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娱乐圈女武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生酥糖
拓跋妍好武,虽然晓得人家只是娱情健身罢了,七老八十的人就算拜得名师修习正统武学,可身体条件摆在那儿,是练不出什么名堂的。但是看他们错的离谱,还是忍不住随口纠正了几句。
再说老李头等人,他们一辈子戎马天下,家里外面向来是说一不二的,老来委身这小小裕川医院附属疗养院中,还肯受拓跋妍这小辈的指教?更别提她不过是个稚气未脱的小丫头子,能懂啥?当即不服气的跟她争辩。
拓跋妍没有多言,上前关上音响接过剑,按照刚才老头们演示过的招式一步步重现出来,详细指出他们错误理解的部分,以及剑招中本身就设计不合理,长久勉强练习甚至会伤身的废招。
拓跋将军越说越来劲,她向来是使方天画戟的,对于剑招不过是了解皮毛,还不如空手。兴奋起来干脆把那把轻飘飘的剑一扔,给老头们打了一套前世她和军中教头费心精简过、在军队里普及开的制敌拳法。
虽然身体还虚的厉害,左臂又不能剧烈动弹,但是那股刚猛无匹的气势依旧显现的淋漓尽致,拓跋妍打的酣畅痛快,本来还拉着个脸的老李头看的眼珠都要瞪出来了,一来二往,他们几个倒成了忘年交。
拓跋妍让老李头把教授过的养生健体拳前三式练一遍,指出了几个细节上的错误,几个老头一齐聚精会神的伸脖子听她讲,聊的专注投缘的数老一少格外有趣,令人忍俊不禁。
远远隔着喷泉池,李雁娆饶有兴致的问身边医生:“张医生,那个小姑娘是谁啊?”
“好像是叫拓跋妍,前几天和李老爷子他们认识的。我们不放心就去了解了下。”老李头的责任大夫张医生答道:“这孩子半个月前自杀未遂入院,听说是因为精神分裂症。还有厌食症。不过现在恢复的很好,精神身体都不错,她妈妈还给医院送了锦旗呢。”
“拓跋妍……”李雁娆微微昂起头,妩媚的凤眼微微眯起,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那瘦削的小姑娘。
虽然瘦了点,但是病容不掩姿色,是个俊秀俏丽的女孩子。不过最有趣的不是她的容貌,而是身上那种自信坦荡,铁骨铮铮的傲然气质,这不像是这个年纪的小女孩会拥有的。
李雁娆双眼暧昧扫过拓跋妍胸臀。还有,别看她瘦的可怜,想不到身材还挺有料的,病号服也遮挡不住窈窕的少女身姿……
或许是李雁娆垂涎的目光太过明显,拓跋妍猛地回头,冷厉锋锐的双目正对上李雁娆的眼睛,惊得后者心中一跳,险些失态后退。
拓跋妍秀丽的柳叶眉微蹙,疑惑望着那个涂着妖娆红唇、一袭黑裙美艳动人的年轻女人。她的眼神太奇怪了,虽然没有恶意,但还是让拓跋妍感觉不太舒服。
那窥视她的女人丝毫不惧拓跋妍的瞪视,歪头冲她眨眨眼睛,颇有几分俏皮的微笑招手。
拓跋妍僵硬勾起唇角,胡乱点了点头,心想,真是个怪人。
见拓跋妍收回目光,继续教授‘老朋友’养生拳法,李雁娆也直起身子,不再靠着护栏:“刘秘书。”
李雁娆的秘书刘文婧凑上前来,李雁娆勾着一缕微卷的发丝把玩,曼声道:“帮我查查这个拓跋妍,是不是和那边有什么联系。”
“好的,我这就吩咐下面去查。”
拓跋妍和一众老友完成了例行的一个小时晨练,准时挥手回病房。
李定辰按着小丫头说的运力方式缓缓打出前四式,吐气收尾,只觉浑身舒畅,四肢百骸流淌着说不出的暖意:
“妍丫头不简单啊。”
“这还用你说?”林学堂也赞同,“可你第一天不是就让小陈去查她了么?资料咱们都看过,单亲家庭出来的倔强认真的小姑娘。她母女两个也是可怜呢,她这样子怕是恨拓跋家入骨,不可能是他们安来的钉子。”
一直很少说话的徐恩泽突然冒出一句:“说不定是人家有什么奇遇。”
李定辰简直无语:“老徐,诶,我不是让你少看你家宝贝金孙那些杂书么?都半死的人了,还看这种孩子玩意儿。有意思么?你是能上天还是能遁地啊?”
林学堂摇摇头,徐恩泽一开口,李定辰这老小子就来劲。
拓跋妍才到病房所在的楼层,就被护士姐姐招呼过去:“小妍,有几个小姑娘说是你同学刚才来找你,我跟她们说你下去了,她们也追着去了。”
“谢谢乔护士。”
拓跋妍慢悠悠走回病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半躺在病床上用手机看一本民国武学大宗师著作的拳术讲义。
半杯水,几页书的功夫,她的同学就找上了门:
“拓跋妍!哎呀,可找到你了!”
领头的是个留短发穿背心牛仔裤的姑娘,她笑着站在门口招手:“喂,你愣什么?我是付舒雅啊,别跟我说你忘了我了,我会伤心的。”
“我真忘了你了。”拓跋妍笑道,给同学们搬凳子坐。
“别,你快躺着休息。”付舒雅硬是把拓跋妍按回床上,后面又进来两个同龄的少女,一个体态丰盈,相貌讨喜,圆圆的苹果脸很是可爱,另一个则苗条漂亮的多,一袭清爽的天蓝色连衣裙,长发飘飘,只是神色很是冷淡。
付舒雅跟拓跋妍寒暄几句,拓跋妍很快套出了其他两人的姓名,长发妹子叫陈清,圆脸妹子是方沁颖。付舒雅是班长,三个人和拓跋妍都不是很熟,付舒雅很热情活泼,陈清却是被拉壮丁凑人数的,从前跟拓跋妍的关系可能不是很好。
“……老师还说呢,学校同意给你办了休学,让你别着急,等你身体好了明年继续上高三。”付舒雅安慰道,“我说你也真傻,活着多好?你连男朋友都没找过,不可惜吗?”
“是我一时糊涂了。”拓跋妍看出这个姑娘是很真挚的说这番话,“就算为了我妈,我也会好好活着。”
这时陈清开口了,不阴不阳的:“就是,你的条件能跟拓跋娇比?人家有她爸她爷爷们捧着呢,你这不是鸡蛋撞石头么。”
方沁颖悄悄拽了陈清一下,陈清哼了声别开脸去。
拓跋妍自然不会跟小孩子计较,只微笑说:“以后不会了,谢谢你。”
陈清被噎了一下,没想到急三火四的拓跋妍居然没生气,温温柔柔的跟她道谢,倒也愣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几人又聊了两句,付舒雅表示老师只给了半天的假,她们得回学校了,拓跋妍坚持下床相送,付舒雅按不住她,只当她是许久没见同学们心里不舍,也就同意了。
陈清第一个走出病房,她今天穿了一双木屐款式的休闲凉鞋,本来就是很难把住平衡的,她心里觉得被拓跋妍堵了回来很不痛快,坐着聊天的时候没注意保洁拖了外面的地,一时脚下没站稳,猛地滑倒了:
“哎呀!”
[古穿今]娱乐圈女武替 第五章
眼见就要狼狈的摔在地上,尤其是在自己很讨厌的拓跋妍面前,陈清心里别提多么懊恼。她觉得自己就不该听付舒雅的话来看拓跋妍这个嚣张女,否则也不至于被她堵得没话说,又要出丑。
陈清下意识闭上眼睛,用胳膊护住头部。
她本以为要砸在冷硬的大理石地板上摔得骨头散架,却不想自己身下却有个温暖柔软的身体垫在了下面。
是拓跋妍。
拓跋妍在最紧要的关头扑上来接住了陈清,但是自己却扯到手腕的割伤,鲜艳的血液迅速沁过层层纱布,顺着拓跋妍苍白的指尖流淌出来。拓跋妍痛的脸都白了,勉强勾起唇角,对陈清露出一个绝对称不上多么好看的微笑。
陈清呆住了,付舒雅和方沁颖吓得尖叫,拓跋妍吃力的起身,拽起还趴在原地愣住的陈清。
不远处护士站值班的乔护士快步冲过来,反应过来的付舒雅连忙和护士架起拓跋妍,方沁颖扶起陈清,把两人都护送回病房。
乔护士是乔春宜妈妈的远方妹妹,平时照顾拓跋妍很多,很是喜欢这个乖巧听话的小姑娘,此刻见她满身的血,心疼之余也有些发慌。她迅速拆开纱布,拓跋妍的伤口血肉模糊,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立刻开急救药箱,取了用脱脂棉蘸酒精给她擦拭伤口。
陈清等人傻傻看着拓跋妍的创口,那样皮肉翻裂的长长一道,缝合的细线此刻被拉松了,多少影响到了已经逐渐愈合的伤口,重新撕裂了肌肉。酒精棉擦在拓跋妍的血肉上,那得有多疼?
可是拓跋妍却跟没事人似的,还有心思开玩笑:“吓住了?”
她的鼻尖上沁着汗珠,面上这些天好容易养出的血色也消退了,陈清咬着嘴唇,漂亮的杏眼里含着泪,问拓跋妍:
“为什么?”
方沁颖和付舒雅也想不通,为什么拓跋妍会想都没想扑上去挡住陈清?
乔护士冷着脸给拓跋妍加固缝合,拓跋妍不以为意,冲陈清招招手:“陈清,你过来。”
陈清站起来,慢慢走到拓跋妍身前,拓跋妍伸出手,捏住陈清的下巴,掰着她俊俏的小脸左右看看,然后微笑着说:
“还好没伤到脸,以后小心些,女孩子的脸可是很娇贵的。”
乔春宜一回来,就被表妹乔护士叫住,乔护士简直火冒三丈:“春宜姐,你回去好好说说小妍,她也太不小心了,本来手上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她非要逞英雄去护着她那同学。不是我说,她这样莽撞行事,早晚得吃大亏。”
乔春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病房门口的血迹都被保洁擦干了,床单衣服也换上了新的。但是拓跋妍苍白的脸蛋和她手腕裹得更紧的纱布总看得见,乔春宜惊得差点没把手里的饭盒丢了:“妍妍,这是怎么了啊?”
已经数落了拓跋妍一通但还不解气的乔护士又进来解释:“还不是小妍她那个同学,自己走路不看着地差点摔倒,小妍为了扶她被带倒了,扯到了伤口。又封了三针。”
拓跋妍讨好的咧嘴笑,乔春宜妈妈对女儿的笑脸最没有抵抗力了,狠狠揉了揉她的头顶:“真是个傻子!以后不许这样了。”
乔春宜给她打了三鲜馄饨,揭开饭盒的盖子,扑面而来的鲜香热气勾的人馋涎欲滴,拓跋妍眼巴巴坐在床上,乔春宜把勺子递给她:“小心手,慢慢吃。”
拓跋妍还是遵从古礼,让母亲先吃。乔春宜努力绷着脸,就着勺子吃了两只,拓跋妍这才欢喜的开动。
三鲜馄饨中的三鲜指的是鲜鱼肉、精猪肉、抽去虾线的鲜虾,这三样细细剁成馅,用加入蛋清和面擀成的柔韧面皮包成馄饨,下入沸水煮熟,然后浇上吊好的清鸡汤,色香味俱全的一碗馄饨。
这是拓跋妍最近的心头好,乔春宜虽然有时候大大咧咧神经大条,但是观察女儿的喜好却是好手。
看着她用勺子捞馄饨吃的眉开眼笑,乔春宜突然叹了口气:“傻妮子,也不知道整天乐呵什么。”
拓跋妍:“诶?”她真是躺着也中枪。
乔春宜也不想影响女儿吃饭的心情,只摇摇头示意她继续吃,等拓跋妍吃完馄饨,很没出息的把汤都喝尽了,才开口:
“妍妍,今天你同学来,休学的事你应该知道了吧?”
原来拓跋妍从前坚持要退学出道当明星,乔春宜无奈,没给她办理退学,只是想尽办法办了一年的休学。虽然拓跋妍自杀之后变得正常理智起来,但是乔春宜还是没敢跟她说,就怕她旧话重提。
拓跋妍放下勺子,点点头:“我知道。”
“你是怎么想的?”乔春宜小心的问。
拓跋妍是怎么想的?拓跋妍绝对要去上学的!
她前世从小被当男儿培养大,自三岁起被爷爷带在身边教导,无比憧憬能和爷爷当年一样连中三元,身着红袍打马游街,然后在官场上做出一番事业,封侯拜相,光宗耀祖。
谁曾想匈奴骑兵突袭盛州,爷爷誓死不肯投靠匈奴人,一句‘蛮夷部族也敢来犯|天|朝’惹怒匈奴首领,万箭穿心,惨死城中。
谁能想到拓跋家有神童盛名的小少爷拓跋言会是女儿身?她早早被侍女带着换上了女装,藏身农家,这才躲过了匈奴人斩草除根的搜查。
然后满心仇恨的她投笔从戎,发誓定要取那匈奴首领狗头,为爷爷报仇。
死后复活在现代,拓跋妍觉得这大概就是上天给她的补偿了吧?
拓跋妍和乔春宜坐在一起谈话,细细说了自己的想法。
首先自然是养病,她不会再去做傻事,这一点乔春宜妈妈可以放心。她是四月份办的休学,付舒雅等人告诉她,可以等下一期高二生升高三时插班进去继续学习,然后高考。
现在是八月,也就是说距离来年开学还有整整一年多的时间。拓跋妍知道自己家庭情况并不好,打算过几天稳定了就搬回家休养,不在医院常住了,然后乔春宜可以正常上班,她也能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活。当然还要拾起课程,毕竟来年还要上学呢。
拓跋妍的话正合乔春宜心意,她欢喜极了,一连串的说女儿真是长大了懂事了,忍不住又要掉泪。
拓跋妍说的是实话,只不过隐瞒了一部分没跟乔春宜讲。
她也想找个工作,给家里减轻负担。
乔春宜拉着拓跋妍的手,别提多开心了,她略有些遗憾的说:“只可惜你这手腕上肯定要留疤了。”不过她担心戳到女儿痛处,立刻转移话题。
疤痕……
拓跋妍压根就没考虑这些,可是看样子乔春宜很在意?
她当年打仗留下的伤疤不少,身边的几位军师有精通医术者,她跟着学了许多,也算是个半吊子大夫,那军师还传给她一张祛疤的方子。
后来拓跋言嫁入宫廷,她发现皇帝很不愿意面对她身上的细小疤痕,就照那方子煎药内服,并亲手制出生肌灭瘢膏敷在疤痕上,效果奇佳,再加上各种药浴按摩,很快养出一身娇肤。
现在想想,那新婚时的耳鬓厮磨,浓情蜜意,也不过是对她年轻娇艳*的迷恋罢了。
既然母亲在意这疤痕,她不介意下功夫去掉它。
[古穿今]娱乐圈女武替 第六章
母女两人坐着说了会儿话,乔春宜就要上班去了。
她当年和前夫拓跋修结婚,她的婆婆、拓跋修的母亲并不喜欢这个出身寒门的儿媳妇,她想尽法子阻挠二人,开出的种种专横要求里有一条:和她儿子结婚可以,但是要做个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
也就是说,不许乔春宜继续学业。
乔春宜那时候还没有被拓跋家磋磨的没了锋芒,她不愿意就这样退学,年纪轻轻憋在家靠丈夫养。拓跋修好言相劝,许诺只是暂时做样子给母亲看,以后会想法子让她上完学发展自己的事业的。乔春宜傻傻相信。
结婚三个月乔春宜的肚子就有了喜讯,拓跋母好歹看儿媳顺眼了些,拓跋修也喜不自胜。十月怀胎生下个女儿,拓跋母虽遗憾,但想着先开花后结果,先要个女儿也不错,并没有怎么苛待乔春宜。
拓跋修对这个生下来就白胖可爱的女儿颇为重视,每天从公司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婴儿房逗女儿,又亲又抱惹得小拓跋妍吱哇乱叫,软绵绵的小胖手猛扇父亲的脸,一家人倒也和和美美。
只是一直到拓跋妍满了周岁,眼巴巴盼着的乔春宜也没能如愿返校。拓跋修的理由是,孩子还小,过两年再说。拓跋母的理由是,当年已经说好了不许再出去抛头露面,怎么如今又要反悔?妍妍再机灵,也是个不能延续香火的女孩儿,将来是要嫁到别人家去的。她可还等着抱孙子呢!
乔春宜带着调皮捣蛋的麻烦精拓跋妍已经够累心了,压根就没想到婆婆还想让自己生孩子,倔脾气上来,就和拓跋母闹意见。
再漂亮的脸蛋,对着睡了一年多也够腻歪了。拓跋修对年轻气盛的小妻子渐渐生出不满,两人开始有了争吵和冷战,拓跋母毫无疑问是向着自己儿子的,何况这个小丫头片子还敢顶撞她,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
乔春宜的大哥大嫂全指望拓跋家混日子,听了乔春宜的哭诉,即使心疼妹子,也只能劝着她好好和夫家相处,并不敢为乔春宜撑腰。乔春宜不是傻子,眼见孤立无援,整个世界似乎都在和自己对着干,除了继续给拓跋修生儿育女,她根本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夫妻离了心,娘家人软弱无能,自己没有独立吃饭的本事。从未真正面对过世界阴暗面的乔春宜发现她的现状简直就是闭着眼站在了悬崖边上,被人推一把就要跌进无底深渊。
乔春宜只能收拾起满腹的委屈,扬起笑脸小意温柔笼络丈夫,侍奉婆婆。
虽然没有使用任何避孕的措施,但是直到拓跋妍长到三岁,乔春宜也没能再怀上孩子。拓跋修开始‘忙工作’彻夜不归,拓跋母整天神经质的逼她试各种偏方,然而一切手段都无果。
拓跋母暗暗断定:乔春宜看样子是没福气延续拓跋家的血脉,得找后手了。
于是就有了顾敏的存在。
乔春宜至今不敢想那段日子。哥嫂眼见她要下堂,拼命从拓跋家身上占好处;婆婆阴阳怪气,把怀孕的顾敏带到家嘘寒问暖;丈夫理直气壮,你生不出男孩自然是要有别人来生的;从前交好的其他家的太太,要么兔死狐悲,要么幸灾乐祸看热闹。
婚姻名存实亡,这一切逼得乔春宜几乎要疯了,在和拓跋修的又一次争吵中,她昏了头脱口而出:“离婚!”
好,离婚就离婚。
拓跋妍已经四岁,看尽了奶奶爸爸合伙欺负她妈妈,坚决要和乔春宜走,乔春宜抱着女儿痛哭,最后带着拓跋家给的一笔抚养费和彻底失宠的拓跋妍被扫地出门。
对哥嫂灰心意冷再不抱希望的乔春宜母女远走他乡,来到裕川市,靠着拓跋家那笔钱租房子站稳脚跟。她大学上了一半退学,只能算是高中学历,根本找不到稳定轻松的文职工作,餐厅后厨刷盘子刷碗,大排档穿串送餐,奶粉洗化促销,还曾经差点被拉进传销组织和卖|淫窝点,可以说是千辛万苦拉扯大了女儿。
然而拓跋妍的脾气随了年轻时的乔春宜,又犟又硬,小姑娘痛恨拓跋家相关的所有人,在和同父异母小她三岁的妹妹拓跋娇转学来到裕城六中后,这种恨意迅速发酵膨胀,面临高考的她心思全花在给妹妹找不痛快身上,后来更干出退学进娱乐圈的傻事,直至发病失控自杀。
看着女儿变得懂事理智,厌食症自愈,做了详细检查后压根查不出精神分裂症症状,连医生都啧啧称奇。乔春宜别提心里多开怀,她是想开了,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乔春宜妈妈前脚刚走,拓跋妍就打开手机联网搜索裕川的中药材市场,查清公交路线后不声不响换了衣服,脱下病号服穿上短裤,套一件薄外套,然后从柜子里取出自己攒的硬币零钱装进兜里,趁乔护士不在迅速溜了出去。
拓跋妍顺利溜出院门,紧挨着医院数百米就有公交站台,现下正是中午,太阳*辣的,好在没几分钟要搭乘的公交车就来了,拓跋妍泥鳅一样灵巧的从人群里钻过去,上车投币。
车上人坐的满满当当,司机师傅瞥了裹着纱布半残状态的拓跋妍一眼,打开扩音器喊给病人让座。一个斯文和蔼的中年妇女立刻站起来让拓跋妍坐,带动了后面的年轻男女,纷纷起身给她让座。
期间换乘了两路车,大约四十多分钟的时间,公交车报站,裕川中药材批发市场到了。
拓跋妍下了车,扑面而来的是一股熟悉亲切的中药草味,嗅着这药香,她顿时有种又回到了军营、和军医们一起给受伤战士熬药的时日里,再看眼前连绵的现代化建筑,不由得心中感慨。
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拓跋妍一路走进药材市场,从入口起路边都是撑着大太阳伞的药摊子,人群熙熙攘攘,讲价询问声、夸赞自家药材质量声不绝,拓跋妍慢慢的一家家看,竖着耳朵听他们讨价还价,心里对自己要买的几味重要药材的价格和品相有了谱。
心中有了打算,拓跋妍就开始开口询问。她虽然年纪小,又是个姑娘家,但是言谈举止间胸有成竹,老练稳重,药材贩子自然晓得遇到了个眼光毒辣的小行家,并不敢轻视拓跋妍。
拓跋妍今天根本就没带钱,所以只是不断地问价,和药材贩打太极磨嘴皮,期间还买了瓶水喝,两个多小时转下来收获不少。哪家的质量高,哪家的成色差,哪家以假充真,哪家物美价廉,有了大概的了解。需要的药材市场里大部分都有,其他罕见些的,日后可以再来转,或者直接问靠谱的店家能否进到货。
把空矿泉水瓶丢进垃圾箱,拓跋妍拍拍手,要坐公交车回医院。
这次车上一开始人少,拓跋妍占了个靠窗的好位子,后来再上的人就没这样好运,位置坐满只能站着,几站路走走停停,车里挤满了乘客。
拓跋妍身边就站着一个打扮时髦休闲的短发女人,墨镜推到头顶,面容秀气清丽,左肩挎着一只大包。她左手拽住公交扶手,右手捏着一只苹果的手机迅速编辑短信,脸上神色有些不安焦躁。
[古穿今]娱乐圈女武替 第七章
拓跋妍靠窗户坐着,微风扑面,看看窗外车水马龙的繁华都市景致,很是清爽自在。
不过身边那个短发女人就没这么好过了。她肩上挎着着超大号的包包,里面鼓鼓囊囊的塞满了东西,脚底下踩着细跟高跟鞋,左手抓吊环,右手不断吃力的单手编写短信。拓跋妍看着就替她觉得累。
一连过了三站,一个下车的都没有,反倒又上来几个乘客,车里比沙丁鱼罐头还拥挤。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上身穿着无袖汗衫脚踩拖鞋,胳膊搭着一件外套的男人鬼鬼祟祟挨到女人身边。他借着车子的晃动,在女人身上蹭来蹭去,时不时抬手理理头发,重新整一下臂弯上挂着的外套,手指暧昧的擦过她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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