎么样了呀,总结性发言吧亲?到时候该怎么办?”赖锡金模仿起王东生的语气,怪腔怪调。
涂佐清打一张牌,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管他个毛线呀。”
“你们在说谁呀?”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仨人都吓了一跳,往后看,王东生扯着眼皮斗鸡眼,吐着舌头扮鬼脸,又吓了大伙一跳。
仨不知所措,嗫嚅着不说话,王东生抢走他们的牌盖住,说:“三人玩多没意思,也算老师一个吧。打百分,还是拖拉机?”
“好好好……”涂佐清捣蒜般同意,被老班揍过一顿,戾气收敛了不少,胡加根舒一口气说:“还以为老班是来逮咱的呢,吓死了。”赖锡金作恍然大悟状:“老师叫我们采访,其实是考验吧,那些没参加的同学,肯定上了黑名单,到时候期中考试,别的不说,先扣个五分十分的。是这样吧?”
王东生惊异,摸着赖锡金的头说:“孺子可教……不过,你想多了,老师每天顶着巨大的压力,茶不思饭不想,寝食难安,偶尔抽个闲放松放松罢了。跟你们打听个事,黄凯琪这人,怎么样?”
“漂亮?”“漂亮~”“漂亮!”
“……”手上的牌一抖,脱落,王东生扣他们三个爆栗,骂,“瞧你们这子点出息。能说点我不知道的麽?”
胡加根:“不知道。”涂佐清:“她又不喜欢跟我们男生玩,你问女生去啊。”赖锡金:“一个人漂亮成这样,其他的,需要知道麽?”
“算老师二了,竟然问你们这群蠢蛋。”王东生捡起牌整理顺序,胡加根眼眉跳动,朝另外两人使眼色:‘咱仨联手,诈老师点钱,怎么样?’
赖锡金:‘不好吧,被发现了,可是会被他格杀勿论的。’涂佐清想自己复仇机会来了,不愿放过;‘好,干了,赖锡金,你要是怕了,可以退出,我们不怪你,但别搅黄了我俩好事,懂么?’赖锡金不乐意了:‘谁怕了,来就来。’
“老师,这样打牌太不尽兴了,没意思,不如来点刺激怎么样?比如……赌注?”胡加根说话了,“不过事先说好了,你要是没钱,咱们也不要你出了,毕竟你是老师,怎么能让你出钱呢,是吧?”
“谁说我没钱了?”王东生被激将了,从口袋掏出路摊贩十元的钱夹子拍在草坪上,“怎么个打法?我包里有两千,敢赢麽?”
“好。老师都展示魄力了,我们可不能落了士气。”胡加根摊出戈尔本牛皮包,“里面有三千,我这月的零花钱。”
赖锡金说:“我没那么多,就两百,爱要不要。”涂佐清:“一千三,买装备用的。”
十分钟……
胡加根抱着老王大腿,稀里哗啦哭求:“老师~我错了,你把钱还我吧,我发誓再也不赌了。”哭声凄厉,如泣如诉,如怨如慕。赖锡金心绞痛,怎么偏偏信了胡加根的鬼话,我的网费啊,这月别想上网了,不玩网游这日子可咋过啊。涂佐清呆愣愣的,至今还不敢面对事实,明明三人保持了很好的默契啊,怎么就输了呢,莫名其妙,太冤了。
“男人,拿得起,放得下,就是魄力。你太没志气了。”王东生志得意满,这仨个小家伙,在老子面前对牌,还以为我不知道,哼哼,出个老千输死你们。
“输不起,就别玩,可在此之前,你们并没有反对,这就代表,我们达成了共识,即游戏制定了规则,谁都无权违背,我也一样。眼看自己输了,就想赖账,这是什么行为?混混,流氓?好比之前老师既定的采访活动,你们既然都选择了参加,那为什么会在这打牌?嗯?”
三人露出羞愧表情,懊悔万分,当然,这都是装的,为的是博取同情,老王说:“我并没有怪罪你们的意思,人的一生走走、停停、看看、想想,没有反思的人生,只是一次没有意义的旅行。我们从地狱到天堂,路过人间,不必太在乎结果,跟随自己的感觉走。这就是我要教你们的,幸福不是获得,而是不计较。”
“这些全当学费了,不用谢~”王东生拾掇起牛皮包,把里面的现金拿出塞进钱夹子,皮包还给他们,掸去尘土拍屁股走人,留下他们怅然若失,不对,损失惨重。
这节政治课无疾而终,王东生没有要求学生总结性发言,一切,都在不言中,因为说不出的,才叫幸福。他侧重培养学生们的主观能动性,培养他们的自主思维方式,而不是靠教师口头上思想灌输,那是下乘教育。
铃响,放学,出校,王东生打的前往红辉医院,李强妈妈下午动手术,切除肿瘤,有一定的风险,为人子女,李强当守候在手术室门外,第一时间获知消息。
来到有菌区辅助间,杨城、李雪玉、日小东、廖金发都在,杨昊负责整顿编外成员,脱不开身,老王拍拍李强肩膀,没说话,气氛很沉重很压抑,让人喘不过气来,李强几次掏香烟和打火机,都被李雪玉制止了,他的性子毛躁,静不下心,叫了日小东廖金发两人陪他打架,半小时后回来,鼻青脸肿,裤管袖头都有灰尘,明显是一干二,打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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