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老师

“所以，你拿我的脚当盘子？”周佳敏惊着跳起来。
“我还没说完呢，借着这份工作，我打下了扎实的基础，强劲的手力，第五份工作就是洗浴城足底按摩师学徒，学了不到一星期就能接客了，一个月内，横扫洗浴城再无敌手，只不过后来来了个死胖子，一双脚臭气熏天，洗浴城没备防毒面罩，我硬憋了一口气，忍了六十六秒，最后不小心打了个喷嚏，就被熏过去了，醒来后发现在医院，当场就发誓，这辈子再不给人足底按摩了。”
周佳敏噗嗤笑了，说你活该，没想到你也有悲催的时候。





妖孽老师 第184章 倒霉幸运
谁没个倒霉的时候，出门遭抢劫，撒尿尿湿鞋，擦屁抠烂纸，放屁崩出屎。人的一生会经历种种不顺心的事，主要是自己如何看待问题。
很多时候，幸运和倒霉其实是相辅相成的，掉钱这种倒霉事，几乎在每个人身上都发生过，但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该死，钱掉了，怎么办？’上面，而从来没想过自己为什么会掉钱。
因为疏忽，大意，袋子破了，或是对随身物品不懂得管理，有人掉钱次数多，有人掉钱次数少，为什么，这其实就是个人本身的缺陷，如果通过掉钱一事，从而发现本身存在的不足，然后及时更正，那么倒霉就会变成幸运。
王东生自从那件事后，肺活量攀升，水下憋气长达两分半，虽然至今没派上用场，但也是潜在技能，面对周佳敏的揶揄，他说：“我那是过去式，你是现在式，也敢嘲笑我？”
狡黠一笑，手劲突然增大，疼地小周喊出了声，撅着嘴一巴掌拍在王东生肩膀，嗔声说：“痛死我了。”
按摩结束，舒筋活络，气血通畅，祛瘀消肿，肌肤嫩白如初，过个把天就能痊愈，把拖鞋套上，一手挂着高跟鞋，一手搀着她说：“这些天就呆在家里，就算相亲也要等脚好了再去，听到没有？”
周佳敏急忙解释：“是我爸逼我去的，我又不想。”
“这世上，没人能逼我做任何事，我不想，就不做，这是我跟你在本质上的区别，所以每次吵架，你都吵不赢。”王东生说这句话的时候，想到了自己接触武学，貌似就是被秋香逼的，只是后来成了自愿，这算不算被逼做了违心事呢？
周佳敏悠悠叹口气，一颠一颠，边走边说：“你是孤儿，没有羁绊，所以不能体会我们为人子女的感受，明明已经很努力了，可在他们眼里，你始终不如别人家的孩子，上学时，考试她总是第一，被所有老师同学喜欢，从来没有脾气，不知道玩，整天就闷在家读书，出来工作了，她是公司高层领导，年收入几百万，有房有车，长得漂亮，嫁得又好。这种时时刻刻被比较的心情，谁能理解？”
爸爸的严厉，妈妈的诉求以及爷爷的夙愿，无时不刻压着佳敏喘不过气，她恨不得一死了之，但她舍不得，她还有很多事想做，游览江南古镇，组织爱心慈善，成就一番事业等等，她能怎么办？
王东生看不透她心里的挣扎和痛苦，正如别人不知道自己的孤独和寂寞，同是天涯人，相煎何太急，“我能理解，身不由己嘛。”
问她要不要送你回家，她说不想回去，王东生看看时间，不知不觉六点了，那咱去先吃晚饭，其他的吃完饭后再说。
看着周佳敏艰难地颠走着，王东生一个踏步华丽的转身，叉着膝盖拦在她面前，拍拍肩膀说：“这里离饭店还有一段路，照你这走法，两小时也到不了，而且还会加重病情，上来吧。”
小周有些难为情了，路上行人越来越多，要是被人盯着看，得多丢脸啊，只好拒绝了老王的好意，两人打了辆出租车，去城西阙歌路的小吃城吃了中海有名的特色风味小吃，蟹壳黄，糟田螺，小绍兴鸡粥，百叶，海棠糕，擂沙圆和牛杂。
王东生这才知道，女人等于吃货，对美食是没有抵抗力的，综合起来，可以用两个词来形容她们‘惨淡’的一生，“逛吃，光吃”。
春哥不是郭有才培养的唯一打手，而是很多打手中的一个，所以，在办事不力，错误连篇之后，就会被老大无情的抛弃，成了游手好闲的小混混。
带着四个跟班，在阙歌路小吃城品尝美食，钱是通过打劫附近中学学生‘赚’来，一个月收入不菲，倒有一万多，比穷酸的白领好多了，只是五个人平摊就显得捉襟见肘了，要是还在郭少手下做，就算被打被骂，一个月也有好几万的生活费，吃穿不愁。
从新亚大包出来，看见牛杂店的两个人很眼熟，走近一瞧，不是王东生和周佳敏麽，他们怎么在一起？没想太多，只道自己时来运转，重回郭少手下做事的机会来了。
激动地拨出熟悉的号码，接通后传来久违的声音，“滚你妈比，还敢打电话过来？”
“郭少，是这样，我撞见周助理了，现在在阙歌路小吃城，您要来麽，哦，明白了，您来的时候，把那超级保镖也带上，装逼够劲。”
挂了电话，春哥把刘海翻起，对小跟班说：“去，给那两人制造点麻烦，一定要拖住他们。”
王东生嚼着牛杂，抹着辣椒，因为饿的不行，没顾吃相，大口大口朝嘴里送，对面的小周都惊呆了，不过想了想，这才是一个人纯真坦率的一面，说明他没拿自己当外人。
旁边有人走过，不小心带翻了桌上的剁椒瓶，瓶子碎了，裤子脏了，那人二话不说破口大骂了：“没长眼睛呐，弄脏了我的纪梵希，说，怎么赔偿我。”
王东生鼓着腮帮抬头，一口把牛杂吞下，说：“哇，好清晰脱俗的借口，又不是我把辣椒放那的，要赔，你找店长去。”
“我明明看到是你泼的。”那人一口咬定。
周佳敏看出来了，这人纯粹是来找茬的，指着他口袋边的鹰说：“这是阿玛尼标志，不是纪梵希。”又指着他裤脚的‘ysl’说，这是圣罗兰，两个国际品牌图标是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一件衣服上的，除非这条裤子是地摊货，顶多四十块。
被发现了？那人瞳孔收缩，使个眼色，又来一个人，说：“是又怎样，现在的问题是你们赔不赔，我们也不要多，两千块，给，走人，不给，这事就没那么简单了。”
“怎么，你还想动手？”王东生搭起脚，自下而上看着他。
两人桀桀地冷笑，意思不言而喻。
周佳敏很清楚王东生的功夫，这两个混混模样的家伙，绝不是他的对手，只是怕待会动起手来，伤及无辜，觉得息事宁人也无不可，随便给个一百块打发他们走人。
哪知这两人是耍着不走，赖上了，偏要给两千才罢休，周围的顾客渐渐停止进食，把目光转向这边，看着这出好戏。
王东生朝远处看了看，这两人合作默契，显然是常有为之，说不定附近还有同党。
远处春哥正巴巴地观察着，一见王东生扫视而来，赶紧找根柱子猫着，要是被他发现，肯定会被揪出来暴打一顿，我方人数太少，不是对手，还是等郭少的救援来了再说吧。
这时候，郭少来电话了，“我还有其他事，去不了了，你自己看着办，要敢怠慢了她，我弄不死你。”其实是爷爷下了军令状，警卫员和保镖，轮番看守自己，不得踏出家门一步，哎，难道真像王东生说的，没有他的话，出不了家门？该死。
什么？春哥脸上是诧异加惶恐，两颗眼珠朝下翻，计划才刚实施，就遭遇后勤空虚，靠山临阵有事，没那么倒霉吧？这下子，该如何收场啊？
打电话给阿毛，说计划有变，风紧撤乎。阿毛疑惑不解，凭啥撤啊，看这对情侣，就是那种软柿子，好捏，两千块，就算讨价还价，也有得一千吧，一个月的伙食费呢。
王东生看他打电话的脸色像吃了苍蝇屎一样难看，说：“别纠结了，喊你春哥过来喝一杯，他要给面子，我给他里子，他要不给面子，我连他肠子一块扯出来。”
声音不大，但电话那头听得真切，春哥手一抖，电话溜了，噗通一声，顺着下水道流向大海。
顾不上打捞，屁颠屁颠跑去牛杂店，进门时就听得阿毛说：“你谁呀，敢说扯春哥的肠子，你傻了吧，春哥一根指头就能捏死你。”
刘春一听，暗叫不好，上前一个爆栗磕在阿毛头上，骂他：“怎么跟东哥说话呢，赶紧道歉。”
阿毛当时就晕了，这是怎么个情况？不过，道上就是这样，看着对方弱不禁风，但指不定是哪个大人物，不小心惹上了，只能怪自己倒霉，不死就算幸运了，赶紧跪下磕头，一边的阿林也跪下，两人咚咚咚磕了仨响头，其他的顾客也晕了，满脑子疑问，这是在拍电影呢？
王东生癫着脚，看着刘春说：“春哥……好久不见。”
刘春很清楚自己的处境，被郭少抛弃，就等于没了背景和势力，不管是上面还是下面，都硬不起来，连忙摆手说，怎么敢当，您才是哥，我们都是小弟。
王东生扯把椅子过去，给他坐下，说：“既然你叫我声东哥，那就是看得起我，眼下有件大事，非你不能成。”
春哥受宠若惊，诚惶诚恐，问什么大事啊？王东生说：“我有个学生，现在还在警局医务室躺着，不过，今晚就能出院，我想，你替我去接他，照顾他。有问题麽？”
周佳敏看着戏剧性一幕，脑海里蹦出一连的串问号，东哥？春哥？学生？警局医务室？哪跟哪啊？




妖孽老师 第185章 后天出发
萧士林被双规了，老朱却不想就此罢休，亮亮的医药费和抚恤金还没赔偿，也还没讨要一个说法，他不想让侄子死不瞑目。
朱叶旺昨天已经陪同律师上法院立案，递交了诉状和证据，证据是从网上下载，正是传得沸沸扬扬，萧士林开车撞死亮亮的视频，虽然派出所说会调查，会搜集证据，但每次打电话过去询问，都说不知道，他知道，这是警方在敷衍，或者说根本没想过受理。
满怀希望，本以为能够给予萧士林最少二十年有期徒刑，可是起诉材料在第二天被退了回来，理由是证据不足，不予立案。收到这一消息，朱叶旺整个人都傻了，明摆着的事实，竟然被说成证据不足，简直是荒诞至极，不可理喻。
问律师，律师告诉他，这摆明了是上头想把这事压下来，现在的情况，除了上访这条路，别无他法，但我劝你，最好别去，上访不是小事，搞不好会出人命的。
老朱万念俱灰回到公寓，哥哥嫂嫂期盼的眼神，让他有种无力和憋屈，他不想把事实情况告诉他们，免得一家人伤心。
但是哥哥是干推销行业的，还是个组长，一眼看出了他的心思，跟他说：“实在不行，就放弃吧，对方是副市长，就算被双规，也是廋死的骆驼比马大，咱们搞不过。”
朱叶旺两眼一红，说他不想就此放弃，一定会有办法的，如果如今只剩上访这条路，那么再艰辛，我也要去。
哥哥拦着他说，你可知道上访有多难？这条路，黑，比墨水黑多了，当年村委书记远赴燕京上访，一去就没回来过，你以为你能行麽？多少人在这条路上等着你嘞。
“那怎么办？”朱叶旺愁眉紧锁，哥哥给他指点迷津，“你是一叶障目，蒙了双眼看不清，萧士林为什么会被双规，是因为有人想搞他，为什么有人想搞他，因为他得罪了人，什么人？这个人。”哥哥指着中海早报上的截图，那是一个男人砸开卡宴顶篷的画面。
晚上，王东生和周佳敏坐在公园的凉椅上吹风，经过白昼太阳的灼烤，中海到处是热气腾腾，只有公园山顶上是最凉爽的地方，这里没设照明灯，明亮的月光映在银杏枝丫上，泛起粼粼的波光，徐徐清风吹拂而过，心旷神怡，令人亲不自禁陶醉其中。
王东生被关了两天，还不清楚学校的情况，趁此机会正好打听，可怜小周跟他一样，也被关了几天，外界消息一点不知道，不过，她有手机可以上论坛了解。
“算了，还不如我打电话快呢。”王东生打给彭世强，彭世强先是惊讶，老师你出来了？
王东生说少废话，彭世强才长话短说，简明扼要地讲解了学校的两件大事，第一件是校方对待这件事的做法和态度，说副校长就是个混蛋，丫的遇事就萎缩了，屁都不敢放一个。第二件是麻辣助理被辞了，爆炸性轰动，结果，我们都艺一班就成了全校公敌，上件事，不正是为了挽留麻辣助理而做的努力麽，结果没作用，这下可惨了。
王东生骂他真笨，“这事本来就不是我们的错，你完全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批判全校师生，从他们的努力，热情，关注人数等几个方面出发，进行无情的批驳和指责，计划失败，该怨的是他们，而不是奔波忙碌的我们，懂了么？好好学着点。”
刚挂电话，周佳敏不悦道：“你怎么能教学生这些，你要他们与全校师生为敌麽？万一口角冲突渐变成肢体碰撞，出了事谁负责？”
王东生顶撞道：“那你就回学校啊，这事不就是你引起的麽，还想我怎么样啊？老妖婆。”
“死冬瓜。”要不是脚受伤，她一定会跳起来撕烂他的嘴，有骂一个美女老妖婆的麽？
王东生躲开一次偷袭，洋洋得意说：“你那么为学生着想，我觉得你更适合做老师，而不是助理，有机会，我教你怎么给学生上课。”
周佳敏眼前一亮，当老师？我为什么从来没想过，凭我中海大学工商管理学研究生的资历，教一帮学生不是问题，只是，我真的适合麽？
回了龙潭，李强正蹲在巷口巴巴地抽烟，一见老大，立马迎上去，一副憨态像，问东问西，王东生说自己没事，在拘留所溜达了一圈而已，两人勾着肩膀去了小李的烧烤摊点了板筋，心管，羊腰，鱿鱼须，鸡脖，鸡心，鸡翅，以及四罐雪花啤酒，照李强的说法是先庆贺，等回到家还要洗个澡，冲晦气。
王东生从不讲究这套，但很感动，搁在以前，压根没人跟自己说这些，两人边吃边聊，李强说，这回多亏军师，他简直是诸葛再世，咱是彻底服了。
李强把杨城的计划一五一十告知，老王听了是啧啧称奇，善哉善哉，我有杨城，如曹操有孔明，何愁大业不成？李强纳闷，孔明不是随刘备麽，怎么是曹操。
老王笑着说，我不是刘备，而是曹操，他这人，嫉恶如仇，不畏权贵，不计门第，不过，我又不完全是他，他生性多疑，为人残忍，反复无常，他当为枭雄，我想做英雄。
李强听着不是很懂，但老大一句‘我想做英雄’，让他备受感染，其实，他们如今所为，不正是英雄主义麽，攘外锄奸，惩恶扬善，虽然所用的手段不能见光，但他愿意为了老大的一句话，去拼，去战，甚至去死。
吃饱喝足，结账回了千里巷，屋内一片漆黑，俩女都不在，王东生脱了衣服，进厕所洗澡，问李强，那俩女的哪去了？李强说陈韵回家了，黄凯琪，不知道。
“回家了？为什么？”王东生探出头问，李强打开电视机，点拨《火蓝刀锋》说：“被她爸骗回去了呗。”
哦。老王关上门，接上蓬莲头淋浴，冲刷着浓郁的头发，道道水流顺着面庞滑落，他的眼中竟出现了一丝失落和不舍，莫非是因为她和秋香很像？嗯，一定是这样。
十点半，黄凯琪大吵大闹地回来了，穿着一件深领t恤，紧身牛仔裤和酒红色平底高跟鞋，甩着纪梵希提包，手指甲脚趾甲涂了黑玛瑙指甲油，脸上化着浓妆，涂唇彩，戴美瞳，手腕脖子全是铁链和珠子，整个一浪荡小太妹。
王东生被她吵醒了，打开门一看，黄凯琪整了个齐肩的栗色短发，踩在沙发上，嘴里唱着“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死了都要爱，不哭到微笑不痛快，宇宙毁灭心还在。”
看她脸色酡红，状若癫狂，再伴着浓浓的酒气，就知道她喝的不少，得亏知道回来，不然躺在外面指不定发生什么事，王东生像哄小孩一样，拉着她的手说：“乖，快下来洗澡，然后躺屋里睡觉。”
黄凯琪似乎没听到，继续嘶吼着“死了都要爱”，王东生拍她屁股，声色俱厉说：“赶紧去洗澡，听到没有？”
‘歌声’戛然而止，黄凯琪定睛看了眼，说：“哦，是老师啊，你不知道，为了庆祝你出狱，我喝了多少酒，告诉你个好消息哦，沉鱼落雁走了，哈哈，这里以后，就是我的地盘了。”
说完，她就吐了，把王东生刚换的裤子弄脏了，她自己在吐了之后，就睡着了，王东生苦笑摇头，真是祖宗，什么都得伺候，把她抱回房间，打扫干净客厅之后，泡了碗糖白开给她醒酒，她似醒未醒，王东生撬开她的嘴全部灌下后，才肯放她入睡。
大清早，苦练功课结束，杨城打电话来，说有一单大生意，不过，要远赴叙利亚，后天出发，由你带队。




妖孽老师 第186章 恐怖袭击
事发突然，老王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支支吾吾问不出所以然来，洗完澡也顾不得吃早餐，喊上李强赶去石碑西邵弯路，杨城，日小东，廖金发和杨昊四人，已经在六楼等候。
人未到，声先至：“杨城，你不说出个子丑寅卯，老子绝不去叙利亚那鬼地方。”
谁都知道，自叙利亚爆发冲突之后，政治局势持续紧张，多地武装昼夜交战，美欧制裁，阿盟施压，政权危机，杀戮不止，活脱脱的人间炼狱，仿若民国时期的八年抗战，是朝不保夕，寝食难安。
杨城夷然自若，早想好了措辞，说这次去叙利亚，有两个重要任务，一，走私军火，二，传达口令，协助曼巴特战旅将军火偷渡回国。
王东生不明白为什么要走私军火，协助什么曼巴特战旅，这两件事对魔域而言，究竟有什么样的意义？
杨城解释说：“情报局已经侦破了青狼，断魂的军火库，发现藏有大量枪支弹药、特战服和防弹背心，是我们所拥有的武器十倍以上，如果他们动用那批军火，凭我们根本抵抗不了，所以，当务之急，是购买军火装备武装自己。”
“曼巴特战旅和情报局一样，都是我亲手组建起来的，三年前我将这支部队派往非洲，后转战叙利亚，前几天突然中断了联系，我猜测是有人混进了部队中，截取了通讯器信号频率，如果没人提醒，曼巴特战旅很可能被人算计而全军覆没。这次赴中东作战的指挥官，非你莫属。”
听杨城的意思，他没准备去叙利亚，而是由自己全权负责，老王对此一没经验，二没把握，有很多的顾虑和疑惑，怕是难堪重任。
杨城很镇静，对他的顾虑一一解答，尽显诸葛孔明隆中对策，三分天下的风范，“我相信你能行，这次去叙利亚，李强，小东这些尖刀连的特种兵也会随行，他们对城市战，丛林战等有着丰富的实战经验，只要谨慎小心，找到曼巴特战旅带回军火不是问题。”
任务不难，难的是在枪林弹雨，危机四伏中寻找从没见过面的战友。
下午有节政治课，王东生心不在焉地吃完午饭，休息一趟就去上课，虽然学校停了协勤交通的义务活动，但王东生做事是有始有终，既然校方不予支持，那就搞专断独行，只带自己班上的学生去完成未完成的任务。
在讲台上意气风发，舌绽莲花，把一帮学生鼓吹地精神抖擞，斗志昂扬，“经过这次血的教训，想必大家都深有体会，交通管辖实是重中之重，很有必要，生命如此脆弱，大家务必珍惜，咦，张小庆同学怎么没来上课？”
班上没人啃声，看向彭世强，他摇摇头说：“不知道，昨天还和大家一起唱k呢，可能是还没醒酒，在家睡觉吧。”
老王敲敲桌子，说教一通：“适当的放松，有益身心健康，过度的放纵，就会损伤身体了，下次你们再敢去ktv……一定要带上我。”
一本正经的表情，惹得学生唏嘘而笑，胡加根说一定一定，老师这么有才，可别拿麦克风朗诵诗词歌赋，不然，我们班就成笑柄了。
学生们开始整理课桌，换上老师从交警队借来的协勤制服，结伴出了校门，在交通繁杂路段布置人马，这次是两人一组，“切记注意安全，遇到闯红灯的人一定要拦下，不听劝阻就由他去，千万别追，总有一天他会自食恶果的。”
那帮学生认真地听着，似乎在潜移默化中，渐渐接受了这个不着边际，不修边幅，不按常理出牌的老师。
王东生看着他们真挚灿烂的笑脸，心里不知为何，有些不舍，在二十天以前，他和他们还处在对立面，时刻遭暗算，处处有埋伏，双方闹过矛盾，起过争执，当然，也相互帮助和支持过，很多时候，感情就是在碰撞中产生的。
“多可爱可亲的一群学生啊！”老王低声说，“这次远赴叙利亚，不论如何，都得活下去，一定要回来，给他们上一堂生动、有趣、热闹的品德课，不，是很多堂。”
第二天，跟新来的校长助理请假，那是个四十几岁的妇女，挽着发髻，化着淡妆，一身西服看上去很有涵养，一听是请假，先问理由，王东生说奶奶去世了，要回去守孝，下葬和吊丧。
老妇女淡淡地说：“你程序弄反了，先吊丧，再下葬，后守孝，切记，别给人笑掉大牙了，我批你五天假，下周二记得赶回学校。”
王东生想，我亲手葬我爷爷的时候就是这步骤，二十年了才明白，原来是错的，这女人这么懂，莫不是死过丈夫？
阿联酋阿提哈德航空公司有直达航班，从中海飞往叙利亚，降落在大马士革机场，王东生一行只有五人，合法公民，为掩人耳目，是以访问客户为由办理了护照和签证，有陈伟的‘口谕’，一小时内就搞定了。
到达城西机场，办理登记手续，通过x光安检后在候机厅等候，宽敞的大厅回荡着阵阵沉闷的电子合成音，航班起飞时间是九点半，抵达时间是二十三点，途中飞行十三个半小时，为度过漫长的时间，得买本杂志消磨消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